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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弈风?”冷月不解的睨向她娘。
“月儿,娘都忘了告诉你了,明日,便是你父皇举办七夕宴的时候了…”
正文 七夕
她躺在隔硬的床上,一闭眼,便是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白日,她母后的话,不时出现在耳边。
七夕吗?今夜一过,便是七夕了吗?
那个姓陈远的公公,上下打量了她两圈才将眼眸移开,冷月很不喜欢被人这般的瞧,那仿佛在观察一个货品。
阴暗潮湿的冷宫中,烛火尽灭,她睁着双眼望着屋顶,睡不着。
如迷般的身体,那个四王爷故意的接近,以及倾景汐的奇怪,少年九夜的痴情,她将这些串起来,占据了满满的脑中,还有那个…未蒙面的,名弈风。
听小桃说,那纳兰禛,是西凛国唯一一位异姓的王爷,只因很多年前,当年开国皇帝南征北讨,终定了自己的国土之后,纳兰禛的祖上,与之有恩,皇帝念旧,便允许了纳兰一氏,世袭王爵。
然而,冷月可以看出,她的父皇,似乎并不喜欢他。
她翻了身,指尖轻触上唇瓣。
白日的吻,好似还在自己身上烧,男子陌生的手指,仿若仍旧扶在自己的腰间。
她…在想什么…
冷月迫使自己停住这些想法,闭上了眼…
不去想,永远不要想…
西凛国安庆三十年。七月初七。
宫内有能耐点的宫女都去各个主子那里为她们置办晚上要用的东西,冷月站在冷宫的地界,看着那些裙带生风的少女们手中备着各式各样的物什,洋溢着浅浅的笑容,她听到有人谈论晚上要对月穿针,要去宫中的望星台上祈祷,那种女子般的心思,让她有些怔忪。
自己前二十年的人生,可以说简单的,若那星空中的明月,她从没有像女子般的,去过过节日。
等候时间的流逝,看着那天空逐渐暗下,逐渐生出彩霞,她侧眸,瞧见云初从屋子里走出来…
她此时,又换上了傲然的笑容,又穿上了云锦的衣衫,冷月隐约听见,她的侍女,是接她回去的。
她冷冷的一笑,将脸侧了过去。
“小桃,我先去睡了,若是有事,便叫我。”
她突然很烦躁,看着云初趾高气昂的走了,冷月进了屋。
“哦。”
小桃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站在枯树下,蹙了眉。
…
天空中突然绽开了美丽的烟火,轰的一声,震醒了正在熟睡中她。
屋子里很黑,她欲寻找小桃,打开了门,外面一片寂静。
远处有乐声,跳跳跃跃的,迎面一阵风,使她紧了衣衫。
冷月朝着那亮光同乐声的地方走去,路上,偶尔有几个偷情的宫女同侍卫,在瞧见她之后急忙散开了…
微摇着头,她抬了眼,那亮光,越发的近了。
转过了九曲回廊,路过了某个妃子的寝殿,她低着头,丝毫不看前面的路。
只是一心寻着那亮光,加快了脚步…
孰料,她听到了陌生的声音…
那是男子的谈话声,从一处比较偏僻的角落里传来,冷月方转了身欲听,不想,自己的脚下,踩碎了一根树枝…
‘啪’的一声,她捂上了唇,未发出一丝声音,却蓦然感觉,自己的脖颈处,有一丝铁器的冰冷…
“不许说话,否则杀了你。
正文 探密
背着光,她看不见面前的人。
冰冷的长剑横在她的脖颈,黑暗中一双锐利的眼眸紧盯着她。
冷月淡淡的触上那长剑…手指从容的将之拨去。
她似乎看到了对面的人一凛,脸上,瞬间换上乖巧的表情。
“我…我只是一个小宫女…”睁着无辜的眼眸,怯意丛生。
对面的人放松了警惕。
“长卿,杀了她。”
然而,一声冰冷的男音,从后面陡起。
冷月侧眸瞧去,此时,却从角落里,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暴露在光线中,男子着了一件极华贵的白衫。
宫锦的缎子,暗色的云纹,白玉丝绦,鹿皮的绒靴,男子长了一张稍阴柔的脸,尖细的下巴,阴鹜的眼神,他的额心,有一枚烫银的菱形装饰。
“长卿,不留活口,杀了她。”
他勾着浅浅的笑,睨着冷月,话语却一字一字脱出,手握长剑的男子一怔,回头瞧他。
“两位爷,奴婢只是偶尔经过,什么都没听见,请爷放了我。”
冷月绞着手指,突然单膝跪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白衫的男子慢慢踱到她身边,单指抚上她的下颔,微抬起。
迎着光线,他眯了眼。
“丫头还是个美人。”
男子的指腹顺着滑到她的肌肤上,突然一改方才,弯身扶她起来…
她对着他笑,男子单手一扣,竟将之揽入怀中。
手臂环着她的脖颈,他的笑,从后面传来:“长卿不敢,我便亲自动手…”
语毕,他的手指便要掐住她的脖颈。
“慢着!纳兰王爷让我问候公子!”
情急之下,她脱口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却不想,男子的手,果然停住了…
“你果然,是他的人。”
他扳过她的身子,低声问:“方才我们的谈话,你听到了多少。”
“公子说了多少,我便听到了多少。”
“就知道你这丫头方才是装的。”
“那么,现在公子还要杀我吗?你若杀了我,王爷那边便会立刻知道是你做的…他今日,可是交代奴一定要见到公子的。”
“呵…那么,你是打算实话同你主子说了?”
男子的眼眸透着笑意,环胸望着长卿,“纳兰禛果然不相信我们。”
“公子若是有什么好处,说不定奴会考虑。”冷月娇俏的一笑,暗示着。
话音方落,她便听到白衣的男子爽声笑了。
执起她的下颔,他挑眉:“纳兰禛给你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真的?”
“是。”
她故意沉思了会,点了头:“好,一言为定。”
她抬眼望向远处的烟火,借故离开:“公子,主子要等急了。”
不看那两人,正欲脱身,然而,长卿的冷剑再次架到她的脖间。
冷月不解,瞧那人。
“丫头,想是你不知道我的规矩。”男子绕到她面前,“既然预备跟了我,自然要先给你个奖赏。”
他笑着,从腰间拿出枚药丸,冷月一看不妙,当下欲还手…
长卿的剑锋急速间便点了她的穴,白衫的男子脸如一醇江月,掰开了她的唇,执起水袋,迫使着她咽了下去…
直到,他做完这所有动作,长卿才解了穴。
男子一躬身,温醇的抚摸着她的头,笑若明烟:“丫头,你再也,摆脱不了我了…”
正文 殿影
天空中,那朵灿烂的烟花,升到头顶,炸开了。
花絮绽开,恰映上他的容颜,将两人背景,都拉亮了。
紧咬的牙,泛白的指节,“你给我吃了什么?”
男子一笑,摇头,不语。
“这位姑娘,你不用担心,不是毒药,主子不会亏待你的。”
长卿收起了剑,如实的说道。
男子也望向不远处的亮光,睨向她:“还不去找你主子?若是晚了…他可会起疑的。”
冷月哦了一声,装模做样的走开了。
半晌之后,她看见两个人离开了那里。
在原地站了会,她忽然想起,方才好像听见男子说什么玉…又一想起同他们说纳兰禛,他们两个之间,有着某种关联。
“哎,你听说了没,皇上要将六公主许配给夜王爷…六公主正在那里发脾气呢…”
“公主喜欢谁,明眼人一瞧就能看出,要我说,咱们皇帝,就是不待见四王爷…如今,连七世子都牵连上…”
“…”
就在她怔忪之间,几个从她身边经过的侍女谈话,引起了她的注意,冷月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云初要嫁给夜清幽?呵…她岂不是要气死了?
想到这儿,她笑了…
当她到了光亮处,此时恰逢那大殿中央,歌舞升平。
没有人注意她,她的衣着,实在太朴素了。
殿堂之上,皇帝一身明黄坐在尊贵处,周围是四妃一后。
冷月突然瞧见了她的娘亲,她竟然坐在四妃里面?!
然那脸上的憔悴同孤寂,是无法,掩饰的。
她双眼无神,淡淡的扫向殿堂中。
“公主!”
此时小桃发现了她的身影,忙跑过来,小声喊道。
“你怎么没叫我?”
“哎,公主,都是六公主!她硬说自己那里侍女不够,便将奴调过去了,奴本想叫你,可无奈,她们都拦着。”
“那母后呢?”
“娘娘在很早,便被陛下的贴身公公接走了,说是,不能丢脸。”
哼…心中一阵冷笑,这个皇宫,当真是人情冷漠。
自己站在侍女席上,毫无身份可言。
环视了殿上一圈,蓦然对上了,纳兰禛的眼眸。
男人今日着了一件藏青色的云锦缎衣,姿容俊逸的端坐在位上…
他的身边,一身墨紫色利落的短袍,纳兰韺稍有些闷的,喝着酒。
他瞥了眼这边,在发现冷月之时,面色有一瞬的怔忪。
随后,却是意想不到的微红。
女子笑了。
空气中的乐声陡然高亢,那身着五彩的舞姬们,随着乐音,跳完了最后一个动作…
殿上响起了如潮的掌声,众人说笑着,玩乐着,余光却在睨着皇帝的表情…
皇帝不慌不急的拍着手,其他人一见,那掌声鼓动着更响了。
“逐月国八殿下到——”
就在那刹那间,那声穿透殿堂的声音,应时而起——
冷月陡然回了眸,她到要看看,她未来的未婚夫,是个什么样子…
名弈风…我很期待…
正文 犯错
“快请!”
高座上的皇帝笑容阖动,站起了身。
殿堂上八门齐开,众人的目光锁定在了一点。
印入眼帘的白衫舞动,谦谦君子,款款而来。
无声的鹿皮靴踏定,转瞬间,他便走到了殿堂中。
对着高座上的皇帝单臂行礼,只见皇帝走下了玉阶。
伸手扶住他,笑望着男子:“一晃眼,风儿这么大了。”
“尊皇严重了。”
男子捋了丝束发的白带,淡笑轻语。
“风儿还是要像儿时一般,叫朕靖伯父。”
“靖伯父。”
男子的身后,悄然站着一个半面银具的持剑少年。
毫无表情,冰冷异常。
冷月‘呀’的一声,叫了出来!
那个人!竟是他们!
慌忙堵上自己的嘴,她从没有像今晚,这般的乱燥…
拉过小桃来挡住了自己的身子,她渐渐隐在了女婢之中。
对面处,纳兰韺纳闷的蹙眉,似在同纳兰禛说着什么…
哪里管那些,她只不愿,让他发现她…想起自己方才骗他,而如今,他竟然就是名弈风?
那么,纳兰禛,又同他什么关系?
皇帝见到他,立刻吩咐宫人给之赐座,紧接着,心情大好的拍掌叫了歌舞…
一行手中持剑的舞姬莲步移来,藕荷色的舞衫,长长的水袖,她们在众人面前,双手抱拳,剑立,欲表演剑舞…
“呀!”
空气中陡然升起的女音,打破了这大好的场景…
此时,离着纳兰禛不远的一桌,一个侍女慌忙跪下,声音急挫的说:“大人对不起!奴不是故意的!大人…”
那皇帝凛了眸,遥睨道:“怎么,胡爱卿?”
“呃…陛下,这个奴,方才不小心,撒了汤,烫了老夫的手。”
男子举起了手,却见那半只手上,瞬间起了斗大的水泡。
女婢跪在地上,身体完全趴在冰凉的大理石上,弱不禁风的,抖了抖身子。
“陛下饶命!奴不是故意的!奴真的…”
“七夕大宴,丢我国风,该杀。”
女婢的饶恕声方落,便响起了男子无情的话语…
纳兰禛只眼低首,毫不看高座上的帝王,抚着玉扳指,慢慢说道。
明显,座上的皇帝,蹙了眉。
“四王爷说的有理,来呀,拖下去,发配——”
“呀!对不起!对不起!”
又是一声清脆的女音,却好似作对般从另一边的侍女席上响起——
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转移…
要说起,这边好似更严重。
那个女子,不但打碎了所有桌上的器皿,又在慌忙起身时,差点将桌子撞翻…
皇帝的脸,猛然变了一个颜色…
“公主?”
小桃还未闹清楚什么事情,那边,冷月已经很狼狈的站在一边。
她很不好意思的对着一个倒霉的官员道歉,一边手忙脚乱的,清理着自己衣衫上的污渍…
她背对着他们,没有瞧见,那些人的变化…
她的母后如坐针毡,开始惴惴不安的瞧着皇上;其他几位后妃,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唇角弯弯;云初鄙视的瞧了一眼,又立刻将眼眸移到一边;纳兰禛微抬起了头,锁了眉心;身边的纳兰韺放下了酒杯,一脸的不解;夜清幽斜倚在座上,同身边的孪生弟弟低低私语;惟独倾景汐,捏了捏手指,似在担忧她…
…
冷月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如此,方才那犯错的侍女,便被停搁在了一边。
然而,却听殿堂上,骤然响起了暴怒的拍椅声!
高座上的皇帝,刹那站起!
“放肆!是谁将八公主带到侍女席的?!”
正文 帮助
皇帝一句震怒,扰乱了所有人的心寒。
却在众人低首畏怕之时,女子稍有慵懒的声音,从殿中响起…
“父皇分明没有管我,女儿只是,找了一个自认为舒服的地方。”
“公主…”
小桃听她说的,全身已冰冷了一半,跪在地方拽了拽冷月的裙角。
她闭着眼都可以想象,此时的皇帝,是怎样一种表情。
果然,在皇帝轻咳了几分之后,抚着身子震怒的坐在高位上。
“八公主快不要说了,瞧你将你父皇气的…”
紧挨着皇帝最近的一名罗裳美妇,峨眉淡扫,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鄙夷,瞧了眼冷月,摇着头:“这孩子,当真的不懂事…”
她这句话分明是说给冷月的母妃听的,只见她身子一凛,咬唇低首。
“父皇,女儿正是要向你请罪的,女儿方才也是丢了国威,那般的出尽洋相,按照,四王爷的说法,女儿应该同那婢子,一同发落…”
她故意将四王爷三个字加重,凝向纳兰禛。
本欲躲在后面的她,分明不想出来。
若不是纳兰禛冷血的提议,那个婢女也不会受什么惩罚,而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瞧着无辜的人受到他的虐待?
如今自己犯了同样的事情,倒要看看,那皇帝会不会将她关起来?
她的那番言论,明显的将皇帝推上了高台,却撤去了梯子。
“父皇,怎么,方才你不是很快便做出了抉择,如今,怎么迟疑了?女儿等着呢,我便同她一起,跪下。”
步步紧逼着,她单膝跪下…
“八公主尊贵之体,自是同那些奴才们无法相比。”慵懒的夜清幽竖了身,欲给皇帝台阶。
“王爷错了,国法当前,人人平等,若是父皇今日不治我之罪,岂不是有偏袒之嫌,那样,不但会招人非议,父皇自己的威望,也无法建立,所以,父皇,若是今日你治了她罪,便请给冷月,同样的罪…”
满殿空寂。
皇帝捏紧了座上的扶手,眯眸:“你这是在威胁朕?”
“月儿只是,恳求父皇平等。”
“你——你当真!以为朕狠不下心?你——”
“靖伯父,风儿认为,今日是七夕好日,便赦免了那女婢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名弈风,却在皇帝欲站起之时,自己走到了冷月的身边,替她求了情…
他的眼眸,余光扫向她,一笑。
假惺惺。
名弈风向来有谦谦君子之称,他总是对着人笑,宛若和熙春风,拂面爽之…
此刻,那别国皇子都求了情,恰巧给了皇帝台阶。
皇帝便一拂袖,打发那女婢下去…
众人一见情况有了缓和,忙各自说笑着,欲再次炒热那殿中气氛…
方才退下的舞姬再次上来,乐音再次响起,方才所有的一切,都好似没有发生…
冷月撇了嘴,她却是命大的,又过了一关。
方转身,扭了扭脖颈,望向小桃,欲走过去…
不想——
一张温热的手掌,厚实又干燥,猛地,包裹住了她的手心…
正文 退婚
名弈风站于后,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她。
大殿之上,他这样毫无顾忌的牵她的手,惹的周围议论纷纷。
“你还有什么事?”她问。
“一点…小事。”
噙着笑意,他牵着她,单膝跪下。
“喂!你要做什么?!”
冷月欲站起,名弈风紧握的手,始终无法分开。
高座上,威严的皇帝不解,睨着他们。
舞剑的舞姬们再次摒退,殿上鸦雀无声,等待着他的开口。
名弈风先是微躬身,遂举起两人紧握的手。
“陛下,其实风儿这次来,还有一件事,须请陛下恩准。”
“风儿请讲。”
皇帝抬手,示意他可以大胆的说。
名弈风轻瞥了眼冷月,停顿了半晌,终平淡的说出——
“我,名弈风,要同八公主,解除婚约…”
一语出,满殿哗然!
冷月双手颤了一下,惊措的瞧着他当着众人的面,将她的手,毫不留情的甩开。
那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瞧的清楚。
瞬间,那些议论,眼神,都投向她,耻笑,不屑,几乎将她湮没。
“陛下应该明了,八公主前几日失贞的事情,满朝皆知,风儿也回去沉思了许久,为了我朝的颜面,还是不得不提出…退婚…我的王妃,永远不可能是,这般不贞的女子…”
那就像被人打了一掌,当着众人的面。
虽同他没什么情感,但是那种滋味,依然不好受。
四周的嘲笑鄙夷声,不绝于耳。
她紧握了拳头,咬着唇齿。
那皇帝,被堵得哑口无言,只是在座上轻咳。
颤抖的手指指着她,好似所有的威严颜面,都让她一个人丢尽了。
“呵…”
她跪在地上笑了。
彻底受够了这所有的一切,这里的任何,都让她感到恶心。
“八殿下大概忘了,我一直没说要嫁于你…”
冷月缓缓起身,不顾她父皇的震怒,俯视着他。
那般傲立的姿势,让殿上的所有人,有一瞬的晃神。
她就像一个王者,质问着名弈风。
男子起了身,一直很平静的睨着她。
“公主此话,什么意思?”
“你以为,世上就你一个男子,我不嫁于你,便要痛哭流涕吗?”
“…”
冷月瞧见他顿时不说话,便继续说:“呵…八殿下,我要嫁的人——”
“是我。”
那边话音未落,却突兀的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殿上的突变,让所有人都惊眸。
那边衣袍撩起的声音,青衫如雾,颀长的身影在殿中陡然明亮,他一步一笑的走到她身边,静静的牵起了她的手…
睨着女子的惊眸,他宠溺的抚上她的发丝,极尽轻柔:“月儿,对不起,我还是要,护着你。”
冷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般逆转的情况,纳兰禛,怎会出来?他要做什么?
正想着,他已经同名弈风一样,牵着她跪下…
今晚,她倒是同下跪有缘。
淡扫了眼高座上的皇帝,亦睨了眼在座的所有人,越发慵懒的道来——
“陛下,公主,已经是我的女人了,纳兰禛今日,恳请赐婚…”
正文 如愿
座上的皇帝,猛地站起。
走下了玉阶,他负手站于纳兰禛身前。
“你在说一遍。”
纳兰禛勾唇一笑,亦重复了一遍:“纳兰禛,请陛下今日赐婚,将八公主嫁于我为妃…”
“这样说,月儿是同你?”
“是。”
“为何,到了今日,才说出?”
“纳兰禛不想自己的女人,受到别人的侮辱。”
“四王爷,你当真想好了?”
“是。”
男子字字铿锵,掷地有声,他的手掌一直紧紧包裹住冷月的手,她诧异的望着他,唇瓣微张。
若他今日说的都是真的,那为何在溪边,他会问她那个男人是谁?那日的眼神,她依然记得,分明不像说谎。
名弈风站在瞬间被人撇到一旁,淡淡的站在那里,不远处的银面少年同他对着眼神,看戏般瞧着殿中两人。
“月儿,真的是他?”中年的皇帝绷着个脸,再次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