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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捏紧,她恨不得将那朵花从中折断。
纳兰禛不语,紧抿着唇瓣,认真的听着她的怒吼,却在她说完之后,深深将她的手带进他的怀中。
“月儿…你不知道么…这花的命,比我的命还要重…你不知道么….”
眼中认真的神色,那抹清澈让她无法面对。
曾经,九夜也有这样一泓清澈的眼眸,可如今,他失去了。
她害怕纳兰禛这样的清澈,能维持多久。
终究要失去的。
纳兰禛眼中那抹痴,一霎不霎的凝视她。
周围围观的人看到他醒了,便散开了,冷月跪在地上,牵着他的手站起来——
名弈风始终没有来。
从方才他离去,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纳兰禛虽然受伤,却都是皮外伤,或许是他有功底的原因,被这样重的冲撞,反而没事。
“以后,不可在这样…知道吗?”叮嘱着他,男子点点头,从她手中将相思夺去,然后为她别在发间——
“月儿,很好看。”他笑着,为她拭去诸多的尘土,“嗯,我知道了。”
穿过长街,俩人站在方才的墙角下,纳兰禛侧首怜惜的望着散落一地的花,心生怜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纳兰,它们会好的。”她站在他身边,安慰着他,纳兰禛挑眉望着她,也点点头。
“风去了哪里….?”在原地等候了许久,始终不见名弈风的影子,冷月四下张望,纳兰禛一听她喊名弈风名字,生气的将头侧到一边…。
而此时,两人所站的位置一侧,一片隐藏的角落里,名弈风负手而站。
深望着冷月的背影,他紧握了衣袂。
自从方才,他便躲在暗处观察着她,他看着纳兰禛跑到街面去买花,看着纳兰禛因为不慎而坠落于地。
冷月抱着他的时候,名弈风就深深的握着自己的双手。
拇指抚摸着手腕上的红线。
深入骨髓的红线,在那一刻变得十分明显…他感到他的心间骤然的疼痛…
没有去找她,而是目视着一切,他想当一回旁观者,想看看自己的心到底能有多坚硬…
不过一试,却全部暴露。
拂袖而走,不想留在这个地方,方走了两步,他抬头时竟望见对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落入俗尘的红衣,男子不知在那个坐了多久,手中抚着酒杯,唇边还带着笑容——
隋锦之依然是那般的出艳打扮,他心情甚好,一个人坐在酒馆中静望着他的方向,名弈风在风中划开一抹笑,探步走过去——
“先生。”恭敬的唤他一声先生,隋锦之摇了摇头,手中的酒杯碰在桌上,发出铮的响声——
“殿下一句先生折煞了我好多年的寿。”抬开眼帘,名弈风淡然地坐在他身边,以手执起桌上的酒壶,什么话也没说便仰头喝了起来…隋锦之含眉望着他,也不阻止,只轻问了一句:“找到心中的答案了?”
“嗯。”名弈风点点头,兀自笑了几分:“早有答案的事情,只是一直是我在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男子答道,以酒杯碰触他的酒壶,“今日,锦之愿意陪殿下…不醉不归。”
“那倒好。”
名弈风同他碰杯,两人便坐在小酒馆的一角,不停的喝着,他深望了酒壶一眼,上面突然幻觉的出现许多的事情。
兀自摇摇头,他是真的醉了…醉到…长睡不醒——
“锦之,我答应你那个事情…待到我办完所有事情…我便会同你一起…了却世间凡尘…断绝七情六欲…”
【小风真的会了却凡尘吗?真的会吗!!??额不好说】
正文 姻缘20他的天下【六更之三】
街心。
她站在那里不肯走,望着来往的人,寻找着名弈风的身影…手指绞着帕子,松开又紧捏,始终不见他的人影,唇瓣轻咬,心间升起了着急。
“月儿…”纳兰禛碰碰她,冷月侧眸,瞧见他一副恹恹的神情,牵起他的手,“你…若是累了,先靠在那里歇息会。”
“我不累…我怕你累了。”他说着,朝着四周望去,瞧见对面正好有个酒楼,便指着那个地方说:“月儿…我们去那里等。”
冷月深望了眼,点点头,随着他走去,俩人穿越了街道,走进了对面的酒楼中——
“两位客官…想吃点什么。”店小二出来招呼,冷月摇摇头,从自己腰间掏出一锭银子放于那人手中,“我们来等一个人。”
“好咧…那这位夫人请…这个位子如何?”他说着,领着两人走到靠门前的一个位子,冷月点点头,纳兰禛将她摁下。
他突然蹲在她身边,对她说:“月儿在里面等,想吃点什么就要…我来为你在外面等….”
“纳兰——!”冷月见他要走,慌忙拉住他,纳兰禛回身,冷月摇摇头:“你不要出去了…就在我身边….”
“月儿你坐着…我没事。”他对她笑了笑,将她的手捧在怀中使劲搓了搓,“你瞧,手这么冰…还不好好坐着?”
为她暖了手,他慢慢走出去。
冷月深眸望去,瞧着他穿越街道,走到对面的街尾,站在一角等候着名弈风,此时,店小二上来了茶水,放在一旁。
时间慢慢而过,她始终没有瞧见名弈风的身影,而她的眼中,全是纳兰禛一个站在墙角为她等候的样子。
他面前不远处,便是九巍的城楼,几面虎旗翻飞,冷月唇边扯过一丝笑,突然想起这里是他的天下。
来往可见到雪疆的生意人,他们穿着特色的衣服带着马匹、驮着货物,行走在九巍都城中。
九巍虽穷,但若是有合理的管理,假以时日,定能繁华一片。
深眯着眼眸,纳兰禛的背影在她眼前扩大,渐渐变成唯一,她随意的从桌旁拿起白水放到唇边轻抿….
无色无味,无根无源。
方喝下,不多时,却觉得手心沁出一层汗…
“纳兰…”口中虚弱的唤他,可相隔太远,他无法听见,手脚一阵麻,她站起身来,欲走…
身体摇晃,一边护着孩子,一边扶住了桌子…
纳兰禛还在那里等,可是她…
陡然垮到桌前,意识中感到有人碰她,冷月挣扎了下,却发现自己早已是徒劳…
最后睁开的眼,停留在纳兰禛的背影上…
夕阳西下。
落日拖着余辉顺着独特的轨迹落下。
纳兰禛为她,在那里等了一天。
没有名弈风的身影,他默然转过身,朝回走去。
身边是来往的人,他低头捂着胸口突然举得心间一阵烦闷…终于,走到那个酒楼。
然而,让他出乎意料。
“来人——”他的声音陡然冷冽,瞧见店小二走来时,指着那张桌子问道:“这张桌子的夫人呢?!”
“…额…刚才还在呀,怎么不在了?”店小二闪烁其词,纳兰禛蓦然抓住他的衣襟:“她…去了哪里?”
“这位公子,我真的不知道呀…我真的不知道呀…”那人挥着手,纳兰禛唇边一笑,挑眉:“不知道么….”
话语还未说完,那拉长的长音,他的手间陡然多出一柄极快的匕首,瞬间,便划破了那人的脖子——
鲜血溅到他的脸上,此时,整个酒楼乱成一片,周围的人像看怪物般瞧着他,一哄而散…
他站在原地,阴仄的望着逃走的人。
走出酒楼,掏出一只木哨,对着空中吹去——
不多时,他的身边出现了众多的隐卫…
“主子。”那些隐卫唤着,纳兰禛完全不似之前的模样,负手而说:“王妃失踪,寻她的下落。”
“是。”
所有的隐卫都出动,他目送着他们远去,自己则站立在酒楼前,深望了眼帝都的位置…
已出的九巍的马车行在崎岖的路上,她靠在一角,身上缚着绳索,双眼紧闭。
身边,是两个分不清性别的人,紧挨着她坐,身子随着摇晃的马车而摇晃,其中一人掀开帘子,深望了眼外面的路程。
他们顺利出了九巍,幸没被纳兰禛发现。
此时,那车上之人突然嘤咛一声,睫羽颤了颤,他们下意识的转头,手中的匕首皆已出鞘。
冷月睁开了双眼,突然发现她在一个特殊的环境中,不禁颤栗。
侧目望去,是两个,面露杀气,手中的匕首皆抵着她,倘若她有微动,他们便会当初杀了她。
冷月晃了晃头,惊讶的望着他们。
口中被塞了一块布,她猛地摇晃几下,将口中的布子吐出,望着他们——
“你们是谁?!!”
“公主殿下吉祥。”那两个人突然很客气的同她说,并对她行礼。
冷月一动,“你们…是皇宫里的?”
“是。”两人声音阴柔,却又不像男人,“公主殿下不必恐慌,我们是奉了皇帝的命前来迎接公主殿下…”
“皇帝?我父皇?”她紧眸望着他们:“我父皇唤我做什么….?”
俩个人一笑,面上蒙着纱巾,“公主可以不必问这么多,只要将你带到皇帝身边,我们的任务便完成了…”两人说完之后,又用刀子逼近了她,暗示她,不可耍任何的花样…
冷月沉默半晌,心中不能硬碰。
她的目光朝了掀开的帘子外望了一眼,心下,顿时有了主意…
正文 姻缘21自力更生【六更之四】
脸上突然浮现痛苦的表情,双手抚着腹部,疼痛的喊道:“不行了…我这里突然疼…你们…过来扶我。”她说着,眼眸瞧着那两人目光变化。
弯起身子,靠在坐上,“我好疼…你们快过来扶我一把…孩子…我的孩子…”
俩人互相看了一眼,探手扶住冷月的手臂。
冷月顺着那手臂,将身体坐直,喘着气,“你们放心,既然是父皇叫我回去,我不会跑的,只是…你们看,我双手上的绳索,能不能…”
“公主…为你解开了,我们便难对付了。”
“我如今只是一个孕妇,哪里还有什么缚鸡之力,孩子是无辜的,你们不能如此绑着我…更何况,若是让父皇知道了…”她动声动情的说,说到父皇,眼眶红肿。
“好久没见父皇了…想到他的身体…”
说着,眼泪扑朔朔的掉。
两个宫人为了难,看在她柔弱的样子,便答应了。
因为皇帝交代过,要千万注意她的身体,同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们为她松了绑,绳子一落,冷月动了动手腕,安静的坐在车中观察着两人的表情。
“两位可否透露点,父皇将我召回是为了什么。”
“无可奉告。”
两人坚定的说,不在言语,冷月心中无趣,装着在旁艰难的坐了会,却将两只手藏在袖笼中——
她把纳兰禛为她买的那个珍珠链拆开,手中捏着珍珠,寻找着机会扔下。
咬着牙忍着疼痛的感觉,在俩人面前是非常听话,时而疼痛的喊叫几声,听到两个人全都双目奇怪的望着她。
手中的珍珠顺着车窗投到外面,隐没在树的两旁,他们走了一路,她便丢了一地,却全都是靠向树。
粒粒珍珠分散在路的两旁,冷月相信凭借着隐卫的机灵定能寻找到它们。
面上同他们笑着,俩个人丝毫不理她,任凭她笑,她说,他们却都像木头一般不说话,冷月顿感无聊,身子靠在车窗边唉声叹气。
将两个的视线吸引到她的脸上,而她的手却时不时的扔个珠子…
一路上,夕阳斜下,她开始有;些担心纳兰禛。
车颠颠摇摇晃晃,冷月趁着这个机会让自己好好睡一觉。
她依靠在车间,深闭了眼眸…
西凛帝都。
从她下车的一瞬间,便觉得这里变了好多。
曾经繁华的帝都如今染着一股萧肃之气,街心也没有之前的繁华,两个宫人领着穿越了帝都的东门,直直朝着一个后宫走去,身边跟着的两个人寸步不离,一前一后的看着她…
宫门处,是迎接的宫人,深着统一的宫服,瞧见她时便低下头说道:“参见八公主。”
这样的欢迎之式,惊喜的让她有些亢奋。
她的父皇,到底在玩什么。
随着宫人穿过了各宫宫殿,终来到一间屋中,那屋子简朴,倒不像宫中之物。
两个人推着她,走了进去,却在还未交代一声时,嘭的将门关上——
“请公主先待在这里,奴婢会伺候好您。”
外面有人喊道,但是冷月知道,这是她们要囚禁她。
目的….不言而喻。
屋子有些破,这让她想起了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那时候,她坐在冷宫里,虽然无聊,但是却不烦闷。
寻了个地坐下,手一抹,是深深的灰尘,低头笑了几分,便走到一旁的大花瓶中拿出鸡毛掸,顺着屋子上下打扫了一遍。
既然无人来理,她便自己取乐自己。
外面的人一去不回,仿佛忘记了她这个公主的存在,将耳朵靠在门边,是铁锁吗?
从窗轩上掏一个洞,朝着外面看去,果然守卫的士兵很多,每人手中还拿着统一的剑。
这样过了许久,仍旧不见人走进来,屋中没有蜡烛,随着夜晚逐渐黑下,屋内黑漆一片,她走到门前,嘭嘭的敲起来——
大门从外面上了锁,冲着外面喊道:“有人吗——”
毫无人理她,冷月突然觉得全身无力,自从有了孩子,她不会让自己饿到,更不会让自己受到什么委屈。
屋外,没有人靠近,除了来回走动的侍卫,完全没人理她。
冷月知道,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想办法逃离这个地方,这样想了,便在屋子四周寻找着逃跑的地方,四周的窗子早已事先订死,从里面完全打不开。
门又不能走,忙碌了半晌之后,她开始坐在黑暗中。
眼眸投到屋中的地面上,此刻,一缕月光投射进来。
猛地出了点子,朝着房顶看去,果然,让她发现了那个——
忙走到床边,将铺于床上的单子用手撕成条,两两相连打成死结,她做了一条非常长的绳子,后踩着凳子将绳子扔到屋顶——
做了一个假象,然后自己躲在门后,用另一条绳子拴住凳子的一条支柱,她顺着捅的小洞望着外面的情形…
凭借着月色,望见一队侍卫慢慢来到了屋子旁边…
“啪——”
手一拉,凳子瞬间倒了,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瞧见外面的侍卫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急忙忙的朝着她这边走来——
解开锁,门猛地被打开了…
冷月被压到门后,那些侍卫鱼贯而入,面前便是一条长绳同倒地的凳子,她瞧见他们都走进,当即从那个空挡溜到了屋外——
正文 姻缘22江山大业,孰轻孰重?【六更之五】
将身子压低,放轻了步子慢慢走出去。
那些侍卫进了屋,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当下慌乱起来,四下寻找,冷月出了门便顺着御花园的路一路小跑。
身后,陡然响起了追逐的声音,那些人发现了她,全部出了屋子追着她,冷月见自己目标暴露,也直起身子,不顾一切的跑起来。
“八公主…站住!”
身后是他们的呼唤,冷月心想她若站住了那她岂不是完了,虽然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忌讳这样的运动,但对于她来说并不是太难。
“快——拦住八公主!你们…快——”
追赶她的侍卫开始集结所有人,宫中的守卫森严,五步十步一个岗,她灵活的躲过他们,利用御花园的假石同他们捉起了迷藏。
身子靠在一块石头上休息,微微轻喘的探头望向外面,她躲在最里面,外面的侍卫到处搜查着,不放过一个地方。
因为许久没有吃饭,她的脚开始软。
手心抓住尖锐的石块蹭了蹭,强迫自己的神智保持清醒,沉思了会,她知道,依照现在的身体,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与其在这里东躲西藏,不若…变被动为主动。
她想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挽了挽衣袖,她便悠闲自得的走了出去——
冲着两旁招招手,方才还热闹的御花园霎时冷静下来。
“你们不用找了,本宫亲自出来了。”
冷月笑了笑,挑了挑眉。
两旁的人生怕有诈,都不敢靠近,冷月换了个姿势,慵懒的倚在山石上,双手环胸,“怎么,不是要捉本宫吗?为何这般扭捏?”
她对着所有人张开了手,前后翻了翻,告诉他们她就一个妇人。
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
身边,开始有了响声——
“八公主…得罪了。”
有人执着绳索而来,方靠近她,立刻用绳子将她全身都绑了…
冷月任由他绑,唇边勾出一丝笑容,八公主…这就是八公主的待遇。
“让本宫老实跟你们回去也可…但是我要见我父皇。”绑完之后,她对着那些人说。
那些人面露难色,“八公主,请恕属下无能。”
他们的任务,只是看守她。
冷月早料到他们会这样说,当即便拉开了嗓子对着四周大声喊道:“汐哥哥!!汐哥哥…救命呀…”
“汐哥哥…汐哥哥…汐——唔!”
她的唇霎时被人堵住了,身后是一个高大的侍卫,手中的剑早已出鞘,冷月的腰部被抵着,但是抬起眼使劲的望了望他。
那人在后厉声喊道:“八公主,还请你老实点。”
“唔!唔——!”
冷月不屈,在那人怀中挣扎,那人将手挪开,便听到冷月的骂声——
“你们听清楚了没有!我见不到我父皇,便在这个御花园不断的喊下去,听闻,现在的太子殿下可是很喜欢到御花园中逛…”
唇边是自信的笑,她在赌,赌自己能不能顺利见到她的父皇。
身边的侍卫们都沉默,半晌之后,他们答应了她去带她见皇帝…冷月兴奋,双手虽绑着,但是她却拼命记得一路上的路线…
甚至偶尔从自己袖中掉落的珍珠…
清雅的偏殿中,正卧着一个伟岸的身躯。
冷月被一干人压到这里,方进了屋,她便瞧见了满殿的琉璃灯。
风吹起,琉璃灯迎风舞动,斑斓的流苏在风中上下翻飞。
“公主…请稍等。”耳边是他们的声音,她深望了殿中一眼,宽大的龙床上,正栖息着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约莫四五十岁,眼角有细小的皱纹,表情威严,一身明黄色的丝衣,手指上还带着一柄碧绿的扳指。
“王…八公主要见你。”
“带她进来。”
冰冷的声音,冷月随着那些进来,甚至被逼朝着他下跪。
面容威严的王者深望了她一眼,眼角含着笑:“小八…”
“父皇…您的一声小八叫的儿臣惶恐不已。”冷月暗指了自己的一身绳索,端直的身子。
“呵…是孤疏忽了,快,给八公主松绑。”他指挥着,当下便有两个小太监走到冷月身边,为她解着绳索。
“小八,千万不要生父皇的气,父皇是嫌性子倔,怕请你你不来,才想出此番下下策。”
“这样说,还是儿臣的不对?”
松了绑的她丝毫不管皇帝在不在身边,一边扭着手腕一边来到了皇帝身边,从奉的糕点中拿起一块吃起来…
她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完全无视她这个父皇,只管将自己的肚子填饱。
“小八,看你这月子,想是快生了…”
“嗯,多谢父皇的关心,小八一向命大,怎么死都死不了…只是,算命的先生说了,我命硬,若是有什么人不怕死便可同我克克,说不定,他也会同父皇一样卧病在床….”
对面的皇帝被她这句话弄的哑口无声,略有沧桑的嗓间发出阵阵轻咳。
“小八…你可知父皇今儿将你找来是为了什么….?”躺在榻上的男子捂了捂胸口,轻轻怕,冷月没有感情的坐在对面,在听到他这话之后唇边浮现一笑…
叫她回来做什么?….明知故问。
冷月也不愿同他绕圈子,直接挑开了说:“父皇自是为了自己的大业,牺牲下女儿…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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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姻缘23他侵我江山,我诛他满族!【六更之六】
虽是父女,但是她不羁的眼眸中丝毫没有对父亲的亲情,她依稀记得当日他将她押到大殿外,预备杖刑。
从那日起,她的眼中,便没有他这个父亲。
“小八,你知道,朕当日真后悔将你许给了纳兰禛。”男人蓦地从榻上坐起,面有悔色。
他摇摇头,“怪只怪,你还太小,太轻易将自己许给了他….”
“小八…其实你才是朕最疼爱的女儿。”
男人兀自说着,冷月不禁冷笑,此时他竟说她才是他最喜欢的女儿?…这样的谎言,未免太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