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溜了一圈,问她:“薛小姐怎么在我哥的卧室?”
薛黎面不改色地说:“这两天公司要赶一份计划书,我跟安副总通宵了一夜才做完。安副总见我太累,让我在他卧室休息了。”
安茹皱着眉头盯着大床,还真不敢挡着她哥的面把被子掀起来看。
安逸是宠她,却是有底线的,安茹可不敢惹他。
就这么放过薛黎她不甘心,又追着问:“那我哥睡哪里?”
“客厅的沙发,”薛黎早就在有人敲门的时候就起身穿好衣服,把床收拾好。等听见安茹的声音,知道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安家大小姐肯定不会简单就走,顺道想好了托词。
显然薛黎是猜对了,安茹果然趁着安逸不注意溜进来。
不过,谁又知道安逸不是故意的?
薛黎抬头看了眼卧室门口正对着自己笑的安逸,眼里没有一点被亲妹撞破奸情的窘迫或者尴尬。
至于姜阳,看样子是老老实实躲在客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来他是压根不想掺和进来。
谨小慎微一向是姜阳的作风,现在还没当上安家的女婿,他理所当然地站在外面,免得撞见上司的私事而徒增麻烦。
“你看够了,快回去吧。”安逸伸手拉安茹出去,暗地里给薛黎抛了个眼色。
薛黎直接起身跟着出去:“我也不打扰安副总了,现在就回去。”
“等我一下,待会送你。”安逸知道她不高兴了,又小声说:“小两口约会,你难道要去当大灯泡?”
安茹也看出她哥想把薛黎留下,快手快脚地拽着姜阳出门了,不忘大声说:“哥,我们先走了,记得明天回家,我有事跟你说。”
说完,他们关上门跑得没影了。
安逸看着她笑了笑:“你这身衣服皱巴巴的,难为你还敢穿上。”
薛黎也知道衬衫丢在地上,现在皱巴巴的穿出去见不得人,也总好过光溜溜地躺床上被安茹和姜阳参观。
想到这里,她不悦地瞪了安逸一眼。
“放心,我妹妹不会对外人乱说的。”当然,安家两老不是外人,她要说,安逸当然不会阻止。
事情变成这样,薛黎也明白多说无益。
安逸笑:“浑身都是汗,一起洗洗?”
薛黎被他半推半就地拉进了浴室,安逸亲手帮她脱衣服,一颗颗的扣子解开,才发现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估计起来的时候太仓促,内衣不知道扔在哪里,索性套上外面的衣服就算了。
难怪安茹进来的时候,薛黎是背对着门口的,还始终没转过身来。
安逸直接把她推到热水底下,没多久半解开的白色衬衫就湿透了,贴着皮肤露出曼妙的曲线。
透明的衬衫,隐隐约约贴着臀部的西裙,半遮半掩更加令人遐想。
安逸呼吸骤然一紧,隔着衣服在薛黎身上慢慢游移揉捏,薛黎轻轻喘着,既不推开,却也不配合。
她皱了下眉:“你把我衣服弄湿了,待会我穿什么走?”
安逸俯身把薛黎压在浴室的瓷砖墙上,一面吻着,一面得意地笑:“回不去,那就在我这里住一晚,反正明天是周六,想呆多久都没事。”
薛黎诧异地瞪大眼,就知道这人果然得寸进尺。在这里呆一晚,她还不要给吃得渣都不剩?
她不愿意,可惜安逸把自己的嘴堵得严严实实,一句话说不了,只能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安逸吻个够本才放开她,只笑:“难道你想要穿我的衣服走?”
薛黎抿紧唇,显然心里不愿意。真穿着他的衬衫西裤出门,在路上不小心遇到熟人,她就跳进黄河水洗都不清了。
就算没碰到认识的,自己一身男装简直就明明白白告诉路人,她跟男人鬼混了一晚连原本的衣服都弄得穿不了…
安逸知道她好面子,肯定不会真穿着自己的衣服出去,伸手捏捏薛黎的脸:“别担心,明天我就让酒店的人把衣橱里的衣服送一套过来。”
她想说为什么不是今晚送过来,只是看安逸的样子,看怕今天是不会放自己走了。
酒店是安逸订的,衣服也是安逸送的,怎么处理都要他来安排,薛黎不由有点气闷。
安逸慢悠悠地把她之前刚熄灭的热情一点点撩拨回来,薛黎除了被动地接受,别无他法,只恨恨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两下泄愤。
等浴缸里的水都凉透了,安逸才不情不愿地把薛黎抱了出来。
薛黎缩进被子里打了两个喷嚏,被他抱着塞好被角:“不会感冒了吧?”
“没事,”薛黎一向身体很好,贴着安逸滚热的胸膛,很快就把冰凉的手脚暖过来了,懒洋洋地问:“你妹妹怎么突然过来了?”
“谁知道,”安逸一手抚着她光滑的后背,漫不经心地说:“姜特助最近跟着我跟爸忙,又要适应工作,估计没多少时间见安茹,她只能主动找他。”
薛黎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能娶安茹,姜阳真有福气。”
被人当面夸安茹,安逸心里高兴,嘴角微弯:“那是当然,也不看是谁的妹妹。”
安茹确实比她要好,要更温柔更体贴。
薛黎挑眉,就不知道姜阳会不会珍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
10
10、同居(补全) ...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嘿嘿~~
“阿嚏!”薛黎鼻尖红红的,抽出一张纸巾,心里暗骂安逸是乌鸦嘴,真给他说中了,自己第二天起来就发现真的着凉感冒。
可是恒升的合作案太重要,薛黎这个新上任的市场部经理根本不敢缺席。
在旁边焦头烂额的李姐对着她叹气:“恒升的人斤斤计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谈得下来。”
初拟的合约,恒升派来的人一条条地抠,恨不得从鸡蛋里挖出骨头来,冗长的会议把市场部的人折磨得痛不欲生。
薛黎的感冒越来越严重,还不敢请假去医院,只能自己随便吃点药撑着,李姐也知道这时候缺不了她,除了帮忙递纸巾,还替她揽去了不少工作。
“你说好好的一间大公司,就这么抠门?”李姐忿忿不平,连续一个多星期每天持续八小时的回忆,换作是谁都受不住。
薛黎好笑,摇了摇头:“他们不抠门,怎么能省下大笔钱四处投资?”
用最少的钱得到最大的效益,恒升这样做无可厚非,就是谈合约的时候太折磨人,一点空子都不放过。
李姐看她嘴唇发白,脸色却发红,在空调室居然多穿了两件衣服,不由担心地问:“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了,”合约已经接近尾声,薛黎不想半途而废。
她明显觉得自己今天的状态不佳,浑身发冷,面颊却发烫,应该是发烧了。
但是薛黎不敢告诉李姐,知道她肯定会逼自己立刻丢下会议去医院的。
李姐见她固执,只能暗暗下决心多注意薛黎的状态。
现在是午休,两人坐在会议室里,等着恒升的人吃完午饭回来继续合约的事,李姐看薛黎昏昏欲睡又强打精神,打算说点什么转移她的注意力。
“听说了吗?上周的投标,我们公司输了。”
薛黎一愣,她最近只顾着跟恒升的人开会,完全没注意到这件事。
如果她没记错,那周五晚上姜阳送去的就是投标书。
匆匆忙忙赶出的投标书,薛黎还以为安逸胸有成竹,没想到利源居然输了…
上周末忙碌,薛黎又生气安逸不知节制,索性取消了见面,两人互相忙着,她竟然一点不知道这件事。
安逸成为利源副总的第一次投标失败,估计内外的压力不少…
薛黎想了想,她要不要去安慰一下安逸?
不管怎么说,两人相识半年,安逸对她是真得很好。
没有约束,没有管制,彬彬有礼,态度始终温柔体贴…
相处这么久,就算是阿猫阿狗都有感情,更何况是人?
这对于骄傲的安逸来说,投标失败显然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李姐见薛黎若有所思,心里有点奇怪,可是恒升的人一个个走入会议室,她再无暇顾及,只能打醒十二分精神对付那帮吝啬的家伙,免得又被钻了空子!
合约的事双方已经初步达成共识,恒升的人还不依不饶想再抠低成本,被薛黎和李姐挡了好几次。
薛黎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已经头晕眼花,眼前的景物晃来晃去,她停住脚步,伸手想要扶住墙壁,没想到才伸了一半,眼前一黑,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地上。
李姐吓了一大跳,急忙扶起她,发现薛黎额头滚烫,显然已经烧得很厉害。
旁边的小会议室里,高层正开着内部会议,听到隔壁的喧闹,安逸出来一看,愣住了。
他大步上前,弯腰把昏迷的薛黎打横抱起,转头对李姐说:“去摁住电梯。”
安逸走了几步,转身见姜阳愣愣地看着这边,眼底有慌乱也有黯然,双臂贴在两侧,拳头用力握着,隐约能看见手背的青筋。
姜阳刚刚看到晕倒在地的薛黎,他想要像安逸那样上前小心抱起她,着急地带她去看医生,好好地照顾她。
可是他即将做安家的女婿,姜阳不敢靠近,害怕别人知道他和薛黎曾经的关系,担心因为这刻的冲动而失去更多,心里有了迟疑。
仅仅一瞬间的踌躇,安逸已经把人稳稳抱起。
姜阳见安逸看了过来,立刻恢复了神色。
安逸朝他点了点头:“打电话给曾医生,让他立即安排。”
姜阳知道他要立即把薛黎送去医院,马上拿出了手机。
安逸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开车直奔医院。
薛黎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在一间独立的病房里。
白色的纱窗,宽敞整洁的房间有着淡淡的消毒药水味。
她一转头,就看见床边的安逸歪着身打盹,即使睡着了,握着自己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一向整洁的安逸下巴有了点胡渣,头发凌乱,衬衫解开了上面两三个扣子,领带歪在一边,衣衫不整的样子还是薛黎第一次看见。
看来,她在医院的时间不短了。
想到安逸就这样大刺刺地坐在病床旁边守着自己,摆明了两人之间有着亲密的关系,公司那么多双眼睛看见,自己真是百口莫辩。
感觉到薛黎的注视,浅眠的安逸很快醒了,看见她睁开的眼睛,眸里闪过一丝笑意。
“终于醒了?”安逸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很快又板起脸,皱着眉头瞪向薛黎。
“发烧四十度还在工作,差点肺炎,你不要命了?”
薛黎无辜地眨巴着眼,她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
平时发烧一般睡一觉就差不多了,这次断断续续的发烧,合约又在关键的时候,自己怎么能放心养病?
“这次是意外…”
安逸捏着她的手一用力,薛黎立刻闭嘴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见他气得不轻,她很识趣地把下面的话都吞了回去。
安逸叹气:“下次别这样了,看着你突然倒下,吓得我心脏都快停了。”
他俯身亲了亲薛黎的脸颊,还特地用下巴蹭了几下,胡渣刺得她又疼又痒,伸手就推开安逸。
薛黎还嘴硬:“都说是意外了,下次不会的。”
“还有下次?”安逸捏了捏她的脸,哼笑一声:“看来没我盯着你,你就不懂得照顾好自己。”
他低下头,忽然一笑:“出院后,你就搬去我的公寓吧。”
薛黎目瞪口呆,这人也太厚脸皮了…
她闷闷不乐地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搬去你的公寓算什么?”
说完,薛黎又问:“我睡了多久?”
“两天一夜,”安逸一看她垂着眼沉思,就知道薛黎在想什么。
“你进院后高烧不退,又引发轻度肺炎,公司的人被隔绝了没进来。”
薛黎大为惊讶,以安逸的性格,居然没趁机借别人的嘴来逼她就范?
安逸不悦地皱了皱眉:“医生说你需要静养,又疲劳过度,我就叫护士把那些探病的人先挡了。”
薛黎点了点头,反正两人的关系没曝光就好,她不用找借口去堵流言了。
她这才认真盯着安逸,笑他:“看你这样子多久没洗洗了,太邋遢了!”
安逸好气又无奈:“还不知道谁是不要命的工作狂,睡了两天都不醒,我哪敢走开。”
他低头嗅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有点味道了,却转而笑开了,凑上前来:“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味!”
薛黎浑身发软,想推开他却用不了力,安逸也没为难她,很快退开了:“我回去整理一下,明早来接你。”
她还以为安逸刚才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真要接自己去他的公寓,连忙摇头:“我回家休息两天就好。”
“就这么定了,反正公寓那里很少人去,不会有人知道的。”看薛黎还要反驳,安逸叹了口气:“你这样一个人在出租屋我怎么放心,实在不行,我过去你那里也可以。”
薛黎大窘,不是去他公寓借住,就是安逸直接到她出租屋来,反正是同居,根本没什么不同。
想到出租屋附近有公司的同事,她哪里有选择…
“事先说明,我病好就立刻搬回去。”薛黎就怕安逸改变主意,抢先提出条件。
“没问题,你想住多久就多久。”安逸又替她盖好被子,跟女特护交代了一声才走。
女特护三十多岁,圆脸上满是笑意,羡慕地说:“你男朋友真体贴,陪着你不眠不休了两天,我拿了钱都没事做了。”
薛黎干笑,可是想到安逸疲倦又憔悴的面色,慢慢垂下了眼。
下午的时候薛黎已经能自己坐起身了,特护去打饭,她口渴想喝水,可惜保温瓶是空的。
想着特护没这么快回来,薛黎慢吞吞地起身,拿着保温瓶打算出去走一走。
在病床躺得太久,浑身就要散架了,再不走她都怀疑骨头要发霉。
薛黎出了病房没多久,就在前台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高挑的身材,灰色的工作装,正是她在安逸办公室曾有一面之缘的吕嫣。
可是吕秘书怎么到住院部来了,是探望她吗?
薛黎立刻就否定了这个念头,她跟吕嫣只见过一次,虽然觉得这位秘书十分眼熟,两人的关系始终是同在一间公司工作的陌生人而已,怎么可能特地来看自己?
既然遇见了,不打招呼也太失礼,薛黎索性上前:“吕秘书…”
吕嫣正跟前台的护士说话,身后突然有人叫她,似乎被吓了一跳,脸色发白地转过头,见是薛黎,这才恢复如初,笑容有点勉强。
“薛小姐,原来是你…”
吕嫣说了一半,想起薛黎在会议室外晕倒的事,连忙关切地问:“听说薛小姐病了,现在好些了吗?”
薛黎笑着点头:“好多了,明天就能出院。”
她拿着保温瓶,不想多说。
吕嫣很有眼色,寒暄两句跟薛黎道了别,很快就离开了。
正好特护回来,看到薛黎拿着热水瓶,赶紧接了过去,忙劝她回病房休息。
薛黎准备走之前,忍不住好奇地问了前台的护士:“刚刚那位小姐是来探病的?”
小护士觉得这不涉及病人的私隐,爽快地答了她:“对,昨天有位病情恶化的老先生送到医院,她是来见他的。”
薛黎的好奇心不算重,可是总觉得曾经见过吕嫣,却一直想不起来,就对她上了心。
那位老先生可能是吕嫣的亲人,家里有人病了,谁心里都不愉快,她就不打算去掺和了。
只是,薛黎皱紧眉头思索。
她做销售几年,说不上过目不忘,但是只要曾见过一面的人都有印象,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吕嫣?
11
11、妒忌 ...
做完身体检查,薛黎看着女特护把病房里替换的衣服和日用品收拾好,安逸就进来了。
他特地请了半天假来接薛黎到公寓,她原本就想自己打车去,却被安逸否决了。
安逸刚去医生那里要了几盒备用药,毕竟发烧经常反复,还是有备无患得好。
“走吧,”他上前扶着薛黎起来,忽然笑了:“要我抱你下去吗?”
“不用,我自己能走。”薛黎想到那天安逸打横抱着自己冲进医院,在大门口把接人的曾医生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她病危,弄得他们一阵兵荒马乱的。
这是后来女特护跟她闲聊的时候说起的,当然对安逸这样好的男友更加羡慕了。
安逸笑笑,站在她身边扶着,说什么也不肯放开手,薛黎就随他去了
天气已经有点热了,安逸不放心,给薛黎裹了一件厚外套,穿得像熊一样出医院,百分之二百的回头率。
薛黎快步钻入停在住院部门口的车,狠狠瞪了安逸一眼。
女特护把行李包递了过来,笑眯眯地跟薛黎道别,又去驾驶座跟安逸寒暄几句。
薛黎百般无聊,在后座无意中往车窗外一看,不由愣了一下。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正要越过车子,急冲冲地进住院部,看到车里的薛黎,惊喜地停住了脚步。
“薛小姐,好久不见了。”
薛黎连忙下车,勉强笑笑:“秦阿姨,你好。”
“你好久没来看老先生了,最近很忙?”秦阿姨熟稔地拉着她的手,皱起眉头:“怎么瘦了,下巴都尖了,小姜没好好照顾你?”
薛黎余光瞥了安逸一眼,看他和女特护说话,似乎没注意这边,小声转移了话题:“秦阿姨来这里,难道老先生他也转过来了?”
“对,前两天病情加重,只好转过来了。”秦阿姨叹了口气,她照顾姜老先生好几年了,本身没有子女,对小辈都很关心。
“你好几个月没去看老先生,他清醒的时候经常念叨你。”
薛黎只能干笑:“麻烦秦阿姨好好照顾老先生,我以后会抽时间去看看他的。”
“好,我先进去了。”秦阿姨听出她语气中的疏离和敷衍,悄悄看了安逸一眼,似乎感觉到什么,嘴唇动了动,最后只能摇着头叹气,转身走进了住院部。
那边女特护和安逸已经分开了,薛黎重新坐进车后座,低着头一声不吭。
“遇到熟人了?”安逸一边开车,一边头也不回地随口问她。
“嗯,”薛黎明显不愿意多说,含糊地应了一声。
一路上两人沉默着,安逸提着行李包上了楼,直接进了主卧。
薛黎站在客厅皱了皱眉头,想起上次过来的事,不由问他:“你这里没客房?”
“没,原本就打算一个人住的,又不想招待外人。”安逸转头对她笑了笑,显然是说薛黎早就不是外人了。
薛黎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感冒会传染人的,现在我也没全好,还是分开睡得好。”
这人不会趁她病就占自己便宜吧,两个人一张床,实在太不安全了!
安逸忍不住笑了:“放心吧,说要照顾你,当然要贴身照顾。”
贴身照顾,够厚脸皮的。
薛黎说不过他,一路过来有点累,坐在床边眯起了眼。
反正感冒传染了别人,她好得更快,总之吃亏得肯定不是自己,一起睡就一起睡,谁怕谁?
安逸看她懒洋洋的,脸色还苍白,嘴唇没有血色,精神也不好,就拉着薛黎躺在床上。
“先睡一会,中午想吃什么?”
“随便…”薛黎躺下就开始瞌睡了,迷迷糊糊地答了一句。
见她快睡着了,安逸轻手轻脚地刚关上卧室的门,外面就有人敲门了。
打开门,安茹的小脸露了出来,嘟着嘴十分不高兴:“哥,你怎么不回家,我等了你好久。”
安逸这段时间忙着,早就把安茹那天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无奈地笑着把人带进来:“最近太忙了,有什么事急着找我?”
安茹进来的时候在玄关看见一双女鞋,心里有了疙瘩。
安逸忙得不去见她,却还记得跟别的女人鬼混。
以前安逸都把她放在第一位,现在突然屈居第二,安茹心里不太舒坦。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鼓着脸生闷气,安逸笑了:“多大的人了,还跟哥闹脾气?说吧,特地过来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我下午要去公司,有个会议不能缺席。”
安茹知道安逸刚到利源上班,事情很多,只能长话短说:“哥,婚宴的请柬都发出去了,就是姜阳的爸妈不能来。”
安逸惊讶地看着她,他记得姜阳提起过,父母都在国外疗养,但是婚宴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能赶回来?
“你问过姜阳了?”
安茹的表情很沮丧:“问过了,他说爸妈这段时间身体不好,不能过来参加婚宴,等好点了再过来看我。”
姜阳这话合情合理,父母年纪大身体又不好,确实很难忍受长途跋涉。
安逸看妹妹难过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怕什么,他们不能来,你过去不就行了?”
对安家来说,飞去国外不是什么难事。
安茹双眼一亮,终于笑开了:“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姜阳的爸妈不能过来,她这个做媳妇的就该亲自过去探望的!
见她想通了,脸上有了笑容,安逸又问:“知道姜阳父母住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