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飞快的奔了过去,正找了棵很粗的大树绕到后面准备方便一下的陈霜霜飞快的从树后跑出,指着树后牙齿直打颤,话都说不清,“死”

黑子取出手枪,跟强子分两个方向靠近了树后,走近仔细一看,原来树后靠着一具已死亡许久的颜色发黑的人体骨架。

“死了至少有一年了”,陈静捂鼻蹲下用树枝拨了一下观察,然后又拨了拨地上的衣服碎片,“咦?是个军人”,陈静还在骨头的旁边找到了两把匕首,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上面看上去好几处都崩裂掉了,

“没有挣扎,应该是在睡梦中死去的,骨头发黑,有中毒,”最后陈静得出结论。

黑子眯着眼,又看了看来时的路,然后沉声说,

“这个就是跟我们一样,从山洞里逃出来的那个人,他就是用这两把匕首,交替着插入石缝间然后利用石头的凹凸处徒手攀下了洞口”

“那他怎么会死在这里?”

梁然皱眉问,能机警的逃过丧尸的包围,一个人从潭底逃出生天,甚至能在没有绳索的帮助下,只用两把军用匕首就徒手攀下了几十米高的石壁,这种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死在了这里?还是在没有任何反抗的情况下死去,这很不可思议。

黑子紧紧的皱着眉头说,

“原本我只是担心会有,现在可以确定了,这个山谷里有瘴气,这个士兵,是在睡觉时,吸入了大量的瘴气,无声无息的死在了这里。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瘴气,乃山林恶浊之气,西南方尤其多见,呈浓雾状,在黑子家乡曾有战争时期几百名士兵在山林里扎营遇到瘴气一夜全部死亡的传说,当地人闻瘴色变,平日也喜多吃辣椒以排除身体内的浊气,而瘴气发生原因各有说法,有的说是林中枯枝败叶还有动物尸体腐烂所产生的有毒气体聚在一起形成,也有人说实际上是大量带着恶性病菌的蚊虫,只是远处看上去像一团黑沉沉的气体。不管是那一种,对黑子他们来说,都十分的可怕,这个山谷地势低洼,常年积累的阴瘴毒气排不出去,极易让人中毒死亡,黑子立刻简洁的告诉大家必须马上离开这个低洼山谷到地势较高的地方才能过夜,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后,所有人都马上提起了心,你搀我我扶你的跟在黑子的身后,迅速向山谷外而去,远远一直跟在后面的林家两兄妹隐约听到他们的话,也挣扎着站起来继续跟着走。

强子不断的在前方探路,避开腐叶较多的地方,尽量往高处走,大家也顾不得肿痛的脚底板,只埋着头看着地面迅速的跟上,终于在夜幕降临后没多久冲出了这个盆地山谷,跟着强子爬到了一个高高的山坡上。

当黑子看完四周后宣布可以在这里休息一晚时,所有人都瘫坐在了地上,陈斌等人第一时间就是脱下鞋子释放走得发痛的双脚,黑子解开背带,把小捷放下,小捷在他背上一路都十分安静,只一直搂着他没放过手,黑子把他抱起放在一块石头上,摸摸他的头,然后就去跟强子找适合睡觉的地方去了。山坡上的树木比较稀疏,还有一些夹杂了石块的空地,黑子选了一个被几块石头包围着的草地,用砍刀把中间的小灌木和杂草清理掉,然后让大家四处找了一些干燥的树枝堆在空地中间,自己在石块上剥下上面被晒干的苔藓,引燃了火堆。

熊熊火堆燃起后,空地一下变得有了暖意,大家赶紧围坐了上来,靠着四周的石块休息烤火,陈婶梁母等几个体力较弱的,在火堆的暖意下,靠着石块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安静的山坡上,只听见火堆燃烧树枝时偶尔发出的噼啪的声音,月光给山下的密林铺上了一层柔白的光,梁然往火堆里加了几根粗一点的树干,然后向正坐在一块高高的大石头上的黑子强子两人走去,

黑子伸手把她也拉上了石坡,让她靠坐在自己身前,搂着替她挡住山风,梁然放松地将自己靠在了他温暖的怀中,一旁的强子坐在大石上,手中拿着一片尖形叶片,两手扯住两头,放到嘴边,吹出了悠长却有些哀伤的音乐,声音穿过山坡,穿过密林,久久不歇,黑子两人都安静的坐着听,其它的人也都知道强子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对平姨的哀悼,陈静闻声两眼微红,也跟着爬上了大石块,坐到了强子的身后,强子一曲吹完,把叶子放到手上,让风吹走,然后伸伸腰,直接就往后一躺,头枕在了陈静的大腿处,陈静刚要拍他叫他起来,强子嘀咕着说,“别动,让我休息一会”,陈静哑然,抬起的手不由得又放下了,只得挪动了一下大腿,让他靠得更舒服一点,就这样,四个人在石块上沐浴着皎洁的月光,安安静静的休息着,

陈叔等几个身体很累,但却怎么都睡不着,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一闭上眼就是各个画面,一会是满山谷的丧尸,一会是洞里幽暗的水潭深处,一会是高高的洞口,睡不着的陈叔的陈斌干脆也起身站在了坡上,望着远方默默想着以后要怎么办,

“爸你看!”陈斌突然伸手指着下面,

陈叔顺着他的手望去,禁不住张大了嘴,下方刚才还很正常的山谷一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出现了一团灰扑扑的浓雾并渐渐向整个山谷蔓延开来,

“瘴气!是瘴气!”陈叔叫起来,黑子几个也站起来向下看去,

“就是这个,我虽然没见过,但是老家的老人说过,遇到这种东西,跑都没用,住在瘴气之地的蟾蜍,喷出来的气都毒过其他地方的。”黑子也轻吐一口气说,

“幸好我们跑得快”陈斌喃喃的说,

“不是,是幸好有黑子他们。”陈叔感叹,

这一晚,精疲力竭的众人围着火堆靠在一起休息,另一边的林远和林玲却只能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蜷着,又累又饿,陈霜霜看着不忍,借着方便的机会,偷偷将自己身上的饼干取出两块,放在了离他们兄妹较近的石块上,一会后再看过去,放饼干的地方已经空空荡荡了。

正文 36生存

清晨,天边微微泛起了鱼肚白色,空地中间的火堆已经只剩下了一堆碳灰,只淡淡的冒着几丝白烟,相互挤靠着的众人也在林间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陈叔醒来后第一时间就是往山谷望去,却发现昨夜那层笼罩山谷的灰色雾气已经消失不见,晨间的山谷显得分外的清新,仿佛昨夜大家看到的那层神秘阴冷的雾气只是个幻觉。

一夜的休息让大家稍稍养回了点精神,纷纷站起来舒展身体,做好继续出发的准备,黑子用脚把火堆稍稍踢散,然后用泥土把炭灰掩埋起来,确保不留一丁点的火种在外面,当大家准备下坡时,天渐渐亮了,缤纷朝霞在东方的山间出现,随后一轮火红的太阳从东方一跃而出,瞬时整个天际灿烂无比,

“好美!”众人被美丽的日出吸引,纷纷驻足,梁然和黑子并肩遥望着灿烂的旭日,只觉得心境开阔,未来似乎充满了希望。

人们常常把森林旅游当成一种趣味冒险,带上帐篷,带上工具,远离城市,几个朋友相约着在森林里住上那么几天,真是一种享受。但是当你在两手空空工具不齐的情况下待在未开发的丛林中时,感觉就没有那么惬意了,至少陈霜霜就告诉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待在森林里面了,清晨的露水把大家的裤脚打湿,同时也打湿了大家行走的地面,滑溜溜的树根,长满青苔的石块,这些都让大家走得十分辛苦,才休息了一晚的脚底又开始隐隐做痛,陈霜霜的脚底甚至已经起了两个水泡,梁母年级较大,又多年在校园任教,很少出远门,此时走得也十分辛苦,要不是梁然和陈静不时的扶助她,她早已摔了不知道多少次,面对这样的情况,黑子他们不得不每隔两小时左右就停下来休息一会,

休息时强子叮嘱大家不要直接坐在草丛里,而是找一些突出的树根或者石头来坐,陈斌踩着齐膝的草丛走到家人身边坐下,这时他那个向来很少话十分憨厚的舅舅突然从石头上跳了起来,指着他的耳朵后面结结巴巴的叫到“虫!有,有虫!”

陈斌像被烫了一下似的从石头上跳了起来,大叫“哪里?哪里有虫?!”

“别动!”强子喝止住他,然后走到他身后板着他的肩膀看了看,陈斌只觉得寒毛直竖,颤着声音问,“我身上有虫吗?”

陈家人也围了上来,陈霜霜看了一眼就牙酸得赶紧走开,只见陈斌的耳朵耳后颈处有几个大小不一的黑色小虫,圆圆的身体,看上去有点像蜘蛛,紧紧的贴在他的皮肤上,有几只绿豆大小吸着血的小虫身体正慢慢涨大,有几只已经吸饱了血肚子胀得有蚕豆大了,看到大家的眼光,陈斌着急的伸手想用力把耳后的虫揪拽下来,强子急忙把他的手打开,然后让他坐在石块上,这时黑子已经用火机点燃了一根小树枝,等树枝顶烧成红炭样时把火吹熄,递给了强子,强子伸手接过,用点着的树枝一只一只的去烫陈斌耳后的黑色虫子,黑色虫子受烫后便撒嘴从皮肤上滚落到地上,很快皮肤上就只剩几个被虫子叮咬的红色小点了,这时陈斌才开始觉得皮肤上奇痒无比,伸手就想去抓,

“先别动,”强子低声制止他,低下头仔细观察虫咬处,看到其中有一个还有两个黑色小点在里面,拔出匕首用刀尖轻轻将黑色小刺挑出,然后再刺破另外几个,用力挤出鲜血,最后用梁然递过来的一瓶碘伏消毒水把伤口消毒擦净,弄完后陈斌跳起来就用力猛踩地上吸饱了他的血的虫子,大家知道陈斌没什么大碍后也都松了口气,黑子告诉大家,这种虫子俗称草爬子,狗豆子,森林里十分常见,尤其是雨后的草丛中最多,由于虫是把头部伸进皮肤里吸血的,如果贸然用手去拽,只能把虫子的身体拔下来,头和脚都还留在皮肤里,一个不好就会血液感染,严重的就是死亡。

经此一事,大家跟在后面时就更加小心了,尽量避开草丛捡着看得见的路面走,中午时分黑子找了个有小股水流的山边停留了半个小时,黑子叮嘱大家喝山水的时候先用手捧住,看清楚水里没有细小的蚂蝗时才能喝下,大家纷纷找了个地方坐下,拿出自己的饼干吃起了午饭,陈婶看见陈霜霜剩下不多的饼干伸手拍打了她一下,然后回头看着后面远远跟着的林远两人叹了口气,吃过东西后,黑子两人也不让大家多歇,带着众人又继续前行,等形容狼狈的林远两人从他们停留过的水流边经过时,石头上依然放了两块饼干。

在强子的领路下,夜幕快降临前,他们终于到了能停下休息的地方,强子寻找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用刀在灌木丛中劈出一条小路后,就看到溪水从高高的山壁间流出,在林间一处积成一个浅浅的水潭,然后再分成好几股,从浅谭流向林间各处,浅潭边还有一块巨大的花岗岩,因为靠近水源处的地方太过潮湿,黑子选择了离潭水几十米远的树林中的空地上休息,这一次,大家都很自觉的学着他的样子清理地面,把空地上的荆棘树枝杂草等弄干净,黑子仍然在中间点燃火堆后,又让大家跟着在周围不远处也弄了几个小火堆,他交代几个女人围坐在火堆处不要乱跑,让陈叔他们几个男人尽量去捡一些长条的树枝回来,然后他就跟强子去了水潭处了,虽然陈叔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捡那么多树枝,但是黑子吩咐的事情,他们就很认真的去做了,很快在树林周围捡回了一捆一捆的长条树枝,梁然和陈静好奇黑子他们在干吗,也跟着跑去了水潭,这时天色已经昏暗了,黑子两人用石块把溪流的一边有许多草的地方围成了一个小圈,赤脚站在潭水边上,一手拿着根削得尖尖的树叉,另一只手上正揉搓着一路上看到过好几次的一种灰叶属小型灌木的叶子和茎秆,揉碎后将碎叶等丢进了水中,梁然正要走近看,黑子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就看见两人快如闪电的用手中的树叉刺入水中,叉起了两条又肥又大的鱼来,两人把鱼从树叉上取下,远远的扔到梁然两人的脚下,继续刺入水中,连续叉了好几次,很快梁然面前就堆了十几条还在流血弹动的鱼。

见水中的鱼抓得差不多了,黑子两人收起了树叉,梁然和陈静笑着去抓一地滑溜溜的鱼,从山洞出来时,梁然曾犹豫的问过黑子是否要偷偷从空间中取一些水或者吃的出来,被黑子阻止了,告诉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从空间取任何东西,人多眼杂,万一暴露了空间的秘密,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更何况,对黑子来说,在森林里,只要有心寻找,吃的喝的不是找不到,又何必去担这个风险?梁然听了他的话只能打消念头,但是每每看到母亲小捷跟着大家啃饼干喝山水,想到玉石空间里满满的食物时,就觉得十分内疚,所以黑子一找到歇脚的地方,就赶紧过来抓鱼了。

四人每人都拎了几条杀好并清洗干净的鱼笑着往回走,陈静好奇的问他们往水里扔那个揉碎的树叶和茎秆干什么,强子告诉她那是一种含有鱼藤酮的灌木植物,学医的陈静立马就明白了,鱼藤酮含有麻醉作用,扔到水中起效后鱼儿会暂时失去活力浮出水面,当然是一叉一个准了。

看到有新鲜的鱼吃,大家都高兴得不得了,纷纷把树枝削成叉子,把鱼叉起来放在火上烤,很快,烤鱼的香味就飘了出来,等大家的鱼烤的两面金黄,滋滋冒油时,梁然从包里拿出小瓶子装的盐,在每条鱼上撒上了一点,鱼就香的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了,直吃得大家意犹未尽,一丝鱼肉都不愿意放过,每条都啃得只剩下干干净净的鱼骨架了。

远处的林玲闻到香喷喷的烤鱼味馋得嘴里直冒口水,林远摸出陈婶留下的饼干,掰开其中一块,递了一半给她,林玲看着自从听到梁然放的狠话后就愈加阴沉的哥哥,只敢小心的接过饼干慢慢的啃着,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吃完了鱼,满身是汗的众人开始分批去浅潭里清洗,陈霜霜母女还有梁母先去,梁然和陈静守在一边等着,清清爽爽的洗完澡后,她们把能洗的衣服清洗了一下,然后坐回火堆旁边聊天边烤衣服,男人们就没有这么多顾忌了,陈叔几个光着膀子就跳进水里洗了个痛快,然后拎着湿衣回到火堆慢慢烤,黑子叫梁然和陈静先去洗,然后他和强子教着大家把周边的几个小火堆弄散添加到中间的大火堆处,清理完地上的火星等东西后,在已经烤的发烫的地面上用捡来的树枝横竖横竖的搭起一个一个的简易的树枝架,再往上面铺上厚厚一层大片的干净的树叶,这就成了一个简易的树枝床了,隔着树枝烤的发烫的地面让睡在上面的人只觉得身体暖洋洋的,一点也没有森林里特有的潮湿的感觉,陈叔等人只能一边赞叹一边跟着学了。

梁然让陈静先洗,自己在岸边等着,等陈静慢悠悠的洗完穿完后,她才让陈静守在一旁等她,自己轻轻下了水,水有点凉,虽然陈静是女生,她还是蹚着水走到了大石的一侧去洗,这边的水也不深,最深也就到她的颈部,把衣服裤子脱下放到石块顶上后,梁然将自己泡在了清亮的溪水中,舒服的发出一声叹息。

小路边等候的陈静先是靠在树上跟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一会后就坏笑着轻手轻脚的往回走了,回去后看到大家已经一个一个躺在了铺好的树枝床上了,而黑子和强子一身臭汗,准备等会去溪边好好洗洗,陈静咳了一声,对黑子说,“黑子哥,然姐洗完了,她叫你去那边找她,说是有话要跟你说。”

黑子“哦!”了一声,也没想别的,抬脚就向小溪方向走去。

“哎,你别去!”陈静拉住强子,努努嘴,对着强子挤眉弄眼。

强子一看就明白了,坏笑不已,“那咱们去守着?可别让外人打搅了!”

两个人笑得跟偷了油的老鼠似的远远的跟在黑子后面,然后守了在小路口。

梁然把已经长了许多的头发放下,一边低头清洗一边远远的和陈静说着话,洗完头发后却发现没了陈静的声音,她叫了几声,却没有人回答她,于是她赶紧站起身从石头后面转了出来,一转出来就跟急匆匆赶过来的黑子来了个面对面。

正文 37焚烧

穿过狭窄灌木的黑子没有想到等待他的竟是如斯美景,

洁白月光下,清澈溪水间,他深爱的女人从水中站起,清丽五官在月色下美得让人窒息,溪水仅仅淹没腰部以下,乌黑长发贴在颈部,肩部,还有胸前,更衬得肌肤光洁如玉,饱满的胸乳柔嫩如鸽,往下是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再往下,只隐隐窥见一丛娇媚神秘的黑。

“咕咚!”黑子只觉喉头咕噜一声,心血贲腾,几乎要喷出血来,他吞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得连水中的梁然都能听见,她这才反应过来急急用手掩住胸前,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靠在了石头上面,那太过放肆的眼神让向来冷然的她此刻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她低声问,黑子仿佛什么也听不见,只眼也不眨的盯着她,情难自禁的一步一步蹚下了水,水很快打湿了他的衣裤,他突然很快速的脱下了上衣,甩在一边,露出他精悍得像豹子一般的身体,然后一头扎进了水中,再从梁然身前的潭水中冒出,伸手撑住石头,将梁然困在了岩石和他结实的胸膛中间。

梁然轻呼一声,跟他四目对视,水珠从他英气眉眼间滑落,滚过高挺的鼻梁,再从下巴处滴落回水中,黑子微微气喘,因为欲-望,他深情的双目带着暗红,甚至是焦躁不安,他靠近梁然,顿时一股热气漫天袭地的将梁然包围,刚阳而醉人的男性吐息在她鼻前流转,梁然吐纳之间全是他的雄性气息,身体发肤被他的热气感染,心跳不由得加快起来,

“小然”黑子的声音沙哑干燥,他微微低头,正好望向梁然胸前粉嫩柔白的隆起,顶心的嫩蕊红梅在清澈溪水间若隐若现,这一切让他口中干渴仿若火烧,鼻息滚烫得几乎要灼伤梁然,

两人的目光相遇纠缠,心跳催动着心跳,他钟情于她,甚至不需要润饰隐藏,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爱她,

“吻我”梁然叹息,伸手揽上他的肩,喃喃轻语,下一刻,她微微有些颤抖的双唇便被炽烈的唇吻住,黑子贴近她,精壮身躯摩挲着她的柔腻,他的舌攻入她的唇瓣之间,勾出她的香甜小舌,强劲的吸吮吞噬,攥取她隐藏在清冷外表下的甜美芳香,

这是一个火热到让人脚趾头都蜷缩起来的吻,他伸手探向她的脑后,将她牢牢按住不让她有一丝拒绝,热烈又缠绵的吻着她,深深的探入,似在倾诉又似在邀请,期待着她的热切回应,

假如梁然是可以吃的,他真想一口将她吞噬掉,

这是他的女人,从今以后,这妖娆身段,馨香肌肤,甜美红唇,全都是他的了。

微微荡漾的清澈溪水中,梁然被他愈来愈狂烈的吻弄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她伸出手去推他坚实的手臂,却被他更加欺近,胸前蓓蕾被他的强健胸肌摩擦,战栗感席卷全身,黑子收回唇舌,额头抵住她的,双目幽暗,他抽出放在她后脑的手,捧起她小巧精致的脸,手指摩挲她被他吸咬得红润肿胀的唇瓣,梁然低喘一声,微微张唇,贝齿轻啃他进犯的指腹,一丛火苗在黑子眼中升起,他的火热大掌滑过她的脸,滑过她的形状优美的肩,覆盖上她胸前的丰润隆起,仿佛被掌中极致的柔嫩触感惊讶到,大掌在碰触到的一瞬间微微收紧,然后贪婪的不住摩挲起来,粗糙指腹擦过顶端红蕊,引发她的抽吸娇吟,

“它好美”,黑子望向掌中的雪白柔腻,低喃着,

梁然背后是坚硬冰冷的大石,前面是火热又精壮的男性身躯,仿佛身处冰与火的中间,他虔诚的低喃声让她的双颊微醺,胸前丰润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在他的大掌中傲然挺立起来,完全契合在他的大掌中,

“我想吃它”,黑子呢喃,然后埋下头用火热唇舌去膜拜右边掌中的柔腻,左手也毫不犹豫的探向另一边的丰盈,

“啊!”突来的刺激让梁然忍不住抱紧了埋在她胸口的头颅,扬起她白皙细腻的颈,她咬着下唇微微的喘息,黑子热血沸腾,不断的用他的唇舌吸吮她的丰盈娇嫩,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细嫩的美味,他发现在他的大口舔吮下,怀中女人娇小的身子变得易感而且颤抖,掌中的柔软滑腻也渐渐在他的唇齿间发生了变化,变得紧绷突起,展现着另一种诱人风情,他着迷的埋首在她胸前,从胸膛深处发出赞叹,这是他二十多年来品尝到的最诱人的美味,时而柔软,时而绷挺,珠圆玉润而且极致的敏感,

胸前肆虐的唇舌带来的刺激终于让梁然忍不住低吟出声,似哭似泣,黑子抬起头,嘴唇沿着雪白的胸脯蜿蜒向上,细细啃吮,让她细嫩肌肤上绽开一朵又一朵玫色印记,烙下专属于他的印章,然后再次吻住了她润泽的红唇。

“我好难受”,他在她耳边急喘低语,伸手拉下一只她圈在他颈后的手,探入水下压在自己粗壮的賁起上,

“帮我”,他低声请求,只有她才能释放他的紧绷欲-望,

梁然咬唇看他,冰凉溪水中隔着裤子她也能感觉到掌中硬物的火热,微微在她手心间跳动。

她并没有探手进去帮他,而是伸手解开他胯间的束缚,用手慢慢褪下了他的裤子,她释放出他早已肿胀的硬挺,然后双手揽住他的肩,将自己微微抬高,伸出一只细白的脚,顺着他的腿慢慢上移,将他褪了一小半的裤子向下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