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情合理:干得漂亮!给某位增加曝光率,墨镜控某只的墨镜呢?没有墨镜…口罩来凑,哈哈哈哈…大熊猫!
路人1:好萌好萌!简直就被熊猫君上给萌化了好么!
路人2:感谢夫人!托福,我们才能见到这么软萌的君上SAMA…哈哈哈,已保存!
路人3:难道就我一人注意到他们的姿势吗?是背着的呀!
路人4:我家暖暖就是这么美…被笑容亮瞎24K钛合金狗眼了…
路人5:昨天在动漫活动现场与君上错过了…不开心…


看完前面的评论,慕暖恍然大悟,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薄暮琛看,不淡定的说:“你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微博发自拍…
“笨蛋。”
慕暖:…
58
这厢小情侣的打情骂俏看在“旁人”眼中却煞是碍眼,握着拉杆的手紧紧蜷缩成一团,指尖泛着白意。
哼,看你们能恩爱到几时。
女子冷哼一声,愤愤地拨通了电话,等那端接通后,她的声音变得尖细,说:“资料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我现在直接从机场出发去滑雪场,你在度假酒店门前等我就好。”
神色一凛,而后露出诡异的笑容,女子高昂着头向着航站楼出口走去,自信满满的模样。
装备齐全的慕暖谢绝了工作人员提出的可以请一位教练的好意,她微笑着指了指在一旁的薄暮琛,声音软糯地说:“他就是我的教练。”
看薄暮琛熟稔的模样,慕暖一阵心安,坚定地向他走去。
“等会儿我陪你一同滑初级道。”
“那你现在是什么水准了?”
“高级。”
慕暖星星眼地看着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摔倒不疼吗?”
“疼…不过,初学难免会摔跤。你,也不例外。”看向慕暖时,薄暮琛目光灼然,他倏地一笑,道:“摔倒时一定要侧摔,一定不要前趴或者是后座,这样很容易发生危险。知道吗?”
歪着脑袋,慕暖努力地踮起脚尖,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轻笑一声,“有你在,我会摔倒吗?”
情生意动,心中绽放出一株绚烂的花朵,薄暮琛微微俯身,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我是你的Baymax。”永远会在最危急的时刻,出现在你身边,护你周全。
可是…
************
“薄暮琛。我们谈谈。”
是桑柔。
慕暖发现,她真的很喜欢薄荷绿,每次见到她,她几乎都是身着色泽与绿色相近的衣服。
此刻的桑柔,趾高气扬地站在他们面前,神色不善,可以说是姿态挑衅地看着慕暖,画了眼妆的她此刻看起来有点刻薄。
“我想慕暖你应该不会吃醋吧?”
(⊙o⊙)…
说会的话会不会显得过于小气?
可是…她是真的会吃醋呀…而且,有可能会吃下一缸醋呢!
手背被人轻轻地捏了捏,慕暖看了眼薄暮琛,他眸色令慕暖的心情有所缓和,她点了点头,昂首与桑柔对视:“为什么要和过去式计较?”
慕暖很自然地将桑柔归于“过去式”这一类。
气得桑柔扬起手臂,慕暖不惧反而笑出声,“你敢吗?”
“桑柔,和我过来。”
冰冷的男音不掺杂任何情感,而后他用力地拉住桑柔的胳膊,动作粗鲁地扯着她向着滑雪场外走去。
慕暖耸耸肩,拿着滑雪板与雪仗自己独自一人走进了场内,与迎面而来之人撞个满怀,“对不起…”
“没关系。”
仍是新手的慕暖谨遵薄暮琛的提议,自己乖乖走向初级道,她发现与她相撞的人一直尾随着她,但是她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
再次被那人撞上时,慕暖才开始留意。
为了试探那人,慕暖扶着半途的栏杆稍稍休息一会儿,透过后端的反光镜,她看见那人滑着雪直向她冲过来,警铃大作,她向一端闪避开,但是,由于滑雪板过于沉重,她的反应明显迟钝了许多,根本躲避不开。
只能,硬生生地承受了这重重的一击。
整个人被撞翻在地,哪里还顾得上是不是侧翻,慕暖只知道滑雪板一下子砸在她的后脊背上,生疼的感觉刺激着感官。
慕暖知道那人是故意的,但是她想不明白,然而,当那人将手机递给她,当她看清屏幕上那张照片后,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这一切,都与桑柔有关。
与她,与薄暮琛都关联。
那张照片上,薄暮琛半拥着桑柔,而后者笑靥如花,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拍摄的角度很好,毫无PS痕迹。
呵。
“这样大费周章值得吗?”
那男子似乎已心生愧疚之意,他跑过来半蹲在她身侧,问她:“你怎么不哭?不疼吗?”
“当然疼。”慕暖配合着做出一个龇牙咧嘴的模样,笑了笑,可是那笑容却是比哭都难看,“我问你们,值得吗?”
“桑柔想要的,我都会竭尽全力帮助她。”
“哦。”
淡然地回应了一个字,慕暖强撑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向着滑雪场外走去,身后那人好似不想让她好过,他说——
你回去也见不到薄暮琛,他和桑柔已经离开了。
“哦。”
“为什么你不生气?”
“我为什要生气?”慕暖不怒反笑,她反问道。
“你的男朋友和他前女友动作亲密,两人一同离开,难道你不在意吗?”
“我相信他。”
“呵呵。”
************
回到度假酒店房间时,慕暖发现,薄暮琛的行礼已经不见了。
坐在落地窗前,雪景依旧,而她的心情早已不复平静。
手掌心传来刺痛的感觉,她这才发现两只手掌都被磨破皮了,她拨通了客服电话,“你好,我是8520房,可以请你们送消毒酒精上来吗?”
“好的小姐,请稍等,我这就联系客房部。”
门铃响起,客房部经理亲自到来,她面露歉意,先是递上消毒酒精,而后说:“抱歉小姐,和您一起来的先生已经退房了,还请您…”
客房经理以为是小情侣闹了矛盾,她看向慕暖时,神色染了些同情。
而慕暖仅是平淡地应了声“我知道了”。
“那就再见了,我稍后派人来清理房间。”
关上门后,慕暖整个人瘫软地坐在地面上,她不知道桑柔和薄暮琛说了些什么,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变得…薄情。
算了,疼就疼吧,她现在连在伤口上抹上酒精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这样坐了半个小时,再次站起来时,头晕目眩。
她想,或许是薄暮琛知晓真相了。
终于还是被揭穿…
拖着行李箱,慕暖孤零零地走在下山的道路上,有不少的的士车从她身旁经过,纷纷停车询问她是否需要打车,而她置若罔闻。
他,一直都是关机状态。
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她。
“嘀嘀——”
“嘀嘀——”
“嘀嘀——”
慕暖仍是拖着行李箱慢悠悠地向前走,目光垂落看向灰色的地面,坐在驾驶座上的男子终于丧失了耐心,他停车,大步上前追到慕暖身侧,抢过她的行李箱,拉着她,而后将她塞进副驾上。
“天色逐渐昏暗,你一个女孩子孤身走山路不安全。”
慕暖:…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毒?竟然助纣为虐?”
慕暖:…
“慕暖,说话!”
慕暖:…
阮晟微微侧过头看向慕暖,这一看,令他触目惊心,他看见——
一直不开口说话的慕暖,上齿紧紧地咬住下唇,下唇沁出点点血珠,可见力道并不轻。
他猛地踩下刹车,转过身捏住慕暖的两颊,大力地迫使她张开双唇,使得她的上齿分离开下唇。
“你…”何必自残呢…转念一想到那病历上写的症状,阮晟心惊不已,不经意,他问道:“你有坚持吃药吗?”
听到这话,慕暖才有了反应,她恶狠狠地盯着阮晟看,眸中迸出杀意,她一字一字地说:“我、没、病。”
阮晟知道她的忌讳,身为医者,他安慰道:“你不能潜意识里催眠自己,这样反而会加重你的病情,如果你敢于面对,会能医治好的,我向你保证。”
保证?
慕暖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她说:“我凭什么相信你?就凭你刚才对我的伤害行为?”说完,她扬了扬两只手掌心,上面磨破皮的伤口处的血渍已经凝固,血液不再鲜红,又黑又紫,触目惊心。
“我很抱歉,是我糊涂了。请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我的师兄是德国哈鲁赛大学著名的心理学教授,如果你能去他那里接受治疗,我相信你的臆想症一定会痊愈的。”
臆想症…
从陌生人口中听到三个字,慕暖心中早已麻木,薄暮琛之所以会选择抛下她与桑柔一道离开,应该是忌讳,或者是厌恶她的病吧。
此刻早已心灰意冷的慕暖,在听到臆想症有可能痊愈时,终究是没有抵挡得住诱惑,她侧首,眸光湛湛地看向阮晟,说:“当真?”
“我可以发誓。”
“好,我愿意接受你的建议。”话音一转,“我需要你发誓,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有第三人知晓,你就…断子绝孙。”
最后四个字,从慕暖软糯的嗓音中听出来,阮晟莫名的感受到了震撼。
“…我发誓,我定不会向任何人泄露慕暖将去德国接受心理治疗之事,如有违背,天诛地灭,断子绝孙。可以了吗?”
“嗯。”
累了,倚靠在驾驶座后背上,慕暖闭上双眼小憩。心生哀戚,一个陌生人都可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她,而与她朝夕相处的男朋友竟然…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抛弃了她。
对比强烈,反差如此大,慕暖顿时觉得很无助。
去德国,一切再重新来过,或许,会出现转机。
既然他不要她了,那么,她就潇洒转身离开。
她,也不要他了。
不想要…
要不起…
就这样吧,挺好。
此心不相离
59
两年后。
七月的柏林是避暑的胜地,由于海洋性气候比较强,较于同纬度的其他地区更为清凉,迷人而又美丽。
阴雨连绵数天的Berlin终于放晴,走在菩提树下大街,慕暖沿着如翠绿长廊般的街道,直直地走向勃兰登堡门,鼻尖沁满清香,一抬头,就能看见树影婆娑的菩提树。
渐行渐近,慕暖看见不远处的勃兰登堡门。
乳白色花岗岩筑成的仿古希腊雅典卫城城门看起来巍峨壮丽,6根大型石柱支撑的门楼顶上,耸立着青铜铸造的赶着一辆两轮四马战车疾驰的胜利女神。凝视久久,久到,身后有人轻轻地碰撞到她的肩膀,等她回首时,那人早已消失不见。
街头人影攒攒,慕暖穿行于人群中。她全棉短袖中国风特色的着装,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柠檬黄的棉麻短袖裙装,搭配着一条奶油白麻条编织的宽长腰带,同色系的平底鞋,整个人有种清新脱俗的美感。
甚至有路人用手机来拍摄下这美好的人与景色。
甚至有人过来邀请她一同拍照,却被她微笑着以一口流利的英语拒绝了,她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对他们挥挥手。
“…Where is the Berlin Wall”(柏林墙在哪里?)清冽的男声从身后传来,纯正的英伦腔,很悦耳。慕暖下意识地回头,但是那熟悉的一声仿佛是她的幻觉,四处巡视一番,皆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应该是幻听了。
随着拥挤的人潮缓缓前行,途经纵横交错的古老街道,走到小路的尽头,好似河流汇入江河湖海,人群倏然散开,柏林墙兀的出现在眼前。
在看见柏林墙的瞬间,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慕暖心头是愉悦的,她高举着拍立得,将前置摄像头对准自己,“咔擦”一声,与身后雄伟的建筑共同融入同一画面中。
照片上,在她盈满笑意的脸庞后,有一模糊的身影,这人是…?
不认识。
“Hey,sir,your wallet!Hey…”(嗨,先生,你的钱包…嘿…)身后传来的呼唤声吸引了慕暖的注意力,冷不丁被来人撞了一下,手中的照片像是彩色蝴蝶翩跹起舞而后旋转着落下。
“sorry…”是位金发碧眼的欧洲美女,“Are you Chinese Oh, this sir must be your partner. He lost his wallet, can you take it to him”(你是中国人吗?哦,这位先生应该是你的同伴。他丢失了他的钱包,你能够带给他吗?)
劈头盖脸的一段话,所幸,慕暖是专业人士,她很流利地回答说:“madam, I am alone.”(女士,我是一人前行。)
“But…”那位女士还想再说什么,慕暖耐心地倾听着,两人保持对话了近五分钟,最后决定一同前去柏林墙旁的失物招领处请工作人员广播一下。
离开时,慕暖遗忘了那张掉落在地面上的照片,剩它孤零零地躺在地面上。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柏林墙后,有一身形高大挺拔、容貌俊朗的男子形色匆匆地从失物招领处领走了钱包。
他们,一前一后,失之交臂。
慕暖自始至终,都没有翻开钱包来看,她不知道,钱包里身份证上写着的名字,薄暮琛。
一个带着淡淡古韵的名字。
************
出来的游玩散心久了,慕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离与教授约定的一点半还有不到一刻钟,慕暖加快步伐向约定好的咖啡屋走去。
“Guten Tag, Miss.”(下午好,小姐。)有侍者微微鞠躬,为慕暖打开透明玻璃门,微笑着与她问候。
慕暖浅浅一笑,友好地说:“Guten Tag.”四下张望,看见坐在不远处的人,她径直向他走去。
“教授。”
“嘿,Jessica.”被唤作教授的人是一名年纪大约三十左右的男子,他面容和善,与慕暖打招呼。
“教授,接下来我们能一如既往地使用英语交流吗?当然,如果你想用中文我也不介意。”
“OK。”陈直示意慕暖先点单,而后者则是点了一杯白开水,侍者接过菜单就转身离开了。“你的进步很大。”
“嗯?”
对上慕暖充满疑惑的双眼,陈直解释道:“我记得你初来德国时,嗜咖啡如命,一天至少要喝两杯,而现在,你来到咖啡馆都能抵住诱惑,这难道不是进步?”
“可惜,我的德语仍处于蹩脚水平。”
_(:зゝ∠)_
德语,尤其令慕暖头疼,她虽是外语专业,但她学习德语就是缺少那感觉,无论如何学习,却总是记不住,只会一些平常生活中的交流用语。
“你的心不在这里。换言之,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深入学习,否则,以你的天赋,学习德语又有何难。”陈直毫不客气地指出慕暖的缺点,虽直白,却是事实。
慕暖怔忪片刻,陷入沉思。
心,不在这里?
当初是那件事促使她下定决心申请了柏林大学,当时她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服校方,而后寒假一结束她就匆匆踏上飞往德国首都柏林的飞机,此一别,已两年。
两年已过,她的心还是会悸动,会起波澜。
尴尬一笑,慕暖抬手摸了摸鼻尖,讪讪地说:“都已成往事。”
“你能看淡我很开心,这说明两年来你接受的治疗已经能抚平你心底的不安,今日邀请你来,我只是想要通知你,恭喜你,慕暖,你的治疗已经结束了。”
“以后再也不需要心理辅导了?”
“嗯。”
“你的意思是,我痊愈了?”
这时侍者将他们的咖啡与白开水端来,陈直接过,用银勺搅拌开拉花,将卡布基诺顺时针旋转,渐渐形成小漩涡,蔚为壮观,而后他送至口边,小饮一口,说:“只要你不再胡思乱想就好。”
不再胡思乱想?
那就是——不再去想与那人有关的事情?
慕暖好似懂了,她轻轻点头,“谢谢。”
O(∩_∩)O
“你还记得阮晟吗?”陈直问道。
阮晟?
当然不会忘。慕暖点点头。
“我建议你回国后定期去阮晟那里复查,我会告诉她你具体的情况,大约两三个月即可。”陈直话音一转,他笑着说:“虽然阮晟那人挺不靠谱,医学造诣也没有我高,但是勉强还能凑合凑合。”
慕暖抿了抿唇,莞尔一笑,“嗯,我知道了。”
与陈直告别后,慕暖心情很好,夏天的白昼时长,出了咖啡屋后,太阳仍朗朗于湛蓝的天际,散发着并不强烈的光芒。
终于,要回去了。
深吸一口气,轻轻吐纳出,淡淡的清香盈满心间,滋润了她的心扉。
60
这一梦,梦了很久,梦到很多场景。
那些人、那些事,缠绕在她脑海中,如同电影画面,一帧帧回放,像素清晰而又带有色彩,久久未散场。
那是离开前一晚,慕暖独自一人坐在桌案前,泛黄的灯光洋洋洒洒倾泻而下,她头埋得很低,视线一直垂落在被摊放在掌心的手机屏幕上。
自她从北京回来,已经过了近大半个月,没有收到来自那人的一通电话、一条短信,慕暖的心早已尘封,只是,明天她就要离开了,那颗濒临绝望的心又再次蠢蠢欲动。
她想,亲口与他道别,即使不能,她仍期冀能再听一次他的声音。
这样,给她留点念想,今后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能在心中、在脑海中回忆起他温润清朗的声音。
“嘟、嘟、嘟——”
每响起一声,慕暖的心脏都随之颤抖,她想,若是他未接通这电话,她就作罢,再也不打扰他。
然而,“喂…”
是他!
握着手机的手颤颤发抖,慕暖张了张口,好几次都没有说出一个字,她急了,猛地一下子从座椅上站起来,深呼一口气,可是,到了嘴边的话依旧是没有说得出口,她听到——
“暮琛,谁的电话呀?”
这声音…是桑柔的,上扬的尾音带着点撒娇的口吻,如同一捧冰水倾盆而下,慕暖的心头拔凉拔凉。
“不知道,没人说话…”那边很吵,震天响的摇滚音乐声,就连向来淡定从容的薄暮琛说话都大着舌头,慕暖已经能想到他不耐烦的模样。
桑柔说:“手机给我,我来看看。”
“喏——”
隔着千里万里,慕暖在一处地方听着他们“温柔”对话,觉得很是讽刺,可是她又无法决然地挂断电话。
“慕暖?”
再次深呼吸…“是我。”
“我和暮琛正在外面,你有事吗?我想他现在应该不想听到你讲话。”
这样算是薄暮琛以另一种方式,委婉地表达了对自己的厌恶之情,让她从旁人口中认清“分手”的事实吗?
“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还劳烦桑小姐将手机递给他。”
桑柔撇了撇嘴,看了眼昏沉沉倚靠在沙发上的薄暮琛,起了坏心,贴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而后才将手机递给他。
还未有机会开口,慕暖就听到——
“慕暖,你说,我凭什么活在你臆想的世界中?!”
那一刻,泪倏然落下,将将滑过面颊,落在手背上,晕开一株水花,晶莹剔透。抬起手背,怔怔地遗忘了想要擦拭的动作,心换乱不堪的慕暖手一抖,手机从耳边滑落,“嘭”地砸向了地面。
黑屏了…
…他的声音亦是消失不见了。
跌坐在地板上,慕暖蜷缩着双手抱着膝盖,头埋进去,无声哭泣着。
终于,心死了。
*************
“小姐,小姐…”
依稀听到有人在轻唤自己,睡意沉沉的慕暖极其不情愿地睁开双眼,“嗯?”抬手揉了揉眼睛,之后打量起四周。
空姐面露笑意,说:“小姐,我们已经安全着落抵达N市国际机场了。”
“这么快?”
看了眼窗外,果真是在地面上了,慕暖大梦一场初醒,她起身略带歉意地说:“抱歉,我睡太久了。”
“没关系。需要我帮您拿行李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行。”说完,她微微踮起脚打开上面的行李层,拿出自己的行李箱,与空姐说“再见”后就拉着行李箱下了飞机。
睡了太久,做的梦复杂变幻无数,慕暖的头昏昏沉沉的,整个人精神都不太好,她戴起墨镜,昂了昂首,心中给自己加油鼓气。
加油,慕暖!
↖(^ω^)↗
“暖暖,这里!”
出了航站楼,慕暖听到一声呼唤,她摘下墨镜,四周巡视了一圈,这才发现了举着牌子的沈晚晚,隔着护栏,她动作幅度很大。
“嗨,晚晚,好久不见。”
久未谋面的两人,见面深情相拥,沈晚晚整个人几乎都趴在慕暖身上,眸中泪光闪闪,“你个坏丫头,说出国就出国,这么久才回来。”
“我知道错啦…”
两人相视一笑,沈晚晚很快就释怀,“你猜猜还有谁和我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