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命太长,门也不锁?!”计强走了进来,他看到餐桌上的白燕,脸色变了一下,白燕也愣了愣。他们都没有想到他们在这种情况下重逢。
“对不…”白燕放下了筷子。
“等会!我说完正事咱们一起走!”他用不容争辩的口吻说到,转身看向了若兰惯性的坐到了她的身边,用手背贴在她的额头上试了试她的体温,“怎么了,脸这么白?”
“累了!案子有进展了?”她不想浪费他的时间。
他点点头,打开了包拿出了三封信,这是他们从那一摞中分离出来的最典型的三封!他递给了若兰,若兰看了看仔细的分辩了一下,“一个人干的?”
“你还真是内行!我们可是请了部里的专家做了专门的鉴定!金阳在这个月里一共收到了87封恐吓信,经过我们的鉴定这87封是出至一人之手!我们…”
“是你和项晴吧!?”白燕冷笑了一下。
“是!我和项晴是搭挡!什么是搭挡?!我们是对方的手、对方的眼、在战场上把命可以交到对方手里有人!多少次她在我的背后开枪打死拿枪顶着我的头的悍匪!多少次在最关键的时候是她站在我的身边,如果…”他摇摇头,他不能说她受伤了,她不准!
“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别插嘴,让我把正事说完。项晴认为这个案子已经升级为重要刑事案件;部里的专家则认为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罪犯;有相当细致的思维,而且我觉得这是他想引起你们注意的过程,他也在享受这种让你们恐惧的过程!金阳你好好想想有什么人会和你有这么大的仇恨?项晴说不排除女性!”
“和我有关系的女人并不多,这么疯狂的我一个也不认识!”他强笑了一下。
“不,我不觉得那是一个疯狂的人,我觉得他是个很冷静、很执着的人!是恨到了极至的人!计强,你没搞错吧,你们真的认为是对金阳而来的?”
“我也不愿相信,可是…现在我们就要开始想办法了。第一当然是金阳,你的车,我们会派人指导你做些改装,如果遇到了紧急状况可以直接和警局联系。让我们可以掌握你的行踪;第二是你们的家,我建意你们搬回别墅区去,那的保安系统比较好;第三就是你和孩子不要在公开的场合露面,书店也不要开了!”
“三天后是大业成立二十周年,我和金阳必须出席!”
“金阳,明天你到我办公室去一趟,把你们的行程表给我,我们谈谈!”他敲敲额头想了一下。
“不如让我把晓晓带回深圳吧!等事情结束再送回来!”钟扬建意。
“让我们在一块吧,这样比较安全!”若兰摇摇头。她似撑不住了,用手轻揉着脸颊。
“累了就去休息吧!当家庭妇女也能累成这样?金阳,给她煮点白粥喝!”
“事情说完就走吧,白小姐没吃什么东西,你记得带她去找点好吃的!”
“管好自己吧!”他瞪了她一眼,抓起白燕的手臂走了出去。
“难怪白阿姨要走了,计伯伯一点也不温柔!”晓晓吐了吐舌头。
“傻话!”若兰摇摇头,“如果白阿姨不爱计伯伯就不会还带着他们戒指,如果她心里没有计强,她也不会到现在还介意计强和项晴的关系了!”
“你是说我没希望了!”钟扬有些无力。
“我是说,只要你还是‘爱在心里口难开’的话,就永远没希望!她爱计强是一回事,你爱不爱她就是另一回事!你不说出来就永远也没机会!你说了,也许她会考虑!”
“有可能吗?你…”
“我受不了你了!金阳你说吧!”她赶快起身回卧室了!边走边摇头。
计强把白燕带到了他们以前常去的一家涮锅店,点了涮羊肉,他也没吃晚饭,他没说话,好没有看她。专心的把羊肉涮熟给她挟了一小碗之后,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她看着他,五年了,他一点也没有变,以前他们来吃饭,他也是先自己弄得好好的再让她来吃。他从不要求她为他洗手做羹汤,那两年他们好象就一直在各自单位的食堂混日子,再不就这样找个小饭馆随便吃点什么。那哪叫什么家啊!她叹了一口气低头也默默的吃了起来。
他吃饱了,抹了抹嘴看着五年前不辞而别的妻子,她显得很不快乐,没有一点生气了,那时的她多开朗快乐啊!也许她和自己在一起真的很不快乐!他又给她挟了些菜。但她也放下了筷子,“我饱了!”他点点头。
“这些年好吗?”他觉得自己并不生气,伤心都没有,他只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行!没再做记者了,给人做秘书!”她竟然也有他相同的感受再见他觉得没那么生气了,心变得安静下来。
“刚刚那男的?”她点头,“若兰的朋友应该不会太坏!”他也点点头。他们之间出现了短暂的静默。
“你和区若兰怎么可能成为朋友呢?不是你亲手抓的她吗?”她记者的本性已经融入了她的血液之中了,这辈子只怕是改不掉了,她还是想从他的口中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笑了笑把当年的情况说了一遍,“你们为什么总对这个问题纠缠不清?和自己亲手抓的犯人就不能做朋友了?”
“那背后的案子你查出来了吗?”
“没有,我猜测和她父亲有关!正如她自己说的只要她不说,没有能查出不来,而她到现在也不肯说,我也不想知道了,很多事不是算术题一定有结果!对不对?”
“就算是算术题也不见得有结果!” 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的说道,她的目光停留在前夫的脸上,“我觉得我错了!”
“错了什么?”他没听明白。
“我一直把项晴当成假想敌,认为你爱的女人是她!所以我走了!现在我知道了,你不爱她!”她苦笑了起来。
“本来就是!我和项…你不是想说我另有所爱吧!?”他总算明白了,“别发疯好不好!那会我忙得跟什么似的,哪有什么闲情逸致去搞第三者?就算有工夫,你走了我不是可以名正言顺了吗?这瞧,五年了我还是一个人!别瞎想了,世界这么乱都是你们这些女人没事闹出来的!”他烦透了。
“你爱区若兰!”她直视着他的眼睛 ,等待他的反应。
“你疯了!”他恼羞成怒。她点点头,这就是她要的反应!
“你已经回答我了!”她看了他一眼,站了起来。他拉住了她。
“…若兰是我的朋友!好朋友!我不想…听这样的话!”
“可你们相爱!她也爱你,在你进来之前她说了一段评述你和项晴关系的话,和你后来对我们说的差不多,应该不是你告诉她的,可她了解你的思想,了解你的一切!”
“这不是理由!她早就说过她是最了解我的人,那时我们还不是朋友!你不要说风就是雨好不好?男女多交往就是爱情,你别那么庸俗好不好!”
“你也不用和我解释,反正我们已经离了,你爱谁也不关我的事了!”
“就算我们分开了,也可以做朋友吧!”
“不!”她避开了他的目光起身离去了,他没法去追,他得付帐。他没想到和她聊聊竟然会让她觉得自己爱若兰!她真是疯了,他甚至不敢多想。
大业公司成立二十周年的庆祝酒会一切都显得美仑美奂,金阳也是尽心竭力的做到最好!他挽着一身火红的若兰成了全场注目的焦点,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是做给人看的!
“还真是有你的!下次我们公司周年也请你来办!”钟扬还是不忘臭臭他。
“等你有周年再说吧!”他白了他一眼,把若兰扶着坐下了,她这几天都不是很舒服,“怎么样?”
“还好,别让人笑话了!”她摇摇头。
“计强说的没错,真的该让你去医院看看!”
“我只是累得很,哪有什么病!别人都看了,咱们可是主人!”她白了他一眼对和她们打招呼的人们含笑点着头。
“妈!好无聊!”晓晓显得很烦。
“你现在就觉得烦了,那以后怎么办?”钟扬点点她的鼻子。
“什么怎么办?”她不明白。
“将来公司三十周年、四十周年、五十周年,不就该你烦了吗?”
“妈说了,我如果不想要就可以不要,公司和我没什么关系!这么烦,我才不要呢!”晓晓嘟着嘴得意的对他说到。
“你这么教女儿?”
“不可以吗?咱们吃了三十年苦头了,还要孩子跟我们一样?”她笑了笑,“从父辈有了一点有成就开始,我们就被教育着别当二世祖,别做败家仔!我们的身上有很多潜移默化责任感,对家族的责任!让我们在很多事上不知不觉中就以家族的利益为自己的首选!你也许觉得很有意思,但我累了,我要我女儿不要活是这么累,做个平凡的女人不好吗?”
“也对!”他笑了,“咱们一生下来就被人叫暴发户,到了咱们这一辈人家又会说富不过三代!可是谁又知道咱们的苦处?还是你想得开,我真是不知为谁辛苦为谁忙!”他也很有感慨。
“你们这样说不知道外面下岗的工人们会怎么想?人家可连饭也快吃不上了,你们苦,那他们才叫幸福?!”白燕可听不惯,她是四人中惟一出生平民家庭的人。
“听见了吗?人家在说咱们‘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若兰对他笑了起来,因为她看到钟扬人的咽在了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摇摇头,“白小姐,咱们这些人看上去风光,其实个中甘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为了这家公司坐了十年的牢,不然十年前就有两千个下岗员工了!你做了钟扬五年的助手,他有多忙碌你该比我清楚,不谈赚钱,
咱们是上市公司,公司不仅仅是我们的,也是股东们的!咱们做的不也无形中创造了更多的就业机会;也为社会创造更多的财富!我们也在纳税,我们也在为社会上的弱势群体做贡献,所以我们可没有在收刮民脂民膏!”
“对!我们是正当的商人!”他忙点头。
“错,我和若兰才是正当、正直的商人、律师;某些人唯利是图,正当与否我们不知道!”金阳是时候的回敬了钟扬一下。
“你们真是朋友吗?”白燕笑了起来,一个真正开怀的笑容。
“不是!”他们很有默契,一齐说到,然后互视了一眼同时扭过头去,白燕笑得更开心了。若兰看着她的笑容,也微笑起来,白燕看到她的笑容有些羞涩,
“怎么啦?”
“看到你会笑了,真好!和计强谈得好吗?”
“他没和你说?”
“那天之后就没见过了,你们谈得怎么样?!”
“还是问他吧,我只觉得自己傻透了,白气了五年,都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也好,让我知道他真的不爱我,想通了人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想通了就好了,杯子倒空了,才有可能倒进新茶!”她看了钟扬一眼,钟扬人会傻笑,她不禁又笑了起来。
“妈妈,笑什么?”
“笑天下可笑之人!”她吻了女儿一下,她的情绪很高。
“钟叔?!”她马上看向了一脸傻笑的钟扬。
“你觉得呢?”
“是够可笑的!”她故意严肃的说道,金阳也笑了起来,钟扬摇摇头对若兰伸出了手,“赏个脸?!”她伸出手站了起来,和他走下了舞池。她火红的裙子在舞池中形成了新的亮点。不是每个人都能穿这种红色,可若兰宛若一束火花在舞池里爆裂开来!
“她真漂亮!”连白燕都不由自主的轻轻赞叹。
“她第一次穿红色,有点不习惯!”金阳笑了笑,他不是不习惯,只是觉得很突然,觉得若兰有点不一样,可哪不一他又说不清。
酒会很成功,到了十点左右,若兰有些支持不住了,和金阳耳语了几句,金阳点点头,悄然走到边是和司仪商量了一下,他看看若兰,想了想,只能点点头走了过来。
“司仪说让你表演一个节目做结束!”
“看来是逃不掉了!”她也苦笑了一下。果然司仪走了了台,音乐停止,人群也安静了下来。
“各位来宾,今天的节目丰不丰富!”他夸张的大叫着,底下的人们也跟着吼着,他继续,“我们玩得高不高兴?!…想不想更高兴?!…我们请咱们公司的大小姐表演一个节目作为今天完美的结束好不好?!”
台下如雷般的叫好声,若兰吸了一口气,走上了台。
“真的是赶鸭子上架!我会的东西还真的不多,不如给大家弹首曲子,就放过我好不好?”她提裙坐到了钢琴边上。
“若兰会弹琴?”钟扬有些讶异,多年的好友竟也不知道,再说钢琴这玩艺也不是一天两天学得会的。
“咱们可是同一天认识的她,对她的认识我并不比你多多少!”金阳苦笑了一下。
“开什么玩笑,你是她老公!”
“老公又如何,她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想说的谁也撬不开那张嘴!”金阳已经能很平静的接受事实了。白燕只是盯着台上的若兰。
她试了试音,对台下人笑了笑,专心弹了起来,一只很清新的曲子他们都没听过,白燕喜欢音乐,可她竟然都没听过,她都有些好奇了!一曲即毕,她放慢了速度,重弹了起来,她竟然开口说话了;
“小时候我还不会走路就被妈妈抱着学弹琴,爸爸说我是小天才,这也是他唯一坚持让我学习的玩艺,算是对我母亲的纪念。小时候我也希望在钢琴上有所建树,算是对妈妈的回报!十七岁时我错过了考试,钢琴梦只能搁浅;父亲说正好专心去学经商,好继承大业;那时我又发生了一件事,我又想做警察了!对我而言对那身绿警服对我有着莫大的吸引力,父亲无可奈何,不过让他高兴的是警校不收我!原因是我没做警察的气质!我的‘侠女梦’又破碎了;从考场出来一个老师对我说,其实我更适合做法官、检察官、或者律师!我想想也对,于是去学了法律;可到现在还是一事无成,于是做了这首《落叶三叹》自嘲以搏大家一笑!”她在结尾处做了三个短音,形成了一个轻松、诙谐的风格。她在如潮水般的掌声中鞠了一躬走下台来。金阳顺手给她披上了大衣退场了。走出了大厅,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你还真的多才多艺!”钟扬摇摇头,“如果大学时你弹上一曲,我发誓,绝不让那个小人追上你!”坐在钢琴边上的若兰的人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惊艳’!若兰的美不是静态的,就在她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
“为什么想做警察?”白燕可没忘记她刚刚的话。
“警服漂亮啊!我累了,金阳我们走了!”她笑了笑,但看得出她真的是不舒服,金阳搂紧她一手拉过女儿对他们点点头匆忙离开了。
钟扬摇摇头,“若兰选金阳其实是对的,金阳对她是一心一意,对他而言若兰是天,若兰说地球是方的他也会深信不疑!”他叹了一口气。
“可他们却不相爱!”她也叹了一口气,门口冲进了一个人,计强!
“他们呢?”
“若兰不舒服,先走了!有事?!”钟扬看到他的慌乱。
“为什么电话打不通?”
“也许没开机,出事了吗?”白燕也没见过他这么乱。
“恐吓信针对的人是若兰!那个人一直跟随着他们!”他的手都有些颤抖了,“她们是回家吗?”
“没事的,只要他们直接回家就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谁知道那个疯女人会有什么花样!”他烦死了,一边拨金阳的手机一边对他们说,“你们也打他们家的电话。”

第 6 章
她们真的没回家,她突然说想看护城河!金阳没法子只好把车捌上立交桥,酒店离那边并不远,他们很快驶入了护城河边的林荫道上,已经是深夜了,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小心放慢速度,看看有没有潜在的危险。在路中段,他们看到了一辆警车好象坏了,他放下车窗可是不敢停车,“要帮忙吗?”
修车的是个穿着整齐警服的小伙子,他的身侧不远处的长椅上还坐着一个女警官。若兰便叫停了,应该很安全了!他也就在路边停了车,晓晓首先跳下车,她从没这样和父母一起出来玩过,她很兴奋,一下子跑到了河边欢呼起来,晚上的空气显得特别清新。若兰也走下了车,慢步着,他看看四周没什么特别的,他就拿了应急灯去看那位修车的警察了!
“你们是哪的,我认识不少警官!”
“刑侦处的,不然哪会这么晚!头们刚开完会,这不车还坏了!”他叹了一口气。看来是新兵。
“我和你们计处很熟!”他很高兴转头叫道,“若兰…”他看到背对自己的女警回过了头,是项晴!他愣住了,他没想到他们会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她的眼睛和以前一样清澈,他能认出她就是那双眼睛,可再看看他看得心都痛了,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看到她的眼神起了变化,他顺着她的眼神望去,一把明晃晃的刀轻轻架在了若兰的脖子上。晓晓也在往那边跑,金阳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了女儿,他想也不想把女儿推给了身后地项晴,项晴下意识的抓紧了晓晓,金阳站在了若兰和那个匪徒面前。
他笑了笑,对那人摆摆手:“先生,您想要什么?!” 金阳可以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他想用钱来解决。
“都可以吗?”那人嘿嘿的冷笑着。
“可以!我们换,放了她,我过来!”金阳吐了一口气,笑了,向前走了几步。
“你站住!”若兰摇摇头,目光中她不许金阳再靠近,“先生,您如果想要钱就别要他了,他才取得出钱!”
“你们真是夫妻连心,我什么也不要,就要你!”他冷冷的说着,刀更贴近她的脖子。
“师傅!好久不见了!”项晴笑了笑!
“小项?!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那人很吃惊,手都颤抖了一下。吓得金阳的腿肚子都随之颤抖一下。
他已经想起他是谁了,若兰一共打过十三场官司,有两场是刑事犯罪案,王大海是其中一个案子的犯罪嫌疑人。那年若兰看到报上的一则新闻《杀妻案破获始末》,她当天就下乡了,她觉得不对,可是不知道哪不对。回来后,她自荐成为已经被判死刑的孙平的辩护人,为他向高院上诉,案子打了近半年,她成功了。真正的案犯是身为警官的王大海!而破案的人是计强。项晴当时是跟着他的实习生!也是因为这件事,计强请调入了经侦处,对他而言,他很痛!亲手逮捕自己的师傅,是他一生中永远的痛!
“你不是说过吗,当警察就要想到有这一天!”她无力的笑了笑,“我只是运气特别坏一点!放开她好吗?她是律师,她收了钱,就得那么做!”
“不是,如果不是她插手,你们不会重新调查!她没收那人的钱!我知道!”王大海吼着。
“她错了吗?”项晴吸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她觉得头晕摇摇头,“她没错对不对,就象您并不怪我和老计,那是我们是责任,您不是也这么教过我们吗?您当年可是好警察!”
“我一直是个好警察,如果不是这个臭娘们,我现在还是!”
“你杀了人!”项晴的眼睛直视着王大海的眼睛。
“是她逼我的!我也不想!我也是个人,我也有七情六欲,当初是她勾引我,而后来她却要告我!”
“我们都是人,我们都有欲望,可我们还是警察!我们不能为了私欲的膨胀去做违法的事,我们是执法者!”她脸色很白,想想她笑了笑,柔声说道,“小栓子长大了,今年要考大学了,他对我们说要做警察,老计没让,他说看看我就知道,当警察没劲透了!想看看他去吗?我可以安排!” 小栓是王大海的儿子。
“他…好吗?”他软化了一点。
“好,嫂子很能干把老人、孩子都照顾得很好。对了,伯母还总想着去看看你,她很健康!放开区若兰,我带你回家看看,我用我肩章保证!”
“不!我不去见他们,我来只想和她同归于尽!”他一下子失控拉住了若兰,把她推到了金阳的车里,“别说我回来了!”他回头对项晴说道,一溜烟把车开走了。夜恢复了寂静。
“小刘,叫支援了吗?”项晴无力的看向了呆若木鸡的司机,看看他的样子,她摇摇头,放开了晓晓,拿出了手机,“指挥中心,我是项晴,打开道路监控系统,刚刚一辆黑色奔驰600E从护城河西路开出。车号是京A008888!车内是逃犯王大海,还有一名人质!通知所有的110沿途拦截,注意人质的安全!…通知狙击手,可以…当场击弊!”她咬咬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