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想见到他,他是我们的朋友!记得吗?我十年没见过他了,而且…而且我以为你也会想见他!”她故做不解。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想到见他?那个傻瓜五十年不见也没有什么样关系!”他气极败坏!看来最近一次的较量中输的人是金阳。
“你这次输什么了?”她太了解这对活宝了。
“一个人!我从复旦看上了个人,他不知道从哪知道了,硬是插了一扛子!你说气不气人?”说起来是人家先找的,可金阳偏偏认为是他故意的!
“你怎么不说你们是‘英雄所见略同’呢?好了,我给他电话好了!”她笑了一笑转过身来对着他“怎么样?”
“不行!,你不能给他电话,我自己来吧!”他马上否定,他才没那么傻,让若兰去和那个痞子单独通话呢!
“金阳看着我,这身衣服行吗?”她刚刚问的是她身上的礼服。
“当然!很好看,不过…不过你是不是瘦了!”
“不,不是!”她笑了想了想;“是这衣服的问题,这礼服做得不错!”
“那就好!”他看了一眼点点头,“是不错!我们真的要请那个痞子?!”他还抱着幻想。
“是!”她很肯定。
“不过他要是不来就不关我的事了!”
“如果你真的打了,他就一定会来!你不会骟我吧!”
“是的!”他点点头!她也点了点头。
“请计强吗?”
“那我倒没什么意见!不过他肯定不会去,晚会上可是美女如云,他可是会揍人的!”他态度好多了。
“那就算了,这种商业活动也没多大意思!”她点了一下头,“你觉得我是不是该用红色,我的脸太白,红色会显得我精神点!”
“你不是不喜欢红色吗?”
“是不喜欢,可是人不是因为喜欢而活着!”她笑了一笑对身边的设计师提出了她的修改意见。
他看着她,好象第一次认识她。他摇摇头说到:“有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了解你!”
“而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你和钟扬的战利品!”她反唇相讥。
“对他来说是,对我不是!”他很认真。
“所以我嫁给你了!”她笑了笑,想到也许这个话题太严肃了,她不想在这儿纠缠,“你不打算做一件?”
“不用了,我的礼服已经很多了!”他摇摇头,有时他觉得她在他们的关系上仍有所保留,她一直在回避一些核心的话题。一些可以把他们关系更进一步的话题。他们之间出现了短暂的静默,他们之间总会出现这样的局面!金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这种尴尬,他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他忙接下来,“喂…你!干嘛?她没空!什么…”
若兰从他的表情就可以肯定来电话的人一定是钟扬,金阳只会在他身上才会把自己良好的教养扔到九宵云外去,她笑着看着他暴跳如雷,她注意到门口有人,她抬起了眼帘,是那个能让丈夫失控的人!她提起裙子向他走去,他也挂上电话迎面而来向她伸出了手臂。他们拥抱在了一起!金阳扔掉电话冲上前来分开了两人!
“魔王依然把你囚入高塔之上吗?公主啊,如果当初你不是被他肮脏的伎俩迷惑,原本你该生活在幸福地天堂!”钟扬拿腔拿调的对若兰念着沙士比亚式的台词,若兰快笑昏了。
这还是他们一起在大学里排戏时的台词,钟扬饰王子,而金阳饰魔王,若兰演公主!剧本原先说的公主被魔王私囚,被过路的王子所救的老套故事,金阳本没有角色,戏是钟扬一手弄成的,金阳死皮赖脸的非要演一个角色,被安排饰演魔王,结果《王子与公主》的美好故事就被金阳一手给报消了!他把戏做了一个颠覆性的结尾。最后一场戏时魔王本该被王子杀死,公主被救出高塔。可是金阳却怎么也杀不死,好容易他躺下了还要使劲的叫若兰下塔,说什么他是为了不让世俗的尘土污染公主纯净的心灵,他快离开人世了,只求公主给他一滴纯洁的泪珠,让他好死得瞑目。结果,就象《美女与野兽》的结局。王子只能黯然退场。那成了金阳人生最亮丽的一瞬,也是让钟扬最失落的一幕。
“你才肮脏!趁人不备、居心叵测。你来干嘛?”金阳一手把若兰拦在身后,一手指着钟扬气势汹汹!
“来看我亲爱的若兰公主!”
“吵了十多年,你们烦不烦?老婆是你的,女儿也给你生了,你还气什么?”她转头白了丈夫一眼!她还想和钟扬好好说会子话。
“气他气焰嚣张!”他还气愤不已,但转念一想马上高兴起来,“对啊!小人!输了十多年了,还嚣张个什么劲?”他不傻只是钟扬太了解他了,往往轻易的就挑起了他的怒火,他也似乎特别喜欢看金阳生气的模样。
“等我一下,我换了衣服咱们就回家!”她拍拍他的手背,“我给你做好吃的!”
“今天不行!我来洽公的。只是想看你,才偷空来的,助手还在酒店里等我!明天我去看你的小公主!”
“B小姐?”她的兴趣被提起了。十年前,她明确的对他说不许来北京,不许想法救她,因为他知道钟扬有时会冲动。作为企业家的第二代,他们都相信金钱是万能的,她不能把他也绕进来。她正式入狱后,他也不来看她了!因为他不敢看!十年中他和她的联系方式便只有最原始的通信一途了。一开始他并不习惯,他没写过信,对他而言什么方法也比写信来得快捷、方便!但这种信总不能让秘书去写吧!他着实费了一番苦功,由一开始的无可奈何到后来的习惯成自然他足足用了半年的时间,不过越到后面他越是欲罢不能,写信成了他生活中很重要的一件事,她成了他的倾听者。他所有的快乐、不快,都会随着那薄薄的信纸传送到若兰的手中,他有时并不要若兰的回复,他要的只是那一份倾诉的快意。大约五处以前,他的信中便出现了一位B小姐,每一封信里全是这位B小姐如何让他生气、让他吃惊、如何能干、如何…如何…若兰从那时起就十分想见见这位B小姐,所以当他一提到助手,她的眼睛就一亮!
“什么毕小姐?”金阳忙问道。因为他看到了钟扬那厚脸皮百年不遇的露出了一丝扭妮。
“要你管?!”钟扬瞪了他一眼,想了想,对若兰说到,“明天,我带她去见你?!”
“那好吧!我真想见见那位B小姐有什么三头六臂能让我们的钟少情根深种?”若兰还是拿他打着趣。不过她真心的为他感到高兴。
“哪有,我只是觉得她有…些奇怪!”他红着脸解释着,若兰和金阳大笑起来,他懒得和他们再说下去了,转身走了。若兰和金阳仍旧止不住笑声,对他们而言,钟扬虽然不是什么花花公子,但也是有身价的钻石王老伍,身边也算是美女如云,他对自己也是自负得很,没想到竟然会和一个B小姐纠缠了五年还没什么进展!
钟扬准时拉着白燕去了若兰的公寓。
“您…的朋友就住这?!”白燕在车上不肯下来。
“当然了,我这个朋友你一定会喜欢,一百年才出一个的!”他笑着。
“一百年一个?!毛泽东还是邓小平?!”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没那么厉害,不过也够炫的!”他露出了可爱的笑容,“下车!”他替她打开了车门。
“您的女朋友?!”她没见过她这么紧张。
“不是,不,该说我追过她,可让我的朋友追走了!还好和她成了好朋友让我受益良多,比娶回去当老婆好!知道吗,她真的不太适合做人的老婆,起码不适合做我的,因为会让男人觉得很悲哀!”他忙坚决的否认着,他喜欢她可他从不敢让她知道,他怕失去。
“为什么?”她不明白,但被他的语言吸引,她和他下了车。
“你见到就会知道,她是个百分百的女人,女人味十足,绝对的那种完美的女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笑了起来,“你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感觉上像仙女?但只是观赏型!”她点点头。
“不太全面!和她聊天,听她说话,特别的舒服!她是那种特善解人意,特会心疼人,特别聪明的女人!别人走一步看十步就不得了吧!她最少能看到二十步,有时她能直接就看到了结局!这么一个女人做朋友当然是好的,可是真的和她生活在一起,你会觉得自己是个傻瓜,谁又愿意当傻瓜呢?”他有些懊恼。
“女人笨了,你们会觉得没有挑战感;女人太聪明太可爱了,又会觉得挑战了你们的权威性!‘皇帝的新衣’!”她讥讽着。
“我…”他愣住了,没想到他竟然会给她这样的映象,他头疼不已!电梯到了,他把她带到了若兰的门前,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让若兰帮帮自己,让她爱上自己。
“毕小姐?”冲出来开门的是金阳,他的眼睛热切的注视着白燕。
“不!您认错人了!”她笑了笑,看着钟扬。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和朋友们介绍自己的。
“别理他,他是个疯子,我们进去!”他扒开金阳走进了大厅,若兰正解下身上的围裙,她也直视着白燕,好一会她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钟扬没告诉我,你这么的漂亮!”
“你开玩笑,那个色鬼,不好看能入得了他的法眼!”金阳马上开始拆他的台,钟扬毫不犹豫的跺了他一脚,面不改色的的白燕拉到了若兰的面前。
“白燕,我的高极助理!这是若兰,旁边那个可有可无的人是她老公,不过不用认识了。小公主呢?”他四下看了看,没瞧见晓晓。
“一会儿就回来了!过来坐,不用等她了!”她准备让他们先入席。
“等等她吧!咱们先说会回话。”他摇摇头,若兰也不坚持引他们到会客区坐下。
“白小姐是北京人吧!”她刚刚听她说过话。
“是!”她似乎不怎么想说话,她觉得他们当自己是钟扬的女友了,她不想多话,让他们再误会。
“她在北师大读的书,是才女!”他替她吹嘘着。
“现在是不是才女特别多!”晓晓正好进来听到最后一句,不禁有感而发!
“我女儿!”若兰拉过晓晓给他们介绍着,“别介意,小孩子说话不过心!”她对他们道着歉。
“不怪她,主要是某人的基因不好!叫我!”钟扬拉过了晓晓,他这些年常到北方来做生意,总要抽空来看她,有时趁她放假也派人来接她去南方渡假。
“钟叔!”她抱着他的脖子使劲亲了一下,他笑得眼睛都没了,连冷淡的白燕也不禁微笑起来。
“来吃饭!”金阳拍拍手,招呼他们去饭厅,“白小姐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按那痞子的口味给做了!不好吃别怪若兰,要怪就怪某人的品味太差,我太太的手艺可是一流的!”他努力搞着气氛。
“早知道你是北方人,我就做北方菜了!”若兰也笑了笑替他们盛了汤放到他们的面前,“您是几届的?”
“九O届、新闻系,有问题吗?”她笑了笑,她觉得若兰意有所指。
“没有!”她想了一下,轻啜着汤,有点走神了。
“若兰!”钟扬觉得她的神态不对轻碰了一下她的手肘。
“吃菜,别客气!她掩饰了她的不安,微笑给他们布着菜。她注意到白燕手上还戴着婚戒,“白小姐,你结过婚?”
“您怎么不认为我有丈夫呢?”白燕一笑。
“因为那个痞子再没品也不会去破坏人家的家庭的!”金阳呵呵一笑。
“我离婚了!”她很平静,也很干脆。
“你们大人怎么了,干嘛动不动就离婚?”晓晓叹了一口气。四个大人愣了一下,她们没想到晓晓会有如此想法。
“你身边很多人离婚吗?”白燕更想和她说话。
“是啊!我干爸死了,干妈一个,好可怜!不过,她还好,计伯伯,老婆跑掉了,为什么都不知道!还有钟叔叔不是也离婚了吗?说钟婶太强悍!我身边的大人们除了我爹妈都是单身,他们都结过婚,可是都没有了!那结婚干什么?”
“别傻了,如果婚姻不可信,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投入其中,甚至契而不舍,失败了再从头来过!你爸妈不是很好吗?”钟扬想了一想,他也不知道他这么说她会不会相信,但他认为让这么小的孩子不信任婚姻是个罪过。
金阳没想到十一岁的晓晓会产生这样的疑问,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看着若兰让她来解释。若兰想了一下,“有个故事,出处我也记不清了,说上帝造人时,人应该是四支手、四条腿、两个头,可是上帝把人一分为二,让他们用毕生的时间来追寻他们存在世上的另一半。可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另一半在哪,长什么样子,他们只能凭着感觉去找,感觉对了,就以为对方是自己的另一半,结婚之后才发现原来错了,是继续寻找还是放弃?从头来过,从新去寻找也许自己那一半还在等待自己,分开也许不是最坏的结局,这是上帝给每个人一次机会,明白吗?!”
“那你和爸爸一定找对人了?!”
“那当然…”
“不一定!”他们一起说到,金阳诧异的看着说‘不一定’的若兰,白燕和钟扬的目光也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对!不一定,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事,我和你爸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合不合适谁也说不准。再说死亡也不是随着人的愿望可以决定的,所以万一我和他离婚,或者说我们中一个先行一步都是有可能的,只有我们对你的感情不会变,记住了吗?”
“你最近怎么了,总和孩子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金阳有点不高兴了。
“勇于面对现实是我给她最好的礼物,‘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人生就是为了那一分的甜蜜而付出九十九分的努力知道吗?!”
“好一个‘为了一分的甜蜜而付出九十九分的努力’!难怪钟董说一百年才出一个您!”白燕浅笑了一下,这还是她进门之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不过我觉得我们认识!您贵姓?”进门开始她便觉得自己好象在哪见过她。
“区!区若兰!”她对她笑了笑,若兰知道她知道自己,她等着反应。
“区若兰?!那个骗了国家两千万的大业公司的区若兰?”她曾经写过一篇关于若兰对那个案子的报告文学,也是她的实习作品。她曾经到看守所去要求采访她,可被她拒绝了;她想采访计强、项晴,他们也避而不见;她只有看着她的照片,和案情档案来写那篇文章。她看看四周,是很精致舒服的一个家,却也不是像区若兰这样的人该住的。她摇摇头笑了起来,“看来当年是我错了,以你认识钟董这一点就可以说那两千万对你而言不算什么?!”
“是啊只要和钟扬说一声,两千万是不算什么,他连眼睛都不会眨!可我不愿这么做,我可以从国家那借,为什么还要害朋友呢?我的朋友本来就不多,不能这么用!”她嫣然一笑,真是妩媚已极。
她叹了一口气,“您认识我?或者记得那篇文章!”
“如果不是钟扬说你是北师大的我也不会想到!你好问了我很多问题了,我能问你一个吗?”她直视着白燕的眼睛。她不认识她,但她看过那篇文章,是计强给她看的那时她已经入狱一年多了,计强当时很生气,她却不这么看,那篇文章就她看来虽然不是事实但仍不失为是一篇好文章,那时她就记住了白燕这个名字!但她记忆中白燕这个名字更深刻的是那之后的一年计强对她说他要结婚了,对象就是那个写那篇文章的小记者,白燕!
“当年的案子是怎么回事!”这是困绕了她八、九年的一块心病!即使她和计强结婚了,她再问他,他也没有回答过自己,让她对这个案子记忆犹新。为什么计强和项晴对这个案子讳莫如深?提都不许提也是让她对这个案子好奇的原因。
“行!只要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离开计强就行了!”她回答得很干脆,并抬起眼帘直视着白燕的眼睛,目光中有挑衅,也有探寻。
第 5 章
“我以为只有小说中才会出现这种巧合!”若兰叹息着,“就像计强说的,这是缘份!”若兰并不高兴,她显得有些伤感。
“计强和你很熟?”白燕对计强和她的关系似乎很好奇。
“是!他是我的朋友!”她笑了笑,“我吃过你的喜糖,一块很高级的瑞士巧克力!那是一个不是周六的下午,他穿着新警服,那还是第一次看他穿着这么干净正式。她看他,他显得很茫然,递给她一块巧克力和一碗饺子,芥菜馅的。她把巧克力放到一边专心吃饺子,等他开口!其实不用说什么她也知道是什么事,可是她还是等他自己说出来,吃到一半时,他终于说话了,“我今天结婚了!”
“恭喜你!”她对他笑了笑。
“不够真诚!”他瞪了她一眼。
“太突然了!你做错事了吗?”她想开他的玩笑,不过不成功,两人都没笑。
“这不好笑!”他有气无力。想了想,“你结婚时高兴吗?”
“不记得了!”她不想说她的婚礼,她结婚时和他一样也是把自己关起来发了一下午的呆,她不确定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她理解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还是一脸的无可奈何。她笑了挟起一只饺子放到了他的嘴里,“是不是你上饭馆吃芥菜饺子。虽然上来的是芥菜饺子,可是就是不是你要的那个味对不对?”
“差不多!”他嚼嚼咽了下去,“怎么办?”
“这个饺子好吃吗?”她看着他。
“不错!”
“就是,不是你要的,不代表不好!”她又笑了。他想了想,过来自己捻了一只饺子放入了口中,点点头。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容。她笑了起来,“不是项警官对吗?”
“是啊!白燕,写你那个案子的女记者,一直跑这条线,方局说不错,正好我爹妈来了,她跑前跑后的,他们也说挺好的!”
“是挺好的对不对?”
“是!”他点点头。
回想那一幕就好象是昨天一样!她看看白燕,当年的她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吧!她变得沉默了,她不肯说为什么,就是说明那件事让她很痛!什么事呢?
“你和计强说的不大一样,他说你很热情!”金阳看了一下沉默的钟扬,他知道他很无奈,他有他的风度。他想替钟扬试探一下她心里对计强还有没有可能。
“我的热情早就在那两年的婚姻里被磨光了!”她依然冷淡,更冷淡了,她冷漠的背后还有平息不掉的痛!
“几天前我就在这为他介绍了一个女孩,他拒绝了。就在这个地方,他对我大吼大叫,那是第一次,他对我发火,他很生气!也是第一次他对我谈起了你,北师大的高才生,校花,一毕业就嫁给他的女人!”她叹了一口气,声音很无力。
“这些项晴也有!”她冷笑了一下,“热情、开朗、人民警院的高才生,全国警队五项大赛的记录保持者!在英勇的背后她漂亮、善良,而且还善解人意!那一切都是计强梦魅以求的!而我只是一个和项晴在气质上相似的女人,一个替代品!”
“我不知道你是这么看待计强和项晴的!但我可以告诉你,你错了!计强和项晴是朋友、是搭档、是站在对方背后当对方的眼睛的人!你明白吗?这是一种很伟大的友谊!他们可以为了对方而死,可就是不能成为夫妻、恋人的那种朋友!”她用从未有过的坚定对他们说道。她轻喘了一下自己拿餐巾拭了一下额头,她好象很容易出汗。她喝了一口水想了一下,“计强很不能原谅你的不辞而别,他不认为这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他不是脱泥带水的人,我希望你也不是。我忘不掉他对我说他签字离婚的那个下午,那是你让律师去找他以后的一个礼拜之后的事了!第一个礼拜他对我说你走了!只有一句话。第二个礼拜,他站在那儿发呆,待了一个下午,到该走时他对我说他签字了!没有解释,以后的这些年他再也没有再提起这段往事了!”
“若兰!”钟扬终于开口了。
“你真傻,她的杯子里还装着计强的茶,如何再装你的?!不如让她先把杯中的茶倒出来!”她有些软弱的说着,她说了太多的话,她有些累了。
“怎么啦?”金阳侧身问道。
“有点累!”她再喝水。她听到大门在响,“金阳你关好门没有?”
“不记得了,我去看看!”他忙起身,可门已经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