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清醒的时候已经回到别墅,贺正南又把她禁锢在房里,她面对熟悉的一切就开始战栗,不安的抽搐,她开始疯了一样又哭又闹,房里的一切都被她砸得乱七八糟,什么都不管不顾,她一刻也不能在这个肮脏的地方呆下去。
闹累了才停下来,坐在窗口盯着大门。直到看到那熟悉的车开进来,看到车上一抹清朗的身影下来,珊妮眼底的阴霾再度涌起,她三两步跨到门边,又开始使劲拍门,厉声喊道,
“贺正南!!王八蛋!放我出去!!”她知道他听得见,但是外面没有丝毫声响,她不屈不挠继续喊着,
“放我出去!王八蛋!!锁着我算什么?!”
“禽兽!!你就等着断子绝孙!!!”
“……”
珊妮一直不停地咒骂,把她能想到的词通通骂了一遍,她的声音都嘶哑了,到最后她的声音哑的几乎听不出完整的话还在使劲拍门,
“贺正南!我恨你!”
这句话刚说口门骤然被打开,珊妮没想到门会打开,吓了一跳,一见到贺正南激动的吼叫起来,贺正南眉毛倒竖,嘴角不断抽搐,瞳孔急速收缩,他真真气极了,猛地伸出手掐住珊妮的脖子,把她往床上推,珊妮本就孱弱而贺正南盛怒手劲可想而知,一被他触碰就不能自已地抽搐,抵抗无门后背陷入柔软的床里,脖子被他死死抵住,她透不过气,窒息剧烈的胸滞她几乎觉得自己要毙命,越挣扎越痛苦,她极度的痛苦使最后一丝力气也丧失,意识越来越薄弱,在她快要昏过去时他却松开了手,他丧失理智不能自控地撕开珊妮的衣服,布帛撕裂的声音骇人惊心,雪白的娇肤立时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身体还在不能自已的抽搐,她的痛苦冲灭她全部的意识,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抗拒我?!”贺正南看着身下不断抽搐的裸裎胴体,目光变得更加阴冷,“我就要让你知道你死了也是我贺正南的女人!!!”
说完便不顾一切的攫取,心里爱恨交杂的激烈反应转为手上粗暴的动作,珊妮凄厉的嚎哭声反而催化他极端的情/欲,他只想毁了她,毁灭这一切……
……
当贺正南发泄完兽欲才渐渐恢复意识,理智回归脑中,他懊悔不已,身下珊妮像一具冰冷的尸体没有丝毫反应,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他被她极度呆滞的样子吓到了,使劲的摇晃,她还是像死尸一样没有任何反应,他慌了神,
“珊妮,珊妮,对不起,对不起,”见她还是没有丝毫动静,贺正南俯下身耳朵贴上她胸口,心跳已经很微弱,他全身开始发抖,第一次这样害怕,他用嘴渡给她空气,
“呼吸,珊妮,呼吸,”一边渡给她空气一边哀求她,她意识已经开始自毁,没有丝毫生存的意识,自动停止呼吸,生命信号已经越来越微弱……
贺正南等在急救室门口不断懊恼地捶着自己的头,三个小时后珊妮才被推出来,年轻的男医生取下口罩,发间还有汗渍,
“为了保住大人的命,我们用了强药性药物刺激,胎盘脱落了,我们已经把死胎取出来了,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现在送到普通病房了。”
医生说完便走了,刚刚手术完还没来得及换下身上的衣服。
急救室门口只剩贺正南,他一动不动,良久才伸手捂住脑袋,刚才医生说什么?他没有听见,他什么都没有听见……
他的手拽住自己的头发,半晌发出兽鸣一样的呜咽……
珊妮觉得头痛欲裂,睁开眼睛又看见医院的天花板,她又活过来了,原来死这么难。抬头看见年轻的医生正在给她检查,他忽的低下头,把听诊器举到她胸口,
“应山。”
低沉的声音只有珊妮能听见,珊妮不可置信的望着眼,他镇定地听完心跳收拾东西离开了,珊妮片刻便恢复常色,周围的人只当是医生在检查,看不出任何端倪。
辩 证 法 还 需 论 证 概念二十五:离开
概念二十五: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正南才清醒过来,他麻木的起身,往病房走去,他眼里深切的悲伤还没来得及收起,门口守候的保镖同情的望着失魂落魄的老板,贺正南推开门,刚踏进去一个玻璃杯砸在他脚边,细碎的玻璃和温热的水溅在他的裤子鞋子上,他抬头正对上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眼,
“滚出去!”她的声音不高不低,没有任何起伏但是任何人都能听出那浓重的恨意,贺正南没有坚持,转身关上门走出了病房。找保镖要了一支烟。
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贺正南点燃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雾缭绕在他眼前,他觉得痛苦减轻了一点,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吸了,自从珊妮怀孕他就戒了,他以为他可以走向明媚走向阳光了,现在却又重新回到了永无天日的黑暗里。
抽完烟,扔在地上,脚重重的碾压了几下,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
“少生,送她走,她想去哪里就送她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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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一次回到租的家里,以前那么穷,家里也没置办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他送的粉钻项链,小心的放在一个信封里。收拾衣服时从一个包里看到那方手帕,蓦然地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和衣服塞到一起,家里的东西不多,她只把妈妈的照片都装了起来,其余的什么都没拿,拨通房东电话,拎着行李箱下楼,到和房东约好的咖啡厅,半个小时办好了退租的全部手续,把钥匙交还给房东。
走出咖啡厅于少生等在那里,从珊妮手上接过行李放在后备箱,
“只有这些吗?”在要关后备箱的一刻于少生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她是去意大利,不是在国内旅游,只有这么一点行李确实有点奇怪。
“我就一个人,只有这么点东西。”
珊妮钻进车里,于少生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珊妮幡然想起项链还没还,从包里拿出信封递给于少生,他诧异的接过信封,
“把这个交给他,他知道是什么。”
于少生欲言又止,最后收下信封什么都没说。
车子径直驶向机场。
拖着行李,接过于少生递给她的机票,护照,证件和一张卡。头也不回的走向入口。
进关后她往外看了看,已经看不见于少生,掏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
“喂,我是林珊妮,我需要你的帮忙……”
“……”
挂断电话她取出手机卡随手扔到一个垃圾桶,又走了一会儿把手机扔在另一个垃圾桶。头也不回往前走去。
飞机起飞的刹那,珊妮有片刻失神,左手无名指上一枚俗气的戒指一直忘记摘下来,看着它脑海里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星眉朗目,冷冽深沉,一蹙眉一抬首,风雅身姿原来早已印在她心里,但是那又能如何?他们还是分开了,过去最终成为最深重的殇,世界上残缺的事物那么多,最终她拥有了其中一种,然后任其破败,任其腐烂。
他们之间的距离比太平洋更难逾越,穿过时光罅隙,爱情只那么一瞬间就变了摸样,最终成为一种抽象的飘忽的概念。再温情的记忆最后都变成最尖锐的刀,狠狠刺在心上,除了痛,不记得任何感觉。
也许只是那么一瞬间,他们错过了那么一瞬间,然后宇宙洪荒,海枯石烂。
轻叹一口气,把戒指摘下来收进包里。
贺正南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手上的烟还冒着青烟,一缕一缕缭绕升腾,他蓦然地抬头望着天空,眼底黯淡阴霾,却极力想要捕捉到什么。
他最终放她走了,还是伤透了她的心,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坦然,原来不行,他没有去送她,没有看她一眼,他害怕,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去留她,脑海里全是她的轻颦浅笑,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心脏急速收缩,一种难以抑制的痛从心脏传达至每个神经,连末梢都在疼痛。
他从来不知道失去一个人是这种感觉,他几乎就要窒息在这种痛里。
天空中出现一架行驶的飞机,距离很远飞机很小,划过天空留下一条白色的云雾。贺正南盯着那架飞机直至它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那里面该有她吧?她没有丝毫的留恋的离开了,也许,永远也不会回来……
那是多久以前?应该是很久很久了,那时候他刚刚登上副总的位置,公司有个工程竣工他去主持竣工仪式,他签完一个单直接自己开车,虽然有GPS但是老城区他还是找不清。残破的楼房街道,交杂繁多的路段,他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他不知道该问谁。
把车停在一条背街的小巷,看见几只狗撒欢的在巷口集中起来,后视镜里出现一抹清丽的身影,正要下车的贺正南又饶有兴趣的坐下来。
她站在巷口转角,阳光透过树叶遮挡的缝隙投射了稀稀疏疏的光,在她身上铺上一层金色的光芒,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像个瓷质娃娃,扎着马尾,着一件白色T恤,剪裁合体的仔裤搭配得简单素雅,却又说不出的美丽,似乎比明媚的阳光更加耀眼,叫人移不开视线,贺正南看得失神。
她把一个盒子放在地上,几只流浪狗摇着尾巴凑上去,她轻侧着头看着几只吃得正欢的流浪狗,发辫上几撮顽皮的发搭在她的肩上,她毫不避讳的笑了,那一笑像是天上最灿烂的星辰,晶莹剔透,闪着灼灼光芒。
他的手握在把手上准备下车,这时候手机响了,方慧茹打来电话,他立马回神,方慧茹在电话里给他指路,他发动了车子。
开过她身侧,与她擦身,最后把她留在了后面。
也许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巧合,几乎没有注意过对方的陌生人经过了多少次擦身而过,他不得而知,他也许也遗忘了偶然看见的她,但是存于脑海里的记忆在见到她之后又复苏,她又一次出现在他生命里,成为一束明媚的阳光,带他穿过黑暗,穿过创伤,他那么真实的拥有过一束阳光。
足矣,足矣。
他们曾经拥有过爱情,曾经相邀过婚姻,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拥有这些回忆,该够了,够她记得一辈子,这就够了,即使现在只有恨,那些温暖的东西也无法磨灭。他不敢奢求更多了。
至少现在,他们还在呼吸同一个地球的空气,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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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次转机,珊妮终于降落在意大利,踏上这片土地的瞬间,珊妮觉得呼吸顺畅了许多。刚一走出就有一个亚洲面孔的男子向她走来,
“林珊妮小姐?”
珊妮迟疑地点点头。
“我是贺先生安排照顾你的人,请跟我来——”
推 翻 错 误 的 理 论 概念二十六:罗马
概念二十六:罗马
站在出口,背后是意大利首都罗马的首要机场菲乌米奇诺机场,看着拖着行李来往的人群,珊妮精神有些迷乱,人们脸上都是或疲惫或欣喜的表情,珊妮轻吁一口气,多好,大家都还拥有生动的表情,只有自己,心像一座荒芜的城,对任何事都那么木然。人在这里,魂魄却被往事幽禁在过去。
那个说自己叫Sun的年轻男人去取车了,他是意大利籍华裔,十几岁就来了意大利,但是中文还是说的相当好,是贺正南安排在这里照顾她的人,年纪不大,看起来有些不羁。她穿过候机厅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一点来说他还是不简单的,至少视力很了得。
他的车是一辆古董车,看起来颇有趣味,但是珊妮没有心情欣赏这些,坐在副驾驶没有和他说话。他是典型年轻人的样子,很爽朗,笑起来邪邪的,虽说比珊妮大两岁,但是看起来像个青葱少年。
车子奔驰在环绕罗马的环形高速公路上,车里放着R&B的音乐,珊妮只是望着窗外的风景,思绪飘散千里之外。
“林小姐第一次来罗马吧?”
珊妮虽然不想多说话,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回答,“是。”
“你和贺先生是什么关系呢?”珊妮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诧异地抬头望着他,他眼睛眯成一条缝,满脸恶作剧的表情,
“你不觉得你的问题逾越了权限?”珊妮没好气的说。
他笑出声,“如果不是应先生拜托,我不会理这种事的。”
一听“应先生”,珊妮又一次诧异地看向他,这个人到底是谁?一会儿说“贺先生”一会儿又“应先生”?她顿生警惕。
他似乎早有所料她会如是反应,很坦然的开着车,
“那位贺先生似乎很有办法,派了很多人保护你,我为了解决那些家伙花了不少心思呢,”他皱皱眉的样子看起来很轻浮。
“你怎么解决的?他们大概每天都会跟贺正南报告我的行踪吧?如果有报告,他很快就会发现的。”珊妮说出自己的疑虑,贺正南愿意送她出来,但绝不表示他真的放手了,即使不要的东西,也绝不会允许别人觊觎,宁肯放着等它破败风化,也绝不会弃之。
“美丽的小姐,应先生很有钱,世界上有谁会和钱过不去,那位贺先生再有本事能管到远在罗马的手下是否真的在‘监视’你?”
……
到达罗马城中珊妮被带到城中的一座老房子里,里面各种用品都很齐全,Sun把珊妮不多的行李放在客厅里,珊妮在房内转了一下,充满异国风情的感觉,老房子给人厚重的历史感,推开窗户,四处都是天主教建筑,外观都很相似。意大利崇尚天主教,梵蒂冈又是罗马的城中之国,天主教的核心,全世界最大的教堂圣伯多禄教堂也坐落在这里,这也注定了人们的信仰。
坐在沙发里珊妮突然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罗马的气候温暖,四季很鲜明,夏天很干燥,有些热,珊妮刚来所以不太适应。
“要不要出去转转?”
珊妮默认了他的提议,他带着她往另一个出口转出去,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高大约二十几米的喷泉,池中有一个巨大的海神,驾驮着马车,四周环绕着西方神话中的诸神,每一个雕像神态不一,栩栩如生,众多神像的基座是一片看似零乱的海礁。泉水由各雕像之间、海礁石之间涌出,流向四面八方,最后又汇集于一处,水花轻溅,欢畅地跳跃着,水珠在阳光照耀下晶莹透亮,折射着各种色彩,风光旖旎,池内全是硬币,珊妮随意瞟向四周,一个红裙子少女进入视线,她背对喷泉紧闭双眼,手交握抵在下巴处,不一会儿用力将手中硬币抛入池中,看着硬币循着抛物线进入水中兴奋地抱住身边清朗的少年,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吻,纯洁甜蜜。那位少女刚才投射的大概是一个关于爱情的瑰奇梦想吧?珊妮想。
这幸福的场面让珊妮觉得眼睛有些灼痛,她别过视线,眼底突然多了一枚硬币,她抬起头正对上Sun鼓励的眼光。
“这是特雷维喷泉,你该许个愿。”特雷维喷泉是罗马最大的喷泉,传说对它许愿,愿望会成真。大概有很多人都相信这个传说吧?罗马是座古老而浪漫的城,把Roma倒过来写成Amor,正好是拉丁语“爱”的意思。旅游者不会觉得这是一个文字游戏,因为已被这座城市完全迷住了。
珊妮推开他的手,摇摇头,
“我的梦想,怎么求都不会成真。”也许这个世界的人都在浪漫的生活着,但她还是要现实,即使抱残守缺,她也要一份真切。
Sun撇撇嘴收起硬币,“你真不可爱,算了,就当节约钱。”说着把硬币收起来。
带着珊妮把四周都转了转,珊妮大概熟悉了路况,她住的房子刚好背街,也还算清净。夏季是旅游旺季,因为休假的季节来了,打完折的商店门口贴着休假的通知,在盛夏的罗马到处看到的都是游客。夹杂在各种肤色各种语言中,珊妮享受一份闹中取静的惬意。
“要不要去我的地盘看看?”Sun突然提议。
“你的地盘?”
……
珊妮跟着他走到距离她住的房子不远的一条街道,街上游人众多,他们停在路边一间很大的咖啡馆门口,
“Poppy?”珊妮疑惑的读了一遍店名,罂粟?为什么用这个词来命名一家咖啡馆?
“罂粟的控制力量很强大。”听着他的解释珊妮还是觉得奇怪。
“好像人们更常称罂粟为Somnus。”
“我不想随波逐流。”
走进店里,顾客很多,但是大家都只是品着咖啡看着风景或者杂志,一派轻松惬意的样子,这样的氛围让珊妮觉得很舒适。随便捡了一张没人的桌子坐下,桌上摆放着白玫瑰,幽香而淡雅,Sun笑眯眯的坐在她对面,
“怎么样,还不错吧?”他的口气中不无得意。
“你很会享受生活。”
“你不会一下子爱上我了吧?”他假装为难皱皱眉,“那可难办啊,我的口味很高啊,”扫射一眼珊妮,“你很生涩啊。”
珊妮没有回答他,对于他这种痞里痞气的轻浮态度,她无言以对。干脆置之不理。
“喝什么?刚过来喝甜一点,卡布基诺怎么样?”
“果汁吧。”
珊妮抚了抚肚子。脑海里浮现医院发生的贺正南不知道的一幕……
几位护士都默不作声的在一旁为手术后凌乱的场面善后,珊妮麻醉劲过了,但是还是非常虚弱,主治医生俯下身在她耳边说,
“孩子没事。”
声音不大不小,但是身边的护士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手上的动作。心照不宣的不发一言。珊妮满心疑惑想要问,但是太过身体太过虚弱又晕了过去。
现在想起来,她很感激应山想的这么周到,买通医院的医生护士,没有孩子贺正南才会放手。不然不知道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他也够神通广大,她是突然送到医院也不知道他怎么查到的,还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了那么华丽的作业。
飞机上那个看起来很睿智的中年男人——应山,似乎是她的救星,但是她在感激之余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还不知道,她也一直在揣测。
侍者将一杯果汁递到她身前的桌上,玻璃杯触碰到玻璃桌面发出“叮”的一声响,珊妮回过神,对面的Sun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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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国内
加班到十点才回家,他总想让自己更忙一点。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晚饭,偶尔抬头看着旁边空空如也的椅子,想起以前有个人也曾坐在那里和他一起吃饭。那个人的笑靥还在脑海中挥散不去,现实中却已经什么都不剩了,有的时候真的觉得一切就像一阵风,刮过以后似乎什么都没留下。
洗完澡独自站在窗前,窗外的隔离网还没有拆,手上拿着钱夹,打开来里面一张B超的照片映入眼帘,黄豆大的点,那时候那么期待他(她)的降临,现在……想着那些不堪的回忆他除了叹息还是叹息,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了,她那边才下午五点,从小到大都没一个人去那么远,不知道她能不能适应,就算不能适应也不会回来吧,毕竟,她是那么恨他……
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很快便接通了,电话那端有些嘈杂,
“贺总您好,我这边正准备给您打电话您就打来了,”那端的男人口气谄媚,贺正南有些厌恶。
“她……还好吗?”
“刚安顿好了,一切都很正常。”
贺正南长久沉默,直到电话那端不停地“喂,喂,”他才清醒过来,
“没事了。”自顾自挂断电话。拿出钱夹里的照片,用打火机点燃,放在烟灰缸里看着紫红的火焰一点点吞灭它,直到它变成灰烬……
手机里只有一张照片,调出来,放大,痴痴的望着,那是两人试婚纱时照的,那时候……那时候……
半晌过后,贺正南按下右边的“C”键,
屏幕上立时弹出“确认删除此照片?”
犹豫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按下“确认”……
夜那么静谧,埋葬了谁的心事?挥霍了谁的情感?
推 翻 错 误 的 理 论 概念二十七:新生
概念二十七:新生
Sun带她把附近都逛了个遍,一直玩到天黑,罗马的夜景很美,灯火通明,华灯初上,在灯光装点下的罗马更加增添了一丝生命力,路上还有很多游客,也有很多意大利人,走在宽敞的街道上,人也变得豁达。
“Sun为什么会来意大利?”珊妮问。
他怔了一下,本来熠熠生辉的眼眸闪过一丝黯淡,但是马上又恢复神采,
“因为意大利美女开放嘛!”
珊妮斜睨眼睛鄙夷的嘘他,没有再追问,她看到了他眼底的暗淡,虽然只有一瞬间。
在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受伤的心吧?这个世界上好像每个人都有他的不快乐。越是灿烂的笑容,背后的阴霾也许越是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