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老江啊,不好了(求月票)
江男:人设崩了怎么办?
崩了也得该怎么办怎么办啊,还能不活了是咋的。
不,其实还有一招,让别人的形象也瓦解不就好了嘛,俩人一起甭,做个伴,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江男将卫生间门推开了,微眯着眼,一脸危险:“任子滔!”
任子滔正在老实刷碗,闻言回眸。
江男嗖的就从身后变出一只口红,两手使劲一拔就露出了大红色的唇膏,她抡圆了胳膊手攥口红画了个圈。
任子滔立即扔了擦碗巾,一边摆手一边摇头拒绝道:“你看我都这形象了,再抹通红的嘴唇子还能有人样了么。”
江男干脆不废话了,直接上去逮人。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任子滔满屋子乱蹿:“我是真讨厌抹口红。”
“不行,我让你欠,我让你藏纸,你给我过来。”
俩人隔着桌子,任子滔把住桌角,一扬脖子:“我就不过去。”
“好,”江男先往左面假跑了一下,又极快地向右面跑。
“你有本事抓到我啊。”任子滔反应更快,一个转身就跳到了沙发上,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此时是拖着伤脚,踩着沙发就往卧室跑。
江男上当了,追着他就跟着进了屋,进屋,屋里有床,那能有好?
江男被按倒了,按倒了也不忘脚蹬手刨。
任子滔用两条大长腿死死的压制住:“说你错了。”
“松开我。”
“哎呀,不说错是吧,还敢犟嘴?”打江男屁。股一下。
江男红着脸瞪着他:“哎呀,给你脸啦?”
任子滔阴恻恻地一乐,他就等着江男大无畏呢。
倒出一只手来,任子滔刷的一下就把自己身上的小黑裙扯碎了,支楞着头上扎的两个小辫扑向了江男,一口饿狼扑食,直接给江男的脖子咬出个红印…
卧室里没过一会儿就传出:“你错没错?”
江男哼出的声音里带着弯曲,软糯糯说:“错了。”
任子滔气息不稳又问:“你喜不喜欢我欺负你?”
这回江男没回答,她有病啊,喜欢受欺负。
半个小时后,任子滔埋在江男的颈窝处激动道:“说,快说,宝贝,男男,说你喜欢我这样欺负你。”
要是以这种方式受欺负嘛:“嗯,喜欢。”
任子滔圆满了。
他这一身心舒畅,啥烦恼都没有了。
主动捡起遗落在床下的口红,没照镜子给自己涂了个香肠嘴:“我美不美?”
江男扯着他脸笑嘻嘻说:“美滴狠,美滴狠。”
任子滔用额头和江男撞了撞:“你喜欢就好。”
不止抹口红,他还:
给江男穿睡衣;
给江男吹头发,吹完笨手笨脚给扎起来,扎得不太满意,他说,赶明他要学学给小姑娘扎辫子;
给江男擦护肤水保湿露,边擦边用指尖描摹江男的眉眼;
搂着江男的肩膀给送到客厅,打开电视,不停问江男你想看什么呀,推荐了好多经典电影。
给拿电脑,打开电脑问江男校园网号,并且把俩人的用户名都给改了,江男叫十,他改名叫八九。
江男问为什么叫这个?
任子滔说:八九不离十呀,十有八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情话张口就来,江男还在回味中,他就已经去了厨房准备水果,又洗又切,还絮絮叨叨心情很愉悦地和江男聊:“以后你洗葡萄,要放半勺盐两勺淀粉,搅合五十圈才能洗干净,你别糊弄,该吃肚子里了,肚子里长小虫虫。”
江男看他背影说:“我为什么要洗,不是有你呢嘛。”
任子滔笑:“也是,咱俩这不唠嗑哪嘛,我就是告诉你一声,还有杨梅,千万记得用一勺盐泡十分钟,泡完你就知道了特恶心,会有小虫子爬出来。”
江男恶寒。
人还在那接着说哪:“不过我奶奶告诉我,吃了也没关系,人能吃虫子,虫子不会吃人,它不能咬你胃。”
江男咧着嘴结束这个话题:“这给奶奶优秀的。”
任子滔端着洗好的水果送过来,又进屋把那一大束零食抱到江男面前,单膝跪地举着一大捧零食说:“请小宝贝挑。”
江男捂嘴乐,拽出一张纸巾甩了下,华妃上身道:“起磕吧。”
“喳。”
“嗳嗳?”
任子滔抱着刚要转身走,江男又叫住他:“干嘛呀,你怎么拿走了。”
“你不是挑完了?挑的纸巾。”
江男气的用脚尖踢他:“少贫,你那什么,咳,把包装纸全拆了。”
“干嘛?”他费多大劲儿才包上的,折腾两趟。
“我躺沙发上,你把这些吃的全倒我身上,我想埋在里头。自从减肥,我太苦了。”
任子滔:“…”
任子滔在卫生间给江男一边洗衣服,一边时不时探头看一眼埋在小食品里的江男。
发现那丫头一口黄桃罐头,一口用酸奶泡过的水果,一口满地可,一口一口又一口,要是调成快进状态,那手和嘴就得刷刷的倒腾。
就嘴里塞满吃的还不闲着,手里握着遥控器,看电影赌神,看到周润发出场最经典的镜头时,那丫头居然嘴里含着东西还跟着电视一起唱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正琢磨着可别把吃的掉沙发上,沙发颜色太浅,再说脏了他也受不了,那头就喊:“任子滔?不好啦,杨梅汁把沙发垫给染了。”
任子滔两手泡沫搓着江男的小内内,态度极好回喊道:“没关系的宝贝儿,等会儿我收拾,别蹭到你睡衣就行。”
喊完,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点太那什么了,这么惯着真的好吗?怎么连顿一下都没有,按照常理,他不是应该出去质问你吃东西怎么不小心。
唉,算了,谁让咱是老爷们。
任子滔将小内内洗完,又改坐在小板凳上给江男刷小白鞋。
江男看完电影的镜头跑过来,发现人家干那么多活了,有点心疼,早知道她就…早知道也得等会啊,她腰酸腿疼,就赖他。
扒着门问:“哼,本宫的衣服岂是你能洗的?”
“娘娘,求您让我洗吧,我想天天给你洗。”
“你什么时候洗完?”
“干嘛。”
“咱俩出去溜溜去。”
任子滔:可他晚上有固定工作要忙啊,算了,给手机关机。
半个小时后,江男开着任子滔的大路虎停在街边烧烤摊。
任子滔笑眯眯的端杯啤酒敬江男:“来,小啤酒,解心宽,解馋解懒解腰酸,解决生活小困难。”
其实心里还有一句:你喝点,也方便我回去解裤带。
然而江男吃了二十个羊肉串后,不回家了,她说想看看夜景。
任子滔心想:看夜景?你这想法太棒了,玩的还挺野。
晚上十点,郊区路景,昏黄的路灯下除了一圈圈蚊子在晃悠,道上连个鬼影都没有。
而此时车后座的俩人却抱在了一起,心热的不行。
任子滔搂着江男的脸蛋说:“你的眼睛真好看,但我的眼睛更好看,因为我的眼里有你。”
没一会儿,路虎车就晃起来了。
隐隐传出江男说:“任子滔,你没带那啥。”
任子滔从裤兜里掏出来:“我带了。”
“你怎么出门带它?”
“因为我时刻准备着为爱情献身。”
同一时间,江源达腾的坐起身,苏玉亲揉着眼睛开台灯:“怎么了?”
江源达捂住心口缓了好半天:“我梦见闺女从铺上掉下来了。”
第46章 老江好像看到了明天(二更求月票)
“你给她打电话。”
苏玉芹讶异,扭头看江源达:“这都几点了,该给闺女吵醒了。”
江源达拧眉:“打电话。”
这人,又发疯。
“你快睡吧,你明天还得给那个谁,小张,起早当证婚人去呢。快点,进被窝睡觉,明早咱俩路上给闺女打电话。”
江源达生气了,腾的一下将被子掀开,背对苏玉芹呵道:“让你打你就打,哪那么多废话,一天啰里啰嗦的!”
“好好好,你可别喊了,再给你爹吵醒。”苏玉芹下床将大灯打开,翻出包里的手机给江男播了过去。
“喂。”
江男呼吸的很快,对趴她身上的任子滔嘘了声才回话道:“喂,妈。”
“你在哪,说话声音咋不对呢?”
“啊,我,我着急爬楼,晚上出去吃烧烤,差点赶上寝室关门,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苏玉芹嘴都张开了,要问孩子什么却忘了,因为江源达在旁边总推她,用嘴型提醒让问和谁吃的烧烤,这么晚才回去。
苏玉芹只能:“你和谁吃的?”
江男和任子滔四目相对,发现那位忍的额头上布满汗,她想回答和大灰狼来着,忍笑道:“和朋友呗。”
江源达在那边又小声嘟囔句:“刚认识两天半,算什么朋友,和人出去大半夜安不安全。”
苏玉芹立刻重复:“闺女啊,以后要吃烧烤白天吃,别太晚,别才认识就拿人当朋友,跟别人相处留个心眼。你要是想吃啥了,不行周末你去找子滔,你找刘澈,找付俊泽陪着玩,还有那个林沛钧不也在那呢,这都熟,晚上你一个女孩子不行。你爸说了,你那学校太大,白天要是混进去坏人晚上猫哪,你回去太晚不安全。”
江男:她找任子滔才不安全,比坏人还坏。
“知道了妈,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得洗脸睡觉。”
“没了,本来也没事,你爸做梦说你从铺上掉下来了,他非让我打电话。”
“他竟瞎想,挂了,晚安。”江男赶紧挂断,抹了把任子滔额上的汗:“你没事吧?”
任子滔一猛子扎进去,动了动才说:“丈母娘再打扰几回我就废了,哎呦我小宝贝太体贴了,为我撒谎。”
而另一头江源达又呵斥上了苏玉芹:“你是不是傻?还告诉想吃啥晚上去找子滔,和男孩、和谁也不能挺晚出去,哪有你这么教的!我一个当爹的不能说,你当妈的咋这么不上心!”
苏玉芹穿着一身睡衣坐床边,一脸无语道:“我发现你这人,思想咋那么复杂呐,子滔是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挺单纯的。”
“切,”江源达心话儿:他就没见过哪个男孩子单纯,他也是从男孩子过来的。
“那下回你直接和闺女通话,省的你又偷听又嫌弃我嘱咐不好,一天竟事儿。”
这回江源达没吱声,沉默地躺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苏玉芹听到他长长的一声叹息:“唉!”
这声叹息,给苏玉芹影响的也有点睡不好了,也叹了一声。
她心想:其实如果她和老江的婚姻没闹出那些事,孩子听不听另说,她也会像其他妈妈一样担心这个惦记那个,可她现在不敢拦着闺女处对象,甚至是支持闺女和子滔在一起。
她怕因为经了江源达那事,闺女不再相信男人,万一错过知根知底的子滔,那真是更难掏心和别人搞对象了。同样的,她也不信任别的男孩子,不敢把女儿交给别的男孩子,子滔嘛,至少她能放心一些。
第二天上午九点,江源达的奔驰车还没到饭店门口,他手下副经理小张,就已经携父母站在门口恭迎。
今天小张结婚。
江源达一身西服下车,作为小张的老板,他今天要担当证婚人。
而苏玉芹作为老板夫人,她是一身咖色旗袍,下车就握住了小张母亲的手说:“恭喜了,恭喜。”
江老板今天派头很足,进场的气度更是不一般,和大家纷纷握手,坐在现场第一桌主位,坐下之前还特意给苏玉芹拉开椅子,示意妻子先坐,才坐在新郎官给特意拉开的椅子上。
一切都很好,但是几分钟后,典礼才刚刚开始,江老板状态就不对了。
司仪说:“有请新娘的父亲和新娘入场。”
门打开那一瞬,一袭白色婚纱的女孩,挽着穿唐装的父亲站在那里。
司仪说:“美丽的新娘身披洁白婚纱,在慈父的引领下将向我们走来。
此时此刻,最疼爱她的两个男人要进行一个隆重的交接。
对于父亲来讲,这是一份交托,一种信任,一种割舍…”
江源达眼圈立刻红了,赶紧扭过头,不敢再看,喝水掩饰。
然而司仪不放过他,在舞台安排了感恩父母环节:“世界上有一种人,总是千万次地嘱咐你要多穿件衣服,要注意安全,你觉得很烦。当我们缺钱的时候,也只有他们一边叮嘱你少花点儿,一边又不求回报给你塞钱,为你付出,他的名字叫父母…”
江源达心里嫌弃的不行:啰嗦!
他特意不看舞台,可新娘被司仪问,你有多久没抱抱你的父亲了,新娘忽然扑进父亲的怀里哭道:“爸!”
江源达很突兀地站起身,慌乱地掏出手机,装作正通话的样子匆匆逃离。
苏玉芹是在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他的,看见老江的时候,他正捂着眼睛哭到唇在颤抖。
“你这是干嘛,又不是你嫁女儿。”
江源达背转身,他哭也不想让妻子看见,可声音却出卖了他,一听就哭过:“这个新娘子就是大学才毕业就嫁人。”
苏玉芹好笑地望着他背影:“可你闺女才考上大学,大一。”
是啊,那他也不敢想。以前也总参加婚礼,每次没这样,大概就是有一种直觉闺女要被小狼崽子叼走了。
没办法,作为证婚人,江老板已经哭的不能自已,只能江老板娘上了。
苏玉芹没拿稿,她拿着麦克风站在舞台上说:
“结婚了,就是真的长大了。
生活里难免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要记得共度难关,共同照顾好四个老人。
不要分你的爸妈,我的爸妈,他们四个叫:咱的爸妈。
当日子过的越来越好了,更要记得当初,今天,曾经,那些手牵手彼此陪伴的点点滴滴,不忘本。
不忘今日新娘你拜别父母,去追随新郎无论贫穷富贵的决心。不忘今日,新郎你从岳父手中接过妻子那一刻的承诺。
最后,根据婚姻法,作为证婚人,发给你们结婚证,祝你们白头到老。”
讲完了这些,苏玉芹才从容的离开,出去找车上的江老板。
第47章 随根(三更,为千与千寻的梦境打赏+)
江源达说,他想抽空回趟老家。
“回去干啥,那都没亲属了。”
“唉,找张瞎子给算算吧,看看咱家那臭丫头啥时候能嫁出去。”
苏玉芹正喝水呢,闻言差点没呛到她。
她赶紧拿纸巾又是擦嘴又是擦裙子,一边收拾一边无奈道:“你怎么和你妹妹妹夫一个样,怎么就信着那算卦的了?让人骗了多少钱,那是封建迷信懂不懂?再说你问他有啥用,来,给你,省的你闹心。”
江源达看了眼递过来的电话:“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给你闺女打电话吧,快点,我真是受不了你了。
你就问问她,她要啥时嫁人,让她给你个准信儿。
实在不行,你就问问老任,你俩不是无话不谈吗?或者干脆给子滔打电话那更痛快,问问他老任家啥时候娶。
你就说,你得提前准备准备哭几场,心里头得有个谱。”
“啧,”江源达挥开苏玉芹的电话:“烦人!”
苏玉芹在他身后喊:“你咋不敢作男男呐,就知道作我。”
江源达咣当把门关上去了客厅。
出去就碰到才回家的江老爷子:“爹啊,现在一天几场小麻将啊?”
江老爷子给二哈擦擦脚领进屋才回答:“那啥,本来一天就上午玩四圈,下午四圈,晚上不玩。但你于大爷晚上那局,有个老头前几天没了,我就去给凑凑手。”
江源达两手叉腰:
“爹啊,不是当儿子的说您,您说您手还没完全恢复,哆嗦烂颤的,那打牌能跟上趟吗?他们几个也是够有奈心。
行,输赢高兴玩玩行。
可您心脏也不咋好,一整就爱激动,一天要是多搂几个宝夹,我都担心您身体受不住,这天天还得吃着小药片,也没耽误您风雨无阻,又这么晚回来。”
说完,江源达就去厨房给他爹冲蜂蜜水去了。这几天老爷子干燥,蹲厕所里一蹲蹲挺长时间,好几回弄的他开会差点去晚,得等卫生间倒出来。
老爷子进门就挨顿说,一脸莫名其妙。
本来他最近怪老好的,心情很不错。
能不顺心吗?
闺女家,大胖小子生了,算是彻底在老龚家站住脚了,姑爷海城那更是个好的,一天就知道挣钱,挣完就交给她闺女,见到他也总给塞零花钱。
而老儿子是,前两天,借姑爷光,也在这市里买上了三室一厅的新房,虽说还在一个人耍单,但是也给小孙子接走了。瞧老儿子搂着浩浩又亲又搂的,好像也有了当爹的样。临要领走浩浩前,还特意端盆水,给他洗脚按摩,陪他唠嗑。
他一切顺意,就打牌勤了些呗,今天还搂了四个宝夹呢,赢好几十块,进屋就让大儿子给浇一盆凉水。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不吱声。
苏玉芹从书房出来打圆场:“爹,吃饭了没,我给您下碗馄饨?”
“不了,下午跟你于大爷在外面吃的面条,给二哈点的大骨棒,我俩都不饿。”
“那是下午的事了,备不住您早饿了,我这就去下馄饨。”
老爷子心情好多了,还是大儿媳孝顺,这些孩子里就属大儿媳一直没变样,自始至终憨厚。摆手道:
“别忙,我这斜挎包里有源芳早先给买的面包饼干火腿肠,那面包不吃都快要过期了,早上我就都背着了,我们几个老头晚上边玩边打扫,一人吃好几个面包,一点不饿。”
说完这些,老爷子才指着江源达背影小声问:“他咋了?我瞧着不对劲。”
苏玉芹说:“谁道了,有病,这一天在公司,不定多少人挨他骂呢。”
“那总得有个原因吧。”
“就是上午参加个婚礼,你说他明明是代表男方这头的,结果听说人新娘子大学毕业就嫁人,场面再弄煽情点,那司仪又让新娘子拜别父母,又让搂娘家爹的,人家没咋地,您大儿子疯上了。不知道的,以为今天是他闺女出嫁,他是人家爹。”
老爷子也一脸啧啧的表情,可见心里嫌弃的不行。
这回他不再小声了,正常音量道:“子滔那小子多好,将来婆家就在跟前儿,大伙打牌玩法都一样。”
江源达将蜂蜜水往老爷子面前茶几一放:“您现在就知道打麻将。”
“嗳?你这个臭小子,和谁发火呐,给二哈都吓着了,我哪句话说的不对?”
苏玉芹噗的一下笑出声。
江源达只能又从客厅转移到卧室,给任建国打电话,那面接起来他就说:“你不是开车回的老家嘛,怎么不像是开回去的,是推回去的吧?”
任建国:“啥意思。”
“你这都走几天了,什么时候回来,还去不去京都了,你不去我自己去。”
任建国望了眼车窗外,他快七十岁的老娘正在拍车窗户催他,赶紧急匆匆道:
“老江,我过几天就回,你等等我,咱俩一起。再说你兼并那厂子一堆事,不是生产港田车吗?卖出去了嘛你就走,挣不挣钱了。
我发现你家苏玉芹真是好脾气,换我家雅萍就得给我脸挠冒血,赶紧挣钱吧,你别急,去京都着什么急,挂了。”
任建国放下电话就赶紧摇下车窗:“娘,干啥啊?”
“你别在我麦子上停下啊,我是让你来回压,不是让你站下。”
唉,任建国叹气。
他特意开这么远的路,特意回老家看老爹老娘,看哥哥嫂子们,为的就是显摆奔驰车,想让村里人都瞅瞅,他任建国在省城混的又迈上新台阶了。
结果可倒好,进村就让压麦子。
他才犹豫了一下,他爹就拿烟袋锅子冲他比比划划,催促让赶紧干活去,口中还不停念叨着:说一年到头也借不上他光,这回可下子开车回来了,正好帮忙压麦子。
还说,村东头他四姨的三舅母的小孙子新买了台四轮子,那压麦子速度可快啦,可给家里帮了大忙。
任建国认命地挂挡,启动车,匀速的在麦子上来回开。
他真想大声告诉大家伙:我这是虎头奔,我油钱比你麦子值钱啊,呜呜。
外面,任老爷子叼着烟袋,一脸苦闷的和老婆子说:“四儿太败家,这买的啥破车啊,一点不顶用。”
任老太太也一脸嫌弃:“就是,比他四姨三舅母的小孙子买的四轮子差远了。”
第48章 坑儿子(一更求月票)
这就是江源达和任建国目前的关系。
自从有钱了,俩人比亲哥俩还亲。
有些话对别人不能说,对彼此却不藏着掖着。
一个不在意男人面子,随意吐槽受媳妇欺负了,根本就不怕江源达笑话。另一个是不服别人管,但只要任建国劝,江源达就能听进心。
俩人半路并肩的兄弟,以前不怎么接触,现在因为两家孩子,好到经常一个鼻孔出气。
倒是苏玉芹和林雅萍,曾经患难见真情,却因为钱多到花不了后,俩人不怎么在一起玩了,经常一个月也见不到几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