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在那个男人身上,而我的心在那个女人身上,你还相信我们可以成为天造地没的一对吗?」
沉吟了半晌,她反过来问他,「秦阿姨不喜欢丁雨菲,即使你们结婚,她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说不定将来她会恨你,你还是不肯放弃吗?」
「我有信心守护自己的女人,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委屈。」
这一次换她笑了。「你对自已真的很有信心。」
「是啊,可是唯独对她例外。」他转头誉向餐厅另一边的丁雨菲。
顺着他的目光,她好心的提醒他。「郑雨浩真的很喜欢她。」
「她不喜欢年纪比她小的男孩子,刚刚只是当着我们的面,她不便拆穿郑雨浩罢了。」那一刻,他真的气炸了,只想着她竟敢背着他跟别的男人乱来,可是冷静下来,心里又很透彻,如果她真的喜欢郑雨浩,他们老早就在一起了。
「我不清楚她对郑雨浩的想法,可是我肯定郑雨浩很喜欢她。」
「是吗?」他不由得皱眉,虽然这个小子对他一点威胁也没有,可是就像喉呢卡了一根小小的鱼刺,不会要命,却绝对不能放着不管。
「若非他很喜欢丁雨菲,老提起她,还拿出合照献宝,我也不可能知道她这号人物的存在。」略微一顿,她又补充说明,「不单是我,郑家每一个人都知道她,而且视她为郑家的媳妇人选。」
事情演变成这个样子,他就不能坐视不管了。「我不会让郑雨浩继续出现在她身边,可是你的幸福,必须自己争取。」
「他不是我的幸福!」
「女人就爱口是心非。」
「我没有!」
「如果知道那个小子的心也在你身上,你还会这麽坚持吗?」见她好像被雷劈到般呆住,他睑上的笑容更深了。「这是我的看法,信不信由你,不过你是聪明人,想知道答案,就一定有办法找到答案。」他优难的拿起早就冷掉的咖啡,慢慢品尝,目光不经意的又飘向餐厅的另一边,可是此时佳人已经离去了。
毫无预警,从小到大几乎不生病的丁雨菲竟然病倒了,她觉得自己快死掉了,全身热烫的,一点力气也没有,甚至连打电话求救的力气都没有。
而且,虽然这个时候很需要父母陪在身边,可是父母难得出去旅行,她绝对不能惊动他们。这点小病不会击垮她,甚至,她觉得自己病了是一件好事,大病一场醒来之後,说不定她会发现自己对何尹涛的感觉是错觉,就算他要跟别的女人结婚,她也不会在意。
是啊,她不会在意,可是,为什麽一想到他对蓝怡晴绽放笑容的样子,她的心脏就痛得好像快要爆炸开来?他是一个吝于给女人笑容的男人,因为会招来不必要的晰肋,如今,蓝怡晴可以得到他的笑容,就表示她不同于一般的女人。
她真的好难受,头好痛,喉呢好乾,身体好沉重……会不会一觉醒来,她已经变成小天使升天了?
那在她变成小天使之前,可以让她喝一杯水吗?不过,不管她多麽努力,眼睛仍张不开,更别说是下床喝水。
就在她陷入无边无际的奋斗中,她感觉有人靠近床边,过了一会,对方将她从床上抱起来,然後是一阵晃动……发生什麽事?她想睁眼搞清楚情况,无奈眼皮太沉重了,不听使唤。
她讨厌陷在这种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境中,觉得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可是很奇怪,此刻她感受到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好像有人在对她说:不用担心,我会照顾你……是他吗?是何尹涛吗?除了父母,唯有他可以给她这种感觉——天塌下来,他也会帮她顶着。
她继续跟黑暗对抗,想搞清楚这不是自己产生的幻觉,此刻他就陪在地身边,终於,当丁雨菲睁开眼睛时,她已经睡上整整一天了。
她环顾一圈,看目光触及到的景物,这里应该是住家附近的小型医院,接着侧头往右一瞧,就见到何尹涛趴在病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
果然,在她昏睡的时候,陪在身边的人是他,不过,他怎麽会发现她病了?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即使双畔紧闭,阳刚俊朗的五官依然可以见到那股莱鹜不驯的霸气,不过,这正是他吸引女人的地方,即便是她,明明恼他气他,但见到他举手投足问散发出来的男子气概,芳心还是会一阵悸动。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他们两家不是主人和佣人的关系,他们是不是会成为一对幸福的恋人?哪像现在,虽知两人没有未来,两人之间却又不时引爆火花,她没办法抗拒他,就好像他老是面对她的臭脸,还是要招惹她,他们就是这麽莫名的吸引着对方。
她情不自禁举手触摸他的眉、眼、鼻、唇……好的一张脸,难怪女人明知道这个男人好比一只蜘蛛,而她们之於他不过是虫子,还是奋不顾身的陷入他的网中。她们这些虫子变成他这只蜘蛛的食物,恐怕还会觉得自己很幸运,就怕这只蜘蛛看了一眼自己,不但没有胃口,还一脚瑞开。
她的触摸惊动了他,他倏然张开眼睛,看见她清醒了,连忙坐直身子,同对伸手摸她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才松口气。「你觉得如何?」
「我好渴,想喝水。」
他赶紧起身帮她倒了一杯温开水,扶着她坐起身。她喝下温开水,但还是渴,他再倒一杯,喝下第二杯温开水後,她觉得喉呢舒服多了,摇了摇头,表示够了。
「你这个女人到底是怎麽照顾自己的?生病了不会求救吗?如果不是我去找你,现在你已经烧成笨蛋了!」他不应该对病人发飘,可是想到昨天她的情况,他的心就忍不住颤抖,若非半夜睡不着,决心速战速决找她摊牌,爬上小屋外面那棵榕树要进屋找她,碰巧落地窗没有上锁,不然没人会发现她像个火炉一样烧得红通通的。
她的身体还是软纬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可是碰到这个男人,她的嘴巴就像填满子弹的机关枪,不能不对他发射,「是我变成笨蛋,又不是你,你干麽在乎?」
「是啊,我干麽在乎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我应该不要管你,就让你烧成笨蛋!」
「来不及了,下次记得别管我。」
「一次不够,还想再来一次吗?」
「对,我就是爱生病,这是我的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是我的,怎麽会跟我没有关系?!」若非她是病人,他一定会狠狠吻她,接着压在床上狠狠蹂呵,教她认清楚,她全身上下都属於他。
这是第一次,他没用戏蟾的语气对她宣示所有权,他话语中的担忧,更不像仅是为了驯服她而装出来的,正因为她也同样的在乎这个人,所以她很清楚他此刻有多认真。
怔了一会,她轻叹了口气,突然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很轻很柔,可是转眼间,何尹涛已经夺回主权,将前一刻闪过脑海的画面付诸行动,吻得既霸气又缠纬,深深将他的气息、他的味道路印在她身上,接下来他应该将她压在床上,可是身在医院,实在不好太放肆,点到为止就好。
好一会他终於放开她柔软诱人的小嘴,转而紧紧抱住她,语带宣誓的道:「你是我的,别妄想逃离我的身边。」
这一刻待在他的怀抱,感觉到他对她的占有欲,也感觉到他对她独有的温柔,她终於确信这段日子以来的阴霆一扫而空了,他又变回她的何尹涛,可是……她呐呐的道:「那位蓝怡晴小姐怎麽办?」
「我和她什麽都没有,如果不放心你可以一脚瑞开她,我可以保证那个女人绝对不是你的对手。」
「我又不是野蛮人。」她比较想一脚瑞开的人是他。
「为了你心爱的男人,你只好变成野蛮人。」
她推开他,皮笑肉不笑的对他挑着眉。「你什麽时候变成我心爱的男人?」
「我不是一直都是你心爱的男人吗?」他语带撒娇的朝着她笑。
「你在作白日梦吗?」她应该对他凶一点,可是生病的人在气势上本就矮了截,面对他如此孩子气的笑容,她更不可能扮演恶婆娘的角色。
「我知道你嘴巴拗,不愿意承认,没关系,我们心知肚明就好了。」
「没见过比你还会自圆其说的人。」
「我是自圆其说吗?好啊,那你对天发誓,说这不是事实。」
这个男人最擅长挑畔了,不过,她的脑子又没烧坏,干麽跟着他瞎起哄。「我才不会那麽无聊,没事发什麽誓。」
「你根本不敢发誓,因为我是你心爱的男人,一直都是。」
「地球明明是圆的,你硬要说是橄榄状,我能说什麽呢?我管不住你的嘴巴,你爱说什麽就说什麽,我不跟你说了,我现在饿到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她软纬纬的躺下来,肚子很有默契的挑在这个时候咭噜咭噜叫。
「我都忘了,你昏睡了一天,这会儿肚子肯定饿扁了。」他帮她拉好被子,轻担了一下她的脸颇。「我出去帮你买点清粥小菜,你在这里等我。还有,打个电话给丁爸丁妈,你昏睡对,他们正好打电话给你,是我接的,他们知道你病了,虽然有我照顾,他们还是会担心。」
她点点头,接过他从置物柜拿出来的皮包,目选他离开病房同时取出手机联络在南部度假的父母。
大病一场之後,她不得不认清楚一件事——她想跟何尹涛在一起的念头,再者只怕她选择继续逃避,他也不会容许,他已经开口了,她别妄想逃离他的身边。
她想跟何尹涛在一起,可是夫人绝对不会接受她,怎麽办?
丁雨菲苦恼的走过来又走过去,一会累了,素性在床活坐下来,可是过了一会,又忍不住站起来,开始烧着房里走来走去……就这样,她时走时坐,绞尽脑汁,想着如何为她所处的僵局找出一个解决之道。
她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世,但是可以改变夫人的态度,当然,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问题是连试都没有试过,怎麽知道行不通呢?是啊,事在人为,夫人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如果大家都站在她这边,夫人一定会软化。
不过,她很享受他们此刻的甜蜜,这个时候要她找夫人谈判,她实在不愿恿,吓是事情卡在这里,一颗心就好像悬在半空中,感觉很不安……
「你在想我吗?」何尹涛像个幽灵似的从後面抱住她。
吓!她的心脏差一点停住,转头一瞪,同对抡起拳轻拯了下他的胸睦。「干嘛吓人?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我还以为你胆大包天。」
「这跟胆大包天没有关系,换成是你,保证你会吓破胆。」
「不会,我可是很乐意被你夜间袭击,你要不要试试看?」哪天她真的跑到他房间偷袭,可能会激动到感谢老天。
她选给他一个白眼。「你这个人的习惯真的很差,怎麽老是半夜偷闯人家的闺房?」那夭因为生病,没有力气担心落地窗是否上锁了,让他有机会进入这里送她去医院,可是经过这件事,她也不敢再锁上落地窗了,如果发生什麽状况,这里可是「逃生门」,不过,这也等於给了他自由迁出她房间的通行证。
「叫你来我的房间,你百分之百不肯,我只好辛苦一点爬上你这儿。」言下之意,是他迁就她,她应该觉得很欣慰。
「这事若被夫人知道了,我肯定挨駡。」这男人以为这种坏习惯没有人知道吗?至少她父母都发现了,父亲会要求她发誓许下承诺,主要的原因就在这里。
「为了我挨点骂有什麽关系?我还不是为了你,甘愿当一个夜闯闺房的采花贼心他故作生气的低下头,用额头撞了一下她的额头,她吃痛的叫了一声,他却开心地咧嘴一笑。「说起来,我比较吃亏。」
「你以为我只是挨駡吗?挨駡事小,落个勾引少爷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可是,你确实勾引我啊。」
这令她想起何夫人的言语,心像被刺了下,她抬起脚,狠狠的朝他的右脚踩下去,他痛得差一点叫出来,还好及对闭上嘴巴。这对她来说还不够,她直接将他推向阳台。「你现在立刻滚出去!」
「我只是说出实情……不,是开个玩笑,干麽这麽生气?」
「这种事可以开玩笑吗?」
「你干麽看得那麽严重?说我勾引你,我也承认啊。」
「少爷勾引下人,没什麽大不了,可是下人勾引少爷,那就很难听了。」
「你有阶级歧视喔!」
「我是站在夫人的立场说话。」
「你别生气,明天我就找我妈摊牌,得到她的同意。你也知道,只要我坚持到底,她一定会妥协。」若他说出「不是丁雨菲,就不结婚」这种话,母亲能够不投降吗?当然,难免要经历一段煎熬。
她摇了摇头,「可以,为了我的事闹得熄火不宁,这会让我父母很难堪,现在绝对不能让夫人知道我们真的在一起。」
他不悦地眯眼。「你是要委屈我当个地下情人?」
「如果不喜欢,那就算了啊。」
这个女人真的很欠修理!他生气的将她推向墙壁,也不管他们制造了多大的声响,狠狠婚下身吻住她的嘴。他的吻激烈而狂野,像恨不得可以将她吞进腹中。以前吻她,他不是脚指头肿了一个包,就是嘴唇见红,今天她终於不再抗拒了,怎麽可以不吻个够!
她应该推开他,可是身体却做了不同的反应,她举起双手圈住他的脖子,热情的回应他的贪婪,最後连双脚都勾上他的腰,不难想像此刻的火花有多槛烈,他们情不自禁的滚到地上,两人吻得昏天暗地,完全忘了水屋的隔音没备不太理想。
叩叩叩!
丁母的声音略带不安的从房门外传了进来。「小菲,睡了吗?」
两人同对僵住,四片纠缠的唇终於稍稍分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半晌,丁雨菲清了清嗓子,力持镇定回道:「我正要睡觉,却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
「摔伤了吗?」丁母想开门进来查探,可是房门上锁了。
「没事,只是屁股有点痛。」
「小心一点,赶快睡觉,明天还要上玻。」
「我知道,妈晚安。」
「晚安。」
听到母亲走下楼的脚步声,她娇嗔地推着坐在身上的男人。「起来啦。」
「好戏还没上场,怎麽可以起来?」他故意色迷迷的将目光停在她的胸口,因为刚刚的缠斗,她村衫的扣子松开两颗,挺立的酥胸微露,教人血液沸腾。
她见状娇羞的红了脸。「你别闹了!」
「我很认真,哪个正常的男人会把到口的美食推开?」这是他的心声,超想不顾一切将眼前的女人吃乾抹净。
「如果不想死得太难看,限你一分钟之内跟我保持三十公分以上的距离。」这明明是威胁,可此对她衣衫不整的躺在地板上,脸有未退的红晕,气势霎时弱了大半。
「我们可以换个地点移到床上,保证不会惊动任何人。」
「一,二,三,四……」
「好好好,别数了,我会起来,可是在这之前,我有句话一定要说清楚,以後如果胆敢再说「那就算了」这种话,我会让你付上昂贵的代价。」口头警告不够,他还配上阴狠的眼神以达到相吓的效果。
「你不是觉得委屈吗?」
「我又不是见不得人,当然委屈。」
「除了在夫人面前,你在任何人面前都见得了人。」
「一个人之差,就差很多。」
「你别再罗唆了,赶快起来啦。」她懊恼地又伸手推了他一下。以後要机警一点,要不然,真的会一发不可收拾。
何尹涛不再拖拖拉拉,选速的爬起身,而且安分的保持三十公分以上的距离,两个人在这麽窄小的空间里面独处,真的很容易不小心恳乱来。
「你别胡思乱想,我一定会找机会摆平我妈。」先前站在阳台的时候,他就从半掩的落地窗看到她心烦的走过来又走过去,想必是为了他母亲的问题伤脑筋。
「我还没有想清楚怎麽处理之前,你不可以跟夫人摊牌。」她知道,直接将他推上前线,这对她来说是最轻松的解决方法,夫人一定会觉得她很阴险。她和何夫人之间有过约定,既然她打破她们之间的约定,理当由她自己说明白。
「我妈最宠我了,我妈的问题还是交给我处理。」
「不急,这件事我们再慢慢讨论,总之,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可以擅自作主,不然,你就死定了。」她摆了摆手,再一次催促。「你赶快走啦。」
他送上一个飞吻,这才退回阳台离开。
见他离去,她关上落地窗,在床上躺了下来。是啊,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至少何尹涛不会让她孤军奋斗,这就够了。
第六章
不管参加什麽活动,只要是公开性质,丁雨菲都可以陪何尹涛出席,尤其像今天这种玫商聚集为某位商场大老祝寿的宴会,她甚至可以当着何夫人的面亲密的勾着何尹涛的手臂。不过人和人的关系改变了,互动模式也会跟着改变,这一点她完全没有意识到。
「这是什麽?」何尹涛看着她手上的饮科。
她疑惑的挑起眉,对於他有此一问感到奇怪。「香槟啊。」
「我也要喝。」他很自然的取走她手上的饮料,一口气见底,开心地点点头,同对将杯子交给经过的服务人员。「这个味道真是棒呆了。」
「你干麽不自己拿一杯?」
「你喝过的比较好喝啊。」他意有所指的瞧了她柔软的红唇一眼,她当下脸红了,娇填一瞪,他的手随即不安分的溜到她的背上,当然,马上被她一掌拍掉,他委屈的对她吸嘴,她好笑地誉了他一眼。
「我现在才知道你有多幼稚。」
「这还不是因为你,你对我的影响力真是太可怕了。」
「你不要为自已的幼稚找藉口。」
「这是事实,怎麽可以说是藉口呢!」他伸手从一旁经过的服务人员手上托盘拿了一杯红酒,先喝了一口,再放到她嘴边,她直觉的跟着喝了一口,他笑盈盈的歪着头瞅她。「怎麽样?有没有觉得比较好喝?」
她娇羞的轻滇。「你真的很幼稚!」
他靠向她耳边,像在撒娇,又像在诱惑的对她轻声呢喃。「你知道我现在有多苦吗?想狠狠的吻你,可是当着长辈们面前又不能太放纵,只能用这种方式稍稍解渴,你不觉得我很可怜吗?」
一阵酥麻窜过四肢百骸,她力持镇定的面对那些好奇打量他们的目光,低声道:「如果你找得到没有人会打扰的地方,我可以给你小小奖励一下。」
「真的吗?」他两眼瞬间绽放比太阳耀眼的光芒。
「不要高兴得太早,这里应该找不到没有人打扰的地方。」
他一口将手上的红酒千了,递给经过的服务人员,兴致高昂的道:「你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我一定会找到一处没有人打扰的角落。」
看着他忙碌飞奔而去的身影,她忍俊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明明是个大男人,可是又老像个小孩子一样……她突然觉得很内疚,若他知道她并不期待他找到那个隐密的角落,只是想藉机帮他们两个人降温,会不会不开心?他是个聪明人,是太高兴才没想到即使有这麽一个地方,只怕早有人捷足先登了。
「那个小子刚刚还烧着你打转,怎麽一下子就不见人影了?」何尹月拿着两杯香槟走过来,将其中一杯递给丁雨菲。
「……这儿太热了,他找地方透透气。」她害羞地吸了一口香槟,不算说谎,这里对何尹涛来说确实太热了,再不冷却一下,五脏六腑可能就要烧伤了。
何尹月笑盈盈的斜睨着她。「你们两个恋爱了吗?」
征住了,她不知道何尹月怎麽突然瑞出这麽一句话。
「你别想隐瞒,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半晌,她终於冷静下来挤出话,「尹月姊姊忘了吗?我们一直都是名义上的情侣,只是前些日子闹了一点小脾气,稍微分开一下,他想去看看别的女人是否更适合,我又没资格反对,当然尊重他。可是看过之後,他还是觉得我们俩个是最佳拍档,决定回到原点。尹月姊姊也知道他的性子,他一向随心所欲,而我只能配合他。」
何尹月深深的打量了她一会,而後摇了摇头。「不一样。」
「嗯?」
「你们的关系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停了一秒钟,可是很快就恢复平常,她暗自提醒自己千万别自乱阵脚。「我们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怎麽会不一样呢?」
皱着眉,何尹月不悦的撇嘴,「你太不够意思了,不告诉别人真相没关系,可是怎麽可以连我都瞒呢?」
是啊,她不应该隐瞒尹月姊姊,尹月姊姊一直那麽爱护她,疼爱,可是她很担心,一旦松口了,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开来。
「我又不是眼瞎心盲,你们望着彼此眼中已经熊熊燃烧着烫死人的爱火,怎麽可能看不出来?」
顿了一下,她语带不安的道:「尹月姊姊会不会说得太夸张了?」
丁雨菲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很白痴,脑子完全反应不过来。
何尹月素性从自己的皮包取出小镜子递给她。「你们的爱完全写在脸上。」
她根本不敢照镜子,可是不照镜子,又有那麽点作贼心虚的味道,那就猫一眼就好了,不过这一眼就吓坏她了……那是一张散发着粉红色氛围的面孔,难怪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
「我一直很警觉的自我控制啊。」她迟疑的低声呢喃,不过何尹月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你会自我控制,我弟可是完全不懂得自我控制的道理,他在你身上点火,你就情不自禁跟着他燃烧,你们两个爱得这麽热情如火,怎麽隐藏得了?」在旁边就可以感受到他们爱得如痴如狂的氛围,真是教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