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它怎样被弄来的。”
“这我就不明白了。”贾普说,“它可以藏在任何地方,凶手怎么可能将它留在身
上冒此风险呢?”
“说得对。不过你在检查飞机的时候也许注意到了,飞机上的窗户不能开启,但每
位乘客座位顶上都有一个通风口,凶手完全可以将凶器塞出通风口而永远不会被发现。”
“我有一个不同的意见,这样做他会被别人看见。”
“那么,”波洛说,“他不怕别人看见他用吹管吹射毒针,难道就怕别人看见他将
凶器塞出窗口?”
“这有些荒唐,”贾普说,“毕竟我们在那个座位下找到了吹管。”
波洛没有作答,福尼尔好奇地问:“你有什么主意?”
波洛赞许地点点头,“乘客物品的详细清单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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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我说话算数,”贾普说着将一摞纸放在波洛面前,“乘客物品的详细清单。你先
看看我们再谈。”
波洛将清单摊开,福尼尔也凑了过来。
[[詹姆斯·赖德的物品]]
衣兜--亚麻手绢。钱包里有7张1英镑的钞票,三张名片。合伙人乔治·埃尔伯曼
的信函,上面写着“贷款已经谈判成功,否则我们将处境不妙。”信笺上有莫迪的签名,
约定次日晚与特罗卡多见面。银质烟盒。折叠夹。钢笔。一串钥匙。弹簧锁钥匙。零散
的法郎和英镑。
手提箱--许多有关水泥方面的文件和材料。
[[布赖恩特大夫的物品]]
衣兜--亚麻手绢两条。英法货币和钥匙。记事本。烟盒。打火机。钢笔。盒里的
长笛。
[[诺曼·盖尔的物品]]
衣兜--丝手绢。英法钞票和零钱。两个法国公司的名片。牙科器具盒,里面没有
东西。银质打火机。一串钥匙。
手提箱--白衣亚麻外套。两面微型牙医镜。医用棉花。3本杂志。
[[阿曼德·杜邦的物品]]
衣兜--法郎和英镑。眼镜盒与眼镜。棉质手绢。香烟和打火机。牙签。
手提箱--英法钞票。香烟盒和打火机。钢笔。两支铅笔。小笔记本,上面有潦草
的记录。马里纳签名的英文书信,信中邀请他去托特纳姆餐厅进餐。
[[丹尼尔·克兰西的物品]]
衣兜--有墨迹的手绢。漏水的钢笔。英法钞票。3张有关最近犯罪案件的剪报。两
封房地产商的售房广告信。记事本。钢笔刀。3张收讫和4张未付的帐单。故事情节构思
笔记本。意大利、法国、瑞士和英国的钱币。那不勒斯饭店收讫的帐单。一大串钥匙。
外衣兜--为一部小说准备的手记。高尔夫球。一双袜子。牙刷。一张巴黎饭店收
讫的帐单。
[[克尔小姐的物品]]
小手提包--粉盒。香烟盒。一封未写完的信贷公函。
化妆盒--瓶、刷、梳等。修指甲用具。牙刷、海绵、牙粉、肥皂。两把小剪刀。
5封私人信件。两部小说。长毛狗的照片。
[[简·格雷的物品]]
手提包--口红,粉盒。钥匙。手绢。派尼特饭店收讫帐单。英法钞票。一枚赌钱
的筹码,价值5法朗。
化妆盒--全套化妆用品。精制的修指甲用具。一只小瓶,上面标签上写着:硼酸
粉。``
波洛看完清单后,贾普指着最后一栏说:“我的人差点被蒙过去了。硼酸粉其实就
是可卡因。”波洛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慢慢点点头。
“也许这与本案无关,”贾普说,“但有吸毒史的人不一定具备良好的道德素质。
说实话,我觉得凶手不太可能是她。”
波洛将清单放下,叹了一口气,“从表面上看,显然有一个人是凶手。但我却不明
白是为什么。”
贾普盯着他说:“你看出什么来了?”
“我想是这样。”
贾普抓起清单和福尼尔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不是在开玩笑吧,波洛先生?”
“不,不。”
“你呢,福尼尔?”
法国警官摇摇头,“我也许很笨?……”
“当我们将它与本案的某些特征联系起来的时候……”波洛停顿了一下,“不,也
许我错了。我一直希望在清单中找到一件物品,我的确看到了。但它却与我的思路相反。
正确的线索,但不恰当的人选。这意味着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某些迹象出现了,并
且以一种有意义的方式组合起来。你们也许没有察觉。那好,我们各自按自己的思路行
动吧。我不敢确信自己,只不过是某种猜测而已。”
“我看你说得太玄了。”贾普说,“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我负责伦敦这边,你回
巴黎。那么你呢,波洛先生?”
“我现在更希望和福尼尔一道去巴黎。”
福尼尔起身与他们握手,“感谢你们热情的款待。我们明天在克罗伊登机场再会。”
两位侦探走后,波洛陷入了沉思,他收拾好桌椅,希望从杂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他坐在桌旁,顺手拿过一本杂志,封面标题是:两位日光崇拜者--霍布里伯爵夫人和
雷蒙德·巴勒克拉夫先生在派尼特。封面照上,两人身着泳装,双臂缠绕在一起。
“这种人会这么做的,会的。”波洛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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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翌晨,天气真好,波洛感觉自己的胃有上佳的表现。他和福尼尔登上了8点45分去巴
黎的飞机,机上只有七八位乘客。波洛打算利用旅途的时间做做试验。他从口袋里拿出
一支竹管,将它放在嘴边瞄准某个目标。他连续试验了3次,使一些乘客禁不住用奇怪的
目光望着他。
福尼尔躲在自己的座位上,并不为波洛的傻气而感到开心,“别人一定觉得你挺逗,
我的朋友。”
“这很自然。但这种公开演示的结果显而易见不过了,所有的人都能看见你。”
“并不是所有的人。”
“你是对的。一个成功的杀手将确保任何人都看不风他。”
“这虽说不太可能,”福尼尔说,“但一定有那样一种分散注意力的时机。”
波洛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说:“一定有,但我的想法你稍有不同。我觉得视觉可
能欺骗了我们。闭上你的眼睛,打开心灵的视窗,让心中的细胞活跃起来。”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波洛先生。”
“因为你心中事先已设计好了视线的目标,因此你所观察到的都是事实。”波洛往
后一靠闭上了眼睛。5分钟之后,他已经睡着了。
到达巴黎后,他们直奔乔利特街3号。看门人对警察再次来访似乎满脸不高兴。经过
福尼尔的解释,看门人撕去了一楼的封条,让他们进了吉塞尔夫人的办公室。福尼尔环
顾四周,然后耸耸肩,“看来没有新的发现。”
波洛绕过书桌面对福尼尔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有一只铃。”他说。
“对,那是叫看门人的。”
波洛打开抽屉,里面有文具、日历、钢笔和铅笔,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东西。他朝墙
角的保险箱看了看,“里面已空了?”
“对,被那该死的仆人烧光了。”
“嗯,那个贴身仆人。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立即去见她。”
埃莉斯·格兰迪尔个子矮胖,已步入中年,两只眼睛警觉地扫视着福尼尔和他的同
伴。
“波洛先生和我今天从伦敦赶来。听证会于昨天举行。毫无疑问,夫人被人毒死了。”
法国女人沉重地摇摇头,“被毒死了?!真可怕。谁会干出这种事情?”
“也许你能帮助我们。”福尼尔说,“你知道夫人有什么敌人吗?”
“不会的。”埃莉斯有点激动,“诚然,夫人的客户有时有些不讲道理,他们喊叫,
抱怨,为自己不能还钱而争辩。”
“有时他们不还债?波洛问。
“是这样,不过最终还是还清了。”
“夫人是一位强硬的女人。”福尼尔。
“但她是公平的。她借债给人当然希望还钱,她不欠任何人的。你们说她强硬,这
不是事实。夫人很善良,她为许多慈善机构捐款。看门人的妻子得了病,还是夫人出钱
送她上医院的。”她气得脸都发红了,“你们不了解夫人。”
福尼尔等她气头过后说:“你说她的客户最终还是还请了借债,那么夫人是怎么迫
使他们这么做的呢?”
“我一无所知,先生。”
“你烧毁了夫人的文件。”
“她说过,一旦发生意外就烧毁保险箱的文件。”
“楼下保险箱的文件?”波洛说。
“对。那是夫人的指示。”
“不对,我知道文件并没有放在保险箱里。”波洛说,“因为那只保险箱太破旧了,
任何外行都可以打开它。文件应该是放在其他地方,比如说在夫人的卧室?”
“你说对了,那只保险箱只不过是个幌子,所有的东西都在夫人的卧室里。”
吉塞尔的卧室里放着笨重的家俱。埃莉斯走到角落,打开一只过时的箱子,从里面
拿出一件驼毛大衣,大衣面襟里有一只很深的口袋。
“文件就在里面的大信封里。”埃莉斯说。
“3天前我问你的时候,你可没有提这个。”福尼尔尖刻地说。
“对不起,先生。你当时问我保险箱里有没有文件,我说把它烧了。”她沮丧着脸
说,“那是夫人的旨意。”
“这我不怪你,”福尼尔安慰她说,“现在我想让你听明白,小姐。夫人已经死了,
她是被某一位知情者所害,那些情况都在文件里。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不必立
即回答,你烧毁文件时看过里面的内容吗?我想提醒你,任何有关的情况对我们的侦破
都大有帮助。”
埃莉斯急促地呼吸着,然后坚定地说:“没有,先生。我从衣袋里拿出信封时,连
封口都未拆就把它们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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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福尼尔注视她良久,才拿出笔记本坐了下来。“上次我问你,小姐,你说不知道夫
人客户。可刚才你说听见过他们唠叨,乞求夫人的怜悯。”
“请听我解释,先生。夫人从未提到过任何一位客户的名字,她从不与人谈她的业
务。比如说,她拆开一封信,干笑一声,似乎自言自语地说:‘真蠢,真蠢!别以为我
会借出这么大一笔钱,我一定需要得到保证。情报就是保证,埃莉斯,情报就是力量。’
她就这么说。”
“你见过前来拜访的客户吗?”
“没有,先生。他们只去一楼,并且大都是天黑后才来。”
“她最近去了些什么地方?”
“她出去了约半个月,到杜维尔、派尼特、普拉格和温默鲁。每年9月她都去这些地
方。”
“你还记得什么?”
“不记得了,先生。”她说,“这次夫人回来情绪挺好,一定是大有收获。她让我
预定一张环宇航空公司去英国的机票。由于早班已满员,她只好乘坐12点的航班。”
“头一天晚上有什么客户来过?”
好像有一位,看门人乔治一定知道。
福尼尔从口袋里拿出些照片,“你认识里面的人吗?”
埃莉斯接过照片,一一看了一遍,然后摇摇头。
“我们去找乔治,”福尼尔说。
“好吧,先生。不过可惜的是乔治的视力极差。”
“我们走吧。喂,波洛先生,对不起,你在找什么东西?”
“我在找照片,”波洛说,“但没有她女儿的照片。”
“哦,先生您不明白,夫人是有个女儿。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自从她出生后,
夫人就没有再见过她。”
“怎么可能?”福尼尔紧追着问。
“我听说夫人年轻时很漂亮,但也比较穷。她结过婚没有也说不清楚,反正有了孩
子。后来她染上了天花,差点没死去。她告别了自己的美貌,也告别了青春和浪漫,她
成了生意人。”
“可她把自己的财产给了女儿。”
“对,”埃莉斯说,“血浓于水嘛。夫人没有朋友,她只知道赚钱,十分节俭,从
不奢侈。”
“她还留给你一部分财产。”
“对。夫人很慷慨,我的薪水很高,我十分感激她。”
波洛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然后他坐下用双眼盯着埃莉斯。在他的审视下,法国女
人显得有些不自然。“格兰迪尔小姐。”波洛说,“你知道是谁杀死夫人的?”
“天哪,先生。我发誓不知道。”
波洛的目光在她脸上搜寻着,,“好,我接受。那你知不知道谁会干这种事情?”
“先生,我不知道。”一丝犹豫的神情从埃莉斯的脸上闪过。
“让我告诉你,格兰迪特小姐。”波洛欠身说,“我有责任不相信任何人说的话。
任何与本案有关的人在我看来都有嫌疑,直至他被证明是无辜的。”
埃莉斯愤怒地咆哮起来,“那你怀疑是我杀了夫人?”
“不,埃莉斯,”波洛说,“凶手是飞机上的一位乘客,但也许你是他的帮凶。你
有可能将夫人的旅行计划泄漏给什么人。”
“没有,我发誓。”
波洛默默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点点头,“我相信你。然而,你隐瞒了一些事情。
对,就是这样。我们在调查的时候总会遇到这种事情,证人尽力避免与犯罪事实联系在
一起。你不用抵赖。我的朋友福尔尼问你是否知道什么其他情况时,你看起来有些为难,
你的回答是一种无意识的躲避。你一定还知道一些事情,而我非常希望了解。”
“那不是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也许不是,但我想知道。埃莉斯,你对已故主人的忠诚无可非议,你对她充满感
激之情。”
“对,我不得不承认是如此。”埃莉斯慢慢说,“夫人将孩子送给一家好心的农户,
当时她对我说她是孩子的母亲。”
“她告诉你孩子有多大了吗?”
“没有,先生。她说她要让孩子过得很富裕,她死后她所有的财产将由女儿继承。”
“她谈到过孩子的父亲了吗?”
“没有,先生。不过在我的印象中,孩子的父亲是个英国人,因为每当提起英国,
夫人的声音里都带着愤恨。这只是我的印象而已……”
“很有价值的印象。埃莉斯小姐,你有孩子吗?”
“有过一个女儿,可5年前死了。”
“哦,对不起。”停顿了一下波洛又说:“你还有什么能告诉我们?”
埃莉斯起身离去,不一会儿拿来一个黑色的笔记本。“这是夫人的,不管去任何地
方她都带着它。这次去英国,她怎么也找不到,后来被我碰巧发现了,于是我就把它藏
在卧室。夫人指示只让我烧毁文件,没让我烧笔记本。这样我就把它留了下来。”
“我相信你是出于良好的动机,小姐。”波洛说,“我们来看看这个小本子里是什
么。”
“我看没什么东西,先生,”埃莉斯摇摇头说,“是夫人的私人备忘录,还有数字。”
波洛接过笔记本,小心翻开。
CX265。上校的妻子。驻叙利亚。团部基金。
GF342。法国代表。斯塔维斯基的关系。……大约有20个这样的条目,笔记本最后用
铅笔记有:派尼特,星期一。赌场,10点30分。萨伏伊饭店。ABC舰队街11号。
这些记录都不完整,只有吉赛尔才知道它能提醒自己什么事情。埃莉斯焦急地望着
波洛。他不慌不忙关上笔记本,将它放进衣兜,“它会有用处的,小姐。你的良知也应
当平衡了,因为夫人从未说过让你把它烧掉。”
“是这样。”埃莉斯的双眼亮了起来。
“本来你应该把它交给警方,我会和福尼尔安排一下,使你免于受到他们的责难。”
“真谢谢你了。”
“我想最后再问个问题。你是在布尔歇机场还是在公司售票处预定的机票?”
“我用电话在售票处预定的,先生。”
“是卡普辛斯街的售票处?”
“对,卡普辛斯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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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福尼尔和老乔治激烈地争吵着。乔治说:“那天晚上有个女人来过。你问我认识不
认识,我说了,我的眼力差,即使她现在在我跟前我也认不出。我已经说过四五遍了。”
“难得你也不知道她的高矮、年龄还有肤色。”福尼尔的话有些尖刻。
“我不知道!我不想和警察搅在一起。夫人是飞机上被人毒死的,你们警察以为我
乔治是凶手?”
波洛走到福尼尔跟前,轻轻拍了他一下,“好了,朋友。我肚子在抱怨了,我们随
便去吃点什么。”
福尼尔看了看表说:“1点了,好吧。真是对牛弹琴……”他悻悻地看了乔治一眼。
波洛友善地对老人一笑,“我知道那个女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但刚才你说长得
很漂亮,特别是穿着泳装?”他把一张从杂志上撕下的插画递给乔治说:“你觉得怎么
样?”
“很漂亮,”老乔治说,“这和什么都不穿又有什么两样。”
“哦。如今时兴的是日光浴,这样就能更多地接触阳光。”
乔治咯咯笑起来,然后,他目送着波洛和福尼尔走向充满阳光的街道。
吃饭的时候,波洛又拿出笔记本,“很显然,人们总是希望避警察而远之,这在任
何国家都一样。”
“这就是你的长处了。”福尼尔说,“私人侦探能弄到官方渠道不能获得的东西。
但事物的另一面是,我们有官方的纪录,有一整套的体系。”
“因此我们需要亲密地合作。”波洛微笑道。
福尼尔翻着笔记本,说:“你来看看这5条比较有意义。”他念道:
“CL52。英国伯爵夫人。丈夫。
RT362。大夫,哈利街。
MR24。假古董。
XVB724。英国人。挪用。
GF45。企图谋杀。英国人。”
“很好,朋友。”波洛说,“我们想到一块儿了。笔记本里只有这5条与飞机上的一
位乘客有联系。”
“英国伯爵夫人。丈夫。”福尼尔说,“这可能指的是霍布里夫人。我们知道,她
是个赌徒,她很可能向吉塞尔借钱。‘丈夫’这个词有两种含义:一是吉塞尔夫人希望
其丈夫为她还债;另一个是她抓住了霍布里夫人的什么把柄,威胁要将秘密告知其丈夫。”
“完全正确。”波洛说,“不过我倾向于第2种可能。此外,我怀疑吉塞尔出门的头
天晚上去拜访她的就是霍布里夫人。”
“哦,那是为什么?”
“根据看门人的表现。他坚持说什么都不记得,这有点蹊跷。霍布里夫人是个迷人
的女人。还有,当我将杂志上她身着泳装的照片给他看时,我观察到他猛然吃惊了一下。
对,拜访吉塞尔的人就是霍布里夫人。”
“她跟着吉塞尔从派尼特来到巴黎,”福尼尔说,“好像她有些绝望了。”
“我的朋友,我相信找到了一条线索,但却是一个不恰当的人。我感到纳闷,我的
线索没错,不过--”
“不过你并不想告诉我?”福尼尔提醒他。
“不,我也许错了,完全错了。我不想把你也扯入泥潭。还是让我们沿着各自的思
路走下去,继续看笔记本吧。”
“MR24。假古董。”福尼尔念道,“很牵强,也许与杜邦父子有关。不过很难让你
相信,他是世界知名的考古学家,并且人品极佳。”
“这想法有趣,”波洛说,“那还是看下一个。”
“‘XVB724、英国人。挪用。’这太模棱两可了。”
“意义不大,”波洛同意他的看法,“谁在挪用?作家和大夫都不可能。只有赖德
先生是经商的,他有可能挪用款项,或向吉赛尔借钱。最后一项‘GF45。企图谋杀。英
国人’的适用范围就大多了,除了杜邦父子之外,其他人都是英国人。”他做了个手势
向侍者要帐单。“下一站去哪儿,我的朋友?”
“去巴黎警察厅。他们可能有什么新的情况。”
“那好,我陪你去。”
在警察厅,巴黎遇见自己以前共过事的侦探长吉勒斯先生。寒暄之后波洛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