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兰你爱的那个初恋不会是…”白燕不禁大叫了起来。
晓晓猛的看向了母亲,她还在发呆,似乎没有听到他们的话。她看了计强,他在看母亲,眼中不是惊愕而是一种解不开,理还乱的复杂情绪,钟扬也看着他们,这次他的话很少,他更关心若兰的情绪。她是爱计强的吗?每年一个蛋糕,做了这么多年朋友,她也没为了谁烤过蛋糕哇!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看着他们,晓晓一下子觉得窒息起来,这该是一个不眠之夜。门静静的被打开了,金阳和项晴站在了门口,看到一屋子的人,他们并没有多惊讶,项晴找了个地方坐下了。除了若兰所有的人都很诧异,还真的让若兰说着了,她真的来了,不过若兰看到他们一起回来还是有些吃惊。但那只是一瞬的表情。她没有问他们为什么会一点起来。她笑了笑,她知道她为什么会来,“想问我谁出卖了你对吗?”
“我不能让这种人留在警队。”
“他后来出点小事被你们革了,后来又犯了点事进去了。现在谁知道在哪?”她轻描淡写,让人不禁会怀疑这件事与她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她拿起了刀开始切蛋糕。一人面前放了一块,“尝尝看,我刚烤的!就等你们俩了!”
“宣布遗嘱?”金阳看了众人一眼,冷冰冰的说着。钟扬知道他这一次真的对若兰死了心了。若兰也知道了。
“我决定手术,但前题是我要离婚!”她抬起了头盯着他眼睛平静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绝然。
“可以!”他毫不犹豫马上点头。除他们夫妇和钟扬外大家都呆住了。
“妈!”晓晓尖叫起来,但马上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可是她看到了母亲对她在叹息,她想了刚刚母亲对自己说的话,又鼓起了勇气,“你们…就没为我想想吗?我不要你们分开,什么寻找真爱!只要你活着,我就不许你们离婚!”她一开始还有些胆怯,可是她越说顺,最后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得斩钉截铁。若兰对她轻轻拍拍手,笑着。
“对,要勇于表达自己,说自己想说的话,不要顾及别人的想法,别人听不听是别人的事,可是说不说却在你!”
“就是说你不会听我的!”她气极了看着母亲,像个娇气的小孩子。她本就是小孩子,只是因为她是若兰的孩子,大家也就不把她当孩子了,而是小小姐!
“对!”她没有解释,“好了,就这样吧!我真的要休息了。”
“你没说你的初恋是谁?”
“你也没有告诉老计他和孩子失之交臂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事对不对?”她轻笑了一下。白燕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她终于看到若兰温柔之下的利爪了。一句话,轻飘飘的把她最大的伤疤撕开。
“白燕!”计强看向了前妻,厉声叫到。
“没错,我在你出差之前是查出怀孕了!”她豁出去了。那天她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一下子都蒙了,她没想过要孩子,可是一下子竟然有了,她真是有些惊喜交加了。她第一个就想告诉计强,可是她赶到刑警队时无意中听到了计强追求过项晴,只是项晴没给他机会罢了。她一下子就傻眼了,他不爱自己?不!不会的,那一定是以前的事了。她打电话让他一定回家一次,他晚上回来了却说只请了一个小时的假让她有话快说。他晚上他还有行动。她小心异异的问他项晴为什么没结婚?要不要她给她关心一个人!可是那天计强发了从他们认识以来最大的一次脾气,并且对自己说让她永远也不许管项晴的事。她心冷了,她知道他爱的人不是自己了,他摔门而去。第二天,他早上回来了,一脸疲惫。只是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便走了,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她发了一天的呆也没去上班,晚上同事打来电话说,他打电话到单位了,要出差!她哭了起来。那天夜里楼里发生了火灾,她本不想跑的,可是最后她想到孩子,她不再是一个人了,可是在楼梯间里她被撞倒了,孩子没了,她的心也就彻底的死了!
“好了,我最后的秘密!可是你怎么会知道?!”她看向了若兰。
“我一直想你走得很奇怪,你那么爱他,不会那么轻易的死心的!这次回来了,可是你可以原谅他却不肯说出为什么,我就想着有问题了!我们也住在这楼里,问问老住户一点也不难对不对?”她吐了一口气,有些怜惜的看着她,“我只是在等你自己说出来。不过你太爱他了,不想让他和你一起难过,你怕,你怕他知道了会觉得内疚!不过你心里最怕的该是他没有反应,对你对孩子都没有!何苦呢,你明知道如果对你没一点感情他不会娶你,如果不是你走得不清不楚,他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在找你了!”
“你也知道问问老住户一点也不难。可是他是警察,他一点也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你理解我吗?那两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知道那些日子里我最高兴的是什么时候吗?就是他受伤住院的日子,因为只有那时他才是安全的,完全属于我的!你了解一个女人站在阳台上等男人回家的心情吗?你有过半夜听到电话铃响却不敢接的恐惧吗?知道他不爱我,我一下子崩溃了,我才发现自己在做无用功!加上孩子也没了,他连一个电话也没有,出去了那么多天,他连一个电话也没给我打!女人做到我这份上也是够可悲的了!我还有什么信心认为他对我或者说对他的孩子有一点点的难过?!”她像发疯一样把多年积蓄在心中的苦闷一吐为快,而若兰并不惊讶,她只是静静的听着。听她说完了,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瓶拿出一片药放在嘴里嚼着,好象一点也不苦。
“不苦吗?”赵敏的脸皱成了一团,看她的样子就好象那药片放进了她的嘴里。
“没他们俩苦!老计没什么话说吗?”
“你想说什么?”
“告诉她那些天发生的事,不是你不打电话而是没法打!不是你不去老住户去打听,而是你有近一年的时间没有回过这个家!”
“你有什么是不知道的?”他盯着她的眼睛。
“记得吗?我对你说过我是这个世上最了解你的人。”她又露出了她灿烂的笑容。
“那你说吧!”
“不,我觉得他们都想听你自己说!”她狡猾的笑着,像个小狐狸。
“周剑还记得吗?我带他回家吃过饭,刚刚从警校毕业,你还说要给他做专访!那一次出差是我和他一起去的,那是江西的乡下,全村只有一部手摇的老式电话,没法打电话。更没有无线网络了!那是我最窝囊的一次,周剑死了!我的肺叶也被打了个窟窿,被人抬回了北京!离婚协意是项晴找不到你,回去给我拿东西时发现的。她替我去找的你,可是没找到。我想几天,我可以做的就是放了你。项晴说的没错,像咱们这样的人,真的不适合婚姻!这儿我也不想回来了,正好一同事要结婚没房子,我把房子借给了他们,一直到他们买了房子我才回来。我没想到去问,我以为…算了,你说的没有错,我的确不是个好丈夫!我很抱歉!”
“经过了今天我想我可以原谅你了!你和项晴真的不容易!那次是意外,没人愿意发生那样的事,我该给你和我自己一个机会谈谈!也许你我不会这么难过了!”说开了她竟然没想象中那么疼了。她还可以对他笑笑,并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计强与她相握,大有一笑呡恩仇的意味。若兰微微的笑了起来,这是她要的结果。
“所以说出来并不困难!晓晓看到没,想要什么,一定要说出来!决不能让自己难受!”她马上向女儿实行机会教育。
“区若兰!”计强又吼了起来,她马上笑了起来。
“好了,我真的累了,让我休息好吗?”
“不行!为什么你会那么了解计强?你和他有什么关系?初恋?不可能老计不知道,你一定认识他对不对?”白燕也是那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主。
“计强好象对我说过他觉得见过你,可是对想不起在哪见过你!”项晴开始好奇他们的关系了,她没见过计强对一个女人这样。
“计强你没有告诉他们我不想说的事,用金刚钻也别想划开吗?”她故意瞪大了眼睛问道。他白了她一眼,懒得理他们了,走了出去,这一次他真的走了。头也没有回。计强走了,一切似乎没什么可问了。
赵敏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我走了,头,那个案子OK了!明天没事别叫我,我得好好的睡会!”她打了哈哈便往外走去,想想她回头对钟扬笑了笑,“谢谢您,您让我认识了我老公的另一面!”钟扬只能对她笑笑。她本也不想让钟扬说什么,便离开了。
“她是真单纯还是装腔作势?”白燕的问题总是特别的多。
“她是真的聪明的人,让不开心的事不进入她的内心世界,专心的做自己想做爱做的事,晓晓,要多跟干妈在一块,可以学会很多东西。对了!金阳,我住院时让晓晓跟着赵敏好吗?”
“她最近很多案子,老太太刚刚说让晓晓住她那!”
“不!案子可以交给别人,孩子只有一个!”她很坚持,他无奈的点点头,对她,他从没想过要坚持什么。她对他笑了笑,“送项警官回去吧!钟扬你送小白!”她淡然的安排着。
“司机在等我!白燕我们一起走吧!”项晴可不想领这个情,想想她回过头来,看着若兰,“别再走钢丝了,会让老计为难的!”
“谢谢!我还是希望你去罗老那看看,不见得能治,可是总会有点希望对不对?”
“说老实话我并不想欠你人情!”
“这样死不死活不活的好吗?!我也不想以后你每一次出任务都得让老计抱着!”她又笑了起来,项晴一怔,想了一下,笑了起来。
“你好象还没离婚吧!”她看了一眼一边没说话的金阳。
“我快死了,我不想再遮遮掩掩的过日子!”她还在笑。项晴笑了一笑,转头离开了。人都走了,金阳看着妻、女很无力,“去睡吧!都怪累的!”
“对不起!”
“我已经麻木了!”他躺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他已经不想去争辩什么了。若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下去了。她真的累坏了,对女儿笑了笑,拖着沉重的腿回屋了。此时再看她的背影才真的发现她真的已经使出了最后的力气。
第二天下午他和金阳便去领了离婚证;她带着女儿一起回了公司,召开董事会。正式宣布区家不再主持公司的业务。成立执行机构,家庭式的经营方式正式的在大业结束。其实她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在筹划中!不然不可能开一个会就完全的解决掉,金阳才明白她让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一直在为这一天做着铺垫。他们父女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一面的若兰,指挥若定,成竹于胸的样子,让人觉得她天生就是个商人。公司的事解决了她自己回到了医院,一切有条不紊的按照区若兰的速度在进行着。金阳送她进医院时对她说她是个让人发疯的女人!
第 9 章
若兰接受了一系列的检查,结果让人惊奇,她和邵苹只是同母异父,可是她们的配型非常合适,即使在亲姐妹的身上也是很少见的。她一开始要和邵苹住在一屋里,她喜欢和她聊天,她似乎想利用那几天的时间里来弥补她们姐妹这些年的隔阂。她没想到这个她从小就特别喜欢的邻家姐姐竟然真的是她的姐姐。她开始时真的接受不了,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她只能接受。而现在她很高兴她是她的姐姐。她很高兴现在她们现在要共一条命了!若兰终于有机会和母亲近距离的相处了,可那位老太太好像打定主意不和若兰说一句话,而若兰也是。她们对持着,看谁能先走向前一步。金阳最后帮她们俩调换了房间,让她们不必再这么尴尬下去。
白燕赶回了深圳,因为钟扬要留下陪着若兰做手术。若兰会开玩笑的说他是看不到她真的闭上眼睛就不敢放下心来。钟扬没有说话,但是每一天会让花店送来很红的玫瑰摆满她和邵苹的病房里。若兰不喜欢红玫瑰,她看着满屋子的红玫瑰都吓住了。
“别这么看我,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么俗丽的东西。可是多好看呐!病房本来就太白了,再送你喜欢白玫瑰,就太那什么了,对不对!红的好,看着就喜性!生命的就该有点色彩!”他努力的笑着,克制着他对白色的那种恐惧。
“你最近有些悲观了!”她看着满屋子的花都觉得腻得慌,摇摇头。
“什么时候手术?!”
“过两天吧!我的身体得再调养一下。”她对自己似乎真的很淡然。
“金阳很…算了,老计每天来?”他对她已经无话可说了。
“你回深圳吧!我不怎么想让你们在外头等我,万一我出不来,会走得不安心的!”她看着他轻轻的说到。每天他来看自己,对他对自己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现在她不仅要安慰自己还得安慰他。安慰他的时间更长一些!好象生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又说傻话!我白送那么些花了!白燕让我跟你说这一两天她就回来,我们都会在门口等你!”他瞪了她一眼,可是眼睛里闪烁着些许泪光。她叹了一口气,她总不能说她现在最渴望的就是平静、坦然的面对生命。而他们的关爱正无形中加重了自己的心理负担。
“不做手术你们闹,现在说了做!你们还这样,我就说,活着就这么费劲!”她笑着。
“你想成全金阳和项警官吗?”他终天找了一个话题。
“他们不可能了。”她很直接的说道,“他们也是需要一个机会坦露心胸,告诉对方当年的故事。金阳是真的喜欢项晴,而项晴也是真的爱上了金阳,只要当时金阳真的和我分开了,她会放弃工作的。而现在,金阳觉得项晴当年是在骗他,而项晴觉得金阳只是在拿她过桥,认为他从没有真的对她付出什么!说出来没什么困难的!说出来了心结就解开了,我喜欢大家都可以放下心里的结过上轻松快乐的日子。”
“你不是上帝!你没有权力去支配别人的生活!”他并不是为了金阳而发脾气,这些天他觉得自己也是若兰棋盘上的棋子。
“我知道!可是我是你们的朋友,我在经意与不经意间知道了很多我想知道,或者不想知道的故事。可是我既然已经知道了怎么办?任事情往奇型的方向发展?不,不可以!应该有人来导正它!你说得对我不是上帝,可是这个世上真的上帝吗?如果没有那么我就是!”她的脸上闪烁着圣洁的光芒。
“金阳说得没有错,你是个让人发疯的女人!”钟扬走了,可以说是怒气冲冲的走的,他一直想问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离婚!可是他没有问出口,他现在相信她真的不爱金阳了,更庆幸的是她当初没有选自己。难怪这些天金阳除了来医院做些常规的探望之外便躲了起来,他也许正为这些她所做的一切而愤怒。
手术的前一个晚上,计强终于来了,她住院的这些天里这还是他第一次坐到她的床前。病房里只有她们俩了,就好象在那十年里的那个小小的审讯室。充满着宁静平和。
“临终告别?”她对他笑着,她希望他不要再像其它人那样对自己眼泪涟涟的。或者说她希望他是那个特别的一个。
“不!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又想玩什么?我会不会又上当了!”他的确也没有让她失望。现在他还把她当一个健康的人。
“我的病总不是假的吧!”她瞪大了眼睛,她不相信现在计强还在以为自己在骗他!可是心情一下子雀跃起来。
“可是我还是有上当的感觉!”他把脸凑近若兰,夸张的看着她的脸,好象想找出些蛛丝马迹。
“怕我又骗你?你有什么可骗的,没钱没色的!”她没好气的笑着,但回避了他的眼睛。而他还是紧紧的跟随着。
“利用我过桥!”他在控诉、也是探询,“你几乎告诉每个人你另有所爱,又暗示那个人可能是我!于是你要在你获得重生以前和金阳离婚,好得到了健康以后投入你爱的那个人的怀抱!你让金阳觉得你从没爱过他,这些天你真的让金阳对你死了心!因为你想让金阳得到了真正的自由、从心灵上的解脱!手术前离婚是你怕,怕自已万一手术失败,他会一辈子活在你死亡阴影之下。你希望你是他的前妻,而不是亡妻!你说过如果有来生你要再嫁给他,因为其实你唯一爱过的男人就是金阳,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让他恨你。恨可以让他更快的忘却失去你的苦痛!这是你送给他最后爱的礼物!这些天我一直在听你和王大海的录音,那才是你真实的声音。你喜欢我,可是你不爱我!”他叹了一口气,看得出他有些失落。
“没别的话问我吗?”她不想回答他,算是默认还是不想解释?她对其它的事更感兴趣。
“想我问你什么?”他对她笑着,似乎很高兴可以逗逗她了。
“不好奇我为什么可以做你妈妈的烙饼?”她想了一下。
“那是风味小吃,我们那的人都会做!”他还在逗着她。她气得一拳打在了他的肩膀上,而这一暧昧的动作正好让金阳、晓晓还有跟着来看她的赵敏看到了。他们这样给人的感觉是他们正在打情骂俏。金阳脸色铁青,晓晓有些尴尬,而赵敏则想跑。
“我和颜老谈过,对你明天的手术他很有信心!”金阳声音干涩,等于是没话找话,来缓和刚才的尴尬。
“谢谢你,金阳!”她和蔼的像是对待亲人,可是让人却感觉到无比的客气,“小赵,晓晓这些天听话吗?”
“还好!你呢?感觉好吗?要不要我给你做点吃的!”她嗑嗑巴巴的,看得出她觉得此时她的处境很微妙。
“谢谢你!老计,有空的话你去小赵那看看晓晓好吗?就算我手术成功了,还有一段恢复期。晓晓就和干妈一起过好吗?”若兰并没有什么感觉,计强站了起来,但还是站在床边。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不是已经决定了吗?”她很不满母亲。
“我现在特别理解‘叶公’了!”她笑着,她并不后悔让女儿学会反驳,她看上去特别高兴。她转头看向了前夫,“公司那边适应得好吗?”
“公司那边送来些东西,让我给你看!我回了他们,区家真的退出来了,就不会再管什么!只要执行董事会不做出格的事,我们不会做太上皇!”他就事论事,不带一丝的情绪。可是他还是不自觉把自己当成了区家的人,说完了他恨不得打自己耳光。看看她,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似乎没有听出他的语病。
“说得对!”她点头笑了笑,“你也不要管,现在是转型期,他们还指往区家再出来给他们卖命!摆明车马支持CEO就行!”
“行了,休息吧!他知道怎么做的!”计强摇摇头,她一谈起公事来就没完了。而金阳听他这么说很不舒服,感觉上自己似乎是若兰的秘书,而他是若兰的丈夫一样。他瞪着计强。
若兰没有看他们,对于男人们的事她很聪明的躲开了。她看向了女儿,进来这么久她就站在赵敏的身边,她在观察他们,她改造女儿的计划似乎还很不成功!
“晓晓过来让妈抱抱!”她对女儿招招手。明天就进手术室了,能不能活着出来谁也不知道,她觉得心都疼了。晓晓听话的偎入了她的怀中。她静静的抱着女儿两滴眼泪从眼里涌了出来。金阳别过头去,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发呆;赵敏幽幽的叹息着;计强静静的看着他们。大伙都不做声,让她们母女可以安静的呆会。
计强注意到她的泪水干后,便在女儿的耳边轻轻说怎么什么。他的心不自觉的乱跳起来,那种被设计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她说完了才放开女儿,计强小心的看着晓晓的表情,他希望十岁的晓晓没她妈那么会演戏!晓晓什么也没说只是怔怔的看着母亲,她不能理解母亲想干什么。可是她没有问任何问题。这似乎是若兰交待的,她不让晓晓露出任何的细节。她们母女对视着,从眼神中交流。
“这有可能吗?”她毕竟还是孩子,她忍不住还是问了问题。
若兰笑了,很狡狯,在自己的胸前划了一个十字,“信我者得永生!”她还真的当自己是上帝了。晓晓学会了计强的招牌表情,白了她一眼,跳下了床。
“知道吗!妈,我觉得所有能做你朋友的人都倒大霉了!其中最倒霉还是我爸和我!”她气极败坏。若兰则大笑起来,拉过了女儿在她的脸上使劲的亲了一口,她喜欢挑战别人的心理极限。看到别人破功是她的乐趣!
晓晓气疯了,拉着还没搞清状况的赵敏,“干妈!咱们走。爸你也快点走,我觉得我妈好像是脑子有病!”她是逃似的跑出去的,让别人对她们母女的交谈更为好奇,可是计强和金阳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会说的,也自觉的不再问了,金阳看计强似乎没打算走,他笑了一下,自嘲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