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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瞬间脸色大变,而原本绷紧神经,已经进入备战状态的采香先是一怔,接着连忙捂住嘴巴,压下差一点冲出口的爆笑,赶紧正了正神色,一一为公主介绍。
「公主姊姊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柯芳华不自觉流露出内心的不屑。
「公主姊姊眼中只有驸马爷,谁也看不见。」如意根本不想隐藏内心的厌恶,若非她是公主,今日她凭什么霸占尚书府主母的位置?
「可惜啊,驸马爷眼中偏偏看不见公主。」晶玉对公主充满了嫉妒,公主被驸马爷冷落,她才会开心。
第十四章
这三个女人绝对是来找麻烦的,可惜她不是真正的姬安茜,她们的挑衅实在无法对她的情绪激起一丝丝涟漪,可是,难道就放任她们嚣张不管吗?不不不,她不想听姬安茜唠叨,又为何要听她们废话呢?
白陌将目光再度转向柯芳华手中的猫咪,笑着招呼,「胖小子,你过来。」
柯芳华怔住了,她冒风不畏这只猫儿可能挑起疑心,坚持带来这儿,正是因为这个女人怕猫,若她们无法逼得她破口大骂,就让这只猫儿出手,可是这会儿……
「胖小子,这儿有好吃的,过来。」白陌打开一旁的食盒引诱道。
猫儿显然是个嘴馋的,立刻有了反应,挣脱柯芳华跃上石桌,扑向食盒,动口又动手。
白陌摸着猫儿,声音很轻很柔,但是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见。「胖小子,那日晚上害我掉进百花池的人是你吗?」
众人纷纷倒抽了一口气,柯芳华更是全身僵硬,虽已经预料到公主怀疑落水前遇见的那只猫是某人所为,但没想到公主直接将矛头对准她,她必须反驳,可是声音却卡在喉咙出不来。
白陌冷冷的目光扫向柯芳华,一边摸着猫儿,一边续道:「胖小子,你不可以再使坏了,小心偷鸡不着蚀把米,夜路走多了最后必然被鬼吓死。」
柯芳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颗颗冷汗从额头冒出来,公主是在警告她,显然已经认定那一夜放猫吓人的是她。不行,今日有这么多人在场,要是传出去,陷害公主的罪名就会阴魂不散的跟着她。
半晌,她终于挤出话来,「胖小子是前几日燕草的弟弟捡到的猫儿,我看了很喜欢,就将它养在身边。」
白陌咯咯咯的笑了,欢快的摸着猫儿的头。「没想到你真的叫胖小子!」
柯芳华差一点脱口骂自己是笨蛋,人家挖了一个坑,她就傻乎乎的跳进去了。「因为它长得很圆润,我便给它起名胖小子,公主不也因为如此才称它胖小子吗?」
白陌同意的点点头,很随意的道:「从外头捡来的猫儿竟然如此圆润,你的掠食本事一定很了不起。」
柯芳华又傻了,因为这只猫是人家养出来的,只是透过燕草家人索要来的,没想到公主竟然会留意到这一点。
白陌好想翻白眼,这个柯芳华显然是没脑子的,姬安茜竟差一点死在这种人的手上,看来终究是姬安茜的程度更差了些,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虽然没有证据,但柯芳华的反应已经证明自己是那一夜的凶手,她无意定柯芳华有罪,只是给一点建议,她有任务在身,没有闲情逸致应付内宅的算计。
不过,这样的建议够吗?
念头一转,白陌突然跳起来,紧张的看着柯芳华。「不要动,你头上有虫子。」
三个女人的尖叫声同时响起,柯芳华僵成木头人,如意和晶玉同时跑向另外一边,与她拉开距离,免得虫子不小心掉到自己身上。
白陌强忍着笑意,非常正经严肃的说:「千万不要动,还有,闭上你的嘴巴,小心虫子掉进你嘴里。」
柯芳华看起来快要晕倒了,可是又极力强撑着,就怕虫子会趁机爬进七孔。
白陌小心翼翼靠过去,好像生怕惊动柯芳华头上的虫子,可是刚刚靠过去,连手都还没伸出去,她又突然往后一跳。
她的举动惹得柯芳华的心提得更高,眼睛紧张的转啊转的。
白陌放声哈哈大笑。「哎呀!我的眼睛真是糟糕,竟然错将发簪上的宝石看成虫子,我也真是胡涂,天冷了,虫子都跑去过冬了,怎可能跑出来闲逛呢?」
柯芳华气炸了,真恨不得扑过去狠狠咬她一口,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白陌挑衅的扬起下巴,神情摆明了是在说:是啊,我就是故意的,那又如何?要怪,就怪自个儿没出息,这么轻易就上当。
「今日这儿怎么如此热闹?」
蒋怀良的声音传了过来,若非亭子里的人忙着厮杀,早就发现他的存在了。
白陌唇角一翘,真正的热闹来了。
柯芳华不由得一颤,糟了,她竟然如此粗心大意,早在她带着如意和晶玉往这儿来的时候,她同时让人将表哥引来这儿,就是想让表哥看见公主发火骂人的模样,却没想到出丑的居然是自己,表哥何时来的?又看了多少?
亭子里的丫鬟婆子先反应过来,上前行礼,柯芳华和两个通房也跟着上前行礼。
蒋怀良的目光落在石桌上正大快朵颐的猫。「我怎么不知道府里养了一只猫?」
柯芳华心一凛,赶紧解释,「这是燕草的弟弟前几日捡到的,见它可怜,就留在身边,昨日燕草的弟弟来看燕草,顺道将它带来了,燕草瞧了很可爱,就将它带来给我,问我要不要养,我瞧着喜欢,就将它留下来了。」无论表哥是否听见她们先前的谈话,她都要将自个儿从落水一事摘出来。
「你要养猫也行,可是别放着它到处乱跑,惹出事情就不好了。」
柯芳华闻言又是一颤,表哥显然已经听见她们的谈话,只是没有证据,如今也无法追究,唯有警告她。
「表哥放心,我会管好它,不会让它在外面胡来。」
「你还是赶紧将它带走吧。」
柯芳华不甘心今日这出戏就此落幕,可是蒋怀良都发话了,她也只能带着猫走人;而两位通房则使劲抛起媚眼,想要留下来,偏偏蒋怀良始终不曾看她们一眼,她们也只能带着抽筋的眼睛跟着柯芳华离开。
除了胖小子在石桌上留下来的混乱,亭子已经恢复先前的清静,蒋怀良忍不住取笑公主道:「你的眼睛还真是厉害,宝石可以看成虫子。」
敢做就敢当,白陌根本不想掩饰刚刚是故意的,对他咧嘴一笑,「就是啊,宝石可以看成虫子,真的不简单。」
蒋怀良觉得自个儿不太正常,见她恶整表妹,竟然一点也不讨厌,甚至还想为她的唱作倶佳拍手叫好,唬着众人跟着她的一举一动,被她绕进去了都没有察觉,她狡猾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这些点心浪费了。」蒋怀良将目光转向石桌上。
「得与失原是一体两面,想得,就必先有所失。」
想得,就必先有所失……过去他对她的认识真是太浅薄了,原来骄蛮任性底下的她是个宝藏。
「我会补偿你。」
「补偿我?不必了,不过是几块点心,再做就有了。」
「我不是跟你提过天菜吗?」
白陌瞬间两眼一亮。「记得,你说过有机会带我去尝尝,可是我等了又等,至今也没有消息,你是大忙人,我又不好催你。」
「下次休沐,我就带你去。」
她立刻跳到蒋怀良前面,伸出手。「拉勾约定,不可一转身就忘了哦。」
「不会。」蒋怀良不自觉伸出手与她拉勾,这一瞬间,他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第四章 情,不知所起】
经过胆颤心惊的一日,柯芳华紧张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虽然表哥当场只是淡淡提出警告,好像就此揭过去了,可是她了解表哥,他很严厉,容不得错误,这也是当初公主让他极其痛恨的原因,因为公主造成的错误如同落在白纸上的墨汁,永远无法抹去。表哥若真的对她生出疑心,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看样子表哥不会再追究过去的事,她算是安全了,可是刚刚松了一口气,蒋怀良就来了,她顿时又如惊弓之鸟。
「表哥要在这儿用晚膳,怎么不先派个人过来说一声?」柯芳华力持镇定,只要紧咬着公主落水一事与她无关,表哥难道还能强逼着她认罪吗?真要说起来,她只能称为帮凶,她为何要帮人顶罪?
「我不在这儿用膳。」
一听,她感觉脖子好像被掐住了,呼吸变得好困难。
这时,燕草端着茶盘进来,递到柯芳华面前,她喘了口气,殷勤的接过其中一个茶盏,双手奉给蒋怀良。
蒋怀良不疾不徐的啜了一口茶,放下茶盏,直接警告,「别再企图危害公主。」他不愿意追究公主落水一事,不是因为无法追究,而是看在表妹过去一直代他陪伴母亲的分上。既然已经过去了,公主也无意抓着此事不放,那就算了。
双唇微颤,目光含泪,柯芳华极其委屈的模样任何人见了都会生怜,这也是她最善于利用的武器。「表哥觉得我是如此狠心之人吗?」
第十五章
「我希望表妹不是。」以前他绝对相信她,可是得知母亲情况并非她说的这么简单,他无法再相信她了,关于母亲的事,她对他有所隐瞒,图的是什么?他不愿意深思,就怕再也容不下她。
「表哥相信我,公主落水一事与我无关。」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公主不追究,我也不会追究,但绝不容许再有一次。」
这无疑是甩了她一巴掌,表哥已经认定公主落水一事乃她所为,她真的很难过,只能紧咬着下唇不发一语。
「表妹别忘了公主的身分,别说是表妹,就是我,都不能伤她一根寒毛。」
柯芳华自嘲的冷笑,眼神无比哀怨。「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妾,怎敢如此胆大?」
若她真自认卑微,昨日就不会在临水亭发生那样的事,她根本没将公主放在眼里,而这是因为他给了她可以狂妄的胆子,不过这些话蒋怀良无法说出口,不单单是错在于他,更不愿意承认自个儿愚蠢,总之,他没有资格责怪任何人。
「以后还是离公主远一点。」这是他给她最好的忠告。
柯芳华真的好恨,感觉有一股怒火在胸口燃烧。「表哥难道都不为我担心吗?若是公主想陷害我,难道只能由着她,不能予以反击吗?」
「公主不是这样的人。」
「表哥还记得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吗?当初她设计表哥,表哥都忘了吗?」
蒋怀良脸色一沉。「过去的事不要再说了。」
「无论表哥相信与否,公主落水一事真的与我无关。」
蒋怀良沉默以对,公主落水一事究竟是谁所为已不重要,真正教他失望的是她隐瞒母亲的事。
柯芳华突然怕了,她感觉得出来表哥离她越来越远,不行,她一定要说点什么扭转情势。「表哥,以后无论公主如何待我,我都不会与她计较。」
听了,他不禁为她感到悲哀,她不为自个儿的言行举止感到愧疚,一心一意想在他面前诋毁公主,这真的是他初相遇时那个柔弱却善良的表妹吗?还是说,他从最初就错看她了?
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向她保证,「我会一如过去一样照顾表妹。」话落,他随即起身离开。
「表哥……」柯芳华伸手想抓住他,可是他走得绝然,她只抓到衣角,最后什么也没有。
许久,柯芳华像失了魂魄,呆滞的望着蒋怀良离去的方向不发一语,燕草担心的唤了一声又一声,她这才渐渐回过神,下一刻,她彷佛失心疯似的,愤怒的伸手一挥,茶盏从几案上摔了出去,碎了一地。
「我讨厌那个女人,我恨死她了,若不是因为她,我怎么会沦为一个妾?」
燕草忍不住叹了声气,少爷曾经给过姨娘机会嫁个殷实人家为正妻,可是姨娘不愿意,还说只要可以待在姨母和表哥身边,这一生她就心满意足了。
「我不甘心,她凭什么得到应该属于我的一切?」
燕草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默默收拾地上的碎片,又重新沏了一盏茶。
「表哥是我的,蒋家的一切也是我的,我凭什么让给她?」
燕草知道此时最好保持缄默,火上加油只会让自己遭殃,可是又担心主子生出不好的念头,最终还是忍不住劝道:「若少爷真对公主上了心,姨娘跟公主过不去,只会惹恼少爷。」
「这不可能!」
「少爷言谈之间极其保护公主……」
「因为她是公主,表哥理当担心她的安危。」
燕草不敢再说了,姨娘岂会感觉不到少爷对公主的态度变了?只是不愿意承认。
「若非她是公主,表哥根本不会将她看在眼里。」虽是这么说,然而柯芳华的气势却莫名一弱,再也没有刚刚的肯定。
略微一顿,燕草小心翼翼的问:「这事要不要告诉那个人?」
柯芳华恶狠狠的瞪她一眼。「你傻了吗?若是那个人认定我一点价值也没有,会如何处置我?只怕会直接将我当成弃子。」
燕草不由得一颤,老早就告诉姨娘了,绝对不可以与虎谋皮,可是姨娘不听,一心一意想成为少爷的正妻,不管不顾收了人家的好处,答应合作。
柯芳华觉得心里乱糟糟的,心湖上不安的涟漪不断向外扩大,而她只能用千篇一律的言语说服自己。「公主设计表哥,表哥才会娶公主,表哥绝对不可能对公主上心……不会的,公主脾气那么不好,表哥怎可能喜欢她?」
燕草突然觉得很悲哀,若是姨娘一开始就认命,如今怎会进退两难?
今日一早醒来,白陌就兴奋得像个孩子,虽然过去好几世,她也曾经到过类似如今的时空,可是对于过去几世,她的记忆都是片片段段,也许是经历的事太多了,记忆也跟着乱了,所以对她而言,每一世都是全新的开始,不想过去,活在此时,这就是她的生活哲学。
「若是我能下马车,边走边看,这不是更有趣吗?」白陌实在不能满足于只能拉开车帘往外偷瞄,走在其中,欣赏这里的风土民情,享受这里的每一幅动人画面,这才不枉她这一世啊。
「这儿离天菜还有一段距离,若是由着你边走边看,就会错过午膳,待我们用过午膳,我再陪你边走边看。」蒋怀良平日骑马,今日为了陪她,也跟着坐马车。
「真的吗?」白陌惊喜的看着他,最近越看他越帅。她也知道,除了一般百姓和奴仆,姑娘家不会随意漫步在街道上,更别说公主了,所以她要姬安茜形容大梁的京城,这位公主只能当二手播报员,不但说得支离破碎,还全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我何必骗你?!不过,要戴上帷帽。」
「我知道。」
「其实,这儿并非京城最繁华的地区,有机会我带你去西城,那儿店铺林立,一眼看去没有尽头,就是看上一日也看不完。」
白陌两眼闪闪发亮。「我好想去那儿瞧瞧。」
「不急,总有机会。」
有了期待,白陌也不再掀车帘偷瞄,乖乖坐着,等候马车停下来。
过了约两刻钟,马车停了,蒋怀良穿上斗篷先跳下马车,坐在一旁的采云也赶紧穿上斗篷,接着伺候公主穿上斗篷,戴上帷帽,先行一步跳下马车,再伸手伺候公主下马车。
白陌抬起头,正好瞧见酒楼横梁上的匾额,书写着很有个性的草书——天菜。
「这位东家为何取名天菜呢?」
「因为自认为这儿的吃食不输天家的御膳房。」
「是吗?」若此人是穿越人士,她倒觉得此人想传达的意思是——天下无双。
「难道你有更好的解释吗?」
白陌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只是摇了摇头。
蒋怀良带着她进入天菜,掌柜立刻迎上来,招呼他们上了三楼的厢房。
进了厢房,白陌第一件事就是脱下帷帽,再冲到窗边,看着街道上行人马车来来往往,终于有了身在这个时代的感觉。虽然来到这一世已有四个月了,可是除了尚书府,就进宫一趟,她对这个时代一直没有真正的归属感。
见到她如此兴奋,蒋怀良忍不住笑了,不过,再看到她恨不得将整个人探出去,他可就紧张了。「你小心一点,先过来坐下,瞧瞧你想吃什么。」
白陌好舍不得的收回视线,回到他的右侧下首坐下,顺手拿起菜单一看,两眼顿时瞪得像铜铃似的。
蒋怀良可以理解她的反应。「这样的菜单只怕是整个大梁独一无二,任何人第一次见到都惊罚得说不出话来。」
她何止惊讶,根本就是激动,而且是太激动了,这是现代西餐厅菜单的改良版,每一份餐点都包含前菜、汤品、主餐、甜点、茶饮,而每一份餐点都配上一个讨喜的名字,像是五福临门、五宝珍馐、五色十全、五湖海宴……至此,她已经毫无疑问了,这位东家必然是从现代穿越而来。
「天菜的东家讲究精致吃食,若是担心不足,可以要求双份。」
「我可以见见这位东家吗?」白陌实在控制不住内心的澎湃,他乡遇故知,这是多么令人感动的事,就不知道这位东家是否与她心情相同?
蒋怀良闻言不免一怔,「为何要见这位东家?」
「我对这些吃食很好奇,不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从哪儿来的。」
第十六章
蒋怀良觉得很好笑。「这些吃食并非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一般酒楼都吃得到,只是这儿更讲究,一人一份,再说,你都还没尝到,哪来那么多好奇心?」
「单是看到这样的排场,就令人好奇得不得了。」
「满足好奇之前,我们得先填饱肚子。」今日他才发现她像个孩子似的,一路上充满了好奇,而欢喜的笑容始终挂在她脸上。
白陌不好意思的一笑,是啊,吃饱了,才有力气会一会这位故知啊。
她挑不到最爱的鸡蛋料理,便随兴点了一份五湖海宴,也给随行的采云点了一份五福临门,当然,主仆分席而食,可是皆大欢喜。
饱餐一顿,白陌满心想着快一点会一会这位穿越人士,不过,人家根本没有配合她的意思,堂倌不好明着拒绝,索性将掌柜推出来应付她。
「这位姑娘为何要见我们东家?」
冷静下来,白陌也可以理解对方的立场,若是客人都要求见东家,东家岂不是忙翻了?
想要见到东家,她必须抛出足够让人家现身的理由。「我想问东家是否吃过汉堡,能否为我做一份?」
掌柜显然很困惑,从来没听过这道菜色,不过他点了点头,转身退出去。
「汉堡是什么?」蒋怀良也很好奇,别说是京城,就是关外,各种酒楼饭馆他都见识过了,也不曾听过这样的料理。
「汉堡是一道菜色,我也是无意间从一位宫女那儿尝到这道菜,可惜她几年前就病死了,从此我再也没机会品尝了,要不,直接将这位宫女要过来就好了。」
「汉堡……我怎么觉得这名字念起来怪别扭的?」
会吗?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汉堡应该是外来语吧。
「若天菜的东家可以做出汉堡,也许你会有不同的感觉,认为这道菜名取得真是妙极了。」她想,这位东家就算是穿越人士,也很难做出汉堡吧。
这时敲门声响起,厢房的门随即被打开来,一名极其秀气的男子走进厢房,灿烂的笑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极其耀眼,不对,这显然是一名女子,只是女扮男装,可是,除了白陌,其它人都认定这位东家是男子,许久之后白陌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错误的认知,因为大梁的男子都很秀气,如同蒋怀良这种俊逸之中透着阳刚味的男子少之又少。
「小人正是天菜的东家郭德,不知哪一位想吃汉堡?」郭德行礼道。
「是我。」白陌暗自警告自己不要太激动,以免引起其它人的狐疑。
「除了汉堡,姑娘还想吃什么?」
「我还想吃薯条。」
「这些要花一些时日准备,姑娘今日恐怕吃不到。」
「我可以明白,改日东家准备好了,可以递帖子到兵部尚书府,我再过来。」
郭德很清楚她的暗示,今日有其它人在场,她们不方便叙旧,于是点了点头,然后行礼告退。
蒋怀良自始至终没有可以介入的机会,再看到公主脸上耀眼的笑容,真的很闷。「你就这么开心吗?」
「开心,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没有同伴真的充满了孤单感。
闻言,蒋怀良感觉整个人被推进醋缸里面,快要溺毙了,可是同时,又有道自责的声音响起,过去他对她如此残忍,看她比动物还不如,她是多么委屈,如何开心得起来呢?
采云倒懂得察言观色,心头不免一突,公主啊,当着驸马爷面前对别的男人笑得那么开心,已经很说不过去了,还说过去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公主啊,这段时日才觉得你的脑子变聪明了,怎么今日又犯傻了?她忍不住伸手拉了一下公主的衣袖。
白陌转头看着她,用目光询问「怎么了」,采云连忙摇头,内心却在喷泪,公主今日真是教人无言啊!
蒋怀良心情很郁闷,可是想到对她的亏欠,他的目光和声音瞬间温柔得如同三月的春风。「你不是想边走边看吗?」
「是啊,吃得好饱,正需要散步消食。」最近感觉真的很不妙,怎么动不动就被蒋怀良那张帅脸闪得眼睛都直了?不行,她要清醒一点,免得不小心对他起了色心,她是妖狐,可不是色女,好吗?
蒋怀良不断告诉自己,不要老想着公主对郭德笑得如何灿烂,而是想着他要如何拉近他们的关系,可是,脑子不知不觉就会浮现她当时的笑容,平静的心情就会坠入阴霾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