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下面的管事们一下子对刘榕真的再一次的肃然起敬,皇上亲自把内库十分之一的珠宝份额,都给自己家的主子。这个,他们对主子的忠诚,立马就上升了百分之两百。
“把铺子一半份子分出来,回头我会交给内务府。”刘榕却没看这些人,看着账本,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眉娘和樊英都不动声色,而下面的管事都吃了一惊,主子把利润的一半上交内务府,疯了吗?他们一齐看向了樊英,他们现在都归樊英管,即便是他们对刘榕忠诚,但被调遣上,他们还是听樊英的。
但樊英面色如常的应了一声,就没其它的话了。大家也就艰难的吞回了自己想说的话。
第一一九章 渣爹的怨念(752+)
刘芳就在前厅里等着,八年了,从他离开这里之后,就再没有进来过,之前樊福没让他进,樊英接手之后更不鸟他了。
他现在每天都过来看看,因为他听说,刘榕不定期的会回来看看,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碰了这么久,终于让他碰上他的女儿了。
刘芳这些年过得其实不算好,也不算坏。但是离开这里,他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不仅仅是金钱,而是地位。
之前住在这里,任谁都会高看自己一眼,这是内城,而且地段也好。周边都是老牌的士大夫人家。之前,一说起这儿,没人不会对他肃然起敬的。
所以这里的宅子,就算有少数人放盘出售,也是挑买主的,各种的挑剔。就算是官声不好,人家都是不卖的。所以就算现在,他有钱,也住不回来了。更何况,他也没钱。
当年被赶出这儿,他几乎是净身出户,然后在后妻的娘家借住了几天,受尽了白眼,一气之下,他去户部借了点银子,外城买了一处看似规整的小宅子,勉强一家人安顿下来。
他真不是没想过把后妻休了,然后回来求女儿的谅解。但后妻又不是傻子,人家生了两儿子,她娘家就算没有樊家有钱,但人家也是有娘家的,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的。
被拍一顿之后,回家老老实实的过日子,顺便他的俸禄也就如数上交。不再跟之前一般,俸禄是自己的零花,然后没了,去账上支取了。全家还指着他的俸禄过日子呢。
好容易到了分红的日子。结果一闹腾,女儿帮他把分红的银子直接施了粥。气得后妻在家骂了几天娘,但却也无可奈何。因为不能叫停,她娘家都不许她叫停。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变成了稠稠的白粥,一碗碗的施给了全城的乞丐与穷人。以后,后妻也不敢闹腾了。拿了银子就走路。完全没二话。让他在前舅家,又没面子了一把。
原来日子过得就紧紧巴巴的,其实凭良心说。后妻对他还不错,毕竟一家子,只有他赚钱养家。真的他要倒了,刘榕还会拿三分之一的产业出息出来。养着他们吗?必然不会的!
所以后妻对他还还算优容,只不过。之前刘芳就大手大脚惯了,他是穷苦出身,一下子做了有钱人的女婿,享受了一把穷人咋富之后。本性的那种自卑,一下子就变成了自大。
他是万万不能,再被人看不起的。于是在岳父不在之后。他就可劲的花钱。他哪里知道,这种好日子会有到头的一天。女儿收回了财产。他一下子就被打回了原型。
这时他根本想不到,他其实比一般穷苦出身的翰林,还是富有得多。因为女儿没有对他赶尽杀绝,每年都会分他一笔银子。但他若这么想了,就不是他了。他只看到了自己失去的,却看不到,自己得到的。
然而事情越来越失控,他从翰林成了主簿。若是肥差还好,可是他干的却是最最清水的那块。再然后,朝庭又出了欠债还钱的条例,之前他欠户部的银子,竟然要分期还给户部。于是本来在他看来,就紧巴巴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起来。
后妻再无之前的活泼可爱,现在一回到家,就是她无尽的唠叨。就算把衣服弄脏了,她都会大叫失声。还有之前十分可爱的儿子也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了。
他不禁想到了前妻,想到女儿。想想前妻多么的大家闺秀、秀外慧中。女儿幼时,多么玉雪可爱,千灵百巧。可是这一切,也就只是想想罢了。
当然,最近他常来逛,想碰女儿,还是因为他是得到了些消息,女儿很可能快要封妃了。当年的梦想一下子就要实现,女儿再怎么着还是姓刘,她最终还是得从刘家出嫁。所以他觉得是时候要修补一下和女儿的关系了。
而且,他也相信,女儿拿他没辄,一个‘孝’字压下来,她若想好好的封妃,就得乖乖的认他。果然,今天让他等到了,虽说也不敢认了,但听到樊英叫她‘大姑娘’,还有周围的仆妇如云,想也知道,这就是女儿了。
而女儿也没让他失望,终于让他进来了。他觉得他来对了,女儿果然不敢让他站在门外。现在他心里想大喊一声,“老爷我回来了!”
不过可惜的是,这里没一个仆人认识他,当年樊家的老仆们,被后妻全都发卖了。而后来买的那些,被樊家又卖了。所以现在无论是站在厅边的家丁,还是奉茶的丫头,没一个是他认识,能让他摆摆老爷谱。
这时,他才想起,刚刚女儿让他进来时,女儿说的是,“请刘老爷前厅奉茶!”
为什么女儿叫他“刘老爷”?此时,他一点也没想起,他已经认不出女儿,而女儿回身看他时,那满眼的陌生。
“大姑娘怎么还不出来?”他喝到第四杯茶时,早已经饥肠辘辘了,灌了一肚子水,所有耐心也就都被磨光了。此时他其实也不算是有备而来,只是趁着衙门没事,过来闲逛罢了。哪里想到真的碰到了,坐下了,喝了茶,脑子清醒了,自得也就去了,开始有点揪心了。
这些年,明明女儿越来越好,成了京城有名的贵女之一。开的铺子,他也只是光听过,却进都不敢进的地方。而他却越来越落泊,若说没有细想中间的蹊跷,就不是他了。
这个女儿,早就不是记忆之中那个女儿了,让他进来,中间…刘芳又觉得自己有些孟浪了。
“姑娘难得回府议事,请刘老爷海涵。”前厅侍奉的丫头也是受过训的,含笑又倒了一碗茶,规规矩矩的答道。就算他们也知道,这位不受主家待见,但该有的礼数,却也是不缺的。
樊英出身富贵,纵是此时他挂着官奴的身份,但是他也是看不得没规矩的,府里的规矩,不知道比当初刘氏夫妇亲自管理之时,要严苛到哪去了。
没法子,刘芳夫妇都不是出身大家,也是到了樊家,才过上了仆妇如云的日子,他们哪里会管人。单单的听听小人奉承,就以为自己是主子罢了,其实人家当他们是傻子。
第一二O章 气场全开(772+)
刘榕终于出来时,刘芳都快瘫倒在主位之上了。不停的喝水,然后更衣,然后再等,再更衣。反正等到他所有的信心都崩溃时,刘榕终于出来了。
但刘榕还真不是故意想这时才出来,她真是有事,她得把事情都弄完了,再来跟刘芳扯皮。却不想,一出来,曾经记忆之中那个道貌岸然的渣爹,就以这般不雅之姿,还堂而皇之的坐在主位之上。刘榕觉得有点被毁三观的郁闷了。
想想她也算了,他爱坐就坐吧,她随意的找个地方坐下,端起下女送上的香茶,喝了一大口,才轻轻言道,“老爷过来,可有什么指教?”
刘芳是想得好好的,等看到女儿,就来个抱头痛哭,述说一下,他这些年对她的思念之情;然后痛骂一下;那个恶毒的女人,争取让女儿消气;然后他再说要念在两个弟弟的情份之上,让他们再搬回来…
结果女儿风姿绰越的进来,身边满是气势逼人的随从。再看女儿看他的眼神中没有感情,而只是微皱了一下眉头,随意找了个离他不远也不近的地方坐下。
既不叫爹,又不行礼,还这么淡然的跟他说话,就好像他是个陌生人一般。这让刘芳之前想好的东西,一下子全都忘记了。他突然觉得站在女儿的面前,他就跟跳梁小丑一般了。
“没事,只是过来看看你。”刘芳讷讷的说道,不自觉中,他侧坐在了太师椅上,面对着刘榕,说话都不自觉的谦恭起来。
在刘芳看来他们是八年未见。而在刘榕心里,他们是超过一甲子没见过了。
想想,她从上一世的七岁,到这一世从七岁算起,到现在快十六了。两两相加,一晃都六、七十年了。
对于六、七十年的距离,她刚在门口。真的用了点时间才认出他来。而在她的心里。面前这个男人,果然连陌生人都算不上了。
而她身上的贵气也是沉绽了一个甲子。做了一世妃子,亲王生母的女人。身上能没点贵气?不然,这一世,她在慈宁宫对着静薇姐妹都没一丝露怯?
到了外面,面对苏画及她的小跟班们的挑衅。她能一直保持着良好的风度?她对外说,是太皇太后教导有方。她自己知道,这些都是刻在骨头里的东西,之前还多少隐藏一点,而此时。她对着生父,气场全开,一时间。连眉娘都不禁退了一步,而樊英都不敢直视了。那么。对于刘芳来说,也就更不用说了,侧坐、低声,无一不代表着,他被刘榕的气势全面的压倒了。
刘榕看到父亲那样,点点头,又喝了一口茶。刘榕看看边上的自鸣钟,她处理完产业的事,再出来,时间已经不多了,她不想跟他多费话。
“哦,老爷现在看到了,就请回吧。我也要回乐亲王府了,也就不留老爷了。”
“榕儿,就算你恨你后娘…”刘芳没想到,女儿一开口就是赶人,他想说的话一句都还没说呢,不禁委曲的说道。他基本上,真的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觉得自己是无辜的,只要他跟女儿说清楚,女儿就明白,一切错误都是那个女人的。
“老爷,我不恨尊夫人,您大可不必挂心。您到底有什么事,能直话直说吗?”刘榕有点无语了,摆摆手,看向了父亲。所以,这位还真没高看他啊,这么多年,竟然没一点长进。
“你不是跟乐亲王很熟吗?能不能…”刘芳看刘榕那不耐烦的样子,忙急急的想说自己的要求。
他在内务府已经很多年了,就一直在主簿位置之上。而上个月,他也看到了记录,以后内务府的珠宝要分十分之一给女儿,享受跟太皇太后一个待遇。这是连皇太后都没有礼遇。但他这些年在内务府也不是白干的,他可不敢说女儿跟皇上怎么着,于是想来试探一下。
“樊总管,去账上支一百两银子,从我的账上支取。”刘榕没听下去,侧头看向了樊英。
“是!”樊英下去了。
刘榕深沉的盯着刘芳看了一会,看他又瑟缩了,才淡然的说道。
“以后,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以后每年您还是能去舅舅那儿支取银子,这一百两,算是我买断了与您的血亲关系。您的事,我不想听、也不想问。至于说您做官的事,我更不会管。回头我会请太皇太后做主,改回樊姓。”
“你这不孝女,怎可背祖忘宗,我…”听到她说要改回樊姓,刘芳就怒了,除了是因为,就算是女儿,也没说从母姓的,传出去,她哪里有什么面子。其次,也是因为,一但她从了母姓,那么她就不会再承认自己了,自己若想再从她身上捞一丁点好处,也是不可能的了。
“您除了生了我,您为我做过什么?是养过我,还是您为我花过一文钱?别提之前,那会您花的,都是我娘的钱!而现在,我娘还在养您、养您的老婆、孩子。您可以去告我,我也不介意去府衙里坐坐,问问天下人,有没有这个道理。”
“刘大人,若连樊家那三分之一的生活费都不想要了,就快走吧。”眉娘冷冷的上前一步,虽说,她就没大声的说过话。但她可是二品女官,说话跟刘榕那种雍荣贵气就完全不同了,很有些不怒自威之感。
“刘大人,这是一百两现银,这是收据,请按个手印。”樊英亲自端着盘子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丫头,丫头手上的托盘上明显放着一盘子银锭。而他手的上托盘上放着他亲手写的收据与印泥。
“你…”
“刘大人见谅,这是我们的规矩,要做账本用的,若没这个,一百两银子,小的可赔不起。”樊英假笑着,伸手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刘榕也不想看了,知道樊英不是怂角,她就懒得再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外头车都套好了,她提裙掉头就走。(
第一二一章 如此不解风情(792+)
一出角门,她的车正整装待发。她没抬头,垂头专心看着路往前走。她一点不担心会有冲撞,她若出宫,就会带着全部的人马,那就决不是一脚迈八脚抬了。
她的身边都是人的情况下,哪怕她闭着眼,她都是能到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低头,其实也是一种态度,不让人看到她的面容罢了。
到步梯前,一只手臂摆在她面前,她怔了一下。平日到这儿,也会有一只手臂,她扶着手臂上车,她是不会看手臂的主人是谁的。但今天这手臂的袖口实在太熟悉,因为是她绣的。而在宫中,能让她绣袖口的,除了太皇太后,也就那个冤家了。侧头一看,果然就是景佑。他挤眉弄眼的对她粗声粗气的说道。
“小的扶姑娘上车!”
“怎么出来了?”刘榕想想时间,这时辰,他不是应该在宫中学习处理政事吗?
“你不在宫里,就觉得待不下去了。”景佑说得理所当然,他喜欢现在刘榕的态度。
昨天他发完脾气,就回乾清宫了。很快,慈宁宫就派人送来了新做的面汤。就是最早时,刘榕给他做的那种,只有刘榕坚持叫面片汤的玩艺。但是这面片汤,对他们都有特别的意义。景佑看到那面片汤,心都碎了。
早朝回来,他想再找刘榕谈谈,结果刘榕已经出宫了,于是他就跟出宫来。刚刚看刘榕低头的样子,他还在担心,怕刘榕因为昨天的事,还在不开心。但是看到刘榕这么坦然的对他,他胸中的忐忑又放下了些。
“走吧。总不能在这说话。姑姑,麻烦您亲自去王府说一声。”刘榕迟疑了一下,还是回头对眉姑姑说道。
这里都是刘榕宫里的人,他们都认识景佑,但是想想看,能去王府回话的,却只有眉姑姑了。总不能对王府的人说。姑娘跟皇上逛街去了吧?只能麻烦眉姑姑了。
“是。少爷、姑娘请上车,奴婢会让人重新套车。”眉姑姑点头,退了一步。让他们上车,此时景佑穿的是他的常服,但这常服,也实在不适合出现在公众场合。
刘榕看看景佑那身衣服。也有点无语,自己也退了一步。示意他先上车。
景佑怎么会先上车,他今天就是来巴结刘榕的,于是一时淘气,就直接把她横抱起。放到了车辕上。刘榕和所有人都吓傻了,这个,这个。他们立马看向了周围,就一个想法。有闲人,马上灭口。
好在刘榕也怕见人,一被放下,马上闪进车里,快得连景佑都有些以为自己眼花了。
现在所有人都庆幸,刚刚因为正门遇到了刘芳,于是他们离开时,刘榕就特别吩咐,就在背街的角门上车。这是一条死巷,这里平日也就是樊家的下人进出,行人几乎没有。不然,他们就真的只能杀人灭口。
而眉娘待车远去时,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苦笑。原本应该是她所期望的,现在看到这一幕,她心里只有为他们感到苦涩。果然,无情不似多情苦。
终于,他们成行了,刘榕才看向了景佑,景佑怎么会来?说心里没有一点感动,那是假的,但是她还是沉下心来,歪着头看着他。
“怎么来了?”
“刚不是说了吗?想你了。你呢,想我没?”景佑不乐意了,刚说了,她怎么就没往心里去呢?
“没时间,出宫就顾着查帐了。对了,你怎么可以把珠宝拨给我?这传出去,实在不像话,我正准备跟乐亲王说说,以后我的那个店,算是我与内务府合开的,以后利润一半归内务府,那一份的珠宝,算是内务府的份子。”刘榕想起来正事,忙说道。
景佑望起天来,这个家伙真是八年如一日的不解风情。这时,她不是应该抱着自己的脖子大哭一场,亦或强颜堆笑,告诉自己,她没事。
为什么,她只想到,自己拨了珠宝给她,这不合规矩。然后她为了不让人说,于是要交一半利润内务府?这是他们之间该说的话吗?好吧,就算该说,这是说这个话的时机吗?不过,也过了八年,景佑也知道她是一根筋,现在不把这些解决了,过会,他们也不别指着谈别的了。
“给你的,就是你的,算什么合伙?那都是我的,我乐意给谁,就给谁。老祖宗都没说啥,你还啥?”景佑翻了一个白眼,给了一个很霸道、很拽的答案。说实话,这答案,还真就景佑给得出来。不过,就算是这话是景佑能说的,却实在不是刘榕认识的那个景佑,该说的啊!
“皇上!你现在当皇上?”刘榕也郁闷了,上一世,心里的神啊,这会子,能不能正常一丁点吗?还是自己回来了,然后那个集了天地之精华,而这个,是人家把精华都带走了,玩剩下的?
“不可以?”其实景佑也知道,她这么决定的背后,有对皇后的考量。
不管谁当皇后,等着她进宫了,自然知道,刘榕享受着太皇太后一样的待遇,这让皇后怎么办?
就算不是苏画那恶毒的女人,她要也面对六宫的平衡。于是,一个正常的皇后,就绝不会让刘榕这么突出。所以自己划拨时,是有些冲动了。这不是对她好,而是把她放在火上烤。
所以,刘榕现在的处理方式最好,直接把他的好意转成内务府的入股。到时,任谁也不能把她怎么着。
可是问题是,这是自己对她的好意,是好意!她就不能表现得正常一点,然后欣然接受一下下?等着过些日子,皇后进宫之前,再来操作?一发现,就马上解决,景佑有一种被打脸的受伤感!
“行!”刘榕笑了,轻轻的捏了他鼓起的腮帮子一下,“谢谢你,我知道,你想帮我攒点私房。”
“知道就好,所以…”景佑点头,总算还是知道自己的心意,正想再说点啥。结果刘榕却喜滋滋的继续说道。
“其实有内务府的招牌,我能赚更多的钱。这样我的臭宝,将来就有很多钱了。”
本来景佑听得还挺高兴,结果听到后来,他又无语了。这人,真的没话题啊。
第一二二章 看戏的角度
“这是给你的,给你的,不是给臭宝的!”景佑又乱发起脾气来。
臭宝还不知道在哪呢,现在她就想着给臭宝攒钱?臭宝也是他的儿子好不,他的儿子能缺钱?
此时景佑都不自觉的被刘榕洗了脑,在他心里,他和刘榕的儿子,就叫臭宝,他们还会有一个很温柔可爱的女儿,叫棉棉。不过他没注意的是,刘榕一直以来,说的从来就是,‘我的臭宝’,而不是‘我们的臭宝’。
“好了,又乱发脾气,想去哪?要不去下馆子吧!我还没下过馆子呢!你请我吃点好的!”刘榕早就习惯这位的喜怒无常了,笑了,忍不住又捏了景佑一下。
她没告诉景佑,臭宝小时乱发脾气就是这样。原来臭宝从来就不像自己,他真的很像景佑。只是,从来就没人说过。景佑只说太子像他,只有太子是他的骄傲,也只有太子配像他。
景佑当然下过馆子,他都十六了,他比刘榕出宫的机会多多了。而且,他是男人,他出宫,只用带着小钱子即可。当然,暗地里有多少人,他一般就忽略不计了。他觉得自己是可以自由行走的。
而刘榕出宫就得带一串粽子,除了表示她的身份,最重要的是,安全。
虽说,一般名门贵女说是‘一脚迈,八脚抬’,但出门做客,最多带两个贴身的,以示对主家的尊重。所以像她,回趟家,也要带足八个的,也真不多。
但她也没法。上世,活得太长,这些贵族出身的小姐们,太会玩花样。她是从年轻时看人选秀时起,一直到她老了,选儿媳、选孙媳,对了。还有看宫中那些人互撕。实在看得都不想看了。
现在自己重来一下,本身身份就有些尴尬,被撕。让她出丑,甚至让她饮恨黄泉都不是不可能。而互撕,容易引发反扑。说什么太皇太后太养的孩子性子不好,心机深沉。所以她想出的办法,就是多带人。
一双眼睛不成。八双眼睛总成吧!真的万一出点什么事,一半人能把她团团围住,另一半帮她报信,能拦得了一个。总拦不了四个吧?正是她这种习惯,也帮她免去了不少的暗算。当然还帮着小四、小七、易蕾、月雨避过了不少的困境。因为都一直跟她一块,刘榕的人素质过硬。帮着她们也前免去了大大的麻烦。
当然了,这样刚开始时。也传出过她喜欢排场。后来,因为她的人迅速解决问题后,小四和小七,他们都发现带人多的好处,以后,只要参加非闺蜜的那种聚会,她们也就都是大大的排场;然后易蕾、月雨都跟进。这也是,这些年,苏画一直没能陷害到她的重要原因之一。
有所得,必就要有牺牲。比如自由!走到哪都这么多人,走到哪不引人注目啊。比如回趟家,就得三辆车。哪里就能,说去哪就去哪?
景佑之前还笑过她,胆子太小。结果头一年,每一次出去,都会有各种意外,小七愤愤的跟太皇太后和他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