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离去充满了阳光
不要让悲伤凝铸成石
因为我的目光还是一样晴朗
我将要远行
和着风的脚步
和着雨的弹唱
愈来愈远的
是黄昏与水的距离
愈来愈亮的
是阳光落地的重量
我不知道何处是前方
但还是选择了独自流浪
不带行囊
只带梦想
我的心
终将飞翔
惟一惟一牵绊的呀
就是冬日里笑容的明亮
可否请你站在离我最近的地方
目送我
消失在远方
念到最后,沈笑已泣不成声。何霖也被深深打动了。陈燕华流着泪,伤感地说:“我知 道我这样来,很唐突,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该去问谁。早晨走的时候,陈尘还好好的,怎么会 中午就…拿到陈尘的书包才看见这个本子和照片,我想陈尘他心里对你一定很喜欢,陈尘 不是个坏孩子,他单纯得很,我是他妈妈,这点我了解他…沈笑,求你看在陈尘生前对你 这份情上,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他干吗要去跳楼?!”
沈笑伤心地说:“对不起,阿姨,我们不是故意的!”
沈笑哭着,讲述了一切。
沈笑哭诉完,陈燕华默默地站起来,她的眼睛失神地看着沈笑,喃喃地说:“陈尘决不 会出卖任何人,我知道。…是你们逼死了他。”
沈笑痛哭着:“阿姨,对不起,我没有怀疑陈尘,我真的不知道,我…”
陈燕华什么也没说,她拿起陈尘的书包,走出门去。
房门关上了,沈笑痛哭着坐倒在沙发上。何霖心疼地过去搂住女儿,沈笑在妈妈怀里号 啕不止。
“不哭了,笑笑,听妈话,啊,不哭了,再哭眼睛该坏了。”何霖抚摸着女儿,轻声安 慰她。
沈笑哭着:“都赖我,妈,都赖我。”
何霖搂着女儿:“笑笑,你伤心难过,妈可以理解,可是这件事情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 !卷子不是你鼓动他们去偷的,后来所谓的告密也不是你干的,你更没有去逼陈尘。”
沈笑痛苦地自责:“怎么和我没关系,要不是偷卷子,不会这样,要是我早点去承认, 也不会这样…”
何霖语重心长:“笑笑,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妈妈是旁观者清。在这件事上,你确 实没有责任。你们现在都觉得是因为你们陈尘才自杀的,可是你想想,同样的压力,为什么 刘国庆没自杀,林季红没自杀,就偏偏他陈尘自杀了呢?再换一个角度,人一辈子会经受很 多挫折,可能是高考落榜,可能是失恋,可能是婚姻破裂,甚至可能是被冤枉坐监狱,这些 事哪一个不比你们偷卷子这事大啊?难道都要去自杀吗?这说明这个孩子本身就很脆弱,心 理承受能力很低。说重一点,他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他承受不了压力,走了,他想没想过 他的母亲,想没想过他的自杀会对母亲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你不明白,你什么都不明白!”沈笑突然叫起来,“我听到过别人骂他妈妈,陈尘这 样做,是不想他妈妈再因为他,去做那些…你不明白,不许你这样说陈尘!”
何霖惊讶地看着沈笑发作:“好,好,我不说。”她心疼地看着女儿,终于又忍不住说 ,“我虽然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如果像你说的,陈尘自杀是不愿意他妈妈再因为他去干 什么,那就更和你没有关系了!笑笑,你难过,妈妈真的能够理解,尤其是这个孩子还对你 有特殊的情感,但是你这么自责一晚上,哭了一晚上,除了哭肿眼睛,没有任何一点意义呀 !”
何霖的话正确理智,却并不真正能体味沈笑此时的心情。沈笑突然歇斯底里地冲妈妈嚷 :“你真冷血!我就愿意哭肿眼睛,我就愿意没有意义,不用你管!”说着,她抓起陈尘的 诗集,冲回自己房间,狠狠地关上房门。
何霖站在沈笑门外,担心却无话可说。
片刻后,沈笑的房门又突然开了,沈笑拿着一件外衣,什么话也不说,开门跑了出去。
何霖担心地追到门口,大声叫着:“笑笑,你要去哪儿!笑笑!”
几辆警车在夜色中驶进刑警队大院。警察们纷纷下车,把在网吧里捉住的范垒押了下来 。沈锡良、杨静、姜处也从车里下来,匆匆走进走廊。
姜处边走边发脾气:“这么重要的嫌疑人怎么能放呢!他是秦加加的男朋友,很有作案 动机。可能秦加加不愿意跟他好了,所以他就恼羞成怒!”
沈锡良实事求是地说:“他没有作案时间,血型也不符,我们都确认过。”
姜处仍气咻咻地说:“那也可能是买凶杀人呀,这种事又不是没有!”
杨静极不相信:“一个中学生,买凶?!”
姜处好像很不喜欢听她讲话,马上打断她:“好了,不要说了,我亲自审,你们不要管 了!”
空旷的刑警队办公室内,沈笑独坐着等父亲。外面走廊上传来杂沓脚步声和杨静、小郭 发牢骚的声音。
第四篇第五章
杨静说:“根本就是独断专行,连审案也不让我们介入!”
小郭也说:“就是,头儿,你也太好欺负了!”
沈锡良息事宁人:“好了好了,别说了!”
几个人进来,沈笑站起来。他们看见沈笑很意外。沈笑喊了声:“爸。”
“你怎么来了?”
沈锡良问,沈笑不答。他看出女儿神色不对,于是说:“走,咱们出去吃夜宵去。”
爷儿俩来到离刑警队不远的一家小餐馆里,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面对面坐下来。
沈锡良端上两盘海鲜:“蛏子没了,我换了盘海螺。”说着坐到沈笑对面。
沈笑勉强地笑了笑。沈锡良观察着女儿。
沈笑回避开爸爸的目光:“我刚才听杨静他们说有人欺负你了,是吗?”
沈锡良大度地摆摆手:“没有,谁敢欺负你老爸呀!你听他们瞎说。”
沈笑“哦”了一声。她低下头,无意识地摆弄着一个海螺:“爸,你要是心里特别难受 ,你怎么办?”
沈锡良观察着女儿:“出什么事了吗,笑笑?”
沈笑低着头:“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你。”
沈锡良看她不想说,也就没再追问,他想了一下说:“我要是心里特别难受,我怎么办 ,我想想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可能使劲抽烟,要不然就喝酒。当然,最好是和什么 人聊聊天,比如你有时候不开心,就和老爸叨唠叨唠!说出来,说不定心里就不难受了。”
沈笑低着头,默默摆弄海螺,终于她抬起头问:“爸,我想喝点酒,行吗?”
沈锡良愣了一下,最后还是叫道:“老板,来瓶啤酒,两个杯子。”
服务员送上来,沈锡良给自己和沈笑倒上:“别喝太多。”
沈笑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我再喝一杯,行吗?”
沈锡良给沈笑又倒了半杯:“就这么多,行了。”
“谢谢。”沈笑低声说。
沈锡良陪女儿坐着。沈锡良又试探地问:“笑笑,真没什么想跟老爸说的吗?”
沈笑抬起头:“真没事。我就是想和你坐一会儿。”
沈锡良不再追问:“好。”
爷儿俩回到刑警队,在走廊里就听见问讯室传出来的吼叫声。
“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能糊弄过去!老实交代,你是不是雇人干的!”
“我跟你说了,我没杀人!你是猪啊!好,我雇人了,我雇你妈杀的!”
“你住口!”
“来啊,打我啊!”
杨静、小郭等在外面听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沈锡良担心地皱眉,他转过头对沈笑 :“笑笑…”
沈笑懂事地说:“爸,你甭管我了,我自己回去。”
沈锡良犹豫一下,叫过杨静:“帮我把沈笑送回家去,别在这儿起哄!”
“是。”杨静拍拍沈笑,“走,姐送你回家。”
沈锡良又格外嘱咐了一句:“你把她送进门!”
杨静干脆地:“知道了,师傅。你放心吧。”
沈笑坐在杨静车上。杨静一边开车,一边随意地问:“怎么想起找你爸来了,你妈妈不 在家吗?”
“在。”沈笑叹了口气,“我妈那个人…算了,不说了。”
杨静也不再问。沈笑又说:“杨静姐,我听你们今天说有人欺负我爸,是怎么回事?”
杨静直率地说:“咳,还不是单位那些破事,调来个傻瓜瞎指挥。”沉默一会儿,她又 说,“你爸人太好,有本事,有正义感,有责任心,就是太老实了,太老实总是容易让人挤 兑。”
沈笑不说话。杨静安慰她:“你放心,笑笑,有我们几个在,不会让师傅吃亏的!”
车子终于到了沈笑家。
何霖正站在楼下,心急如焚。她看见沈锡良的警车,赶紧跑过来。
杨静和沈笑从车上下来。沈笑低声地喊:“妈。”
杨静不被注意地打量何霖:“您好,师母。师傅让我把笑笑亲手交给您。”
问讯室里,喧嚣声继续传出来。姜处怒喝:“你不要太嚣张了,这是公安局!”
范垒满不在乎地叫嚣:“公安局怎么了,有种你把我枪毙了!”
沈锡良犹豫一下,放下手里的电话,走进问讯室。里面,姜处和范垒像斗鸡一样都怒发 冲冠,情绪激动。书记员无奈地看着他俩,记录几乎一片空白。
沈锡良客气地对姜处说:“我能跟他说几句话吗?”
姜处还在气头上:“说吧。”
沈锡良拉把椅子坐在范垒对面,拿出根烟:“抽烟吗?”
范垒犹豫一下,接过。
沈锡良问:“在你爸面前敢抽吗?”
范垒摇头。
沈锡良拿出打火机,打开:“秦加加也不喜欢你抽烟吧?”
范垒本来把烟都凑到火上了,听到沈锡良的问话又停下来。沈锡良还是那么举着火:“ 你要是真爱她,她不在了,你也应该听她的话。”
范垒拿着烟犹豫一下,把烟又还给了沈锡良。
第四篇第六章
沈锡良熄灭火,拿回烟:“好孩子。做人得诚实,不耍两面派,这点你不错!”说完, 他把烟装回兜里,“抽烟没任何好处,真的。”
范垒情绪平静下来一些。沈锡良故作随意地问:“干吗去网吧,你觉得秦加加去过是吗 ?”
范垒点点头。
沈锡良鼓励地:“说说看,怎么回事?”
范垒不开口。沈锡良看他,范垒终于生气地把目光转向姜处:“这个人在,我什么也不 说!”
听了范垒的话,沈锡良和姜处都愣了。两人都很尴尬。姜处哼了一声,关门出去。
沈锡良把目光转回范垒。范垒说:“我在外地时,我们俩天天都会通电话。6号那天晚 上我守灵,所以没打回去电话。后来我知道加加那天和他爸吵起来,跑出去了,我就想她会 不会出去是想和我联系。她不知道我这边的电话,我想她可能会用QQ。”
沈锡良没听明白:“什么?!”
范垒解释说:“哦,就是网上聊天,我们俩都有QQ号,只要在线,对方在电脑上就能看 见。”
沈锡良点头,但还是有些似懂非懂:“你接着说。”
范垒说:“加加不在家上网,我想她只能去网吧。那家网吧是新开的,离她家不太远, 所以我想去看看她会不会去了那里。”
沈锡良问:“她去了吗?”
范垒说:“没有。不过我刚才查了,那天晚上她确实上过网,给我留了帖子,说很想我 。”
刑警队办公室内,姜处、沈锡良等还在连夜开会。沈锡良说:“我还是坚持范垒不可能 是凶手。”
“证据呢?”姜处问。
“如果6号的不在场证明和血型比对都不算证据的话,那我只能说靠我的直觉了。”
“什么样的直觉?”姜处又问。
“我女儿和范垒、秦加加一般大,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可能冲动,可能倔强,但是还没 学会虚伪!我和范垒接触好几次了,我能看出来他是真心喜欢秦加加,对秦加加的去世也是 打心眼里难受。我不相信他的痛苦是能装出来的!”沈锡良说着,转向姜处,“我这话出于 一个警察的嘴你可能怀疑,但是我说这些话还因为我是一个父亲,我以一个父亲的感受担保 ,范垒不是凶手。姜处,这孩子打击够大了,他还要参加高考,那也是影响一个人一生的时 刻呀!姜处…”
姜处似乎有所触动,回头对一个警察说:“先把范垒放了吧,不过不许他离开本市,另 外还要监视居住。”
“是。”警察应声出去。
沈锡良诚心诚意地:“谢谢。”
姜处依然面容严肃:“你跟他谈话有什么新线索吗?”
说话间,杨静回来,悄悄坐下,冲师傅做了个“OK”的手势。
沈锡良转回脸,点点头继续说:“有。范垒提到秦加加和他的联系除了靠电话,还靠上 网一个什么QQ。秦加加被杀那天晚上肯定上过网,不是在家里,那么应该是在网吧,所以我 建议对网吧加大搜查力度。”
清晨,何霖用自己的轿车把沈笑捎到学校门口,看沈笑走进校园,接着,她又让司机开 车先走。然后她自己也进了学校,直奔彭学敏办公室,推开门,发现丈夫竟然也在。
“…大致就是这么回事。”彭学敏正在和沈锡良说话。两人看见何霖进来也很意外。 沈锡良问:“你怎么也来了?”
何霖没理他,转脸看彭学敏,发现她眼圈深陷、情绪低沉,忙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脸色这么不好?”
彭学敏摇头:“没事。可能昨天没睡好。”
何霖“哦”了一声。停顿片刻,她严肃地问:“学敏,你估计学校会怎么处理这事?对 笑笑会不会有影响?”
彭学敏摇头:“说不好,事情刚出,学校也抓瞎,目前还没拿出意见。不过我昨天听万 校长的意思,还是希望把事情尽快了结,不要再闹大了。”
何霖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考虑的,人都死了,再抓什么偷题告密的,毫无意义!只会 把气氛搞得更紧张。现在快高考了,孩子们负担那么大,对成绩是会有影响的。学敏,你把 我的话也转告给你们万校长,请他斟酌,就说学生家长也希望学校不要把这个事情扩大化, 不管责任在谁,毕竟是死了人,对学生、对校方都不是件好事情。”她的话说得很有份量和 领导的霸气。
彭学敏点头:“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会转告给他的。”
何霖拍拍老同学的肩:“你可得挺住,笑笑他们一大帮孩子你还得管着呢。”
彭老师感激地点点头。
夫妻俩告别彭学敏,沉默地走出学校。何霖不满地责问:“昨天晚上笑笑去找你,你怎 么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呢!”
沈锡良委屈地解释:“她来找我,我以为你知道啊!再说电话我也打了,你不在。”
何霖情绪好了一些:“哦,我在楼下等笑笑。”
沈锡良沉重地说:“彭老师告诉我这些,我真挺意外的。笑笑怎么也会参与偷卷子这种 事呢?结果还闹得这么严重!”
何霖疑惑地问:“你刚知道?昨天沈笑没跟你说吗?”
“没有。我觉得她好像有事,看她不愿意说,我也就没追问。”
何霖不快:“你怎么能这样呢!明明看出女儿有问题,还不问明白了想办法解决。哦, 她不说,你就不问!我真不明白你这个当爹的是怎么想的!”
第四篇第七章
沈锡良解释:“我不是不问,凡事总得讲究个方式方法吧!笑笑大了,有些事她愿意说 ,有些事她可能不愿意说。非要追问反而会引起她的反感!我觉着可能有时候,她就是需要 一个让她平静的港湾,给她一定的空间和自由,她自己会放松想明白的。”
何霖又来情绪:“我这三年没和女儿在一起,没你那么多经验!反正我知道我在的时候 笑笑从来不掺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没那些坏朋友。”
沈锡良说:“你看你说的,好像我这几年把她带坏了似的!”
何霖不依不饶:“不是带坏了,还是怎么着?昨天晚上笑笑那样的情绪去找你,你怎么 能不管不问,最后竟然让别人把笑笑送回来,你要是真关心女儿,根本就不能做出这种事! ”
沈锡良还想辩解,终于放弃:“我昨天…算了,算了,是我昨天做得不够好。”他诚 恳地说,“我这些日子案子特别忙,你就多费费心吧。笑笑的同学刚去世,她情绪肯定要受 影响。你跟她说话也注意着点,别像发号施令似的,那样恐怕她不愿意接受,跟你闹别扭。 另外…”
何霖很不痛快地打断他:“我知道怎么管女儿。”
沈锡良没再说话。俩人走到沈锡良警车边,沈锡良打开车门:“我送你去医院。”
高三·一班教室内,气氛肃穆,哀思像一条无声的河,流淌在每个同学心里。同学们臂 挽黑纱,教室里白花朵朵。陈尘的座位上,不知也被谁摆上了鲜花。
没有谁说话,很多同学都在做白花,做好了互相别在对方身上。刘国庆、杨涛、谭杰三 人也无语地折着纸花。
沈笑看着这一切,难过地走出了教室。她俯身在楼上栏杆边,呆呆地看着楼下的操场。
忽然,她看见爸爸妈妈穿过操场,走向校门,她非常诧异,但没做声。
林季红急匆匆地跑过来,神色紧张,沈笑忙问:“怎么了?”
林季红小声而急促地说:“我刚才去上厕所,经过校长室,陈尘的妈妈正和万校长谈话 呢。”
“谈什么?”
“听不清,好像是陈尘妈妈说陈尘的死是让同学逼死的,要追究责任。”
沈笑一时有些紧张:“追究什么责任?会不会是让我们去坐牢呀?”
林季红害怕地说:“不知道。”
沈笑沉默一会儿:“坐牢就坐牢,陈尘的死确实和我们有关系,坐牢或许还能减轻一点 我心里的难受。”
林季红看着沈笑:“你坐牢我也去,走到哪儿,我们都在一起。”
此刻,学校会议室里,正在开会的万校长和老师们情绪也都很低落。
万校长沉重地说:“这件事情不论谁对谁错都是个悲剧!今天陈尘的母亲来了!她态度 很坚决,说如果我们处理不合适,她就要上法庭打官司!我简单考虑了一下,有两个原则, 第一,我们决不能上法庭,那样对学校的影响太坏,即使我们胜诉,也是很不光彩的,更不 要说我们还有败诉的可能。第二,对陈燕华提出的要求,只要合理的,我们要尽量满足。她 要求处理逼死陈尘的学生。我们要快办,给她一个交代。”
彭老师也有些激动:“难道把有关的学生都开除吗?!这恐怕不行吧!”
万校长说:“这个问题我考虑过了,都开除显然不现实,也会把事情闹得更不可收拾! 我想比较稳妥的办法是找出一个主谋严肃处理一下,比如说开除!其他的,给个处分能过去 就过去吧!”
大家纷纷点头。万校长最后说:“另外,提醒大家一下,关于这次考试是学校打算分流 的手段,这个话就不要再说了,让上面还是家长知道了都不好!我下午要去教育局做汇报, 关于学生处理的问题,彭老师,你和有关老师商量一下,尽快处理吧。”
杨静和小郭继续走访各网吧、酒吧。他们疲惫地从一家酒吧中出来。小郭站在门口喘了 口气:“哎哟,这条街算是都问完了。累死我了。”
杨静也很疲惫:“走,上车吧。”
两人往停车处走。忽然杨静指着不远处一个很不显眼的招牌“飞跃在线”:“哎,那是 家网吧吧?”
小郭看看:“那么小?”
杨静说:“走,看看去,反正都到了。”两人走进了这家小网吧。
“你见过这女孩吗?”他们拿出照片询问老板。
老板接过照片,仔细看看说:“见过。”
杨静和小郭大喜,赶紧接着问:“你肯定?什么时候?”
第四篇第八章
“好像是七八天以前。”
杨静又问:“你肯定?”
老板回忆说:“那天7点来钟她来的,当时这儿人很少,她是哭着进来的,后来没待多 久就走了,所以我有印象。”
杨静问:“有什么人和她一起来的或者说话了,一起出去的?”
“没有。”
两人回到警车上,都很兴奋。小郭说:“太好了,总算有点收获。”
杨静平静下来,在想一个问题:“老板说她不到8点就出去了,到10点多还有两个多小 时,这段时间她去哪儿了呢?”
小郭也沉思起来,忽然他看着窗外:“慢点,慢点!这有个迪厅,从网吧过来不过十多 分钟。秦加加当时心情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