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已经有些红红的,大概是因为寒冷的天气,让他的鼻子也有些微微的红色。
轻轻离开他的胸前,却不曾发现自己的脸上竟起了一层红润。
第一次被男人这样呵护着,这种感觉真奇妙,只是,他还是个孩子,心智根本还是孩子。
不安的预感
第一次被男人这样呵护着,这种感觉真奇妙,只是,他还是个孩子,心智根本还是孩子。
彩沫然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唤一声道:“南宫璃,快醒醒。”
南宫璃睁开朦胧的眼,痈懒地看了看彩沫然:“姐姐,你醒了?”
嘴角却挂着一抹说不出的笑,将披风披在身上,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
“姐姐,你回去睡吧,这里已经打扫好了。”
彩沫然这才发现,院落真的已经清扫完毕,诧异地看了一圈,明明记得和他一边说笑,一边打扫,根本没这么快的速度,怎么一觉醒来,就已经收拾完毕?
心中的狐疑越来越多,转过眼去,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南宫璃。
他,真是,越来越让人怀疑。
可是,她宁愿相信,他只是单纯的南宫璃。
彩沫然微微一笑,有些力不从心地点了点头:“恩,你也早些回去,别让你娘担心。”
他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打着哈欠,一副疲惫的模样,伸着懒腰,消失在院落。
看着他的背影,她更加困惑,自己的疑虑是多心了吗?他只是好心帮自己而已吧。
希望是如此,希望别让自己心中唯一的一点美好也破灭了。
转眼,望着干净整理的院落,垂下眼眸,微微而动的睫毛,她似乎在想着什么,转身离去。
南宫家的人,都是这么深不可测吗?
那个云惊晟也是,轻佻而放荡,这是他的真面目吗?
南宫瑾那个瞎子,看似失明,却比正常人的洞悉力还敏锐。
而南宫璃明明痴傻,她却能感觉到他的不一样。
为什么,她的不安越发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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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老夫人等人果然浩浩荡荡而来,彩沫然只是轻笑了一声,靠在栏杆上的身体转了过来。
就这么想故意惩罚她?只是,似乎不能如她们所愿。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群,阿琳垂下眼去,担心一句道:“郡主,怎么办?”
雪已经停了下来,太阳的光芒照射在白色的一片之上,呈现在五彩的斑斓。
手中的暖炉动了动,捧起来,靠近自己的脸,暖和了一会,轻语道:“恩,不错,这暖炉用处还真多。”
阿琳无奈地叹息一声,郡主这表情,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了。
只是,不知道老夫人又将如何为难与她呢?
大少奶奶神情轻蔑,撇了她一眼,扶着老夫人的胳膊缓缓近了身前。
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老夫人,彩沫然不情愿地请了一声安:“老夫人,早上安好。”
“哼,恐怕你是想气死我才安心。”
话里的迁怒不可言语,大少奶奶得意一瞥嘴,接着道:“弟妹,你知道自己错了吗?”
身边的二夫人只是面有难色地看了看她,似乎想开口,却又合上。
“院子不都已经清扫完毕了吗?兴师问罪也要有合理的理由。”
不屑正眼看她,彩沫然散漫地将拨弄着暖炉,心中却是一阵冷笑。南宫家的女人,都巴不得她死才是吧。故意刁难人的把戏似乎找错对象了。
南宫璃病倒
不屑正眼看她,彩沫然散漫地将拨弄着暖炉,心中却是一阵冷笑。南宫家的女人,都巴不得她死才是吧。故意刁难人的把戏似乎找错对象了。
“反了,反了,你别以为自己还是郡主,如不是南宫家肯收留你,哼。。。别忘记自己的身份。。。”老夫人动怒了,怒火冲冲的眼里,映着她的影子。
“呵,怎么办?老夫人,我还就以为自己是郡主了,你不说,我倒不记得了。。。。听说,九王爷明日到访,如若老夫人觉得我彩沫然,做错了,我们大可让九王爷断断理儿。”
彩沫然的话一出,众人的脸色惊变,她能猜出,南宫家对九王爷的忌惮。
连南宫瑾都要给几份薄面的人,她们定当无话可说。
“后院已经打扫好了,没事,我进屋休息了。”
“你。。。。。你这个丧门星,害了瑾儿不说,现在又来加害璃儿。。。。你。。。狠毒的女人。”
老夫人激动不已,开始骂了起来,身体有些颤抖着。
彩沫然顿住身体,一股不明的感觉划过心间,她说她害了南宫瑾,还害了南宫璃,这是什么意思?
转过头去,眼光询问着,大少奶奶嫌恶地瞪她一眼,二夫人嘴唇动了动,眼里似乎有些泪光泛泛。
老夫人气地不轻,胸口不停起伏着:“你干的好事,现在,璃儿正躺在床上,发着高烧,。”
喀嚓,彩沫然的身体像被闪电击中般,瞬间崩裂开来,南宫璃病了,似乎还很严重。
是昨晚让他生病的吧?
为了她,他半夜在雪地里扫地,为了她,他将自己的披风为她挡风雪,而自己却。。。
心中愧疚难当,彩沫然高傲的头渐渐低了下去,手中的暖炉险些划落下来。
“怎么,你无话可说了?”
彩沫然的心有些纠结,说不出的感觉,手紧了紧,问道:"三少爷现在退烧了吗?"
"哼,如果璃儿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老夫人愤恨的目光瞥过她的脸.
"弟妹,这次,大嫂真的无能为力了."大少奶奶言下之意,你听天由命吧,如果南宫璃有任何的差池,你就等着陪葬吧.
彩沫然的眼珠顿了顿,对南宫璃不只是关切到自己的为难,更重要的是,她不愿意看到他有危险.
"放心,我不会让他有事."
彩沫然的话声落下,脚下已经开始迈出,快步朝着南宫璃的卧居而去.
老夫人气地直哆嗦:"你...你要干什么?"
"如果不想南宫璃死,就别阻拦我."命令一声下,让人不敢上前阻挡住她,老夫人甩袖,叹息了一声.
城中所有的大夫都看过了,却还是无法退去高烧,这样下去,璃儿的命也...姑且让她试试,看她的模样,似乎有什么办法.
"娘,你看她..."大少奶奶指着她的背影,眼里不满和鄙夷,本想火上浇油,却没想到,老夫人只轻回了一声:"让她去!"
而长廊尽头的那抹耀眼黄色身影,性感薄唇对着眼前的鸟笼,轻轻一吹,发出口哨声.
真是意想不到,彩沫然会如此关心那个傻小子,看来,某人心中肯定不好受了.
手拨弄着鸟儿,嘴角绽放出妖媚的笑来,狭长的凤目流转生辉,因为黄色的长袍,而更加吸引人的目光.
而正如他所料,南宫瑾站在长廊一头,那双原本在白天要乔装空洞的眼,却透着愤怒的光来.
手指深深地嵌入掌心,该死的女人,昨晚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貌合神离
手指深深地嵌入掌心,该死的女人,昨晚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云惊晟却是灿烂一笑,转过头去,将南宫瑾的背影叫住;"二表哥,怎么走得这么匆忙?"
南宫瑾的脚步顿下,眼里闪过一丝杀气,瞬间消失,嘴角一咧,回答道:"表弟倒是闲情雅致得很."
虽然是带着笑容,却是冰冷而又陌生的语气,云惊晟倒也不在乎,已经跺步至他的身旁,故意将鸟笼抬起,对着鸟逗弄了一下.
"笼中鸟虽然听话,却是不甘愿,如若让它飞出生天,你说,二表哥,她会是怎样?"
他的话里明显的暗示着什么,南宫瑾又怎能不明白.
呵,一个彩沫然,竟能让他们都蠢蠢欲动,看来,秘密知道的人会越来越多....
南宫瑾不急不慢,伸出手去,丝毫不差,将正欲放开鸟笼小门的手挡住,重新将小门关上.
"那也要看,它能不能有机会飞出去?"
那对峙的眼神和姿态,心中都各自明白,以后,也许会更精彩.
云惊晟将鸟笼子重新提了起来,故意轻叹一声:"哎,鸟儿,你可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彩沫然匆忙地赶到南宫璃的住处,几乎是跌撞着扑了上去,看着卧在床上的南宫璃,她只觉得心中有一股酸涩的感觉在蔓延.
他的脸色甚是难看,嘴唇欲动,似乎想说什么.丫鬟退了下去,彩沫然忙伸出手去,摸上他的额头,的确很烫,比自己的体温烫了很多.
"大夫怎么说?"抬眼凌厉一声问到,丫鬟从未见过她如此恐怖的神色,结巴一声:"大..大夫..只是摇头...说,今个还不能退下高烧,三少爷的命...恐怕...恐怕...."
呵斥住她的回答,冷静一声吩咐道:"端盆凉水,拿两条毛巾过来."
"是,奴婢马上就去."
彩沫然仔细地将毛巾浸湿,拧干,放置在他的额头,一次一次地反复着,仔细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按照大夫开的方子,赶紧将药熬来."
丫鬟慌忙点头:"药已经快熬好了,二少奶奶..."
彩沫然的眼睛一直关注着南宫璃,毛巾交替着,敷上他的额头上.
在这里,医疗技术不先进,也只能用土法子.希望能让他平安无事,否则她的心又怎能安心?
记不清楚自己这样反复了多少次,每一次伸手去,试探他的温度,都会让自己安慰一些.
因为她发觉,一次比一比要降低了一些.
一手摸着他的额头,一手摸上自己的额头,终于,他的烧退了下来。
"药,快端过来."
彩沫然悬起的心,放了下来,而站在屋外的老夫人等人,也终于呼出一口气来.
她的关心不是装的,算她还知道悔改,如果南宫璃出了岔子,她可就有得受的.
大少奶奶嫌恶地瞥了瞥嘴,算她走运.昨晚看到他二人在后院那亲密劲,真是可耻.
没想到,一到早就传来南宫璃生病的消息,她就顺便将昨晚之事抖了出来.
二夫人眼里的泪光止住,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受这样的苦,心中碎了.
不是自己亲身的骨肉,又怎知道心疼,二夫人明白,大夫人的目的,咬咬唇,硬忍住心中的愤恨.
"莲爱,璃儿现在没事了,你也别太伤心."老夫人转身安慰道.
二夫人点头恭敬地回答道:"是,让大姐操心了."
"别说这么见外的话,璃儿也是老爷的骨肉,我怎能不担心?"
二夫人嘴角微微一动,挤出笑来,"这些年来,不是大姐的照顾,我们娘两.又怎能过得如此舒服,大姐的大恩大德,莲爱没齿难忘."
最后四字,不知道是她特意强调地说,还是听着有意,老夫人只轻眨眼睛,嘴角似笑非笑得露出笑来.
诺大的南宫家,似乎四处飞散着一种叫做诡异的气息,各自怀着心事的人,明明走在一起,却是貌合神离.
意外的出手
南宫璃退了烧,却是还昏迷中,彩沫然接过药,细心地将勺子放到他的嘴角,却是无法喂食.
用丝巾将他的嘴角擦了擦,叹息出气来,紧锁的眉头始终不能舒展开来.
"让我来."忽然出现的声音,几乎让她手中的汤药洒了出来,转眼,瞥了一眼进来的南宫瑾.
他朝着床上的人转过眼来,眼里空洞,却透着不满的感觉:"哼,你闯下的祸还真不少."
白他一眼,南宫璃生病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什么叫闯下的祸不少
准确无误地将她推开,坐下,扶起南宫璃,取出怀中的白色小瓶,掏出一粒黑色药丸,吩咐道:"水."
将他的口掰开,放入药丸,轻轻一拍他的后背,将水喂入口中,动作连贯而又无误.
"他睡一觉便能醒来。"
彩沫然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二少爷,你有什么目的?帮我为了什么?"
南宫瑾却是冷冷一笑,站起身来,讥笑道:"你以为我是因为帮你?呵,我只是为了三弟而已."
一句话把彩沫然堵着,回答不上来.他们是兄弟,的确应该这样做.
只是,她没发觉到,南宫家有这样温暖的亲情,这一切,谁又知道真正的因为什么.
她也懒得去猜想,只要南宫璃没有任何的差池,便是了.
"等会让阿琳陪着你出府逛逛,买件像样的衣服,明天,别丢了我的脸.还有,我已经吩咐下人,将你的东西搬到了正院."
彩沫然只是轻蔑一笑,这男人表面工夫做得可真够好的,怕明天她露馅吗?
现在让她住回正院,是为了不让九王爷怀疑吧.
而这么好心让她出去走走,也只是想证明,他对她关爱有佳,她又岂能不领情?
看了看床上的南宫璃似乎平稳了下来,脸色也红润起来,担心也渐渐消失.
"二少爷,小气的男人的确会落人口实,我也需要些象样的衣服,这银子呢?"
她也厚颜地伸出手去,讨要银票,只见他嘴角抽搐了几下,冷声道:"五百两,够不够?"
"呵,足够."接过银票,头也不回,转身而去.
她每次转身总是这么决绝,没有任何的回望,南宫瑾的心里竟生出一丝不悦.
不喜欢看到她无情的背影,可是,明明,自己恨她,为什么,现在却发觉...猛地摇了摇头,她只配得到他的恨,因为她不值得.
可是,看到她这么细心到照顾南宫璃,那种不甘的滋味蔓延到心底,说不出的烦躁,这又是为何.
想留她在身边慢慢折磨,却不知道,是折磨她,还是折磨他自己.
南宫璃的事,他本想管,却还是忍不住,是内心深处顾念兄弟情吧?
也许,他不曾想过,是因为不想见到她被母亲惩罚.
世间的事,有时就是这样,你越想控制,却是越的朝着反方向发展,只是,他还未曾明白.
其实,自己已经在改变...
危机感的到来
彩沫然早就想出去走走,一直没机会,现在倒好,他竟送了她一个天大的机会.
阿琳似乎很开心,跟随在她身后,朝着府门而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大少奶奶---杜云涓手中的丝巾捏得死死,现在的她,让自己莫名的没有底气.
而南宫瑾对她的态度,似乎也有了些改变,原本扔在偏院,不闻不问的人,现在竟搬回了正院.
不管是不是九王爷到来的原因,都让她觉得危机感袭来.
因为爱他,南宫瑾,所以违心地嫁进南宫家做了大少奶奶,而自己的相公,过门不到半年便过世了.
其实,她更喜欢这样的日子,因为,可以静静地看着他,也不用对着自己不爱的相公.
正房二少奶奶的位置一直空置着,也希望,这个位置永远都不要任何女人坐上.
特别是她彩沫然,伤害心爱之人的她,更加没有资格.
彩默然的心情好了起来,南宫府闷得她,实在受不了,在这里,不用对着那张冷冰冰的臭脸,也不用对着那些个女人们.
挑选了一些饰品和用品,彩沫然进了绸庄,准备做几身衣服.
手指轻划过丝绸,果然舒服而又滑爽,老板已经上前招呼道:"小姐,有什么需要?"
"这块...这块...还有..."指着挂在橱柜上的蓝色布匹,接着道:"我都要了."
老板开心地转身,开始吩咐伙计,包好布匹.
彩沫然的银子还未来得及掏出,只见门外,不远处,堵满了人,吵闹声四起,夹杂着女子的哭声:"求求你,轩辕少爷,放过我吧."
"放了我闺女吧,我给你磕头了,轩辕少爷..."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有银两,用你女儿抵债,死老头,别挡着小爷的道."
被推倒在地的老人,哭喊着,伸出手去,想抓住自己的女儿,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抓走.
"爹...爹...救我...救我...."
街上的百姓,也只能唉声叹气,看着地上哭泣的老人,却无法帮助.
彩沫然的脚已经开始向门外踏去,岂有此理,光天花日,这不是强盗吗?
"郡主...别...别...去..."阿琳已经猜住她下一步要做什么,忙跟上去,喊着.
轩辕少爷还是不招惹为好,郡主如若再惹祸上身,不知道又将受怎样的惩罚.
在南宫家本就难挨了,这以后的日子,更无法过下去.
阻挡不住彩沫然的脚步,她已经快步地踏进人群里,冷冷地看着那女子被抓走的身影。
地上的老人无助的哭泣着,一旁有人在安慰着:“老人家,你就认命吧!哎,谁叫你招惹上轩辕将军的独子啊。。。。。”
阿琳这才挤到彩沫然身边,原本以为郡主会阻挠住轩辕少爷,没想到,她只是冷静地看着那行人的离去。
她眼里,闪过的深沉和镇定,让阿琳再次错觉。
郡主,到底在思考着什么?
小嫂子,我们真是有缘
郡主,到底在思考着什么?
买东西的心情被破坏,一边走着,一边问道:“阿琳,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什么来头?”
“郡主,你平日很少出门,不知道轩辕少爷,一点也不奇怪。他是轩辕将军的大公子,仗着老将军的名声,在城中,没人敢得罪。”
呵,还以为是什么来头,不过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而已,彩默然轻蔑一笑,“还以为有多大的权势。”
“郡主,你怎么连轩辕将军也忘记了?他可是开国功臣,镇边大将军啊,皇上特赐勇猛将军称号。”
彩沫然刚才明显轻敌了,哦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来,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着。
九王爷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似乎和正主有些某些关联,不然为什么,南宫瑾会对他有几分的畏忌。
一路思考着,心中的疑惑太多,南宫瑾让她搬回正院居住,究竟在打着什么主义?
漫不经心地停下脚步,随意摸了摸小摊上的小东西。
轻抬眼眸,那长长的睫毛忽闪而过,刹是美丽。
手轻触摸上挂在一旁的漂亮丝巾,上面绣着奇特的花样,吸引了她的目光。
“小姐,你真有眼光,这块可是彩云国刚到的新货,薰丝所制,本城绝对独家出售。”老板娘开始夸着自己的货品,彩沫然没有答话,只是欣赏着,的确手感一流,有些滑爽却又暖和,在青岚国的冬天用上这么一块丝巾,感觉应该不错。
手指轻轻地将它拉扯下来,却没想到,伴随着丝巾被拉下的同时,丝巾的另一端,一张绝世俊美的脸也渐渐呈现在眼前。
白色的长袍,映衬着他如墨色的青丝,嘴角勾画出一抹如春灿烂的笑:“小嫂子,我们真是有缘分。”
彩沫然吃了一惊,手在半空中顿了顿,随即将丝巾抓了紧,真是冤魂不散。
白他一眼,谁愿意跟这个花心萝卜有缘分?
“谁和你有缘分,我看是晦气。”
转身,将丝巾仍在小摊上,转头既走。
南宫的男人少招惹为妙,特别是这个帅到极点的孔雀男人。以为每个女人都会对他心动吗?
好歹她也算是他的嫂子吧,不知廉耻。
云惊晟没讨到好,看着她愤怒离开的背影,却是一笑,嘴角露出说不出的笑意。
纤长手指将丝巾拾了起来:“包起来。”
彩沫然这厢回到南宫府,还是不太习惯住在正院,双手环抱,靠在窗边,观察着屋内的一切.
正院和偏院的区别真是如天和地,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精美奢华.
但是,她却觉得远不如偏院住得舒服.
阿琳在一旁整理着床铺,有些不解,询问一声道:"郡主,你似乎很喜欢那条丝巾,为什么...不买下来?"
很少看到郡主会对一样东西露出那种表情,也许是因为表少爷的缘故吧.
"表少爷一直就是这样的性格,所以郡主不用放心上."
彩沫然的手放了下来,这是说曹操,曹操到,阿琳的话一说完,那厮的声音的就传入耳中:"哈哈,看来,还是阿琳了解我."
话声落,人也已经踏进了门栏,脸上依旧是那副温柔而又勾魂的笑.
彩沫然瞥了他一眼,转过头去,望着窗外,阿琳恭敬福身道:"表少爷!"
脸上已经两朵红霞飞飞,害羞地低下头去.
切磋
云惊晟就有这种魅力,能让所有女人为之倾倒,可是,偏偏,就眼前的女人没有半分的感觉.
真是激起他心中深处那一股好奇的劲儿,轻笑一声道:"小嫂子,似乎不欢迎我?"
转头,对阿琳吩咐一声:"阿琳,去给我缉壶上好的碧螺春."
阿琳目光询问着彩沫然,见她轻眨眼眸,便领命退下:"是."
虽然不知道他支开阿琳所为何事,却能看出他的用意.
"说吧?别拐弯抹角."
"呵呵.小嫂子,怎么把我想得那么坏?难道,我不能来看看你吗?"
多油嘴滑舌的一张嘴啊,彩沫然啧啧两声,不屑地瞥他一眼,以为她是那些花痴女人吗?
"我从来就不觉得你是好人."
她说话倒也直接,第一次被女人这么嫌恶,真是说不出的感觉.云惊晟的脸有些变色,瞬间恢复嬉笑的模样.
离她不过咫尺,彩沫然自然地向旁移了移,对他这样的男人,能避则避,实在不行,只能用行动来证明.
"请你和我保持一米的距离,我不喜欢男人靠我太近."彩沫然伸出手去,轻轻将他的身子推开.
云惊晟的眼睛顿了顿,狭长的凤目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保持一米的距离?
随即,嘴角浮现出一抹笑,道:"你在躲避我?你...怕我?"
真是厚颜无耻啊!
彩沫然的拳头捏紧,准备击出,却没想到,他会早先一步,顺势将她的手拉了过去.
她见势不妙,腿从后方横扫过来,踢向他的身体,却被他轻易闪过.
将她的牢牢抓在掌心,嘴角勾画出轻佻的笑来:"小嫂子什么时候变成小辣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