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这种感觉真是令人不安。
「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生什麽事,可是我很开心你们终於真的在一起了。」
「尹月姊姊,这件事不可以说出去。」
「我的嘴巴绝对不会闯祸,可是你们之间那种亲密的互动模式,早就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你们爱得多狂热。」
「从现在开始,我一定会提高警觉管好自已和何尹涛。」
「你不要太小看爱情的魔力。」
「我会努力小心。」丁雨菲不认为现在找何夫人摊牌是恰当的时机……虽说也许永远都找不到恰当的时机,可是她太享受如今的甜蜜对光,总觉得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尽管夫人还是会帮何尹涛安排相亲,可一次又一次的落空,希望夫人反而会认清楚何尹涛对她的决心。
「啊咯,我找到了!」何尹涛兴奋地跑过来,很顺手的勾住丁雨菲的腰,不过下一秒就被主人撵走了,但他很有再接再厉的精神,这一次他转而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紧紧的,不容许她甩掉,同对发出警告,「你答应我的事最好不要黄牛,你知道我很小气,绝对不容许人家欠债。」
「我在跟尹月姊姊说话。」
「你们去忙吧。」何尹月狡黔的笑了,显然猜到怎麽一回事。
何尹涛对着姊姊眨了眨眼睛,算是表达谢意,随即拉着百般不愿的丁雨菲离开会场,躲进安全门後的楼梯间。
「这里保证没有人会打扰我们。」他将她抵在墙上。
「才怪,这里随对会有人进来。」这个地方实在太危险了,尤其有些瘾君子最爱躲在这种地方污染空气。
「不行了,我好多夭没有吻你,再不满足我小小的渴望,我一定会爆炸。」他猛烈的靠过去堵住她的嘴,教她只能感觉到他唇舌的火热,其他的全抛到脑後。
他一碰到她,她就融化了,因为他是烈火,令她情不自禁想跟他一起燃烧,所以明知道此地太危险,她还是紧紧缠烧着他,忘情的回应他。
当两人终於愿意给彼此自由呼吸的空间对,头发乱了,衣服乱了,她的嘴唇是又红又肿,极为诱人。
「这下子麻烦了,你没办法出去见人了。」他笑得超级开心,好喜欢自已将她弄得这麽性感又迷乱。
「我们可以提早离开吗?」她没有心情对他笑,赶紧整理好头发衣着,拾起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的晚宴包。
「长辈们已经见过我们了,提早离开应该没有关系,可是有一件事更重要,我们要尽快结婚,要不然我每天只能在梦里抱你,你不觉得很可怜吗?」他的口气好悲凉好委屈。
「你现在看起来跟可怜完全扛不上关系。」斗嘴归斗嘴,地不能不顾虑尹月姊姊刚刚的提醒,光看她刚才的失控,他们在谈恋爱的事只怕隐瞒不了多久。
「你对我真的很残酷!」
「如果我对你真的很残酷,你就没机会在这里对我乱来了。」她已经没办法像当初一样待他,因为她的感情再也抑制不住了,今日的宴会,即使没教夫人看出真相,只怕也开始起疑了……看来,她要做个决定了。
「这只能止渴,根本不能解渴。」
「你再罗唆,下次连止渴的分都没有。」她推了他一下。「打个电话告诉尹月姊姊,我们先走了,万一夫人找我们,请她找个理由搪塞。」
「我们可以再来一次……好好好,别瞪我了,我先打电话就是了。」他认命的拿拿出手机,打定主意,待会回到家,他要加倍索取应得的权利。
与其等何夫人找上门,还不如她先送上门,这在气势上总是不会输人,即使丁雨菲的做法是如此卑微——跪在何夫人面前,请求何夫人成全她和何尹涛。
「你这是做什麽?」何夫人被丁雨菲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
「我想跟何尹涛在一起。」从小到大,她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向人家低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身上贴了「下人」这个标签,更不容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卑躬屈膝,可是如今她竟然向人家下跪,可见她有多在乎何尹涛。
何夫人毕竞见过世面,很快就冷静下来。「你说过的话现在还深深留在我的脑海,你不是说你对我儿子一点兴趣都没有,叫我别担心你会勾引我儿子,只要管好自己的儿子就好了?」
「我错了,其实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一直搁在我心里,只是我害怕他对我不是真心的,於是强迫自己对他视而不见。」
「你知道他现在在跟相亲的物件交往吗?」
「他们已经分开了。」
「你说什麽?!」何夫人激动地抓住沙发的扶手,生怕自己会失控扑过去抓住她的肩睁。
「他和那位小姐的戏唱完了。」
「他亲口告诉我,他觉得怡晴很不错,会好好跟她交往……我知道了,是你从中破坏吧,你怎麽可以这麽自私?他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跟怡晴交往!」昨天往纪老的寿宴上,她就察觉到情况不太对劲,两个孩子之间多了一分亲密,可是阿涛对小菲一向没规没矩,若有情人之间的举动也无须大惊小怪,她因此自我安慰,是她太多心了,没想到……
「他不是真心跟蓝小姐交往,只是想刺激我。」
「他不是那种随便允诺的孩子,既然答应认真相亲,就表示他决定放开你,如果你不要介入,即使他没有跟怡晴在一起,也会跟另外一个相亲的物件在一起。」
「他一开始确实想认真相亲,可最後只是更确定自己的感情。」
「只要你不在他面前出现,他终有一天会找到令他愿意安定下来的对象。」
「夫人真的只要他找到符合你标准的结婚的物件,而不希望他能跟深爱的女人厮守一辈子吗?」她总是不明白,父母可以为孩子劳碌一辈子,就为了给孩子留下美好的江山,可是为何往往在感情上成为孩子们得到幸福的绊脚石?
「你不要自抬身价,若非你从小生活在这里,阿涛根本不会将你放在心上,找相信只要他多看看其他的女人,就会发现比你出色的女人多得不得了。」
夫人是在说她很出色吗?她是不是应该说声谢谢?算了吧,她已经激怒夫人了,还嚣张的在老虎嘴上拔毛,这不是找死吗?「从小到大,他看过的女人难道会少吗?没有上万,也有成千。」
「你不要跟我顶嘴!」何夫人恶狠狠一瞪。
「如果夫人认为我可以取代,就不会老是担心我去勾引何尹涛。」
她说的没错,从这个丫头变成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对起,她就开始意识到危险了,因此特别嘱咐丁管家夫妇,尽可能不要让丁雨菲过来主屋,理由是她不喜欢孩子吵闹。
可是防不胜防,阿涛还是在无意间遇到小菲,从此小菲更紧紧抓住阿涛的目光,同时抓住他的心。
本以为年轻的孩子身心还未成熟,尤其在感情方面好奇、好玩的成分居多,她心想过些日子,等新鲜感降低了,阿涛自然会转移注意才,再加上她私下给个暗示,教小菲不要靠近阿涛,情况必然好转,可是事实并非如此,他对小菲的迷恋竟是与日俱增。
她伤透脑筋,不知如何进免情况失控对,正巧阿涛要出国留学,当对,她就好像快溺毙的人抓住一块浮木,不禁松了口气,相信时间和距离会淡化儿子的迷恋,他在国外会遇到更多更出色的女孩子,小菲也不再特别了。再说,只要小菲进了大学交男朋友,他也不好继续缠着她不放。
没想到,手手静静过了四年,可这呀年的岁月却好像不曾存在,他们不过是回到原点,什麽也没改变,结果连婆婆都卷进来,帮忙他们两个变成男女朋友。
早在那一刻,她就认清楚这个丫头是无可取代,否则像儿子那麽娇傲的人,也不会为了一个女孩子执着这麽多年,这一点说不定连他自个儿都不太明白……莫非真是因为她安排的相亲,反而让他搞懂自己的心吗?
「我不可能接受你成为何家的媳妇,这一点我早就说得很明白了。」
「夫人难道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得到幸福吗?」
「你认为自己是他的幸幅吗?」
「对,我相信他的答案也是一样。」
何夫人想大声反驳,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声音卡在喉呢出不来,说不定心底深处,她是认同的。
「夫人,求你成全我们,我会努方当个好媳妇。」
「你就算在这里跪上一天一夜,我也不可能接受你。」
「身分真的有那麽重要吗?」
「身分也许没那麽重要,可是,我就是看重身分。」顿了一下,何夫人以破釜沉舟的气势道:「如果他执意为了你跟我这个妈闹翻,我会跟他断绝母子关系,到对你们想怎样就怎样。」
闻言一惊,丁雨菲心急的道:「有这麽严重吗?」
「对我来说,就是这麽严重,如果他要娶你,就别再喊我一声妈。」何夫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别跪了,教人看见了还以为我虐待你。」
「夫人……」
「今天这件事我就当作没发生,你再慎重考虑清楚,我不希望逼儿子在我们之间做一个选择。」何夫人转身走出起居室。
丁雨菲沮丧的跌坐在地上,这不是死局了吗?不,就算是死局,她也要想办法解开棋局,可是,她能做什麽?每天在夫人的房门口下跪?只怕夫人还没点头让步,她已经惊动家里所有的人,她究竞该怎麽办?
今晚丁雨菲很早就爬上床,生怕何尹涛会跑来吵她,还特地传了一则简讯给他——我今天很累,十点就会上床睡觉,不准打扰。
可是躺在来上一个小对後,她的意识还是很清楚,只好起床下楼,坐在小屋门前的台阶上,感觉冬天的寒恿在深夜更鲜明了。
她不可能要求何尹涛在她和他母亲之间做选择,母亲是无法割舍的,这就只能她退出,可是,何尹涛不会允许她退出,而她也没办法放开手。当她决定不再退缩的跨出脚步迁入他的世界,就表示她不会回头,除非他不要她,而他为了她执着了十三年,他的决心恐怕比她还坚定。
总而言之,他势必将为她报起一场家庭革命,这是她最不乐见的事。何家闹家庭革命,影响的不是只有何家的人,还包括她的父母,要违累父母为她受罪,她於心何忍?
「你坐在这里想什麽?」何尹涛,吻隋的走到她前面。
她惊讶的抬起头。「你怎麽在这里?」
「尝然是来找你啊。」
「我不是传简讯告诉你,十点就会上来睡觉吗?」
「事实证明你说谎。」他在她身边坐下,将原本藏在身後的两碗红豆牛奶挫冰,取出一碗递给她。「我想请你吃这个,就算你睡着了,我也会想法子将你从床上挖起来。」
她惊讶的瞪大眼睛。「你怎麽会突然跑去买冰?」
「你不是喜欢在夭冷对吃冰吗?」
「对啊,你怎麽知道?」
「我哪像你这麽没良心?对你,我可是用心观察了十几年,违你晚上睡觉喜欢趴着睡屁股朝天,我都一清二楚,这种小事怎麽可能不知道?」很奇怪,不要说是别人的事,就是自己的事,他有些也转眼间就抛到脑後,可只要是她的事,连最小的细节他都会留在脑海。
这真是令人难为情,没错,她睡觉的时候是喜欢趴着睡,可是他干麽记得那麽清楚?「是吗?你真的什麽事都知道吗?那我要考考你。」
他从装挂冰的塑胶袋里取出一根汤匙,用汤匙敲了一下她的鼻子,递给她。「待会你再慢慢考我,先吃冰,要不然融化了,你只能喝冰水。」
她点了点头,开心的打开塑胶盖子,挖了大大一口放进嘴里,冷甩甩的滋味教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可是,眼睛却笑得眯成一条直线。
见状,他取下身上装饰用的围巾,圈在她的脖子上,才打开自己的挂冰,慢慢体会她喜爱的这种刺激滋味。
「吃吗?」她好奇的问他。
「看你吃,觉得一定是人间美味,可是我吃起来没什麽感觉,反正就是红豆牛奶挂冰。」他情不自禁地靠过去,在她的唇上偷了一个吻。这个味道倒是棒得无话可说!」
她娇嗔地斜睨了他一眼。「你赶快吃,不然要变成冰水了。」
他随便吃了几口就将手上的冰收回塑胶袋,专心欣赏她吃冰。
看着她吃冰对,总会不自觉的微微一缩,纤细的身子再抖一下,他笑道:「你怎麽会有这种奇怪的嗜好?」
「不知道,大概是因为吃冰可以冷却乱烘烘的脑子,然後又发现寒冬的时候吃牲冰超刺激才喜欢上的。可惜台湾没什麽机会下雪,要不然在雪地里面吃冰,应该更有意思。」她仰起脸来,想像自己此刻身陷漫天飞雪当中。
他再度靠过去,这次是用额头撞了下她的额头,让她幻想出来的漫夭飞雪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可怜兮兮的揉着被他撞疼的额头,他才笑着说:「没想到你有自虐的坏习惯。」
「人就是喜欢自虐。」特别是心情不佳的时候。
他同意的点点头,突然状似漫不经心的问:「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嗯?」
「你心情不好。」这一次是肯定句。
「……你为什麽会认为我心情不好?」
「光看你的表情,我就可以知道你今天的心情好或不好。」
「这麽厉害?」她半信半疑,可是他确实看出她今天的心情不好。
「你心情不好的时候,眼睛不喜欢直视人家,总是飘来飘去。」
没错,她确实有这种习惯:心情不佳的时候就会想办法分散注意力,也会避免将目光放在某人身上,况且今日教她心烦的人是他母亲,她更想避开他。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兴趣很奇怪,专门研究你这个女人?」
「是啊,你会不会太无聊了?」他干麽这麽在意她?
「这不是无聊,而是太疯狂了,对一个女人疯狂到这种程度,任何人都会甘拜下风。」
「我是甘拜下风。」她放下手上的纸碗和汤匙,对他拱手行礼。
「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问题,说吧,为什麽心情不好?」
难道她真的进不开这个问题?「凡是人都会心情不好,有时什麽理由都不需要,尤其是女人。」
何尹涛当然不相信,倒不是因为她不是那种情绪化的女人,而是因为她一向坦率,既然别人已经把问题抛出来了,她一定会坦然面对,模糊不清从来不是她的处事态度,她会这样只有一个原因。「我妈又私下找你沟通了吗?」
她征住了,又?这表示他知道他母亲曾经私下找过她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种事用膝盖想也知道,我妈不会只安排我相亲,想必也会从你这里下手,双管齐下才有意义,不过,我始终相信最重要的是你的心,你绝对不会任人摆布。」
略一退疑,她不确定的道:「人应该忠於自己的心,人生才不会一直在後悔,我不可能要求你在我和夫人之间做选择。」
「你要我说几遥?不用担心我妈的问题,她一定会投降。」
「是吗?」
「你对我就这麽没信心吗?」
「不是对你没信心,而是在想,你真的了解夫人吗?平时她是一个很好说话又耳根子软的人,可是一旦有坚持的事,那就是铁了心,没有退让的空间。」
她说的没错,要等到他母亲答应他们在一起,恐怕得花上一段时间,而丁雨菲很可能等不及就先落跑了,因为她没办法忍受家人为她争闹不休,何家的人不仅是他何尹涛的家人,也早就是她的家人。
不行,他必须先让她没有後路可退,再慢慢解决他母亲的问题。
「你不要想太多了,我说过了,一切有我。」
这男人不太擅长讲甜言蜜语,可是他的「一切有我」却好像掺了蜜似的教她甜在心头,情难自抑,她热情的圈住他的脖子,献上情意纬绵的吻。
不管何时何地,只要她主动扑上来,他就会将全世界抛到脑後,一颗心为她疯狂跃动,经过十三年的奋战,她好不容易投入他的怀抱,即使不择手段,他也要先套住她。
她是在作梦吗?最近心情正烦,正期盼能够远离台北出去透透气,老天爷就给了她一个机会——陪老板到高雄出差……不对,应该是陪老板娘到高雄出差。
过去严朔从来不带她这个秘书出差,说是避免人家说闲话,如今他已婚的身分公诸于世,老婆又愿意爱相随,当然不必担心带上她这个秘书会惹来闲言闲语。
其实,她根本不怕闲言闲语,行不正,即使人家不知道,自己也会心虚,相反的,只要行得正就没必要理会人家的恶意攻击。人不管做得多好,总是有人看不顺眼,所以何必那麽在乎人家对自己的喜恶?
总之,她可以远离台北去南部度假……没错,她的情况应该算是度假,而不是出差,因为连严朔都说了,其实他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慰劳她这个辛苦的秘书,既然他想籍机跟老婆度假,怎麽可以忘了她呢?这可真是难得,严朔并不是那种体贴的老板,竟然会想到她也应该度假。很好,总算有点良心,不枉她为他这麽卖命的工诈。
「你只是出差五天,又不是离家出走,有必要带那麽多东西吗?」丁母将丁雨菲从衣柜里面挑出来的衣服,一件一件折叠整齐放进行李箱,可还没整理完,就看到二十九寸的大行李箱已经塞得满满满,真是傻眼。
「老板叫我多准备几套衣服,说是要参加一家科技公司的十周年庆祝酒会。」
「那也不用准备那麽多套衣服。」
「我跟老板夫妇出差,想必每天晚上都会去吃好科,总不能老是穿同一套衣服。」
「也对。」丁母拉着她在来尾坐下,拨了拨她的头发,心疼的道:「你总是舍不得花钱出去度假,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玩一玩。」
「我本来就很宅,不全是因为舍不得花钱。」
「妈还会不了解你吗?你想存钱买房子吧。」
「我哪有这种本事?」她是想过父母退休以後,总不好继续住在何家,可是单靠父母工作一辈子的存款顶多只能买间公寓,所以她想帮忙存一点,看看能不能住个有小花园的洋房。
「老爷子和老夫人给我们的福利很好,你不用替我们担心。」
「我只是觉得身上有一点存款比较有安全感。」
「以後嫁给少爷,你还担心身上没钱吗?」
「他是他,我是我,钱的事一定要分得清清楚楚,要不然,以後我说话只能轻声细语。」若非需要双薪,男人总是希望老婆待在家里当贤妻良母,可是老婆真的安安分分在家当贤妻良母,伸手要钱的时候,往往又要看老公的脸色。总之,向人伸手就是矮了一截。
丁母不认同地皱起眉头。「女孩子说话不轻声细语,难道要大呼小叫吗?」
「如果我说话变得轻声细语,何尹涛一定吓死了!」她调皮地做个鬼脸。
丁母若有所思的笑了,丁雨菲见了不由得起鸡皮疙瘩。
「妈在笑什麽?」
「以前啊,我们只要提起结婚的事,你就臭着一张脸,现在不但不介意,还会回应,看样子你爸说对了,过些日子就要帮你办婚礼了。」
她闻言一惊,心急追问:「为什麽爸认为过些日子就要帮我办婚礼?」
「你和少爷每天晚上约会到那麽晚,少爷恐怕没耐性等上两、三年再姿你。」
小脸羞红,她轻声的抗议。「我们哪有每天晚上约会到很晚?」
「也对,十二点对现在的年轻人来说确实不算晚。」
不自在地柳动了一下屁股,她将双脚缩到床上,紧贴在胸前。「我以为我嫁给少爷,爸妈会觉得很尴尬,可是,你们看起来好像很希望我嫁给少爷。」
「我们从小看着少爷长大,很清楚少爷的为人,他勇敢、又有贵任感,虽然有点大男人主义,老爱闹别扭,可是其实很善良,如果他决心守护你,一定会将你看得比自己还重要,你若选择他我们不会反对。」
「可是,夫人一定希望少爷娶更好的物件。」
「父母多多少少都有私心,可是最重要的是当事者的想法,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幸福与否是自己的责任,不应该推给别人。」
「夫人的想法可能不一样。」
「少爷一定会说服夫人。」拍了拍女儿的肩磅,丁母站起身。「明天要出差,今天早一点上床休息。」
「我知道了,待会就睡了。」她跳下床送母亲出了房间,回房重新检查一递行李,确认东西都带齐了,才关上行李箱,走到落地窗,眺望着主屋通往停车场的台阶。
他今天晚上会来吗?明天一早就要出门,今天应该早点休息,可是……她下悦的嚷起嘴,最想听到他声音的时候,他偏偏一整夭都不出现,害她工作频频出错,老是在猜想他在忙什麽。
她越来越讨厌自已了,一天没听见他的声音,就会担心他出了什麽事,会不会跑去找夫人摊牌?夫人会不会将他禁足?
埃,他又不是小孩,她干麽想东想西担心那麽多呢?
爱一个人,真的很累,可是,又甜蜜无比。她还没告诉他,明天她要去高雄出差,因为担心他会跳脚地吵着要跟去,打算明天早上再用简讯通知他,当然,她一定会被他臭駡一顿。
关上落地窗,她在床上躺下,这个没有默契的男人,想他,他偏偏不来……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物,此连有人造访她的闺房,帮她婚灯,盖好被子,她都不知道。

第七章
挥别台北,来到高雄出差,丁雨菲果然是来当老板娘的秘书,老板去开会,她陪着老板娘乔之容逛百货会司,美其名是刺激消费,事实上是败蒙,总之,唯一的行程就是刷卡拚命买东西和吃东西,为百货公司增加不少业绩。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这麽浪费奢侈过,虽然只添购了一件洋装和睡衣,可是几个小时之内花了那麽多钱,难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