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得意道:“我还会吸血!”
“蚊子也会。除了这个呢?”
小莱语气略沮丧:“没了,暂时没了。我还会很多别的,可惜都被封印起来了。”它抬眼看向沈天蓝,金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期待:“你想帮我解开封印?”
沈天蓝道:“不想。”
“我的能力很强大的!我还会魅惑和瞬移!”小莱语气很兴奋。
“还是不想。”沈天蓝总觉得解开这家伙的封印不太明智,实际上她的直觉是正确的。
之后小莱显得很消沉,一直躲在沈天蓝的衣兜里一声不吭。
*
当天晚上,沈天蓝又做了那个关于蛋的梦。
虽然是在做梦,但是沈天蓝却觉得很清醒。
她轻轻抚摸那颗蛋,好像仅仅这样做就能让自己完全满足了。她可以这样抚摸它一整天,甚至一整个星期,一个月…
沈天蓝意识到这个蛋肯定和自己的女巫能力有关。
难道蛋孵化之后,她的能力就正式觉醒了?
可是要怎么孵化?
她的脑海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那颗蛋忽然发出一阵嗡嗡声。
沈天蓝竟然一下子就明白了该怎么做。
实际上,她什么都不用做。
她只需要每天晚上这样抚摸它,把全部地注意力放在它身上就好了。
她将耳朵放在蛋的表面,似乎听见了蛋壳发出轻微的破裂声。
——这个蛋,马上就快孵化了。
16、第 16 章
第二天早上,沈天蓝竟然迟到了。
她一觉醒来,发现竟然已经九点了!
严乐川为什么不叫她?!沈天蓝唰地掀开帘子。
好吧,原来这货也在碎觉。
沈天蓝翻身起床,拍醒还在呼呼大睡的严乐川,两人连早饭都没吃,就往教室赶。
她可不想开学第一个星期就因为旷课被扣分!
结果刚到教室门口,她就看到张小红和吕沛每人搬着一大捆各式各样的木头棍子。
迟宴跟在她们俩身后,一只手玩着手机,另外一只手拎着个黑色的小袋子,慢吞吞地往教室里走。
“你们这是在干嘛?”沈天蓝问。
吕沛摇头:“我也不知道,托尼让搬的。”
张小红擦了擦汗,斜眼看向沈天蓝:“来帮个忙吧?”
沈天蓝和严乐川走过去帮两人把木头抬进了教室。
迟宴随手将手里的袋子扔在讲台上,就转身回座位上去了。
站在讲台前的托尼说道:“这节课比较特殊,我们不讲历史了。”
沈天蓝很庆幸,终于不讲那些枯燥的玩意儿了。
托尼又说:“这节课我们学制作魔杖。”
——魔杖!听起来就很酷炫。沈天蓝觉得很兴奋。
她回头看向其他几个人,吕沛看过来,和她交换了一个兴奋的目光。
可是其他几个人却毫无反应,迟宴在低头玩手机,张小红还在看她的书,严乐川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季冰根本就没来,他缺席了。
吕沛举手道:“老师,你说的是哪一种魔杖?哈利波特里面的那种,还是古代魔法师使用的那种?”
托尼道:“当然不是哈利波特里的那种。那种你在淘宝上二十块钱就能买到一个盗版的,而且除了摆摆样子之外毫无用处。”
吕沛立刻“切”了一声。
他踢了踢那堆木头,“我们学习的是制作真正的女巫魔杖,能够增幅力量,帮助冥想。其实一小段木头就能产生一定的效果。不过,我昨天刚从储藏室拿到一些碎石,这些碎石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提高魔杖增幅效果。”
沈天蓝听得入神,魔杖什么的,果然不明觉厉。
随后,托尼让所有人到前面挑选一根木头,在从黑色的袋子里掏一块宝石。
吕沛蹲在木头堆旁边挑挑拣拣了半天,结果始终没选中自己喜欢的。
“又不是菜市场选萝卜,你挑那么仔细干嘛。”严乐川吐槽她,“选个看着顺眼的就行。”
托尼则在一旁淡淡地说道:“不同的木头带来的效果有细微的差异,但是以你们现在的水平,还很难感受到其中的差别。”
沈天蓝低头看着那些木头。她的手指摩挲过木头的表面,却始终拿不定主意。
严乐川很快就选好了木头。
他选的是一根其貌不扬,暗灰色的木头。
托尼道:“选得不错,这根是柳木,使用得当的话会起到非常强大的效果,如果是女性来使用效果会更好。”
“可惜我现在是男的。”严乐川无奈道。
张小红和迟宴也每人拿了一根木头。张小红拿的是一根笔直的梨木,迟宴则选了个表面坑坑洼洼的杨树枝条。
沈天蓝的手忽然碰到了一根深棕色,略微有些发红的木头。
木头的表面特别光滑,好像被人细细地打磨过。
沈天蓝一下子就选中了这一根,没什么理由,她就看这根特别顺眼。
看到她选这根,托尼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沈天蓝忍不住问:“这根是什么木质?”
托尼道:“紫衫木。”
“紫衫木啊,很腻害啊!”吕沛露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你知不知道反派boss一般都很喜欢紫衫木?”看样子她又在说哈利波特的事情了。
托尼道:“小说里这么写也是有原因的。”
严乐川接话道:“我听说,中世纪的人很迷信,他们觉得紫衫木会带来死亡。家里如果有紫衫木做的家具,那么这家很快就会死人。”
张小红也建议道:“你还是换一根吧,这根不吉利。”
沈天蓝却没被严乐川的话吓到,她抚摸着那根滑溜溜的棕红色木头,越看越觉得满意。
“我就喜欢这一根。”她说。
托尼微微点头:“你喜欢就好。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之后,沈天蓝从袋子里随机摸出了一颗灰溜溜不起眼的石头。
其他人的石头也不怎么好看,大多数都像是普通的碎石。只有严乐川的那块还不错,乳白色的,表面都是孔洞,看起来有点像珊瑚。
托尼给每人发了一张普通的砂纸,让他们把木头细细地打磨光滑。
沈天蓝的木头已经很光滑了,几乎不需要打磨。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她还是磨了几下。
光是磨木头就花去他们半节课的时间,接下来就是粘石头了。粘石头用的是托尼发的一种特制的胶水。胶水黏糊糊的,呈乳黄色,散发着一股腐烂木头的味道。
粘石头是个技术活,沈天蓝粘了半天,搞得满手的胶水,最后终于让石头牢牢地待在了魔杖的顶端。
魔杖终于制作完成了。
深棕色的杖身,配上一块灰扑扑的“宝石”,怎么看都和沈天蓝想象中高大上的魔杖不太一样。
原本老老实实呆在沈天蓝口袋里的吸血鬼小莱忽然冒出来,它像只动物一样嗅了嗅沈天蓝的紫衫木魔杖,忽然道:“这根木头很有年份了。”
沈天蓝道:“真的吗?”
“至少有三百年历史了。竟然比我的年纪要大。”小莱说。
没想到这根木头过了三百年还这么光滑坚实,说不定它真的蕴藏了什么特殊的能量。
很快,下课铃声就响了。
托尼建议他们回去之后在月光下用魔杖进行冥想练习。
“记得一定要清空你的大脑。”他提醒道。
在月光下盘膝而坐,手里拿着一根灰扑扑的棒子,闭着眼睛进行冥想…
沈天蓝想不出更中二的场景了。
晚上,沈天蓝还真的拿着刚做的魔杖在寝室里冥想了一会儿。
不知道是不是阴天没有月光的缘故,她冥想了大概五分钟,完全没觉得身上有什么变化。
严乐川压根就没打算进行冥想练习。
他又买了一堆零食,一边看电视剧一边吃零食。刚刚变成女人的那几天,他天天嚷嚷着要锻炼身体,要减肥,现在看来,他早就把那些话抛之脑后了。
晚上八点钟,严乐川准时上床睡觉了。
沈天蓝还睡不着,她就干脆打开电脑,开始研究关于女巫的相关资料。
很快,隔壁床就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看样子严乐川已经睡着了。
吸血鬼小莱十分不屑一顾,小声道:“简直猪一样的生活。”
*
当天晚上,沈天蓝又在梦里见到了那颗蛋。
每天的梦境只有黑暗的空间,和一颗孤零零的蛋,沈天蓝觉得有些腻了。她开始对着蛋轻声细语,说些自己都不记得的话。
蛋每次都会发出嗡嗡声来回应她。
她越来越期待蛋破碎孵化的那一天。
——简直快要等不及了。
就在这时,蛋的表面突然产生了一丝裂缝。
她刚想仔细看看,忽然,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醒了。
她喘着粗气,过了一秒钟,才意识到是什么吵醒了自己。
她听见从隔壁床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
沈天蓝猛地坐了起来。
原本在她枕边假寐的吸血鬼小莱也被惊醒,它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
沈天蓝掀开帘子,看到严乐川正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浑身不停地抽搐着。
沈天蓝下了床,跑到严乐川身边,发现他脸色惨白,两眼紧闭,额头不断地渗出豆大的汗珠。
沈天蓝以为他是得了急病。
这种时候好像应该拨打120。沈天蓝赶紧拿起手机,正要拨电话,却听见严乐川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没事。”
他的脸色苍白得就像纸,怎么可能没事?
严乐川手指颤抖地从贴身的衣服兜里掏出一个透明的瓶子,喝了一点里面的紫色液体。
几秒后,他浑身就停止了抽搐。
沈天蓝把他扶了起来,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沈天蓝蹙眉问道。
严乐川脸上露出一个疲倦的笑容:“吓着你了吧?我真没事儿,老毛病了。最近每个月都会发作几次。”
“你这是什么病?”
严乐川叹口气:“不是病,是一种…”他说着,忽然住了嘴。他的神色黯淡了几分,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沈天蓝见多了严乐川笑嘻嘻的模样,突然见到他这幅样子,竟然有点不适应。
“是一种什么?”
吸血鬼小莱在一旁插话道:“我看像是诅咒。”
“诅咒?”
严乐川没有反驳,而是轻声说:“还记得我说过我妈在我出生前做过一次仪式,把我变成了现在这样吗?”
“记得。”
严乐川继续道:“实际上那时候她是在救我的命。在我出生前,她做过一次占卜,占卜的结果是,如果她生出的是个男孩,那么孩子出生后一个星期就会夭折。”
他说着,忽然露出了一个带有嘲讽意味的笑容。
“其实我的家族一直有个代代流传的传说,说是每隔四十九年,继承了伊莎贝尔血脉的后代中就会夭折一个男孩。男孩将会在六月份出生,而他绝对活不过七天,死之后,他的的灵魂则会被地狱的使者回收。”
“为什么会这样?”吸血鬼小莱停在沈天蓝的肩膀上,感兴趣地问道。
“我妈说,原因可能是伊莎贝尔为了获得女巫的能力和永久的血脉继承,和恶魔进行了某种交易。”严乐川道。
“所以你妈就想把你变成女孩?”沈天蓝抓住了问题的重点。
“是的。”
严乐川说着,忽然咳嗽了几下,脸色变得更苍白了。
“在我出生后她又进行了一次占卜,”他勾起一边的嘴角笑了笑,“可惜她转换性别的法术不够强大,诅咒还是在我身上应验了。”
“诅咒应验了会有什么后果?”沈天蓝忽然产生了不妙的预感。
“占卜的结果是,我绝对不会活过20岁。”严乐川表情平静地如是说。
17、第 17 章
听完严乐川的话,沈天蓝皱眉道:“…那你今年几岁了?”
“十六岁,怎么了?”
沈天蓝怀疑道:“真的?”
“…假的。”
大概是见沈天蓝一脸凝重,严乐川忽然咧嘴一乐,用力掐了一把沈天蓝的脸颊。
“占卜这种事你也信啊?”他笑道,“一开始占卜的结果还说,我还会在出生一个星期之后夭折呢,现在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可沈天蓝却觉得他是在逞强。她追问:“那你到底还有多久到二十岁生日?”
严乐川漫不经心道:“还有三个月吧。”
“三个月?!”
沈天蓝震惊了。
只剩下三个月了,他竟然还这么悠哉?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担心三个月后会什么发生吗?
严乐川耸肩道:“如果有人跟你说,你还有三个月就要死了,你会信吗?”
沈天蓝认真地想了一下:“那要看是谁说的,如果是医生说的,我信。”
严乐川又道:“那如果医生告诉你,你三个月后肯定会死,任何方法都救不了你,你会怎么办?”
沈天蓝道:“大概是…环游世界?”
“我跟你的想法差不多,”严乐川拆开一包麦丽素,“所以我高中的时候才会跟我妈一起到各处去旅游。我现在只剩下一件事没有完成了,所以我才会到这里来。”
“什么事?”沈天蓝问。
严乐川扔了一颗麦丽素进嘴里,一脸的遗憾:“我这辈子还没好好上过学呢,所以我是来体验校园生活的。”
沈天蓝同情地看着他。她这辈子从来没喜欢过上学,可是校园生活对于严乐川来说,却是人生最后要实现的梦想。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严乐川一边嚼着麦丽素一边严肃地说,“我还是个处男,呃,或者说处女?所以我要趁着上大学的时候…”
沈天蓝没听完他的话。
吸血鬼小莱突然化成一缕黑烟,迅速地躲进了沈天蓝的衣兜里。
就在同一时间,寝室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怎么又有人大半夜地敲门?
沈天蓝起身去开门,刚打开门,就看见藤娇一脸惊恐地站在门口。
“怎么了?”
“快点让我进去!”
藤娇进了寝室,咣地把门关紧。她的脸色煞白,一副撞了鬼的模样。
“你怎么了?”沈天蓝问。
藤娇心有余悸地抚摸胸口:“刚才我在走廊里见到鬼了!”
…还真是撞鬼了。
“什么样的鬼?难道是三楼那个?”沈天蓝问。
藤娇看向她,茫然道:“三楼的什么?”
沈天蓝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没亲眼见过。”
藤娇道:“反正我不敢回自己房间了,你让我在这儿睡一晚上。”她说完,就毫不客气地在沈天蓝的床上躺了下来。
沈天蓝本来想去趟厕所,听藤娇说走廊有鬼,她有点怂了。
好在单人床够大,足够塞下她和藤娇两个人的。
沈天蓝刚躺下,忽然感觉有人碰了碰自己肩膀。
她回头一看,发现严乐川正低头看着自己。
“怎么了?”
严乐川指了指自己的床:“你睡我那儿吧。”
沈天蓝警惕而客气地说道:“不用了。”
严乐川嗤笑一声道:“又不是要你跟我一起睡。我睡不着,出去散散步。你可以先睡我那里。”
他说完,还真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的胆子确实挺大的。
明明刚刚还听见藤娇说外面有鬼,他竟然还敢一个人出去。
*
沈天蓝躺在严乐川的床上闭上眼睛,一会儿便睡着了。
这一次睡着之后,她回到了蛋的身边。
她发现蛋的表面确实出现了一小道裂缝,之前她没看清楚,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抚摸那道小小的裂缝,忽然发现蛋里的心跳声忽然消失了。
她心下一惊,将耳朵贴在蛋上,发现蛋内一片寂静。
难道是死了?
沈天蓝慌乱地将蛋抱在怀中,希望能用体温让它复活过来。
就在这时,蛋的裂缝中忽然发出一阵淡淡的红色光芒。
几秒之后,红色的光芒突然变得耀眼起来。
蛋突然变得灼热滚烫,沈天蓝几乎快抓不住了。
她松开手,浑身发出红光的蛋静静地漂浮在她的面前。
寂静无声地,裂缝慢慢地变得更大了。
夺目的红色光芒从裂缝中发出,照得沈天蓝几乎无法睁开眼。
周围的空气忽然像被人点燃了一样变得滚烫,每呼吸一次空气,热浪就从她的鼻腔灌进她的肺部,从内部炙烤着她的内脏。
沈天蓝痛苦地弯下腰。她觉得自己会疼醒,或者就这样活生生地被烧死。
就在这时,红光忽然黯淡了下来。
沈天蓝身体的热度也渐渐地消失了,连一点余热都没残留下来。
温度迅速地下降,她竟然浑身打了个哆嗦。
她抬头看向蛋的方向。
蛋已经消失了,连蛋壳都没有剩下。
原本蛋的上方,出现了一根散发着淡淡红光的棍型物体。
沈天蓝下意识地向它伸出手。
那个物体缓缓地下降,最后被她握在了手中。
她低头看向那件东西,发现那竟然是一柄浑身漆黑的剑。
她握紧了剑柄,一阵令人浑身愉悦的暖流从剑柄涌向她的全身。
她感到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奇妙的快/感涌遍她的全身。
…终于得到了。
终于…结合在一起了。
她的脑海中翻腾着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奇怪念头。
忽然,她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声音柔滑,如同大提琴般悦耳,却毫无感情。
“你是谁?”
剑柄发出细微的共鸣。
沈天蓝立刻明白了,说话的正是她手中的这柄剑。
“我是沈天蓝。”她回应道。
那声音又问:“沈天蓝…是谁?”
它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顽童般的好奇,可是语调却依旧缓慢,深沉。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其实很深奥。
“这问题太哲学了,回答一起来有点麻烦。”她道,“可以换一个问题吗?”
剑柄嗡嗡地响着。
“那么…我是谁?”
这个问题沈天蓝当然还是回答不上来。“我不知道。你看起来像一柄剑,黑色的剑。”
“剑?”声音沉默了片刻,“可是,我感觉,我并不像,一柄剑。我觉得,我是…别的什么。”
“你是从一颗蛋里孵化出来的。”
“是的,一颗蛋。”那个声音回应,声音变得空灵起来,“我记得…漫无边际的黑暗。冰冷。我还记得…你的声音。”
沈天蓝想起自己之前对着蛋说过许多话。她都快忘了那些事了,没想到这颗蛋还记得。
“你教会了,我许多东西。”冰冷的声音淡淡地说道,“可我,还是不明白,我到底,是什么。”
“也许…”沈天蓝猜测,“你是我的女巫力量?”
“女巫力量?”
“是的。据说我是一个女巫,到我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我的力量会觉醒。”沈天蓝说,“你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出现的。”
黑剑沉默了片刻。
“那么,我就是,你的力量。”它说。
沈天蓝道:“那我该怎么使用你?”
“…我不知道。”
“我困了。”它突然这么说。
黑剑表面的红色光芒忽然消失了,变得黯淡无光。
“黑剑?”沈天蓝试着叫它。
但是它没有再说话。
18、第 18 章
第二天早上,沈天蓝一睁眼,就觉得浑身酸痛,比来大姨妈那几天还难受。
对面床上的藤娇已经不见了,严乐川也不在,寝室里只有沈天蓝一个人。
幸好今天是周末,不用上课。她一点起床的欲望都没有,就干脆赖在床上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她一直躺到将近中午,觉得有些饿了,便爬起来打算去食堂觅食。
吃完午饭回寝室之后,她发现微信里多了一条信息。
她的微信只加了寥寥数人,除了自己爸妈和少数几个同学之外,就只有她哥沈海蓝了。
平时跟她用微信交流次数最多的人就是沈海蓝。
沈妈是典型的点赞狂魔,除了点赞之外几乎什么都不干。至于沈爸爸,他的微信不过是个摆设,万年也不打开一次。
至于剩下几个同学,沈天蓝已经好久没跟他们联系了。
所以她不用点开看,就知道发信息的人百分之九十是沈海蓝。
打开一看,果然是沈海蓝发的一条语音信息。
“起床了没?”沈海蓝的声音传出来,背景声音很嘈杂,感觉像是在酒吧之类的地方。
沈天蓝计算了一下,沈海蓝发信息的时候,他所在的时区应该还是半夜。
大半夜发信息问她起床没,沈天蓝也是醉了。
她打字回复道:“起床了。”
沈海蓝很快就回复了信息:“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3<~想不想哥?”
沈天蓝早就准备好了要回复的答案:“一点也不。”
沈海蓝无视了她的回答。“对了,你哥刚找了个女票,给你看照片!”
沈海蓝紧接着就给她发了一张照片。
沈天蓝一看,竟然是个有点谢顶的中年男人,长得有点像发福了之后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
“你的口味越来越奇葩了。”沈天蓝面无表情地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