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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残留的味道,让她不禁一笑。
那样的决绝,她坐在床中轻闭上眼,还能看到他的身影。
方才撩袍而走的样子,让她觉得,其实,这才是真正的纳兰禛,无情,高贵,霸道,决绝。
俩人耳鬓厮磨的床榻,他方才还抚着她的腹部,轻轻的摩挲着,眼中含着喜悦…而不过片刻,他便全身而退。
冷月呵呵的笑着,直到笑的自己眼角含泪。
到底有什么,到底,他要隐瞒什么?
她还真想猜猜,到底是什么,能让他如此失控的逃离这里,他是害怕自己在问吗?他怕是,不敢面对她。
掀开被角,她将自己藏进去,闭上双眼,不在想任何事情,沉沉的睡去,她要忘记这一切,要想尽办法的,忘记这一切…
外面,夜色中天,一片黑云,遮住了天边的明月,也遮住了她的心…
明天,明天,明天就能好了吧?
【抱歉,今天因为要赶车回家而晚更了,为了道歉,明日偶加更,水说下,第二卷金风玉露恨相逢,主要致力于他们俩个的情感,此文写到这里,有些东西也要一点点的揭开,当然,还有我在前面提到的青柠,她是个重要角色,马上也要登场,月同禛的温情也将延续到新年那日,后面大概虐男主的比较多,咳咳,我要说下,文里的人,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每个人都有两面,包括纳兰禛,甚至名弈风,所以,请亲们包含最后,依然求票票还有,那个要死了的人,到底是谁?】
正文 莫问情几许8不言心中伤
一缕阳光照射进温暖的房间,打在她的脸上,形成一片淡淡的光晕,睁开双眼,轻揉了几分,单手撑着起来,室内已经沐浴在阳光中,她望着那金黄色的光晕,绽开一个笑容。
扣好自己的衣领,本想唤小桃进来,不想这时房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阳光很好,虽然是冬季,但是丝毫不影响那晌午的阳光打在他身上,青色的袍子被照得有些晃眼,银色的袖口紧致的包裹着他的手腕,三枚珍珠扣子并排着,扣子的下方垂着点点流苏。
墨发束起,青色的发带垂在肩头,狭长的眼眸带着抹温柔,邪肆的望过来,微翘的唇角,告知着他的心情。
踱步走来,翻毛的裘靴软软的踩在地板上,没有一丝声响,冷月抬眸瞧着他的面容,只觉得昨晚那一切,是个梦。
将手中的托盘放下,靠着榻边坐下,凝视着她,细软的声音传来:“昨晚睡得可好?”
“…”她一时间怔住了,心中却想着,纳兰禛,你当真忘了吗?
昨晚的事情,我同你说的很清楚,而你,竟然选择了无视…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
“挺好。”小声说着,瞧见纳兰禛抬手抚上她的发丝,站起身子,便将她的身子扳到后面。
背对着他,男子走到梳妆的台子上拿起一柄木梳,掬起她满头的发丝放在手心,细心的梳着…
冷月抿着唇,任凭他做着这些,虽然他现在只有一只手,但是他却一点都没有感到费力,反而颇有心得的梳着,原来凌乱的发丝被他梳顺,全部拢在一起,他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条青色的发带,为她绑上。
那样淡的颜色,衬托着她的脸庞格外的素净。
冷月回转头,瞧着他,男子瞳孔一缩,倾身吻上她的眉心。
“阿冷,吃早膳吧。”他说着,走到桌前坐下,等候着她。
冷月还没穿上衣服,红色亵衣衬托着她的肌肤如雪,纳兰禛肆无忌惮的瞧着,眼中含着笑意,“你若在不下来,本王便去抱你。”
“好了,知道了。”闷闷答道,随便拿起一件衣衫便穿上,然后穿鞋下了床,随即在一旁洗漱着。
这期间,他一直从后面望着她,眼眸一霎不霎,冷月只觉得芒刺在背,顿时回过身,嗔道:“纳兰禛,不准看我!”
“好。”带笑答着,然而眼神一直没有挪开,冷月抬起手,扬起一泼水朝着他身上洒去——
点点水珠,像极了漫天散落的雪花,落在他的衣上,那淡泊的青色染上水珠,更加晕染。
他的笑,像极了毒药,让她无法自拔。
回过身,用了最快的速度昨晚这一切,拿起布子擦拭着脸,然后来到他身边——
在一旁坐下,纳兰禛起身打开了正对的窗扇,风夹杂着阳光全部落在两人身上,他同她便挨着用膳。
用筷子挑了几下,什么都没挑起,然后放下,纳兰禛一瞧,蹙眉:“不合胃口?”
“昨晚…怕是吃的油了…”
“那你喝这汤吧。”他将放在眼前的清汤推给她,用勺子挑了挑:“给你补身用最好,全是些上好的药材。”
“不喝。”她皱了眉,“我可不想长胖。”
“倾冷月,这由不得你。”
他说完,端起那汤,为她舀了舀,轻吹了几口,当即放在她的唇边——
冷月低头睨了几眼,终张开口喝了。
纳兰禛便这样喂着她,一口口的将汤喝完,末了,他拿起布子为她擦拭着。
这样的温柔,好像在为昨晚的事情道歉,俩人都没说,然而他们却都将之隐藏在心里。
直到用完了早膳,她这才穿上男人的衣衫预备走出去。
“阿冷。”他拉住她,身子在后面抵着,“今天,你哪里都不用去了,留在家中陪我。”
“你这么大人了,还用我陪吗?”不觉好笑,讽刺着他,看到他竟一副可怜的样子,扬着脸,摁着自己的伤口:“本王需要你的陪。”
猛地推开他,冷血的朝外走。
手放在门边,做了个拉门的动作,又回头瞧他一眼,他的双眼却紧紧盯着她的手。
正纳闷,纳兰禛回身走进房中,从抽屉里找到一瓶伤药,擒过她的手,便放在自己怀中。
清凉的药膏抹上,他低着眉,问道:“怎么弄的?”
冷月这才瞧见自己的手背上竟有一道小小的划痕,但是十分的浅,不仔细瞧,根本瞧不见。
他将她拉到一旁的凳子上,指腹轻轻的揉摁着,一边问着:“疼吗?”
摇摇头,乖顺的任着他这般,此时的纳兰禛,脱去了往日的脾性,周身包裹着平和,瞧的久了,眼角有些干涩,便侧过脸来望着一旁。
为她上好药,又掏出他随身携带的丝帕,包扎好,冷月用余光瞧见那帕子上的一角绣着的禛字,一时间怔了神。
思绪再次回到同他见面的那天晚上,他也将绣着这样字迹的银袋,放到她的手中。
忙将手抽出,晃了晃手腕,指着外面:“那就陪你一天。”
“嗯。”纳兰禛蓦然绽开笑容,探身将她抱住,头抵在她的肩上:“本王在外面等你。”
“嗯。”答应着,瞧见纳兰禛起身走了,望着他的背影,她的唇角骤然绽开一抹笑。
半晌之后,当她拉开房门,却瞧见纳兰禛已经叫人支好了一个小桌,上面摆了些干果糕点,他在那里做茶,行云流水间透着一股淡淡的平和之气。
手一伸,示意她在一旁做好,随后为她斟上一杯他泡的茶。
清新入口,只觉胸口顿时开了,那些堵在心间的浊气慢慢消散。
闭上眼,复又睁开,在看这院中所有,都像变了一个样子。
男子笑了,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腰间。
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棋盘,眉峰一动,“对弈一局?”
“好。”俩个拾起黑子同白子,依次放入棋筒里,冷月抚着那形若白玉的棋子,只觉手心沁凉,她执白,他执黑,俩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每每到这时候,她便觉得,虽然这样的平淡,但是同他这样对坐着,反而让她安心。
抬手下入棋局中,而她同他的厮杀,却在棋盘上上演。
不时品尝着糕点同干果,时而传来淡淡的笑意,同他下棋,当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王妃,本王可是让了你好几步。”他含笑说道,冷月嗤了一声,为自己的输而感到很不愉快。
那般自信的样子,当真让她有些烦躁。
便放下棋子,脸上带着笑容,“我们,来玩大点的可好?”
“怎么说?”
“自然是赌银,要么,赌物也行。”
纳兰禛沉默片刻,抬头:“本王要赌你。”
“…”脸色骤然一红,“不行。”
“为何?那规定,却是你定的。”他笑着,探手拉住冷月的手,“月儿,本王什么也不要,只要你。”
…
半晌之后,她点了头。
暗自下了决心,这次一定要赢。
重新的棋局,她比上一次来势还有凶,一举挫击他的锐气。
纳兰禛被她逼得,形势不妙。
便在她暗自庆幸,享受胜利之时,却听见男子淡淡的应了声:“八殿下怎么有空前来?”
…
心中一惊,忙抬起了头——
满院的风,吹着树上的红丝带,入目的除却男子魅惑的眼眸,再无其他。
他微笑的望着她,手中的棋子一抖,差点掉落。
眼中带着嗔怒,“纳兰禛,你骗我?!”
“阿冷,你输了。”
他心满意足的望着她,眼眸瞧了瞧棋盘,侧身摆出一副慵懒的样子。
冷月这才低头,却瞧见一枚黑子鹤立鸡群,那样扎眼的放在那里,然而,却让她输的很惨。
手指握拳,咬牙切齿:“你使诈!!”
“兵不厌诈。”男子一边捡着她的白子,一边淡淡的说:“结果,才是最好的证明。”
那样一招直闯虎穴,让她的心间一凛。
心中的火压了再压,却没有瞧见他已经站起走到她身边——
【本想今日加更的,何耐我今天老毛病犯了,浑浑噩噩的,抱歉,更新会缓慢些…哎,我就素个药罐子…】
正文 莫问情几许9 贴身的赌约
粗糙的手掌握上她的双肩,从外紧紧扣住。
淡淡的龙涎香传入鼻间,他的呼吸垂在发间,冷月侧偏着头,抬眸瞧他——
那样的眉眼,淡然且柔和,斜斜的射下来,瞳孔深远,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的眼中,皆是幻影。
纳兰禛细眉瞧她,手指摩挲着她的衣料,蝉翼的薄唇一抿,似乎要同她说些什么。
然而,却什么都没有。
风声飒飒,撩起两人的衣袂,在空中飞舞交缠,冷月敛眉,下意识的眨了眨眼。
不耐的打破两人的平静,将身子一侧,便从他的手中脱出,笑睨着他:“纳兰,你要怎样?”
那样的桀骜不驯,像极了草原上奔驰的野马,带着些爽气,他收紧眼瞳瞧了几分,勾唇:“你输了。”
“我知道。”
“不该履行承诺吗?”纳兰禛反问,样子极其慵懒,“本王可知晓你是一个守信之人。”
“你使诈,算什么?这局根本就不作数!”
“阿冷,我们赌约之前,你也没有要求,不准使诈。”说着,便倾下身子靠近她,一边温柔的为她抚发,一边侧首问着:“你说是不是?”
轻悄的声音,有些瘙痒,让她不自然蹙眉,偏离他,不让他靠近,纳兰禛的发丝垂在她的脖间,不小心刺进去,扎的她脸红几分。
心血上升,她因为他这样的碰触而不安。
仿佛身下有无数根钢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此刻,身后人像是感受到了,便用手揽住她的脖颈,双唇贴近:“月儿,你我的赌约,是你。”
“…”她不答话,淡淡的冷笑几分。
“胜之不武,不是君子所为。”讥讽着,她将身子坐得笔直,纳兰禛在后一听,哦了一声,随即笑道:“本王软饭吃惯了,还真忘了什么君子所为。”
“你——”
独自气的她侧脸,却擦上了他的唇瓣,带着丝丝血色的唇,像冰天里的蔷薇,那上扬的唇角,自信的眼眉,她细细盯了半晌,知晓也是对牛弹琴,便气鼓鼓的转过身。
闭上眼,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既然如此,随你。”
倔强的容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在后瞧着,双瞳变了颜色,唇边的笑容更加开了,探手抚上她的额心,轻轻触摸。
冰冰凉凉的触感,从眉心一路抚到太阳穴,然后轻轻的在那里停住,为她揉着。
一下下,仿佛要为她除去诸多烦恼,大小适合的力道,让冷月眼眸一睁。
惶惶的望着他,高大的身躯为她遮住一片刺眼,他戏谑的声音也传来:“一副要赴死的样子,本王有这么可怕吗?”
“谁知道你会想出什么花样…”小声嘟囔着,她绞着衣袖,任由他为她缓压,虽然纳兰禛此时只有一个手臂可动,但是那份温暖却透过他的指腹,传入她的全身。
甚至,心里。
幽静的庭院中,只有两人,四处没有小婢的走动,她渐渐闭上眼,感受着风吹、树动,还有他的轻柔,为她抚着太阳穴,为她缓解着这些天来的压力,男子衣袂飘飘,淡香环绕。
“我看可是乐在其中。”半晌之后,她奚落的话语吐出,笑了几分:“若是在从前,怕是天下人都不相信你纳兰禛如今会对吃软饭如此上心。”
“天地阴阳,互相制约,互相融合,本王只是顺从天意罢了。”
“说的到好听,若让你这样说,那我倾冷月如今大权在握,也是天意喽?”
“阿冷,你的实力,别人不知,我可清楚,若不是纳兰禛在前遮挡,你必可独撑一面,这天下,怕是要沦入女权之中。”
“我怎么听着像在夸你自己?”她越发听着奇怪,伸后搭上他的手:“你不知道,我其实什么也不是。”
“不,你是四王妃。”听她说罢,他立刻抚上她的肩膀,眼眸垂下来,灼灼其华,“亦是,我的皇后。”
…
天边,那抹云彩追着太阳,一路奔腾着,纳兰禛的话语犹如石投湖海,啪的一声,打破了她的心中的涟漪。
一圈圈荡开,侧首而望,男子微笑的眉眼,温暖灿烂,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霸凛,只像个大孩子,平易近人。
冷月望的痴了,也忘记了方才她对他的火气。
纳兰禛的眼眸一亮,像又想起了什么,当即俯下身覆过她的腹部,声音贴耳:“最后,你还是绽儿的娘亲。”…娘亲。
她因为这个称呼而格外的兴奋,覆上他的手背,双手重叠,心中不停的念着,绽儿…绽儿…
曾几何时,她也当上了娘。
曾几何时,她也成了他人妇。
在这个时空里,有她爱恋的男人,有她希望的孩子,甚至,有她依靠一生的朋友。
他们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出现在她的爱恋里,给了她苦同甜。
想到这里,她的唇角微微浮起笑容,让身后的纳兰,一时看的慌了。
不禁抱住她,嗓音沙哑:“月儿,你还欠我一个赌约…”
眼眸蓦然一惊,侧身问他:“方才那个不算?”
“你觉得,你的相公,是那样胃口小的人吗?”唇齿撕咬,他挑动着她的敏感,让她脖子一缩,靠在他的身上。
男子的手如今不好用,只有一只能动,无法将她抱起,但是,他丝毫不放弃,单手环着她,便使俩人脱了石凳。
站起,靠在他身前,男子的手瞬间便撩过她的外衣,朝着内里的亵衣袭去,不多时,他的手中攥着一抹红色的软丝,丢弃落地。
绯红的颜色,精致的刺绣,让她的双颊骤红,直直的问着:“你疯了?!!”怎么能将那东西丢在院落里?!
纳兰微微一笑,凝视着地上的小物,软烟罗的布料,舒适柔软,绯红色的细带,繁复的刺绣,那样贴身的东西,如今被他丢弃在院落中,耀黑的眼眸盯着,只侧过脸来扳过她的身子。
瞬间撞入他的胸膛,抚上她的下颔,当即吻了下去——
“本王不仅疯了,而且,傻了。”
双唇轻触,一抹电流通过,袭上他的脑间,恨不得将她揉进怀中,品尝的越多,想要的便越多。
而现在,他只想汲、取到更多。
相护的拥吻让两人的呼吸急促,渐渐多了急喘,清幽的庭院中,没有一个人打扰,风吹起落地的亵衣,将它吹的飘远,靠在他怀中被吃尽豆腐的冷月此刻呀了一声,也不管是否咬破他的唇,当即便提着裙裾追着那亵衣而走——
微微的小跑,让纳兰禛在后皱起眉心,大步追赶。
如此大的庭院中,却在这时上演了一番奇怪的场景。
冷月的手护着腹部,身子还微弯,风大,柔软的布料被吹的在地面上翻滚,仿佛一刹那就能飞入天空,纳兰禛在后,轻动了足尖。
越过她,探手随意一捞,那抹绯红便落入他手。
落地,冷月停住脚,蹙眉瞧着他:“都是你!”
埋怨着,伸出手来,“还给我。”
纳兰禛毫不在意的瞥了眼,然后将那东西收入怀中,只探出一小截头,他指了指怀中,邪魅至极:“到这里来取。”
明明是个圈套,让她咬唇几分。
上前几步,探手便去他的那里捉起,男子抬手挡住,手臂一收,她的手便被他拉近——
几毫米的距离,她差点就撞上了他的下颔,眼眸投下,形成一圈阴影。
“来本王怀中取。”黏黏的话语倾入,冷月不满的抬头瞪他,毫无正经的笑容,直想让她将他暴揍一顿。
但是她还是有自知知明的,所以她忍了。
轻咳了几句,反问道:“纳兰禛,你便这样当你的小奴隶的?!”
“本王没有越界…同主子嬉闹,不是为了培养主仆感情吗?”
“那现在爷命令你,将那个还给我!”加重了语气,她不信他不会还给她!
轻扬的笑意在空中响起,纳兰禛一挺胸膛,勾引似的睨她:“小奴隶敞开心胸请主人来取…”
“纳兰禛!!”
彻底激怒了她,冷月知晓她同他之间的偏差,她知道,若是硬碰硬当不行。
眼眸转动,一霎间,投到了某点。
唇角蓦然绽开一抹笑意,只抬起头,挑眉问道:“你便等着!”她方说完,纳兰禛便觉得那只受伤的手痛若刀绞——
正文 莫问情几许10许誓
一时间也忘了挣扎,抬起眼睑望去,冷月满脸的笑意在他眼中投下如荫暗影。
女子那张永远张扬的脸像得了什么宝贝,她方才偷袭他的手臂,让他怔忪间,便从怀中偷走了那红亵衣。
末了,她却抬了抬眼,将那东西放在自己怀中,埋怨着:“这是你逼我的。”
纳兰禛暗沉的眼眸,便在这一刻舒展了。
他的脾性从来不是如此,却在同她相处之间,改变了许多。
宠她吗?极尽的宠,甚至连他自己都惊讶,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就是他手心里捧的一掬水,被他细心的呵护着,生怕从指缝中流走。
于是,隐去手腕的疼痛,他背过身子,淡淡应道:“不过是个玩笑。”
是呀,是个玩笑,但是他却入戏太深。
冷月原本喜悦的脸在看到他转身的一刹那当即怔了,似乎是感到了他的心情,便也绕到他身前,仰头:“你怎么了?生气了?”
“月儿,本王的度量便这般的小?”动不动的生气?
冷月一努嘴,十分认真的点头:“嗯,差不多。”
其实这是她故意气他,余光瞥着他,纳兰禛的脸色果然变了,却又在刹那间恢复正常。
不晓得他心里怎么想的,男子只宠溺的探手掐了掐她的鼻尖,笑呵呵的走了…
走了?
冷月在后面回味着他方才的表情,被说了还一副笑融融的表情?
真是个疯子。
想到这里,她兀自笑了几分。
不能说他是个疯子,否则,那她岂不是嫁了个疯子?
嗯…
纳兰禛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中,而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
便急急的追上去,冲着他喊道:“纳兰禛,你怎么走了?!你不是说,让我陪你…?”
府中近日无事,落的清闲,又因到新年,他终日躺在屋间做起了大爷,然而一到了晚上便消失不见,冷月也懒得问他去做了什么,她平日里除了同嬷嬷们学习些坐孕的知识,便是开始自己的胎教计划。
终过了几日,腊月二十九那晚,她正准备更衣睡觉,便瞧见纳兰禛从外面回来。
男子披着墨青色的狐氅,一身风霜,他的伤势好的差不多,那只手臂也拆了绷带,如此他这个时候进来,让她有些惊讶。
本来服侍在一旁的小桃见到纳兰禛,忙低首问安,却在抬头之时,让她大惊一色——
王爷什么话也没说,便捉起了冷月的手腕,然后深深的吻下去——
…
小侍女吐了吐舌头,直言这王爷最近越来越大胆了。
识趣的离开,为两人关上门,纳兰禛气势汹汹而来,气势汹汹的索吻,让她顿时有点眩晕。
半晌之后,她觉得双腿打颤,平静着心情,当下推开了他——
男子踉跄两步,后退几分,一双墨瞳耀在昏暗的灯光中,直勾勾的盯着她。
冷月归拢了自己乱发,当即问道:“你是喝醉了还是打了药?做什么这样?”
“我想你。”
纳兰禛明了的说,让冷月更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