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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瘦了很多,五年来,他勤于国事,对什么事情都冷淡至极,宫中人人怕他,谨言慎行,却再也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内心,再也没有人瞧见过他的笑容,他变成了冷面君王,游刃有余的处理着所有事情,却在无人的夜晚望着一张画像而发呆。
白芷推开绽儿,抬眼望了望殿外的时辰,凑到绽儿耳边:“去,将你父皇唤起来吃药。”
“嗯。”
孩子点点头,默默走进内殿,他来到男子身边,先瞧了半晌,遂笑嘻嘻的取下自己腰上的佩玉用穗子搔着他的脸庞——
“父皇…父皇该喝药了…父皇…在不起来绽儿要打你的小屁股喽!”
童言在耳边响起,让梦中的他仿佛听到了她的呼唤。
“阿冷…”他喃喃地唤着,默默抬起手慢慢睁开了双眼——
入眼的,是同他极像的面容,他忽而扯个淡然的笑容,使劲揉揉孩子的头。
“功课做完了吗?”他问,便预备起身。
孩子懂事的扶他起来,点点头,“嗯,父皇,先生夸我的论文写的好…绽儿正要给你看呢!”纳兰禛听后,舒展了眉头,侧颜说:“嗯,得到夸奖就要更加努力,更要戒骄戒躁。”
“是,父皇教训的儿子知道了。”
寝帘再次被挑开,白芷走来,手中拿着他写的论文递到纳兰禛面前,“既然先生都称赞了,你这个当爹总要说几句好听的。”
纳兰禛接过,笑了笑,“他若是表现出色,朕自然会奖。”
绽儿冲着白芷吐了吐舌头,顺手便放下他跑到外面喊着:“儿子现在便给父皇端药去!”说完,一溜烟便跑了。
“咳咳。”
纳兰禛抑制住咳嗽,手执着那篇文章认真的看了起来,白芷走到他身边,开始为他穿衣,她一个扣子一个扣子为他系好,又整了整领子,纳兰禛一动不动,任由着她来。
两人之间无言,他的意识仿佛都被那篇文章吸引了,白芷眉眼不抬,却突然幽幽的说了一句:“天渐渐的冷起来了,今年你还去那个地方吗。”
她方说完,看文章的男子顿时手一抖,霎时不言语了。
半晌之后,他推开了她的手:“今年事情太多了,便不去了。”
白芷听他这样说,点点头,下意识的捏紧了手指——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逃避那个地方,记得前两年,他每到了这个时日便去会去雪疆,自己独身在那个残垣断壁的凤涅宫待一整天,不许任何人打扰,可是,渐渐的,他便不在去,每年总是找一大堆的理由来敷衍过去,或是关在书房中,或是…一个人发呆。
白芷知道,她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这般回避,一切,皆是因为那个情。
纳兰禛的情蛊,早已过了五年之期,所以,它开始发作了。
苏青晓曾说过,只要他永远不动情,便会相安无事,但若是一旦情动攻心,必死无疑。
他慢慢的将自己的所有心思都掩藏在最深处不开启,他成了最冷面的君王,成了后楚的开国皇帝。
然而,这些年,再也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心里,再也没有。
他选秀女,他充盈后宫,那些从未见过他的女子们都拼了命的想进入后宫,然而当她们进来之后,便会发现,她们守的是一辈子的寂寞…
世上的空虚,再也比不上后楚的后宫了。
有时候她冷眼旁观着她们争宠,望着她们因为纳兰禛偶尔的到来而感到激动不已时,她都想告诉她们,你们不过是替身,不过是一个人的替身。
你们可以因为他一个笑容而变得受宠若惊,可以因为他偶尔的温柔而恃宠而骄,但是你们永远不知道曾经有一个人她只需一个眼神便让能他相懂相知。
他给你们的宠爱从不及她一分。
“扶朕起来。”此时,纳兰禛打断了她的思绪,白芷回神,立刻站起身子扶他起来——
纳兰禛微微站起身子,却有些踉跄,他走下了床前的踏板,却生涩的迈着步子,白芷小心翼翼的扶他,便在内寝中扶着他走了几个来回——
僵硬的步子,再也找不到了往日的灵活,他的身形依然高大,却略显虚弱,纳兰禛只是走了几个来回便稍停了脚步,额上有汗,他擦了擦,自嘲的笑:“这条腿,怕是好不了了。”
“你不要说丧气话,这五年若不是你坚持行走,恐也无法恢复到现在这个样子,所以你在继续走下去,定能恢复的。”
“又在鼓励朕?”
纳兰禛摆摆手,方说道:“罢了,它是什么样子,朕早已习惯了。”
说完,便招手守候在外的宫人将他平日里坐的轮椅推来——
直到坐到那上面,他才舒了一口气。
白芷推着后面的扶手,将他推到了外殿,此时她拿起削好的苹果放到他手中,这时便听到外面又是一阵吵:“父皇,药来了!”
孩子红扑扑的小脸端着一碗汤药,走到他面前,纳兰禛接过,眼中含着抹宠溺,他将那张论文交到他手中,亦点着头说:“嗯,有理有据,博古通今,个性鲜明,这文章,写的好。”
“母妃,你听到了吗,父皇夸我了!父皇夸我了!”小孩子忙一头扎进她的怀中,来回的蹭。
白芷笑着,一时间整个大殿都如此愉快。
却在这时,孩子突然走到了殿中的一角——那是一个死角,平日里有屏风所挡,没有人看见,但是此刻那屏风却被孩子所推开,他端正的走到里面,将自己方才所写的文章高高举起。
孩子突然跪在松软的蒲团上,一字一句地说:“母妃,这是孩儿所写的文章,父皇说孩儿这文章写的好,母妃,孩儿这便烧给你看。”
绽儿说完,便站起身来走到身前的一个小案前面,用两根燃烧的蜡烛将纸点燃——
纳兰禛同白芷便一霎不霎的看着孩子这么做。
那是一个小案,案上摆着水果,还有炉顶,靠着小案的墙壁上,却挂了一副与人同高的画像,画像画的极为传神,画中是一个骑在马上的女子,马蹄嘶扬,马身扬起,但是女子一点没有慌张,反而嘞住缰绳将马制住,她的英姿便被画的惟妙惟肖,甚至那唇边自信的笑容,便也传神到位。
自从绽儿懂事以来,纳兰禛便告诉他这个女子便是他的亲母妃。
虽然平日里绽儿管白芷唤母妃,但是他从没有忘记过画上的女子,从小到大,他不论是做了什么,写了什么,画了什么,甚至自己藏了什么,都会同她分享,他有时候会在她面前埋怨纳兰禛的严厉,有时又会告诉她他受了什么奖励,孩子很懂事,对于这些他心里都明白,但是他从来没问过纳兰禛他的母妃到底在哪里。
母妃去了哪里。
正文 是谁在做多情种3
待到绽儿从角落里面出来,纳兰禛沉着了半晌,遂说,“绽儿有了进步,父皇赏你,这个月末,便去雪疆的围场狩猎。”
“阿?!父皇要带儿子去了?!!呵呵,父皇你真好!”孩子激动的扎进他的怀中,一双紫眸耀着兴奋,纳兰禛眼睫一动,心却被孩子这样一撞有点疼。
这个孩子的性子像极了她,一刻也闲不住,他自小便对着动物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平日里有小雪豹陪着他,他很喜欢骑马射箭,小小年纪,箭术却已经了得了。
纳兰禛不禁想起当年冷月同他在雪疆军营比射箭术的事情…
“好了,便别在这里缠着你父皇了,他要休息了。”白芷赶忙走过来笑嗔着他,捏捏他的小脸,绽儿俏皮的吐吐舌头,胡乱的跪安后跑出去——
望着孩子跑走的身影,纳兰禛将眉眼垂下。
“推朕去院中走走吧。”
白芷应声,身后立刻跟了奴婢,跟在两人身后,虽然天气愈渐变冷,但是阳光还是好,纳兰禛抬手遮住指缝的阳光,忽而沉沉的呼了口气——
一行人从萧默宫出来,行到御花园中,此时正巧碰见一众宫中的妃嫔在园子里说笑,当有人瞧见纳兰禛慢慢走来时,不禁一慌,所有人便都跪下。
“皇上吉祥。皇后娘娘吉祥。”
一众妃嫔中规中矩的说着,却全都拿眼光瞥向纳兰禛,她们平日里见他的次数不多,如今正巧在园子中瞧见,心中都雀跃万分。
此刻,正有一束光照射在他身上。
一身威严的龙袍,领襟紧扣,一头如墨般的发丝垂下,他没有戴金冠,反而用一条明黄色束带绾起自己的发丝,他的身形瘦削,却并不显得柔弱,虽然身坐轮椅,但是骨骼清秀,一张如玉般精致的面容带着浅笑,然而最让一众女子颇为心动的便是他眉心的那枚如火焰般的印记。
据宫中老一些的嬷嬷讲,皇帝五年前额心曾被烧伤。
后来经过宫中太医的妙手这才消除那个丑陋的烙印,但是惟独眉心那一点,却怎么也无法消除。
纳兰禛后命宫中的人用朱砂为自己的眉心纹了道火焰,从此后,凡是见过他面容的人,便对那道深入眉心的火焰刻骨铭心,却是谁也不知道他的由来。
朱砂红的火焰,像一团火般永刻在他眉心。
纳兰禛谈笑风生间,那道火焰便像活了般灼烧着每个人的双眼。
宫中的女子不敢睨他的面容,因为她们怕过多的看会摄了自己的魂魄,迷失了自己的魂。
…
“皇上怎么有空前来园子?”其中有个身着宫纱粉的美人立在其中,一双杏眼挑着他,纳兰禛轻咳几分,眼眸流转:“朕平日里公务忙,偶尔来转转…淑嫔不欢迎么?”
“哪里呀,皇上真会说笑,我们姐妹可盼着您天天转园子呢。”
“呵呵。”
白芷站在一旁,静眼旁观着他同那些女子谈笑风生,却只兀自笑了笑,转身走到园子的一角,望着满园的相思。
她蹲下身,手指轻捻,素净的花瓣落到她手中,留下一手的芳香。
此时,却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姐姐原来喜欢这般零星的小花,这花虽然好看,但是太普通了,放在咱们的园子中,根本便像野草一般…”
那人方说完,白芷一怔,突然有些担忧的望着她。
这个人,好像是前不久刚进宫的刘贵人。
也难怪了,还不知道她是受了谁的挑拨,竟然告诉了她自己喜欢这花。
她哪里知道,喜欢这花的不是她,而是他。
刘贵人原本想借机奚落下她,却没想到她话方说完,突然听到一声碎杯声响。
惊吓的看去,纳兰禛方才的谈笑风生完全不见,取而代之,便是一脸的愠气。
他邪肆一笑,问道:“你便同朕说说,这花怎么像野草了?”
“…皇上…”
女子忙抬起带着泪眼的脸面,咬着唇:“妾只是不喜欢这花。”
“不喜欢?”纳兰禛忽而弯身以玉指触上她的下颔,缓缓抬起,他的眼中是过多的浓情,唇边便浮着温热的气息:“朕问你,你喜不喜欢朕?”
女子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她瞧着纳兰禛眉心的那抹火焰时,不禁眼眸一垂,颊上现满红晕:“…喜欢…”
“是这样么?”
纳兰禛忽而叹息,手指摩挲着她的面容,看了又看,半晌之后,他的眉眼充满了冰冷,一双眼眸便像刀子般刻向她的心:“可是朕一丝一毫的都不喜欢你!朕,讨厌你。”
当他说完那话时,便像丢弃废品一般甩掉自己的手。
周围所有人瞧在眼里,笑在心里。
终于又除掉一个人,这个刘贵人不过是刚封的秀女却不到半月时间便封了贵人,纳兰禛前段时间还经常去她哪里走动,这才养成了她嚣张跋扈的性子。
再也不在看她,纳兰禛什么话都没说,但是身边的服侍们已经心领神会的知道了。
这个只得宠了不到半月的贵人,怕是以后的日子要在冷宫渡过了。
白芷眉眼不抬,走到他身边,将所采的花都递给他,“今年的相思开的特别早。”
“嗯。”
纳兰禛收下那些相思,挥挥手,“朕累了,扶朕回去吧。”
这样一说,一众妃嫔全部跪安。
白芷扶着他走远了,又回头望了眼从方才起软坐在地的女子,不禁摇摇头。
又一股怨魂。
却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无双。
这是冷月给这块封地取的名字,她如今每日待在这里,过着日暮而归,日升而起的日子,十一到是个宝贝,天天有好多话要同她说,两人窝在一起,十一便同她讲着他们的过往。
那些惊心动魄的情感,经由十一说出,冷月不禁感叹。
她们也是经历了不少。
但是如今,她同君望长相厮守,每日过着快乐的日子,总好过她了。
将手中的针线放下,这边风方进门,便冲着她喊:“丫头,来看,我同锦之捉了不少海货!”
冷月笑着出门,此时名弈风一身渔夫打扮,干净的衣衫撩起,别在腰间,袖笼挽起,他戴着一顶大蓑帽,手中拎着几条活蹦乱跳的鱼儿,回身望着身后的男子。
锦之依然是文弱书生的扮相,但面容却比之前恢复了许多,那半边的烧伤显得轻了,渐渐露出了他原本的面容,一张比女子还漂亮的容颜不晓得折煞了多少姑娘的芳心。
锦之一下子将竹篓放下,自己去院子的水井前洗了把手,“你都没见咱们曾经的八殿下今日有多出丑,他竟然白白放走了一条锦鲤!”
冷月立刻睨了眼朝着弈风,“便知道您是金贵的身子,不可做这般低下的活计。”
“丫头你取笑我?!”名弈风当即辩驳道:“我看那鱼一副有灵性的样子,便放了,省的那个十一天天冲着我吼。”
他说十一,是没错,只因她生活在碧海中,而她们家的男人恰好是一个鲛人,故而…她每每看见名弈风他们捉鱼便会不听的叨叨,说着通灵的事情,说着小心有人来报复。
名弈风方进屋,恰好瞧见冷月榻上放的新作的衣裳。
是给孩子的衣裳。
这些年,她每日自己做着孩子的衣裳,全是为了绽儿。
不动声色的将鱼儿放入水缸中,复又出来,眼眸变得沉静不少。
三个人坐在院中,冷月为两人绞了手帕,坐在两人中间,这又笑着看着他们——
名弈风不说话,他仿佛有什么憋在心里。
锦之瞧着两人,突然他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眼睫一垂,也隐了情绪——
“丫头…”
名弈风说着,抬起头。
“嗯?”
冷月问,他沉吟了半晌,却又没有开口。
“没什么…”又将话咽下,顿时起了身子,复又走会屋中,“我饿了。”
听到他这么说,冷月忽而笑出声,直拿眼睛瞥他。
真是越活越有趣了。
正文 是谁在做多情种4
雪疆的狩猎场上。
军旗猎猎,万里无垠,硕大的风从一方吹来,吹乱了将士们头顶的红缨,却吹响他们心中的漏*点。
这一年一度的狩猎,向来便颇受雪疆人民重视,皇家的猎旗飞扬,到处是明黄色的色彩,几个早已准备好的男儿们各自上马,谈笑风声。
纳兰禛坐在围场的上端,手摩挲着龙椅,他今日穿了一件黄裳红底的大氅,墨靴龙袍,深沉的望着准备好的一众人。
那其中,亦有当年同他打天下的老将,亦有新入军营的小兵,更有那个小小的身躯——
绽儿驾着马来到一名冷面的男子面前,扬起头望着他:“绽儿要同轩辕叔父比试!”
英姿勃发的男子怔了怔,遂有些无可奈何的望着他。
小孩子央着他,“轩辕叔父莫不是怕了?你便同绽儿比一场。”
纳兰禛在皇位上笑,清淡的眉眼射向远方,开口说:“将军便与他比试两场。”
既然纳兰禛都开了口,轩辕烈不在推辞,此时一旁的元将军起哄的笑,勒紧缰绳,吓唬着绽儿:“你可要小心了,你轩辕叔父力气可大着呢…小心他将你摔到地方到时候可别哭鼻子!”
“元叔父就会吓唬我…”孩子做着鬼脸,眼中立刻有崇拜的神情:“父皇说,轩辕叔父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他会懂得分寸的!”
这样一句话,却让轩辕烈霎时陷入了回忆中——
当年,她同他在山洞中,她也曾这样称赞过他。
她说她倾冷月不会看错人。
轩辕烈叹息,这些年过去。
再回首,故人依旧在,只是卿不知何往。
猎猎风中,迎面行来一匹马——
马身雪白,瞬间便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而来,马身上此时坐着一个风姿少年,少年纯黑色的宫锻,同马身形成莫大的差别,少年的脸庞并不是什么绝色,但是五官凑到一起便有一种诱惑,他的眼眸犀利如鹰,像极了纳兰禛,但是那唇角的弧笑又有几分名弈风的风采。
手执兵戟,默默醒来,所有人在瞧见他的一刹那皆是一颤——
没想到他竟然会来。
“墨儿。”纳兰禛招手让他过来,眼中含着柔和,此时少年见到他立刻翻身下马,跪下:“参见皇父。”
“嗯。”
少年比纳兰绽大不了几岁,但是已然掌握了一个国家,他便是名弈风当初拜托他寻的继承人,这个叫慕容肃的孩子出身贫门,却有太多的优点,纳兰禛当年名墨心阁寻找适合的孩子,最终他在当选的二十二名孩子中挑了他。
他为孩子起了小名,非墨。
少年利落的起身,又望了望身后的众人,亦一笑,便对纳兰禛说:“墨儿听闻皇父在雪疆狩猎,便从逐月赶了过来,还请皇父允许墨儿与众位叔父们一起狩猎。”
“好。”纳兰禛顿时允了,孩子笑了下,再次翻身上马。
他将目光一霎间便集中到绽儿的身上——…
这是围场的另一边,正匍匐着一个小小的身形。
眼瞳漂亮的仿若琉璃,少女伏在林间,抬头张望着对面的围场。
虽然她好不容易混进来,但是她又害怕在见到他的一瞬有了动摇,她不过是七岁的孩子,却莫名喜欢上一个人。
那个人,只在街头的一瞥,便叫她一直忘不去。
不惜将自己卖进宫来,她只为了见那个人一面。
打定主意,便继续趴在围场中。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大片的人都进了围场,慕容肃同纳兰绽两个孩子在前,谁也不让谁,竞相逐鹿。
争强好胜的心思,两个孩子手中各执一柄弓,对着不停窜入的小动物开弓拉弦——
绽儿虽小,但是志气不小,将手中的弓盈满,傲气的放弦——
“绷——”
弓弦发出清脆的响声,孩子得意的望了望慕容肃,少年嗤笑了一晌,侧向别处——
“不好了——不好了——殿下!”
原本去探寻猎物的手下在跑出去没多远后瞬间跑来,纳兰绽听后,扬眉问:“怎么了?!”
“殿下您射伤人了!您…射了一个小姑娘。”
“在哪儿?!”顿时,慕容肃撩袍,追问,纳兰绽毕竟小,一想到自己射伤人了,肯定会被父皇骂了。
慕容肃却从容的骑马寻去——
一场盛大的姻缘便在此时生根发芽,两个人从没想到,便是这样一个细小的遇见,便让两个人的一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一年,纳兰绽一箭射伤了她,而慕容肃,却挺身去救…
一切事情,早在开头,便结了果。
十一走进冷月的院中时,恰见她坐在那里织网。
她顿时不悦的黑了脸,站在她后面,“你又在帮那个什么风做捕杀我同类的东西!”
闷闷的坐下,冷月一怔,当下笑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若是知道你进来,便将这东西收起来!”
“掩吧,藏吧,反正我家君望说了,你们迟早要有报应的!”
女子腹黑的笑,突然将自己的手心托在面前,“你瞧,这个!”
她的手心,是数颗像海星般的东西,十一把玩着它,低眉细细说着:“这个东西可是很灵验的,你只要同它许了愿望,然后将它沉入大海中,便会使你的愿望达成!”
“你,不试试?”
十一挑眉,冷月沉默了半晌,她不知道该如何说,以前她是从不相信这个东西的,但是如今…
人的心里一旦有了牵挂的东西,便会有期待。
拿起一个,放在手心默默的闭上眼,不知道许了什么,当她睁开眼时,便瞧见十一望着她,手肘一碰:“你许的是什么?”
“….”冷月不语,摇摇头,“不告诉你。”
“你——”女子气的跺脚,倏然转身,贼笑道:“你不告诉我,我也会知道,我家君望可是——”
“行了,我告诉你!”冷月一听她要提君望,当即塞住耳朵,她可是三句话不离她家君望,她可不要听,清了清嗓子,“关于他的。”
面前的女子霎时顿了身子,蹙着双眉回望她,眼中有丝同情。
“哦?”十一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便挨着她坐下,“你…便打算这样过一辈子?”
“不然还能怎样?”
“…”十一沉顿了半晌,终同她说:“你知道,曾经我也遇到过这种问题,那时候的我已经错过一次,所以我便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要错过什么,告诉你,爱情是没有什么对与错的,只要你爱他,只要你想同他在一起,便是千难万阻也会渡过,爱情是什么,是这一生我只欠一个人的,永远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