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唯怡柔声安抚:“张任,别冲动,我对你没有意见…”
“没意见就闭嘴。”
他用行动终结讨论,捏住她的下巴固定脑袋,二话不说地吻了上去。欲望的触角扫过神经末梢,周唯怡本能地开始回应,差点忘掉自己的坚持。
男人的呼吸掠过耳畔、下颚和颈项,带着湿润而氤氲的潮热,最后回到她的嘴边,一点点允吸唇瓣。
与此同时,那双大掌在周身游弋,从上至下,又从下至上,就像乐师抚弄琴弦般肆意妄为。
感官被诱导,释放出最真实的反应,那触碰令心尖轻颤,连带着身体也无法保持平静,周唯怡终于忍不住轻吟出声。
张任低语:“你看,这种事情,做比说更有意义。”
他的吻炙热而霸道,带着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激情与绝望。纯棉睡衣不知何时被解开,冰凉的空气透过皮肤,却无法令已然沸腾的灵魂冷却。
“…趁人之危,你会遭报应的。”
周唯怡气喘吁吁,纵使身体无法反抗,嘴上却不肯服软。
男人跪坐在一双大长腿之间,捧着那张脸反复亲吻,如同对待一尊珍宝般,久久不愿放手。他一边用舌尖轻舔她的喉咙,一边喃喃地说:“就算是天打雷劈,老子也甘之若饴。”
如誓言如诅咒,如无法逃避的命运。
快&感自小腹升起,周唯怡的身体也彻底屈服,背叛了原本坚决的意志。
不知不觉间,张任已经俯趴在她上方,露出清晰的六块腹肌。月光下,男人白皙的肤色近乎透明,汗珠一颗颗地凝结、滴落,烙印在人的心底。
他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轻轻地吻着、允吸着,偶尔恶作剧地啮咬,激起阵阵惊喘。
周唯怡再也控制不住呻&吟,指甲划过男人精壮的脊背,始终无法阻止这番入侵,反而让对方越来越兴奋。
一双大手渐渐往下,探向不可名状的所在,触碰、抚弄、探入…
在那片早已泛滥成灾的渴望中,长指反复摩挲搅动,用一种充满韵律的节奏,直逼着她彻底投降。
周唯怡再也无法忍受如此恶劣的挑衅,一个翻身压过去,彻底改变了两人的相对位置。
翦水般的瞳眸里暗含闪光,居高临下地看过来,几乎不带任何情绪:“就睡这一次?睡完之后保证井水不犯河水?”
未等张任作答,她便以极慢的速度,一点点地往下坐到他身上,确保彼此再无间隙。
男人皱着眉头,仰起颈项无声低吼,双肘撑在身后,反弓成一道紧绷的曲线,看起来既无辜又活该。
周唯怡一边抓住他的双手移动,一边引导对方回应自己的需索,充分享受上位者的满足感。
张任的反应很强烈,似乎不愿就此投降,只好扣住女人丰盈的臀线,死死控制律动的节奏,生怕一不小心就倾泻如注。
她低头亲吻他的下颚,像品尝美味的糕点一样,轻咬那略显扎人的胡茬:“…喜欢吗?喜欢我吗?”
男声带着哭腔,伴随持续深入的挺进,断断续续道:“喜,喜欢,喜欢你。”
“乖孩子。”
周唯怡倾身向前,双手撑在对方的胸膛上,堪堪稳住自己,继而用放肆的驰骋、紧致的柔腻犒赏这份来之不易的诚实。
天与地同时崩裂,繁星如坠落无尽的深渊般源源不绝。
小腹传来阵阵痉挛,她感到自己的所有力量都被抽走,沿着脊椎一点点流逝,身体也无法抑制地持续抽搐。
趁此机会,张任猛然扭转腰腹,再次将人压到自己身下。
“够了,”他闷哼,“轮到我了。”
周唯怡无法反抗,只好任由对方挺入、撞击,整个人如同漂浮在半空中一样,被动承受着毫无保留的征服。
“再来一次。”张任一边说,一边加快动作。
她咬牙切齿:“不要。”
男人用行动反击:“偏要!”
不着痕迹的扭动、毫无保留的侵犯,快&感在体内再次积攒,以极快的速度快来到临界点,随时有可能崩溃。
“其实,你也是,喜欢的,对不对?!”
伴随着报复性的追问,张任突然猛烈爆发,一切感官彻底沦陷,如风中落叶般颤抖不已。
周唯怡不得不放弃自持,选择紧紧攀附对方,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反复呼喊,最终共同抵达极&乐的彼岸。
仿佛过了很久之后,男人才将她缓慢地压进床垫里,头枕着那柔软的胸口,迟迟不肯动弹。
周唯怡环抱着他,用手轻轻梳过那汗津津的发梢,听见两人的呼吸恢复平缓,享受着高&潮后独特的余韵。
“早点让我办了,不知道多省事儿。”张任喉咙沙哑,语气充满埋怨,打破了此刻的美好。
她忍不住翻着白眼反问:“委屈你了?”
他嘟嘟囔囔:“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恶劣?居然用脚…我一辈子都没忍受过这种羞辱!”
“哦,我看你还挺喜欢的。”
“喜欢个屁!”张任翻身坐起来,气得满脸通红,“结果你不道歉倒罢,说都不说一声就跟人跑了!让我怎么想?”
“我和阿浩是去调查DCG。”周唯怡裹紧被单,微阖双眼,像哄孩子一样柔声劝慰。
“那也该给我个消息!电话打不通、发消息不回,如果不是公安的朋友帮忙…还有重新装修…做饭真的好难!你别以为装睡我就会放过你…”
絮絮叨叨的牢骚如同催眠曲,将神智逼近更黑暗的深渊。
连日来的疲惫终得释放,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有那份不再孤单的感觉,让身心都充满宁静,仿佛就此彻底锚定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没人猜到我会突然发车吧?你们不会看到男女主在一起就弃文吧?两人还没解决问题啊~~~目前只是□□关系~~~
而且…还有办公室、会议室、车震…那么多PLAY没有看,真能忍心?
第38章 跑马圈地
周唯怡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透过似曾相识的杏色窗帘,明亮的光线洒满整个房间。她哼了哼, 翻过身继续睡觉, 只觉得头晕脑胀, 四肢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或者说被“铅块”压着。
张任睡在她身旁, 长手长脚犹如藤蔓, 将人锢得死死的, 完全不能动弹。
墙上的时钟刚过八点,窗外传来虫鸣鸟叫的声音, 又是一个星期一的早晨,空气中也充满了忙碌的味道。
周唯怡伸了个懒腰,试图挣脱男人温暖的怀抱。
刚在他的臂弯里转了个身, 便听到那嗓音沙哑的抱怨:“…干嘛?”
“起床。”
她捞起床边的睡衣, 一边罩头穿上, 一边抬步走向浴室, 却被人牵住衣角。
扭头看见男人半裸身体, 侧躺在床边, 头枕着手肘,睡眼惺忪地说:“小姐姐,再疼疼我呗?”
周唯怡有意调侃:“‘睡完之后保证井水不犯河水’?”
“一回生, 二回熟,三回四回肉贴肉嘛。”
听到这明目张胆的耍赖,她好气又好笑地扯回衣角:“臭不要脸。”
关好浴室大门,特意牢牢上锁,周唯怡用最快的速度冲完澡、吹干头发, 这才趿着拖鞋再度走进房间。
张任依旧一副衣不蔽体的模样,似乎对自己的身材颇为自信,正在床头柜里翻翻找找。
听见开门声,他立刻抬起头,满脸兴致盎然地问:“你每天晚上就看这些?”
《机构投资与基金管理的创新》、《价值再发现》、《银行并购的经验与教训》…各类专业书中英文混杂,全是厚厚的大部头,每一本都能够砸死人。
周唯怡坐到镜子前,从容地开始化妆:“看这种书比较容易睡着。”
“有道理。”张任恍然大悟。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照得室内光线充足,镜中的女人神采奕奕,脸颊像补足水分的苹果一样泛着红晕。
尽管最开始是被迫的,但回想起昨晚的点点滴滴,她却不得不承认:对自己来说,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无疑比任何保养品都更有效果。
挑选出几样淡色系的底妆,周唯怡在脸上涂涂抹抹,丝毫不介意男人的围观。
“其实你化不化妆都一样。”
张任有感而发,难得说了句大实话。
她看都懒得看他:“那是你眼瞎。”
这句话似曾相识,却不记得是在哪里听过,张任只好主动转换话题:“一直都有吃药吗?”
床头柜的书本下面压着一盒优思明。
两人昨晚干柴烈火一点即燃,哪里记得采取避孕措施?看到这盒长效避孕药,他明明松了口气,心中却依然有些堵得慌,混杂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周唯怡“嗯”了一声,对着镜子最后检查自己的妆容:“放心吧,如果真有意外,女人比男人更吃亏。”
张氏家族拥有瑞信集团的大部分股权,身为张永安的独子自然也少不了被人惦记。但他十分清楚,面前的女人绝不是那种会故意下套、妄想母凭子贵的傻姑。
张任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的个人生活…还蛮‘丰富’?”
女人明显愣了愣,似乎没预料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随即长腿交叠,冲他转过身来:“张总,我们还是先定个规矩吧?”
“你说。”
“男欢女爱呢,讲究你情我愿、身心舒畅才能尽兴——知道对方和其他人发生过什么,其实挺倒胃口的,对不对?”
张任自认不是直男癌,下意识地点头道:“你说的没错。”
周唯怡勾唇一笑:“我不要求你是白纸一张,你也别管我之前的事情。咱们保证各自身体健康,避免造成‘后顾之忧’…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好生生地在一起,尽量别给彼此找不痛快,行吗?”
明显感觉到自己被往外推,男人沉默片刻,试探道:“我不该问刚才那个问题?”
“你说呢?”
她俯下腰,送上轻轻一吻,转身走出房间:“我去上班了,你可以再多睡一会儿。”
周唯怡同意操盘DCG的股票之后,张任就把车钥匙还给了她,并恢复晚睡晚起的生活习惯,每天都是过了中午才去公司报到。
这间公寓虽然位于繁华路段,却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除了遥远的广场舞音乐声,不会再被其他事情吵到。
张任在床上翻来覆去,意识到自己再也睡不着了,终于还是翻身坐起来。
他给胖子打电话,对方果然没有接,又随手翻到阿浩的号码,只见十一个阿拉伯数字串成项链,不停地在眼前晃来晃去。
手指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下一秒就按在了通话键上。
蜂鸣声如期而至,还没等张任反应过来,电话那头便传出设计师标志性的慵懒嗓音:“老板,又有什么吩咐?”
“…在店里等着,我马上过去。”
工作日的上午,步行街空空荡荡的,再也看不见熙熙攘攘的人群。只有几家餐馆还在开张,与周围的大海报、卷闸门形成鲜明对比。
他从那片竹林绕道,径直按响小洋房的门铃,不一会儿就听见有人下楼。
阿浩还穿着睡衣,满头长发蓬松如稻草,整个人蔫蔫的,显得很没有精神:“怎么来得这么早?”
张任没有回答问题,侧身走进了大厅。
店里的陈设没有太大变化,始终充满着强烈的设计感。那些模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季,看得出花了很多心思。
他来回踱了几步,看到阿浩跟上前来,这才站定开腔:“我把周唯怡睡了。”
对方以为自己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我昨晚把周唯怡给睡了。”
张任站定原地,目光直视着心中的假想敌,态度鲜明、腰杆笔直,试图以这种方式宣告所有权,让人知难而退。
阿浩哑然失笑:“跟我说这个干嘛?”
他耸耸肩:“周秘书年纪大了点,但保养得比较好,在床上表现还不错,我挺满意的。”
听者沉吟片刻,突然回过神来:“…难怪你那天发神经,原来是求欢不成,恼羞成怒啊。”
“别管我为什么发脾气,”张任摆摆手,掩饰自己的尴尬,“这女人还有其他的用处,你别打她的主意。”
“我打什么主意了?”
“你给她发的短信,我看到了。”
阿浩气得笑出声:“我叫她‘媳妇儿’那条?”
张任皱眉:“不许乱叫。”
“我被她骗去工厂打了两天黑工,到头来身份证还被人扣了,叫声‘媳妇儿’又能怎样?就算你跟她上了床,也不代表人家就不能结交异性朋友啊!”
张任明知自己说不过对方,却依然坚持立场:“反正你不能打她的主意。”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管得着吗?”
阿浩伸了个懒腰,不再理他,转身朝楼上走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
张任连喊几声,却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一双脚已经踩在楼梯上,即将离开自己的视线。
瑞信商学院的学费虽贵,文凭却不值钱。阿浩家中变故,本人又沉迷于艺术创作,毕业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固定的生活来源。
这家精品店是瑞信集团名下的产业,由张任投资赞助,根本没赚过一分钱。
然而,正是靠着这家店的经营,阿浩有了堂堂正正的工作和遮风挡雨的荫庇,不再流离失所,经济也有了保障。
对张任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从来就不是问题。
能够用钱解决的人,在他眼中根本就不是人。
“要么站住,要么就给我滚!”
他胸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熊熊然烧,烧得理智全无,只剩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绝。
那双脚踩在台阶上,顿住片刻,很快又顺着楼梯爬上去,飘过来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我滚。”
面对如此轻蔑的态度,张任气得摔门而出,一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掌心被指甲膈得生疼。他像阵风似的掠过街道,大步冲过路口,沿途几次都差点撞到行人,却始终没有减速。
直到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张任才撑着膝盖站在路边,猛然抬头发现自己竟回到了瑞信大厦楼下。
沐浴在春日阳光中,大厦的玻璃幕墙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颗镶嵌在城市中心的璀璨明珠。
大厦顶楼伫立着命名招牌,为首的“瑞信”二字气势非凡,抚慰了原本躁动不安的情绪,也让愧疚感降至最低。
这就是现实世界的游戏规则,张任自我安慰,用金钱衡量地位、用地位攫取资源,再用资源换取金钱。
他如释重负地抒了口气,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大厦里。
第39章 族信托
对形势有了准确预判,收购DCG的计划开展得十分顺利。
股价连攀几个高点之后, 该公司放出令人大跌眼镜的一季报:因原材料价格上涨和财务费用增加等原因, 预计亏损8000万元至9500万元。对重资产的制造企业来说, 如此巨幅的亏损, 已经足以引起投资者的警觉。
市场出现恐慌性抛售, DCG股价连续数日跌停, 最终跌破了发行价。华辰资本趁机发起临时股东会,提交定向增发的议案并获通过, 一举成为该公司的控股股东。
与此同时,瑞信集团捐赠“齐奥楼”的资金到位,专项基金会也宣告成立。
基金会成立后, 很快通过公开招标的方式, 选定了“齐奥楼”的总承包商罗氏建工, 随即又以NJ大学的名义举办奠基仪式——本地龙头企业捐资助学, 媒体自然全程关注, 政商各界高层纷纷应邀出席。
仪式当天恰逢立夏, 正是万物并秀的季节。
校园里一片冉冉绿色,与工地上的红旗招展、锣鼓齐鸣交相呼应,显得热闹非凡。
临时搭建的主席台后方, 是NJ大学经济学院的老教学楼。为迎接此次活动,老楼特意粉刷一新,原本古香古色的造型也增添几分别致。隔壁的停车场根本不够用,校园主干道上停满了来宾车辆,不少人都是步行几百米才抵达活动现场。
站在后台的角落里, 周唯怡替田云飞整好领带,点点头道:“可以了。”
年轻的律师依旧满脸不耐烦:“必须我去吗?”
“不然呢?我陪你奶奶上台?”她好笑对方的孩子气,“这栋楼以田教授的名字命名,已经足够代表校方的诚意了。”
男人冷笑:“我爸走的时候不闻不问,见到钱才急匆匆扑过来,算哪门子诚意?”
“就是要让他们自己打自己的脸啊,否则这笔钱花的多没意思?”
联想到花钱的金主,田云飞更加抑郁:“你和那个神经病,究竟怎么回事?”
周唯怡眨眨眼睛:“什么‘怎么回事’?”
“你们不会是认真的吧?!”
她哑然失笑:“有可能吗?”
田云飞始终不太放心:“听我一句劝,就算玩也不能纠缠太久,时间长了总会产生感情的…如果这次进行的顺利,绝对是业界的经典案例,足够你东山再起。”
周唯怡环顾四周,确认后台一片忙碌,没人留意这边的对话,连忙掐了掐他的手臂,压低声音道:“合同还没签就大嘴巴,当保密协议是摆设吗?”
“你以为我有多愿意接这单法律顾问的生意?”
田云飞疼得龇牙咧嘴,没好气地说:“反向收购DCG、借壳上市罗氏建工,每项背景调查都麻烦得要死,典型的吃力不讨好,还被你压价压那么低…到底谁才是自己人?”
她讪笑两声:“当然你才是自己人,不然凭什么帮我成就‘业界经典’呢?”
对方翻了个白眼,却也不再生气:“知道就好。”
言谈间,校方派去迎接田奶奶的专车已经开到,媒体记者立刻蜂拥而上。只见闪光灯此起彼伏,来宾们也纷纷探出头来,试图见证这一传奇学者被翻案的历史时刻。
周唯怡连忙拍拍男人脊背,示意他上前照顾老人。
田云飞没再耽搁,头也不回地冲过去,大力拨开人群,挺起胸膛守在轮椅旁边,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样,为奶奶挡风遮雨。
提前抵达活动现场的瑞信集团代表也走出了教学楼。
尽管学校校长才是东道主,但与气势逼人张永安并肩而立,他却明显矮了半个头。事实上,作为拿钱砸人的一方,整场活动完全由基金会安排,NJ大学至多算是一幅背景板。
基金会的理事、监事都是社会名流,由张任亲自选定。
这些人表面与瑞信集团毫无干系,身份地位全都高高在上,确保了基金会毋庸置疑的公信力。
显然,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让原本不相关的人建立联系了。
比如华辰资本的赵思青,虽然习惯性地端着架子,但走在承包商罗氏建工的罗鑫旁边,享受年轻人毫无保留的恭维,难免还是会被逗得偶尔发笑。
张任跟在人群最后,早已扯开领带,恢复吊儿郎当的做派,似乎随时准备落跑。
仪式还没开始就这副模样,指不定之后又要出什么乱子,周唯怡眼看台下席位已经被坐满,只好叹了口气,快步追上前去。
手持一本文件夹,她假装有急事需要汇报,顺利突破了安保人员的包围。
“你终于来了。”
接过纸笔,张任一边低头涂涂画画,一边小声哀求:“快让我走吧,真是受不了老头子。”
“最多还有半个小时,你再坚持一下。”周唯怡安慰。
他扭头看她,眼眶中有隐约的水光泛滥:“他又骂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相处日久,两人早已熟悉彼此的脾性——对于吃软不吃硬的周唯怡来说,张任最擅长的就是示弱撒娇;对于无理取闹的张任来说,周唯怡最擅长的则是胡萝卜加大棒。
“难得胖子把赵总哄得那么开心,千万别破坏气氛。”
她低头附在男人耳边,将行为后果解释清楚,却见对方依然嘟着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周唯怡只好用手挽起碎发,借以掩饰自己的小动作,趁机轻轻舔过他的耳垂,喉咙沙哑道:“听话,再忍忍,晚上补偿你。”
光天化日,台下是千人百众和媒体记者,台上是领导长辈和名流精英。面对着长&枪短炮的镜头,受到如此明目张胆的色&诱,张任顿时身子一凛。
他整个人绷紧如弓弦,定在席间一动不动,差点连眼睛都直了。
“真乖。”
说完这话,周唯怡收回纸笔,抚平裙摆站起身来,款款离开了主席台。
为了参加今天的活动,她特意穿着一件暗红色小礼服,收腰的细节设计十分精巧,露出笔直的大长腿和细幼脚踝,同色系的高跟鞋则显得秀气雅致,比负责迎宾的礼仪小姐更加出挑。
作为主要来宾之一,张任的位置被安排在最前面,看得清现场的一举一动。
只见周唯怡下台后依然忙个不停,协调安保、催促后勤、联络通讯,就连客人迷失方向,她会伸手指路。那抹靓丽的倩影,就像引力巨大的漩涡,夺走了男人的全部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