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x一面回答,人已经来到了金字塔般的香槟前。
苏瑞则低下头。重复着这个名字。
Silence?
这个名字…好吧,还是有点意思的,与Alex气质很匹配。
“强烈的要当经纪人。”她很快将老话题翻了出来。
“哪个位置一直给你空着呢,等你蜜月回来,可以随时来上班。”Alex的神色很平静,已经没有了上次苏瑞察觉到的隐忍了。
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他终于放下了吧。
像Alex这样优秀的男生,愿意到追的女孩可以从这里排到大洋那边了。
譬如——
“老大!”随着一声高呼,穿着可爱公主裙的阿Cat已经大步跑了过来。苏瑞怔了怔,探寻地望向Alex。
她没想过两人竟然是认识的。
而且,老大?
这让她隐约想到什么,又不太肯定,也太过模糊。
“嗨,苏瑞。老大是我的学长,我们在国外一起念书的。”似乎察觉到苏瑞的狐疑,阿Cat已经快嘴地解释完,然后大喇喇地拉起苏瑞的手,摇了摇,另外一手则挽住Alex的胳膊,小鸟依人地靠了上去。
苏瑞见到这幅情景,哪里还敢久留,她笑着欠了欠身,很快回去陪苏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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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瑞走开之后,Alex将胳膊从阿Cat的手臂中抽了出来,“你怎么来了?”他淡淡地问。
上次阿Cat故意跟踪他之后,Alex一直在刻意保持与她的距离,并不是想怪她,他还不知如想和一个小女孩置气。只是,他实在不喜欢将其他人扯进自己的生活里。
太近的距离,让他不安。
“心上人嫁给他人,我这不是怕你触景生情,处境悲凉么?”阿Cat嘟起嘴,又将Alex的手臂重新抱起来,而且,这次不管他怎么动,她就是要像一条八爪鱼一样,黏糊在他身上,越被甩,就越想变成牛皮糖。
Alex一头黑线,索性随她去了,
阿Cat于是心满意足地靠着他,另一只手也顺势拿起香槟,她甜甜地啜了一口,然后开始言归正传,“上次老大让我们查的几个人,每个人背景深厚啊,跳出来的资料让我和B都吓了一跳。老大为什么要查他们?”
“好奇而已。”Alex轻描淡写地回答。
阿Cat知道这不是答案,老大从来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事实上,能引起她主意的人和事实在太少了。
“虽然我不知道确切原因,但是,虽然他们都很厉害,如果他们得罪了老大,我们都不会和他们善罢甘休的!”阿Cat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坚毅,掷地有声,简直如慷慨赴战场的志士。
Alex的目光微微一软,他伸手拍了拍阿Cat,“多谢,不过,真的没必要,单纯好奇而已,你们别掺和了。”
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把Freesu的人扯进来。
那只是一个单纯的技术乐园而已。一群天才的人在做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
阿Cat脖子一缩,没有再做声了。
也在这时,婚礼那边传来了一阵喧嚣,原来是新娘抛捧花的环节。
苏瑞从李艾的手中接过捧花,背对着众人,几个粉雕玉琢的花童分立在后面,莫梵亚凑过一些,微笑着在苏瑞的耳边说一句什么。大概是偷偷告诉她,李艾此时站在什么位置啊。
苏瑞于是扬起手,白色的捧花在半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草坪上,无数只白鸽顺着花瓣一起腾飞,风吹来青草的香味,将其中一片花瓣送得很远很远一直落在一个人脚边。
那个人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弯下腰,将白色的花瓣捡了起来。
唇角微勾,目光沉静而温润。
然后,他转过身,回到马路上。
黑色的汽车悄无声息地离去。
另一边,在捧花跃起的那一刻,阿Cat则猛地松开Alex ,笑着向那边冲了过去,女孩子全部挤成了一团…谁也不知道那捧花到底落到了谁的手里。
莫梵亚却早已牵着自己的新娘,赶紧离开这个混乱的现场。
风如斯轻,草如斯绿,莫梵亚拉着她,跑向停在教堂前面的花车。白色的纱裙拖过草坪惊起无数鸽羽…
第三卷 真心错爱(三十七)宣战(2)
Alex第二天见到苏瑞了。
她和莫梵亚根本没有准备蜜月旅行,对于这一点,莫梵亚也是赞同的,他愿意给苏瑞时间。
毕竟,斯冠群的事情才过去没有多久。
婚礼当晚,莫梵亚倒是早早地睡了,他这段时间休息得都不好,几乎都挨着床便陷入深眠,苏瑞兀自看了一会法语教程,然后合上书,拉起被子,躺在莫梵亚的身侧。他的脸是面向着她,光线暗淡,因为阴影的缘故,脸部的脸廓越显深刻,她久久地看着那张脸…终于,这个曾让她魂牵梦萦了多年的人,成为了她的丈夫。心底不是没有触动的,可是没有多年前预料到的狂喜或者极致的幸福,只是淡淡的,暖暖的,好想他已经在她的身侧躺了多年似的。
“晚安,梵亚。” 她轻声说了一句,转身扭灭台灯。
房间里陷入以前黑暗,除了彼此均匀的呼吸声。
醒来时,莫梵亚已经上班去了,他正式接手了斯氏,莫博石打算将斯氏作为儿子的基石。不过,现在那边就一片前狼藉,莫家也投资了太多的钱进去,所以,他们不得不小心。
阿金准备了早餐,已经摆在了桌上,见苏瑞起床,她很恭敬地打着招呼,“少奶奶起床了?今天有什么行程?要不要叫司机?”
苏瑞还不喜欢大清早被别人问候,一脸窘意。
“我自己出去就行了,不用司机,还有,房间我自己整理好了…”苏瑞才说了一半,突然看见阿金笑得分外诡异,她立刻醒悟,昨天在记得新婚之夜,也难怪阿金会胡思乱想了。
苏瑞脸色一红,不过,也懒得解释。
匆忙的用过早餐,苏瑞自己开车去找Alex,车是莫梵亚的,他本来就有好几辆,在他上班之前,大概也想到苏瑞不会习惯司机跟着,所以特意留下了其中一辆的钥匙。很小巧的车,mini,几乎全新,苏瑞坐上去的时候想:兴许是莫梵亚新买的吧。
莫梵亚应该不至于开这样女孩子气的车吧。
苏瑞苦笑:送一件礼物都这样煞费苦心,梵亚相对一个人细心的时候,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等苏瑞出现在Alex前面是,Alex着实吃了一惊。新婚第二天,新娘就穿着职业装,很干练的站在你前面,任谁都会吃上一惊吧?
“何总,我来应聘。”苏瑞笔直的站在他的面前,笑得像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似的,又积极,又阳光,明媚的简直把整间办公司都照亮。
Alex的眼睛被晃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很认真地看着苏瑞递上来的履历。
“可是,莫梵亚会准许你出来工作吗?因为当经纪人真的很辛苦。”Alex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他并不反对,而且…”苏瑞挠头,不好意思道:“我真的需要一份工作。”
她的账户里已经空空如也了,苏瑞可不希望,回头自己给妈妈封红包,也要拿莫梵亚的钱。
她实在做不来无所事事的少奶奶,这简直让她有罪恶感。
“好,那你现在就能上班了,至于工资嘛…”Alex沉吟,他当然不能太亏待苏瑞。
“行规就好了,底薪加分红。”苏瑞打断他,很利落地宣布。
“好,履职去吧。”Alex微微一笑,同样利落地吩咐道。
苏瑞就这样入职了。
…仿佛一切都在逐渐恢复它从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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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确实是有钱人,苏瑞想,有钱人想出名真的很简单的。
更何况,Silence的底子也很好,无论是毛毛,还是凛子,包括主唱,都是让人印象深刻的人,事实上,他们已经录好了一首单曲,是前段时间闲暇时随便做的,苏瑞听过之后,却大呼过瘾,当即决定用这首单曲亮相。
所以,这段时间,她很忙很忙,联系电台啊,联系MV导演啊…莫梵亚都不由的感叹:我都有点后悔让你出去工作了。
苏瑞简直就是一个工作狂。
每当这个时候,苏瑞只是从大叠的营销方案里抬起头,歉意地看了看莫梵亚。
不过,莫梵亚这段时间也很忙,所以,其实这样的相处也很好,每次一个人上床之后,就会发现另外一个人早已经睡着了。然后,醒着的那个人,总是会对睡着的那个人说一句“晚安。”
晚安,莫梵亚。
晚安。苏瑞。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了两周,那首同样名为《Silence》的单曲已经成功去了电台排行邦前十,在网络上更是风靡一时,Silence的词会时不时地出现在很多地方,虽然三人的海报还没有传出去,但是,各种小道的照片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自然,“小道”照片,也是苏瑞精挑细选,加上光影后,弄的几张绝对帅哥图,然后,她找到阿Cat,用做生意的模式。将话题超出去。
阿Cat暗地里觉得好笑:他哪敢赚老大的钱啊。
不过,看着老大被这样包装倒卖,还是觉得…很好玩。
Alex任由苏瑞折腾,对于她的任何营销计划。都表示完全支持。
单曲进去排行榜的当天证实周六,ABC传媒公司开了一个庆祝舞会,苏瑞其实没有喝多少酒,她还要去敲定MV的构思,在参照了Alex本人的意见后,暂时将情节设定为间谍类,“譬如说,可以设置一种卡片,上面写有‘S’的字样。而这张卡片,隶属于一个组织。”Alex这样说。
苏瑞听着,也觉得这个构思不错。
所以,其他人在开香槟,毛毛他们更是玩得甚High,苏瑞却一个人在旁边大概写了些情节与场景,然后丢开电脑,给彼岸的乐乐打了一通电话。
她和乐乐每天都会通电话,乐乐的声音也越来越中气十足了,他已经完全适应了法国的生活。
电话那头,乐乐在电话里问候了爸爸妈妈,然后奶声奶气地说:“今天萧萧阿姨又来看乐乐了,还买了遥控飞机,很好玩的。”
苏瑞听见那个‘又’字,便觉得一阵不安,可是,她实在想不到萧萧到底想干什么。现在,她已经和莫梵亚结婚了,即便萧萧心有不甘,事情至此,也该尘埃落定了吧。
也许,却使她多心也说不定。
现在苏瑞只希望自己赶紧稳定下来,或者把乐乐接过来,或者莫梵亚在这边的工作告一段落之后,再一起回法国住一段时间…她一直与乐乐相依为命,冷不丁这样分开,好真是不习惯。
挂断电话,苏瑞又忽然想起,昨天莫梵亚在她睡觉之前,好像特意嘱咐过,明天周末,让她今晚早点回家。
可是,工作一忙,她立刻将这句话丢到爪哇国去了,她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当即歉疚万分。居然已经十点半了。
她很快找到了角落里喝着白开水的Alex,说明了自己想早退的意图。
Alex也没再追问原因,直接放她先走了。
苏瑞几乎一路狂奔回去,等到了门口,才发现阿金正站在那里,向外张望,一见到苏瑞,阿金赶紧凑了上来,“少奶奶,你怎么才回来?”
“怎么了?”见她这副模样,苏瑞心脏咯噔一下。
该不会出现了吧?
“没事,就是…少爷等您好久了。”阿金顿了顿,道“其实少爷好像有点感冒,好像在发烧,我方才劝少爷去医院看看,他怕你回来见不到他,硬是不肯去医院,结果,一个人在大厅里等了三个多小时…少奶奶,不是是阿金多话,工作真的那么重要吗?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少爷更重要?”
敢情,对于苏瑞的粗心,阿金也已经看不过眼了。
苏瑞当即戚戚,连说了几句对不起,这才推开大门。
莫梵亚果然在等着她,桌上摆满了佳肴,中间则布上了蜡烛,烛光映着红酒,这本是一个不错的周末晚上。他一直在反省自己这段时间的忙碌与疏忽,大概想留一个晚上好好地在一起吧。
可是苏瑞竟让给忘了。
“梵亚…”看着仍然坐在桌子那头的莫梵亚,苏瑞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莫梵亚抬起头,很平和地看了她一眼,“先坐下来吧。你应该已经吃过了吧?”
苏瑞哂然,她确实在宴会上简单的吃了一些,不过,之前的两周,两个人都忙得像陀螺,本来就很多好在一起吃饭,所以,她当时也没多想。
“我在想,这段时间,我们到底是真忙,还是假忙。”莫梵亚自语般道。
“真忙。”苏瑞给了一个很肯定的答案。
莫梵亚却微微一笑,“其实心里也在想,是啊,幸好那么忙,对不对?”他抬起头,注视着头,很轻很轻地问:“今天晚上,可以了吗?”
第三卷 真心错爱(三十八)宣战(完)
苏瑞愣住,她看着莫梵亚,莫梵亚的表情很认真,并没有试探或者开玩笑的意思。
她垂眸,其实在答应嫁给他的时候开始,她就应该已经做好了准备,事实上,莫梵亚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好。…可以的。” 她故作轻松地回答完,然后坐在了他的身侧,“你还没吃饭吧?这些都凉了,我拿去帮你再热一热。”
说着,她端起桌上的菜,就要站起来,莫梵亚却在此时伸出手,按住了她的手背。
苏瑞疑惑的问:“怎么了?”
不过,阿金说的没错,莫梵亚有点发烧呢,他的手那么热。
莫梵亚的手指慢慢的合拢起来,一寸一寸,将她的手握紧,“不用热了,我现在不想次。”
“不吃饭怎么行…”苏瑞正要劝说,莫梵亚却已经站了起来,自然,也顺势将她拉了起来。苏瑞自知理亏,很听话地跟着他走,莫梵亚却径直将她拉近了房里,然后,转过身,将门合上。
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而难言了,房间,结婚后的男女们还有刚才打那一番话…便是傻子,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可是,怎么开始呢?
虽然已经在一起两次了,然而每一次,都是苏瑞主动,一切开始于一个吻,她反而忘记了细节,只记得他唇的味道,清凉的薄荷味。
不过,此时此刻,苏瑞却说了一句嘴煞风景的话,“那个…我先洗个澡。”
她这样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身上还残留着宴会的酒气与汗渍,和她一比,莫梵亚太清爽了,她都唯恐自己会亵渎他。
莫梵亚似乎也是憋着一股劲,才把她拉进房里的,可是,等苏瑞说出洗澡的请求后,他好像同样不知道该如何开始。
“嗯。”他低下头,先应了声,随即自嘲起来。
苏瑞于是拿了睡衣,转身进了洗澡间,她将水量开的最大,往浴缸里注水,本来想像从前一样洗澡,不过,又觉得自己正在履行什么程序似的,未免好笑。她现在洗手前用清水洗了一把脸,正拿毛巾擦拭,脚下不知怎么一滑,上次受伤的地方,虽然在法国得到了很好的护养,但很多时候,还是让苏瑞隐隐作痛,她赶紧扶住洗手台,勉强站稳,不过动作太大,将洗手台上的漱口杯碰掉在地。
好在漱口杯是塑料的,并没有大碍。
莫梵亚却已经听到里面的响动,他直接推开进来,在门口担忧地问:“怎么了?”
苏瑞赶紧摆手,“没事没事,正打算洗澡呢,不小心滑了一下…”
“脚还疼?”莫梵亚已经走了进来,蹲下来,将她的脚托起来细看。
苏瑞赶紧将腿一缩,“没事,就是地板太滑。”
莫梵亚的手一空,也没有坚持了,他站起来,他的影子映在镜子里,然后——
就这样发生了。
很自然的,没有一点刻意的,莫梵亚的手环着苏瑞的腰,然后很安静的吻了下去,浴缸还在缓缓滴注着水,哗哗的水声是温柔的吟唱,苏瑞有点昏眩,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背于是抵着浴室的墙壁,冰冷的瓷砖透过阵阵凉气,可是身前的莫梵亚却是滚烫的,他的热气透过衣服,汩汩地传了来。
然后吻是平和的,极致的平和,仿佛懒洋洋的午睡后间于梦呓与现实间的慵倦,他很细致地吻着她的唇瓣,轻噬着她的牙齿,却并不侵入,这让苏瑞放松戒备,所有的动作全部温柔无害,浴缸里的水慢了出来,却没有人去将它合上,水于是淌过他们的脚底,同样温柔一如情人的触摸。
然后,苏瑞突然觉得身体一轻,莫梵亚已经将她打横抱起,然后,直接走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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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结婚的缘故,房间时重新布置了的,地板上铺着簇新的地毯,双人床,靠窗的地方,则摆着一张舒适的贵妃榻。色调是雅致的淡蓝色与米色,那也是苏瑞喜欢的颜色,他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屈膝欺身上来,手臂撑在苏瑞的两侧,苏瑞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的脸,不是没有不安,不是没有喊cut的冲动,可是,莫梵亚认真的表情,让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也想尝试着回应,可是,其实对这种事,苏瑞还是没有太多的经验,便和莫梵亚一样,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想了想,苏瑞伸出手臂,想楼主莫梵亚的肩膀,不过,手刚刚抬起来,莫梵亚却又握著她,将它慢慢地压回原地。
苏瑞不明所以地望着他,莫梵亚终于俯下身,动作仍然慢而轻柔,但是又带着隐约的鉴定,他慢慢地解开她衬衣的扣子,解到第四课的时候,衬衣敞向两侧,露出里面的bra,莫梵亚在她已经露出的肌肤上轻轻的吻了吻,然后,手继续下移,继续接着剩下的纽扣。苏瑞没敢再动,只是在莫梵亚靠近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他的体温似乎点的更高了,简直烫得有点吓人。
“梵亚…”苏瑞终于没有忍住,有煞风景地问了一句,“你在发烧吗?”
莫梵亚动作一顿,没有回答。
“体温真的很高,不行,我得先看看你烧到什么度了。实在不行,得先去医院看看。”苏瑞一面说,一面想咬自己的舌头。
她其实不想那么扫兴啊,可是,和所有事情比起来。当然是健康最重要。
莫梵亚低下头,苦笑一下,然后索性将身体全部覆下来,连则埋在苏瑞的颈窝间。
“你想去医院。”他闷闷的说。
“不能掉以轻心的。”苏瑞伸手搂住他的背,右手已经挪到了他的额头上,莫梵亚的额头本来正抵着她的肩膀,察觉到她的手移了过来,他下意识的躲了躲,就像小动物拱动了一下。
苏瑞心底一软,却又来了倔强,她才不管莫梵亚是不是在那里讳疾忌医,方正,她的手还是贴到了他的额头上。
烫,果然是烫,方才在浴室里还没有那么严重。
“我去拿体温计…”说着,她就要从床上爬起来。
可是莫梵亚在他的身上,苏瑞那里动弹得了。
而且,她身上的那个人,也丝毫没有打算让位,他仍然抱着他,脸埋在她的肩侧,苦笑不已。
“别动,让我躺一下就好。“
他的声音从肩侧传来,有点瓮声瓮气,自然也带上了一点点孩子音,苏瑞停了停,终于决定让他任性一回。
可是,经过这样的打岔,前戏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进行下去了,而且,莫梵亚也没有继续的打算。
今天就算了。
他可不希望真的有什么重感冒,结果把她也传染上了。
两人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姿势待了很久,苏瑞动了动,只是放在莫梵亚背后的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拍了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渐渐听到他越发低沉与均匀的呼吸,这才意识到,莫梵亚可能已经睡着了,或者说,被高烧弄糊涂了。
苏瑞赶紧轻手轻脚的将他推到一边,然后去拿体温计和酒精。体温计得出的结果却是有点吓人,三十八点五度,算高烧了,她给莫梵亚的家庭医生打了一个电话,然后用棉签蘸了酒精,为他擦拭额头。莫梵亚真的睡得很熟,脸色泛起潮红,偶尔还发出几句梦呓般的单词,可是含糊不清,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些什么。
医生很快来了,最后的结论是,最近劳心劳力,休息不够,情绪紧张,睡眠严重不足,所以导致了免疫力降低,最后染上重感冒了。
苏瑞一边听一面点头,心中却在琢磨:这段时间莫梵亚睡得也不少啊,大多数是她向他道晚安,怎么还睡眠不足呢?
更深的原因,苏瑞没有多想了,她也才出了端倪。
这家伙,都是假寐吧!
医生开了药,很快离开了,苏瑞则拿着酒精,继续为他降温。真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握着他的手,趴在旁边睡了一会。
某人计划了很久的同房之夜,结果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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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没有问苏瑞离开的原因,不过,用脚趾头想一想,也知道与莫梵亚有关了,她现在可是莫家的少奶奶,莫梵亚的妻子。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