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一些阴谋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酝酿。待到乔瑾舒发觉的时候,才清楚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这天,乔瑾舒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刚进房门,却见母亲王冬梅坐在她房间里,一见到她马上迎了上来。
“瑾舒,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了你好久了!”
王冬梅脸色苍白,满脸油光,神色惶急,说话时,嘴唇都在颤抖。
乔瑾舒被母亲的神色吓到,连忙扶着她在会客厅的沙发山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茶。
“妈,先喝杯茶,冷静一下,然后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王冬梅将乔瑾舒递过来的茶杯往茶几上一放,转身握住女儿的手,泪水一蹦就出来:“瑾舒,妈妈做错事了,你爷爷一定会将我赶走的,我好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说话时,王冬梅瑟瑟发抖,显然紧张恐惧到极点。
看到母亲这个样子,乔瑾舒也跟着紧张起来,她握紧了母亲的手,安抚道:“妈,你不要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王冬梅一脸羞愧,像是难以启齿,可现实逼得她不得不说出来,她抹了一把眼泪,抽噎着说:“瑾舒,我欠了…我欠了五百万的赌债,现在债主每天给我打电话,威胁我说,要是我再不还钱,就直接去找你爷爷要…”
说到这里,像是恐惧已经达到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王冬梅忽然大哭起来,“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要是被你爷爷知道,他一定也会将我赶出去的!”
母亲的话就像是一盆凉水兜头淋下,乔瑾舒的脸色瞬间变白,她瞪大了眼睛,不置信地问:“五百万…赌债?妈,你什么时候学会赌博的,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这可是前世从未发生过的事,前世直到她死,母亲也不会赌钱!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么难以理解?
王冬梅哭着说:“我也不知道。之前婆婆带我出去和那些太太打过几回牌,那些太太让我学,我看着好玩就学了几把,发现打发时间还是挺不错的,你知道的,白天你们要么上班,要么读书去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和其他人又说不上话,见婆婆肯带我出去,见那些太太肯跟我玩,我就认真学了…”
“婆婆?你是说奶奶刘玉?”乔瑾舒抓到了一些线索,“是奶奶带你去赌的?她知道你输了这么多钱?”
是刘玉陷害妈妈?可是她这么做。她又怎能撇清干系?这件事如果真揭了出来,她一定将刘玉咬上,都是她将妈妈引上邪路的!
乔瑾舒恨得咬牙切齿,却听到母亲说:“不是的,不关婆婆的事。婆婆最近对我很好的。带我出去做美容。带我去外面吃饭,还给我买衣服。她也是见我在家里太闷了,才带我去和那些太太玩的。那些太太们玩的并不大,一场下来只有几千的输赢,而我手气极好,几乎没输过,赢了好几万。后来和那些太太们熟悉了之后,这才让我一个人去。她说她经不起吵闹…”
“那既然如此,你怎么会输这么多呢?”
说到这里。王冬梅又哭起来:“都是我不好,我识人不清,我在那里认识了一个高太太。她对我很热情,还肯花时间陪我逛街聊天,我以为她是好人,就十分相信她。后来她将我带到一家私人别墅。说那里比较好玩。我就傻傻的跟着去了。她要我玩什么我就玩什么,没钱了,她说让我别但心,只管放心玩就是,我从来没有玩过那些新鲜玩意,什么骰子,什么机的,一下子就玩入了迷,可没想到几天后,高太太就拿出一张借据让我还钱,钱数高达五百万,上面还有我的手印,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按上去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王冬梅懊悔不已,使劲地扯自己的头发,“我真蠢,我真蠢啊!”
“妈,妈,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你别急,我们慢慢想办法!”乔瑾舒抓住母亲的手,看着她手中揪下的一缕缕的头发,心惊不已。“爸爸知道这件事吗?”
王冬梅紧张地摇头:“我不敢说,他要是知道我输了那么多,一定会生气的!瑾舒,我只跟你说了,你那么聪明,你想办法帮帮妈妈啊,你也知道你爷爷多么凶了,被他知道,一定会赶走我的,我不要被赶走,不要被赶走!”王冬梅瑟瑟发抖,含泪的双眼充满惊恐。
一时间,乔瑾舒心乱如麻,她知道,妈妈一定是被骗了,那位所谓的高太太一定是见妈妈看上去很单纯,又是乔氏的媳妇,不怕搞不到钱,所以才花心思刻意接近妈妈。这件事情前世里根本没发生过,也不是乔瑾舒所熟悉的手段,她根本就没往这边防备过。而且,她也不可能时刻地守在母亲身边,有些事情根本就是防不胜防。
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件事到底和刘玉有没有关系呢?稍稍一想,乔瑾舒就能肯定,有,一定有!母亲之前是不打牌的,是刘玉引着她去的。等母亲上瘾后,她又及时抽身,将母亲丢入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当中,以母亲的见识,哪里会是对手?而刘玉却可以撇清关系。她哪里管得着母亲认识朋友?哪里管得着她日常行动呢?她是个大人了,又不是时时需要她关注的小孩!
看,就这样,她就可以撇得一干二净!好周密的心思!
如果她不是重生一次,如果她还是那个龟缩自卑的乔瑾舒,母亲不会找她诉说这些,她哪里又看得穿这种手段呢?只怕也会以为这是母亲自己的责任!那么,前世其他的悲剧呢?是否也是种种周密的阴谋?
此时,乔瑾舒自责不已,自从重生以来,她太得意了,自以为掌握了某些优势,凭着这些优势胜了几场就忘形了,以为能够掌控一切。
可她却忘记了,命运是有变数的,就像是她,她本身就是最大的变数。可人的性格却是很难在短时期内改变的,就像母亲的单纯,就像是刘玉的阴险。
她太小看刘玉了,她怎能以为自己赢了这几次后,刘玉就会认输,就会放手?那些手段失败了,她还能有别的手段,她的手段因为自己能力的提升也相应地变强!
忽然的,乔瑾舒心底慢慢生出凉意,因为她意识到一件事,这是否代表,她所掌握的优势已经在一点点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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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措手不及

“妈妈,奶奶是什么时候带你去打牌的?”乔瑾舒又问。
“大概有两个多月了。”
“两个多月这么久?为何我从来没听你提起过这件事?”乔瑾舒诧异地看着母亲。
王冬梅看了她一眼,含着泪水低声说:“你爸爸隔三差五地要出差,小弟要学习,你姐姐这段时间也不怎么着家,就是你也是早出晚归的。我一天要见你们一面都难…而且,高太太说,那件别墅的主人不喜欢别人谈论他的事,所以让我不要说出去…,我那时以为她是好人,所以答应她了的。”
是啊,他们都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唯独妈妈无所事事,她当然会寂寞孤独,而刘玉又时刻在她身边…乔瑾舒愧疚不已,是她疏忽了,最起码,她应该多抽些时间陪妈妈说说话的,或许就能发现一些端倪。她的时间都顾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瑾舒,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到哪里找钱还500万还给他们呢?”
乔瑾舒想了想,说:“妈妈,这件事还是不能瞒着爷爷。我们要赶快给爷爷说,妈妈你只是被骗了,爷爷虽然会生气,但是还是会谅解你的!”
“不行,不行,我不敢说,我不敢说。”王冬梅缩成一团,她两次见到乔永年严厉惩罚家人的情形,她实在是怕了!要是他将她赶出去,她该怎么办?
“妈,不说不行的,你这次是被人算计了,就算是我们不说。那些有心人也会想办法让爷爷知道的!”
刘玉为何会这么做?就是想找机会在爷爷面前打击母亲和父亲。让爷爷觉得母亲永远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女人!间接向父亲施压,影响他们夫妻的关系!既是如此,不管他们瞒不瞒,爷爷都会知道的。还不如自己主动交代,还能将事情说清楚,总比自别人的口中添油加醋地说出来的好。
而且,500万这么大一笔钱,她也没办法,就算是将她现在所拥有的三家店的股份都卖掉,也没有这么多。不能解决问题。
“算计我,谁算计我?”王冬梅犹自不解。
“妈妈,是奶奶,一切都是***阴谋,是她一步步引着你走到现在的!”乔瑾舒握紧了母亲的手。必须要让母亲看清楚刘玉的真面目,否则,有这一次就能有下一次。
“婆婆?”王冬梅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是婆婆,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啊!瑾舒,是你误会了!婆婆这段时间一直对我很好的!”
“妈妈,她那是在迷惑你了!她怎么可能真的对我们好?你难道看不出她们有多么讨厌我们吗?那次偷戒指的事情。你忘记了?”也难怪母亲会这么想,她不知道上一世的事。这一世在她的作用下她们一家遭受的羞辱和迫害远没有前世那么厉害。这一段时间平静舒适的生活,再加上刘玉善于作伪,单纯的妈妈自然看不透。
“她为何忽然带你去打牌?为何后来又不管你了?她有没有嘱咐过你当心骗子?之后她有没有过问你的事?就算她身体不舒服,过问一下总是不难的吧!除非她想完全撇清关系!”乔瑾舒一点点地帮母亲分析。
王冬梅脸色更白,双眼透出迷惑和恐惧,“会是这样吗?难道真是婆婆?”王冬梅难以想象,为何一家人竟有这么多可怕的心思。
乔瑾舒叹口气:“可惜我们没有证据,奶奶又是长辈,这些事情也不能在爷爷面前说,只是妈妈。以后你最好能避着些奶奶,凡是她说的话,你都不要相信。找借口推掉。”
王冬梅茫然地点头,她没有读过什么书。本身又没有主意,此时此刻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母亲而对方只是她女儿的事实,她抓紧女儿的手,好像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真…真要跟你爷爷说…”王冬梅的声音都在颤抖。
“一定要说!”乔瑾舒斩钉截铁,“不过今天已经晚了,想必爷爷已经休息了,等明天爷爷回来的时候我们再找机会说。”她再次抓紧母亲的手,安慰道:“妈妈,你放心,我一定会陪着你!”
乔瑾舒站起身:“妈妈,我先送你回房,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她扶着母亲赶走到门口,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似乎有客人进来了。接着有人匆匆忙忙地上了三楼,听脚步声似乎很着急。
“妈妈,你先留在这里,我出去看看。”怕吓到母亲,乔瑾舒尽量用平稳的口气,可是她心中有不好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她推开门走出去,正好看到穿着睡袍的爷爷和刘玉从楼上下来。爷爷脸色深沉,像是很不高兴。
“怎么呢?发生了什么事?”乔瑾舒走了过去。
乔永年没有理她,在佣人的带领下下了楼,倒是刘玉停下了脚步,她回过头,细白的脸依然是那么祥和,“这是大人的事,你不要管,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学了。”
她笑了笑,细长的双目中却是冰冷一片,让她那噙在嘴角的笑容也变得诡异起来。
她转过身,跟在乔永年身后下了楼。
乔瑾舒只觉一颗心像是要从口中跳出来,她转身走到扶手处,向下看去,却见乔永年和刘玉已经走到会客厅,而那里坐着三个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
见到两人,警察站起,对乔永年说:“乔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刚刚破获一桩特大非法地下赌场聚赌案件,而根据我们的调查显示,贵府的王冬梅女士与此案件有关,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请王女士回警局协助调查,还请乔先生配合!”
“警察局…”正陷入震惊的乔瑾舒听到身边传来一声惊呼,回头却见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出了房门,脸色煞白地瘫软在地上,全身不受控制地发抖。
“妈妈,妈妈。”乔瑾舒连忙过去将她扶起。
“我犯法了吗?我会不会被关起来?”巨大的惊恐让王冬梅的情绪失控,她不顾一切地叫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什么都没做!”
她的声音一下子引起了楼下警察的注意。其中一名警察向着两位两个打了个手势,那两位警察就冲上楼来。
一见到警察,王冬梅吓得哭起来,眼看着警察就要上前拉人,关键时刻乔瑾舒挡在母亲面前大声说:“我母亲现在还不是罪犯,你们不能这样强行逮捕,请你们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我妈妈跟你们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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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连环计

清晨
此时正是春末夏初之季,乔家的后花园中各种花卉开得正好,颇有一种争芳斗艳的意味。
刘玉拿着一把剪子和乔家园丁一起为满园的花卉细心地修枝。她一点点的剪去花卉多余的枝桠,让花枝的形态更为优美。过程中还不时地向花匠讨教,神情很是认真。
就在这时,胡琳走了进来,叫了一声:“夫人…”可接下来的话在见到花匠的时候又咽了回去。
刘玉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有话要说,便回头对花匠说:“老李,弄了一早你也累了,你还没吃早饭吧,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老李知道她们有话要说,连忙放下手中的工具离开了花园。
花园中只剩下刘玉和胡琳二人。
胡琳四处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才走到刘玉身边。
刘玉继续手中的活计,一边慢条斯理的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见刘玉如此神情,胡琳不禁暗暗佩服,夫人计划了很久的事情就为了等待今天这一刻,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她还如此沉得住气,这份心性和城府她自叹不如。
胡琳走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道:“那村妇已经回来了,不过看她那个样子,显然是吓坏了。瑾舒小姐和大少爷(乔万山)虽然一直在安慰她,可她依然在发抖!”
刘玉嗤笑一声:“她一个村妇见过什么世面,长这么大只怕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也够她受的了!”
“她的反应完全在我意料之中,可是我没想到的却是瑾舒小姐的反应。要说她也是从乡下出来没见过世面的,可昨晚看她跟警察据理力争的样子,还真是不简单啊。后来也不知道她劝了那村妇些什么,那村妇竟然没再闹。乖乖地跟着警察走了!”
“有她女儿和她丈夫一直陪着。给她壮了不少胆吧!”刘玉道:“警察深夜来请人。还是给了乔家面子的,要是在白天过来,光是那几辆警车,就够热闹的了!”
“嗯,我听说,那村妇在警察局里被盘问了两个小时,老爷后来也打了几个电话,找了律师过去,怎么说老爷也是归国华侨。在本城里也有几分面子,所以那村妇在警察局里也没待多久就回来了。只是…”说到这里,胡琳捂着嘴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只是他们刚出警察局的门。就被等在那里的小报记者逮个正着,狠拍了几张照片,这不,早上的头版头条就是豪门长媳和非法地下赌场有关的消息!老爷要是看到。只怕更加生气了!”
刘玉站起来,冷笑一声:“我既然计划了这件事,又岂是能让她轻而易举能躲过去的?”
“是,是,这次夫人的计谋还真是精彩!”胡琳由衷的佩服,“先是让那村妇放松警惕,然后又借着带她解闷的借口让她和外面的太太们接触。消息一传出去,自然会有别有用心的人找上来。夫人及时抽身,让那村妇独自面对,那无知妇人岂有不上当的?夫人又以身体不舒服的借口避而不见,这样夫人不知情,事发后老爷也没办法怪罪。可最让我佩服的是,夫人竟然想到报警这一招,让警察来捅破这件事!”
刘玉取下手套,笑道:“难道我还亲自去告诉老爷不成,你也知道老爷心思有多深的了,他马上就会怀疑到我头上。我让人给警方提供那家别墅的消息,警方查处了那家别墅后,自然会对有关人等审问调查,那五百万的借据当然也瞒不住。这种聚众赌博可是犯法的,警方为了调查案情,当然不会放过王冬梅这条线索!老爷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胡琳接过刘玉取下来的手套,转身放在一旁的工具箱里,又过来帮刘玉拍去身上的尘土,边说道:“然后夫人又通知报馆,让他们在警察局外截住他们,上了头版头条。”说完,胡琳连着笑了几声,又道:“不知夫人瞧到老爷今早出去时的脸色没有?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这场戏必须得精彩才行!”刘玉沉下脸来:“自从他们来了后,夺走了老爷大半的关注,你看看老爷是怎么对瑾芳和世铮的?之前即便是孩子们犯错,他也不见得有这么狠心,我知道他怎么想,他现在有儿子有孙子了嘛,外孙外孙女就没有那么重要了!我现在就是要让他看清楚,他宝贝的那些人到底是个什么德行,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我倒要看他敢不敢将公司交给这些人!到头来他会明白,到底是谁有资格继承乔氏!”
说到这里,前面传来一阵喧哗。
刘玉回头张望,问道:“怎么回事?”
“我去看看。”胡琳转身出去,没过一会就回来:“是老爷回来了,他一回来就将大少爷夫妇叫进了书房。只怕是要发火了,夫人不去看看?”
刘玉摇头:“不急,等他来叫我我再去。”
“夫人的连环计真是高明,先是媳妇再是儿子,老爷说不定要怀疑自己的眼光了!”胡琳凑到刘玉面前轻声问:“只是,大少爷那边夫人当真有把握?”
“有句话说骄兵必败!你以为那个傻小子为何会在分公司里顺风顺水?那都是因为我在暗中帮他添柴!否则,以他的能力,哪能如此快地做出成绩,得到赞赏?如今,他真的以为自己能行,老爷也以为儿子像他有经商的天分…”刘玉冷哼了几声:“两人做梦去吧,等到那傻子到了总公司接触到大项目一败涂地丢人现眼的时候,老爷就会明白,他那傻儿子只适合种田!到时候他和他那傻儿子便是整个商场的笑话!老爷到时就算不气得将他们赶出去,也会因此失望透顶。到时候那些人还能有什么出息?”
“夫人的心思我真是拍马都追不上!”胡琳叹服。
却不想刘玉叹了口气。“你以为我很喜欢做这种事,花这种心思?还不是被逼的?不是我一直在帮老爷打理这头家,老爷哪能全心去意地去打拼生意?我不就是没生出儿子吗?这难道是我的过错?如今他找到了儿子就想着子承父业,将我们抛之脑后,我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还笑呵呵地双手奉上?我刘玉岂是这种软弱无用之人!”
“夫人可不要心软。白白便宜了那些人!”胡琳连忙道。
刘玉摆摆手。回头看着胡琳笑道:“好在我身边有你。既知我心意,又帮得上忙。”
“能留在夫人身边是胡琳这辈子最好的运气,要不是夫人,我还待在乡下受苦了!”胡琳感激地说。
刘玉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你!”
话音刚落,一名佣人走了进来说道:“夫人,老爷请你去书房一趟。”
*****
话说回来,半夜乔瑾舒和父亲乔万山陪着母亲从警察局出来后。又被守候在外面的记者截住,虽然乔瑾舒和乔万山勉力保护着母亲上了车,没有受记者骚扰。但是还是被他们影了几张相。
第二天,相片就被登在报纸的头版头条上。当乔瑾舒看到这份报纸的时候,连忙让人将家里所有的报纸都收起来,不让母亲看到。怕她又受刺激。
昨晚母亲回来后哭了很久。父亲哄还来不及,哪里还会责怪她。可是由此事乔瑾舒意识到母亲性格上的脆弱,所以前世母亲才会精神失常。
第二天乔瑾舒让弟弟照常去上学,她和姐姐都请了假在家里陪妈妈。乔瑾舒下定决心,以后就算再忙再累也要留出时间和家人沟通。否则再来几次这样的事情,母亲只怕会承受不住。
“如果你的推断是真的,那么那些人就太可怕了!”
一大早,乔瑾芸因为担心母亲睡不着来到妹妹的房间,在听完整件事后,乔瑾芸白着一张脸说,“就因为那点利益吗?”
“那点利益?你口中所说的那点利益价值几百亿。”乔瑾舒苦笑。
“可是爷爷又不会全部给我们,奶奶和姑姑他们也有份啊?”
“在他们看来,如果我们不出现,那些全都是他们的。可是现在,公司的股票只要爷爷多给我们一分,我们就拥有公司的经营权!”乔瑾舒看着姐姐。相比那些人的世故老成,自己的家人真是太天真。
可是能怪他们吗?当然不能,如果她不是重活一次,现在的她不会比他们好的了多少。
“我真想跟他们说,我们从来没想过要和他们抢什么。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和他们抢财产的。”乔瑾芸低下头。
“可是有些事情还真是由不得我们,也由不得他们。决定权在爷爷手中。一切他说了算,我们就是他手中的木偶。除非…”乔瑾舒轻声道:“我们能离开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