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她?喜欢上了夜清幽了?
冷月匪夷所思,如今这般的云初,哪里有当日的影子?
只见云初抬脚便踹了那宫女一下,直直将她踹倒在地,女子咳出了血,哭哭啼啼的趴在地方。
她根本什么都没做,她根本,没有勾引夜清幽。
不过是同他说了几句话,便被云初捉住,然后,罚她跪在地上。
这个宫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夜家的俩个恶魔,以夜清幽为首。
云初慢慢悠悠的走到夜清幽身边,没好气的便上前踩了他一脚…
“夜清幽,你这一辈子,有我在,便休想你出去拈花惹草。”
“呵呵…小初儿你这般凶凶的样子,真叫本王看着心动。”男子说着,便将她抱在怀中,上手便抚上她的前襟…
“喂,你怎么这般无赖?”云初被他搞得笑颜齐开,抚着肚子,“小心,孩子。”
“嗯…”
俩人旁若无人的,在树下亲热,冷月一脸黑线,突然觉得,她站在纳兰禛身边,有些奇怪。
“清幽…”纳兰禛拧着眉,似乎对面前的这一番‘激情戏’并不感兴趣。
夜清幽听到有人唤他,当下停下了所有。
将手从云初的衣襟中伸出,戏谑的眼眸抬起,看到纳兰禛之后,有些惊讶,但随即,他便将目光射到了冷月身上…
带着探究的眼眸射上,他上下打量了她许久,后来,定格在她的肚子上…
摇了摇头。
云初非常厌烦的系上自己的衣襟,回了头。
当她对上冷月的目光后,眼中顿然带着讽刺。
“…我当是谁,原是八妹…”
女子扬着嗓音,不怀好意的,朝着冷月走近。
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云初故作惊讶的,对冷月说道:“怎么?瞧八妹这肚子平平,这么些时日了,你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吧?”
云初脸上扬着自信的笑,又嘲讽的瞧着她。
冷月蓦然捏上了手指。
她倾云初难道忘记了吗?她曾经对她说过什么?!!
这些时日不见,本以为她会客气点,何奈,她便是这样对待她?!!
心中忿忿不平,正欲说,不料,纳兰禛却在这时,握紧了她的手指…
“六公主…你们姐妹之间,许久未见,不应该,互相叙旧吗?我们夫妻之间的私事,还不是你能过问的,纳兰禛对于子嗣的问题,向来上心,若是月儿怀了,定不会亏了她,还请六公主你,为你肚中的孩子,积些功德。”
最后四个字,不仅在讽刺云初,还在讽刺夜清幽。
站于树下的男子凛然一笑,也走了过去…
揽上云初的肩膀,却将手伸到纳兰禛面前。
“禛…好久不见。”
“嗯。”纳兰禛同他握着手,转身便同立于旁的管事公公说道:“烦请公公回去回复皇帝,纳兰禛同夜王爷共在一个别院中歇息便好,待到宫宴时间时,到这里通知下我们便可。”
“是,听四王爷的。”
那管事公公躬身而走,此刻云初唤住了他,斜睨了眼那宫女:“公公,将这个贱人,打入浣衣局去!!”
“这…”那公公有些为难,虽然云初现在已经嫁人了,但是她还是六公主,她的命令,还是不能违抗。
然而,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个宫女,是无辜的。
“怎么?瞧本公主如此嫁人了?便说话没分量了?”
“奴才不敢。”那管事公公只好硬着头皮,对身边的俩个小公公吩咐着,将这个女子架走。
“六姐,看在你孩子的份上,还是放了她吧。”冷月蓦然出声,走到那女子身边,将她扶起,拿出手帕,递给她。
女子抽泣了半晌,不敢接。
“呵…我怎么不知道,你倾冷月,还长着一副菩萨心肠?”云初立于她身后,轻描淡写的说。
冷月不答,将女子扶起,为她擦拭着脸上的灰尘…
云初见她不搭理,当下一咬牙,顿了顿,心中突然换了心思——
于是,便当着所有人的面,她爆出了,她曾经的往事——
“倾冷月,你装什么装?!当初你也没见你杀人时,有半分怜悯…”
正文 一百五十七章 宫宴3
“六姐,请你说话尊重些。”冷月蓦然站起身,对于云初的污蔑,她并不知道,只是便真是曾经有做过,她也不应该在这样一个场合说出来。
云初望了眼冷月在瞪着她,心中有些欢喜,就知道她是装的,她自己的做过的事情,她能不知道?如今,自己将那件事爆出来,她终于忍不住了。
女子凛着笑容,扬了扬涂满丹蔻的手指,眉眼相看着,“什么叫尊重?八妹,你自己还不是想掩饰那个事情?说起来,春情可是会在你的身后,看着你呢…”云初提到一个名字,眼眸也流转般的,看向冷月的背后,好似真的有什么人盯着她,冷月双手一僵,陷入震惊中。
“春…情?”此时,那个被她扶住的宫女,蓦然抬起了眼。
方才她还感激着冷月,而如今,她整双眼中皆是仇恨。
“春情?是你害死了春情?”那宫女向后一退,警觉的望着冷月,云初看好戏般的勾着唇角,只随着说:“是不是,让我们的四王妃亲口说的比较好。”
一个包袱抛给了她,冷月便瞧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她…
也包括,纳兰禛。
他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是那眼眸中的一丝兴趣,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冷月突然很厌烦这个兴趣,那其中,包含着不信任。
不过…不论信任不信任,这件事情,摆明便是她的做的。
确切的说,是这个身体的原始主人做的。
可是,要她如何解释?她什么都不知道的,便是连春情是谁,她都不知。
“春情…春情她死的好冤…她甚至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死她?为什么要害死她?!”
处于激动状态的小宫女直指着她,眼中含泪,看得出,她同春情的关系应该不错,女子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控诉着她。
“瞧,我们的八公主,开始装傻了。”云初发出低低的笑声,嚣张的望着冷月,其实这件事,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冷月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曾经的她仗着父皇的宠爱,嚣张跋扈,将谁也不放到眼中,那春情,便是侍候冷月的一个小宫女。
春情是她的贴身丫鬟之一,同冷月一般的大,她为人比较软弱,和善,故而,在冷月小的时候,总是欺负她。
直至那日,她瞧见春情同九夜很要好的牵手。
只有十二岁的孩子,便有了强烈的独占欲,她看在眼中,恨在心里,发誓要将春情好好教训一顿。
主子教训奴才,自古以来便是天经地义,冷月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将她打发到了浣衣局…
那一年,春情十二岁,三日后,她的尸体,被发现在宫内的天井中。
父皇将那件事压了下去,宫中的所有人都不知情,惟有云初当日恰在西凛皇帝身边…
今日想起那些,她都还记得,当日冷月一脸为难的求着她:“好姐姐,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好姐姐?
倾云初满意的看着自己制造的事端,那个宫女的情绪很不稳定,她一直恶狠狠的瞪着冷月,等待着她的解释。
然而,她什么也等不到。
“人死不能复生,若是不想被人踩在脚底下,便用自己的行动站起来。”
此刻,男子的声音传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身上。
那种冷淡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冷月稍抬头,纳兰禛不耐的瞧了眼云初,同夜清幽说:“清幽,我们方下车鸾,先进去了。”
“嗯…好…”夜清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走到云初身边,低声同她耳语片刻,之间女子嘟着个嘴,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方才还剑拔弩张的样子,如今,却让他一句话搞平了。
纳兰禛蓦然捉起她的手,头也不回的牵着她进屋。
那个宫女本还想说什么,但是,此刻她已经将所有目光都放到了纳兰禛身上…方才他说的一席话,让她的心,都为之一凛。
四王爷…。
纳兰禛的手掌温厚宽大,包裹着冷月,她默默跟着他走,一前一后的进了内殿。
这个供休息的偏殿中,竟然放着一排盆栽…
她一眼便瞧见那些,心下好奇,直直朝着窗边走去…
她瞧见夜清幽同云初并没有进了屋内,而是朝着院中的一角走去,邪魅的男子含着笑勾着云初的腰间,手时不时的在她身上摩挲,女子面带红晕,咬着唇,似乎有些享受…
不用想,她也知道俩人去干嘛了。
冷月很烦躁,胸口堵着气出不来,烦闷的低下头,沉思间,一双手,却从自己的身后绕了过来…
他的手,环过她的身子,径直的窗棂关上,屋内霎时暗沉,冷月回过头,很不解的瞧着纳兰禛…
“没有必要去烦闷什么,你不是她,你只是你,只要做好你自己便好。”纳兰禛幽深的瞳仁垂下,锁住她,冷月心中想着,他竟是在安慰她?
可是…纳兰…你安慰人的语气,还真是僵硬。
唇边蓦然勾出一丝微笑,她摇摇头:“纳兰…我怎会因为那个,而烦闷呢?”
“不是便好。”
“嗯…我不会的…那些事情,本就不知道,又与我何干…”冷月说完,当即对着纳兰禛展露笑容,黑衣的男子双唇紧抿,凝视她半晌之后,自己侧身瞧上那些盆栽。
“你知道,这些花,叫什么吗?”他侧过头问。
冷月低头看去,那些盆栽中,开满了一种小花,瘦瘦小小的,毫不起眼,它们的颜色也不鲜艳,叶茎也小,这样的花,分明适合生活在外面的土壤中,野生野长。
然而,却被种植在了西凛皇宫中。
对上纳兰禛的眉眼,等着他说。
“这种花…名叫飘零。是长在苦寒之地的,不易成活,然若一旦成活,生命顽强,不论是在什么环境中,都可以将它的花种,撒播整个土地…”
“飘零…倒是好名字。”冷月含着笑意,盯着那些花,弯了身,去抚摸它们。
“你喜欢吗?”
“嗯?”
纳兰禛亦随着她弯身,身子挡在她的面前,垂眸问。
冷月细瞧了那花许久,这才点点头。
“很特别的花…只是,那名字,有些伤感了。”她摩挲着那些花,慢慢说道:“飘零…注定是没用根的,一生飘零,便是融入了某个土壤,某个地域,我想,它们也终是没有安全感,故而,要四散种子,要坚强的活下去…”
“这样不好吗?”纳兰禛听着她的话,眉心一拧,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他猛然转了身,只将孑然的背影留给她。
冷月含着笑,抬起头望着他此般样子。
她知道,他定是想起了什么。
她想,从方才起他主动同她说这个花的名字,便是别有用心的。
他想说明什么?说她同这个花像?…还是,原本像的人,却是他?
“纳兰…我们为它改个名字吧…”冷月拈起一朵这个花,轻轻的走到纳兰禛的身后,同他挨的很近,她仰着头,声音如期而至——
“就叫它…相思…?”

身前的男子微怔,负着的手握成拳。
“不管身在何方,心中总有一片净土,会有个惦记的东西,它虽身在苦寒之地,然她的根在那里,这样,它会好好的活下去,会坚强的活下去,只因为,天涯何处,皆是它可以相思之地,会…住着一个…人…”
冷月说罢,抬眼瞧着他,纳兰禛的背影,是那样的笔直…同宽阔…
这般望着,不由自主的,勾出一抹笑容。
“阿冷…”
男子突然开了口,唤出她的名字。
“嗯。”
“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你…说。”
纳兰禛沉吟了半晌,负着的手,不停的动着手指,他叹了口气,说道:“转过身去,行吗?”
“转身?”冷月纳闷,不晓得他为何要让她转身,但是她并没有拒绝他的请求,只应着,转过身去——
霎时隔绝了他的所有,心中还在想着,他要做什么吗?
只是…没有想到的事,他却蓦然,从后方,抱住了她…
嗯,应该说,是有些狠的将她揉进自己的怀中…
冷月顿时便慌了,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他的呼吸在耳边,只感觉身体霎时便温暖了。
她并没有动,手上还握着那朵简洁的小花…
“纳兰…你——”
“不用说,什么都不要说。”他轻柔的说着,手臂紧揽,嘞在她的脖间,两只手环在她的胸前,背脊抵在他的胸膛,丝毫没有空隙。
纳兰禛的拥抱,不似以往,总觉得,这里面带着很多的情感。
记得曾经她说过,我绝不会喜欢上你。
而如今,这样的心情,早已经消失殆尽了。
她真的可以确定了,自己喜欢上他了…
是内心的喜欢,不掺加别的干扰,是她自己的灵魂。
纳兰禛抱着她,心脏便像一个扩音器…咚咚咚个不停,胸闷的更厉害了。
“阿冷…做我心里的那个人吧…”
“…”
纳兰禛突然而至的言语,让冷月不禁一震,她在他的怀中沉思了半晌,终确定了,方才那句话,是发自他的胸腔。
住在他心里的人…相思之人…
身后的男子见她长久没有答话,只拈起她手上的那朵小花,为之别到她的头上,他满意的瞧着那简洁的花插在她的青丝上,在后面轻笑:“相思于发,你我,便这样定了。”
“纳兰…我可没说定了。”
“出嫁从夫,本王说的话,自然是天。”
“纳兰禛,你真当我是那些女子?你知道的,我厌烦那些…”
“嗯…本王知道,你同本王,是平等的。”

是了,他都知道的,她同他之间,是何等的相似,他甚至能猜透她每一个心思,甚至,每一个动作。
或许,她重生至此,冥冥之中,会有注定。
冷月想了会,只将自己的左手,微微抬起。
“纳兰,你看到了吗?这个戒指。”她凝望着那枚戴于自己无名指上的鲛珠戒指,同他说道:“那日我同九夜去帝都的逍遥楼,遇见了一对奇怪的人,是一个女子同一个有着冰蓝色头发的孩子,他们…感觉很好…那孩子的眼眸,总也望着那名女子,女子的性子很外向,便是她,将这枚戒指,戴到我的手上…”
“她唤那名孩子叫君望…她说,这是君望的眼泪…只要戴上它,便会找到自己的幸福,便会永远幸福下去…”
纳兰禛听她说着,眼眸十分好奇的盯着那枚珍珠戒指,的确是上等的材质,这般的光泽,当真是稀释珍品,他正琢磨着冷月为何要同自己说这个,此刻,女子一转身,站于他的身前——
她微举起手,自己将那个珍珠戒指拔下来,放到纳兰禛的掌心处——
“你,能帮我把它重新戴上吗?”
正文 一百五十八章 宫宴4
五指并拢,她的手指,纤细而美丽。
修剪干净的指甲,冷月从不涂丹蔻,健康的指甲泛着米色的白,纳兰禛捏紧了珍珠戒指,轻扫了她一眼。
女子的眼睫低垂,在下眼睑处形成一圈光影。
他突然生了乐趣,将手包裹住她的手,眼带戏谑的说:“本王给你戴了,你便是本王的人了。”
“原来你也会耍赖。”
“月儿,这是占有欲。”
他纠正了她的话,挑着眉,执起她的手指,欲将那枚戒指,重新送入她的手指中,冷月蓦然一想,便在这时握了拳…
“算了,还是不要戴了。”她这般说着,惹得纳兰禛一阵不高兴,男子执着戒指,硬生的扳开了冷月的手。
“哪里有戴到一半便反悔的规定?阿冷,你这般,让我很不喜欢。”
“纳兰…你这般,也让我很不喜欢。”
冷月故意回道,锁眉望向他,却看见纳兰禛竟带着笑容。
他是故意的,她知道。
冷月咬牙,只伸出一个拳头,狠狠的砸向他!
“咚——”一声闷响,她竟真的捶在了他的身上,纳兰禛没有阻止她,竟笑脸相迎的瞧着她。
“无耻。”白眼骂道。
“骂的好,本王喜欢。”他不怒反笑。
“无耻,无耻,无耻…”冷月憋足了气,一连说了好多遍的无耻。
俩人,相视而站,所及也不过半米,纳兰禛气定神闲的,瞧着她骂着他,一声声的无耻回响在殿中…
半晌之后,冷月便觉得很无聊了。
只有她一个人在骂,也没人来反对她一下,这种氛围,额…有点奇怪。
便在她歇息的空档,纳兰禛向前一步,低眸问道:“骂完了?”
他的双眼,带着鬼一般的诱~惑。
张了张唇,唇瓣粉嫩,冷月抬着双眼瞧着他,有一霎的失神。
然而——
动作便在刹那之间,让她来不及想。
纳兰禛将她的身子全部扣进了怀中,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对着她的唇瓣,狠狠的咬了上去——
张开唇瓣,轻而易举的撬开了她的贝齿,冷月只感觉痛了一下,他的舌尖,便长驱直入…
带着丝丝的沁凉,她的心,霎时被他搅乱了…
这是他的吻,不同于所有的吻。
曾经,他吻她,都是不愿的,从没有认真的感受过,而如今,她竟有一种感受心态。
纳兰禛五指收合,扳住她的脸,为了防止她向后退,一只手横过来,扣准了她的脑后。
冷月的手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只将它们缩在他的胸膛…
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襟,那紧张的动作,让纳兰禛轻而易举的知晓了她的心情。
凌乱,焦灼。
男子蓦然扯出一丝笑,很是满意的偏过头,在她的唇上辗~转着。
一寸一寸,他都要品~尝,划着她的唇线,轻啄着,浅吻着。
冷月的呼吸开始变得不稳,时不时有丝小乱,她想摆脱他的唇,她想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但是,他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是以自己的呼吸,渡给她。
猛然而来的空气,让她用尽力气的去争取…
对于这个结果,纳兰禛早就料到了,他便趁机用自己的舌轻抵住她的上颚,有规律的扫着…
这个动作,便叫她颤抖不已!
一霎间,所有的坚强同倔强,全部崩溃了。
那般的敏感,她甚至都无法想象,纳兰禛若是再做一次会让她多害怕。
整个脑海中,开始浮现出她同他缠绵的那晚。
虽然过去了很久,但是,那晚的,真的让她终生难忘。
他的指尖,他的温度…甚至…他的力道。
紧闭上眼,猛地摇了摇头。
冷月开始不安的在他怀中挣脱,纳兰禛并不慌张,只用了一双手,向下游到了她的腰间…
指尖带着魔力,轻重结合着,熟练的拨弄着她的敏感…
“不…纳兰…快住手…”带着粗重的呼吸,她的话语全部淹没在嗓间,模糊不清,男子的唇终于从她的舌上离开,却上移到了她的鼻尖…
浅啄着她鼻尖、眼睑,俩个的呼吸带着湿性,另一只捧着她的脸的手开始揉捏她的耳垂…
一下下,他时而用指尖刮着,时而,又在上面划圈。
冷月侧过头,紧蹙眉心,说不上喜悦或者痛苦。
只是那种感觉很奇怪,仿佛自己整个身体,都要沸腾起来了。
纳兰禛娴熟的手技,使得他听到了冷月的轻喘,那种细微的声音,挑起了他更多的心性。
他突然,想要的更多。
一开始,只是想着吻吻她,然而,如今自己也动了情。
整个殿内温热烦躁,此时又门窗紧闭,他的手心沁出一层汗,怀中的娇躯虽然在抵抗,然而那无疑是在玩火,她每挣扎一下,纳兰禛的欲望,便上升一分。
蓦然移到她的耳垂边上,沿着那耳廓的边线,一路吻下去…
“…纳兰…”
冷月终吟了一声,声音酥~酥~软软的,霎是好听。
将她的身子收在自己的怀中,身体带着她朝着一旁的墙角走去,冷月向后退了几步,便被他抵在冰凉的墙面上。
有了支撑,他的动作,更加放开了。
五指从她的背后绕过来,来到平坦的小腹上,他先是用温热的大掌为她温暖了一番,继而,朝上走去…
正文 一百五十九章 宫宴5
冷月微弓了身子,偏着头,小巧的耳垂还在他控制之下。
人说,女人的耳垂同脖颈,是十分敏感的地方。
纳兰禛似乎很知晓这一点,对于她的耳垂同脖颈,十分的偏爱。
他用指尖除去冷月脖颈上的扣子,将领子朝外翻着,拉向一边,女子馨香的身体,让他把脸深埋进去。
“唔…”冷月咬唇,手指一紧,捉住了他的衣襟。
纳兰禛安抚了她半晌,手指,便在继续着,解着她另一些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