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玩了,救人吧!”计强坐在了车踏上,他很累了,抬起头他看到了大门前的那棵大树,愣了愣,他站了起来向大树走去,他站在了树下看着那扇朱红大门,回头看看胡同口,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脸更青了。他叫了个警察说了什么,那警察向胡同里跑去,他静静站在树下发着呆。很快,那个警察把哭泣的邵苹带了过来,他问了她什么,听完邵苹的话,他点点头,挥挥手邵苹又被带走了。他来回渡着步,他走了过来。
“你的药给我!”他对项晴说道,项晴笑了笑掏出了药瓶,他拿过扩音器。吸了一口气,“师傅,区若兰的家属说她有病,能不能让我送点药进来,万一她有什么事,对您也不好!”
“你不是说你家人不知道你有病吗?”
“十年前他们不知道,我都这样了,他们再不知道就傻了!”
她的声音很清晰。项晴和计强笑了笑,她真的聪明。
计强的手机响了,应该是王大海,“不要你来送,让小项进来!”王大海也很不傻。
项晴已经想到了,钻出了车子,拿着药瓶,计强把一个小的定位仪放进了药瓶。项晴轻叹了一口气,药瓶送进去了,就表示王大海很可能被击毙。那是他们的师傅!他们对视一眼,没有说话,项晴向朱红大门走去。
“等等!万一她也被扣了呢?”金阳还是忍不住要关心她。
“那就一块死好了!”她笑了笑,推开了门,“师傅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她慢慢的向里走着,快到门口时,她被喝止了,“把药扔进来。”门开了,可是里面黑漆漆的,她扔进了药瓶。
“你回去吧!”
“要什么东西吗?不早了,您饿吗?”她尽量显得自然些,让王大海觉得她在用哀兵政策。
“走吧!”他一点机会也没给她。
她退了出来,让大家松了一口气,救一个比救两个要好多了。
“怎么样?”计强急切的问道。
“毕竟是师傅,没什么可乘之机!只能靠区若兰自己了!”她叹了一口气。
“能给我倒一杯水吗?就在左边的那扇小窗子那!”
若兰真的聪明得紧。计强咬咬牙,发出了准备击毙犯人的命令。电脑上明确了若兰的位置,根据热能显示电脑能模糊探测到王大海的方位,只要他接近窗子,狙击手就可以准确的把他射杀。人影在向窗边移动,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项晴和计强都闭上了眼睛。
“王先生,能问一个问题吗?”若兰突然说话。人影也停止了运动,“你们这个赌博除了我是赌注之外,您也是对不对?我不死是不是就是您死?”
“对!怎么了?”
“没事,有双赢的结果吗?”
“没有!”他断然说道。
“用自己的子弹打死自己的师傅,他们该多伤心呐?”她叹了一口气,“去自首好不好,让他们陪你回家看看,我让我老公给你派个好律师,判‘死缓’应该不难,我给你太太一笔钱,你儿子上大学也就没后顾之忧了!”
“你认为我输定了?!”
“对!你输的不是他们比你聪明,而是高科技!现代科学已经完全运用到了刑事侦破中了,那些仪器您在十年前想都想不到的!说不定现在咱们说的话,咱们站的位置他们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你会明知道是死还往里跳吗?”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笑了,“你该去做心理师,我差点就被你说动了!”
“如果我说的是真的你会自首吗?”她吸了一口气,“计强听得到吗,和王先生说几句吧!”
外面计强拿起了扩音器坚定的说道:“很清楚!师傅,你现在的位置是在左边窗子前三步的地方,只要…不,即使是现在我们也可以射击,但我们真的不愿意这样!出来吧,我陪你回家,吃嫂子做的手擀面,咱们喝两盅!”说到后面时他都觉得很软弱了。
“是刚刚的药瓶?”
“不是,现在有无线监听设备,我们一直听得到你们的谈话!师傅出来吧,三年前,我请假了,项晴一个人出任务,出事了!我赶到医院,她就像个没生命的娃娃,一枪打在她的头上…”他哽咽了一下,“十多年了,我一直想不出为什么你要那么冲动,我恨!为什么给你戴手铐的人是我!因为这样,我调出了刑警队,我真不想再做这没人味的工作了!可又有什么办法,你说过,做警察就该这么干,项晴无怨无悔,到这份上,她还坐在指挥车里,等着!你只当是心疼她吧,让她回家吧!”
“帮这个女人叫救护车,她晕过了!”王大海大叫了起来。金阳想也不想就冲了进去,项晴想拉住可慢了一步,她自己差点就摔倒了,被白燕扶住了。
她看到项晴一脸无奈。她轻轻的说道,“没事,王大海真的想杀人的话,就不会让你们叫救护车了!”目前她是最清醒的人。
过了一会,金阳抱着若兰出来,向外跑着。她火红的裙子在夜色中显得有种诡异的美丽。计强看着那裙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才收回了目光看向了那扇朱红大门。
“痞子,去开车!”金阳边跑边叫着钟扬。钟扬也行动起来,拉着晓晓也往外跑。白燕看到项晴笑了笑,她松了一口气。马聪把后面的事安排好便过来,他没跟过王大海,无法理解他们让王大海回家!这是违反纪律的。项晴没有解释,只说了有事她独自负责!马聪才没再说什么,安排去了。
项晴和计强一起走到了门口,看到王大海缓缓的走了出来,他们笑了笑,王大海向计强伸出了手。计强打下了他的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咱们回家!”
“我也去!”她笑逐颜开,挽着王大海另一支手臂,就象当年他们破完案子一起回家时的样子,“这样真好!”她轻轻的叹息着。
“我可以去吗?”白燕一脸笑意,这还是她第一次参与他们破案,她好象一下子真的理解了计强,项晴的那种伟大的友情。她想更深入他们的内心些,想看看王大海为什么要跑出来,真的只是来报复的?如果真是这样若兰就根本不用和他聊这么久!最终解困;回来看老母,妻儿?他跑出来两个多月了,应该躲在暗处看过了。是啊,他跑出来也许只是为了看看家人,可是绑架区若兰不是为了报复,而是想还计强、项晴一个人情,他是个好警察!
金阳把她送到最近的医院,医生做了紧急处理之后她醒了,看看地方,便不用再问什么了。医生是个青年,这个时候在急症室里的不会是大医师。
“您有…不,您…”他结结巴巴的,若兰笑了起来。看看吊瓶的标签常规用药,没用当然也没什么害处。
“我不是你们医院的病人,我有自己的大夫,谢谢您!给我加一支杜冷丁!”
“要我去叫车送您转院吗?”他没说什么便给她打了针,他知道她病得不轻。
“不!”她坐了起来,熟练的拔下了针头,她已经很熟悉这种生活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走出了急症室。就象是一个健康的人。
“你出来干嘛?”金阳再次暴怒起来,她有好多年没看到他这么生气了。她不禁笑了,“我没事,为什么这么看我?”她看着围过来的家人朋友,还有邵苹和她的母亲。她对老人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我们在外头什么都听见了!”钟扬苦着脸。
“我的病吗?!”她也一点不觉得吃惊,很坦然,“我从小就有这个病,活到现在已经很幸运了,回家吧!我想回家!”她挽住了丈夫的手臂,一手拉过女儿,对大家笑笑,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正常一点,有病就留下,有话就跟我说,你不吵不闹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一个人…”金阳甩开了她的手臂,他已经顾了不那么多了,大吼着!他不想这么下去了,他要知道她怎么想的。
“对不起!”她对他温柔的笑着,金阳快疯了。他宁可她对着他大吵大闹。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行不行!全世界都知道我是负心人!我对不起你,我有外遇,我亲手毁掉了我们的婚姻!”
她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可是仅仅只是一闪而过。转头看向了钟扬,“送我回家好不好?我有点累了!”
“我要解释!”金阳对她怒吼着。
“我快死了,我不想在这最后的时间里不停的解释,我只想安静的死去!婚姻变成这样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你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对不对?没什么背叛的问题!我也爱过别人,所以我们半斤八两。只是现在我没时间了,我不想再折腾了!就这样好不好?回家,你和晓晓陪我过完这两天,然后你我就都解放了!”她轻描淡写,好象在说别人家的事,钟扬都同情金阳了,可是这是人家的家事,他又有什么资格管,他看看四周,的确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若兰,不如就在这儿开个房间打一剂营养针,休息一下!”
“当这是酒店吗?”她白了她一眼,笑了一下,“他在生气,还是你送我吧!金阳,你送老太太和邵苹回家好吗?等你气消了,回家咱们好好聊聊!”她不改一脸的笑意。
“我已经叫了颜教授,他说你一直在找他看病,他马上来接你还有邵苹。”老太太一脸木然,无喜亦无悲,仔细看看她和若兰还真的有几份相似。
“…”若兰看着老太太,笑了笑,没说话。向外走去,她的手一直没放开女儿,钟扬追了出去。
“为什么不让老太太帮你。”他刚刚已经听说了,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她就是肝脏移植,而能做这种手术的只的亲兄弟姐妹,邵苹愿意为姐姐捐出自己三分之一的肝脏。他们都很高兴认为这是可以延续她生命最好的办法。
她没有回答,看了看女儿对她笑着,晓晓已经有好一会儿没说话了。
“怎么呐?!”
“真的不怨爸爸吗?!也真的是不爱他吗?”
“怨?!爱?!太累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过的是这样平静无波的生活,我只爱你,我的骨中骨,肉中肉!明白吗?”她不想回答。即使面对女儿她也不肯多说一个字。钟扬真的服了她了。他送她们回了家。转头去找了白燕。他要找的人是计强,他不傻他知道现在能让她有活下欲望来的人只有计强了。
计强他们并没有去王家,王大海只是在楼下站了一会,看看那扇窗便就让他们带他回看守所了。近家情怯。他无法面对老母、孩子,更没法面对的人是妻子!没人逼他,可是总觉得有点可惜。他们三人刚送他回到看守所就接到了钟扬的电话。并且没用多少时间他开车到了他们的面前。
“若兰怎么样?”白燕抢先问道。
钟扬却一直看着计强,计强也直视着他,等待他开口。项晴不想听,也不想管,她向她的车走去。
“项警官…什么支持你活下来的?”钟扬向她背后喊到。
“反正不是所谓的爱情!”她头也不回便钻入了车中,车缓缓的起动开走了。
若兰回到家并没有休息,她一回到家就换了衣服便进了厨房。晓晓换完衣服也进去看她,她忙碌得似乎很高兴。她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在这个时候还做东西吃!她不是已经很累了吗?她更想知道母亲为什么不接受阿姨的肝脏。可是若兰似乎已经知道她的疑问,她拉着她一起做蛋糕,告诉她先放什么,后放什么,更像是在教她!终于她把蛋奶糊放入了烤箱里,晓晓以为没事了,可是她又开始做别的。
“妈!”晓晓叫了她一声,但又觉得那声音太严厉不由得马上闭上了嘴,想了一下才笑了笑,柔声说道,“做这么多,谁吃啊!歇会吧!”
“你还是像我,怎么办?”若兰状似苦恼的看着女儿,晓晓不怔,她不太理解母亲为什么突然会这样说,等着若兰继续说下去,她笑了一笑,“还记得我让你自私的活着吗?不要让你无形的生命被有形的事物所禁固!你看,你明明生气了,想让我和你说明白,可是却不能说,因为我在生病,你不忍心!你才十岁,却要思虑这么多,多累啊 !发脾气,撒娇本就是你这个年龄该做的!为什么不呢?你已然被亲情所牵制了,过些日子你是不是会被你爸逼着去大业、大正工作?!会不会因为什么别的因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傻瓜!这是我最不乐见的!”
“可是…爸说不可以任性!”她嚅嚅着,她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
“我会在天上看着你,因为你是我留在人世间的眼睛!所以你快乐我才会快乐!明白了吗?”她看着女儿的眼睛。
“可是…我希望你活着,为什么不接受阿姨的帮助?!”她哭了。她刚知道母亲生病时,她是不希望她死,可是现在她去希望她活着。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做这么多吃的?”
“好吧!为什么?”她妥协。
“因为过会,会有很多人问你这个问题,得多做点塞住他们的嘴巴!”她似乎比她更无奈,叹了一口气。晓晓怔怔的看着母亲,又看看手表,已是凌晨两点半了,会有人来讨论这个问题吗?
事实上她还真没错,三点左右计强、白燕和钟扬便到了。她马上端上清粥小菜,宵夜正好。计强没说什么端起碗来了便吃;白燕看看她,有些食不下咽,可是又不能不吃;钟扬还真是饿了,可是看着粥和小菜,不禁一愣,“你知道我们会来?”
“是啊!妈妈做了好多呢!”
“还有别人吗?”钟扬看看四周,该来的不是都来了吗?
“金阳和项晴还没到呢!”她又端上了计强爱吃的烙饼。
“不累吗?做这么多?”计强终于开口了。
“我还烤了蛋糕,快好了!”她看看表,笑着,“让赵敏做王大海的辩护人行吗?”她没忘记对王大海的承诺。
“王大海说了让你别管了。对他来说回来看看就行了,他只想回来对我说声对不起而已!”他面色一暗。看看食物他瞪着她,“想把我们撑死了,正好不管你对吗?”晓晓不禁笑了起来,正好说明他说对了,看来他还真的了解母亲!
“就是!为什么不接受你妹妹的捐赠?”白燕抓住了机会。
“等会吧!”她笑着,看看时间她在推算时间。
“金阳会回来我相信,你凭什么相信项晴会来?”钟扬看着她的眼睛。
第 8 章
若兰笑而不语,又进了厨房。这一次,她就在吧台边上当着大家的面往蛋糕上抹着奶油,放上装饰水果。她真的无所不能一般。白燕喜欢甜食,忙跑了过去看她工作。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叹,“好棒!若兰我都快爱上你了!”
“是吗?一个蛋糕就能让人爱上我,那倒是挺简单的!”她笑着,看来她真的开心,一点病容都没有。
“才不可能那么简单呢!男人其实是最傻不过的动物,女人只要漂亮、会点厨艺、最好还有点傻!那是他们的最爱。你稍微差点,就是太聪明了。不过呢你还不错就是会装傻,所以也算是女人中的极品了。”白燕瞎掰着。若兰笑了起来。
“会装傻?!如果会真的装也不到于到今天了!”她轻轻的叹息着,专心的用奶油在蛋糕上雕着花。门铃又响了,晓晓忙冲了出去,可是进来的人是赵敏。
“怎么这么热闹?若兰,金阳呢?”她一脸兴奋。
“来了就坐下,想吃东西吗?”若兰让她坐下,晓晓给她了一付碗筷,她们已经很习惯她这样的突然袭击!
“几点了,你们还在吃饭?”她看看表,跳了起来,她却不习惯了,“天呐,三点多了!是我的表有问题吗?”她摇摇表,以为自己是眼花了。一向以稳健著称的赵敏大律师,此时的表现看上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计强也以为自己眼花了,怎么看到了赵敏的这一面。至上次见过之后他们还没有机会再见过了。
“你的表没坏,怎么这个时候来见金阳?又在办公室里忙到现在?”她终于做好了,放下了手里的活,对她微微的笑着为她盛了一碗粥,“吃吧!”
“若兰我真是爱死你了,下辈子我做男人一定追你!”她快乐的大嚼着烙饼,喝着粥。边还不忘自己人来意,“你老公呢?我发现了新的疑点,有得打!”
“他没回来,你等等好吗?”
“对了,今天什么日子,怎么都不睡?你怎么也在这,我们不能见面的!“她终于看到了计强。
“我比你早到,吃完快走!”计强没空和她打嘴巴官司!她现在接的官司是他们处里送交检察院的,理论上他们不适合见面。
“这位是?!”白燕对任何出现在计强身边的女性都很好奇,她马上问道。
“赵敏,金阳的合伙人。这位是白燕,计处的前妻!这个是我的朋友钟扬,对了钟扬认识袁诚的太太吗?”
“对!我参加过你们的婚礼,也参加过他的葬礼!您还是没什么变!”钟扬向她伸出了右手。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困惑,她不认识他了!他不知道自己长了一张让人容易忘记的脸。他解释着,“袁先生帮我打过一场官司!那两个没义气的人一个去打凶杀案,一个说有什么事,让袁先生来了!当是我那个气!不过他真棒!真的!我不轻易夸人,他就是那种谈笑间破敌于灰飞烟灭的帅才!我没见过那么棒的男人!”他真诚的感激着袁诚,而现在他只能把自己的感激转达给赵敏。
“他打过官司?!”她看着若兰,她并没听袁诚说过。
“那时我专心的在打王大海的官司;金阳认真的研究后,觉得他不适合去。他去了也和你去打嘴巴官司了!于是求袁诚去了。他不是没有义气,而是太在乎了,他知道那件事的重要性!而且我们俩商量后觉得只有袁诚是最合适的。他不打官司并不代表他不能打,只是他没有那个与人争斗的心,我和金阳总觉得他更适合去修行!后来金阳跟我说他走了,我想他该是回去他来的地方!”她最后的一句话是对赵敏说的,她傻傻的听着。
“你看破了生死,别人却不一定!”计强冷冷的说着。
“刚刚看到了项晴,她当时是不是特别危险?如果那一次她真的死了,你会怎么想?”她看着他。
“她那是殉职!是没法子,谁能控制子弹?你一样吗?你可以救自己的,为什么不去?”
“做手术我能活下的机率是30%,连一半的机会也没有!邵苹却得承受一半的危险,我没有关系,可是她那么年轻!万一有什么我拿什么去赔给她的父母?”她真的很平静,她想了一下,笑了一笑,“我只有一个妹妹,我爱她就像是我爱晓晓!我不可能让我最爱的人为我去承受生命的代价吧!”
“可是你拒绝了她的帮助你让她怎么想?你会让她觉得她没能救你,你让她内疚一辈子!还有你妈!你让她觉得你恨她,你不肯给她机会与你和解。你真的想用你的生命让来报复她对你的伤害?你还真是自私的可以!对了还有你口口声声说最爱的女儿,你又为了她做过什么?你明明可以给她一个有父母的童年,可是你宁可躲在高墙的背后自怨自哀!现在你明明可以有机会陪她长大,可是你却为了些莫明其妙的理由再次逃避!好了,命是你自己的,我们没什么可说的,只要对你的女儿说带她长大太辛苦你没有这个勇气!”计强觉得很累了,他不耐的看看表劈头盖脸的数落。把在坐的人都吓了一跳,包括若兰在内。她一会儿,她看看时间,
“金阳怎么还没回来?”她转换着话题。
“疯女人!白天为了应付王大海我开了一天的会。现在已经四点了,我今天吃过的唯一一顿饭就是这顿!我累极了,因为你要命的想去死!我知道你的疯脑子里想到了什么,你渴望永恒,你要我们都记得你,认为你是个完美的女人,反正你已经死了,就没有缺点了对不对?神精病!救你都是白救,浪费警力!”他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了。
“我也累!我烤了蛋糕,你不是想吃吗?”她捧过了那个蛋糕。他看到蛋糕面色柔和了一些,叹了一口气。
“做这个干嘛,怪累的!”他看着蛋糕笑了笑,“别吃了,这么看着吧!其实看蛋糕比吃蛋糕有意思得多!”
“可以问为什么吗?”白燕又问道。
“每年她都要做无数个蛋糕!里面的朋友们生日、我生日、她的生日、还有各种纪念日、节日、可是就没是没人吃过!不是不好吃,而是大家都舍不得吃!结果就是大家都抱着蛋糕哭!后来她就找机会做,想着多做点,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可是还是样。十年了,我一直看着她做各种各样的漂亮蛋糕,可就是没吃到过一口,因为只要她做蛋糕,全程都有人跟着、看着。即使是为我做的,也不让我吃!”他叹了一口气,看看那个漂亮的蛋糕,想想伸出手指头在点了点边上的奶油放到了舌尖,绽开了几许笑容,“每年我的生日,我就只能这样偷偷的尝尝,生怕被人看见了。我知道这是她们对自由,对生命的理解,你对这个没有任何感悟吗?”他看着若兰。若兰看着那个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