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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让她打招呼,她就蹲在地上,开始一句一句说起话来。
何念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忍不住笑了起来,
“爸妈要是还在,看见一络和一皓,一定很高兴。”
“何小念......”
“你不用担心。”
她打断他,弯了弯唇,“我没事的。”
“我想了很久,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就算爸当年知道江家是这样的人,估计他也还是会选择救江霞霞。他就是那样的性格,妈妈说,爷爷之所以当初给我定亲事,就是觉得爸爸心太软,太滥好心了,他不放心把自己的孙子孙女交给他照顾。”
“但是我还是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霍哥哥,你放心,我不会再被仇恨困扰,也不会再去做什么了。我会像妈妈临走前希望的那样,把自己的生活过的很好。然后再看着他们一日日忍受着自己种下的因带来的恶果。”
“这是对他们最好的报复,也是对爸爸妈妈最好的慰藉。”
女人抬起头,视线落在他温和的眉宇之间,听着耳旁小女儿的童言稚语,唇角弯起的弧度终于变得释然。
她牵过他的手,眼眸里染上清晨淡金的光线。
“霍哥哥,谢谢你。”
......
男人就微微勾唇,眼底笑意浅浅,“嗯。”
“不用谢。”
......
.
那一刻。
手腕上的光点和阳光融为一体。
近乎不可见。
“星光值,百分之百。”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会有一个小番外。
然后这个世界就结束了。
关于霸王星和小星星们的爱情。
嗯,其实小星星们喜欢的不是霸王星,只是每个世界里的霍星朝而已。
因为霸王星就是在很尽职地按照每个“霍星朝”的性格在生活呀。
第16章 七十年代姐妹花
“妈,你就给我五十块钱呗。”
一家简单的早餐店店内,穿着校服的高个男孩正跟着个中年妇女走来走去,胖胖的脸上带着哀求和一点点不耐烦。
中年妇女擦着桌子,皱起眉毛,“前天不是刚给你三十块钱吗,你怎么又要五十块?家里不少你吃不少你穿,你拿这些钱去干什么?”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上次同学请吃饭,我得请回去啊。”
中年妇女把手里的碗放在水盆里,一边洗着碗一边念叨,
“那你就把同学们带回来,妈做顿丰盛点的饭,保管比你五十块钱请的好。”
“好,好个屁哦!”
胖男孩烦躁地骂了一声,“咱家这么简陋的一个棚,我把同学带回来,不嫌丢脸啊!”
......
其实胖男孩也没说错,这家店虽然挂了一个早餐店的牌子,但其实也就是一个简陋的棚子,搭在菜市场旁边,里面摆了几张桌椅供客人吃饭用。
洗碗洗菜都靠一根牵出来的水管。
而这个胖男孩和中年妇女,也就是霍知文,和他妈江霞霞。
就在何念把户口迁出去的第二年,江霞霞就和霍辰阳离婚了,两个人天天吵,夜夜吵,吵到霍父霍母都受不了,住霍老爷子家里去照顾老爷子。
后来估计他们两个也是烦了,江霞霞拿了一笔高额的抚养费,顺便要走了霍知文的抚养权,就爽快地跟霍辰阳离婚。
只是没过两年,江霞霞因为打麻将赌博,越玩越大,等到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及时止损的时候,家里的存款已经所剩无几。
要不是霍辰阳看在儿子的份上,每个月会给一点生活费,刚开始那几个月,他们母子俩可能连饭都吃不起。
但霍辰阳就算是再念旧情,他也已经重新娶了妻,新妻子也已经怀孕,照顾儿子还说的过去,他不可能,也没有那个能力将前妻的生活也一起负责了。
江霞霞迫不得已,自己撑起来开了一个简陋的早餐店,因为地理位置偏,再加上她手艺也一般,哪怕每天从早忙到晚,也只能勉强混个温饱。
霍知文这两年开学的学费,都是向他爸爸要的。
所以这会,见到儿子还不懂事地只知道开口要钱,放学回家一点都不知道搭把手,江霞霞放下碗和筷子,就开始骂他,
“丢脸,你妈我辛辛苦苦挣钱养家,你倒是嫌弃我丢脸了,每天就知道要钱,除了要钱什么都不会,你说说你,每天花那么多钱上学读书,什么时候能不给我考个倒数回来?你要是真有本事,你跟你爸要去,你看他会不会管你!”
“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爸每个月都给了钱的,你就在那些钱里拿五十块出来不就行了?”
“你爸给的钱?呵,他给的那些钱还不够你塞牙缝的呢!我告诉你......”
“咯嗒——”
江霞霞的责骂被小汽车翻滚过地井盖的行驶声打断。
她转过头,就看见车窗内探出一个精致可爱的小姑娘的脸,声音软糯,脸颊上还漾着笑,
“奶奶,我要一袋牛奶。”
她刚说完,身后又探出一个脑袋,是一个小男孩,蹙着眉反驳她,
“不是奶奶,是阿姨。”
小姑娘愣了愣,看看她,又看看哥哥,很疑惑,“为什么不是奶奶?”
“你真笨,奶奶都是有白头发的,没有的都是阿姨......”
童言稚语,很是可爱。
如果,被称呼为奶奶的那个人不是自己的话。
两个小孩子忘性大,才过去四年多就记不住了。
但是江霞霞认得出来,这一对可爱的兄妹就是霍一络跟霍一皓。
......那么车里坐着的那对看不清脸的夫妇。
就是霍星朝和何念了吧。
......
江霞霞突然有点不想面对他们。
四年未见。
人家坐着小轿车,自己却在简陋的棚里卖早餐,衣着朴素,满手污垢。
因为这两年的操劳,脸上已经多了道道皱纹,甚至仔细拨,还能拨出头上的几根白发。
怪不得人家说自己是奶奶。
她低下头,声音轻轻的,
“文文,妈手脏,你拿一袋牛奶给他们。”
霍知文坐在椅子上不肯动弹,气呼呼地,
“你不给我钱,我才不拿。”
“你拿给他们,妈洗了碗再去给你拿。”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许反悔啊!”
霍知文眼睛一亮,一下就跳起来,兴高采烈地从箱子里拿了一袋热牛奶给霍一络。
小姑娘乖巧地说了一声谢谢。
他倒是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太起来。
直到霍一络转身跟爸爸妈妈要钱的时候,露出了霍星朝的脸,才瞪大眼睛,高兴地叫道,“小叔!小婶!”
何念跟霍星朝闻声抬头,看见是霍知文,都有些惊讶。
霍星朝挑了挑眉,
“你不上学,在这干吗?”
霍知文挠挠头,“放学了,我回家吃午饭。”
何念的视线微微落在他身后。
中年妇女正低着头,手不停地擦着碗,仿佛忙于干活,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她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吃完了吗?我们刚好顺路,要不要捎你一段?”
霍知文惊喜地瞪大眼睛,连忙点头,连刚才和母亲说好的钱都不在乎了。
关键是他突然想到。
如果自己坐着这样一辆小轿车去上学,学校里的同学们一定会羡慕死他的!
之前蒋付安,不就是因为家里买了车,才谈上校花的吗。
小叔这辆车,比蒋付安家里那辆可拉风高级多了!
但是他刚兴奋地想拉开车门,手就被自己母亲死死拽住了。
霍知文诧异地转回头,
“妈?”
江霞霞没看他,眼睛一直盯着车里的女人,笑了笑,
“不用了,我待会自己送他就好了。”
“妈!”
江霞霞依旧没理他,脸上维持着笑容,手上却连青筋都冒出来了。
霍知文被她拽的生疼,就要嚎,但是一看他妈这从未出现过的吓人状态,又生生把话给咽回去。
他抖了抖,哭丧着脸,
“不用了,小婶,那个,我妈送我就好。”
何念弯弯唇,也没去看江霞霞,只是笑着跟霍知文告别,
“好,那我们就先走了,文文再见。”
“等等等等。”
霍知文看小叔就要走,一着急就推开他妈,趴在车窗上,腆着脸,声音忸怩,
“小叔,你能给我点钱不?之前同学请我吃饭,我想请回去,也不多,就......”
他话还没说完,霍星朝已经爽快打开皮夹,抽了五张一百元给他,唇角弯了弯,
“多的就给自己买双鞋。”
霍知文脚上的鞋都脱胶了,他之前跟他妈说了两次,他妈只是让他自己去补补,半点不理会他想新买一双鞋的请求。
这会霍知文拿着五百块钱的巨款,只觉得心都在砰砰跳。
兴奋地就蹦了起来,“谢谢小叔!小叔再见!小婶再见!一络一皓再见!”
.
他小的时候,和霍一皓发生过矛盾。
但毕竟只是小孩子之间的争执,这么多年过去,何念跟霍星朝也不会死揪着这一点。
再怎么说,霍知文也是他们的侄子,霍父霍母现在也还是惦记着这个孙子。
这一点血脉亲情,何念他们也不会因为江霞霞的关系就一同无视过去。
......
车渐渐驶远,关上车窗之前,隐隐还可以听见小女孩撒娇的声音。
“妈妈,为什么不能把嗷呜也带去?”
而后是女人温柔的声音,
“宠物不能上飞机的,你忘啦。再说,我们只是去旅游,又不是搬家,一个星期就回国了,你放心,小舅舅会把嗷呜照顾的很好的......”
汽车慢慢消失在这条狭窄的街道。
江霞霞怔怔地看着留下来的尾气,仿佛浑身都失去了气力。
身旁儿子还在快乐地亲吻着手里的钱。
她沉默了一会,慢慢回到水盆前,继续洗自己的碗。
她已经预见到,自己后半辈子的生活,就是在这样狭窄简陋的屋棚里操劳度过。
到死,或许都买不起何念坐着的车上的一个轮胎。
但是那又怎么样。
江家在村里受尽白眼和鄙夷,奶奶也在去年年底去世,家里人都怨她,过年回家没有丝毫暖意。
她不愿意回到沙坪村,就只能这样在城里熬着。
熬到死为止。
......
江霞霞感受着盆里水刺骨的凉意,突然又想到很多很多年之前。
她跟何念在溪里捡石头。
她捡了一会就不耐烦,跑去和小伙伴们玩水,用自己捡来的石头打水漂。
但是何念一直蹲在那儿,捡的特别认真,身边堆满了好看的小石头。
她当时还在心底嘲笑何念落魄,连些石头都当做宝贝。
但是现在,江霞霞突然发现,也许她们的命运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何念攒的东西越来越多,而自己的东西却全部沉入水中,一点点消失不见。
她能捧着一堆石头满载而归,是因为何念愿意分给她。
而现在,何念不愿意了。
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
第17章 学姐,你打双扣吗?
霸王星在一切都圆满的时候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这个世界霍星朝的性格去完成的,只是把他的人生观稍微掰正了一点而已。
只要留着记忆,就算他走了,霍星朝也还是会继续在阳光大道上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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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群星接收到感应星的光芒后,尽职尽责地运转着。
甚至还贴心地给他们的管辖官大人留了一天的休息时间。
于是,霸王星就这么在乱七八糟的隧道里自转了一天。
就在又一颗美人星靠过来,吐气如兰,想诱惑他帮自己偷渡到大星辰海,他忍不住要发火的时候,
——霍星朝在一顶帐篷里睁开了眼。
......
帐篷不大不小,正前方的拉链也没拉严实,开口处溜进来几缕光线,照着少年高挺的鼻梁,在眼睑下方拂出浅浅的阴影。
他揉了揉脑袋,头发变得凌乱起来,再加上惺忪的睡眼,整个人就有点像日系电影里,导演毫不吝啬给了超长特写镜头的单薄少年。
单薄少年坐起身。
耳旁就传来男生们吊儿郎当的谈话,清晰地响在帐篷外面。
“都这个点了,小星朝怎么还没起床?不会是在梦里和他的小姐姐睡嗨了吧。”
“嚯,你这话有本事待会儿当着霍哥的面说,哇塞,老子举根荧光棒给你打电话!”
“哈哈哈哈,狗蛋要是敢在霍哥面前说他的小姐姐一句,霍哥能把他放那油菜花地里给活埋了,你看他怂的跟孙子似的,啧啧啧......”
“怎么的怎么的,挤兑老子是吧,信不信老子不搭灶让你们喝西北风去......”
......
哦。
是的。
正如他们所说。
霍星朝这一次要拯救的小星星,就是一个小姐姐。
肤白貌美大长腿,颜正学霸官还大。
就是不爱他。
嗯。这是一个很复杂的四角恋关系。
方夏子,就是霍星朝喜欢的那个小姐姐,是一中高二理科重点班的学姐,也是学校文艺部的部长。长得漂亮,会拉小提琴,成绩还特别优异。
只不过性格有点高傲,就像一个小公主。
方夏子有一个邻居,叫做韩以城,是一中高二文科重点班的班长,也是一位学霸。人设走的是高冷风,孤傲,话少,当然,长的也帅。
他自小单亲家庭长大,母亲是音乐老师,自己在家开了一个钢琴授课班。
方夏子和他做了十三年的邻居,知道他的一切,也喜欢他的一切,如果说她是一个小公主,那么韩以城就是她心目中的王子。
可惜。
这个年头,王子一般都不喜欢公主。
他们要么喜欢倔强坚强的杂草,要么喜欢笨拙可爱的紫菜。
要么,就喜欢开朗又爱笑的向日葵。
向日葵,就是韩以城的高一学妹,在韩妈妈手下学钢琴,学了五六年吧,活泼乐观,积极向上,像一颗发光发热的小太阳。
在这五六年的相处中,韩以城逐渐被这个小太阳吸引,然后产生难以言喻的情愫。
但是你知道,四角恋,最好就是要形成一个循环。
很不巧,向日葵不喜欢王子,她暗恋着他们班班草霍星朝。
霍星朝是个理科天才,她尽管数学差的一匹,也头悬梁锥刺股外加走关系拼命进了理科重点班。
霍星朝是篮球校队的队员,她就每天晚上抱着作业,坐在篮球场旁边看他打篮球。
霍星朝爱吃大白兔奶糖,她就每天早上偷偷放一颗大白兔奶糖在他桌子上。
霍星朝喜欢方夏子,她就......
她就在雨里失魂落魄地流眼泪,然后扑在赶来的韩以城怀里,伤心地哭诉。
韩以城很心痛。
他知道方夏子喜欢自己,为了不让自己心爱的女孩继续难过,第二天,他跟方夏子表白了。
因为他们在一起,意味着霍星朝也就随之失恋。
向日葵重新恢复了笑容。
可是,在恋爱的过程中,韩以城对方夏子依然很冷淡,只要向日葵一有什么事,就二话不说丢下女朋友跑去安慰她。
从一开始,在他心里,方夏子只是一个哄向日葵开心的工具而已。
快文艺晚会的前一天,向日葵因为“缠着霍星朝”被一群太妹喊人教训,韩以城接到求助电话,想也不想地就跑去救她。
而跟在他身边的方夏子,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他突然跑了,才担心地追上去。
最后,他及时赶到,可对方人多势众,反而三个人都被困在了巷子里。
也许是因为霍星朝曾经喜欢过方夏子,小太妹们也挺讨厌她。
她们笑着对韩以城说,两个女孩,让他选一个带走。
男生愣了愣,看向方夏子的眼睛里,有淡淡的无措和愧疚。
然后转头,拉着向日葵就往外跑。
任凭无辜被牵连进来的女朋友,困在原地。
被凌.辱,被拍下不堪入目的照片,被威胁,失去了一个少女最珍贵的东西。
那一天,方夏子缩在巷子里很久很久。
久到着急的父母走街串巷找到她,抱着她撕心裂肺地哭。
也没有看见韩以城叫人来救过她。
他甚至,连通知一下她父母的想法都没有。
......
第二天,是文艺晚会。
方夏子站在台下,看着台上韩以城和向日葵表演四手联弹。
两个人相视一笑,温情脉脉。
她遭受这么大的伤害和屈辱,可是韩以城除了发了一条抱歉和分手的短信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表示。
他笑得那么那么开心,一丝一毫的愧疚和负担也没有。
手机上又发来了不堪入目的照片和威胁。
女生终于崩溃,握着手里的刀就冲上台,刺向韩以城的胸膛。
然而,在刀最后刺入胸膛的那一刻,她看着男生惊惧的眼睛,突然犹豫了。
不过一瞬,就被涌上来的保安们拉开。
......
故事的最后。
是病房里,向日葵握着韩以城的手,终于被他的爱与付出所感动,她俯下身,吻上他的唇。
男生睁开眼,眼里流露出戏谑的笑意。
而方夏子,倚着精神病院的窗户,看着满世界的阳光。
闭上了眼睛,落下一滴泪。
......
.
霍星朝套上外套,走出帐篷外,先是被刺眼的阳光刺的眯了眯眼睛,然后眯着眼睛看几个蹲在地上折腾着一堆石头的人,挑了挑眉,
“你们这是干嘛呢?”
七个人转回头,看见站在帐篷门口的少年,都是眼睛一亮。
江威屁颠屁颠地就跑了过来,
“霍哥,你终于醒了,帮我们搭个灶呗。这玩意儿贼几把难弄,没有您老的带领,我们总是摸不透他调皮的小情绪。”
霍哥懒洋洋地走过去,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石头堆,笑了,
“哟,你们这是玩过家家呢?”
几个人没有丝毫尊严,垂着头,像劳改犯一样蹲着,
“是的,是的,我们太没有动手能力了,霍哥,你是光你是电,你是唯一的神话,我们能不能吃上一口热饭,就看您的了!”
......
这是一中的夏令营活动。
三个年级一块报名,然后一起参加。
说是说夏令营,其实就是一起去野炊。
一开始,是向日葵兴致勃勃地报名了,然后韩以城跟着报。然后方夏子跟着韩以城报。然后霍星朝跟着方夏子报。
然后霍星朝的小伙伴们跟着他报。
然后许多少女们冲着霍星朝和韩以城报。
然后......
这个以往无人问津的夏令营,今年参加的人就特别特别多。
学校怕不好管理,特地分成了四批,在这座山的四块地方扎营。
彼此之间有点距离,又隔得不算太远,各自分了两个带队老师。
好巧不巧,向日葵跟韩以城分到一块,霍星朝和方夏子分在了一起。
到了目的地后,老师安排工作。
一些人去洗碗洗菜,一些人去搭帐篷,一些人去搭灶。
霍星朝是被分配到搭帐篷的,他有野营经验,没一会就把自己的任务给搭好了,懒洋洋地躺在帐篷里睡觉。
睡了好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然落下最高点,要搭的灶仍然是一堆生不起火的破石头。
他扬扬眉,倚着树干,不太想帮助他们。
“你们没用,凭什么要我来......”
男生的声音顿在那里。
眼角的余光扫到,少女拿着一盆洗好的菜回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正和身旁的女伴说话。
少年就弯了弯唇,眉目俊朗又阳光,眼里含着璀璨的笑意。
蹲下身,声音清朗而灿烂,
“不会搭灶啊?早说嘛,我来帮你们。喏,你们看,石头和石头之间,要稍微留一点缝隙,不然没有氧气,火当然烧不起来......”
那边的女孩们往这边看过来。
金的光线下,少年动作随意却有条理,露出来的手臂肌肉线条很man,侧脸好看的就像画出来一样。
忍不住少女心地捧了捧脸。
“我终于知道,她们说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是什么样子的了,呜呜呜虽然我爱大叔,但是如果是长成这样的,年下我也愿意啊!”
“少来,你没看见那一堆小学妹啊,人家才看不上你这个老女人呢。”
“喂喂,我也就大了一岁好不好,哪里老了!夏子你说,我不能年下吗?不能吗?”
方夏子放下手里的盆,看了她一眼,扬扬眉,仿佛在思索。
“哈哈哈哈你可别问夏子,她不喜欢年下,她就喜欢韩以城那样冷冰冰的小老头,真是,你怎么就看上他了,你们俩在一起,一个小时平均能说十句话吗?”
......
她能。
可是韩以城不能。
所以平均起来,还是不能。
女生把盆里的菜拿出来,放在菜板上,垂眸叹了口气。
她总觉得,韩以城没有那么喜欢她。
可是,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要跟她告白呢?
明明就是他告的白,现在却搞得像她追着他不放似的。
她方夏子小公主,第一次那么低声下气地求一个男生,他居然还是不肯放弃夏令营跟她一起去看球赛。
这个夏令营有那么好玩吗?
搭个灶有那么稀罕吗?
哼!
......
第18章 学姐,你打双扣吗?
搭个灶确实挺稀罕的。
其实搭个简易的灶不难,只要找几块的大石头就可以了, 但是之前那一群人一直在跟一堆小石子死磕。
磕了半天也没霍星朝随手抬过来的三块大石头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