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
“你是说，她录音了还用这则录音去威胁萧萧？”莫梵亚有点艰难地质问道。
胡娟点头。
她从包里取出手机，快速地调了几个键，然后，放成了免提音。
莫梵亚的办公室里，很快出现了一段让人耳红心跳的喘息，以及，莫梵亚的声音。嘶哑，困惑，带着浓浓的情欲与爱恋。
“苏瑞，我喜欢你。”
他说。
苏瑞，我喜欢你。
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从第一次从酒吧带走你时就喜欢你，我讨厌你和别的男人交往，我讨厌你总是满不在乎的模样…可是我喜欢你…该死的…喜欢…
那一晚，他到底做了多少次这样的表白，也许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事实上，莫梵亚醒来后，只依稀记得苏瑞来过，看着满地散落的衣服，才能想起那晚纠缠的许多片段。
这些表白与情话，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此时，在这样的状况下，重新听见这些话，莫梵亚便如脱光衣服，被众人围观的感觉，他耳根赤红，眸光阴沉而烦躁。
“关掉它！”他终于站起来，大声的阻止了这段录音的播放。
胡娟低着脸上浮过一缕浅淡如柳絮般的笑容，当然，很快就被掩饰得无影无踪。
“这就是苏瑞用来威胁萧萧小姐的录音，她希望萧萧小姐能取消这次婚礼。萧萧小姐听到这些录音后很伤心，可是，还是以大局为重，承她看得起，特意来找我商量。她也是希望给苏瑞一次教训，有了苏瑞的这些照片，大家相互制约，这才避免了这段录音公诸于众。”胡娟继续道。那脸上的表情，五分柔软四分义愤填膺，还有一分同情。
“…这段录音，真的是苏瑞给你们的？”莫梵亚深吸一口气，终于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他一字一句地问。
胡娟点头，“是。”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只是让萧萧解除婚约？”莫梵亚的声音重新恢复了冷静，可是，与之前的冷静不一样，胡娟还是敏锐地感觉到里面轻易的颤抖。不知是不是因为气愤的缘故。
胡娟正要继续说话，前台那边突然打进一个电话，莫梵亚按下免提，压着情绪，“什么事？”
“莫总。有一位斯先生说想见你，他正在楼下，和苏秘书在一起。”前台小姐甜甜蜜蜜的声音，无波无澜地说道。
她丝毫不知道，这个通报，给此时的莫梵亚，扔下了多大的一个炸弹。
第二卷 契约关系（一百三十七）新欢旧爱（上）
那位斯先生是谁，已经不需要再问了。莫梵亚一直没有想通，苏瑞怎么会与斯冠群在一起，他们是那么不相干的两个人，分明在两个世界，可是，那晚斯冠群带走苏瑞的模样，强硬，从容而又自然。
他们的关系之深，莫梵亚并不会怀疑，事实上，与斯冠群打过那么久的交道，他也鲜少看见斯叔如此紧张过一个人。
——对斯冠群，其实莫梵亚也是不太了解。他虽是他的世叔，但真正与斯冠群打交道的，却是莫家的长辈。莫梵亚只牢牢地记住了长辈们的一句话：如非必要，不要与斯冠群下面冲突，最好能一直维持着良好的世交关系。
莫梵亚对斯冠群还算尊重的，斯冠群给他的感觉强大而睿智，那几乎是每个小男孩向往的类型。而斯冠群也因为莫家的关系，几乎是看着莫梵亚长大，潜意识里，同样将他当成世侄来看。
然而除掉了这层关系，莫梵亚对斯冠群的事情，其实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与斯冠群的私事有关的，便是他有一个很让人头疼的侄子，据说是当年斯冠群自杀的那个哥哥的遗腹子，也就是斯杰。斯冠群为了找到他，花费了不少功夫，可是找到后，斯杰则太过叛逆，在学校的时候便惹是生非，后来还擅自退学，与不良少年混在一起，现在虽然正儿八经地开始玩乐队了，却还是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如果他是斯冠群的亲侄子的事实传出去，只怕没有人肯相信。
因为斯杰刚好在这座城市里，所以莫梵亚这次回国接手公司的时候，斯冠群特意嘱咐他多关照一下斯杰。这也是他们唯一的一次较为深入的交往。
可现在…为什么会是苏瑞呢？
莫梵亚实在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认识，又是怎么在一起的，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他介绍的，那个时候似乎也没发现什么端倪…
如果苏瑞能让斯冠群也栽到她的手里，那么，她的手段也未免太厉害了。
——莫梵亚将之归于苏瑞的手段，可是这种想法冒出来后，他又觉得憋屈，好像这样的想法诋毁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莫梵亚不能允许自己沉想下去，他低下头，淡淡地吩咐胡娟，“你先出去工作吧。”然后，他按下前台的通话键，说：“请他们去会客厅，我马上来。”
胡娟看了莫梵亚一眼。她还想说什么，可是想了想，还是决定沉默。
石子已经砸了下去，至于会泛出什么涟漪，就得看莫梵亚的表现了。——她一定要把苏瑞这个人从他心里彻底地拨除。
为此，她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莫总，那我先出去了。”胡娟欠欠身，转而离开了莫梵亚房间，在经过走廊的时候，胡娟并没有马上回自己的办公室，她特意饶到会客厅，透过玻璃，往里面望了一眼。
里面果然是苏瑞，还有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很陌生，也不知道是苏瑞从哪里临时找来的帮手——昨晚的事情之后，她大概觉得委屈，特意跑来诉苦吧。
不过，这个男人还真的有点…让人不容忽视。
太过英俊，太过沉稳，总觉得不比寻常，可是胡娟想了很久，也想不到他的身份。
——苏瑞的朋友，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是大人物吧。
胡娟这样想着，让自己略微放下心来，待走出走廊，一直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时，胡娟关上洗手间的门，一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面对电话那头的人近乎谄媚地笑道。
“喂，萧萧小姐吗？”
“你是…”萧萧似乎还在床上赖着，她昨天已经正式搬进了莫梵亚的家里，虽然是客房，可是，萧萧还是有一种女主人的感觉，那间房还存留着莫梵亚的气味——这让萧萧的感觉很好，任由莫梵亚再怎么关注其他女人，他始终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家里的阿姨已经准备好早餐，送到了萧萧的房间，她不情不愿地从床上起来，一面披睡衣，一面敷衍着应着这个电话。
自从她与莫梵亚的婚讯公布之后，萧萧总能接到许多恭贺的电话。她只以为这个电话也是其中一个而已，这些人大多是想把家莫家的。萧萧其实爱理不理，可是没办法，身为莫家未来的女主人，她得表现得平易近人。
毕竟，莫家在那边也属于名门望族了。
“你好，我是胡娟，博维公司的胡娟，不知道萧萧小姐还记不记得？”那边的声音这样问。
“胡娟？”萧萧在努力地想着这个名字，顺便指了指面前的餐盘，挥挥手，表现自己对这些食物都没有兴趣。
阿姨只得将早餐重新撤了下去，出门的时候，还在腹诽：还真的把自己当女主人看了。
从昨天搬进来之后，萧萧就对这座房子里的摆设啊，窗帘的色调啊、厨师的质量或者品味啊，全部颐指气使，任意发表自己的意见。
莫梵亚只是心不在焉地应着，萧萧说什么，他便答应什么，害得今天屋里开始大换血，楼上楼下全部忙成了一个团。现在，连早餐都要做几遍，真是比伺候真正的王妃还麻烦。
虽然一起知道萧萧小姐是莫少爷的未婚妻，可是外界传言，萧萧小姐是一位真正的名门淑女，她实在没有想到，未来的少奶奶会那么难伺候…
阿姨一面琢磨，越发觉得自己苦命了。
屋里面，萧萧已经穿好丝绸睡衣，正在大大的镜子前顾盼自得：镜子里的女孩娇嫩可爱，明眸小嘴。琼鼻皓齿，保养得仿佛一位十几岁的少女。美貌了，地位，财富…她应该知足了吧。
只要嫁给了莫梵亚，她就是莫家未来的女主人了，爸爸最近生意上的不顺也会迎刃而解。小莫梵也实在容易掌控，以后就算想出去玩，大概也没有什么被限制自由的事情。
虽然中途冒出一个苏瑞，让萧萧吓了一跳，可是，不好，她能从容处理。莫梵亚不会对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长情的，苏瑞不敢和她争，她也没有什么野心。这种安于现状的女人，到底只是小角色。其实萧萧并未将她放在心上。除非她再妄动…不然，婚礼之前，萧萧希望一切都顺顺利利。
婚礼之后，如果莫梵亚实在按捺不住，她可以像以前一位，对他们的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莫梵亚只能是她一个人的，与莫梵亚结婚的人，也只能是她。
萧萧不知道自己怎么在通电话的时候，莫名地想起苏瑞。
她明明应该去追想胡娟这个名字才对。
“胡娟？胡娟？”她重复了几遍这个名字，终于有点印象，“哦，我记起来了，那天的晚宴还多亏你维持持续，不然，我们可就要头大了。胡小姐很能干，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请胡小姐吃个饭，好好地答谢一下。”
“那就今天吧。”胡娟打蛇棒上，很自然地接口道。
萧萧蹙眉。
哪里有这么不知趣的人？
她说找机会吃饭，当然只是一个敷衍的外交姿态，通常人都会婉言拒绝吧，没想到胡娟居然直接定了今天。
“今天啊…”萧萧不得不另外找个理由来推却，嗯，什么理由好呢？
逛街？买衣服？聚会？做指甲？SPA？
她实在想不到一个很有力的理由推掉这个完全没有兴趣的聚会，胡娟不过就是博维公司的小公关，再能干也只是一个白领而已，更何况，博维公司对莫氏来说，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地儿，收购之后，本来是随便打算派一个地区经理来打理的。
只是不知道莫梵亚的哪根神经搭错了，才会想到这里来锻炼。
萧萧从不在那些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身上耗费时间。
“…哦，胡娟，是这样的，我——”算了，就说和朋友约好了，今天没时间吧。
这个理由最冠冕堂皇。
“莫总昨晚是不是出去了？”胡娟知道萧萧就要直接拒绝，在萧萧将那个理由说出来的时候，胡娟已经起截口打断了她的话。
她不能给萧萧回避的机会。
果然，这句话让萧萧愣在了原地。
是的，莫梵亚昨晚接到一个电话后，便匆匆离开了，萧萧问起，他也只说有紧急公务，那之后，莫梵亚再也没有露面。萧萧知道，他定然是直接上班了。
可是，为什么胡娟会知道？
“昨晚不是有紧急公务吗？”萧萧调整情绪，装作漫不经心地说。
她不能露出心虚的意思，她是莫梵亚的未婚妻，莫梵亚的事情，她应该比谁都清楚。她可不希望再有一个女人在早晨问她，诸如“你知道你丈夫昨晚出去了”之类的话语。
“没有紧急公务，莫问是出去见一个人了。”胡娟淡淡说完，顿了顿，又道：“萧萧小姐想听一段录音吗？”
“录音？”萧萧警觉了起来。
难道这个胡娟，大清早打电话过来，是为了敲诈她吗？
她掌握了什么资料？总不至于是自己与以前男友的通话记录吧？
萧萧握紧话筒，目光变得凌厉起来，隐隐的，锐利得近乎杀气了。
这个胡娟，是来搞笑的吧？她萧萧可不是那种会被别人威胁的主。她也不去打听打听，那些曾经威胁过自己的人，现在的尸骨又在何处？
如果那些人还有尸骨的话。
“萧萧小姐听完就知道了。”胡娟说完，那边立刻传来一阵电流的滋滋声，那晚莫梵亚的低语，透过电线，又传到了萧萧耳边。
萧萧没有做声，她听得很自信，甚至连每个呼吸，每个喘息都不曾放过。
那确实是莫梵亚的声音。
那另一个女人是谁？
显然，就是苏瑞了。
莫梵亚口口声声地喊着那个名字。
胡娟没有播放太多，只放了关键的一段，然后，她重新将话筒放在了自己耳边。
“萧萧小姐听到了没有？”她很客气地问。
萧萧沉默了片刻，刚才还温和得有点矫情的声音，顿时变得阴沉而凛冽。
“你怎么会有这些录音？”
“因为，这一切过都是昨晚在公司天台上发生的事情。我刚好有事去公司，碰巧听到了，当时觉得很气愤，想打电话给萧萧小姐，又怕萧萧小姐以为我在造谣，所以，才录了一小段，当做证据。”胡娟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萧萧没有做声，她的眼皮微微敛着，带着似笑非笑的嘲弄。
胡娟，生气？
呵呵，还以为她是什么好骗的鬼么？
遇见这种事情，不马上置身事外，还反而偷偷地录音，萧萧可不认为胡娟是什么好鸟，事实上，比起苏瑞，她觉得这个来历不明、目的不明的胡娟，更让她觉得威胁。
苏瑞其实傻乎乎地，被一个富家公子看上了，却从不借此争取什么，反而一直避而远之。萧萧甚至庆幸，莫梵亚喜欢的人是这样一个笨蛋。
当然，在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萧萧还是有种气疯了的感觉。
他可以和其他女人这么疯狂，却不肯好好地吻她一下，再怎么说，他们也是青梅竹马吧。
竟然连下药都没有用处，一想起那一晚的空等，萧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萧萧小姐？”见萧萧沉默了，胡娟试探地叫了她一声。
萧萧这才回神，对着镜子，不以为意地拨了拨额边的散发，“嗯。我知道了，辛苦你的取证。”
不过，大概也只有这种反应了。
莫梵亚喜欢苏瑞，这种事情，萧萧早就知道了，她不需要再由第三个人来告诉自己。
胡娟如果想用这件事情来讨好自己，未免多此一举，简直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对于萧萧的冷淡，胡娟也有点始料未及，不过，她的反应一迅敏，在短暂的几秒里，胡娟已经相通了其中的关节。
敢情，对于莫梵亚的这段恋情，萧萧竟然是知道的！
知道自己的丈夫喜欢着另外一个人，她还可以若无其事的与他结婚，胡娟也觉得有点心悸，也许萧萧不是她以为的那种普通富家子女。
她藏得太深，简直让人看不透。
这次利用萧萧的名义做事，想一箭双雕的目的，似乎有点悬吧…
“苏瑞想用这个录音，逼着莫总与她结婚，萧萧小姐也不在意吗？”胡娟终于甩出了杀手锏。
萧萧终于开始认真对待这件事，“你是说，她在逼婚？”
“是，她现在就在公司，萧萧小姐如果不过来，也许你的未婚夫，就要成为别人的丈夫了。”胡娟淡淡道。
萧萧握住话筒，先冷静了几分钟，然后，异常冷漠地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胡娟因为萧萧这个态度，反而不太好说什么了，反正，她的目的只是想让萧萧过公司来，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没其他的事情，我挂了。”话筒咯噔一声，萧萧竟然真的那么轻而易举地挂断了电话。
胡娟听着话筒里嘟嘟的忙音，有点发怔。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小看萧萧了，上次几次接触，萧萧给她的感觉就像一个天天名牌谈化妆、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而现在，胡娟却觉得，那只是一定绝佳的面具，面具下的那个女人，她真的看不透。
豪门家出来的人，莫梵亚也好，萧萧也好，其实在世人面前，都有一副表象吧…
所谓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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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外面的人开门出去的声音后，宋丽丽才敢从洗手间里探出头来，刚才她正在厕所，本来打算要出去，听到胡娟的声音，又忙忙地躲进了隔间，因为门是开着的，胡娟进来，只看到三个隔间全部开着门，也没想到后面还有一个人没有出来。
所以，胡娟与萧萧的谈话，宋丽丽已经全部听进了耳里。
她屏息着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好容易等到胡娟离开，她才算真正松口气。
不过，刚才的消息…
对于宋丽丽来说，实在太劲爆了！
莫梵亚，莫总，居然喜欢苏瑞！
还和苏瑞发生过关系！
萧萧明知道这件事，却睁只眼闭只眼！
苏瑞还向莫总逼婚？！
宋丽丽简直觉得，胡娟口中的那个苏瑞并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位。难道苏瑞果然隐藏得很深？
宋丽丽一面胡思乱想，又担心胡娟会突然返回来发现自己，她忙不迭地离开了洗手间，待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心脏还怦怦跳个不停，不过，那种心跳，却是缘自兴奋。
也许，她可以好好地利用这个消息…
销售部的同事有些刚从茶水间回来了，宋丽丽听其中一人说：“刚才在会客厅的那个人是苏瑞吗？哇，你看见她穿的衣服没有？我上次去国际广场，就看见过那件衣服，真的很贵诶，非常非常贵。我都没有看清后面有几个零…”
“还有她的包，你注意到没有，是真钻诶，真的钻石！好闪，太漂亮了！”
“哇塞，苏瑞发财了？我就说嘛，她昨天怎么肯回销售部，敢情是专门回来炫耀的！”另一个女人酸溜溜地说。
苏瑞的人缘固然不错，但女人的嫉妒心更加可怕。
眼看着苏瑞在一天内飞黄腾达，她们当然会揣测原因，可是一个女人，无端端发了财，似乎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个就是中五百万的彩票，可是中了五百万，也不带这样炫耀的。
第二个原因，很明显，是因为男人。
在她们看来，花男人的钱，其实是一种很光荣的事情，有本事的女人才可以花男人的钱呢。
而且，看苏瑞的这一身装扮，那个男人一定很有钱，有钱到让人咋舌的地步，这种大方的出手，可不是寻常的小开可以办到的。
“说起来，苏瑞旁边好像还真的有一个男人，不过，我只看到了一个侧脸，相当之帅，看他的衣服，也价值不菲。估计就是那个男人。”那群女人还凑在一起说今天公司里最大的八卦。
“靠，你们都走眼，那不是相当之帅那么简单，我刚进去送荼，刚好看到正面，他简直比莫总还有味道。绝对是我喜欢的类型啊。”顿时又传来其他花痴的声音。
宋丽丽在旁边听到茫然，在公司里，虽然一起是她与苏瑞很要好，但是丽丽并不怎么关心苏瑞的私生活，就以前所知，苏瑞有一个妈妈，一个生病的儿子，实在想不通，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运气？
难道，是因为莫梵亚。
她当上秘书后，便搭上莫梵亚，现在重回销售部，也不过是掩人耳目？
不这，那个男人又是谁？
宋丽丽正在纠结，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她接起来一听：“你好，博维公司。”
“宋副经理吗？陈老板派人过来问，苏瑞现在不在？他好像有一笔很大的业务，想与苏瑞签约。”前台那边又打来电话，本来是想找胡娟的，毕竟胡娟才是总管营销部的，但不知为何，胡娟并不在办公桌前，接电话的人是宋丽丽。
宋丽丽“哦”了一声，很快意识到，这位陈老板，便是上次差点占了苏瑞“便宜”的那位邦达公司陈老板了。
今天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
一向只有销售部出去谈业务，哪里有这么大的业务自己送上门来的，而且，还指名道姓，要和苏瑞签。
这根本就是变相送钱啊！
——难道，苏瑞果然如胡娟所说，要嫁给莫梵亚了？所以，大家都开始巴结奉承她了？
宋丽丽只是一天没关注八卦，没想到世界居然变了那么多，她心中五味杂陈，与其说是羡慕，不如说是…嫉妒。
她好不容易成为了苏瑞的顶头上司，正觉得暗爽，没想到，这不过只是别人的烟雾弹。
对嫁人没有兴趣的人，居然就要嫁入豪门了！
对象还是莫梵亚！
她们所有人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简直符合了王子一切条件的莫梵亚！
苏瑞啊苏瑞，你前世到底烧了多少柱香？
“莫总去会客厅了，不过，门关上了，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什么。”因为这三个人实在太过瞩目，大家都顾不上工作，全部在那里对八卦事时转播。
宋丽丽则对前台那边的人淡淡地说了一句，“苏瑞现在很忙，没时间见他们，如果他们是真的有诚意谈业务，就让他们上来。”
前台将宋丽丽的这番话转告给了那些人，然后，前台对宋丽丽说：“那几位先生说，他们可以等，一直等到苏小姐有时间为止。”
宋丽丽心中更有底了。
这些人果然就是冲着苏瑞来的，非常之明显的巴结。
苏瑞——你当初不肯上太子爷的床，敢情是认为那个土小开不够资格啊。
洁身自好，待价而沽，你比胡娟可聪明多了。
也不知道那个会议室里正在谈什么，如果等会开门出来，莫梵亚宣布他即将与苏瑞结婚，宋丽丽一定会吐血身亡。
嫉妒到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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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会议室里。
因为这里是贵宾室，无论装修还是隔音，都做得极好，墨绿色的厚窗帘，让整个房间显得沉郁而安静，斯冠群闲闲地坐在沙发里，一只手仍然牢牢地握着她，即使是有人进来，他也没有松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