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闻言,不由沉默下来。

浑浑噩噩从办公室出来,温婉的表情算不上好看。
等跟着方烈走了一段,她才后知后觉不是去的自己的住处,不由奇怪:“这是去的哪里?”
“回家,”方烈回答得很简洁,车子转了一个弯,眼看就要去到他的住处。
温婉纳闷了:“怎么去你住的地方了?”
“我家的隔音设备很不错,你的公寓太小,两家挨得太近。”方烈笑笑,忽然又问:“难道你喜欢有人在旁边,才会比较兴奋?”
温婉大窘,这男人居然还记得昨晚胡乱答应的话,她真是百口莫辩:“我好久没回公寓了,得先去整理一下。”
“不急,你以后住我那里,衣服重新买就行。”方烈说完,车子已经停在他家门前,温婉想跑都难了。
谁让她精神恍惚,一时没留神就给方烈拐回家了。
“这怎么好意思,呵呵。”温婉干笑,扒着车门不愿意下车。
开玩笑,踏进家门,她还不给啃得一干二净不留渣!

方烈也不着急下车,上身前倾,目光对上她,眼神深沉:“怎么,你昨晚说要补偿我,这还没过二十四小时,就打算反悔了?”
“没有,但是文件也得四十八小时生效,你会不会太急了?”温婉欲哭无泪,怎么状况忽然不是她能掌控的,朝着诡异的方向跑去了?
方烈挑眉:“二十四小时太长了,机关的效率最近已经提高了,你不知道吗?”
她又不是机关人员,知道才怪!
方烈握住温婉扒着车门的手,俯身一笑:“这里都是独门独户,很少人经过。如果你喜欢在车里,我其实也不介意的。”
眼看他就要吻下来,一副说到做到的样子,温婉只能投降,撇开脸避过方烈的唇,郁闷地说:“大白天的怎么能在车里…还有,你的军人形象呢?”
方烈的唇落在她的颈侧,感觉到细腻的皮肤下汩汩暖意,淡淡的体香飘来,他伸手搂过温婉的肩膀,笑说:“你上回不是说我的形象早就没了,怎么现在又开始计较起来?”
温婉哑口无言,一向伶俐的口才居然在方烈面前没了用武之地,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男人嘴巴这么厉害?
她无意中把心声说出口,方烈一笑:“我的嘴巴,其实可以更厉害的。”
话音刚落,他的吻落了下来,细细地在温婉的唇瓣上舔舐,而后横扫千军,攻略城池。
温婉被他压在副驾驶座的座椅上,不能退不能动,只能被动得伸手推着方烈的胸膛,却渐渐绵软无力,有种欲拒还迎的意味。

车内闷闷的,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温度不断升高。
温婉被方烈吻得动情,不甘示弱地反攻回去,搂着他的脖子学着某人的样子攻略城池。
她的耳边似乎听见了方烈轻轻的笑声,不由恼怒地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
感觉腰上一紧,温婉被方烈轻易抱起来放在腿上,两人现在贴得更紧了。
她轻轻喘着气,两手搭在方烈的肩头。两人的脸近在咫尺,气息交融,只略略低头,就能吻上彼此的唇。
身体如此的接近,温婉却觉得两人的心依旧相隔很远…
她绝不相信方烈是个温柔多情的人,他会接近自己,肯定是抱有一定的目的。
不管是不是方烈所说的,只想找出张兰珠的死因还是其他。
温婉利用了他,方烈何尝不是在利用自己?
彼此利用,这种想法让她心里好过了不少。
只要双方都怀有目的,这种互相试探的相处就像是一场游戏,不管谁胜谁负,他们终究不可能继续在一起。
这种念头,也让温婉放任自己这一刻的悸动,抛开一切,脑中一片空白得伸臂紧紧抱着方烈。
这种温暖,或许持续不了太长的时间。
只是,彼此都曾经拥有过,不就足够了?

温婉这样想着,自嘲一笑,低头吻上方烈的唇。
他的唇不像外表那样冷,薄薄的带着一丝冷情,却柔软温暖得让人眷恋。
“滴”一声轻响,打断了车内的缱绻气氛。
温婉茫然得退开一点,看向方烈。
后者无奈地耸肩:“真是煞风景,军方的紧急召唤。”
他打开手机飞快地扫了一眼,拉着温婉下车进了别墅:“你先住在我的卧室,里面的东西随便用。睡袍在衣柜里,厨房的冰箱是满的,还需要什么现在我就去买。”
“不用,够齐全了。”温婉看着整齐得没有一丝人气的屋子,感觉一个人住实在够冷清的,不由问他:“你现在就要走?”
“明天早上去也可以,”方烈说完,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眯眼一笑:“可是我怕自己明早会来不及。”
温婉诧异,不解地问:“怎么会来不及?”
方烈俯身吻上她的唇,轻轻笑了:“有你在,我怎么舍得走?”
温婉登时满脸通红。

作者有话要说:= = 昨晚准备码字的时候发现,网络又坏了,打电话给网管小哥,对方那个无奈,说发送信号的网络箱子着火了…
据说电压的问题,挠墙,可以再虐一点吗?
打滚求撒花求包养求各种安慰,嗷嗷的!

 


19

19、试 探 ...


方烈直吻得温婉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双眼迷离,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走了。
温婉伸手抚着自己唇瓣,上面还残留着方烈的味道和触感,脸颊还滚烫,心里却冷了下来。
她扫了眼冷冷清清的别墅,转身进了方烈的卧室,倒在大床上一动不动。
半个多月了,方烈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
温婉每天都嗅过,他的香水没有停掉一日,按理说是最有力的证据了。现在剩下的,就是怎么说服方烈做证人。
要说服他,首先就得告诉方烈真相——自己一直都把Ghost用在他身上,到时候,方烈会怎么想,会出现怎么样的表情,会怎么看她?
温婉翻了个身,皱着眉头心里犹豫。
转眼又缓缓舒展开,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该来的总要来,她也得速战速决了。

心烦意乱的时候,温婉就喜欢呆在屋内配制香水。
配制的工具还在,她看着一个个干净晶莹的玻璃瓶,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
这些可爱的小精灵,正等着自己配制出很棒的香水来呢。
温婉脑海中勾勒出一种味道,闭上眼想象了一会,却全是方烈的身影。这款香水味道很适合他,如果把Ghost换掉,用来补偿他也未尝不可。
想到就做,她一手拿起试管,一手把记忆中的味道记住,一点点调配起来。
直到完成了七七八八,温婉才松了口气。
冷不丁旁边有人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温婉诧异地转过头,就被吻个正着。
她愣了一下,顺从地缠绵了一番才推开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我?”
“看你正配香水,就没打扰你了。”方烈盯着温婉的双眼,微微一笑:“你认真工作的时候,很美。”
温婉一怔,不自在地转开脸。这男人说甜言蜜语,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脱口而出。但就是这番不做作,自然而然的话,反而令人心动。
“…你今天心情看起来挺好的,好话一串串。”
方烈只笑:“手头上的弄好了吗?又没吃东西了吧,真是不注意身体。如果我不在,你怎么照顾好自己?”
温婉愣了,脱口就问:“你要走?”
“怎么,舍不得?”方烈搂着她往外走,轻轻一笑。
温婉局促地低下头:“谁舍不得你了…不过军方又有任务?”
她虽然不太清楚军方的命令都是些什么,但是以方烈这个年纪能坐到中校的位置,那些任务肯定都是九死一生居多,不由担心起来。
“放心,一个小任务而已。”方烈揉了揉温婉的长发,对她的担忧显然很受用。
温婉不悦地拍掉他的手,整理着乱糟糟的头发:“眼看手不动,别动手动脚的。”
“那我动嘴?”方烈挑眉,低头吻住她。
温婉假意挣扎了几下,依偎在他的怀里,在看不见的地方眼神渐渐暗淡。
方烈刻意转开话题,不想她知道任务的内容,是不是说明这任务跟自己有关系?
两个人离得这样近,这样猜来猜去真揪心…

方烈听着身边人逐渐变得绵长的呼吸,知道温婉是睡熟了,慢慢坐起身,睁大眼想起今早的任务内容。
‘张兰珠并非自然死亡,宁贵被列为一级谋杀嫌疑,方中校请尽速收集证据。’
和宁贵最要好的人,不外乎是新任妻子洪颜,还有就是妻妹洪红了。
方烈脑海中闪过宁贵的生平,母难产而死,父亲在他十五岁的时候续弦,娶了无子女的寡妇应莲,父亲八年前病逝…
二十八岁娶妻张兰珠,一个月后张兰珠暴毙。一年后宁贵娶第二任妻子洪颜,至今无子女。
情况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方烈理出了头绪,只低头瞥了眼身边熟睡的温婉。他今天特意询问了关于文轩的事,却被告知此事已经列为一级机密,连自己都无权过问。
方烈皱了皱眉头,一个普通的香水师,就算小有名气,军方用得着列为一级机密吗?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要逼得宁贵说真话,非常不容易。
此人城府太深,又心思慎密,不留任何痕迹,抓不住丝毫把柄。
方烈重新理清了宁贵身边人的关系,这其中最薄弱的一环,就是洪红了…
那么,就要先从她这里下手。

“我打算接近宁贵,他肯定知道点什么。”这天趁方烈出门了,温婉到公司,对好友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决定。
Andy皱眉:“宁贵这人我听说过,是个狠角色,你确定?”
“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这事一天不解决,就始终是她的心病。再加上现在有方烈的掺和,如果不加快速度,温婉总有种会失去所有的预感。
“太乱来了,就没有别的方法?”Andy知道好友固执,却没想到她会以身涉嫌。
招惹方烈就算了,现在还要接近宁贵,她真怀疑温婉是不是疯了!
“我想要速战速决,”温婉低下头,面色淡淡的。
Andy叹气:“是因为方中校?”
温婉撇开脸不吭声,Andy知道好友慢慢陷下去了。
但是能忘掉她的那位小叔叔文轩,也是一件好事。两年了,温婉为文轩做得够多了,没必要再继续赔上以后的青春和幸福。
“这事你有跟方中校提起过吗?”
温婉摇头:“他有任务在身,不方便掺和。”
“是你不想他掺和吧?”Andy总觉得不妥,只能婉转地说:“他不插手,但是也能给你不少主意的。”
温婉胡乱点了下头,心里压根没打算让方烈掺和进来。
Andy一看就知道她没听进去,心里担忧,眉头不由皱起来。

要知道宁贵的行踪,不是一件难事。
洪颜最近怀孕,宁贵回家的次数多了,但是周末到酒吧喝一杯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
不知该说宁贵洁身自好,还是该说他很懂得享受生活。酒吧里有不少年轻女孩前来搭讪,他只温和地笑笑拒绝,从来不接受任何人。
但是他又每周有一天必来酒吧,享受着这灯红酒绿中,温婉怎么看都觉得这人道貌岸然。看着清高自重,其实不过是表面功夫而已。
今晚的温婉穿着一件黑色露肩连衣裙,两根细细的带子衬着圆润的肩膀,短裙也遮掩不住修长笔直的双腿,精致的淡妆锦上添花,头发松松地束起。衬托出她的秀美,却有着若有似无的妩媚。
单手托着一杯“血色玛丽”,温婉隔着一个位置坐在宁贵附近,看也不看他,只盯着杯子里血红色的液体怔怔发呆。
好几位男士前来搭讪,都被她冷淡的眼神婉拒了。
搭讪的最高境界,就是不能刻意。
如果直接上前和宁贵搭话,只会增加他的防备心。
出色的打扮,昏暗的灯光下掩饰不住的魅惑,吸引眼球,引起对方的注意力,让对方主动,这才是最适合的手段。
果然,不到十分钟,宁贵自然而然地跟温婉搭话。
“怎么一个人来喝闷酒?”
温婉瞥了他一眼,似是刚看见宁贵一样,语气淡淡的:“你不也一个人。”
“一个人,自然有一个人的好处。”宁贵要了两杯威士忌,将其中一杯往前一推:“难得见面,也是有缘,来喝一杯?”
“不了,我不喜欢喝烈酒。”温婉的酒量她自己还是清楚的,如果脑筋不清醒,就很容易出岔子。
显然,难得的机会,她不想放过。
“这么不给面子?”宁贵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喝了口威士忌,眯起了眼:“漫漫长夜,不用着急的。”
温婉挑眉,放下“血色玛丽”,从善如流地端起那杯威士忌:“确实有缘,敬你。”

宁贵笑了,眉梢微微上扬,有着成熟男人的稳重,丝毫不见半点暧昧情愫,坦坦荡荡的,就像是见着普通朋友一样。
在酒吧里,居然露出这样的表情,实在难得一见。
温婉心里嗤笑,装吧,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两人没在开口,时不时抿着杯里的威士忌,偶尔几个年轻男女上前搭话,都被他们婉拒了。
温婉不说话,宁贵终于打破了沉默:“…你用的什么香水,味道很少见。”
“朋友送的,只用过一两次,我也不清楚。”她一副漠不关心的脸色,还奇怪地看了宁贵一眼:“你对香水有研究?”
宁贵摇头:“我妻子喜欢用香水,送的礼物多了,稍微有点研究而已。”
“哦?真看不出来,原来你是个模范丈夫?”温婉抿唇一笑,揶揄说。
“夫妻之间,也该礼尚往来。”宁贵似是有点醉意,眼底不复刚才的清明,话也多了起来:“就算我多讨厌香水,也会满足她的要求。”
“为什么讨厌香水?”温婉凑过去,轻声问他。
宁贵蹙眉:“香水,让我有不好的回忆…算了,不提过往,喝酒!”
温婉招手又叫了两杯威士忌,放在他的跟前,低低一笑:“香水怎么得罪你了,让先生这么反感?”
“女人,总是要的太多了…”宁贵仰头喝完那杯威士忌,面色浮现出一层绯红,显然是醉了七八分:“时间不早,我该走了。你住哪里,我送你?”
“不用,”温婉看着他,缓缓笑了:“这里的酒不错,下周我还会来。”
显而易见的话,宁贵在社会打滚多年,不会不明白,当下暧昧地笑笑:“那么,后会有期。”
说完,他伸手在温婉的下巴一挑,整晚唯一做出的轻挑动作,笑着转身离开了。

温婉松了口气,宁贵这人确实不简单,一举一动她都担心引起他的怀疑,不敢松懈,现在后背满是冷汗。
不过好歹套出了点情报,一是洪颜喜欢用香水,二是宁贵讨厌香水,三是他还记得张兰珠这件事,流露的不是恐慌,没有痛苦和内疚,只有厌恶。
是的,厌恶。
宁贵对待第一任妻子张兰珠的感情,显然比温婉想象中还要少。
不喜欢张兰珠,为什么又要娶她?
温婉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或许张兰珠知道了些什么,又是关于宁贵的?
不等她细想,从身后有人用双臂紧紧环住自己,危险的气息就在耳边:“趁我不在,你就打算红杏出墙了?”
温婉心虚地回头,对上方烈的视线,暗道:完蛋了,被抓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临时做空中飞人了,米有更新呢~~~么么

于是,温婉的小动作,立刻被方童鞋抓了现行了,哈哈哈…打滚求包养!!!

 


20

20、惩 罚 ...


温婉干笑,伸手挥了挥打招呼:“这么巧,你也来喝一杯?”
方烈低头对上她的视线,神色不悦:“如果我刚没看错,那人是宁贵,你想做什么?”
“碰巧遇上而已,你不是出任务,又怎么会在酒吧里?”温婉轻描淡写地答完,打算转移话题。
可惜方烈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紧紧搂着温婉的肩膀逼她转过身正对着自己,目光灼灼:“宁贵不是普通人,你不要太接近他。”
温婉撇开脸,咬着下唇说:“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说了碰巧而已…”
她为了小叔叔,背着方烈见宁贵打探消息,原本就心虚,现在被他一质问,心里涌起一丝烦躁和矛盾。
“不要再见他了,你不是宁贵的对手。”方烈盯着温婉,看出她的心不在焉,眉头一皱:“别不当一回事,宁贵这个人…深不可测。”
温婉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要打探虚实而已,对付宁贵这样的男人足够了。连秦兴也拿她没办法,自己就不相信拿不下宁贵这个人。
最后分别的时候,宁贵流露出的兴味,就和其他男人没有任何区别。
温婉相信下一次见面,她就能从宁贵身上探听到更多关于张兰珠和Ghost的事。
她不打算放弃,但是面对着方烈,还是点了点头,嘴上不耐烦地答应了:“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变成了管家婆一样啰嗦?”
温婉挥挥手,随口又问:“你还没告诉我,出任务怎么到酒吧来了?”
她抬头一看,无意中瞥见不远处的红衣女郎,一张脸立马黑了。
眼看洪红满脸红晕,在舞池中扭动着纤细的腰身,眼光流转,时不时朝这边看,眼神几乎要黏在方烈身上,温婉就没什么好脸色。
这人说要出任务,居然到酒吧勾搭秦兴的红颜知己?

方烈顺着她的视线看见了洪红,很快就转过头,无奈一笑:“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温婉不高兴地拍掉他伸过来的手,气呼呼地说:“我要回家,才不要去你那里。不是有洪小姐在吗?你带她回去就行,别让秦少看见,免得大家面子都不好看。”
秦兴一向只有甩人,哪里有被甩的份。尤其交往期间,洪红居然爬墙,他不气死才怪。
气疯了的人做出什么事来,就很难说了。
洪红跳完舞,一身大汗地走了过来,自然而然地站在方烈身边:“中校怎么不去跳舞?哦,原来温小姐也在。”
明明先看见她,却当自己不在,温婉狠狠瞪了洪红一眼,后者却妩媚地抛了个媚眼给方烈,嘴角噙着得意的笑容。
秦兴对她不冷不热就算了,现在方烈对自己大献殷勤,说明她的魅力不减,再看见温婉吃瘪,洪红终于出了一口气,怎么能不愉悦?
温婉装作他们身后张望了几下,冷笑说:“看来洪小姐一个人来,没叫上秦少?这么热闹,不叫他怎么可以?”
她作势就要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秦兴,洪红娇笑着整个人几乎要倚在方烈身上:“温小姐,这回是方中校叫我出来的,如果秦少知道,你说他会怎么办?”
他们都清楚秦兴的为人,肯定会大闹一番,到时候丢脸的就不止洪红了。
温婉迟疑地一顿,皱起眉头,扫了眼两人,一副看着“狗男女”的表情:“哼,我们走着瞧!”
说完,她理都不理会方烈,转身就走出了酒吧。
方烈想要挽留,可是看见身边的洪红,不能半途而废,便停住了脚步。
见他不动,喝得有点多的洪红脸色酡红,挽着方烈的手臂笑呵呵的,眯着眼满脸兴味:“待会我们还去哪里?”
“你该回去了,要不然秦少会担心的。”方烈不着痕迹地退开一点,洪红摇摇晃晃地好一会才站稳,摆摆手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秦少和汤燕出去了,看汤燕那狐狸精今天的打扮,不闹到明早两人是不可能回家的。与其一个人对着空屋子,还不如在这里找乐子。”她打了个酒嗝,摸着吧台坐下,又叫了一杯鸡尾酒。
洪红心里也明白,跟汤燕抢,也只是抢到一时。秦兴对温婉还念念不忘,汤燕想要死死抓住他的心,最后也不过一场空。
她不像汤燕那么死心塌地,非秦兴不可。
大家都是游戏一场,何必太较真?到时候,为难的还是自己,何必呢?
“怎么,你想要追过去?”洪红又叫了一杯酒,喝得越来越爽快了,好把心里的不痛快全部发泄出来:“也是,看温小姐生气的样子,你也要坐不住了吧?”
她把杯子扔在桌上,冷哼:“也不知道温婉有什么好,你和秦少当她是宝贝一样,就不知道,在她心里面,你们都是些什么玩意了。”
方烈冷眼看着洪红发酒疯,最后昏睡在吧台上,只给钱让酒保叫了出租车送她回家,转身就走。

回到家,灯光明亮,客厅里温婉窝在沙发上,眼瞅着方烈进门,只挪了挪,丝毫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
似乎还在生气,方烈心里倒是觉得高兴,说明温婉是在乎自己的:“怎么,还在闹别扭?”
温婉却没有在酒吧的冷眼相向,眨巴着眼忽然笑了:“说吧,从洪小姐那里打听到什么了?赶紧说,别想藏私!”
方烈霎时脸色变了,搂着她的肩膀咬牙切齿地问:“这么说,你刚才的生气是装的?”
温婉立刻点头,毫不否认:“如果不生气,洪红又怎么会相信你?没想到你居然使出美男计了,效果看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