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吗?”致中看楚蕾又不说话了,有些怯怯的问道。
“不,你真实的表达了你的需要,只是你忘记你的对象是雨婷了。”楚蕾斟酌了一下,这是别人的婚姻,她不想过多的参与。
致中看着楚蕾,好半天,“我很蠢是不是,我怎么会认为雨婷比你好?”
“如果你娶我,结果可能差不多。我最多比雨婷好一点的是,我知道给自己请个钟点工。”楚蕾微微一笑,家务事,她也不太会做,所以只能凭着家里有点钱,不会让这点小事,来影响到家庭的正常运转罢了。
“可是你不会认为我应该放下工作来陪你…”
“致中,曾经你认为这是雨婷爱你的表现!她爱你、崇拜你,她以你为天!”楚蕾想了想说道,不是嘲讽,而是探讨。
“可是我在这种爱中要喘不过气来了。”致中欲哭无泪,“更何况我只是一个药方,一个备胎!”
“一年多前,也是在这个房子里,小方已经告诉你了真相,可是你还是一头闯了进去,你认为他在欺骗你,是我串通了他,只是希望你和雨婷分手。”楚蕾微笑了一下,有点想不通,一年前怎么说,他也听不进去,现在却拿这个说事?
“那时的我很蠢对不对?”致中垂着头。
“不,不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是觉得你笨,可是今天回过头来想,你应该是不服气吧?我们很像,太骄傲、太自我,当或者说用骄傲与自我来,掩饰自己的自卑。当我们众口一辞的说你错了,你看走眼了。于是你会觉得我们不是在批评雨婷,我们批判的实际上是你的眼光。你那时坚持的不是爱情,而是一份自尊心。”
“你觉得我该离婚吗?”致中沉默了半晌,可怜巴巴的问道。
“致中,我不能跟你说对与错,我没有经历过婚姻,也许将来我也会有类似的困惑,但有一点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会努力正视问题。”楚蕾想了想,认真的说道。
“谢谢你!”
“我也应该谢谢你,你也给我上了一课。”楚蕾微笑着。
致中的麻烦
致中深深的看了初蕾一眼,默默的离开了,他没有留下吃饭,楚蕾也没留他,他此时心情应该不在吃饭上。
“要离婚了?”念苹似无意的问道。
“可能。”楚蕾‘卟’的笑了出来,看着念苹,“不用装得不在意,其实若是有点幸灾乐祸,我可以理解。”
“你劝他了?”有根笑了,给念苹和楚蕾各挟了点菜。
“当然得劝,不是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吗?”楚蕾瞪大眼睛。
“唉,傻丫头,就你心眼实在。”念苹白了她一眼,有点心疼,想想要是夏寒山要离婚了,来找自己哭述,她一定大笑三声,一脚把他踢走。还是女儿善良,挑了一块好鱼肉剔去刺,挟给了楚蕾。
“唉!你还是跟我回去吧!就你这样的放在外头,还真让人不放心。”有根长叹了一声,摇摇头。
念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偷看楚蕾,一脸的不自然。看楚蕾没看自己,狠瞪了他一下,“说什么呢!”
“你以为她是在劝人家不离婚啊!她是怕砸她自己手里,那小子万一离了,天天来缠她怎么办?这种货色,送她,她都不要,自然要好说好聚,让人家和好,她才能刀切豆腐两面光。面子有了,里子也得了,这丫头就是属狐狸的。”
“张叔叔,别用你阴暗的心理来想我,事实是,我并没有说该合还是该离,这是他们自己的事,自己学会面对就完了。”楚蕾抿嘴笑着,摇摇头。
念苹总算明白了,女儿只不过是片叶不沾身,不想让致中或者那个雨婷缠上,于是由他们自己绕去,管了那边麻烦,不管也麻烦,这么顺水推舟最为圆满,这是自己那个冲动的女儿吗?
“不过你做错了!”有根却直视着楚蕾,不认同的摇摇头,“劝合或者劝离,还有这样的相当于什么也不说都是错的。”
念苹和楚蕾都怔住了,想想,有根在说什么?
“事实上,惹上梁家就是你的错。算是原罪吧!”有根摇摇头,想想对他们母女安抚的笑了笑,“惹是我,现在处理起来也觉得有些麻烦,不过,也不是办法,没事,我会处理。”
“你是说,不管做什么,致中实际上已经缠上我了,所以无论现在我做什么,他都是个定时炸弹?”楚蕾一下子明白了有根的忧虑。
念苹一下子脸白了,致中可不是致文,他会做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如果真的发起疯来,初蕾将来怎么办,她可碰不起。
“有根!”
“放心,我会处理。”有根拍拍念苹,笃定的安慰着念苹,转头看着楚蕾,“你呢,长大了,有什么想法?”
“别用父亲的眼光看我,不过您说得对,现在是有点麻烦。”楚蕾笑了笑,“让我猜猜您会怎么做?致中的公司对他不满,如果你正好认识公司的老板,提拔他一下,最好让他出国给他一个美差,然后最好永远也别回来?”
“能想到这层就很好了,不错!”有根不置可否,转头笑着安慰念苹,“所以,初蕾不用你担心的,她这个年纪能想到这层,很好了。”
念苹轻轻的吐了一口气,也许真是这样,女儿长大了,她知道如何处理问题,事实上她一直处理得不错,但还是不安心,给有根做了个眼色。
“初蕾,听说你和致文要分手?”有根会意,似做无意的说道。
“还没跟他说,不过最近的几封信我都没有回,等致秀去美国之后,由她跟致文解释吧!”
楚蕾有点闷了,虽然答应了念苹,但致文怎么说也在她心里占有一定的位置,她也认真的当作终身伴侣那样认真的和他交往了这么长时间。
“为什么不亲自说,打一个电话其实也费不了什么事。就算办签证去一次也没什么,你应该自己来处理的。”有根摇头,这不像是楚蕾行事的作风。
“等致秀过去再说吧,致秀觉得,由她来说会比较好。而我想也许有家人在他身边会好一点。”楚蕾倒不是怕致文怎么着,只是觉得有致秀和小方在会安稳得多。
“现在放假中,要不要跟我回南部住些日子?阿公很想你。”有根看了念苹一眼。
“好!”楚蕾爽快的点头,对她来说,都差不多。
念苹送有根出门时,有点黯然了,抱着胸站在门口,“我是不是错了,初蕾似乎有些难过。”
“这才是正常的反应,一点反应都没有就麻烦了。总有过程,古家的事,你别问了,等致文的事告一段落之后再说。”
“嗯,我知道。”念苹点头,有根轻轻的拍拍她的肩,上车离开。
在致秀结婚前,致中决定要去找回雨婷。致秀特意抽空过来看楚蕾,致中去接之前,回家和父母与她谈了谈,如果只是为了责任而再在一起,她真的觉得有点问题,而致中却说,他是和初蕾谈过之后的决定时,她决定来和初蕾谈谈。
初蕾看着致秀的脸,突然觉得她又可爱起来,原来自私的感觉这么好。致秀站在致中的立场在想这件事,于是虽然有些自私,但却真实。
“笑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太自私,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初蕾,我…唉,我真的很佩服你可以这么豁达的宽容他们,帮助他们,可是致中毕竟是我的哥哥,我觉得…”
“我笑是因为你比我关心致中啊!”初蕾轻轻的捧着致秀纠结的小脸,“我只是以一个朋友,一个旁观者的心态理性的在分析,但你才是真的在关切。”
“初蕾,你总这样善解人意…”
“拜托,致秀,别这么文艺。”楚蕾敲敲她,坐在她的身边。
“初蕾,你觉得他们这样对吗?”
“我不知道,真的,我跟致中说过,我没有经历过婚姻,他现在遇到的问题,明天我也说不定会遇到,我只能说,我会选择面对问题罢了。”
“所以你并不是让二哥去和好,而是让他去面对?”
“差不多吧,如果这次致中选择离婚,将来呢,再结婚,再遇到同样的问题时,再逃避?”楚蕾想了想,“其实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看,雨婷不适合婚姻,致中又何尝适合?我们在他们婚前都知道这会失败,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然后在他需要意见时,我们该说什么?早知道你们会这样了,快点离吧!那我们就是真的在幸灾乐祸了。”
“是啊,我们早知道会这样,可是我们开始时拦不住,现在却又让他们自己面对,感觉有点不负责任。”致秀叹了一口气,看着楚蕾。
“那你想怎么办?这是他们自己的事啊!”楚蕾叹了一口气。
致秀想想,吐了一口气,是啊,真正要解决问题的是他们自己,楚蕾很明白,她实际上是帮不上忙的,而自己即使是亲妹妹,一样如此。
“不是跟你聊聊吗?我能怎么办?”
楚蕾笑了起来了,就是这话。能怎么办,能拉还是能拦?不过是旁边的人干着急罢了,对事情没有一点帮助。她还怕呢,真被致中缠上了,自己这辈子还怎么过?
挽回
雨婷没想到致中会来,他们分开了两个月了,从开始时,她天天的哭,到后来,看着母亲辛苦的照顾小弟弟,自已却还在自怨自哀时,多少有些感触的。
偶尔看到继父和母亲一起默默的看电视上那位优雅的盛小姐教人礼仪,有时电视中,那位盛小姐也会随口说自己的女儿如何、如何时,她也会静静的听着。
曾经有想过,是她们毁了自己的人生,她甚至去跟踪过致中,在夏家的门外,她看到致中停下,痴痴的等待,那时她怒火中烧。她甚至想冲上去与他同归于尽,可她忍住了,她要等着初蕾回来,倒要看看,初蕾会如何从自己手里如何抢回致中。
可是初蕾却只是愣了一下之后,便过来了,致中当然看为到初蕾那一怔背后的问题,可是雨婷却是从小就在这种细微的观察之中长大的,她突然发现自己所谓的抢来的致中不过是人家不要的,人家根本没把致中放在心上,而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冲入了所谓的爱情里。
她悄然离开,致中不再高大,不再能让她崇拜,一切走回了现实。再细想想,夏伯伯说得对,致中只是个药方,现在药效已经过了,她没有病,她可以重新振作的。初蕾和念苹能接受着现实,为什么自己不能?
雨婷开始学习帮母亲做家事,带带弟弟,有空时也会出去走走,看看乡间的小孩子热情的笑脸,会觉得感动;去诊所帮忙,看到摔胶而来包扎的小孩子,她也会给他们一颗糖;寒山常常夸奖她,说她有爱心,这让她突然觉得自己也可以有用。于是开始报读护士课程,慕裳看到雨婷这样积极起来,整个人也放松下来,这样也就够了。
可能是与外界接触多了,雨婷开始慢慢反省,也许致中说得没有错,自己的确不该结婚,在没有学会负担家庭之前,本就不该盲目的谈及婚姻。
在认真的寒山与慕裳谈过之后,心平气和的与致中提到了离婚。看到致中再站在自己的面前,有恍然如梦的感觉,曾经的幸福原来那么的脆弱和遥远。
致中也没想到雨婷能平静的接待自己,看上去,她没有以前的哭述与指责,更没有,后来的疯狂与尖锐。她理性的坦陈了自己所应该负担的那部分责任,眼睛里已经满是平静与坦然。
“不能重新开始吗?”致中好一会儿才轻轻的问道。他突然发现,所有的人都比自己能够正视过往,即使是柔弱的雨婷。
寒山和慕裳本要留出空间让他们自己谈,但雨婷却认为,她已经长大了,她要让继父和妈妈一直见证自己的成长。
本来寒山看到这个,挺欣慰的,虽然过程苦涩,但至少成长了。想到初蕾,她也因为这个才成长的吗?正在纠结着,没想到慕裳拉了他一下,他才注意到,大家都不再说话了,发生了什么事?
“致中希望和雨婷从头开始。”慕裳有点幽怨,看到寒山走神了,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如果是初蕾,他一定不会这样。但此时他是一家之主,雨婷也的确最近好了很多。
“你呢,想重头开始吗?”寒山笑了笑,看着雨婷。
“我还没有准备好。”雨婷认真的想了一下。
寒山点点头,看向了致中,“你呢,两个月的思索,让看想到了什么,觉得要重头开始?”
“初蕾说,当发生问题时,她会选择面对。”致中看着寒山,想了半天,却只能说这个。
“你婚姻发生了问题,你去找初蕾?”慕裳觉得很堵得慌,声音有些不常了。
致中再傻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好一会儿哀求的看着雨婷,他希望雨婷能此时帮帮他。
寒山看了看雨婷,这个敏感的孩子会如何处理?她从来都知道什么是最软肋的地方,而初蕾其实也是她的软肋。
“伯伯,我能继续住在这里吗?”雨婷默默的低头想了很久,好一会儿才淡然的向寒山说道。怎么说,现在这里是寒山的家,她照规矩是要问问他的意思的。
致中去找了初蕾,于是他来找自己了,初蕾不过是她不要了,于是想推给自己罢了,自己凭什么接收?雨婷心里冷笑着,所以她根本就不看致中,已经过期的药方,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傻话,这里是你永远的家,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和你妈妈都会支持你。”寒山微笑了一下,他已经知道了雨婷的决定,也许这样更好。
“雨婷,你这样就放弃了吗?”致中有些狂乱。
“初蕾说得没有错,当问题发生时,她会选择面对。虽然我没她那么聪明,但我也想面对。”雨婷微笑的看着寒山夫妇。
致中黯然的离开,他以为他来面对了,雨婷一定会感动,一定会哭着跟自己回家,可是没想到雨婷却选择了这样面对问题,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伯伯为你骄傲。”寒山笑着看着雨婷。
“初蕾更好!她一直做得很好。”雨婷有些羞涩。
“对你来说,更难!能做到这样很好,非常好!”寒山笑着,转头看着慕裳,“现在放心了,女儿一直知道自己要什么。”
慕裳过来抱住两人,她很感动,她没想到雨婷可以这样成熟的处理自己的问题了。也可以这样平静的叫出初蕾的名字,她真的长大了。
寒山抱着他们母女,心里想到初蕾,他很想知道初蕾现在怎么样了。致秀是个贴心的孩子,会常让小方跟他通过电话,跟他说起初蕾的现状,可是总觉得不够,刚刚从致中的口中知道,她真的很清醒,理性,现在他只希望她能真的快乐。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不再让身边的这个女人,让他的再雷,再感到不幸。
致秀的婚礼
致秀和小方在市政厅举行了一个小规模的婚礼,因为婚后直接去美国,所以只是小规模的仪式,让大家知道他们结婚了而已。
寒山是小方的老师,小方不能不请;而初蕾是致秀最好的朋友,还是伴娘,也不能缺席,于是他们无可避免的在市政厅的礼堂门口见面了。
楚蕾身着粉红色光缎的长裙,手上配了一只粉色的小手包,看上去优雅动人。她可是致秀的伴娘,自然不能穿得太随便。
下了出租车,还小心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抱着两份包好的礼物,正准备进去,却不想与寒山对了个正着。
这是寒山离婚之后第一次正式的场合看到初蕾。他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想到能见到初蕾,便一口答应。昨天就找出了他的许久没上身的西装让慕裳熨平,慕裳顺便把她自己的礼服也拿出来熨过。寒山虽然没说带她,可是也没说不带。
寒山看她熨长裙,也就没说什么。早上嘱咐雨婷一声,便拖着产后还没恢复身材的慕裳搭上北上的小火车。
念苹其实也收到了请柬,好在致秀送念苹请柬时,有根也在,致秀小声的提示寒山也会到时。
念苹眉头一挑,有根忙笑了一下,问念苹是不是忘记那天是要陪老爷子去医院做一下全检的。其实这种事有根也能做,但他非要拉上念苹,说念苹人头熟。
念苹也知道有根是在给自己解围,也就没做声,但等致秀离开了,念苹看着有根。
“你不是应该主动要求跟我一起去,让他看看你,为我找回面子?”
“这种没自信心的事,不是你我要做的,他们不配。”有根白了她一眼。
念苹想了想,也是,因为心里有才会想示威,可是如果根本就没有了,还有什么可示的?让初蕾代为送上礼物,就陪着老爷子去医院了。
“身体好了吗?”面对女儿,寒山想了半天才轻轻问道。
“是!”楚蕾看看周围,似乎没法子躲开了,“您好吗?”
“还好!”寒山有点结巴,也有些感动,初蕾终于肯正视跟自己,并且跟自己说话了。
现在楚蕾只想要有人来救救自己啊。天神啊!救命啊!
“初蕾!”天神来了。
楚蕾惊喜的转头,可是看到来人,她现在宁可对着寒山了。但礼貌还是得顾一下,笑着点头打招乎。
“姨妈,哥!”
“怎么在这儿?”古太慢慢的走来,启允扶着母亲,看上去特温柔孝顺的样子。
“朋友结婚,我来做伴娘,您呢?”楚蕾觉得天雷啊,看看市政大厅,也是,这儿人来人往的,还真是什么都有。
“来开个会,跟谁说话呢?”古太太看到背后的寒山,一般来说,初蕾已经转头跟自己说话了,他就应该道个歉离开,怎么会一直站在那儿,还盯着启允看?
楚蕾回头看看,寒山和慕裳竟然还没走。慕裳挽着寒山的手指青筋都冒出来了。
“我父亲。”楚蕾回过身子,勉强笑了笑。
古太瞟了寒山一眼,没搭理,看着初蕾,“让启允陪你吧,晚上回家来吃饭。”
楚蕾心里在滴血,当着梁家的面带个男人,她还没跟致文说呢!可是古太那表情,她没法拒绝,“那谢谢哥哥了!”
古太笑着摇头,慢慢的带着人上楼去了。启允对楚蕾苦笑了一下,摊着手,“我是来当司机的,真不知道你在这儿。”
“你陪我,姨妈怎么回去?”
“秘书会给老爸打电话的,他会派公司的车来,陪你进去。”启允伸出手臂,显然是要借给她挽的。
“初蕾!”寒山有点急,他也是活了这么些年的人了,看古太那样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他和念苹结婚这么多年,也不认识一个姓苏的姐姐,想来是贵戚,而且是看上初蕾了。
“古启允,苏姨妈家的长子。”楚蕾没法子,给他和启允做了介绍,至于说慕裳就不在她的视力范围了,“哥,我父亲。”
“您好!”启允显得很有风度的与寒山一点头,也没看慕裳,直接对楚蕾笑道,“初蕾,你是不是要进去了,哪有伴娘一直在门口站着的。”
楚蕾对他笑了笑,向寒山点个头,挽起启允一起进去。这回她真的觉得古太把启允留下是明智之举了,他比自己更会处理这些事。
小方和致秀老早就站在礼宾厅门口等着迎客了,致秀没穿婚纱,只穿了一条白色的丝裙;小方穿着黑色的西装,大红的宽领带,倒真有些七十年代结婚的愚蠢样子了。
“来晚了,在门口耽误了一下,这是我表哥,启允。”楚蕾看到致秀忙道歉并介绍启允。
“你好。”相对于致秀的尴尬,小方更热情一点。
“恭喜,新娘子真漂亮。”启允替她送上礼物,很有些男伴的意思。
“对了,初蕾,过会,你代表朋友上去说点什么,虽然急了点,但是我们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人。”小方笑笑,转向了楚蕾。
“不是小仪式吗?”楚蕾吓了一跳,她以为她只是要坐在致秀边上,看他们签名就可以了。
“我妈妈说太简单了,所以这个厅,我们租了半天,大家致个词,热闹一下。”小方也很烦恼。
“初蕾,你来了。”梁妈妈看到了楚蕾,忙过来。
“梁妈妈…”她刚想说什么,手臂就被抓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带个公子哥来向我家示威吗?”致中满脸怒容,楚蕾猛的把他的手甩开,看看周围,他的声音太大,已经有人看过了。
“振亚!”楚蕾看到铁塔一样的赵振亚,“把他拖出去,关起来。”
“夏…”振亚已经先一步,捂住了致中的嘴,楚蕾松了一口气,对振亚笑了笑,拍拍他的手臂,“谢谢你,别让他毁了致秀的婚礼。”
振亚认真的点点头,把致中拖下去了。
楚蕾看看四周,还好是在门口,大家虽然有些讶然,但知道保持沉默。
婚礼致词
“对不起伯母,人齐没?不如先行礼吧?”楚蕾温和的挽住了梁妈妈,扶她进去坐下。回头对启允笑笑,启允笑着给她打了一个安心的手势,自己找了个坐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