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好像我娘…”秦天微笑着,声音轻轻的,
记忆中妈妈脸上的温柔和太太好相似…
大太太笑了笑,“傻孩子…”
擦完药后,大太太将要药膏交给月娘,又从月娘的手中接过帕子擦了手,忽然说道:“对了,秦天,有件事我想交给你,我想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
秦天哪有不答应的,立刻拍着胸脯说:“太太请吩咐”
大太太被她的样子逗乐了,笑了一会,便道:“你知道的,信彦很快要去茶行里学习了,他身边必须有一个能够照顾他的人,海富是个男孩子,做事总没有女子那般细腻,他院子里的丫鬟在茶行里出入也不方便,我升你做一等丫鬟,调到青松院,做信彦的贴身丫鬟,以后不管是在茶行还是在府里,你都要跟在他的身边,服侍他的起居与出行,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庄信彦的…贴身丫鬟…
秦天呆住,笑容僵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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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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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让秦天选择留在哪里,秦天一定毫不犹豫地选择留在大太太身边。
跟在大太太身边多好啊,大太太待她温柔和气,每天跟着她进进出出,说说笑笑,除了面对二房的那几次,日子过得轻松而又愉快。
而且,打赏也多…
进太太院子到现在,她已经静悄悄地存了十两银子了
最重要的是,留在大太太的身边机会才多,等她存够了赎身银,再立几次功,说不定就可以为自己赎身,脱奴籍了
可是一旦到了大少爷那边…
秦天叹口气,要想出头,有点难…
就像前世里她所工作的地方,升职快的大都是与老板关系紧密的人,这些人天天在老板身边晃悠,讨老板欢心,老板有什么机会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他们,只要有些能力,再加上机会多,哪有不出头的道理?
可现在,很明显,她已经远离大太太身边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太太对她的印象就渐渐淡了,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小丫鬟而已…
她将大少爷服侍得再好,换来的,也不过是个好丫头的名声。到最后终究摆脱不了下人的命运。
而且…大少爷不能听,不能说,沟通不便,想说什么还得先准备文房四宝,摆纸磨墨,要不就得鸡手鸭脚地做手势,绝大部分的时间还得闭紧嘴巴,
说实话,挺麻烦,挺难受的…
秦天忽然想起第二次见到庄信彦的时候,他的丫鬟在他身后的抱怨,当时她挺鄙视那人的,可是没想到事到临头,自己也比她好不了多少。
秦天叹息一声,
可是不情愿又能怎样?她终究是个丫鬟,她不会因为大太太对她好,就忘乎所以了,大太太有句话说得对,她是庄家的主子,她说的话,谁都要听
她难道还能拒绝太太?她的脑袋又没有被门夹到…
既然要接受,索性痛快些,所以当下,秦天欢欢喜喜地答应了太太,并且保证一定会照顾好大少爷。
大太太见她欢喜的样子显得很高兴,说只要照顾好少爷,一定重重有赏。
大太太果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当天晚上,庄信彦和海富来清音院的时候,大太太便向庄信彦说了这件事。秦天在一旁看着,特意留意了庄信彦的神色,见他自海富那里得知大太太的决定后,很明显地愣了一会,接着抬头向她看过来。
幽暗的灯光下,他的一双眸子如皓月流光,那种目光,怎么说呢?就好像是被逼着接受一件他很不愿意接受的东西一般…
有种意外,更多的是排斥
这么被嫌弃,秦天顿时郁闷了,心中腹诽,拜托,我也很不情愿的好不好…
秦天撇撇嘴,转过头去。
这边,大太太问海富:“现在贴身服侍庄信彦的是哪一个?”
海富道:“回太太,是秋兰和碧莲。”
大太太沉吟,秋兰是她两年前送去给信彦的暖床丫头,周大夫曾经对她说过,信彦因为天生残疾,对外界缺乏了解,在房事方面会比一般的男子懵懂,未免成亲以后造成房事不合,最好的方法是让他早些接触女子,早些接触房事。
所以她才会在信彦十五岁那年买了一个年纪比他大,且相貌可人的丫头给他,信彦当时也挺喜欢的,可是没想到那个丫头是个心大的,竟然做下那等不要脸的事,让信彦深受伤害。很长一段时间都拒绝和女子接触。也让他多疑的性格更为严重。
这么拖了几年,眼看着信彦到了成亲的年纪,大太太没办法,又买了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性格看上去温软的秋兰进来。秋兰刚开始还挺规矩的,可是信彦却总也不肯接受她,也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秋兰也慢慢地变了心思,几个月前开始和二房的人勾勾搭搭。
这样的丫头留在信彦身边总是祸害,也是时候赶她出屋了
想到这,大太太对海富说:“让秦天代替秋兰的位置,将秋兰降为二等丫鬟,用不着让她在跟在大少爷身边伺候了”
海富顿了顿,瞟了秦天一眼,说了声是。
月娘听了秦天的话也笑眯眯地看着秦天。而一旁的庄信彦看着秦天的目光更为幽深莫测,也更为排斥戒备。
弄得秦天一时糊里糊涂的,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大太太交代完后,回头看着秦天笑道:“你这就去收拾东西,跟着过去吧”
“现在?”秦天不由地睁大了眼睛,要不要这么急啊…
大太太看着她,笑道:“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秦天干笑两声。您是老板,您说得算
秦天低着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了。
等他们都走了后,月娘帮着太太卸妆,她一边将太太头上的点翠嵌宝赤金大发钗取下,一边对大太太说:“太太让秦天代替秋兰,为什么不将秋兰调走,这样一来,秋兰不记恨秦天才怪,这不是又要生事端了吗?”
大太太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脸,抿嘴一笑,“我就是要将秋兰留着,如果秦天连这些都应对不了,那也太辜负我对她的期望了”
月娘又将她的松珠嵌银耳坠取下,笑道:“我明白太太的心思,太太是不是想将秦天给了少爷做个通房?”
丫鬟做通房再平常也没有了,这对于丫鬟来说可是抬举,将来如果有了身子,还可以抬房成为姨奶奶,这对于家奴的秦天来说,可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也是太太喜欢她,信任她,才会给她这种机会。
“通房?”大太太看了铜镜中的月娘一眼,但笑不语。
将所有的发簪拿下后,大太太丰厚的头发都滑落下来,乌黑油亮中夹带着根根银丝,在旁边烛光的照映下,反射出淡淡的银光。
大太太接近镜子,拔下头顶的一根银丝,银丝通体雪白,晶莹透亮,大太太看着看着,忽然苦笑:“老了,老了…”
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回头问月娘,“月娘,王婆那里可有消息?”
王婆是本城出名的媒婆,庄信彦的亲事一直拜托她做媒。之前大太太中意的几家姑娘都有托她去说亲,可每次都是失望,前段日子,她又请她去到城南杂货铺的刘家去说亲,刘家的家业跟庄家相比,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可是听说刘家的嫡女贤惠,大太太这才托媒婆去说亲,承诺聘礼丰厚,想着对方不会拒绝。
月娘帮大太太梳头的动作一顿,不小心缠上了大太太的头发,大太太皱了皱眉头,“嘶”地叫出声来。
“怎么,又不成吗?”大太太见她如此反应,哪还有不明白的,
“他们说,刘小姐已经许了人家了”月娘注意着大太太的神色,往常太太一定会伤心难过,可这次意外的,大太太面色很平静。
“干脆让王婆到外城去看看?”月娘建议。
太太摆摆手,“不必了,告诉王婆,暂时不必为信彦费心了,我已经有合心意地人选了”
“是哪家的姑娘,已经说定了吗?”月娘喜得梳子都掉下来。
“且由我卖个关子…”大太太看着月娘笑了笑,“总得是信彦真心喜欢且全心信任的好女子”
青松院
秦天背着她的小包袱站在大厅里接受着一众丫鬟们的打量。而庄信彦自进来后便径直回了房。
庄信彦院子里的丫鬟不少,大丫环两个,二等丫鬟四个,小丫鬟六个,还有几个粗使婆子,以及两个小厮。
秦天站在中间,笑盈盈地接受着她们或友好,或妒忌,或欢喜,或怨恨的目光。
友好欢喜的是大丫环碧莲和二等丫鬟青柳,秦天知道,她们是大太太的人,也是上次和海富一起做戏的两个丫头,妒忌怨恨的目光则来自大丫环秋兰,以及几个二等丫鬟。
这个秋兰便是上前秦天看到的在庄信彦背后口出怨言的丫鬟了。
“为什么她一来就抢了我的位置,我到底哪里做错了”秋兰先是白了秦天一眼,然后满脸委屈地问海富。
海富把手一摊,“这我可不知道,都是大太太的吩咐,要不你去问大太太?”
“哼”秋兰气得冷哼一声,她怎敢去问大太太?
“主子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身为下人的,哪里能有怨言?”碧莲扎了秋兰一句,同是大丫环,但以往秋兰仗着自己的特殊身份,最喜欢压在她头上,今天见她失势,碧莲只觉痛快
说着,碧莲又走到秦天面前,拉着她的手,笑道:“妹妹生得好模样,怪不得太太看重,以后我们一同服侍少爷,还请妹妹多多包涵了”
这看不看重跟模样好不好有什么关系?应该说是太太比较信任她吧…秦天一时云里雾里,也不能怪她,当丫鬟的日子还短,当少爷的丫鬟更是头一遭,还弄不清这里面的蹊跷。
“应该是妹妹请姐姐多多提点才是。”秦天笑道,
“好说,好说。”碧莲笑眯眯的。
“也不早了,少爷进房很久了。”旁边青柳提示道。
“跟我进来吧,我教你怎么做。”碧莲先是将秦天的包袱交给青柳,然后拉着秦天往里走。
路过秋兰身边的时候,秋兰状似无意地在秦天的脚上狠狠踩了一下。秦天跳起来,痛得眼泪水都要掉出来。
秋兰斜睨着她,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不是有意的,对不住了”
秦天缩着脚,蜷起脚趾头,心中叫苦不迭
娘的,这都是什么事啊,这青松院的水可比清音院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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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不要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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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兰,你分明是故意的”碧莲立刻竖起眉头,“秦天是太太派来的,你是否对太太的安排不满意,我们现在就去见太太,你自己去跟太太说”
说着就去拖秋兰。
秋兰哪敢去见太太,用力甩开她的手,有心息事宁人,可是又拉不下脸,板着一张脸站在那里
秦天的脚还是火辣辣的疼,她也恨不得一脚踩回去为自己出口气,可是自己刚来就闹出是非,还要闹到大太太那里去,看样子好像很威风,显得自己在太太面前很有地位,可却是一种无能的表现,难道丫鬟之间的别扭还要太太来操心,她这个大丫环是干什么吃的?可是如果就这么揭过,让大家以为自己软弱可欺,以后只怕麻烦更多
这里不比清音院,太太威严重,又有月娘翠微这些丫鬟管着,丫鬟们之间也没有太多的利害冲突,所以一团和气,可是这里的主子庄信彦身有缺陷,而且不管怎样也是个少爷,丫鬟们之间勾心斗角的就厉害多了
旁边碧莲和其他几个二等丫鬟继续在撺掇,“对,秦天,让太太给你做主”
“不用了,太太现在应该已经歇下了”秦天说道。
秋兰听了此话松了口气,隐隐的又有些得意,以为秦天是个软柿子好欺,碧莲青柳她们见没有好戏可看,也有些失望。
碧莲叫秦天跟着自己进去,可这时,秦天却忽然蹲下来,捂着脚说:“脚疼,走不动了,明天太太还要我跟着少爷去茶行,看样子也去不成了。”
秦天嚯嚯呼痛,一脸痛苦的模样。
秋兰看到她这个样子,又急起来,明天秦天没有跟着少爷出去,太太问起来的话,不都是自己的责任?
“喂,我只不过轻轻地踩一下,哪有那么严重”秋兰急道。
“可我就是很痛啊”秦天一张脸皱在一起。
她不吵也不闹,更不会去责怪秋兰,可就是能让她能着急难安
旁边的丫鬟们都看着秦天,不知道她什么用意。
秋兰当然知道秦天是在为难她,当下憋着一口气道:“你想怎样?”
秦天在身后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伸出伤脚,笑眯眯地看着她:“你拿点药酒来帮我揉揉就好了”
“你要我帮你揉脚”秋兰指着自己,一张脸涨得通红,她一向心高气傲,哪里肯为主子以外的人做这种事
秦天只是看着她也不出声。
青柳抿嘴一笑,迅速离去,不一会便拿了瓶药酒出来,递给秋兰,“快些揉吧,否则明天秦天不能跟着少爷出行,太太问起来看你怎么交代”
“是啊,我们都看见的,是你故意将秦天踩伤的”这个秋兰似乎很不得人心,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
秋兰咬紧嘴唇,一张俏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她像是做了好久的情绪斗争,权衡利弊之下,才逼着自己接过药酒,在丫鬟们的讪笑中蹲下身子,气鼓鼓地去脱秦天的鞋袜。
可就在这时,秦天忽然缩回脚,又从她手中接过药酒。
秋兰怔住,其他的丫鬟也不明所以。
秦天看着秋兰笑道:“算了,我自己待会揉好了。”说着她拍拍裙子,站起身来,走了两步,脚步稳健,分明不是脚痛的样子。
“你耍我”秋兰指着秦天怒道。
秦天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她,收敛了笑容冷声道:“我不是耍你,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是大太太派过来的大丫环,你不过是一个二等丫鬟,为难我,就是为难你自己所以…”秦天把脸一沉,“不要惹我”说着,秦天的目光凉凉地扫过身边一众丫鬟
,我好歹是个“钦差”哪能被你们这些“地方官”压了过去
秋兰僵着脸,半天都出不了声。
周边的丫鬟们被秦天的气势所摄,都收敛了笑容,不敢再轻佻放肆。
秦天这才缓和了面容,向着碧莲笑道:“姐姐,我们走吧,少爷那里还需要人伺候了”说着拉着碧莲的手从侧门出去。
留下一屋子的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无趣,慢慢散了。
秋兰气恼地跺跺脚,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
这边,秦天和碧莲穿过侧门沿着一条抄手游廊,来到大少爷的屋子。
庄信彦的屋前有个小院子,院子里有四个石柱路灯,路灯后有几棵翠竹,廊下挂着几盏灯笼。
碧莲领着秦天走到门前,推门进去,见庄信彦坐在窗下的一张靠背椅上借着烛光看书。
一阵风从打开的大门吹进,蜡烛上的火苗摇曳了几下,在他沉静的俊颜上拉扯出明灭不定的光影,他面部的轮廓在这种光影下更显深邃。
碧莲拉着秦天上去先向庄信彦行了礼,庄信彦抬起头来,点点头,示意她们起身,目光淡淡地扫过秦天,又低下头去,专心致志地看他的书去了。
碧莲转身出了门,叫院里的小丫鬟将热水送进来。不一会,便有几个丫鬟和粗使婆子,一人提了一桶水去到旁边的净房,倒入木桶中。很快,热腾腾的雾气便蔓延到整间屋子。
碧莲又拉着秦天进入东边里间,走到一个黄花梨雕花衣柜前,衣柜上的阳雕的图案是一棵松树,松叶针一根根的纤毫毕现,让秦天叹为观止,光是这种雕功,便知这衣柜的价值不菲。
碧莲拉开柜门指着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告诉她:“少爷最爱干净,爱整齐,所以屋里每个地方都要收拾妥帖,特别是衣柜。”接着又告诉她哪里是少爷的中衣,里衣,哪件又是少爷爱穿的衣服,秦天一一记在心中。
虽然秦天并不情愿来伺候庄信彦,可是既然来了,定然要做到最好,才不会辜负大太太对她的信任。
碧莲说完后,从里面拿出一套纯白色的绸缎中衣,走出去递给海富。又告诉秦天,大少爷洗澡的时候不喜欢丫鬟伺候,都是海富伺候着的。
这让秦天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小说中丫鬟给少爷搓澡的狗血事件不会发生…
一切准备好后,海富伺候着庄信彦沐浴去了。
这边碧莲带她进入庄信彦的睡房,指着里面的一张黄花梨雕花大床对秦天说:“那是少爷的床。”
转身又指着旁边一张乌木长榻,说:“这是你以后睡的地方”
秦天立时睁大了眼睛看着碧莲,“我以后就跟大少爷睡在一间房?”
“当然”碧莲像是吃惊她的意外,“要不然你晚上如何伺候少爷?少爷中间想喝水,想如厕的时候,总要有个丫鬟在旁边点灯伺候吧”
那岂不是从早到晚,都要对着庄信彦?虽然他长得很漂亮,看着确实赏心悦目,可是她说的他听不见,他又不会说,两人大眼瞪小眼,这日子该有多么无趣无聊…
秦天转身看着自己以后的睡榻,苦笑两声。
“那你呢?”秦天可怜巴巴地瞅着碧莲,貌似她也是大丫环吧
碧莲抿嘴一笑,“我虽然是大丫环,可不是贴身丫鬟,晚上伺候的事情不归我负责,以往都是秋兰负责的”说完,她又走到床边,拍了拍床柱子,接着说:“少爷晚上有需要就会拍床柱子,拍一声就是要喝水,拍两声就是要如厕,要喝水你就要起身送水进来,如厕的话,你就去到净房点好灯,少爷自己会过去。”
还好还好,用不着帮着他脱裤子拿夜壶,不幸中的大幸…
秦天暗暗安慰自己。
“你现在就铺好床,待会少爷出来,就服侍他睡下。”碧莲交代,“我就先离开了”
秦天将她送到门口。
碧莲出门时,忽然想起了什么似乎,回头看着秦天问道:“对了,刚才你怎么没让秋兰给你揉脚,给她个下马威有什么不好”
秦天笑了笑,“我也不想弄得她太下不了台,毕竟以后我们还要在同一个院子共事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厉害就好了”
碧莲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忽然笑了,轻声道:“怪不得太太这么喜欢你”说完,转身出去了。
碧莲走后,秦天转身回来,将庄信彦的床铺好。
现在已经是入了秋,夜晚渐渐凉了,席子都撤了下来,换上了印花棉布的床单,以及湖绿色福字纹的绫罗面被子。等秦天将五蝠纹的绡纱帐子放下来后,庄信彦便从外走了进来。
秦天听到声响回头看去,见庄信彦穿着中衣站在门口,长发披散垂落在肩上,白衣如雪,乌发如墨,白与黑的强烈对比,纯净得几无杂色,配着他那不动如山的淡然神情,如美玉一般无可挑剔的俊秀容颜,便是一种无与伦比的绝代风华。
所谓的风姿如画或许就是这么一回事。
“秦天”
秦天这才注意到海富跟在庄信彦的身后,她看着海富从他身后走出,将手中的洁白的棉布递过来,笑道:“你帮大少爷擦干头发,我先出去了。”
秦天接过白布,海富转身出去关上房门。
案上的烛光摇曳了几下,室内光影浮动,暗香隐隐。
静得出奇…
第63章 你是不是肾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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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沉,西边天空挂着一勾弯月,状似娥眉。
自海富走后,屋子里一直静悄悄的。无论是庄信彦还是秦天,似乎都有些无所适从。
屋子西边黄花梨香案上燃着一盏烛灯,散发出昏暗的光线,淡淡地晕染开,闪闪烁烁,明暗不定,给人一种神秘莫测之感。
庄信彦慢慢地走进来,面色淡然沉静,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肩上胸口上,将绸缎的中衣润湿一片,紧紧地贴住他的胸口,勾勒出他胸肌的线条,看样子竟是比想象中要强壮。
秦天不禁想到“性感”一次,脸上一热,连忙别转脸去。
庄信彦在桌旁的黄花梨缡纹圈椅上坐下来,秦天拿着棉布走到他身后,
被水浸湿的头发显得格外的乌黑,在烛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淡淡的光泽,如同墨玉一般的光亮。他身上还残留着氲氲的水汽,被他的体温一蒸,便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也说不出是什么气味,像是树木的清新,又像是花草的淡雅,竟是格外的好闻。
秦天收敛心神,开始给他擦头发。
他的头发浓密顺滑,残留着他的体温,温温的感觉。她轻轻地擦拭着他的头发,一遍又一遍,手指偶尔间会碰到他的耳朵,他的颈部,触手温热,细腻柔软。
他一动也不动,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她动作,她也没有出声,连呼吸都似乎很小心,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很奇怪的感觉。
屋子里安静的不像话,烛光摇曳,投射在他们身上,在地上拉出他们的影子,似乎紧紧地靠在一起。
庄信彦低头间看到地上的影子,她窈窕的影子紧紧地贴住他的,张开的双手仿佛环抱住他,他皱了皱眉,心中升起一种厌烦的情绪。稍稍往前,离了她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