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太夫人和身边的张妈妈说起此事,“太后这是在警告我。”她默了一会,又出声说:“如今侯爷和若兰已经圆了房,从明天开始,给于姨娘送药吧!”
“希望若兰的肚子很快就会有消息!”太夫人轻轻叹口气。
于秋月在靳绍康与蒋若男圆房的五天后,费尽心思熬了一锅好汤,晚上等靳绍康回府后亲自送到他的书房里,软言细语,又是忏悔,又是发誓,再加上一番柔情攻势,
“侯爷,我知道错了,我只是太在乎侯爷了!所以才嫉妒姐姐能堂堂正正的站在侯爷身边,可我永远都只能站在你们的后面,侯爷,我心里难受啊。”
“我满以为这样就能让你讨厌姐姐,能多注意我一些,我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
“可是姐姐的一番话彻底地骂醒了我,我才知道我错得有多么离谱,不管怎么样姐姐都是正室,我有这样的想法是多么不应该,以后我再也不会嫉妒了,我只要能见到侯爷就好了!”
于秋月含着眼泪说完这么一番话,最后抬起头,梨花带雨地看着靳绍康,不胜娇弱
“侯爷,你能原谅秋月吗?如果你不能原谅秋月,秋月活着也没有意思了…”
于秋月的一番表演并不能激起靳绍康的柔情,可是她是自己的妻妾,韶华之龄,嫡女之身嫁给了自己,并没有犯下了不得的大错,自己难道就这么冷落她?
这时,靳绍康想起蒋若男的话
“…女子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子在一起,没有不小心眼的…”
于秋月会嫉妒,她自然也会嫉妒
只是于秋月能忍,她为什么不能忍?不能太过纵容她,否则,以后真的家无宁日了!
当晚,靳绍康去了锦绣园。
第二天,于秋月刚起身,正自镜前梳妆打扮,脑海中回想着昨晚的一切,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只要让她先她一步生下儿子,结果到底怎么样,还不一定呢?太后?太后能长命百岁吗?
这时,张妈妈端着一只青花瓷的碗走了进来。
碗中烟雾缭绕,散发出很浓重的药味。
于秋月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她慢慢地站起身,双眼死死地盯住那只碗:“那…那是什么?”
张妈妈将碗放在于秋月面前的桌上,笑道:“是太夫人吩咐老奴端过来的,姨娘趁热喝吧!”
于秋月盯着黑漆漆地汤药,脸色变得惨白惨白,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喝了它,就算侯爷天天来这里,自己也不会怀孕了!一种恨意如毒蛇一般盘旋在她的心上,驱之不去。
为什么,你已经抢走我的一切,为什么还要逼迫我!你仗着太后的宠爱,就可以如此欺负我吗?蒋若兰,我跟你没完!
“姨娘,我劝你还是喝了吧,半年之后,还有的是机会了!”张妈妈温言道。
可是到那时她或许已经怀上嫡长子,她要这种机会有什么用!
于秋月的手紧紧地揪住衣衫,紧到关节都有些发白,指甲陷进肉里,可是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她不能反抗,否则,她会失去太夫人,会失去侯爷!
她低下头,端起碗,当着张妈**面将汤药一饮而尽,张妈妈满意地笑了笑,转身回去复命了。
张妈妈前脚一走,于秋月立刻躲回里屋,对着个木盆使劲地抠自己的喉咙,不久胃中一阵翻腾,刚服下去的汤药尽数吐了出来。
于秋月脸色苍白,浑身是汗,扶着木架子虚弱地喘着气,双眼亮得吓人
蒋若兰,你踩不倒我的!属于我的,我全部都会拿回来!


第70章 摊牌


蒋若男不知道这件事。太夫人并没有可以告诉她,太夫人只需要于秋月不会先若男一步怀上子嗣这个结果,却并不想就此助长蒋若男的气焰。
当晚,天气闷热的难受。蒋若男坐在屋子里,虽然映雪,连翘在不停地为她打扇,可是汗水还是一个劲儿的往外冒。
蒋若男看着两人又累又热的样子,便摆手道:“算了,我出去走走,或许还会凉快些!”见映雪她们又准备跟着去,便笑道:“你们也累了,先歇会吧,我自己一个去就行了,横竖在候府里,迷不了路!”
蒋若男出了秋棠院,向着湖边走去,想来想去,整个侯府中,应该那里最为凉快。这个时候,她无比怀念前世那所出租屋里轰轰响的破空调,虽然噪音大些。起码能让她凉爽!
转过一处回廊,再沿着一条青石小道走过去,不久,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湖水如一面明镜一般,倒影着天上的弯月,湖岸杨柳依依,不远处便是芬芳扑鼻的花圃。
四周一片寂静,白日的炎热都化成了丝丝清凉,从湖面上吹来习习凉风,收尽她身上的燥热之气,让她浮躁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她慢慢走过去,来到一棵两人高的柳树边,柳树垂下长长的柳条,随着微风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如同情人的手,温和而轻柔。
蒋若男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平静无波的湖面,想起那天太后对她说的话,心中不由地又升起一股烦躁!
她该怎么办?和离这条路似乎走不通!她难道要一辈子留在这里吗?就算她讨好了所有人,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她又得到什么呢?
安逸却沉闷的生活,和一个拥有三个小老婆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最典型的封建男,所想的就是让自己心甘情愿,安分守己地成为他女人中的一个!
ND,这未免也太不划算!
很快就要到初一了,她又该怎么面对?持续地拒绝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就连太后也会觉得她不懂事吧!
你如此下人家的脸面,人家都肯接受你了,还想要怎么样呢?
对啊,这本就是一个男尊女卑的世界!男人只要能做到雨露均沾,不过分地偏袒宠爱某个小妾,就已经算很好了!
她还想要怎么样呢?
蒋若男越想越烦,不由地弯下腰捡起地上一颗石子,狠狠地砸向湖面!
湖面上的月亮被石子迅速地砸碎,化作一片破碎的磷光,随着水波一层层地荡漾开来!
“你在生气?”
身后忽然传来某人低沉的声音。
蒋若男转过身去,却见靳绍康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身穿一件黑色的长衫,软薄的布料轻轻地贴合在他的身上,隐隐勾勒出他强壮而结实的身体线条。
他站在树影中,面容隐没着阴影中看不分明。
蒋若男看到他就来火,这个种/马,这么晚了,他不去陪着他的小妾,来这里晃悠干嘛?
“天气太热,心里有些烦躁。”蒋若男淡淡答道,然后向前走去。“侯爷在此歇凉,我就不打扰了!”
走过他身边时,他忽然伸出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臂。
蒋若男停住,回过头,看着他,微微皱起眉。
“侯爷…”
靳绍康从树影中走出来,银白的月光温柔地投射在他的脸上,将他俊美的五官照的清晰无比,他看着她,双目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
“你到底在气什么?”他紧紧地拉住她,灼热的手心透过薄薄的衣衫炽烫着她的皮肤。“以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在乎,只是秋月…她已经进门了,但她只是妾室,这侯府的女主人只是你!”他不明白,她还想要怎样,从那天的无理取闹,到这些天来的冷漠,她不是很在意他吗?为什么会这样?
“我知道了,侯爷你放手吧。”蒋若男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她并不打算去改造封建男根深蒂固的思想,她并不觉得自己有这种魅力。
看着她的神情,靳绍康忽然有种无处着力的感觉,心中空空荡荡的,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
他放开了手,看着她转过身,慢慢离他远去,一种无以名状的情绪涌上心头,他脱口而出道:“当初不是你一定要嫁给我的吗!现在又是为何?”
蒋若男愣住,停了下来。
对啊。她又怎么能怪他,如果不是若兰的任性,他现在和于秋月会是最般配的一对,于秋月得偿心愿,自然也会是最贤良淑德的侯夫人,绝对不会因为有两个通房而给他脸子看,让他不痛快!
在这个世界里,他靳绍康,于秋月才是正常的,要求平等,专一,一夫一妻的她才是不正常的那个!
放眼望去,周遭的大门大户哪个又不是三妻四妾?这个世界医术不发达,孩子生下来的存活率不高,所以富贵人家大都会有很多妻妾,一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色欲,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却是为了开枝散叶,繁衍子嗣,生的多,总能留下几个吧!
他在这种制度环境下长大,你要求他专一,还真是难为他…
可是,她又有什么错呢?她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的观念也是根深蒂固,绝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无人可以勉强她!这是她做人的原则之一,如果连原则都要妥协,生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她怎么会穿越过来呢,难道是前世做了错事,老天爷对她的惩罚?
ND,老娘不干了!想着想着,蒋若男的蛮劲又上来了!该咋地就咋地吧,老娘干嘛要活得这么憋屈呢?
这时,靳绍康见她停下脚步,以为她改变心意。便站在那里等着蒋若男过来说软话,见她迟迟不动,叹了口气,心想,好吧,有时候女人也是要哄哄的。
他左右看看,见四处无人,便走到蒋若男的身后,伸手握住她的手,想起来,他还是第一次握住她的手,软滑的感觉让他心中微微一荡,
他低声道:“若兰,过去我有些冷落你,可是我现在…”他清咳了两声,声音有些不自然,“我知道你进门后很努力,若兰,虽然我们亲事的开始很让人不愉快,但是以后的日子我们还是可以好好过的,你放心,我不会薄待你,也不会纵容秋月骑到你头上去…”
蒋若男转过头去,靳绍康见她看过来,连忙别转头,一向冷沉的脸上有种不自然的表情,可是过了一会,又转过头看着她,目光满是柔和,嘴角微微含笑,左颊边的酒窝在月光下轻轻荡漾。
蒋若男看着他,轻轻地笑了,让猴子说出这番话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估计他这辈子除了在他娘面前外还没有在任何一个女人面前这么软声软语过吧!
他不会是喜欢上自己了吧!
她轻轻地抽回手,笑着看着他
猴子啊,喜欢上我,可是你的不幸了!
因为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上你!
看着她慢慢地抽回手。笑得云淡风轻,靳绍康的的脸慢慢地沉了下来。
“若兰!”声音冷沉
“侯爷,当初我是一心想嫁给你没错,因为我见你英明神武,威武不凡,以为你会是像我爹那样的人,可是我错了,侯爷,现在我很后悔当初的决定,我知道是我破坏了你的生活,是我蒋若兰对不起你,你以后可以当我不存在,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我绝不会再说半句惹你不开心的话。你以后也不要来我院里了!”
“蒋若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靳绍康面色铁青,目光冷厉地看着她。
“侯爷也许不知道,我爹从始至终只有我娘一个女人,即使我娘死了,我爹也从未变过,若兰以为侯爷也会像我爹对我娘一般,一心一意地对待我。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侯爷的心中装着太多人,若兰虽然算不得大家闺秀,可是也没有兴趣做其中的一个!”
靳绍康靠近一步,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目光似火又似冰,折射出他心中翻涌的情绪,“蒋若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当你不存在,你知道这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你无宠,无子嗣,你知道你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绝对比你想象中更让你难受!你不会天真到,以为有了太后的宠爱就可以藐视一切了吧!”
蒋若男抬头看着他,目光坚定无比,“侯爷,你这么靠近我,我似乎都能闻到属于于秋月的气味,不管我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也总比你碰完了别的女人,再来碰我的强!侯爷,你知道我心里有多不愿意吗?”
“那天你是故意的!”靳绍康咬牙切齿地说
“不错,我就是不想你碰我!”蒋若男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你!”靳绍康一怒之下扬起手来,可是看着她那双倔强而又无所畏惧的眼睛却怎么也打不下手。
他深吸一口气,面色阴沉地吓人,他一把推开她,冷声道:“蒋若兰,你很快就会明白,你错的有多么离谱!”
他转过身,大步离去。
是错吗?蒋若男看着他疾速离开的背影淡淡一笑,或许是个错误,可是想坚持自己的原则总得付出点代价!
不过她也不是可以任由人搓圆捏扁的人,她未来的生活,她会想尽一切办法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绝不会亏待自己!
有句话怎么说,万事皆有可能!她就是让人看看,没有夫君的宠爱,她在这个世界也能活得有滋有味!


第71章 给你


第二天。蒋若男以为一定会受到太夫人的训斥,毕竟在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里,她竟然对自己的夫君说出这么一番话,是多么的大逆不道!她无法想象太夫人的反应。
行家法是不可能的,她有金锦衣,太夫人不会自讨没趣。可是侯府终究是她在做主,她多的是让自己难受的办法。
她暗暗揣测着太夫人的反应,又想出一些应对的方法。
可是没想到的是,她到松香院给太夫人请安时,太夫人还和往常一般对自己和颜悦色,拉着她的手跟她说笑,就好像完全不知道此事般。
蒋若男心中无限诧异,难道猴子没有和太夫人提起此事?又想,或许是因为猴子觉得此事说出来很丢脸?竟然被自己的妻子嫌弃…
蒋若男暗笑,不过不管怎样都好,能瞒着太夫人总是好的,能多过一天舒心日子也算是赚到了!
接着她又向太夫人提出要去刘府一趟,继续治疗刘子桐的病情,太夫人笑着答允,又问了一下刘小姐的病情,这时。靳嫣然走了进来听到这些,便说道:“去刘府吗?我也要去,听说刘小姐最近病情好多了,我也想去看看!”听到外面盛传蒋若兰治好了刘子桐的病,她总是不能相信,非亲眼看看不可。
蒋若男哪会不明其意,当即笑道:“那好,一起去!”
两人乘马车去到刘府,先是去到刘夫人那里问候一声。
短短十几天不见,刘夫人现在已经下了床,气色好了很多。见到蒋若男,连忙上前行礼,笑道:“又要麻烦侯夫人。”
蒋若男回了礼,先是转达了太夫人的问候,又问:“刘夫人的身子可好些了!”
说到这里,刘夫人面露感激之色,“说起这个,老身真不知该如何感激侯夫人,自从按照侯夫人的食疗方子吃了后,身子便轻了不少,如今,已经在减少汤药的次数,不用日日服那难闻的汤药,老身都觉得日子都快活了不少。”
说到这里,大家都笑起来。
接着,刘夫人又叫云俏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双手送到蒋若男的手上:“老身的一点心意。还请侯夫人不要嫌弃。”蒋若男笑着接过,连声道谢。
靳嫣然在一边狐疑地看着蒋若男,心想,难道她真的会治病?
蒋若男和刘夫人聊了几句后,便和靳嫣然向刘子桐的院子走去,如今刘子桐已经搬回以前所住的院子,可见她心境开朗了不少。
去到那里时,刘子桐刚从花园里散步回来,见到蒋若男,先是露出喜色,随后又像是想起面前这人是害自己的罪魁祸首,又把脸一沉。
“蒋若男,你又来干什么?”接着又看向靳嫣然,面色稍和:“靳小姐也来了!”
靳嫣然上去拉着她的手笑道:“好久没看到你了,今天特意和嫂嫂一起来看你!”她虽然看到刘子桐脸上的暗疮,可是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惊讶或是嘲笑的神色,就像是没看见般,让刘子桐的心里舒服不少,遂笑道:“那你以后经常来玩!”
“好嘞!”靳嫣然笑着答应。两小姑娘相视一笑,非常的友好。
蒋若男在一旁看着,无奈地想。原来小姑子的冷面孔只是针对我一个人啊…
又打量刘子桐,见她脸上的暗疮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吓人,脸蛋也圆了些,精神看上去很不错,便笑道:“刘小姐,我是来给你刮痧的啊!”
刘子桐身边的丫鬟梅香看着蒋若男笑道:“侯夫人,您可来了,我们日日都盼着你了!上次你给小姐刮痧后,过了几天小姐就来月事了。真是神奇!侯夫人,请您一定要治好小姐,梅香给您磕头!”说着当真跪下来向着蒋若男磕了三个响头。
刘子桐跺脚道:“梅香,你求她做什么!”接着向着蒋若男哼了一声,拉着靳嫣然的手转身跑进了屋里。
梅香从地上起来,对蒋若男道:“侯夫人,您不要见怪,其实我们小姐心里很感谢你了,这几天还念着你!”
小孩子脾气,她怎么会计较,蒋若男拍了拍梅香的手,笑着走了进去。
屋里,两小姑娘正坐在一起唧唧嘟嘟,听得靳嫣然在问:“子桐,真的是我嫂嫂治好你的病的!”话语中充满不置信。
刘子桐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靳嫣然一脸的诧异:“怎么可能,从没听说过她会治病!”
“我也不敢相信啊,可是真的是她在我身上刮了几下之后,没几天我的病就好了…”
两小姑娘大眼瞪小眼。
蒋若男在一边洗完手,便笑道:“刘小姐,要开始了!”
刘子桐听话地坐到床上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梅香交代一句:“派人去太医院叫一声我哥哥,就说侯夫人来了!”
蒋若男一边将药油涂在她背上一边问:“怎么了?”
刘子桐道:“我哥哥说有关刮痧的事情要请教你,交代我你一来就要通知他一声。”
蒋若男这才想起,上次答应他几天前就会来刘府,可是太后赏赐的事情一忙,把这事给忘了,一直拖到今天才来。
梅香应声出去。
这时,靳嫣然上前,睁着一双大眼睛恳求刘子桐,“我可以在旁边看着吗?”
“你陪我说说话也好,这刮痧有点疼,你跟我说话,也可以分散我的注意力!”刘子桐笑道。
靳嫣然一边陪着刘子桐说话,一边惊奇地看着蒋若男手法纯熟地给刘子桐刮痧,看着她认真专注的样子,忽然觉得此时的蒋若男不像平时那么讨厌了。
接着又看到刘子桐的身上被刮出一道道的醒目的红印,不由捂住嘴,露出惊骇的神情。
刘子桐见了,连忙拍着她的手安慰道:“没事没事,这时正常现象,过几天就好了!”
蒋若男手下不停,“刘小姐,今天你这么配合。我待会要奖励你!”
“我才不用你奖励!”刘子桐嘟着嘴回答。
“我配了能治你脸上暗疮的药膏,你也不要?”
刘子桐兴奋之下,连忙回过头来,双眼亮晶晶的,“真的?”随即又像是为自己的兴奋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很想要!”
蒋若男扑哧一笑,这别扭的小姑娘,“是我想给你,想要你帮我试试效果,行了吧!”
小姑娘做出勉为其难的样子,“好吧。我就帮你一个忙!”
刮痧完毕后,靳嫣然趁着蒋若兰出去洗手的空挡,小声问刘子桐:“子桐,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恨她啊,当初可是她把你推下水的!”
刘子桐看了窗外正在洗手的蒋若男一眼,扁扁嘴,低声回答:“开始我也挺恨她的…”她转过头,看着靳嫣然:“可是仔细一想,她也很可怜啊,我们都是有爹有娘有兄弟,有姐妹,可是她什么都没有了…我娘说,没有娘亲的孩子其实是很可怜的,性格坏一点也是难免的。如今她嫁给你哥后,大家都看得出,她在改变自己。可见她还是想做好人的。这次她又费心思治好我的病,我也没心思恨她了!”
刘子桐见靳嫣然不出声,又道:“我看得出来你也不喜欢她…”
靳嫣然嘟嘟嘴,“你不知道,她在家可欺负我小嫂子了。”
刘子桐摇摇头道:“我觉得蒋若兰虽然脾气坏一点,没规矩点,可是感觉不是个坏人了!而且…”她凑到靳嫣然耳边小声说:“那些姨娘都不是好东西,我娘的病啊,很大一部分就是被那些姨娘气的,她们鬼得很了!”随即叹口气:“我真怕我以后也要面对这些事情,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连我哥哥都有通房了,就不用说其他男人了!”
“可我觉得,我小嫂子不像坏人了…”
刘子桐捂嘴笑:“嫣然,你真有意思,难道她额头会刻着坏人两字?”
靳嫣然见她笑话自己,气恼地哼了一声。
刘子桐见她生气,又挽着她胳膊道:“好了,我说错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说点别的吧,最近发生了那些趣事?下个月我如果大好的话。也许会和娘进宫贺皇后娘娘的生辰,到时啥也不知道,一定会被人笑话的!”
靳嫣然这才转脸,和她说起各府各家的八卦来。
蒋若男洗完手后进了屋,将做好的桃花白面膏递给刘子桐,说:“这是用桃花,冬瓜子,白丁香和蜂蜜调的面膏,每天两次,早晚敷于面部大约一刻钟的样子然后洗掉便是。配方都告诉你了,你放心用吧!这个面膏用来治疗暗疮据说效果很好!”
刘子桐喜得接过来,又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我只是帮你试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