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以为杨鹏飞遭遇了不测而伤心自责的大壮和福生,姚甜甜只得又借助了叔叔的名头,她缓缓地劝到,“你们也不用太过伤心了,叔叔也粗通一些奇门遁甲之术,也会看相,他曾经起过杨鹏飞是个长寿之人,这次杨家屯的灾难来的太突然,说说不定他流落在外,无法赶回来呢。就像大壮说的,谁也没有见到他的尸体,怎么能这么早的下定论呢。”
姚甜甜搬出了叔叔姚润之,说的又像真的一样,大壮首先止住了哭声,他胡乱的抹了把脸上的泪水,霍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满怀希望的问道,“真的?姚先生真的这么说过?”
大壮并不怀疑姚先生懂得奇门遁甲,懂得看相之术,在看看来姚先生就是全能的代名词,先生就是能上天摘月他也都会不奇怪的。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姚先生是否真的硕果这样的话,他的好兄弟是否真的是个长寿之人。
福生的心思却比大壮要缜密的多,他脸上若有所思,谨慎的问道,“先生竟然还通相术,怎么从来没听先生提过去啊。”
“呃,”姚甜甜被问得一滞,她大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圈,急中生智的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说辞,她把脸一板,一本正经的说,“叔叔教育学生向来是因材施教的,你们跟了叔叔这么久,难道不知道么?”
“当然,当然,”大壮认同的连连点头,“我大壮不喜欢写文章做对子,就喜欢拳脚功夫,先生就不像那些迂腐的夫子那样强迫我做那些,反而找了些武艺当面的书籍来教导我。”
大壮说完,又指着福生说到,“还有你,你也不是喜欢读说做对子的吧,就是对打算盘算帐情有独钟,先生可曾限制过你?不仅不限制你,还一直不厌其烦的从旁点拨呢。”
经过大壮这么一说,福生脸上的疑惑之色渐渐的消了,他不由自主地点着头说,“也对,先生向来不限制我们,还根据我们每个人的喜好,培养我们的一技之长。”
姚甜甜拿眼梢的余光一直观察着大壮和福生的神情,见他们都相信了自己的说辞,马上趁热打铁的说道,“所以说啊,叔叔会的东西你们不知道的还多这呢,只是你们之中没有在这方面有天赋的,叔叔采没有教你们罢了。就像小芳儿,叔叔一早就说过她的病没有大碍的。她现在果然因祸得福,被神医高人看中传承衣钵去了吧?”
姚甜甜说的言辞凿凿,又半真半假的拿出了小芳儿做例子,福生心头的疑惑也终于完全的消去了,他和大壮一样相信了姚甜甜的话,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脸上绽放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轻松的说道,“既然先生说狗娃是个长寿的,我们也就不要再为他难过了。”
“嗯,”大壮抚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嬉笑着说,“这么说来,狗娃说不定在什么好地方好吃好喝好睡呢。”
“咱们也该操心咱们的事情了。”福生默契的接了一句,脸上又重现泛起了一抹愁容。
见福生和大壮都转了心思,姚甜甜也放下心来,她盯着福生脸上的愁容,心里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开口问道,“还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咱们种的荞麦现在有多高了?”
“哎!”见姚甜甜问起这个,大壮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气愤地说到,“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竟然把咱们好不容易种下的荞麦全给毁了,那些王八蛋闲的没事,专挑我们杨家屯有难的时候来祸害我们的庄稼,如果被我知道了是谁干的,一定狠狠的爆揍他一顿,让他褪层皮才知道来咱杨家屯捣乱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些人简直太过分了,”福生也一脸愤怒的说,“他们毁了咱们的荞麦海不算,连咱们平整的地也给挖的到处是大坑,就好像咱们地里有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一样,真是损人不利己的一群浑蛋!”
福生愤然之语,让姚甜甜头脑中亮光一闪,找宝贝?或许叔叔身上或者她们姚家真的有什么宝贝吧,从小甜妞家意外的大火,到杨家屯遮天蔽日的什么秽阵,乡亲们开垦出了荒地被挖的千疮百孔,这还真像是福生说的,他们是在追着他们姚家找什么宝贝一样。
姚甜甜打了个寒颤,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杨家屯乡亲们的劫难怕是都和他们姚家脱不了干系了,黄大户是听从了风水先生的建议要在杨家屯世世代代祖传下来的土地上修建猎场,随后乡亲们重新开垦了荒山之后,又被人给挖掘的乱七八糟的,这一切的起源难道就是因为她姓姚的在此隐居么?
姚甜甜越想越愧疚,杨家屯的众乡亲们不仅善良的收留了她们姚家叔侄,还为了他们一次又一次的遭受被逼上绝路的险境,他们不仅是姚甜甜的恩人,也是她姚门一姓亏欠良多的人,无论如何,她姚甜甜都有义务和责任还杨家屯众乡亲一份平安和乐,也要让他们过上更加富足的生活。
姚甜甜打定了主意,她不畏不惧的说,“地挖了咱们可以再平,荞麦我们也可以再种,只要我们的人还在,就要和那些恶人斗到底!”
“对,咱不怕他们!”
“拼死守护家园!”
大壮和福生被姚甜甜坚决的气势所感染,也一扫方才的愤懑,满怀信心地大声说道。
“好!大家说的好!”
随着一个苍老的话音,老村长背着手走进了村塾的院子,他历经岁月洗礼的脸上满是欣慰,“感谢姚先生调教得好学生,咱们杨家屯的后生都是好样的,把杨家屯交到你们手里,我放心!”
“老村长!”福生一回身,面对老村长大声地说道,“老村长的赞誉太过了,我们一群毛头小伙子,哪能掌控什么大局?您老甭听一些人乱嚼舌根,以后还是需要您带领咱们杨家屯的乡亲们往前奔呢。”
“老喽,老喽,我老喽。”老村长笑呵呵的摆了摆手,“这些天来,我一直在一边仔细的瞧着,生怕你们后生们太年轻,做事欠考虑。可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办下来,你样样做的很好,我老头子为啥还要操心哪,啊?”
“那都是姚先生运筹帷幄,”说起姚润之,福生脸上一片悲戚,他偷眼看了一眼姚甜甜还算平静的脸色,才继续说道,“我们只不过是按照先生的吩咐做事而已。”
“姚先生虚怀若谷,大才啊,”老村长也是一脸的缅怀,“他一直在尽心的磨砺着你们,他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在杨家屯突遭巨变的时候,你能很快地从悲伤中清醒过来,带领大家活重新平整了荒山。有了这份冷静和大局观,就不枉姚先生的教导你们一场了,先生他也会安心的,我还有什么不放心把杨家屯交给你的呢?”

 

102 老村长交权

老村长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了那份绢帛制的荒山地契,递到了有些呆愣的福生的面前。
老村长手捧着荒山地契,捧着全村子人地希望,说的话又是一本正经的,这是要正式的交权哪。
姚甜甜不知道叔叔和老村长之间曾经有过什么样的协定,老村长对于叔叔的赞不绝口,欣赏尊崇之意溢于言表,对于他的离世是缅怀,却没有太多的伤感。而在杨家屯村长接班人这件事上,两人的态度也是惊人的一致,叔叔在背后运筹帷幄的磨砺着福生,老村长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考察着。
现在,叔叔诈死脱身而去,老村长怀着对老友的崇敬,正式的把杨家屯交付导他们共同选定的接班人手里。看来叔叔对于自己的离去还是有铺垫的,最起码老村长就隐隐的有感觉,才能在他离去之后这么平静,并且把二人一直默契做着的事情继续做下去。
姚甜甜听明白了老村长的意思,并且由此联想到了许多,所以一时没有说话。而作为主角的福生却再也沉稳不下去了,他急得扯住了老村长的袖子,“老村长,求您收回成命,我,我担不起!”
福生说得急切,老村长审视了他一番,明白了他的推辞不是客套,他忍不住严肃了表情,问道,“可是遇到了什么疑难之事?”
福生还没有说话呢,他的好兄弟大壮却噼里啪啦的替他说了起来,“可不是嘛,老村长您也太难为福生了!咱们村子祖传的口粮地被黄大户拿走了,好不容易开出来的荒山,种上了荞麦,又被人家给毁了。虽然咱们及时地重新整了地,可荞麦种子剩下的不多了,又错过了种玉米苞谷的季节,咱们大家伙这一年吃什么啊?”
大壮说完这些实际困难,又瞅了瞅老村长手里捧着的荒山地契,不甘心的替自己的好兄弟打抱不平说,“我也认真地想过,福生做咱们杨家屯的族长也是够资格的了。不过,巧夫难为无米之炊,在这种情况下,您老让老村长福生拿什么给乡亲们吃啊?”
耐心的听大壮说完,老村长面上的笑容不改,他盯着福生的脸问道,“你也是这么想的么?”
“在老村长面前,福生不敢隐瞒,”福生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老村长手里的荒山地契,他脸上稍微纠结了一番,还是神色一肃,坦然得迎上了老村长的审视的目光。
稍稍一顿,福生诚实的说道,“福生虽然也曾经有这些些须的奢望,但是自知年纪还青,不足以担当大任,尤其是杨家屯现在面临着诸多的难题,不是现在的福生能解决的了的。如果一味的贪图虚名,应下了老村长的托付,恐怕要害了乡亲们。”
听了福生的话,老村长不怒反喜,他连连点头,欣慰地说,“嗯,不错,不错。不愧是姚先生调教出来的,懂得大局着眼,权衡利弊,不贪功冒进,我们果然没有看错人,白费了一番心血。”
瞅着老村长自信满满,一点也不着急上火的样子,大壮又无限懊恼和伤心的嘟囔了一句,“如果姚先生还在的话,我倒是不担心,先生总会有办法的。可是现在,哎…”
“呵呵,大壮莫愁,”老村长毫不在意的腾出手来拍了拍大壮的肩膀,自信满满的说,“姚先生离开了,但是小甜妞还在啊,小甜妞这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眼前的苦难的,是不是啊?”
老村长原本是在和大壮说着话,说到最后他眼神一转,把带着期待和询问的目光转到了姚甜甜的脸上。
原本这是杨家屯的老族长在传承他的权力,在和他的继承人对话,自觉有愧于杨家屯众人的姚甜甜不想插嘴,也不该插嘴的。可是,让她没有意料到的是老村长说着说着竟然把话题扯到她的头上来了。
老村长这么一来,更证实了姚甜甜刚才的猜测,对于叔叔姚润之或者说对于她们姚家,老村长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要不然他不会贸然的把全村人的希望寄托着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身上的。
其实早在大壮说起荞麦种子不够的时候,姚甜甜就在思考解决之道了,她当初之所以选择了让乡亲们采用撒播的方式,是由考虑到杨家屯那时候的现状:首先是当时的荞麦种子充足,足够大家撒播的;其次是那时候黄府的二管家答应大家可以去黄家猎场做短工赚钱,为了节省大家的时间,撒播是最方便快捷的播种方式。
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荞麦种子不充足了,而黄家辞了大家的工,大家有大把的时间来田地里耕种了,自然采用点播的方式最合适了。
姚甜甜早就想好了主意,只是她不想在老村长权力传承这么个庄重的时刻插话打断。现在,既然因为这个难题,福生不敢接村长的位置,老村长点名问到了姚甜甜的头上,她自然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姚甜甜清了清嗓子,毫不隐瞒的缓缓说道,“如果是担心荞麦种子不够,我们其实可以省着点用,只要大家细致些,多费些功夫,种出来的荞麦更均匀,更好呢。”
“真的么?”福生的眼神一亮,首先喊了出来,他斜挎两步来到了姚甜甜面前,认真地问,“具体要怎么做,还请甜妞指点迷津,杨家屯众人感激不尽!”
福生这么正经百八的一谢,而且还代表了杨家屯众乡亲,已经有那么一点杨家屯当家人的意思了。被晾在一旁的老村长把手里的荒山地契塞到了福生的手里,笑呵呵的说道,“好了,眼前的难题既然已经有了解决之道,你就带领大家伙踏踏实实的干吧,我这把老骨头终于可以享几天清福了。”
说完话,老村长不当福生翕动的嘴唇说出什么豪言壮语的话来,他竟自一转身,背着双手施施然的离开了村塾。老村长脚步轻快,似乎终于卸下了千斤重担,还一身轻松的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
福生郑重地把荒山地契放入了自己的怀里,望着老村长悠然远去的背影,他大声地说道,“请老村长放心,福生不会让您老失望,不会让杨家屯的父老乡亲们失望的。”
“等咱们杨家屯家家户户都过上富裕的好日子的时候,就是你去老祠堂里给列祖列宗磕头的日子。咱们杨家屯的兴盛就在你们者一代了。”老村长没有回头,他殷殷的嘱托声却清晰的送了回来,送到了福生的心坎里。
尽管老村长看不到,但是福生的整张脸都绷得紧紧的,他郑重的承诺,“我,杨福生生于斯,长于斯,又受姚先生教诲多年,一定不会辜负长辈们的期望,一定会让让杨家屯会更加兴盛发达的!”
福生的承诺带着他的决心久久回荡在杨家屯的上方,也回荡在早起的杨家屯众乡亲的耳畔,回荡在了大家的心里,这承诺也正式的宣告了杨家屯新一任年轻的族长间村长的诞生。
大家不约而同地停住了手里的活计,向着声音的方向张望着,缓缓地集中到了昔日的村塾小院前,赶来参加杨家屯劫后余生的第一次集会,迎接他们的涅磐重生。
“刚才大声说话的是秋忙家的福生吧?”
“可不敢这么叫了,现在应该叫福生村长了。”
“福生村长?这个叫法还真有些拗口,以前总在眼前蹦蹦跳跳着的孩子,转眼间成村长了呢,一时之间来有些适应不了呢。”
“年纪轻不怕,咱们的老村长刚当上村长的时候年纪和福生也差不多大嘛,你看他在位的这几十年,那件事不是替大家伙想在头里?”
“就是,就是,辐生年纪是不大,但他是姚先生调教出来的,带领大家开荒种田的,这桩桩件件的,哪一件不是做的漂漂亮亮的?”


面对着不约而同聚集而来的乡亲们,刚上任的年轻的村长福生显得有些局促,他有些不自信地瞥向了一旁的姚甜甜,姚甜甜冲他点了点头,悄悄的比了一个胜利地手势。
不管福生是否看懂了的手语,姚甜甜还是小声的给他打气道,“叔叔多次赞你行事谨慎周全,在与杨海富的几次交手斗法中也赢得漂亮,上一次带领大家种植荞麦更是顺顺利利的,老村长看得清清楚楚,才把这副担子交给你的,我相信你!”
姚甜甜的鼓励和肯定终于打消了福生心头最后的那丝惶恐,他坦然地展了展双臂,等大家的议论上小了下来之后,大声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大家都是看着我福生长大的,原来怎么称呼还是怎么称呼。我杨福生年纪轻,承蒙长辈们信任,暂时代理村长一职,有做的不妥当的地方,请乡亲们多批评指正,大家一起努力,让杨家屯的明天更加美好。”
“好,说的好,咱们听福生的。下一步怎么办,福生你就直说吧!”人群里有人率先应合到。
“对,听福生的。”
“大家都听福生的。”

 

103 舒适的大浴桶

由于姚润之的重重铺垫,福生做村长这件事出乎意料的顺利,杨家屯的众乡亲已经习惯了福生这个年轻稳重的后生带着大家干这干那,起初大家都知道那是姚先生的主意,到后来大家已经分不出是姚先生的谋算还是福生的主张了。
在大家伙的心目中,福生就是姚先生的代言人,姚先生舍命救了大家伙,福生作为他的代言人已经自然而然的也成了大家心目中尊崇的对象。更何况,现在又有了老村长的认可,这个姓杨的本屯后生福生,坐上村长兼族长的位置,自然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这天初夏的清晨,众人在村塾前非正式集会,认可了福生的村长职位以后,福生采纳了姚甜甜的建议,把剩下的荞麦种子分了差不多五份,首先搬出了其中的一份,放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一个上午,然后把它们全部浸泡在了三十七八度的温水里,最后才发到每家每户的田间地头上。
有了上一次带领大家种植荞麦的经验,不管是福生还是姚甜甜,再次干起这事来显得驾轻就熟的多。
福生组织人手,姚甜甜充当了技术顾问,虽然现在姚甜甜无法现场调出现代的网络页面来照本宣科,但是她上一次已经把相关的内容都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现在,姚甜甜根据记忆,并且结合了杨家屯的现状,把现代农业里的点播种技术灵活的应用在了这次的荞麦种植里。
这一次虽然采用了费时费工的点播种植法,但是大家都有了经验,没有了其他的干绕,人手比上一次也足。所以,用了大约差不多五天的时间,杨家屯荒山上再一次种植了上了大片的荞麦。
完成了这件大事,姚甜甜感觉一下子卸下了心头的大石头。她的心劲一松,浑身的酸乏痛楚就全找上来了,不但隔壁疼、手疼、腿疼,连脚后跟都抻得隐隐的疼,她难受得连晚饭都没有吃,就萎靡的斜靠在了炕头上。
看着姚甜甜呲牙咧嘴的样子,五奶奶心疼的直摇头,“哎,这群人简直要把我的乖甜妞累瘫了啊,瞧这小脸黄的。奶奶去给你烧锅热水,好好的洗洗解解乏,再去踏踏实实的睡一觉。”
“谢谢奶奶。”姚甜甜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心头觉得暖暖的,这种被人关心着的感觉让姚甜甜身上的疼痛仿佛也轻了许多。
“傻孩子,跟奶奶和客气啥。”五奶奶慈爱的理了理姚甜甜的鬓角的碎发,一阵风一样出去烧水了。
看着五奶奶风风火火的背影,姚甜甜满足的叹息了一声,忍不住有些贪心的想,如果她能把另一个时空里的大浴桶带过来,该有多好啊。在这个时刻,有关心着她的亲人,再有一个能舒舒服服的沐浴的浴桶,那一切就圆满了。
在另一个时空的时候,姚甜甜租住的房子很简陋,但是她还是想尽办法换了一个大大的浴桶,每当她疲劳或者无助的时候,她就把自己扔在大大的浴桶里,高高的桶里放满热水,让氤氲的热气弥漫了整个屋子,把自己彻底的隐藏在里面,就仿佛躲开了所有的烦恼和疲倦。当她从浴桶里站起来的时候,她就又是一个充满活力和战斗力的姚甜甜了。
姚甜甜这在无限YY的想象着自己另一个时空里那个舒适的大浴桶呢,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跟着她的房门吱嘎一声轻响,大壮兴奋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哈,甜妞,快来看看,福生给你找来了啥好东西。”
“嘘,小声点,”福生压低了嗓子,轻声阻止到,“甜妞累了这么多天了,要是睡着了就不要吵醒她。”
“嘿嘿,还是你想的周到。”大壮憨憨的笑着,但是还是放低了声音,揶揄道,“你花了这么大气力,弄来的这么个宝贝玩意,难道不想早点让小甜妞看到吗?”
“你这脑子里整天瞎想些啥啊,”福生声音放得更低了,他举起手来,捶打了大壮一下,忙不迭的解释也是辩解的说,“小甜妞为了咱们杨家屯上下忙活了这么久,等于是救了咱们杨家屯老老小少的所有人的命,咱们为她做些事情还不是应该的嘛?!”
“嘿嘿,应该,应该,”大壮的笑声更含义丰富了,“咱们福生村长多么大公无私啊,一心就是为了全屯上下的乡亲们,谁能说不应该呢,嘿嘿。”
“大壮,你胡咧咧什么啊!”五奶奶带着怒气的声音在他们的背后响起,她恨狠的一戳大壮的脑门,喝斥道,“姚先生这才走了几天啊,小甜妞当时昏迷了多久,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说这种事的时候么?啊?!你个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
大壮捂着脑门退后了一步,小声地辩解道,“我,我也是一时口快嘛。看到福生强忍着恶心,在杨海富家翻腾了这么久才找到这个奇怪的玩意儿,这才没忍住开开玩笑的嘛。”
原本闭目幻想着原来舒适大浴缸的姚甜甜,早在大壮和福生近来的时候已经听到了,但是大壮一直拿福生开着玩笑,揶揄他对自己献殷勤,这是姚甜甜最不愿意面对的状况。
一方面他很欣赏福生的能力,但另一方面,面对他时不时表现出来的倾慕却是姚甜甜不想要的,她虽然现在看起来是十岁出头的小罗莉,但是内心的灵魂却是一个年近三十的现代白骨精,对于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她有的只是大姐姐般的照应和提携。更别说还有枣花那一层的关系,以及杨二婶时时刻刻防备着得眼神了。
不过,姚甜甜内心这些想法却是没法向外人说明白的,所以听着大壮打趣福生、福生着急辩解的情形,姚甜甜就干脆装作睡熟了的样子,没有理会外面那对兄弟的玩闹。
但是五奶奶喝斥大壮,大壮委屈辩解的话,却仍姚甜甜心头一跳,辐生去杨海富的家里翻腾来的东西会是什么稀罕玩意呢?他家也就是普通的乡村人家,唯一意外的也就是前几日他们家住进来的黄府二管家和魏星言了。可,能是什么稀罕玩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