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的妻子!而你妻子又要同你离婚而且振振有词。那你将如何呢?”
“那么,我一定想办法从她的财产中捞一部分。”乔治回答说。
“用和平的手段,还是用武力解决?”
“请原谅,先生。”乔治有点受扫曲似的说,“一个贵族决不会采取与本阶级不相称的
手段的。”
“你相信是这样吗,乔治?我有点不太相信这一点。但也许你是对的。”
响起了敲门声。仆人出去了一下,带回了一封信。这是警察局长科写来的:“我们正在
审讯罗歇伯爵。侦察官请您务必出席。”
“快给我上衣,乔治,我马上要走。”
一刻钟之后波洛已经到了侦察官的办公室。
“我们得到一些令人失望的消息。”警察局长通知说,“一切迹象表明,伯爵是在凶杀
案发生的前一天到达尼扎的。”
“如果这消息属实,那么,先生们,一切就要从头开始了。”波洛回答道。
卡雷热干咳了一声。
“对于这个‘不在现场’要小心从事,”他宣布了一下。他的话音还未落,就走进一个
高个子、黑头发的男人,西装革履,模样看来坦然而自信。人们只要想一想,伯爵的父亲曾
在南特城(法国北部的一个城市。译注)当过一名贩买粮食的小商人,就会认为,他的这种
极为高贵的架势,简直是对威严的一种侮辱。可是每当他以这副神态出现在人们面前,人们
又会坚定的相信,他确实具有贵族的血统。
“我来了,先生们!”伯爵显出很高傲的样子说道,“请允许我问一下,你们为什么要
找我谈话?”
“请您先坐下。”侦察官很有礼貌地说。“是关于凯特林女士死亡的事。”
“凯特林女士死了?我简直不懂。”
“我知道,您同这位女士很要好。”
“当然,我同她关系很好!可是,这与本案有什么联系?”
他把单片眼镜举到鼻梁上环顾一下屋里的人们。他的目光慢悠悠地转向波洛,而波洛正
在天真地打量着他,仿佛正在向这位绅士献殷勤。
“看来您还不知道,”卡雷热慢条斯理地说道,“凯特林女士也经被暗杀了。”
“被暗杀了?真是太可怕了!”
他所表现的那种对突发事件的感觉和由此产生的内心的痛苦相当逼真。或者说,他真的
不知道?
“凯特林女士在火车通过巴黎和里昂之间时被人勒死了。”卡雷热继续说,“她的首饰
也被盗走。”
“真惨!”伯爵不知所措地说道。
“在女士的手提包里,”侦察官说,“我们找到一封您写给她的信。您同女士似乎安排
过一次约会。”
伯爵耸了一下肩膀,打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阴谋会导演出一切。”他回答道。“如果您们绝对保密,或者只限于在座的几位知
道,我就承认有个约会。”
“您同她谈妥在巴黎会面,然后一起到这里来,是吗?”卡雷热问道。
“这是我们原来说妥的事情,但是按照女士的愿望,计划改变了。我要在耶尔同她会
面。”
“本月十四号您没有同她在里昂站会面?”
“相反,我在十四号这天早晨就到达尼扎了。您所说的那种会面是相本不可能的。”
“当然,当然,”卡雷热说。“为了使事实更加全面,希望您能告诉我们,十四号的晚
上和夜间您在哪里?”
伯爵考虑了一会儿。
“我在蒙特卡洛用的晚饭,然后去巴黎咖啡馆。从那里出来后,我就到了体育俱乐部。
在那我赢了几千法郎。”说着他做了一个手势。“大约半夜一点左右我回到了家。”
“请原谅,先生,您是怎样回家的?”
“乘我的双座汽车。”
“是一个人吗?”
“是的。”
“您能找出证人吗?”
“当然,我可以把当天晚上相见的朋友都找来作证。但我是一个人吃的晚饭。”
“是您的仆人给您开的别墅的门吗?”
“我自己有钥匙。”
“噢!”侦察官惊叹道。
他叫了一声,门开了,走进一个记录员。
“让女仆进来。”卡雷热说。
艾达洛·马松走了进来。
“请您凭良心讲,小姐,这位先生是否就是到过死者包厢的那个人。”
女仆仔细端详了伯爵一阵子。当这种调查方式使这位绅士感到难堪之前,波洛就已经走
到了他的面前。
“先生,我不能确切地说。”马松回答道。“可能是他,也可能不是他。先生们,你们
可不要忘了,当时那个人是背朝着我的。但是,我认为就是他。”
“您能不能保证是他?”
“不,我不能保证。”
“您在您主人的住处见过这位先生吗?”
马松摇摇头。
“谢谢,已经足够了。”侦察官严厉的说道。看来有点失望。
“请等一下,”波洛说,“我还想向女士问几个问题,如果您允许的话。”
“当然,波洛先生,那当然。”
“车票是怎么办理的,小姐?”
“车票?”
“是的。是您拿着从伦敦到尼扎的车票,还是您的主人拿着?”
“卧车票是主人拿着,其它的都在我这里。”
“后来,怎么样?”
“我把车票给了法国列车的乘务员,先生,乘务员说不用把车票给他。我不应该这样做
吗,先生?”
“不,不,您做得完全。”
科和侦察官都很惊奇的看着波洛。
马松小姐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然后她向侦察官点了一下头,离开了房间,波洛在纸条上
写了一些什么,把纸条递给了卡雷热。卡雷热读完纸条之后,脸上浮现出开良的神色。
“怎么,先生们?”伯爵看着大家说:“你们还想长时间地留我在这里吗?”
“决不,”卡雷热善意地赶忙解释说。“您已经全部回答了我们的问题。因为有一封您
给死去的女士写的信,当然我们就有必要问您一些情况。”
伯爵站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便走出办公室。
“好,一切就绪。”卡雷热说。“波洛先生,您完全正确,最好是让他觉得我们对他没
有怀疑。我们派两三个人日夜不停地盯着他,同时我们将‘不在现场’仔细调查一下。看来
是要担点风险。”
“可能是这样。”波洛深思着说。
“我准备在今天上午把凯特林先生叫来。”侦察官继续说,“虽然我觉得并没有那么多
的问题要问他。可是有很多的疑团……”
“什么疑团?”
“就是,”侦察官咳嗽了一声,“首先是同凯特林先生一起旅行的那个女士,他俩分住
在两个饭店,这真有点奇怪。”
“看来有点过于小心,是吗?”波洛问道。“我也是这样认为。”
侦察官给了记录员一个信号,接着德里克·凯特林就进了屋。
“您好,先生!”德里克回答道。“是您让我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请坐先生。”
德里克把帽子和手杖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下。
“情况怎样?”他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我们还没有得到进一步的情况。”卡雷热小心地说道。
“有意思。”德里克满不在意地说,“您让我来难道是为了通知我这些吗?”
“我们想,先生,关于案子的进展情况,理所当然地应该同您保持联系。”侦察官严肃
地说。
“即使没有什么进展,也要保持这种联系?”
“除此之外我还想问您几个问题。”
“那您就问吧!”
“您能保证说,您在火车里既没有同您夫人谈过话又没有见过她?”
“我已经回答过个问题。”
“您应该尽量地保持耐心和克制。”
德里克猜疑地凝视着他。
“我——从——来——不——知——道——她——在——火——车——上。”他用一种
过于清晰的腔调说话,就象人们对孩子和遇钝的人讲话一样。
“不过这是您的说法!”卡雷热低声说道。
德里克摸着下巴。
“您还想得到什么呢?卡雷热先生,您知道现在我是怎样想的?”
“那您是怎样想的?”
“我认为人们过高地估计了法国警察。在‘蓝色特快’上竟会发生这样一桩案子,这是
引人瞩目的,而法国警察方面对这一盗窃谋杀案却束手无策,那就更令人瞩目了。”
“我们会抓到凶手的,请先生不用担心。”
“据我所知,凯特林女士并没有留下遗嘱。”波洛突然用一种很不和谐的语调插话。
“我也认为,她没有留下遗嘱,”凯特林说,“怎么?”
“如果您能继承她的遗产,那是一笔不小的财产。”波洛说。“一笔不小的财产。”
虽然他的目光没有同时转向德里克,但也发现了他那脸上顿时泛出了红晕。
“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是什么人?”
波洛现在不是看天花板,而是死盯着前面的这个年青人。
“我叫赫库勒·波洛。”他回答说,“某些人认为,我是当今世界上最大的侦探。您能
担保,在火车上您既没有同您夫人见面,又没有同她谈过话?”
“您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难道您竟会无耻地认为,我会谋杀自己的妻子?”德里克
突然大笑起来。“可是,我为什么要激动呢?这一切都是那么可笑!我要杀死她的话,又何
必把她的首饰偷去呢?”
“是这样,”波洛压低声音慢慢悠悠地说,“您看,我根本就没有这样想过。”
“再没有比这次盗窃谋杀案更为明显的了,”德里克·凯特林说,“我那可怜的露丝!
那颗该死的宝石断送了你的性命。我相信,由于这块宝石,肯定原来就有过一次谋杀。”
波洛猛然地从坐椅上站了起来。他的目光豁然开朗,闪烁着蓝色,宛如一只兴奋的猫。
“还有一个问题,凯特林先生。您能不能把您同您妻子最全一次见面的时间告诉我
们?”
“请略等一等!”德里克思考了一下,“应该是……三个星期之前。准确的日期恐怕很
难记起了。”
“您不必去回忆了。”波洛无所谓地说道。
“还有问题吗?”德里克不耐烦地说道。
德里克看着卡雷热。卡雷热却在看着波洛的反应,一直到波洛轻轻摇了摇头,他才说
道:
“没有了,凯特林先生,我不会再耽误您的时间了。再见,先生。”
“再见。”凯特林轻声回答后出了门。
凯特林刚一出门,波洛就严肃地问道:
“请告诉我,您是什么时候同凯特林先生谈起过宝石的事?”
“我从来没有同他谈过此事。”卡雷热说,“只是昨天我才从冯·阿尔丁先生那里得知
有一块宝石。”
“是的,但在伯爵的信中已经提起过此事。”
“您想想,我怎么好对死者的丈夫提起那封信呢。”侦察官说道。他感到有点委曲,因
为别人竟会怀疑他这样不审慎。
波洛一再鞠躬,然后用拳头猛击了一下桌子。
“他是怎么知道有宝石的呢?”他悄声地问。“女士自己不会同他谈,因为他们已经有
几个星期没有见面了。冯·阿尔丁先生亲自和他谈这个事,那更不可能。报界也没有对这块
宝石进行过任何的报道。”
他站起身来,拿起手杖。
“不,”他低声说,“关于宝石的事有人对他进行过详尽的报告。奇怪,真奇怪!”
第十八章 德里克的晚宴
德里克·凯特林直接回到了内格列斯库饭店的餐厅,买了几杯酒,以最快的速度喝了下
去。然后,他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他闷闷不乐,感到这些人既无聊透顶又穿戴粗
俗,对每件事都毫无兴味。可是当他走近一个妇女的时候,他的这种懊恼的心情便立即烟消
云散。她穿着桔黄色和黑色搭配起来的衣服,头上的小帽遮住了她的脸蛋。凯特林又要了第
四杯酒,凝视着海面。正当他望得出神的时候,一股强烈的香水味刺激着他的嗅觉,他发现
了站在他身旁的那个女士,身子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此时他看清了她的面孔。她就是米
蕾。女士以挑衅和要挟的眼光看着他嫣然一笑,这是凯特林早就熟悉的笑容。
“德里克,”她轻声说,“见到我你高兴吗?”
女士靠近他坐下,可是凯特林却呆呆地站在那里。
“对我不表示欢迎?”
“真是想象不出的高兴!”德里克说,“你是什么时候离开伦敦的?”
她耸了一下肩膀。
“两、三天以前。”
“那么帕泰农饭店呢?”
“帕泰农饭店把我盗得精光。”
“是吗?”
“怎么,你不为我的出现而高兴吗?”
“你期待着的高兴吗?”
米蕾吸了几口烟说道:
“您是否认为,事情干得有点匆忙,太早了?”
德里克看着她,然后耸了一下肩膀生硬地问道:
“你在这里进便餐吗?”
“当然,同你在一起。”
“非常遗憾。”德里克说,“我有一个特别重要的约会。”
“唉,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孩子。”舞女说,“是的,你在我的面前象个有病的孩子,从
你那天没好气地离开我的房间的时候起,你一直象个有病的孩子,真不能忍受!”
“亲爱的宝贝,”德里克说,“我真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我们在伦敦的时候已经说过:
老鼠将要离开沉没的船了。的确没有别的什么可说的!”
这番话他似乎是无所谓和随便说说的,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很忧虑和紧张。米蕾突然弯下
腰来说:“你不要担心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那样做的。”
他死盯着她。她在德里克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德里克安静了些,米蕾点了一下头。
“你不要怕,我会保持沉默的。你太好了!你表现得很有勇气。但是,那个想法毕竟是
我想出来的。你记得我在伦敦说过的话,可能发生意外的事故。你现在不是很安全吗?警察
不是还没有怀疑你吗?”
“见鬼!”
“嘘!”她把那带着宝石戒指的桔黄色的手举了一下。“我们还是不谈这些吧。使人担
心的时刻已经过去了。我们共同生活一定会特别美好,特别美好!”
德里克突然大笑起来——这是一种沙哑和令人不快的笑声。
“老鼠又回到船上了!两百万英镑很起作用,是吗?我早就想到这一点了!”他大笑起
来。“你会帮我把这两百万英镑花光,是吗,米蕾?你具有一种神话般的天才——能花
钱!”
“嘘,嘘!”舞女低声嘘了起来,“你怎么了?人们都把我们围起来了。”
“我怎么了?我正要对你说:我们的关系要一刀两断!米蕾,一刀两断!”
米蕾对这番话感到有些意外,她看了德里克一眼,又微微一笑。
“你真是个孩子!你现在很烦恼,你病了,病因是由于我太讲究实际。我不是一直对你
说嘛,我离开你是活不成的。”她低下头又继续说道:
“但是我了解你,德里克。看着我!你应该知道,你离开我也不能活。我将使你的生活
进入美妙的梦境。你要知道,没有任何人象米蕾那样爱你。”
她的双眼闪闪发光。她看到德里克脸色苍白,呼吸短促。她的脸上开始现出得意的笑
容。她又一次感到自己是个胜利者。
“我们说妥了,是吗?”她低声说。“现在怎样?我们一起用餐吧?”
“不!”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站立起来。
“真抱歉。我已经同你说过,我今天有约会。”
“你和别人吃饭?我不信!”
“我要同对面的那位女士一起吃饭。”
接着他离开桌子,走向那位正走下楼梯的身着白色衣裳的女士。他们寒暄了一阵。
“格蕾小姐,允许我请您吃饭吗?我们在坦普林女士那里见过面,当然您还记得。”
卡泰丽娜以一种忧伤而深思的目光注视着他,给人一种特殊的印象。
“非常高兴。”她沉默了片刻回答说。“您真好。”
第十九章 不速之客
罗歇伯爵刚刚吃完精选的早点,他用餐巾擦擦小黑胡子站了起来。他在大厅里踱着步,
以惬意的神态和精力充沛的眼光看着大厅里的几件古玩:路易十五(法国皇帝。译注)的鼻
烟壶,玛丽·安托瓦内特(法国王后,路易十六的妻子。译注)穿过的沙丁鱼鞋,还有一些
其它的历史文物。伯爵是一位非常好的自我导演,他经常向自己的女观众介绍说,这些都是
大家族的遗物。他走到阳台上,遥望着大海。不,他今天心情不太好,一个周密的计划彻底
失败了,他又得从头开始。他坐在藤椅上,手指挟着香烟,深思起来。
伊波利特,他的佣人,送来一杯咖啡和一杯上等的露酒。伯爵大人喝着一八八四年法国
科涅克地方产的白兰地酒。当仆人要离去的时候,伯爵轻轻地打着手势让他留下。伊波利特
站在那里,听候着主人的吩咐。
“最近几天,”伯爵说,“可能有人来访。也可能有人向你打听关于我的事情。”
“是,伯爵先生。”
“在这之前有过这种事吗?”
“没有,伯爵先生。”
“真的没有?”
“谁也没有来过。”
“可是,一定会有人来,而且会向你问起我的事。听着!正象你所知道的那样,我是在
星期三早晨来到这里的。但是,如果是警察或是其它什么人高你问起,你就说我是十四号星
期二到达这里的,而不是十五号星期三来的,懂吗?”
“完全懂,伯爵先生。”
“我知道,你一向很谨慎,伊波利特。”
“我会这样的,仁慈的先生。”
“那么玛丽呢?”
“玛丽也会这样,我为她担保。”
“那好。”伯爵低声说道。
伊波利特走出之后,他开始喝浓咖啡,时而紧皱眉头,时而摇摇头,时而又点点头。伊
波利特再次回到了房间,打断了他的深思。
“有一个女士找您,仁慈的先生。”
“一个女士?”
到玛丽娅别墅来访的女士是很多的,但今天早晨伯爵事先却不知道有任何一个女士来
访。
“这位女士不是先生的熟人。”伊波利特向他报告道。
“把她带进来吧,伊波利特。”
过了一会儿,进来一位衣着是桔黄色和黑色打扮的女士,浑身散发着香水味。
“您就是罗歇伯爵?”
“愿意为您效劳。”他深鞠一躬,说道。
“我就是米蕾,您可能听说过我。”
“当然,小姐,谁不欣赏您的舞蹈艺术呢!”
舞女勉强地笑着回答了这一恭维。
“请原谅我来打扰您。”
“不,我感到荣幸,您请坐。”伯爵说着拉过一把藤椅。
伯爵透过面纱仔细地端详着她。他是很了解女人的,但是,除了他那个阶层的女人之
外,比如说舞女,他却了解得很少。他和米蕾应该说是同行,但是,他那操纵女性的本领这
时却没有得到发挥。她是个十分狡黠的巴黎女人。但是有一点他是看出来了:米蕾十分激
动。激动的妇女一般都容易说漏嘴。她可能有一件极为平常而又经过冷静思考过的事,从中
可能得到的一些好处会改善他的处境。
“我们俩在巴黎都有熟人。”米蕾说:“他们对我谈了许多关于您的事。在尼扎也有许
多人谈起过您,不过是用另外一种方式。”
“是吗?”
“恕我直言。”舞女继续说,“我要对您说的事,您听起来可能不大舒服。可是请您相
信,我总是关心您的幸福的,现在尼扎的人都在议论说,您就是杀死凯特林女士的凶手。”
“我!?我是杀死凯特林女士的凶手?荒唐!”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他认为,这是从她的嘴里探听虚实的最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