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黑子被她的撩拨激得浑身紧绷,当她柔软的身体贴上来,与他的坚硬碰触时,他的脑袋里哄的一声炸开,额头青筋不住猛烈的跳动,几欲爆裂。
“可以的我是安全期,你尽量别在里面”她望着他柔媚低语,眼波流转,勾魂摄魄。
他想要她,
她也想要他。
黑子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压抑已久的欲-火在这娇媚低吟下猛然爆为烈焰,他再也忍耐不住,一只手猛地抓住她的后脑,按向自己,狠狠的吻住让他朝思暮想的红润嘴唇,另一只手把褪到脚踝的湿裤迅速扯下,扔到石上,然后将身前的柔媚女体狠狠的按进了自己的怀中,
水中的两人肌肤相贴,柔滑极致的触感让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力道,他仿佛没有了理智,不断的用自己厚实的胸肌赤-裸裸地摩挲起她的胸前柔软,贪婪的享受着那光滑如玉的触感,封住她的妖媚呻-吟,他掐住她的细腰,将她从水中举起靠在岩石上,然后倾身伏下,吻上她的私密,
“啊别”,梁然惊声抽吸,浑身哆嗦起来,抽搐颤栗,从来没有人这样碰过她,她不知道这种感觉竟是这么可怕,仿佛神魂都要抽离,
陌生的感觉让她忍不住低泣喘息,发出自己也没听过的娇声抽吟,她伸手推他,却被他重重的一吸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只能瘫软在他的掌中,任他为所欲为,黑子什么都没有想,只凭着自己的感觉,做着自己一直想做的事,他不住的舔吮她,在她洁白细腻的大腿内侧吮出红色印记,每吸出一个就用舌舔过,仿佛是在安抚它,他的举动让她从里面开始湿润,私密处渗出点点露珠,为着后面的容纳做好了准备,黑子喘息着起身,鼻尖跟她轻触,舔着她的唇角低语,
“我想这样想了好久,我想亲你,亲遍你所有的地方,”他赤-裸-裸的话让她更加晕晕沉沉,神魂恍惚,
黑子将她将她再次搂进怀中,充满占有欲的重重吻她,让她的光滑细腻的腿环绕在自己腰间,捧起她挺翘的臀部,伸手探入水中用她的甜蜜浸润着他的坚硬,摩擦着寻找她的花瓣之处,梁然在他的激烈拥吻中艰难的寻求喘息缝隙,突然间被他的赫然冲刺贯穿了所有意识,巨大坚硬的骤然进犯让她立刻弓紧了背脊,惊叫出声,她痛苦的低泣抗议,用力推打他的胸口,眼泪朦胧的哀求,“你轻点好疼”,
黑子更加痛苦的顿住,他也疼,他的粗壮被狭窄之地紧紧的挤压着,从未尝过的销-魂滋味让他恨不得立即蛮悍进犯,激越奔驰,但梁然的痛苦神情让他用微弱的理智提醒自己不要伤害她,她太细致,承受不了他激烈的欲-望,他努力的想控制自己,可梁然拍打他时身子的抽动却让他失控如脱缰野马,他粗嘎的在她耳边呢喃着他的爱意,身体却贪婪的勒索她娇柔的包容,他双手掐着她的纤腰压向自己,继续奋力冲刺,任她如何低泣也不罢手,
“你混蛋”梁然失声泣吟,
她被他的冲击轰得头晕眼花,死死咬着唇,他一手上移,扶住她的雪背,让她微微向后仰去,埋头吮吻她的胸前嫩蕊,轻咬猛吸,她原本捶打的手只能紧紧掐住他厚实的肩膀,两人周围水花四起,渐渐的,她的身体柔软起来,开始随着他的狂野起伏,他在她体内肆虐,她的纤纤手指紧紧的揪在他肩上,唇间溢出了娇媚呻-吟,跟他的急喘交织在一起变成魅惑的音韵
月光下,溪水中,他有了她,她也有了他,他们合二为一,不分彼此。痉挛烈火在彼此间狂烧,狂野的冲击却不曾停歇,当极致来临时,他焦灼激烈的寻到她的唇,狂乱的激吻,吞下她的颤栗尖叫,销魂蚀骨,淋漓尽致,无悔无憾的爆炸在她体内。
正文 38小村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梁然回过神时,她已酣然而慵懒地栖息在黑子的雄健怀抱中了,他的脸轻贴着她的,正在用他微糙的下巴来回摩挲她的粉颊,火热大掌放在她的背后,阻隔在冰凉石块和她的细嫩肌肤之间,见她悠悠回神,长长睫毛微微颤动,他翘起了嘴角,在她红肿双唇上印上一吻,
“冷吗?”他将她搂紧,
她玉颊绯红,轻轻摇头,刚想说什么,就被他落在额上,眼帘上,唇瓣上的缠绵至极的吻一一化为娇嗔,然后被他缓慢而深邃的再次挺进搅得支离破碎,她觉得自己的感官变得异常清晰,清晰得能感受到他对她的每一处探索,她眼中荡出晶莹水色,咬住下唇,努力适应他的胀大潜回她身体深处的巨大压力,
“给我”他呢喃,“还不够,我觉得怎么都要不够怎么办?”
黑子缓慢而不容抗拒的再次探入,这一次,他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品尝她的香甜。
浓郁的夜色仿佛为水中的人罩上轻幔,黝黑与雪白两具身躯再次纠缠,刚刚才平复的水面再度起了涟漪
远处,小路边,陈静等到脚都酸痛了还不见人影,干脆靠着树子坐下,隔着灌木从,溪边隐隐又传来断断续续的魅惑音韵,陈静摸着下巴坏笑,
“你老大不会这么快放然姐回来了”
不知道累个半死的然姐回来后会不会揍她?她开始担忧起自己来,
对面的强子同样坏笑,挑着眉邪恶的说,“老大要是不控制,今晚咱们都得守在这里你要不要试试?我随时准备着为你献身”
“哧!去你的!”陈静白他一眼,对他的油嘴滑舌早已百毒不侵,
“我是说真的。”强子斜靠在树干上,双手抱胸,敛去玩笑神色,颇为认真的说,
陈静闭眼休息,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
有些事情,自己可以忘却,别人却未必能,她最伤痛惨烈的一面,曾毫无保留的袒露在这个男人的眼前过,五年,十年,总有一天,会让这个人想起她曾经的悲惨而无法接受。所以就算是这一辈子都要一个人,她也不愿意接受他的感情。
“那一枪,是我开的。”强子突然说,
他想起那时浑身是伤的女人倔强抬起骄傲头颅叫他们开枪的英烈神情,在那种境地里她依然骄傲如一只凤凰,他读懂她宁死不屈的眼神,果断开枪,子弹在她肩胛绽出血花,后来她倒在他怀里,柔弱和英烈合并的美仿佛是雪中的烈火,燃烧进他的心。
“是吗?我不在乎是谁开的枪,我只知道是你们救了我。”陈静没有睁眼,只低声说。
强子眼中掠过一丝恼怒,猛地欺身上前,靠近她,
“我开的枪,我负责,别忘了你答应过平姨什么,”
“如果可以,我可以为了你们去死。”她睁开眼,看着强子,说出誓言,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强子恨不得把她淡然的面具狠狠撕下,但他看到了她眼底深处一抹痛苦和无依,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他望向她的眼睛,突然问“你以为我会在意以前的事?”不等她回答,他又一字一句的告诉她,“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都不能掩盖你是一个好女孩的事实,我只后悔没有把伤害过你的人碎尸万段!如果你现在忘不掉,没关系,我给你时间,我会一直等你。”
他说完也不等她回答,靠回身后的树干,继续闭上眼睛休憩起来。
陈静闻言呆愣了半响,然后急急扭头望向一旁的灌木,不让强子见到她从眼眶滚落的晶莹泪珠。
许久之后,精赤上身穿着一条湿裤的黑子抱着已昏睡在他怀中,衣衫凌乱的梁然出现在路口,而陈静早已等不了先回去睡了,只剩强子守在路口,强子嬉笑着打趣老大,餍足的黑子心情愉悦,也懒得跟他计较,只叫他赶紧去洗澡休息,然后小心的抱着梁然返回到林中,绕过早已呼呼大睡的众人,轻手轻脚的将她轻放在早已铺好厚厚叶片的树枝床上,给她搭上他的衣服,蹲在一旁流连不舍的望了又望,许久才走回自己的地方躺下,闭眼回味着之前的美妙滋味。
第二天,梁然的萎靡不振还有她耳后颈上的印记,都告诉了所有人她昨夜是怎样的被人狠狠疼爱过,几个大人窃笑不语,陈霜霜似懂非懂,梁母只能用眼神责怪黑子的不知节制,黑子自知理亏,对着梁然的狠掐狠捏丝毫不敢反抗,什么话也不敢说,只一路上不停的跑前跑后,周到又细致的伺候着。
就这样,一群人在黑子强子的带领下,翻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大山,他们走走停停,跟着黑子他们学会了口渴的时候砍断水藤,饮取断口处流出的清水,用树叶卷成吸管,吸取叶片上的露珠,他们用干净柔软的树叶垫在鞋子里面,让肿痛的双脚得到休息,他们认识了各种可食用的野果,山葡萄,枸杞,酸枣等,熟悉了许多可以吃的野菜,蕨类,苔藓,野山芹,松蘑等等,学会了怎样分辨植物是否有毒,水源是否干净,被踩过的草地是人走过的还是野兽的回家之路,从而避开各种危险猛兽。每到一个休息的地方,黑子两人都能在短时间之内带回来各种食物,有时候是水中游鱼,有时是躲在泥洞里的鳗鱼,有时是林间的山鸡,有时是草中的长蛇,六七天走下来,众人除了形容狼狈了一些,居然没有渴过饿过,黑子甚至还在闲暇时用匕首将一块木头雕刻成一个变形金刚送给了小捷,小捷一拿到就搂着整天不肯撒手了,
而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林远两人就没那么好命了,他们虽然一路跟着大家,但是因为没有那么好的体力和能力,只能学着前面的人摘些可食用的野果野菜来食用,没几天就变得面黄肌瘦,憔悴不堪了,而每次陈家人摘取野果时,有意无意的都留下一些给他们,这才让两人坚持着跟了上来,陈叔虽然已知道林远两兄妹生性自私,在末世这种时候是万万不能拿来当同伴的人,但是毕竟以前曾是挺好的邻里关系,也不忍心看着两人死在这里,只能对陈霜霜和陈婶的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梁然自然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她虽然无奈于陈家人的善良,但是有时想想,若陈家人不是这么善良而是面热心冷的人,她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们一路跟随呢?
只希望他们的善心,不会被人利用。
终于,几天以后,他们走出了大山,沿着山间小道,远远的看见了一个小小村庄。
见到有人烟,大家既高兴又紧张,高兴的是,终于从大山深处走了出来,紧张的是,有人烟的地方意味着有可能出现丧尸。所有人都取出了身上的匕首等,环顾着四周,小心翼翼的下了山坡,朝着小村走去,走在最后的浑身狼狈的林家两兄妹也目露惊喜的看着小村,林远拉住林玲想马上下坡的身子,低声告诉她得等黑子他们搜过后再下去。
村庄很小,大概只有十来户人家,散落在一条泥巴路的两旁,周围一块一块的田地早已是一片杂草。黑子将背上的小捷放下,让大家原地停留不动,只带着强子陈叔陈斌几个先走进了村子,寂静山林间的小村子里没有一丝生息,死气沉沉,趴伏在路边的两三只秃毛癞皮的大狗见有人出现从地上坐起,对着黑子等人发出呜呜的低吼声,黑子冷眼扫过它们,狗通人性,几只大狗很快感觉到了黑子强子带来的威胁感,知道这是它们惹不起的人,于是又趴回了角落里,只看着几个陌生人一间一间的踢开木门,检查屋子。
当检查到第三户人家时,黑子知道为什么这里会这么安静了,他一踢开大门,就看见两个瘦骨嶙峋的老年丧尸步履蹒跚摇摇晃晃的向他们走来,张着大嘴,发黑腐烂的牙上还吊着胶粘的液体,身体移动间带着令人掩鼻的腐烂气味,黑子摇头,走上前挥刀切下丧尸的头颅,再后面几家,几乎都是一样,除了几个都快走不动路的老年丧尸,就是几个幼小的或爬或走的小丧尸,最小一个甚至才几个月大,在屋子里挪动爬行,一闻见生人气味就裂开了黑色大嘴,朝着黑子等人露出两颗尖锐门牙,看上去可笑又可怖
“这是个留守村庄,青壮年都没在了,只剩下些老人孩子了,”黑子跟梁然说道,他们检查完所有的屋子,砍光所有的丧尸以后,回到山坡下,把等在那里的梁然等人接进了村中一间没有丧尸臭味的空木屋里。
木屋不大,除了厨房堂屋就只有三间房,因为许久没有人住过,床上桌上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一脚一个印,大家清理了一下灰尘,把屋子里已经发臭的被褥扔掉,把底下薄薄的略带霉味的棕榈垫子翻了个面再擦了一下,准备晚上就直接睡在垫子上过夜了,陈婶到厨房处搜罗了一遍,结果除了一口生锈的大铁锅和一些已看不出颜色的碗筷,什么都没有搜到,强子猜想这屋子估计在末世前就已经没有人住过,所以一点粮食也找不到,于是几个男人分头去外面的屋子搜寻,因这村子多是老人孩子,有几家的存粮居然还不少,陈叔几人兴奋的把搜来的东西搬了进屋,检查下来,在陈静的坚持下,有几袋发霉发黑的大米只能扔掉,剩下的几麻袋带壳稻米还有晒干后装好的玉米粒玉米面等还能食用,众人看着天色渐晚,纷纷抓紧时间去找一些能用的锅碗瓢盆等东西拿回小屋,陈婶陈叔正要去村口处的水井担些水回来时,却听到外面传来半声狗吠,打开门后就看到陈斌左手拿刀,右手拖着一只大狗的后腿处向小屋走来,大狗的脖颈被砍得只剩了一半,脑袋歪在一边被凹凸不平的地面弄得一颠一颠的,大量的狗血把灰扑扑的小路拖出了一道黑色印迹。
正文 39污染
陈斌气喘吁吁的把死狗扔在木屋外几米处,边大口喘气边对大家说,“它想咬我!我就把它砍了!”
然后他有些得意的说,“今晚咱们可以吃狗肉了!
众人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强子嘿嘿笑道,“狗肉好啊!香得要人命!”
“我来砍!”陈家舅舅见有狗肉吃,摩拳擦掌自告奋勇的要求去剖狗取肉,
“等等!”梁然拦住了众人,在大家不解的眼光中走到死去大狗的面前蹲下,翻开狗眼,又闻了闻狗血的味道,然后神色严肃的站起来,斩钉截铁的说,
“这狗,不能吃!”
“为什么?!”大家看着梁然的严肃神色不由得全围了上去,
“这狗携带着丧尸病毒!”梁然蹲下,抓起大狗歪在一边的头,把狗的眼睛用手撑开,
“你们仔细看,”梁然示意大家走近一点观察,黑子跟着蹲下,看见早已经没有气息的大狗的眼睛竟是没有眼白的,除了中间已经扩散的黑色瞳孔,其它的地方都是一片血红!
大家盯着梁然手中的狗眼睛,越看越觉得可怖,
“这是丧尸狗吗?”强子皱眉问,如果动物也会感染病毒,那就太可怕了,不说猫狗,就光是遍布世界每一个角落的老鼠,就能让人类完全没有生机!
“应该不是,如果是丧尸狗,刚才我们一进村它就会冲上来咬我们了!”陈静说,
“嗯,狗只是携带病毒,但它本身不会被传染,除了它的眼睛瞳孔以外,你们闻,它的血液也带着一股臭味,以后,大家要小心了,任何入口的肉类,都要确保没有病毒以后才能吃,不然,同样会被感染!”梁然放下手中的死狗,叮嘱大家,
动物会携带病毒,这个突来的信息让大家原本兴奋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那这些狗是怎么被传染的?”陈斌见自己竟带过来一只带着病毒的狗,不由得大为沮丧,
梁然摇摇头,“原因很难说,也许是吃了带有丧尸病毒的尸体,也许是喝了被污染的水”
说到这里她突然面色一变,急问,“水井在哪里?”
陈叔伸手往村头指去,“在那边!我们正要去打水!”
梁然起身向水井处奔去,大家急忙跟上,看到梁然拿着轱辘不知道怎么用,黑子接过小桶,往井里抛下,打起一桶水,水一打上来,周围几人都“哎呀!”叫起来,
原本应该是冰凉清澈的井水,此刻却是污浊发黑,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腥臭味,
“怎么会这样?!”大家忍不住皱眉捂鼻,梁然心里叹气,伸头往黑黝黝的井底看了看,说,“井里有尸体,感染了病毒的尸体,所以井水已经被污染了,狗就是喝了这里的水被感染的,”梁然怅然摇头,井水是活水,井里的水被污染意味着很快这周围的水都不能再饮用了,
“那我们现在不能喝地下水了吗?”陈静骇然问道,
“是,至少这附近的水是不能喝了!”梁然重重的说,
“那咱们今天没办法做饭了,也没有水喝了”陈婶为难极了,没有饭吃还能熬一熬,没有水喝谁都受不了多久,
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让大家更加消极起来,陈婶不说还好,一说大家都开始觉得有些口渴了,陈叔沉声问,“我们要不要先离开这里?到有干净水的地方再休息?”
梁然望向黑子,一旁的强子忽然说,“今晚就歇这里吧!”
他见大家都用眼神询问他,笑笑说,“最迟明天就会下雨,喏,你们看,有雨天边亮,无雨顶上光”,大家随着他的眼光看着天际,果然天边有光线反射产生的亮光,他吸吸鼻子,然后说“空气润润的,会有雨。”
既然强子这么肯定,大家决定先暂时在小村里停下休息,在山林中走了好几天,腰酸腿痛脚底板更是红肿得不能看,实在是需要一个地方休憩一下,但是又累又饿又渴的众人想到强子说的晚上会有雨,便强打着精神搜罗接水的器皿,壶,盆,杯,陈家小舅甚至搬来一个半人高的水缸,放到了屋外的檐脚下,晚上,几个男人找了几块木板铺在在堂屋里当床,女人们则分别在三间有棕榈垫子的房间休息,梁然让梁母和陈静睡到稍大一点床垫的那间房,自己和小捷睡到一间窄小的隔间里去,因为太累,大家忍耐着饥渴都各自睡去。见四周没人,她赶紧从空间取出鲜奶面包等给小捷,小捷十分乖巧,自末世以来,梁然叮嘱过他以后,他便牢牢记住了梁然的不能让别人知道魔法箱秘密的话,有时饿了渴了也没有跟她要过东西,让梁然十分心疼,后来看着小捷跟着黑子他们四处跑跳反而还变得健康红润起来,她才松了一口气。她看着小捷喝完了牛奶又吃了一个小面包,把空盒收进空间,然后轻声把孩子哄睡,从包里拿出毛巾盖住了他的小肚肚,然后出去找黑子了。
村子里另外的一户房子内,林远带着林玲找了间勉强没有那么臭的屋子,把几张木质长椅拼在一起,和衣躺在上面休息,林玲忍痛脱下脚上已看不出颜色的运动鞋,慢慢按着红肿的脚底板,按压过后的脚底变得火辣辣的疼痛起来,脚趾的两侧还有挤掉水泡后发红的印子,按了一会,她实在忍不住了,小声的问林远,“哥,我们还要跟着他们吗?”
林远闭目躺在椅子上,原本斯文俊秀的脸因为消瘦脸颊微微往里凹陷,显得整张脸竟有些阴鹫起来,他睁开眼,望着顶上大根的木头房梁,面上神情变幻莫测,好一会都没出声,最后他说,“现在跟着他们比较安全,等到了镇上,我们想办法找辆车去安全区。”
听了哥哥的计划,林玲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真害怕要一直跟着梁然她们!
那日梁然眼中的冷意让她到现在想起都还在害怕,这一路跟在她们后面,看着那帮人吃烤鱼,喝清水,而她和哥哥竟要靠着陈霜霜那个小丫头的施舍才能活着走出那片森林!那种被人遗弃,被人施舍的羞愤感让她好几次都恨不得冲上前去狠狠踢翻他们的火堆!
但是偶尔当梁然的眼神扫过她呆的地方的时候,她又恨不得把自己缩到最小,永远消失在她的面前,自从梁然驱逐了他们兄妹,她发现哥哥变得十分阴沉,尤其是那天晚上,远远的她看到哥哥站在树叶的阴影处一直望向有着温暖火堆的那边,而后那个英俊强壮,曾在第一眼就吸引了她全部眼光的男人,抱着昏睡的梁然大步从小溪边走来,眉眼间净是餍足的满足感,他怀中的梁然没有了平时的清高模样,紧紧的被搂在了他宽阔胸怀里,那样美好的一幕,美好得连她都不得不承认,那两人,般配到了极点,美好得让她眼眶发酸却又嫉恨无比,后来她看到了她向来斯文儒雅的哥哥脸上的表情,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了魔鬼,哥哥的眼神让她现在想起来都有些毛骨悚然。后来她几乎不敢跟他说话
她曾想过,如果那时候她没有那样做,没有害死平姨,会不会,现在所有的事都会不一样?
但是她并不后悔!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那样做,不也是为了活下去吗?关键时刻,哥哥不也抛下了她和母亲?那此刻,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责怪她呢?
梁然在小厨房里找到了正在研究地图的黑子两人,当她出现在小厨房时,黑子突然觉得这个简陋狭窄的小地方亮堂了起来,怎么说呢?其实梁然本来就是那种骨子里都充满了婉丽婷袅的女人味的女人,让人看了就觉得有种舒服到心里的温存,梁然自己也知道,所以才把头发剪短,平时也都是穿着T恤牛仔,尽量淡化自己的这种妩媚感,但是现在,她的头发已经长了许多,她的皮肤本来就白皙,而那一夜过后更是像凝透了的羊脂,眼角眉梢无不带着一种柔软娇媚,这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纯粹的女人味,让黑子一看见就恨不得把她搂到怀里,吞到腹中,不想让任何人见到!
黑子狼一样的眼神让梁然脸颊发热,她瞪了他一眼,然后把手里抱着的东西递了过去,那是强子之前一直在用着的通讯器,这个东西虽然不大,但是也要占去大背包一半的地方,所以当她抱出递给强子时,强子的眉高高的挑起,诧异于梁然居然把这个东西也带出来了,他当然不知道梁然是从空间里取出来的,梁然需要强子用这个东西接听到外界的消息,便是他惊讶万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强子的确惊叹着她的背包里居然能装那么多东西,衣服毛巾手电食品枪支刀具什么都有,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被黑子转移掉了,黑子在小桌子上摊开地图,手上举着一只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蜡烛,他把蜡烛靠近地图,指着上面的一点,说,“看,我们现在在Y省的这里,之前收听到的J市的安全区也在Y省,离我们大概有三四百公里”,他手指划过地图,指向J市,接着说,“如果我们不去J市,那么我们必须要找一个能暂时安定下来的地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