村里有了乔露露提供的钱,可以把领主的欠债一次性连本带利还清,村民们卸下了心头上的包袱,脸上重新有了笑容,村里气氛也总算恢复了活力。
这一周过得平淡无奇,乔露露没再去调查领主那里发现丢了一大笔钱、有没有发现自己其实寄错了信,她相信自己做的伪装让领主一时无法认定嫌疑人的身份,她撤离时一切恢复原状,那么干净的现场,欠条又仍在,只会让人以为是内鬼偷的钱,他会先调查自己人,村民们就能获得暂时的安全,接着就看那封信会弄出怎样的风波了。
领主的使者在周末如期而至,拿着那张欠条耀武扬威地来找村长,乔露露与阿肯太太和姐妹俩都呆在厨房,看不到客厅的情况,只能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听上去那使者看到村长如数给出全部款项好像心情不是太好,气吼吼地说是村长偷了他们的钱。
门口围观的村民们暴跳如雷,气势比那使者还强,他们的吼声几乎能把天花板的灰尘给震下来,使者应对不了这么多人,他知领主前几天丢了好大一笔钱,彻查手下所有人,包括领主夫人的小金库都查了,现在硬说是村民偷的没证据,毕竟没看到那个钱袋,那个钱袋的材质非本地所有,用动物皮做的,从很远的外地来的,方圆这几十里地估计只有这样一个钱袋。
使者在村民们要揍他的威胁下,灰溜溜地带着还款走了。看着使者上了自己的马车跑了,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暴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乔露露和阿肯太太她们也都出来欢呼自己的胜利,同时乔露露等着瞧那领主还会出什么花招。
使者跑回庄园,颤巍巍地去书房面见领主,将钱交给他,并把在村里看到的情况都详细地说了一遍。
领主本以为那个村子必然还不出钱,只能用村子的土地还债,这样那个水井就落到了他手上,从此再不用喝那有异味的苦水。千算万算,却是没算到村民竟然有还款能力,怎不叫领主气得脑门直冒青筋,叫来亲信重新商量夺取水井的计策。
几个人正在书房里闭门开会,外面来了一个客人,骑马来的,虽然看得出有连日赶路的疲惫,但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却叫门房不敢上前招呼。
对方在表示了身份后,门房连滚带爬地找来管家和夫人接待这一位贵宾,将他带去书房见领主。
那人见到领主后只有一句话,“布莱德先生,您的事发了,上司对您很不满意,请跟我回去解释清楚。”
领主慌了神,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惹得上司派人过来,但看信使的样子,显然是不屑于跟自己多说什么,只好吩咐手下一切暂停,又让妻子给自己收拾了一个简单的行李,带上一点干粮和饮用水,就骑马跟信使走了。
昼夜兼程赶路,三天半后,来到了最近的一个城市,见到了在家中与家人一起准备过新年的上司,这才得知自己与人**的事曝光了,而那来往的**信件还是自己寄给上司的。
“可怜的布莱德,我很想为你保密的,但你也知道,你本该在信中告诉我几时送来新年贺礼的事,而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就让我的妻子念给我听,结果…你也知道,女人们的脑袋从来不知道保密是什么东西,所以我不得不紧急把你叫来解释一切。”上司抿着一杯甜酒,语气上听不出有什么遗憾不满之类的负面情绪。
领主腿都吓软了,他知道自己想晋级的念头让上司知道了,往后所有的好处都不会再给自己了,自己必须为这愚蠢的错误付出惨痛的代价。
“阁下,情况很严重?”
“非常严重,我们总要给对方一个完美的交代,不然我也要倒霉。我亲爱的忠诚的布莱德,你肯定不会想看到这一幕的,对吗?”
“是的,阁下,我愿付出一切来弥补我犯下的错。”领主诚恳致歉,并在内心更加坚定地认定是自己的身边人陷害自己,外人怎么可能知道他的那些**信件在哪里?暗暗发誓回去后一定要铲除内奸。
“你愿意就太好了,来,看看,这是对你的处罚决定,不要跟我讨价还价,那边非得这样才能满意,他们认为这是你应得的。我很想帮你,可我位贱言轻,都没资格亲自去面见求情,布莱德,想必你一定能体会我的难处?”上司递给领主一张精致的信纸。
领主颤着手打开,只草草地阅读了一遍,脸色就大变,竟然是把他发配到外地的一间骑士学校去做一名底层教官。但看着上司的脸色,又把一切抗议和不满都咽回肚子里。
“是的,阁下,我没有异议,这是我该得的,我应当为我的错误付出代价,请允许我与家人过完新年再去报道,行吗?”
“噢,我可怜的布莱德,你这微不足道的小小请求我要是不允许岂不太不近人情?这是完全应当被准许的请求。你放心,等你过完新年再赶去路上时间完全来得及,一月份是孩子们的寒假,他们要到二月才会返校呢,你有充足的时间与家人道别。”
“是,谢谢阁下宽宏大量。”
“没关系,这是我能为你仅做的了,跟仆人去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回家去。”
“是,阁下。”领主耷拉着肩膀退出房间,在仆人的引领下来到客房,进了房门关上房门后,这个倒霉的可怜领主才终于脱力般地在头扑在了床上。
完蛋了,一切都完了。

第10章 从天而降新任务

布莱德领主因为在不知不觉中被乔露露暗害得必须要离开自己的领地,又一心要铲除身边的内奸,回到庄园后就一直在忙于自家私事,把抢邻村土地水井的事彻底地给抛到了脑后,没空再去想怎么报复那些村民。
乔露露和村民们一起左等右等等了小半个月,简直是望穿秋水般地,却等不来领主新的报复花招,村民们认为事情已经过去,欢喜地准备几天后到来的新年,乔露露私下猜测恐怕是那封信起了应有的作用。
那么,现在可以认定领主对村子的威胁解除了。
她也可以安心地度过在这里休养生息的最后一段日子了,尽管她并没有想好离开这里之后能去哪里。
另外在闲暇的时候她还有另一个忧虑,就是如何把她那些大件行李带走。这可是麻烦事,她的机器人和那些箱子根本不能让人看见,不然她真的会被送上火刑架的。
但遗憾的是,到目前为止,乔露露一点头绪都没有,她的行李体积实在太大,根本无法稳妥藏匿,这成了继水井和领主之后第三件让她发愁忧心的事。
除此之外,这小半月乔露露也没白过,在等待领主新的报复和策划如何带走行李的同时,她有跟着村民一起到镇上采购了几次,给自己添置了新的行头。至于钱嘛,当然就是她当日从领主庄园的书房弄来的那些,在给了村民三分之二还清欠债后,剩下的自然就成了乔露露的个人财产。
镇上的东西很便宜,一个银币能买不少生活用品,乔露露分别在裁缝店和鞋帽店给自己订制了内外几身适合冬春季的全新的衣服鞋帽,因为数量多,店家需要比较长的时间来缝制,正好横跨了这段时间,在确认领主的威胁解除后几天,就是约定的拿衣服鞋子的日子。
去镇上的还有别的村民,一群人分乘了两辆马车,姑且叫那大牲畜为马,既然村民们说领主的坐骑是比这更好的品种,乔露露不想计较这种细节。她若是动物学家,那还可以研究一下。
因为这趟只是少数几家人为家里补充新年所需的短缺物品,没什么要买的大件东西,除了路上来回,在镇上停留时间较短,因此为了赶上回家吃午饭,早饭后大家就出发了。
两辆马车停在镇****,拴好车子,约好返程的时间,大家就分头奔向目标商店。
乔露露直奔了裁缝店,裁缝把她的衣服都做好了,但是数量比较多,于是在清点收货时花了些时间。裁缝的助手帮着把衣服一件件折好,为了装走这些衣服,乔露露还临时跑到箱包店买了个款式土气的手提行李箱,这世界没有滚轮箱,搬运行李只能靠自己的力气。
行李箱大小合适,把所有衣服全部放下,合上箱盖系好皮带,乔露露付清尾款又奔了鞋帽店,两双鞋一顶软帽正好塞进箱子仅剩的空隙里,然后返回镇****。
小镇街道弯弯曲曲,规划得不是很好,巷陌纵横,因为来了几次了,对街道有些了解,乔露露大胆地抄近道以节省时间,毕竟手上的箱子挺沉的。
镇上百姓也都在准备新年,各家各户的窗户大门前都挂上了装饰性的饰物,有的是外地商人带来的干花环,有的是宗教色彩的什么纪念物,对走在街上的人来说也是种不错的街景和趣味。
经过镇公所附近的小教堂后,离镇****还差几条街,乔露露再次抄了一条小巷,但不等她走出去,却先听到了有人打架的声音,在巷口外面看不见的角落里,有人在边打边骂,似乎是在抢劫,而受害人挣扎着不肯妥协,正在忍受一顿拳脚。
乔露露警惕地停下脚步,望着前方有些阴暗的巷口,缓缓从怀里摸出折刀弹出刀刃,又将箱子放在一处干燥的墙角,然后大喝一声,奔向巷口。
许是她的大喝和脚步声惊动了劫匪,当她站在巷外时,只看到了已经跑出十几米远的两个男人,而在左斜前方的死角里,另有一个男人蜷缩着倒卧在地上。
乔露露赶忙收起刀子,奔上前去查看情况。
“喂,你没事?”乔露露蹲下拍对方的脸,却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心里陡然一沉。
眼睛离开伤者的脸,在他身上搜寻了一会儿,在后背后腰等部位发现了几处伤口,血流不止,地上都有了成滩的血迹。
出血量这么大,伤者已经是凶多吉少。
乔露露安慰性地捏了捏对方的肩膀,“坚持住,我去给你叫人来,这离镇公所和教堂很近。”
就在乔露露想起身时,突然自己的左手腕被人拉住,吓得她腿一软,又重新蹲了回去。
“别走…”伤者眼神涣散没有焦距,但脸的方向却是对着乔露露的。
“我去叫人救你,你会得救的。”
“没用…我知道…我不行了…看得出你不是本地人…帮我个忙,送趟货,报酬全部归你,很丰厚…”
“…什么?”乔露露惊讶于这个伤者居然能看出她的来历,而且也绝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救人,却被摊上一件任务。
“…解开我的衣服…贴身…”伤者没有理会乔露露的疑问,他的生命在迅速流逝,声音气息渐渐地弱了下去。
乔露露不敢再浪费时间,小心地翻过伤者身体,解开内外衣服的衣扣,从贴身衣服的小兜里掏出个淡黄色的束口丝囊,瘪瘪的,轻飘飘的,好像里面没装东西。
“是这个吗?”
“…里面有地址…一定要…到…保密…危险…”伤者的声音越来越弱,吐出最后两个字后闭上了眼睛,彻底了没有气息,身体也不动了,乔露露探了探他的呼吸和摸了摸心跳,都静止了。
乔露露左右看看,这小路上只有她一人,她蓦地站起身,迅速退回巷子里,解开衣扣将那丝囊藏进胸衣中,然后提起箱子迅速掉头从来时的入口出去,走大道回镇****。
体内汹涌分泌的肾上腺素让乔露露忘记了箱子的沉重,步行速度也没了先前的悠闲,回到和村民约定的地点,已经有几人回来了,乔露露把箱子扔在车上,镇定地与大家打了招呼,又到边上的面包屋买了些新鲜出炉的糕点,再回到车上时,她把糕点与大家分享,但没提她碰到的那件抢劫杀人案。
众人边吃点心边聊天,在约定时间前,分散办事的村民们都陆续回来了,镇上百姓来来往往,一片宁静祥和,似乎还没人发现在镇公所和教堂附近的一条小路上有个可怜的逝者。
乔露露双手在胸口蹭了蹭,似乎是在擦拭手上沾到的糕点屑,其实是隔着衣服摸摸那个丝囊,不知道丝囊里是个什么宝贝让那人给出那样的警告。
人到齐,马车出发,一路顺利,如预定的一样,午饭前回到村子,乔露露把糕点交给阿肯太太,然后去谷仓放好箱子。
那个丝囊她仍然随身带着,她暂时不想让那东西离开自己的视线。
午饭后,乔露露回谷仓午睡,脱衣上床后,她才解开胸衣把那丝囊重新拿出来。
丝囊的束口丝带是系着的,解开丝带打开袋口,表面上看平淡无奇地一个小口袋,乔露露伸手进去却碰不到袋底,这吓了她一大跳,赶紧把手拿出来,举着丝囊左看右看。
外表上再怎么看就是个巴掌大的口袋,乔露露平复心情再伸手掏袋子,从中拿出四样东西,却依然没有碰到袋底,好像袋子里面的空间是个无底洞一般。
乔露露暂时扔下丝囊,先检查那四件东西。
一件是纸条,上面写着详细的收货人地址,这个暂时放到一边。一件是个半个巴掌大的有些分量的叶片状银色金属徽章,正面阳刻着一圈植物枝条,叶片的形状和这徽章很相似,雕花也很细致,连叶片上的脉络和花瓣的纹路都清清楚楚,图案下面是五个外文字母缩写,似乎这是某个国家什么组织的徽章,再次暂时放到一边。第三件是个钱袋,貌似也是动物皮的,挺沉,里面装着金银铜币,乔露露抓出一把看了看,好像各个国家的货币都有,放到一边不再理会。
乔露露最后拿起了第四件东西,黑色的丝绒口袋,也是半个巴掌大,同样的丝带束口,但这个是普通口袋,乔露露从中拿出一粒未经切割打磨的矿石原石。
矿石很小,呈不规则的矩形状,只有小拇指的指甲那么大,虽未经打磨,却熠熠生辉光彩夺目,比打磨过的钻石还要耀眼,无色纯净透明有分量,仅用肉眼初步判断,大概是用钻石的4C分级都无法定义的高级矿石,或者甚至是高档宝石。如果没有更好的宝石的话,说是极品宝石也没错。
乔露露简直咋舌,身为地质专业,还在学校时她就无数次看过钻石原石金刚石标本,她很了解金刚石特性,工作后那么多次出外勤,见过来自不同地层环境的各种新式宝石,但都没有超出金刚石的矿石出现,如今从这颗矿石上看,她真的来到了超出一般常识的新星球新世界。
乔露露把矿石放进丝绒袋里扎紧袋口,并与另两样东西一样装回那个丝囊,束紧袋口藏回胸衣中。
她不敢妄加揣测,不能肯定那个可怜人是不是因为这颗矿石丧命,还是说只是单纯的一次拦路抢劫,但既然自己拿到了,首先确保矿石安全是一定的。

第11章 搞定小偷没问题

浅浅地睡了个午觉,乔露露到厨房去帮着料理准备晚餐,晚饭后各自梳洗上床睡觉。也许是白天的经历太刺激了,乔露露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想到胸衣里藏着的丝囊,她坐起来点着蜡烛,把丝囊掏出来开始研究。
她对这无底的丝囊实在好奇得心痒,怎么也想不通这种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她整条胳臂都快伸进去了仍没摸到袋底,而从外观上看,丝囊还是那么大,没有任何变化。
乔露露抽出胳臂,翻身下床,从稻草里掏出她的背包凑到丝囊口,眨眼间,背包就从手中消失了,而当她伸手进丝囊里时,立马就摸到了她的背包。
乔露露起了玩心,将背包从丝囊里拿出来又放进去,反复玩了十来回,才突然恍然大悟,貌似这就像神话小说或魔幻小说写的什么空间袋芥子袋一类的玩意儿,里面是个无底洞,什么都能装,不怕东西体积大小。
乔露露马上眉开眼笑起来,她知道自己的那些超大件行李该怎么带走了,真是打瞌睡时送来枕头。
迫不及待地,乔露露没有再耽误时间,穿好衣服,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再将背包扔回丝囊中,然后打着手电溜出谷仓跑向村子后面,用手腕上的遥控器唤出机器人可可,将箱子都挖出来,拂干净上面的泥土,将丝囊挨个凑到箱子角上,瞬间那些凭人力都搬不动的箱子马上消失在眼前,伸手往丝囊里一摸,都在里面呢。
当机器人可可都装进丝囊里后,乔露露摸了摸,这丝囊还没到底呢,还能装。
乔露露欣喜地跑回谷仓,爬回床上后,再次从丝囊里拿出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和那个黑丝绒口袋,想着,就冲这个丝囊,她也应该替那个可怜人跑这一趟腿。
纸条上的地址是佩森帝国乔敦城威斯达尔街66号赫尔斯?奥维德先生收,乔露露咂了咂嘴巴,她连自己身处哪个国家哪个城市哪个镇哪个村都不知道呢,因为她压根没打听询问过,村长和别的村民也没主动跟她提起过,这冷不丁的要去这个佩森帝国乔敦城,谁知道这国家在哪个角落里啊。
乔露露把纸条塞进黑丝绒袋里,扔进丝囊中,再把丝囊藏进身下的稻草,吹熄烛火,睡觉。
早上起来,先打水梳洗,进了厨房后,听到阿肯太太与丈夫孩子们正在谈话,女眷们都一副不安的样子,乔露露觉得奇怪,问了一下。
“出什么事了?领主又出花招了?”
“不是。”阿肯太太招手让乔露露坐下,把她的早餐给她,“是早上起来屋里不太对劲,厨房后门是半开的,我明明记得我临睡前锁上的,另外我还发现屋里有翻动的痕迹,好像有人半夜进来行窃过。我以为是我的错觉,结果到外面听到有人议论,是真的有人半夜进了几户人家。”
“就我们这穷村子,能有什么好偷的?偷熏肉?”乔露露抬头望了一眼挂在厨房高处的腌肉,一个没少,又低头望着阿肯太太,“丢什么东西了吗?”
“没丢东西,但想到有人半夜进来,我们居然都没发现,有些害怕。”
乔露露背后汗毛直竖,心里一阵毛骨悚然。是挺可怕的,她居然也没听到什么动静,不过她刚才出来的时候,谷仓的门跟她睡前关上的一样,是闩着的,没有人进来的痕迹,应该是没人发现谷仓还睡着人。
“以前村子里有被盗过吗?”乔露露问。
“没有,村子一直很太平,就像你说的,穷成这样,有哪个小偷会来。”阿肯村长皱着眉头,“所以这事才显得特别奇怪,看样子今晚开始要安排人手彻夜巡逻了。”
“那就这么办,再有几天就是新年了,也许这小偷比我们还穷,不挑对象了。”
乔露露的笑话让阿肯村长他们都笑了,暂时冲淡了心中的忧虑,阿肯太太招呼大家用餐,整个早餐在正常的气氛中结束。
饭后阿肯村长召集男村民们商量夜间巡逻的事,阿肯太太出去安抚女村民们,小男孩兰尼找伙伴们玩耍,乔露露帮着姐妹俩在厨房里料理家务,随便聊聊女孩子们的悄悄话。
这一天如常结束,巡夜的人员表在晚饭前都确定下来,村长和几个年轻人排第一班,负责当晚的整夜巡逻。
晚饭后阿肯村长稍事休息了一下,天黑后没多久,全村人都陆续熄灯睡觉了,阿肯村长带着人在村子里里外外走了一遍,然后带人回自己家喝点酒暖和一下,隔一段时间再出去转第二遍。
村长他们认真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一晚上在村子里转了好几遍,但天亮后还是听到了不好的消息。今早起来,依旧有好几户人家发现家中有人入侵的迹象,明明睡前闩好的门起床却发现是敞开的,有翻动的痕迹却没丢过一件东西。
村民们都是单纯的,只想到有村长他们的巡逻,小偷还是摸进了村民家中,那这小偷肯定不是人类,既然不是人类,那他们的巡逻就毫无用处。
辛苦一夜却没得到好结果,阿肯村长感到很抱歉,而对于这个“非人类”小偷,谁也没有好办法,乔露露也没有,她可不擅长抓鬼。
她唯一能提出的可行性建议就是今晚临睡前,家家户户把前后门闩上后再在门后顶个桌子,小偷既然要走门,就堵上门不让它进来,窗户下放盛了水的桶子,小偷要是翻窗进来一脚踩进水桶摔跤造成的动静,足以惊醒睡熟的一家人。
村民们觉得乔露露这主意不错,纷纷回家就准备起来。
当晚依旧安排了村民巡逻,守株待兔地等着小偷自投罗网。
午夜过后,寂静的村子里,果然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接着就是被惊醒的村民的惊呼声,巡逻队立刻赶去,同时赶去的还有周边的邻居,一户喊一户,很快整个村子都被惊醒了,人叫狗吠,点着火把追击逃跑的小偷。
乔露露也被吵醒,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发现越来越往村长家这边靠近,马上披衣下床,从枕头底下抽出今晚临睡前从武器箱子里拿出来的一把手枪和手电筒揣进怀里,然后奔出谷仓,前往预定的地点埋伏起来。
她其实挺想看看这搅得村子里人心惶惶的小偷长得是个什么模样,种种迹象表明入侵者是人类,不是什么似鬼似魂的非人类。
毕竟小偷到村里的那天,白天时她正好从那可怜人手里得到那个神奇的丝囊,世事哪有那么凑巧?白天才得到神奇宝贝,当晚就有人来行窃,要说这两件事不相关只是巧合,谁信?反正她不信。
躲在两间紧邻的屋子的外墙形成的夹道下,深沉的黑色阴影中,乔露露左手持手电筒,右手持枪,一切准备就绪。
脚步声和追喊声越来越近,家家户户都亮了灯,男人们出来帮着追贼,老弱妇孺们呆在家中紧闭门窗,以防小偷慌不择路冲进屋去劫持人质。
电筒亮度调到最高,手枪已经上膛,乔露露右腕架在左腕上摆好了射击的姿势,她所藏的地方是出村的必经之路,离村****很近,又没有农田的遮挡,视野很开阔,非常有利伏击打暗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