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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住帘子,挡住了九夜的手。
少年神情微怔,半晌之后,他说了句‘好’。
冷月很随意的将那盖头除去,攥在手里,盯着他瞧。
少年红了脸,“王妃,还是戴上盖头吧…”
“那个王爷都没有过来说我,你急什么?反正,人总是他的了,也跑不了。”
她打着趣,拧了拧盖头,将之彻底的,从那空档中,扔出…
红色的盖头随风飘散,少年蹙眉望天,一直跟随在她旁边。
“你的脾性,总是这般…改不了。”
好似看入神了,他突然脱口而出,回眸笑着望她,却瞧见了冷月稍微煞白的脸,九夜醒悟,忙欲解释…
“同我说说,你我之前的事情吧。”
孰料,冷月会那样的问他…
九夜紧了紧手,“我同你的事情,你不是说,要永远记住吗?”
“如今,却是都忘了。”
….
一字一句,都在九夜的心上,刻上痕迹。
他侧眉突然很认真的凝视着她半晌,眼眸中像蒙霜雾,轻笑出声。
手指伸过来,毫无来由的,扶上了她的头。
冷月的心,又是一颤。
又是身体的感觉,这个感觉,几乎将她淹没。
“无碍,我记得便好。”
那一刹,她觉得,阳光,分外刺眼。
“喂,我能牵下你的手吗?”
心中的感觉,竟然促使着,让她说出了那句话…
完全不像她的性格,但手还是从帘子中,伸了出去…
九夜似带着不确定,又盯着前方的婚队瞧了眼,他的主子,此时正坐在白染的骏马上,身姿如神…
揉着她发丝的手,却还是去握住了那只手…
曾经,他经常牵着这双手,曾经,他会去温暖这双手…
然今日,他只能给这双手,短暂的温暖…
纳兰禛骑着骏马,双眸如炬,身前几个高举着若亮镜般的婚仗道具,在前面走着,然他却透过那个,很清晰的,瞧到了后面所发生的事情…
那一对相执的手,竟是刺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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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花烛1
“停!”
随着纳兰禛的一声令下,前方的婚队,都停了。
他扯住马缰,翻身下来。
踏上云锦织成的红毯上,身着红色的婚袍,朝着冷月走来。
此时那幔帐早已放下,九夜侧身,给纳兰禛让出了路子。
男子稍一掀帘子,立刻噙上平淡的笑容:“公主,到府了。”
“这么快?”
她故意装作方睡醒的样子,手指搭上他的手臂,抬脚欲下来。
不想纳兰禛睨了她一眼,便又将她摁了进去。
“公主的头盖呢?”
“扔了。”
干净利落,致使他抿了唇角。
“这是你我的大婚,你怎可将之扔掉?”
“怎么?王爷,是我嫁于你,还是那头盖嫁于你?若是你心疼那头盖,我立刻派人去捡回来,你同它成亲好了。”说笑着,她已经走了下来。
纳兰禛不再说什么,只是手臂轻轻揽着她的腰身。
这样一个婚礼,显得愈发的奇怪。
丝毫没有那些礼数,冷月在一到四王府,便打发那些人,都去了。
她知晓,从一开始,她的父皇,便没打算,给她办个很好的婚礼。
稍有权势的人都去了六公主那里,纳兰禛虽然准备了宴席,却是在晚上。
自然,也不会有几个人。
两人这样踏进了府,四王府中的仆人早都候在那里。
“我累了,要去休息。”
挣开纳兰禛的手,她随便捉了一个仆人,命令她带着她去…
“我陪你。”
纳兰禛打发了那仆人,自己走在她身边…
他不容她反抗的,强制的攥上她的手。
一路拉着,将她带到了一处清幽的别院处…
“你拉疼了…”
身后的女子蹙眉,怒视着他。
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在空中晃了晃。
站定在那里的纳兰禛,似隐忍的,拧着眉…他微观了下周围,便是立刻,欺身过来——
“王妃…我想,你大抵忘记了,你所处的位置…”
冷月被他抵在墙上,手前推着:“你离我远些。”
“为何?王妃?你我虽然还没拜堂,但是,我注定已是你的夫君了,你我,只能更亲密,却不可,更疏离…”
“纳兰禛,你都知晓的,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过是利用同被利用的关系!”
“是,我知晓。”
男子的容颜完全不似方才在人前的那般的温醇,身上带着丝戾气。
挑了挑眉,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本王到忘了,王妃方才还在同我的侍卫眉目留情,自是,还没从方才的情绪,缓过来…倾冷月,需要我叫九夜来吗?让他,来陪你…睡?”
“纳兰禛!”
她咬了咬牙,两人继续对峙着,她缓和了会,方不屑的睨他:“你真是无聊…”
说完,欲走。
“等等!”
再次拉上了她的手腕。
“你有完没完?”
“今晚的宴请,还需你的配合。”纳兰禛缓和了神情,缓缓说道。
正文 花烛2
那一场宴请,自日落时分起,便已开始了。
还未等她起来,纳兰禛派来的婢女,便早早的候在了外面。
一出房门,便瞧见她低眉顺眼的同她说着,王爷在哪里。
冷月打发了她,招着小桃去了后园。
四王府分前后两园,平时那后园都是铁索紧闭的,只有在纳兰禛的允许下,方才开启。
一路上,她睨了睨四周,顿觉的这周围的不似西凛国的房屋风格。
一路走到凉亭前,便瞧见了他颀长的背影。
男子已经换回了一身银衫,负手远眺中。
听到脚步声,他渐渐转回头来。
“屋子还习惯吗?”只要在人前,他便是这般,体贴关怀。
配合着他,她点了点头。
“床上的褥子太软,睡的我腰疼。”
“呵…我当你便喜欢那般的,稍刻,我便让下人们去换。”
一撩衣袍,他坐于了她对面。
瞧见她还有些惺忪,便递了帕子过来。
“给我这个做什么?”蹙眉问道。
“上面撒了些提神的药液,擦擦眼睛,会好些。”他举着手,瞧见她露出那种很怀疑的眼眸,便当下,覆到自己眼睛上。
“我若是想害你,不用等到今日,你我之间,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来,擦擦。”
他笑着,竟然直接伸手过来替她覆上了眼睛…
刹那,一片黑暗。
男子的手心,抚着她的发丝,那手上轻柔的动作,十分到位。
小桃在一旁看着,不禁羞红了脸。
她低下头,偷笑着朝着亭外走去。
“喂!”
猛的扯下那帕子,便对上了那一双眼眸。
“既然住在你这里,便先同你说了,以后,没经过我允许,不准碰我!”
“我没有碰你。”纳兰禛放开手,笑着解释:“这只手,只是碰上了你的发丝,然却有衣袖隔着,而这只手,中间却有这帕子,都不是直接碰触的,对吗?”
“你少做这种的解释!”
她一负气,起身欲走。
身子被人从后面扳过,男子起身绕到了她面前。
“在一会,宴请便开始了,你在等会。”
说完,便又让她坐到了凳上…
不多时,管家赵七,便小步跑来了。
还未行礼,他就急匆匆的冲着纳兰禛走去。
两人私语了半晌,直到纳兰禛猛的拍碎了那凉亭一旁的石栏。
“吩咐九夜,将帝都所有的侧门,都驻上兵,一个人都不许放出!”
只听见他说了这番话,那赵七点着头,应着退下了。
她琢磨下,不问。
将之放进肚子里,面子上装糊涂。
纳兰禛转身,细细的瞧了她半晌,终说出:“该来的都来了,该我们去了。”
“嗯。”
站起身,她很自然的走到他身边。
然,却出奇的,挽上了他的手臂。
看出纳兰禛在瞧她,她亦笑:“同王爷学的,在人前,自是要像样子。”
这般说着,挽着男子的手,笑若美狐…
正文 花烛3
那一晚的月色,一如江水。
她形若闺秀,端端正正的坐在大红色的婚床上,手绞丝帕,低头不语。
房间外,不时传来宾客的喧嚣声,她听见有很多人在同纳兰禛说笑着,劝着酒。
屋中燃烧着龙涎香,静雅的摆设,却是像极了他的人。
冷月动了动腰身,眉心锁住,她如今扮演这个角色,已经两个时辰了,可那纳兰禛,仍是还没回来…
古人就是麻烦,成了亲都这么多事…
方才同他去了前厅,敷衍了几句,便遵照两人的约定回来扮新娘,却不想需要坐这么久?
房门阖动处,她正想动,只听见了一阵声音。
却是几个人,拥着纳兰禛进了婚房。
她故作惊讶了下,依然坐在那里。
“四王爷!你可真不够意思,将王妃一人孤单的留在这里,若是她渴了饿了,连个仆人都没有…”
在旁起哄的人一身酒气,摇摇晃晃的,走到她身边。
空气中,她听见另一个声音响起:
“都怪我,当初却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久的时间,是我疏忽了…”
“哈哈,哎,你们听出来了没,咱们四王爷,可是明摆着在下逐客令呢…”
“呵呵,你们想多了,本王可没说。”
冷月听着耳畔男子们的欢笑声,对着他们当众拿她做玩笑对象,稍有不满。
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她还未抬眼,便感到一个人的手,将她揽入怀中…
“王妃,本王向你赔罪。”
男子神志不清的,随意便掀开了她的头盖。
流苏坠落,她抬眼间,便瞧见了纳兰禛玩世不恭的,将一杯酒,举到了她的唇边…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扫视了下周围,她立刻换上了一脸埋怨的表情。
将酒杯推开,很柔顺的,帮他顺着气。
“哎,王妃可不要怪我们,是咱们的四王爷不胜酒量,不过几杯,便醉成这个样子,我们几个,可没硬灌他。”
纳兰禛抬了抬疲倦的眼眸,摇了摇手,点着头:“嗯,本王没喝多少。”
“还说没喝多少?”她亲密的朝着他的脖间嗅闻,“都要浸在酒罐里,在喝,你便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当着众人同他调着情,她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各位,此时时间也不早了,王爷却醉成这个样子,怕是不能招待你们了…”
“无妨,我们兄弟几个,本也倦了,恰好打道回府,再呆在这里,恐怕要扰了某人的好事…”
几个劝酒的男子说笑着,睨着已经歪倒在床上的纳兰禛,神情暧昧。
待送走那些男子,她厌烦的关上门。
回身瞧见仍躺在那里的纳兰禛,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根红筷,朝着他扔去——
“新婚第一天,王妃便欲谋杀亲夫吗?”
抬手接住,他弯了身子,单手支在额穴上。
哪里有方才的醉意,此时的他,又恢复了精神。
从床上站起来,双手一伸,拿眼睛睨她。
那姿势,明明要她帮他更衣…
她不悦,顺势便将那房门打开了——
“王爷,请滚吧…”
正文 沾襟
做了一个请字,眯眼笑着。
两人对视,纳兰禛放下手臂,轻叹一声。
“要做戏,便足些,让人信以为真。”他教导着她。
冷月侧首睨了眼周围,讽刺的笑:“你早在一个时辰前便将园中的隐卫都调走了,如今,可是连半只人影也没有,我们要做戏给谁看?”
明明就是想赖着不走…
“月儿,原来你早都知晓了。”
男子踱步走来,站定在她面前:“你可知,我做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都不关我的事情。”
嗤鼻说着,她见他还杵在这里,便伸手一拉,将他推出去!
两人纠缠着,来到了院中。
“月儿,不要闹了。”
“我叫冷月,不叫月儿,今晚这个地方,是我的,王府这么大,你想去哪里,便都是自由,只是,除了这个地方…”
“今晚,本王哪里也不去,便就呆在,这个地方。”
“纳兰禛!你是存心的!”
冲着他大吼,她退到了房门处,单腿横亘在门处,环胸而视。
眼眸冰冷无边,射向他的身上,犹如芒刺在身。
“你这是做什么?”
他蹙了眉,瞧见她半露的柔嫩小腿,群衫虽然长,但是一经过她这个动作,便上扬了几分。
“四王爷,滚去你小妾那里!这里,是我的房间!”
“若是,本王,强行要闯呢?”
“哦?那你问问它嘛…”
冷月莞尔一笑,立刻从怀中掏出一柄小小的匕首,手指抚摸着锋利的一面,细心的擦着。
纳兰禛在瞧见那个东西时,神情中透出一种惊诧。
“原来,你早有准备。”
他慢慢走近她,瞧着那刀子,“新婚之夜,带着柄刀子随身的,本王的王妃,算是西凛国第一人了…”
细瞧了半晌,他却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给我。”
语气丝毫不容抗拒。
“不给。”
她亦对着字字铿锵。
纳兰禛的神色,在瞬间,沉了下来。
手臂朝前一伸,去夺那把匕首,另一只手却顺势去揽她的腰。
“纳兰禛!滚去你小妾那里去,这里不欢迎你!”
争夺中,她怒意冲冲的喊,纳兰禛制着她,口中,独独蹦出一个‘不’字!
他便是这样,铁了心要做的事情,便一定要达到目的!
双臂用力,夺着匕首,他猛地将她收到怀中,弯身欲将她横腰抱起!
‘嘶——’的一声,是衣帛撕裂的声音。
袖子从中间断开,锋利的匕首,瞬间划伤了他的手肘…
几滴殷红的血从里渗出,她微怔,瞧见那血落在了他垂落的袖子上…
“你——”
方想同他说句什么,不想他们的身后,突然响起了匆促的脚步声——
“王爷!我们的人,在城南处,被围了!…”
赵七汗汗浸浸的赶来,让纳兰禛几乎没有考虑的,便转了身!
陡然像变了个人,他覆过染血的手,欲同赵七离去…
然而,放走了两步,他停了下来。
回身来到她身边,不经她的允许,便从她的婚袍上,撕下一段锦布…
“我便当了,这是你包扎的。”
迅速的将之缠到自己手臂上,打了个死结,他再次转身,扬着那只飘着红带的手同她告别…
“希望它,能带给我好运…”
正文 出逃
冰冽的风在耳旁呼啸。
女子的手心,一直紧攥着他的手掌。
他们在飞奔。
紧嘞住马上的缰绳,终于忍不住的,将马侧到荒地的一旁…
玄紫的衣袍一拂,手中紧握着银鞭,低下头来。
“你!干嘛停下来!?”女子突然惊叫,脸上局促不安。
“云初,你告诉我,是谁,准你这么做的?”
纳兰韺凛着眉,握住云初的单肩。
“喂!臭七!你在说什么!你难道就忍心的看着我去嫁给姓夜的?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但是,我更知道,以你的性子,决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臭七!我没法同你解释,你若是还念在我们之前的情分上,便带我走,离开这里!我们去一个无人的地方,好不好?”
“云初!我不会,给四哥找麻烦!!”
“四哥!四哥!你的心里,就只有你四哥!你一点都不在乎我!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喜欢了那个贱~人了,对不对?她那晚抱过你,你便动心了?对不对?”
“倾云初!!”
两人在马上争执,纳兰韺当即下马,手执着银鞭,负气走到荒地的一棵树下。
坐在马上的女子焦急的瞧着四周的黑暗,她的眼眸中,好似有什么迫切的事情,当下,换了脸色。
慢慢走到纳兰韺身边,晃了晃他的手臂:“好了,是我错了,韺,你知道的,我从十二岁便喜欢你的,你不能…丢下我…”
纳兰韺侧过身,瞧见女子暗中婆娑的眼眸,心下一软,也消了气。
“我们必须回去。”
停顿了半晌,他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不行!我不同意,我绝不同意!你这分明,就是想将我送给别人!”
“云初!你要为四哥想想,若是这次,我们真的远走高飞,你父皇必定降罪于四哥,而且,夜家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不管!我只要同你在一起!”
倾云初又开始哭泣,她的身上,还穿着红色的喜服,头上簪着梅型的银簪,突然,她从头上拔下簪子,猛地朝着自己的脖颈刺去!
“你在做什么?!”
纳兰韺一把夺下,睨着她。
“你若不答应,我便死在你面前!”
…
纳兰韺,陷入了沉思中。
倾云初抬头望天,瞧见那天空上突绽一缕烟火,她的唇角不经意的扯出一个笑容,但仍苦着脸,更加的哭起来。
“韺,你便允了我吧,我相信,你四哥定不会有事的,如今他已娶了冷月,父皇不会再像当初那般了…”
经云初一提,纳兰韺突地想起了她所说的当初…
是了,再也没有当初了。
四哥是连阎王都不敢收的人,这世上任何事,都已对他毫无威胁了。
他沉着声,应了云初…
翻身上马,拉着女子,揽入怀中。
银鞭猛挥,只听骏马长嘶一声,发丝舞动,他便带着女子快速的奔进了长夜中…。
倾云初盯着那黑空中的烟火灰烬,眼光迷离,她不禁握紧了少年的手掌,只愿这一生,都不曾放弃。
她不是自私,也不是欺骗,她只是想同他在一起,只是想永远陪在他身边…
所以…韺,不要怪我…
为了我们,必须牺牲你的四哥…
纳兰禛,一定要死!
正文 遇袭
亥时人定。
九夜银剑高举,指着一个人的额心。
四周皆是身穿劲装的隐卫,他们围成了一个大圆,互相抵背。
他们外面,此时,正凑近了一群蒙面的黑衣人。
“是想死,还是想活?”
九夜凛声问着被他制住的人,此时夜风拂过,划了脸颊。
半面的银具戴于脸上,冷面的他,音如冰潭。
被制住的人不语,只是对着外面的人喊道:“围了他们!主子说了,不允许放过一个!”
“是!”
包围圈越加的缩小,九夜紧握剑柄,不禁对着那人用了力!
“九夜大人,你快看,那边有火光!好像是王爷!!他来救援我们了!”
对峙之间,突有人朝着一边看去,九夜侧首,果见那不远处亮起了一处火光…
心情不禁放松,他命令着那些人:“都精神点!就算王爷来了,也不能给他们破绽!一个都不许放走!”
受到了鼓舞,他们便都安了心,两边呈对峙阶段,谁也没有先动!。
随风飘舞的红带,晃在夜中显得分外明显,不远处那马上的人,正驾马而来。
在某个地方停下,他收紧了缰绳,对着从另一边奔来的人马浅笑。
“清幽,倒想不到,你也来了。”
“呵…你弟弟拐走了我的王妃,为了让着绿帽小些,我自然要亲自了。”
夜清幽慵懒的跨坐马上,没有半点愠气,他靠马过去,上下打量着纳兰禛。
瞧见他身上还穿着喜袍,手臂上,却无端系着条红带。
“那只利猫,没把你怎么样了?莫非,是吃了闭门羹?”
“她衣裳上的布,亲自扎到我手臂上的,你还怀疑我们之间?”
纳兰禛说着,扬起手臂上的手带,给夜清幽看,男子凛了眼,瞬间低下了眸。
“九夜!”
纳兰禛朝着那边喊去,立刻派了身后的人去增援,他紧盯着那些身穿夜行的蒙面人,稍怔。
他们,是谁?
夜行人的阵脚有些乱,他们立刻从优势变成了劣势,看着围上来的众多侍卫,一退再退。
“九夜,把他带过来!”
纳兰禛指着九夜制住的那个人,趋马而至。
“啧!四王爷手下的人,就是办事利落!”夜清幽随在他身边,直将目光射到九夜身上。
想当初,自己十分欣赏那少年,欲将他收在自己的麾下,却不想,被他拒绝了…
他自小生在帝王家,被拒绝,倒是第一次。
少年不屈的傲骨,却是甘心在纳兰禛身边,他实在想不透,纳兰禛到底比他强了哪些?
他能给的,他一样能给…
总有一天,他会亲手抢走他身边的一件东西…不论什么…
九夜将那人压到纳兰禛面前,单膝跪下,“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