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说家中等身材,一头浓密的栗色头发,两唇丰圆红润,还是蛮庄严,好看的。
他的仪表并没有使拿尔拉柯特产生好感。
“早安,德令先生,对不起,又打扰你了。”
“哎,没关系,侦探。但我再也不能提供比上次更多的情况了。”
峨们原来知道你的内弟白里安·皮尔逊住在澳大利亚,现在我们发觉前两个月他已到了英格兰,早就有人暗示了我,但你的妻子却咬定他住在新南威尔斯。”
“白里安到了英格兰!”德令先生似乎真的吃了一惊,“我可以向你保证,侦探,我不知道这事,我相信,我妻子也不知道。”
“他一直不跟你们来往吗?”
“确实没有。我只知道舒尔维亚曾写了两封信到澳大利亚给他。”
“啊,这样的话,我很抱歉,也非常扫兴,先生,可是我本能地认为他极可能已经跟他的亲人来往了,而你却坚持那样对我说。
“哎呀!我刚才说了,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抽支烟吧,侦探?我看,你们是抓到了那个逃犯。——“对,星期二深夜抓到的,地碰到了倒霉的浓雾,往回走了大约二十哩,高普林斯顿只有半哩路”“雾里走回头路那是多么奇异的事呀!他没有在星期五逃跑是件好事,不然人们真会把这件谋杀案栽到他头上的。”
“他是个危险人物,人们管叫他做佛里曼陀·佛来底,抢劫、行凶——过着很奇特的双重生活,有一半时何作为一个有学问、受人尊敬的富人。我本人不相信布罗德莫尔就容纳不了他。那种狂热的罪犯经常找他,他真会跑去跟最下贱的人结伴的!”
“我相信能从普林斯顿逃跑的人不多,是吗?”
“几乎不可能,先生,而这次特殊的越狱是经过周密策划的,我们还没查究到底呢。”
“好啦!”德令站起来望了一下手表,“均果没别的事的话,侦探——我看,我是相当忙的——。”
“不,还有些事,德令先生,我想弄清楚为什么你对我说星期五晚上你参加了舍施尔旅馆的文学晚宴?”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侦探。”
“先生,我想你应该明白的,德令先生,你没有参加宴会。”
马丁·德令愣住了,他两眼不停地转,从侦探的脸部到天花板,然后望着门,又望他的双脚。
侦探平静耐心地等待着。
“啊,”马丁·德令终于开口了,“假设我没有参加,这与你何干?我的舅舅已被谋杀了五个钟头,我的行动与你或别的人有什么关系呢?”
“你明确地说吧!先生,我需要证实你的话,你所说的已经有一半不真实了,我想要核实那另一半,你说你跟一位朋友共进午餐,还消磨一个下午。”
“对呀,我那位美国出版商。”
“他叫什么名字?”
“罗森克劳恩,埃德加·罗森克劳恩。”
“啊,他的地址呢?”
“他已经离开英格兰,上星期六定的。”
“去纽约吗?”
“对。”
“那他现在一定在海途中了,搭什么船呢?”
“我——我实在记不得了!”
“哪一条航线,知道吗?是库纳尔德线还是白星线?”
“我真的记不得了。”。
“那好吧。”侦探说。“我们可以打电报到纽约问他的商号,他们一定知道的;”“加尔根图亚号船。”、德令先生绷着脸说。
“谢谢你,德令先生。我看,只要你肯想,你是台记起来的,你说罗杰克劳恩先生和你共进午餐,还和他消磨了一个下午,那你见几点钟离开他的?”
“大约五点钟。”
“然后去哪里?”
“不告诉你,你管不了,你想知道的就进么多了。”
拿尔拉柯特侦探沉思地点点头,“如果罗森克劳恩证实德分先生的陈述,那对德分先生不利的一切申述都落空了,不论那天晚上他盼活动多么神秘,也影响不了这案情。”
“你打算干什么呢?”德分先生不安地问。
“给加尔根图亚号船上的罗森克劳恩先突发电服”。
“糟糕。”德令大叫起来,“你把我卷进_各种各样的宣传中去了,你要留神——。”
他走到写字桌,在一片纸上写了几句话,交给侦探。
“我看,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他不礼貌地说:“至少该照我的办法做。紧盯着一个人,造成这么多的麻烦,这是不公道的。”
那张纸上写着:
罗森克劳恩S·S加尔根图亚号,请证实14日星期五我和你共进午餐一直和你相处到五点钟。马丁·德令。
“直接给你回讯——我不反对,但不要寄到苏格兰场或某个警察派出所去。美国人怎么想法,你是知道的,我牵涉到案件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会使我最近和他们商订的契约告吹,请把这事做为私事处理,侦探。”
“我不反对这样做,德分先生,我所需要的是真实情况,电报费由我付,回电送到我在艾息特的私人住处去。”
“谢谢你,你是个好人。靠写作来谋生,没你那行那么容易吃,侦探。回讯一定使你满意,关于宴会的事,我确实没有对你讲实话,虽然我仍然坚持这么说,但事实上我已经把我去的地方告诉我妻子。不然的话,定给我带来许多麻烦”“要是罗杰克劳恩证实你的说法,那你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德令先生。”
“一个令人不舒畅的人。”侦探走出来时心里这么想。“但是他似乎很有把握,那位美国出版商会证实地讲实话。”
当他跳上回德文郡的火车时,忽然想起一件事。
“莱克罗夫特,”他说:“当然的——那是一位住在西诺福特一间小屋的老先生的名字。
一个奇怪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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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艾密莉小姐的分析
艾密莉·策列福西斯和查尔斯·安德比坐在艾息特德勒咖啡馆的一张小桌子旁。已是三点半钟,这儿是一派萧索,寥寥无几的人闲散地喝着茶,整个酒楼显得有点凄寂。
“喂,”查尔斯说,“你觉得他怎么样?”
艾密莉双眉紧锁:“难说。”她说。
会见警察后,白里安·皮尔逊跟他俩一块吃午饭,他对艾密莉非常礼貌,使她认为有些过分。
这位聪明的女子,感到似乎有个不自然的阴影,这年轻人秘密的恋爱,被好管闲事的人插了一手。白里安只得同意了查尔斯的建议,坐车去见警察。为什么他会逆来顺受?当支密莉了解白里安的个性后,她觉得这完全不是他的本性。她很有把握地认为“你见鬼去吧!”
这才是白里安的态度。
这种羊羔似的行动引起了怀疑,她把她的感觉对安德比说了。
“我说”,安德比说。“那个白里安有所隐瞒,所以他不敢横蛮。”
“情况正是这样。”
“你认为他有可能杀害策列维里安吗?”
“白里安。”艾密莉沉思着说,“这个人需要好好划付。我认为他是个无所顾忌的人,只要他想要某样东西,我看他是不受传统观念束缚的,他不是驯服的英国人。”
“撇开个人的成见,他比吉姆是不是更有可能首先动手?”安德比说。
艾密莉点点头。
“有更大的可能。他会把事情进行得更好——因为他从不慌张。”
“艾密莉,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认为是他干的?”
“我——我不知道。他具备条件——是做这事的唯一的人。”
“具备条件是什么意思?”
“啊_第一是动机,”她数着手指列举起来,“同一个动机,两万英镑。第二是机会,星期五下午没有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假若他的地点可以公开的话,——那——他不就说了吗?烟此,我们假定星期五那天,他确实是在哈息尔莫尔附近。”
“并没有任何人看见他在埃克参顿呀。”
查尔斯指出这一点,“他又是相当引人注目的人。”
艾密莉轻蔑地摇摇头。
“他不在埃克参顿。查尔斯,难道你不明白,如果他要搞谋杀,他会事先计划好,不在埃克参顿停留。只有那可怜的无罪的吉姆,象个傻瓜那样才会来到埃克参顿并停留在那里。
他可能躲在莱德福特和查格福特或许艾息特,他可能是从莱德福特步行到那里,——那是一条大路,当时可能还未冰封雪冻,还可以走。”
“我们应该四处侦探。”
“警察正在搞呢。”又密莉说,“他们会比我们厉害得多。社会上的事由警察去做好啦。我们和克尔提斯太太聊聊,从帕斯荷斯小姐那得到一些蛛丝马迹;监视威尔里特一家,等等,那是我们的私事。”
“由于案情的发展,也许不能单是这样。”查尔斯说。
“还是言归自里安·皮尔逊具备条件吧,”又密莉说,“我们分析了动机和机会两点,还有第三点——-这第三点,从某方面看,我认为是最重要的一点。”
“这第三点是什么?”
“你听着,从一开始我就感到我们不能忽视那个奇怪的转桌降神,我竭力用逻辑思维和锐利的目光盯住这件事,得出了三个结论:
(1)这是超自然的,那当然是不可思议的了,我个人认为也就不必去考虑它了;(2)
是有人蓄谋弄的,但因为人们还不能知道它的真正目的,所以我们也不必去考虑它;(3)
是个意外事件,有人自称不是有意这么做的,——确实是违心之言,无意中自我暴露,如果情况属实,那么这六个人当中,要么有人事先知道那天下午某个时刻策列维里安上尉将要被人杀害,要么有人当时正和他会面并发生暴力事件,这六个人中没有一个是实际的行凶犯,但肯定有一人与凶手有勾结,其中与布尔纳比少校或莱克罗夫特先生,或罗尼·加菲尔德其他任何一人都没有什么联系,但当我们把事情归结到威尔里特家时,情况就不同了,怀阿里特·威尔里特和白里安之间有联系,这两人亲密无间,谋杀事件发生后,那个女子一直坐立不安。”
“你认为她是知情人?”查尔斯说。
“她或者她的母亲——她们中的一个是知情人。”
“还有一个人,你没有提到。”查尔斯说,“杜克先生’”“我知道。”艾密莉说,“他是我们完全不了解的人,真怪。我两次想见他,但都未成,似乎他和策列维里安上尉或者上尉的亲属之间毫无联系,与案件无缘,但是——”
“啊?”当艾密莉停嘴时,安德比问道。
“但是我们遇到拿尔拉柯特侦探时,他正好从社党的屋子出来,拿尔拉柯特向他了解什么,我们不知道吧?我想知道这情况。”
“你想——”
“可能警方怀疑杜克,也许策列维里安上尉发现杜克有些不对头,他对房客是很挑剔的,也许他正打算把情况报告警方,而杜克就布置一个帮凶把他杀了。我知道这种说法听起来象可怕的夸张,但是,这种事毕竟很可能发生。”
“这绝对是一种设想。”查尔斯慢慢妾说。
两人沉默无言,都陷于沉思。
又密莉突然说:“每当有人在看你的时候,你是否产生一种奇怪的感情?我现在感到有人在背后看着我。”
查尔斯把椅子挪动几时,漫不经心地环顾咖啡馆。“窗口边的桌子有个女人。”他报告说,“高大、漂亮、‘黑牡丹’。她正看着你。”
“年轻吗?”
“不,不太年轻。喂!”
“你跟谁打招呼?”
“罗尼·加菲尔德。他刚过来,正跟她握手,坐到她那张桌子去了。我看她正在谈论我们呢。”
艾密莉打开手提包,搔首弄肩地往鼻子上扑粉,一边把小镜子调整好角度。““那是珍妮弗姑母,”她轻声说:“他们正添茶呢”“他们在谈话,”查尔斯说:“你想和她谈谈吗?”
“不,”艾密莉说。“我看最好是假装没看见她。”
为什么珍妮弗姑母不认识罗尼·加菲尔德,而请他喝茶呢?”查尔斯说。
“为什么她应该呢?”艾密莉说。
“为什么她不该呢?”
“哎呀,我的天呀,查尔斯,不要老是这么应该——不应该——应该——不应该地没完”没了,都是一派胡说,毫无意义。我们刚才还谈到参加降神会的人没有一个和受害者的家庭有关系,不到五分钟就见罗尼·加菲尔德跟策列维里安上尉的妹妹喝茶了。”
“这就表明你从来不知道。”查尔斯说。
“这就表明、任何时候你都得从头再来。”艾密莉说。
“方法要多样。”查尔斯说。
艾密莉望着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不和你说。”查尔斯说。他把手放在她的手上,她并不抽开手。
“我们必须在解决这件事,”查尔斯说:
“之后……”
“之后什么?”艾密莉柔媚地问。
“我要为你竭心尽力,艾密莉,”查尔斯说,“事事都完全地……”
“你真的?”艾密莉说,“你对我没得说的啦,亲爱的查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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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罗伯特·加纳
二十分钟后,艾密莉心血来潮地按了罗伯特家的门铃。
她是明知道珍妮弗姑母这时还在德勒咖啡馆和罗尼·加菲尔德喝茶的。当毕策莉斯给她开门时,她满面春风地微笑。
“我又来了,”艾密莉说,“我知道加纳太太不在家,但我想见加纳先生,行吗?”
显然这个要求是意外的,毕策莉斯似乎疑惑不安。
“唉,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让我上去问问,好吗?”
“好,去问吧。”艾密莉说。
毕策莉斯上楼。艾密莉一个留在客厅。几分钟后她叫艾密莉到楼上去。
罗伯特·加纳躺在一间大房靠窗的睡椅上。他个大,蓝眼睛,发型漂亮。他打量着她,她则在思量着他。
“你好。”他说,“你是那个犯人的未婚妻吗?”
“不错,罗伯特姑丈。”艾密莉说,“我叫你姑丈可以吧?”
“只要珍妮弗允许就行,嫁给一个慢慢地在折磨中死干牢里的年青人,生活是什么滋味呀?”
他放意挖掘他人的痛处采取乐。艾密莉断定这太残酷无情。但是她是他的对手,她微笑着说:
“听起来真令人毛骨饨然。”
“吉姆少爷听起不会象你那样发抖吧?
呢?”
“哎呀,这是一种经验吧?是不是?”
“不能用吃喝玩乐来教他处世的。”罗伯特恶毒地说,“他年纪太轻。来不及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是不是?可以过安稳舒适的生活嘛,咳,咳……。他因为一种原因而遭殃了。”
他好奇地望着她。
“你为什么要来看我呢?呢?”
他的声音带有怀疑的意味。
“要是你打算嫁进这个家里来,还是事先看望一下丈夫的亲属为好。在此之前知道这个错误太迟了,你真的打算嫁给吉姆,是吗?”
“为什么不呢?”
“不在乎这个谋杀控告?”
“不在乎”“噢,”罗伯特·加纳说,“我从未见过任何象你那样硬朗的人。谁都会认为你是过得快活的。”
“我正过得快活呢,在追捕凶手是使人感一到发抖的”“呃?”
“我说,穷追一个凶手是很令人发抖的。”
罗伯特·加纳盯着她,然后一头倒在枕头一上。
“我累了,”他声音烦躁地说,“我不能多说了,护士,护士在哪里?护士,我累了。”
戴维丝护士在隔壁应声而来。“加纳先生很容易疲倦的,我看你最好现在就走吧,策列福西斯小姐。”
艾密莉站起来,愉快地点点头_“再见了,罗伯特姑丈,说不定我哪天再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再会。”艾密莉说。
她正走出前门,忽然又停下来。
“哎呀,”她对毕策里斯说:“我忘了拿手套。”
“我去拿给你,小姐。”
“唤,不,”艾密莉说,“我去。”她轻轻地跑上楼,不敲门就进去了。
“啊。”艾密莉说,“请原谅。对不起,这是我的手套。”她炫耀地拿起手套,对手拉手坐在一起的罗伯特姑丈和戴维丝护士投以甜蜜的微笑,然后跑下楼就离去了。
“忘拿手套是个让人发抖的计谋。”艾密莉自言自语,“这是第二次成功了。可怜的珍妮弗姑母,她知道这件事吗?我怀疑,可能不知道。我得赶快走呀,否则查尔斯等得太久了。”
安德比在艾尔默的福特牌汽车里,在约定的地点等候。
“顺利吗?”当他把旅行毯给她披上的时候问她。
“在某一点看顺利,我不敢肯定。”
安德比带着询问的目光望着她。
艾密莉以否定的口吻回答他的眼光说:
“不,我不想告诉你,你知道,这可能和那件事毫无关系——倘若真的这样,就不合理了。”
安德比叹一口气:“唉,我把这叫做难题。”
“抱歉!”艾密莉坚定地说,“但事情就是这样”“随你的便罢!”查尔斯说。
他们沉默地前进着——查尔斯是生气的沉默,艾密莉是不以为然的沉默。
在差不多到达埃克参顿时,艾密莉以完全出人意料的话打破了沉静。
“查尔斯,你玩桥牌吧?”
“玩呀,你怎么问这个?”
“我在考虑,当你在估计你的技巧时,人们是怎么教你的?要是你是防守的——就算赢者;但要是你是进攻的——就算输者。而现在,对于我们这件事,我们是进攻的——但是,我们一直弄得方法不对头。”
“你是什么想法?”
“我们一直在算赢者,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一直在侦探那些有可能杀害策列维里安上尉的人,然而这似乎不可能,这也许就是我们搞混乱了的原因?”
“我没搞混乱!”查尔斯说。
“好,那是我搞乱了!我乱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让我们从另一x角度去看,就算是输者——不可能杀害策列维里安上尉的人。”
“好吧,让我想想——”安德比沉思着,“开始是威尔里特一家,和布尔纳比、莱克罗夫特、罗尼……呵,还有杜克!”
“对!”艾密莉表示同意,“我们并不知道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可能是杀害上尉的人,因为当上尉被杀害时,他们都在西塔福特寓所里,他们互相证明,谁也不能要赖,呢,他们都不是现场凶手嘛!”
“事实上,住在西塔福特的每一个人都不是现场凶手,”安德比说,“甚至艾尔默,”他的声音低到连那个司机都不可能听见,“因为星期五去西塔福特的路不能通车了。”
“他可能是走路去的,”艾密莉同样压低声音说,“如果布尔纳比那天晚上能走到那里,那艾尔默就可能在午饭时启程了——
五点钟到达埃克参顿,杀了他,然后走路回来。”
安德比摇摇头,说:“我认为他不可能走回来,你记得吧,六点半已开始下雪。反正,你不打算控告艾尔默吧?”
“对!”艾密莉说,“当然不告他,即使他是个杀人狂。”
“嘘!要是他听见了,会伤害感情的。”
“无话如何”你不能肯定他没有可能杀害策列维里安上尉。”
安德比说:“他不可能徒步往返埃克参顿,并且整个西诺福特无人知晓,你的说法是站不住脚的。”
“这里真是人人无所不知的地方。”
“对的。”安德比说,“这就是为什么我说西塔福特的人都不是现场凶手的理由。当时唯一不在威尔里特家的人——帕斯荷斯小姐和成亚特上尉,他们是病残者,他们不可能穿过暴风雪。还有那位可爱的老克尔提斯和他的太太,要是他们中任何一个是谋杀者的话,他可以舒舒服服地去埃克参顿度周末,并且杀完了人才回来。”
艾密莉大笑,说:“当然,谁也不可能离开西塔福特到外地度周末而没人留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