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闲情?今天生意不忙?】短信是这么发的,但邱筱菲已经用客房电话给公关打了电话,然后系上睡袍出门去了。
【老板险些遭遇暗算,身为得力员工当然要查个清楚才能放心啦。】吉安诺卖乖。
十分钟后,邱筱菲经过长途跋涉,来到了距离她最近的两个公关的房间,编了个希望抱着与这些竞争对手日后成为生意伙伴的想法来拿大家的联系表,然后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并在回房的途中就发给吉安诺了。
【好好休息吧,明天你回来就有结果了,晚安。】
吉安诺放下手机,拿出黑客用笔记本,黑进手机号码所在的电信商后台数据库,一下就查到了手机主,与邱筱菲短信里标识出来的人名一致,这样入网时填写的证件号码就是与机主一致的。
而有了这个证件号码,在政府网站的数据库里,这个人从出生到现在的一切资料都能调取出来,轻而易举就查到了她的身世家底和父母两边的亲戚家谱。
只是短短几分钟,吉安诺就在电脑前笑了,那个食物中毒事件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意外事件,因为这个小姑娘的父亲就是一个有垄断实力的水果进口商,绿毛果是他的主营业务,他甚至在原产地投资了大片的果园,国内每年消费的进口绿毛果有一半以上要过他的手。
没有证据证明这家人一定知道绿毛果与石竹果不能同吃的禁忌,但要说他们一定不知道,又难以让人信服。
而且这样的家族背景,若是拿到了代理商资格,将来说不准有一天就变成原料供应商了。
能进入面谈环节的应征者,都有着在某个方面能引起梅伦斯蒂高度兴趣的优点。
吉安诺挑出他有用的信息,打包好扔进网盘里,小心地抹去入侵的痕迹,断网关机收进魔法空间。等他视线重新回到工作台式机时,啾啾蹦出一条最新消息——卡贝市即将迎来今年夏季以来第一个登陆的台风。
噢,台风太影响生意了。
虽然它带来的大量咸湿的空气能帮助他施法时事倍功半。
第31章
有了吉安诺的提醒,第二天邱筱菲在餐厅吃早饭时,特别小心地避开了水果餐台上的绿毛果,再金贵她都不吃了。
今天会有第三批应征者陆续抵达,所以第一天到的客人都要在上午退房,有几人是上午的飞机回家,而邱筱菲的航班在午后,她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逛逛。
鉴于从酒店到机场的路程太远,邱筱菲退房后就出发去机场,在机场附属的商场和餐厅打发了登机前的最后一点时间,最终于下午四点多回到了家里。
吉安诺一直在监控着邱筱菲的手机地理位置,发现她上飞机之后就立刻里里外外打扫了一趟卫生,珐姆派服务生送来了一客甜品作为欢迎回家的礼物,昨晚他下班回去后跟珐姆和鲁尤本讲了邱筱菲差点中招的事,珐姆表示一定要准备点什么给邱筱菲压惊。
当邱筱菲打开房门,看到的是窗明几净让人心情愉快的客厅,随口叫了吉安诺的名字,她的员工在办公室高声回应,但是手上有客人无法出来欢迎老板回家。
邱筱菲被逗笑了,关了大门,先回卧室整理了行李,冲了个淋浴,换上舒适宽松的家居服,才一身清爽地出来,而吉安诺已经把甜品和饮料从冰箱里拿出摆在餐桌上。
“欢迎老板回家,老板一路辛苦了。”吉安诺卖乖地笑道,还给邱筱菲拉开了椅子。
“怎么突然这么乖?”邱筱菲坐下,碟子里点心上可爱的造型,一看就是珐姆的装饰风格。
“身为唯一的员工,我认为我一向表现良好,再说了这趟老板出差无辜受到惊吓,要安慰一下,珐姆亲手制作,符合你的口味。”
珐姆的面子一定要给,邱筱菲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块送进嘴里,入口即化无渣的蛋糕口感细腻,好吃到眯起眼睛摇头晃脑。
“好啦,知道你乖了,坐下一起吃,然后告诉我昨晚你都查到了什么。”
吉安诺马上在餐桌对面坐下,一口气把他那份蛋糕吃了一半,才慢悠悠地把他查到的东西告诉邱筱菲。
“唔,这事有意思了,只要那个男人知道绿毛果与石竹果不能同吃的特点,以及那个小姑娘的家庭背景,是没有证据证明什么,但这恩怨却是结下了,生意人报仇有的是机会,到时那女孩喊冤都没人理。”
“老板正义感爆发?”
“不。幸好我那个点心最后没吃成,不然我昨晚上肯定也要在医院度过,她只是没害到我,谁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我没那时间去调查,但你觉得,站在那个可怜男人的立场,他要是知道那女孩的家庭背景,他会怎么联想?”
“必要的信息我都准备好了,老板想怎么做?”
“那女孩的飞机是上午,现在她肯定在家里,你查查她的手机地理位置,将你收集到的信息编辑成一条短信,以年轻女孩得瑟骄傲鄙视不屑的口吻用她的手机号发给那个男人,再将原文留一份在女孩手机的发件箱里。做得巧妙一点,最好是在女孩玩手机的时候悄悄植入进去。”
“老板,你这招太狠毒了。”吉安诺竖了两个大拇指,“但是其他人都有互相的联络方式吗?”
邱筱菲眉毛轻轻一挑,“我可以先以我自己的名义,把我昨晚拍的那张联系表的照片发出去,号召大家保持联络,他们就有理由回复我的短信,也同时拿到了别人的电话号码。剩下的我们一边看戏好了。”
“老板,要不是我现在脚上穿着鞋子,不然我一定要再举起双脚支持你这个主意。”
“下次有机会一定不阻止你。”
“好!”吉安诺放下小勺,给邱筱菲的杯子加满果汁,“闲事谈完,该谈正事了,老板,我们要添置些新东西。”
“怎么说?我不在的两天有新鲜事?”
“台风要来了,我们需要做些准备。”
“噢,这可不太妙,我以前生活工作的城市,等台风入境后都减弱成雷阵雨了。我没有直面台风的经验。”
“没事,不用紧张,本地人在台风季节都有一套固定的应对套路,一般情况下可以从台风即将登陆支撑到台风离开,每次几天时间不等。”
“听你的,你说要买什么,列清单。”
“清单都准备好了。”吉安诺唰地从戒指里掏出一张纸铺在邱筱菲手边的桌面上。
邱筱菲快速地扫了一眼,前面几样都是跟干粮饮用水备用电源相关的应急用品,但后面却多了几样奇怪的东西,防潮货板她知道,她一直要买却始终没买的东西,却不知道防潮魔法器是什么。
“魔法用具?还这么多个?每个房间都要?”
“是装在阁楼的,因为这是顶楼,担心防水层在台风过后发生问题,建议最好买几个,如果预算充足,其实应该每个房间都应该备上。魔法防潮器比防潮小电器更有效,商铺货主啦、图书馆啦这种有防潮防湿储存保管需要的单位都用这个。”
“能好到什么程度?”
“在最潮湿的返潮季节里,天花板、墙面和地板,都干燥得没有水星、水滴、水雾,空调都达不到这种干燥程度。”
“好,买了,每个房间都装。”
吉安诺马上掏出笔在纸上改了防潮器的数字,重新推回到邱筱菲眼前。
“我明天去买防潮器,剩下的东西你来准备。”邱筱菲记下那个最新的数字,果断分配了工作。
吃完了点心,两人马上投入工作,修改店铺告示,提醒买家们注意台风对物流的威胁。
晚上得了闲暇,邱筱菲用自己的手机把联系表照片挨个发给与她一批的另九人,希望大家保持联系,将来有机会一起合作生意。九个人回应了八个,都很客气地表示要保持联络有机会一起做生意,唯独少了那个年轻女孩,她不回复其实无所谓,邱筱菲个人意愿也不想与个不懂事的大小姐有生意往来。
吉安诺回到自家,监控到那小姑娘正在使用手机与朋友聊天,悄悄地潜伏进去在发件箱里留下编辑好的短信,再操纵着那台手机在女孩等待朋友回复的间歇时间,将这条短信发给那个叫兰格尔的倒霉男人,之后抹去入侵痕迹。
吉安诺觉得他找了个有趣的老板,邱筱菲的行事风格太对他胃口了。
第二天一早,邱筱菲就搭乘地铁去城区,在魔法公会经营的魔法用具市场买防潮器,一个就一万多麦尔,不打折不讲价,买多少个都是按单价算,邱筱菲一口气买那么多个连个小礼品都没得到。
不过在这个室内市场里,除了看到不少稀奇古怪不知道用处的魔法用具以及普通的购物者外,还看到了戴徽章穿便服的一类人,男女老少都有,分散在不同的柜台,在这些明显是特殊身份的客人们面前,销售人员的态度才会比较客气和谦卑,普通人甚至都不敢与他们对视。
邱筱菲怀疑他们是魔法界人士,想多看几眼又不敢,最终还是带着自己买的东西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走了。
才踏出市场还在往回赶的途中,吉安诺早就完成了他的购物活动,食品和别的应急用品一起摆在了空置的房间里,货板拿去阁楼,用魔法把地面的所有箱子全部抬举起来离地二三十公分,垫好货板再放下来,整个过程没一个箱子倒掉。
台风很接近了,虽然天气预报说台风外围抵达卡贝市还需要两天时间,但吉安诺已能感受到海风带来的气息,空气里的盐分增加了,这节省了他施法时很多的力气,变得相当轻松,甚至连每晚的盐水浴都可暂停。
邱筱菲走进家门时,服务生都来送过午饭了,她去了整整一上午,累个半死。喘过气,吃了饭,把防潮器交给吉安诺安装,她跟在后面看热闹,在看到货板全部铺装到位,以为吉安诺卖了大力气,将他大大的表扬了一番。
防潮器的安装很简单,用膨胀螺丝钉进墙面即可,吉安诺向珐姆借到了电钻,像个熟练的工人一个个安装到位。
阁楼一片开阔无遮无挡,所以四面墙都要装两个,装好一个就打开底座的开关,内嵌的魔法阵启动,复杂的符文闪着微弱的银光,开始驱散室内过多的湿气,吉安诺能感受到魔法波动的力量,邱筱菲当然什么门道都没看出来,她只觉得那些符文多看两眼都要眼瞎。
回到下面,包括阳台厕所厨房在内的所有房间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都各装一个,全部启动,几分钟后,吉安诺示意邱筱菲去看空调控制器上的湿度计,是不是回到了40%至60%之间的正常状态。
邱筱菲蹦跳着跑去查看,湿度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降到了55%,正是居家适宜湿度指标内。
“这么快就起效了。”邱筱菲又开了一回眼界。
“魔法防潮器会根据空气中的湿度自动调节,始终保持在正常标准下,打开后就不用管它,除非魔能耗尽需要更换魔晶石片。”
“这是比小电器要方便多了。一块晶片能用多久?”
“不知道,如果符文的光芒熄灭了,就要换了。大概一年换一次吧。”
“那还行,不费。”邱筱菲在房间和客厅进进出出,吉安诺安装的角度都很巧妙,都藏在视线死角里,不会再被那些符文晃得头晕。
“但是一口气买这么多,总公司问起来怎么办?”吉安诺有点担心账目的问题。每个月的账本,除了要给税务局看,还要把电子档截成图片发给总部看,他们抠起数据来比税务官们凶狠多了。
“开玩笑,现在有九百万麦尔在我手里,他们要问就问呗,若是等我拿到合理权,要多少钱他们都会给,那会儿再不会有人跟我计较今天的花费。”
吉安诺弯起了眼睛,“难怪昨天答应得那么爽快。”
邱筱菲却是一张正经脸,“这是必要的成本支出,必要的。”
吉安诺连连点头,“嗯嗯,必要的,绝对的。”
第32章
气象局对台风的预测非常精确,每分钟的移动轨迹都被计算到位,卡贝市民应对台风已经很有经验,每年都有半年要跟这大自然气候打交道。
当普通百姓都能感受到城市刮大风了,大中小学幼儿园刚结束暑假新学期开学又都开始停课,台风带来的第一场大范围降水时标示大部分公私单位都放假,只有公共应急单位比如警察消防医院水电气气象局这些单位还在正常运转,为了避免上下班发生危险,人员都带着行李吃住在单位里。
快递当然也属于放假的单位,而且随着大风越来越猛,网络有点不太稳定,风力不影响无线信号,但有可能会吹坏基站设施,邱筱菲懒得跟断断续续的网络信号纠结,干脆在店铺上贴出最新公告,然后她也放假休息,静等台风离境。
台风在海面上掀起的巨浪邱筱菲看不见,但是噼里啪啦的大雨下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消减的趋势,手机上网的速度时好时差,与珐姆和吉安诺互发短信延迟得厉害,唯有电视信号塔在风雨中屹立不倒,还能看电视和电影,就不那么无聊了。
冰箱里储备的新鲜食物可以吃一星期,她自己带回来的梅伦斯蒂的糕点除了送吉安诺一些,自己还留了不少,房间里还有吉安诺预备的应急干粮和饮用水,就算碰到停水停电城市瘫痪这种最糟糕的情况也能坚持一整周,因为一周后外地的救援物资就送到了。
不过既然电视上都说台风中心已经登陆,再有几十个小时就将离开卡贝市境内,那这次应该不会发生最坏情况了,邱筱菲就拿了电锅煮火锅,尽快消灭不易久存的食物,还拍下照片发给珐姆,珐姆就发来他们的食物照片进行反击,鲁尤本也参与进来,与邱筱菲讨论她照片里那些肉丸子的制作方法。
台风中心渐离卡贝市上空,雨势终于小了下来,大雨变中雨,中雨变小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太阳公公重新露脸,气象局发布解除禁令,单位学校复工复课,人们出现在积水未退的街头奔向各自的目的地,卡贝市在迅速恢复的井然有序中淡定地等待着下一个登陆的台风。
吉安诺带着珐姆做的一包松饼作为庆祝安然度过今年第一个台风的礼物,两人一边嚼着饼干,一边忙于处理积攒了几天的离线信息,挂上恢复营业的店铺告示,在啾啾上向她的所有顾客群发消息。
躲台风的这几天,梅伦斯蒂那边五十个应征者的面谈早就结束了,邱筱菲强迫症再次发作,一天刷几次邮箱,还把梅伦斯蒂这个单词设为最高优先级,一旦有新邮件她能立刻知道是不是她在等待的。
梅伦斯蒂的邮件没来,反倒是那八位联系伙伴先来了信息,他们找到了邱筱菲在银晖的网店,有人去查了星际华瑞商城的注册文件,只要找几个太阳系游客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华瑞商城在太阳系的市场地位。
能进入梅伦斯蒂面谈环节的应征者都有各自线上或者线下的销售渠道,不是所有人都是网商经营者,如果得到了资格再来开一家网店也就几天的事,所有人都很清楚梅伦斯蒂看重的到底是什么。
有人在啾啾上建立了一个群,把大家都拉进去群聊。邱筱菲在主面板上设了个分组,将每个人设好备注,省得哪天一时想不起来谁是谁。
这一群聊,邱筱菲发现别人的准备工作做得比她细,她查都没查银晖有几家梅伦斯蒂的网络代理商,但有人查了,把链接都扔了出来让大家去看。
现有的九家网络代理商,银晖有五家,都在旗下的嘉格商城,剩下四家在别的电商平台,对于自营电商来说,有梅伦斯蒂代理商资格对生意有莫大的好处,这能吸引来无比多的顾客。
虽然不知道梅伦斯蒂对代理商的管理细节是什么,但九个网页看下来,发现售价都是统一的,区别是每家的销售量却不一样,有卖得多的,有卖得少的,这就跟代理商的销售渠道有关了。
邱筱菲跟这些人聊天,得知了很多她以前不知道的信息和八卦,所以她聊天的兴致高涨,但她不能一直挂在群里,她大部分的时间还得照应生意,只能在间歇的时候回应附和几句。
其他人也都一样,在工作之余聊几句,有事忙就去忙正事,等手上闲了再回来,断断续续聊了几个多小时,看着大家都在线,邱筱菲自己都搞不清楚她是不是有跟所有人打过招呼。
正跟群里人介绍卡贝市的风土人情时,有个备注名叫兰格尔的人找邱筱菲私聊,直接就问邱筱菲几天前有没有收到艾弗尔小姐的短信。
邱筱菲马上意识到这个男人正是那个食物中毒的可怜家伙,回答他没有收到,并追问那条短信怎么了。
兰格尔:【在你把联系表群发给大家后,我收到了那个小妞的短信,嘲笑我命大无知,不知道绿毛果的食用禁忌,住院活该,很得意地减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兰格尔:【这几天我通过朋友的朋友,找了农学院的老师,才知道绿毛果不能与石竹果同吃,会造成食物中毒。那小妞那天给大家发的点心就是石竹果果酱夹心肉松蛋糕。】
邱筱菲:【噢,这可真糟糕,她那么年轻的姑娘有这个心机,真可怕。幸好我那天没吃着,真是诸神保佑。你现在情况怎样?没事了吧?】
兰格尔:【噢,是的,在医院呆了一晚上之后就没事了,这个症状起得快下去得也快。你真是个幸运的姑娘。】
邱筱菲:【那这事你要怎么办呢?她给你那条短信,说明她知道这两种水果的禁忌,那这就是故意行为了,你要追究吗?不过要是让外界知道的话,也许你会被人耻笑,一个大人居然上了年轻女孩的当。】
兰格尔:【对,一定会先被人取笑,所以我不打算公开追究,让她得意好了,梅伦斯蒂一共找了五十个人,她以为让我一个人吃了苦头,她的胜算就大了吗?】
邱筱菲:【以梅伦斯蒂的企业形象,要是那女孩得到了资格,然后你再曝光那女孩曾经干过的不光彩的手段,嘿,不过她是真有意还是假无意,梅伦斯蒂一定会重新考虑合作关系。】
兰格尔:【噢,这可不行,这等于把梅伦斯蒂给得罪了,你也是个年轻姑娘,考虑事情不周到。】
邱筱菲:【好吧,我胡说的,真可怜,你吃这么大个暗亏。我就说她热情得不太对劲,我接了,不急着吃,暂时放到一边,她居然要给我打开来非要我吃不可,哪有这样劝人吃东西的。】
兰格尔:【对呀,现在怎么想都很可疑,你还在吃早饭呢,她非要给你打开蛋糕。】
邱筱菲:【那你想怎么把这事了结呢?总不能冲她家去指责一通吧?】
兰格尔:【我现在在托人查她家家底,等都查清楚了我再考虑怎么做。】
邱筱菲:【嗯,这样是对的,那我不再问了,等你把事情了结了再告诉我吧。】
兰格尔:【好,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
邱筱菲:【嗯,加油。】
邱筱菲关掉小窗,但也没回群里,而是转移到了生意上,一边与顾客说话,一边告诉吉安诺计策成功,某人要找那小妞算账。
“你确定干得干净漂亮没有留下可追踪的线索吧?”
“短信就是她自己发的,没有人能找到线索。她那款手机的系统没有升级,有个可以利用的高危漏洞,就算搬出被黑客侵入陷害的理由,可是时间一长,她自己有没有发过那条短信她都无法百分百肯定,清空了发件箱也没用,兰格尔的手机上切切实实收到她的短信,电信公司的通讯记录也能证明就是从艾弗尔小姐的手机上发出去的。”
“干得漂亮。”
“多谢老板夸奖。”
群里不知几时安静了下来,网店的顾客却一个接一个,在服务生来送午饭之前,两人一共达成了将近二十个单子,那些高素质的买家们在购物之余还很关心地询问邱筱菲这几天的台风情况,经常网购的老买家们都很清楚每年萨阿勒省沿海城市的网店生意会受到台风很大影响,从他们的经验也劝邱筱菲大不了就歇业几天,因为有的买家会因为快递不及时而给店主中差评,何必因为台风而给自己招来闷气。
顾客们的意见与邱筱菲的想法不谋而合,她又不差那几单生意吃饭,歇业就当放假,而在持续半年的台风季节里,估计她能歇不少次。
下午有个买家来买小零食,她在离卡贝市二百公里的另一个城市里,非要邱筱菲晚上发到,她明天要带去学校请同学吃。
邱筱菲一看就知道这单子做不了,劝对方去她当地的超市买就行了,用不着大老远地在网上买,因为快递晚上才来收件,最快也要明天才能送到。
买家的理由是超市太远懒得下楼,二百公里又不远,火车一小时都不要,让邱筱菲派她的客服跑一趟就是了,大不了把给快递的那笔运费给那个客服。
邱筱菲彻底无语了,二百公里不远?超市远?超市再远能超过二百公里去?她查看了这个买家的资料,是成年人了,想不通是怎样的脑回沟才有这么奇葩的思维能力,再看她的购物记录,发现她因对快递速度不满的原因给很多店主打过差评,没有一个好评,同城的卖家也只能得到中评。
懒得跟她解释客服跑腿和快递运输之间巨大的运费差异,邱筱菲决定晾着她,去接待别的优质买家。好买家买东西一般只问有没有货、买多少钱包邮、有什么赠品、今天能不能发货、到某地大概多少天等等,然后就下单付费了,才不花时间跟卖家磨东磨西,买家们还嫌浪费他们自己时间呢。
第33章
连做两笔生意,邱筱菲终于回到之前那个买家的聊天框,她不但还在,而且不停地发信息要求店主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