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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禛揉着她的发丝,瞳仁深邃,“芷儿,待你病养好了,朕便娶你,你愿意吗?”
白芷一听,身形一颤,霎时抬起头,“真的吗?!”她问他,眼瞳中含着深情,纳兰禛点头,亦说着,“是真的。”
久久未笑的女子此刻笑靥如花,深情的望着他,将身子埋进他怀中,“芷儿愿意,芷儿便是死,也愿意。”
“嗯。”
…
冷月听着,心间一阵颤动,虽然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是她听到他答应时心间还是有种不顺,像被人生割的疼。
殿内,一片旖旎,白芷最后睡倒在他怀中,唇边还挂着笑容,绽儿这才舒心,只因这是她生病以来熟睡的第一次…
正文 番外之叙三生36愿我如星君如月
金凤红烛,宫深殿立。
菱花镜前,端坐着一个瘦削的身影,她对着镜面贴着珠花,施着脂粉,指尖细长,深深嵌入发间。
此刻,站在后面的两个宫侍帮她弄着大红色的喜袍,捋着那些褶皱,手中捧着一个香气暗袭的花篮,将之撒到她的身上。
她的容颜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眼瞳却透着难以掩饰的光彩,侧颜望着身后的宫婢,将一根黑黑的炭笔递给她。
宫婢接过笔,来到她身边,为她描眉,女子闭上眼,脸上是无尽的喜悦,仿佛她的心都在这里,不曾离开。
“娘娘,这样的眉形好看吗?”小婢说着,她睁开了眼,瞧见镜中一张素颜,那微微上挑的眉形衬得她柔弱如纱,她笑,点点头。
宫婢为她打理完了,便全都退下,默默的为她关上门。
声音方阖,她便盯着这偌大的屋子有些发神。望了望镜面,虽然秀丽的容颜却含着一抹沉疴。
她知道,她的生命正在衰老,探指抚摸着她的容颜,那样苍老,让她有一种害怕。
她要嫁给他了,但是现在的她,早已没有了当年的美丽,那将是一种多害怕的事情,她不想让他瞧见自己这般模样…
正沉恼着,屋门轻推,从外面行来一个素然女子,她抬起头,手指一紧,便欲站起——
“坐下吧。”冷月说着,忙走到她身边,白芷一颤,对着她喊了声:“姐姐。”
冷月望着她这般红艳的美丽,抚摸着她的发丝,轻轻叹息,“芷儿,你真美。”
“姐姐…”白芷不敢看她,自从她见过两人之后,心中虽有喜悦,但是如今她要嫁给他,总也不敢面对她。
冷月却拉着她的手坐在对面,细细打量着,她帮着她看每一个细节,眼睫落在她的眉峰上,手中拿起炭笔,为她轻轻描着眉,一边吩咐着:“芷儿,以后你要好好养病,等到你病好了,我们便一起去游湖,让纳兰带着你,去踏青。”
“姐姐…真的可以吗?”
柔和的目光射来,她点点头,“只要你好好养病。”
“姐姐…那芷儿真想那一天快点来临。”
“嗯,所以你要好好养病。”她一边为她描眉,一边拿起胭脂将之扑到她脸上,白芷的容颜霎时有了光彩,泛着少女的风姿。
她站起身,走到她身后,推着她到镜前,问:“漂亮吗?”
白芷轻望,眼睫颤动,点头:“嗯。”
“那么芷儿你准备好了吗?”
“嗯…”
“芷儿…祝你,同纳兰禛,白头偕老。”
她说着,眼眶一圈红,白芷的脸上再次出现少女的羞涩,她的双眼充满了憧憬,仿佛那些事情早已经发生过,那样清晰的印刻在她心中。
不多时,外面宫人便进来,瞧了眼白芷,跪地:“娘娘,吉时已到。”
白芷很激动,手一直攥着冷月,她慌乱的看她,心中激动,手间出了冷汗。冷月安慰着她,便弯身扶她起来。
她的身子很虚,甚至有些不稳,冷月扶着她,慢慢走出了萧默宫。
外面,大红色的绸子挂满了宫闱,迷离着她的眼,白芷扬着笑颜,手指微微颤抖着,两人走下台阶,便在一群宫人的围拦下朝着两人的婚房而行。
喜服曳地,逶迤而行,她低眉,一步步行着,尽量平息着呼吸。
此刻,纳兰禛便一身喜服站在两人拜堂的婚房中,面前是金凤红烛,烛光摇曳,他的眼瞳深的仿若一袭蓝海,身边站着绽儿。
四周,没有宫人服侍,便听到房门阖动,冷月这便搀扶着白芷一步步行到他面前。
白芷的面容上盖着红盖头,低着头,她喘着气走来,纳兰禛深望,遂便探手牵住了她。
两人便在冷月的眼前十指相握。
“母妃,父皇牵着你呢。”绽儿在旁说,便瞧见盖头下的头更低了,她羞涩的笑,指尖探入他的手心中。冷月便当着她同他的红娘,领着两人走到了凤烛前。
“一拜天地——”
此时,宫中的老嬷嬷用苍老的声音喊着,白芷同纳兰禛跪在团蒲上,深深叩首,又起身,老嬷嬷眉眼含着笑,方张嘴喊第二声。
“二拜皇祖——”
此刻,两人面前是一个牌位,那上面前书写着纳兰氏祖先的名字,凡是拜过之人,方才是纳兰氏的过门妻子,生生世世才是纳兰家的人。
白芷从方才起来时便有些不适,现在又在晃,纳兰禛牵着她的手,将之扶起,这才欲同她再次低下。
却听见一声重重的声音捶地,方才还跪立的她此刻蓦地倒地,她的身子便瞬间落入了纳兰禛的怀里!
四下皆惊,绽儿一见,焦急的去唤太医,而冷月,却上前握住了白芷的手。
红色的盖头落地,现出女子精美的容颜,施了脂粉的脸在红烛下印着光晕,她笑着,亦望着男子,轻轻问:“皇上…今日的芷儿,漂亮吗?”
“嗯。”
纳兰禛握拳,深深将她抱起来,然后白芷却摇摇手臂,贪恋的靠在他的怀中。
她望着满室的红色,深深叹气,“命中注定呀…命中注定…”
一边喃喃说着,虚弱的身子深深呼了口气,捂着心口,又望着纳兰禛,“我的心在疼,在疼呀…它疼了五年,想了五年,却终是不能当你纳兰禛的妻子,纳兰禛,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什么?到底,负了什么?要我今生这般还债?!”
“…芷儿,是朕负了你。”
他的身影落在一旁的墙壁上,深深的阴影,白芷望着,眼中描绘着他的身影,呵呵的笑着。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终于,终于解脱了,纳兰禛,下辈子,我不要等你,我等了你一辈子,瞧了你一辈子…却始终只能拥有你的背影…下辈子,我不要。”
“好,下一世朕来等你,朕来还你债。”
冷月此刻已经抑制不住的哭,她的手一直被白芷攥着,却听见纳兰禛对她说这种话,她望着那逐渐消去颜色的容颜,女子的眼瞳慢慢放大,毫无颜色。
此刻,绽儿跑来,太医跟在后,忙欲跪地为她诊治。
拾过她的手腕,放于脉上,只一诊,便大惊失色。
“太后她…太后她气脉血虚,此为回光之照。”太医小声说着,绽儿一怔,似乎有些无法接受,他跪在她面前,喊着她:“母妃。”
“孩子…你要记住了,你一定要将后楚,好好发展下去…不要…不要辜负了你父皇…”
“母妃,儿子记住了。”
绽儿的眼中含着泪,白芷笑的朦胧,眼神望着他,颤抖着抚上他的面容:“真像呀…真像呀…”
“纳兰…这辈子守不到你,守着你的儿子,我白芷亦不后悔。”
“…”
男子挽着她的身子,白芷微微侧里,她想单纯的靠近他的臂弯。
望了眼天外,忽而虚弱地说:“纳兰,带我去看看外面吧。”
“好。”
他说完,便大步出去,手中抱着她,女子的喜袍拖地,回眸瞧了冷月一眼。
姐姐,祝你百年好合。
芷儿先去了。
待到百年之后,芷儿会在黄泉路上等你。
到那时,我们在一起,再叙前生。
冷月立着原地,久久无法回神——纳兰禛带着头走出了宫殿,此时双足一点,便跃上了那高高的白塔。
帝宫全景,皆收入眼底,甚至整个帝都,都在掌控之中。
他将她放到膝上,白芷望着帝都夜色阑珊,形形色色的人行走在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轨迹,她瞧着,眼眶松软。
“芷儿,好看吗?”纳兰禛问她,白芷点头,越发虚弱的靠在他怀中,感受着天风吹拂,她深深呼吸。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白芷默念着那首诗,头枕在他怀中,依靠着他的单肩,眼眸空洞的望着远方——
此刻,她仿佛瞧见了天风之间有人来了。
他们来带她走。
纳兰禛身体僵硬,感受着握住他手的手慢慢放开,渐渐垂落在膝,他的面容隐藏在一片黑暗中,眼角却含着伤。
“芷儿…下辈子,不要对我动情了,不值得。”
他默默贴在她耳边说,可是怀中的女子俨然一副睡着的模样,唇边含着微笑。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这是她终其一生的追求,而今,她终于睡在了他的怀中。
纳兰禛默默站起,缓缓转身,抱着她下了白塔。
冷月同绽儿瞧见,他们瞧着他,纳兰禛抬起眼角,淡淡扫了两人一眼——
那眼中,仿佛告诉了所有。
绽儿突然跪地,少年的发丝被风散,只有面容是坚强的。他要变强,他会将答应她的一切全都实现。
他会成为后楚名垂千古的皇帝,他会成为一代帝君。
纳兰禛抱着白芷的尸体缓缓走到冷月面前,两人四目相对,男子突然深深剜了她一眼,淡淡地说:
“阿冷,她走了…”
【这个安排很早之前便想了,只是迟迟没有写对于白芷,我更多的是心疼,这样一个女子,很痴情,很柔顺,但是却没有好的结果,所以我给她安排了好结果,只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正文 番外之叙三生37汲取你的唇
白芷的容颜平静的在纳兰禛的臂弯,繁花已谢,过往云烟。身后,是绽儿低低的哭声,少年终是个孩子,这个同他相依为命的女子如今已云归,不免要他伤心。
她上前瞧着白芷的容颜,依稀能忆起曾经她为她在洛水夜家天牢里所受的一切。
那一声声凄厉的嗓音,让她终生难忘。
纳兰禛抱着她的身躯,双眉紧蹙,薄唇轻抿,冷月抚摸上她的发丝,笑着问:“芷儿,现在的你,可以安心的睡去了。”
你高兴吗?你死在了他的怀中。
冷月没有什么能还给你的,只有他,你喜欢吗?纳兰的臂弯,是不是让你感到了温暖?
唇角那绽起的笑容,是她最后的容颜,两人瞧着,她默默地覆上她的眼,“芷儿,一路走好。”
纳兰禛带着她缓缓走入了宫殿,此刻,凡事在旁的宫人瞧见均跪,冷月扶起绽儿,她压了压他的手背:“不要哭,你的母妃,她是幸福的去的。”
“儿子不哭。”绽儿应着,挽起冷月的手臂,随同着纳兰禛,他的背影略显沧桑,发丝垂落于肩背,浓郁的黑色混成一团,倒印在宫中红晕一片,大红色喜服却印的犹如悲伤的血。
宫门嘭的阖上,他将她轻柔的放到两人的婚房的床榻上,为她整理好衣襟。
再打开门,便瞧见绽儿同冷月站在外面,他深深望了一眼,不禁浮起笑容,“睡得很安详。”
“纳兰…”她有些抑制不住这种悲伤,身子靠上他的怀中,男子探手揽住她,微微拍着,她在他怀中哭,他却始终面带笑容。
“我们都要好好的。”他说着,凝视着漆黑的夜,夜色流光中仿佛轻轻飘来一缕魂魄,静立在夜空中冲着他招手。
芷儿。
纳兰禛对着夜空笑,白茫的魂魄点点头,默默比了一个心型的手势,她指了指他同冷月,闭眼送上祝福。
“谢谢你。”他说着,眼眸沉暗一片,少年在他身边,纳兰禛此时握住了他的手心——
“跪下。”
他说着,少年一怔,便撩袍跪下,纳兰禛此刻侧身,让过那一条甬道,少年跪在宫殿的正中,一抬眼便可瞧见纳兰氏祖先的牌位,他将喜房的门彻底打开,手指着那牌位,默念——
“父皇要你对天起誓…他日你及笄为帝,必要以江山社稷为重,以民众百姓为基,不可荒淫,不可暴政,不可败乱,不可失德…以你母妃的名义起誓,你纳兰绽定能做到这些!”
沉重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重重的打在少年的脑海中,他蓦地抬头,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望向前面,是红红的喜字,金凤红烛燃烧,那牌匾此刻立在那里分外坚定。
少年沉默了会,缓缓抬起手指,指天发誓——
“纳兰绽愿以性命保证定要做后楚的明君,以江山社稷为重,以民众百姓为基,绝不会将儿女情长看重,不可荒淫,不可暴政,不可败乱,不可失德!”
嘹亮的声音是少年的信心,双膝跪得笔直,此时天边流光聚集,渐渐遮挡了月色的流辉,少年的心便在十三岁这年有了新的烙印。
而这一年,离着少年正式登基为帝还差三年。
后楚昭明十二年,天同五年夜,孝懿端皇后去世,享年29岁,楚国新帝念其养育之恩,追封孝懿端皇后为孝懿端皇后,永享帝陵。
皇后的去世,新帝修改法令,全国大赦三年,税赋全免。
太后的灵柩便在宫中停留了两日后被送于了皇陵,至此后,永躺皇陵…
不久后。
风华楼客满为患,笙歌高坐在柜台上打着算盘,她翘着双脚,眼神流转的望着来往的人群。
高高的柜台下,一片黑暗之中却赫然坐着一个身影,那影子是天蓝色的,孩子身外披了件如同海一般的风氅,将自己从头裹到了脚。
他依靠着笙歌坐的高脚凳,垂着头低睡。屈膝而弯,笙歌一边打着算盘一边从一旁的糕点中拿起一块,自己先咬了口遂递给了下面的他。
“喏,吃不吃。”她笑眯眯的低头,岚蓦然抬起头,眼瞳碧蓝,望了眼被咬了口的糕点,又望了望笑得甜蜜的笙歌,严重淡漠。
他摇摇头,继续低下头。
笙歌努嘴,有些不满意,硬将糕点戳到他怀中,“你是嫌我脏么?为何不吃?”
“不吃。”岚再次说出,笙歌霎时便从高脚凳上跳下,站在他面前,此刻高高的柜台隔绝了两人,她双手叉腰,瞪着他。
岚因为被她挡了光线,而有些蹙眉,他抬起手,默默把她推到一边,说着:“你挡住我的太阳了。”
“你…”女孩子从没有被人忽略过,这还是头一个,叫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她就偏偏站在他面前,刻意把光线遮得死死的。
岚抬头望了她一眼。
笙歌的脸上露出甜甜的笑颜,得逞般的看着他,此刻岚也不睡觉了,直直站起来,他的身形比笙歌高些,整张容颜掩在风帽中,笙歌突然朝后退了一步,瞧着他眼中的冷漠有些不自然了。
“你让开。”岚淡淡地说,手臂硬着把她移开,笙歌一咬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探出手臂死死抱住他,完全将阳光遮得死死的。
“哼,死人岚,你就会无视我!叫你再无视我!叫你再无视我!”他一边扒着,一边把他扑倒在地。
两人双双倒在地上,岚被她压在身下,凝视着她,他瞧见女孩子粉嫩的脖颈,瞧见女孩子粉嫩的唇瓣…
一种热血骤然上升,叫他终日冰冷的身子有了温暖,岚双瞳一变,凝视着笙歌,突然很想咬下去——
“纳兰笙歌,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晒阳光吗?”他问,眼瞳阴暗,笙歌睁大眼眸,“我管你,叫你无视我!”
“因为,我要汲取阳光,来补充水分。”他说完,唇边含着笑,凝视着笙歌的双唇,“既然你遮挡住了我的阳光,我便也不客气了——”说完,他当即抬头,覆上了她的唇瓣!!
女孩霎时怔在原地!
手臂便也松了,岚的唇很软,甚至带着丝丝凉气,两人虽然是孩子,但是这样的接吻却是从没有过的,笙歌想起了曾经绽儿也吻过她,但是却没有这般的感觉…
心脏在小鹿乱撞。
岚从她口中汲取着水分,眼睫微微闭上,他是第一次吻一个人类,感觉还不差,女孩子的唇果然如看的那般美味,叫他吃了还想吃。
腹部传来滚滚热浪,岚不知道这是什么,他只是想喝水。
“唔,唔——”
笙歌开始捶打着他的胸膛,小手顿时把身子撑起,喘着气,孩子脸颊绯红望着他,岚的眼瞳静如流水。
“你——我要告诉娘去!臭岚,你是个坏人!”笙歌大声嚷着,柜台外面依然热闹,岚微起了身子,低着头,“你自找的。”
“歌儿——歌儿——”
此刻冷月的呼唤响起,叫笙歌蓦地从他身上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正犹豫着此刻冷月的身影便探到了柜台后面——
当她瞧见岚半躺在地上,而笙歌则有些慌乱的站在旁,她微蹙眉,当下便走过,训道:“歌儿,你又欺负岚了?”
“娘…我…我才没有咧…娘,他方才…他方才…”笙歌本想说,但是岚的眼眸射过,虽然平澜无波但是却有些犀利,笙歌一紧张,又将后半句咽下。
“怎么了?”冷月问,笙歌摇摇头,低着头,“他方才摔倒了,我想扶他起来。”
“…”冷月瞧着两人别扭的模样,狐疑的看了看,却又温柔的对她说:“哥哥来了,在后面等你呢。”
“哥哥?!”笙歌一听当下扬音,也不管岚了,便随着冷月而走,临走时,她还对着岚吐了吐舌头,一副厌烦他的模样…
全身海蓝色风氅包裹的孩子,却在望着她的背影的一刻,默默勾起了一抹笑…
他将手指,莫名其妙的放在唇边,轻轻抚摸。
正文 番外之叙三生38故人归来
纳兰绽站在后院的阳光下,望着天边的一朵云彩。此时笙歌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的眉眼立刻染上了温润,瞧着笙歌的身影。
女孩子霎时扑到他怀中,抱住他的腿膝,抬头:“哥哥,有想歌儿吗?”
“你猜呢?”
少年轻问,女孩子深思片刻,忽而绽笑,“那歌儿猜,哥哥定是每日都想了。”
“嗯。”纳兰绽点头,弯腰揉着她的发丝,笙歌乖顺的接受,只将脸颊朝着他身上蹭,冷月在后跟过,睨了眼两人,“歌儿不要总是粘着哥哥。”
“娘,他是我哥哥,我不粘着他,还要粘着谁?”她反问,又瞧着绽儿,“更何况,哥哥喜欢歌儿这般的粘着,对不对?”
“是。”
纳兰绽说着,环看着院子一周,“父亲呢?”冷月听后,边忙活着边说,“他去药馆了。”
“嗯,”绽儿说完,便蹲下身子将笙歌抱在自己的膝上,然后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他抚摸着笙歌的脸,问着:“歌儿最近都做了什么?”
“做了好多事,哥哥你还不知道吗,歌儿已经同娘学了针灸,而且娘还说,我做的很好,比她还好。”
“是么?”
绽儿点头,有些欣慰,笙歌揪着绽儿的衣衫,玩弄着他袖衫上那印嵌的金带,很坏心眼的将之抽出,然后又摁进去——
便是这般反复,绽儿也不生气,任由她玩着。
外面响起了小甲的声音——
他砰砰跑来,见到冷月之后,突然手指一紧,便说道,“夫人…夫人,外面来了两个人,指名要找你!”
冷月一怔,放下手中的活擦擦手,有些狐疑望了绽儿一眼,遂走了出去,小甲跟在后,此刻笙歌蓦地从绽儿身上跳下,便拉着他的手去瞧热闹去了。
风华楼的大堂上,来往人颇多,冷月走在前,随着小甲的指示慢慢行到一张靠着门边的桌子,此刻,那桌子上赫然坐着两个人,看不见脸面,均带着斗笠,她先是瞧了半晌,不敢确定,后走到两人身边。
“请问——”
方说完,此刻其中一名已经回头,小半截容颜落在她眼前,冷月深望了几眼,突然眼中含着喜悦,霎时走上前。
她的双手握住那人的双手,喊着:“锦之大哥!”
男子一笑,霎时将斗笠摘下,正是隋锦之,此刻的他,依然是那张鬼面,却无端带着风姿,丝丝长发用碧绿的发带绑在后面,一副儒生打扮。
冷月激动,听到锦之的笑声,这便迫不及待的侧首瞧着身边另一个人。
只见那人微微站起,面对着她,斗笠慢慢拿下,渐渐露出他的容颜,这么多年不见,他的容颜更显成熟,依旧爱穿白衫,依旧是那般拂面的笑容。
只是那眉心的红菱已不在,独剩下他一脸落寞的笑容。
“丫头。”名弈风像曾经那般唤她,双手负后,当冷月瞧见那个容貌之时,只望了半晌,便霎时走上前抱住他!
“风。”她倚在他的肩上,默默喊着,名弈风双手环住她,眉眼皆笑,“丫头,你还好吗?”
“嗯。”冷月重重的点头,想要告诉他,这些年她过得很好,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