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去看看他吗?”她哽咽着,小声问温明。
“军方已经找到那个东西了吧?”温明叹气,他竭力想保住好友最后的清净,可是这个平静的局面已经被打破了,就是从温婉和方烈结婚开始。
“那东西就藏在…”
温婉刚开口,就被温明打断了:“你不用告诉我,那是文轩送给你的东西。不过,这东西还是直接交给军方吧,对你的安全也有保障。身外物而已,我和文轩最不想看见你有事。”
“我会的,”抓紧手机,温婉仿佛能看见温明惆怅的眼神和无奈的表情。
是她任性了,小叔叔和温明却一直包容着自己。

方烈第二天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温婉坐在客厅等他。
她打扮得很得体,还化了淡妆,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小小心翼翼的态度就像是对待心爱之物一样。
看见他,温婉转头露出一抹浅笑,把盒子递了过去:“这是给你的,请转交吧。”
“这是什么?”方烈打开盒子,瞳孔一缩,没想到军方一直在找的东西,居然在温婉手上。“你要我转交给军方?”
“嗯,但是有一个条件。”温婉顿了顿,目光放在那个普通的盒子上:“这东西还给军方,请不要再打扰我家人的生活。”
“可以,”这一点,方烈还是能做主的:“我会请示上级,撤走温家监视的人。”
温婉点了下头,又说:“还有一个条件。”
方烈看向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离婚吧。”
方烈感觉到喉咙一阵干涩,看着温婉有种伤心:“为什么?”
“我承受不了,每次看见你,就会想起小叔叔的死。虽然不是你的错,也跟你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因为军方,所以小叔叔才会死的。如果这东西没有流落到外面,小叔叔就不会被牵连…”温婉捂着脸,声音沙哑又难过。
方烈沉默了一会,想要上前抱着她安慰,最后还是收回了手,沉声说:“只有这点,我不能答应你。”
“当初接近你,是有军方的任务在,也有保护你的意思。但是到后来,你只是最适合当我妻子的那个人,仅此而已。”
拿着盒子,方烈再次走出家门。
只是在门口,他脚步稍稍一顿:“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了。先冷静一下,等我回来再谈。”
温婉看着那个高大的军人,已经挺直着腰板离开,心底涌起了一丝舍不得,以及无尽的悔恨。
她流连方烈的温暖,却又不能原谅自己继续幸福地和他在一起。
如果不是那些军人,小叔叔或许还能活着…
温婉知道自己的想法钻入了牛角尖,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可是这一刻,不去责怪方烈,她只能更自责,更不能原谅自己。
继续下去,她的情绪只会爆发出来,纠结在方烈身上,让彼此更加痛苦。
与其这样,还不如彼此分开。
温婉相信,以方烈的为人,肯定能找到更好的伴侣…

温婉还是太低估了方烈的坚持,他每日早上出去,晚上必然回来。
两人没有多少交谈,沉默以对,每晚直奔主题。
仿佛身体越契合,两人就能靠得稍微近一点,就能忘掉之前所有不好的事。
温婉每每在喘息和耳红心跳中,感觉到方烈的体温,似乎小叔叔从来没有横在两人中间。
这种身体上的快感,让她沉迷。却在结束后,感觉到更加空虚和惆怅。
只是这样,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这一夜,方烈进卧室后依旧一言不发地脱掉上衣。
温婉躺在床上,看着他的六头肌,以及胸前细细的抓痕,这都是他们昨晚激烈的成果。
她被方烈压在身下,熟悉的掌心轻易撩拨起自己的热情。
温婉留恋这种温存,却又害怕有一天会离不开。
她咬着唇,果断地推开了身上的人:“今晚…我们好好谈一谈?”
方烈低头吻着温婉的颈侧,听见她低低的抽气声和呻吟,含糊地问:“这时候,你还有心思聊天,是我做得不够?”
“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那只手顺着小腹滑下,温婉弓着后背,抓着了他的手臂:“等等。”
“我不想再等了,”方烈单手就束缚住她的双臂,指尖探入那个熟悉而温暖的销魂地方,轻柔地辗转揉捻。
温婉低呼一声,几乎要瘫软在床上,湿润的双眼勉强保持着清醒:“我们不该这样的…小叔叔死了,我怎么能幸福地过日子?”
“为什么不能?”方烈抽出手,俯身对上她的视线:“他的死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如果不是他的好奇心太重,如果不是他明知道那东西不能碰还是加进了香水中,如果他不是太自负认为没有人知道那东西在他手上,那他不一定会死。”
如果文轩一开始就把东西交给军方,他能活得好好的,而不是在两年前变成一具冷冰冰没有温度的尸体。
“你…在狡辩!那惹祸的东西,根本就是军方制造出来的,却放任它流落到外面。”温婉极力争辩,在一波波的情潮中几乎要丢盔弃甲。

“你不也在狡辩?”方烈吻上她的唇,细细厮磨,缓慢加深:“你明明喜欢我,心疼我,担心我,却又说要离开我?”
温婉被撞得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拼命摇头:“不,不是…”
“真是不听话的小嘴,”方烈含住她的唇,恨不得把温婉拆骨入腹,免得这人还想要离开自己:“你的身体,比你的嘴更诚实。”
回答她的,是温婉两腿一伸,用力夹住方烈腰上的动作。
方烈眼神一沉,这女人根本就是在火上加油!

 

32、攻 陷 ...


一声声的呻吟持续到凌晨,方烈看着臂弯里昏睡的人,坐在床沿,拿出很久没有碰过的香烟。
他一向自律,不爱抽烟喝酒,只偶尔在烦恼的时候抽上一支。
方烈不喜欢沉迷的感觉,有些军人喜欢烈酒和雪茄,那种剧烈的感官令人着迷,却很可能在某一刻让自己处于松懈之中而陷入危险。
他不愿意这样,所以很少抽。
只是在这一刻,方烈忽然想要抽一支,好缓解一下胸口的烦闷。
今晚看见温婉的一刹那,方烈就知道她有事想要说,而且肯定不是他想要听见的。
果然,她提出了离婚,因为自责,更多是对军方的迁怒划归在自己身上。
还有的就是,当初温婉在他身上试用香水,温婉没想到会那么危险,多多少少心里的内疚几乎要把她淹没。
温婉为了文轩,逼着自己做出很多违背心愿的事。可惜到头来,却还是不够狠。
如果够狠,她就会等到方烈发作,然后拿着证据摆到军方面前,让军方哑口无言,把文轩的罪过抹去,很有可能还给温家不少优待。
当然,温婉再聪明再狠毒点,就会用方烈作为要挟,军方为了脸面和看在方烈父亲那位上将的份上,还可能妥协做出更大的让步,她能得到更多的实惠。
可是温婉没有继续这样做,甚至是匆匆中断了,害怕方烈出事,每每小心翼翼又悄悄地盯着他,只以为方烈不知道。
其实方烈都看出来了,温婉不够狠,甚至说是太心软了。
那晚温婉提出离婚,眼底却还带着几分忧郁。
正因为如此,方烈避而不谈,白天不在她面前出现,让温婉没有再开口的机会。晚上回来后,两人在床上纠缠到身体疲倦,根本没有交谈的时候。
温婉在一步步更迟疑,对方烈就是最有利的。
只要方烈继续“拖”字诀,他就不信温婉在最后依旧会斩钉截铁地跟自己离婚。
现在解决掉其他问题,温婉迟早会陷入他的温柔乡里不愿离开。
方烈很期待那么一天,现在他最需要的,只是忍耐和等待。

有了突破口,张兰珠的案件再次被提出来。
媒体疯狂报道,这件两年前的案件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谜案,没想到军方在这个节骨眼里提出来。
尤其是,最近宁贵的公司正是上市的关键时机。
有心人不得不猜测,宁贵是不是得罪了军方高层的什么人,才会在这时候在背后给他一刀。
人证、物证搜集得清清楚楚,这些难不倒方烈底下的人。
他不必要事事躬亲,有温婉的提示,事情有了突破,关键就在于宁贵的继母应莲身上。
两人的关系做得很隐秘,十多年来没有人察觉的到。
即使是宁家服侍多年的管家,也是一无所知。
如果不是宁贵太自负,把温婉带到了酒吧的那个休息室,他最隐秘的地方,方烈也找不到这个突破点。
随着事件慢慢浮出水面,他耐心地一点点丢出后招,打得宁贵措手不及。
宁贵对温婉的伤害,方烈不打算轻易饶恕他。
一次性玩完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一点点地刺上一刀,等那人没有一点还击之力,慢慢在痛苦中倒下,眼睁睁看着白手起家的公司一点点崩坏,这才是最难忍受的。

温婉半个月后看到电视新闻,才知道方烈天天出去,原来是对宁贵动手了。
屏幕前的宁贵早就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下巴全是胡渣,眼底挂着黑眼圈,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休息。西装乱糟糟的,一片凌乱,双眼迸发出的愤怒和不甘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宁贵还不愿意输,可惜前面已经看不见希望了,只能见招拆招,再寻求外援。
可惜这次的对手太强大,对于宁贵来说这是致命的一击。

刚关掉电视,方烈就回来了。
难得在下午五点前回来,温婉只低下头不看他。
两人现在除了夜晚在床上,几乎不再交流和碰触了。
温婉用冷淡伪装自己,方烈却有做不完的事,似乎并不在意她刻意的避开。
只是今天,方烈却主动靠近,伸手把她揽在怀里。
“看到宁贵了?”
刚进门时,他瞥见了电视屏幕上的人,比想象中要落魄,只是还在垂死挣扎,不愿服输。
“…他会怎样?”
宁贵如何,温婉一点都不关心,只是两人之间除了别人,她再也找不到其他话题,便随口一问,挣扎着要坐在旁边,却被方烈更用力地搂在怀里,动弹不得。
“谋杀张兰珠的罪证涉及到军方的一级机密,只能私下解决了。”方烈握住温婉的手指,一根根地把玩着,仿佛是看见了有趣的玩具。
温婉挣脱不得,便由着他了,皱起眉头:“那么说,张小姐是白死了?连军方也奈何不了他?”
现在的罪证,不外乎是贿赂官员,逃税漏税之类的小打小闹,要不了宁贵的命。
可是杀人天命,就这么放过宁贵,温婉真替张兰珠觉得不值。
方烈看出她不高兴了,缓缓开口:“兰珠当初会被杀,一是她无意中发现宁贵和应莲在背后往来,超出了一个儿子和继母的界限;二来公司背后的事,知道得太多。最关键的一点是,兰珠爱上了宁贵,不择手段用这些来威胁他。”
“宁贵这个人一向自负,最恨的就是别人背叛,还有就是威胁。”
所以,宁贵如了张兰珠的愿,娶了她,却没让她在宁家享福哪怕只有一天。
反正新娘子暴毙,新郎装出伤心的样子,谁也不可能看出不妥来。
宁贵自从那次之后没有再娶,别人只觉得他还记挂着前妻,绝不会想到他和继母之间不清不楚,又暗地里杀掉了妻子免得碍手碍脚…
这便是张兰珠的悲哀,估计她到死,也不知道原来自己爱上了这样一个渣子,为此还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张家没有出面?”张兰珠去世两年,张家人始终耿耿于怀,现在军方手头上有把柄,他们绝不会让宁贵好过。
“张家想掺和,被我阻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还不到张家胡来的时候。反正宁贵的结局已经注定了,何必多此一举?
温婉抬头看了方烈一眼,知道他胸有成竹,宁贵估计逃过了这回,也逃不过下回了…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温婉也没有跟方烈交谈的意思,揉揉额头疲倦地说:“我累了,先去休息,你随意。”
她的客气疏离,没有让方烈退后,反而是把温婉压在床上,轻轻一笑:“你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不用,你去忙吧。”温婉抱着被子躺在床上,翻身背对着方烈,无声地拒绝了他。
方烈躺在她的身边,大手搂着温婉的腰侧,探入睡裙里大肆游弋,最后停在她的小腹上,声音沙哑:“你这个月的…还没有来,是不是?”
“不是!”温婉扭过头,瞪向他,心里也开始忐忑,面上却若无其事:“我一向不准时,过两天就该来了。”
她蹙起眉,瞥了眼床头柜的抽屉。
自己明明每次都记得吃避孕药,没道理会怀孕的,除非那药是假的。
温婉把药藏在她的私人物品后面,又用维生素的瓶子装的避孕药,方烈不可能发现。
或许,她该去药店换其他牌子的避孕药试试?

 

33、隐 患 ...


过了两天,温婉实在忍耐不住了,直接到药店买了试孕纸。
她看着明显是阳性的反应,眉头几乎要皱得打结。
该死的,每次都吃避孕药,究竟是什么时候怀上的?
温婉当然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是方烈的。
两人结婚至今,有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不过等方烈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是高兴,是惊讶,是犹豫,还是皱眉头表示不悦和厌烦?
不少男人讨厌小孩子,毕竟他们太吵闹了。尤其方烈一直在军中,更可能不喜欢不懂事的小孩。
温婉自嘲一笑,她真是想的太多了。
这孩子才到自己肚子里,能不能平安生出来还是未知之数。
她叹了口气,转身还是去了妇科医院。

温婉拿着医院的化验单,结果跟药店的一样,孩子有四周了。
她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肚皮,真是想不到这么快会有一个小生命到临。
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温婉的手一顿,忽然想起刚才问妇科医生的话。
“吃了避孕药会怀孕吗?”
“避孕药不是100%的效果,只有90%左右,会怀孕的几率比较小,不代表完全没有。”
她纳闷了,就10%的机会,居然让自己碰上了?
温婉拿出手里的维生素瓶子,忍不住又转身去了药店问店员有没其他可靠的牌子。她可不想以后不留神肚子里就有小孩了,让自己打个措手不及…

药店的售货员最后微抽地看着温婉拿出维生素瓶子质问她避孕药的事,只是前者拿起药丸看了看,惊讶地拿出一瓶她在吃的维生素片,脸色奇怪。
“小姐,这是普通的维生素片,你是不是拿错了?”
温婉一怔,脸色立即黑了下来。
不用说,肯定是方烈做的好事。
她还是太小看方烈了,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掉了自己的药片。
难怪自己怀孕了,原来避孕药变成真的维生素片,不愧是军事出身的,搜索能力一流,还干净利落地换掉药片后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温婉越想越气,鼓着脸气呼呼地回到别墅,看见方烈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
把维生素瓶子往茶几上重重一放,她瞪着方烈恨恨地说:“你做的好事,居然不问过我的同意就…”
方烈挑眉看向温婉,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对她的愤怒表现得风轻云淡:“老婆大人,孩子有我一半的努力,难道你就不能事先问问我的意见?”
被他反将一军,温婉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什么孩子一半是你的,难道我们两人还能把孩子一刀切开两半再分掉?”
方烈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满脸惊喜地站起身拉着温婉坐下,掌心覆上她的小腹,轻声问:“你去确定了?孩子多大了”
“四周,”温婉甩开他的手,被人算计的感觉十分不好,她才不会给方烈好脸色:“我还得进办公室,孩子还嗅了‘Ghost’的味道,很可能会有很多负面影响,我们不能要…”
方烈敛了笑,蹙起眉头:“你想打掉孩子?”
他的目光定定地看向温婉,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和不悦。
“…这个孩子可能会有缺陷,毕竟Ghost的毒性太强了。”
温婉说完,却被方烈搂在了怀中:“不用担心,我们的孩子会没事的,医生怎么说?”
“孩子太小,还不能看出问题。”温婉抿了抿唇,不知道为什么话题突然被方烈带着走了。
原本她想要对方烈发怒的,最后变成两人一起为孩子担心,心情不由惆怅起来。
“那就等等再说,我用Ghost这么久都没事,我们的孩子更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方烈说得斩钉截铁,温婉半信半疑地瞅了他一眼,不高兴地说:“你私自换掉我的避孕药,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再乱动我的东西,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方烈揽着她,见温婉气鼓鼓的脸只觉可爱,不由失笑:“那么你打算怎么对我不客气?像昨晚那样的话,我不会介意的。”
温婉脸颊一红,又气又怒。
这男人最近不懂得节制两个字怎么写,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快就搞出人命来!
“孩子三个月都不稳定,不能同床!”温婉气定神闲地说着,见方烈不为所动,真是急了:“真的,医生说了,前面三个月很危险…”
方烈搂着她的肩膀笑了:“我知道的,只是看来你也很喜欢这孩子了?”
“胡说,”温婉别扭地撇开脸,她才不会承认,自己也挺期望这个孩子的出生的。只是方烈用了那么卑劣的手段,她说什么也不要在方烈面前摆出高兴的表情来。
“只是不做到最后,还是有很多其他可以做的…”方烈抓着她的手沿着他的小腹缓缓往下,温婉忽然脸色一红,猛地抽出手恨恨地瞪他:“你、你可恶!”
说完,温婉像火烧屁股一样飞快地跑上卧室用力关上门,发出巨大的声响。
方烈依旧坐在沙发上,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他要当爸爸了,这真是几年来最大的好事。
只是,自己需要跟家里人说吗?

方宏对温婉的感觉,只停留在Ghost配制者的身上,根本不看好两人会长相厮守白头到老。
方烈也不急,家里不愿接受他们两人,只是时间的问题,他想着过段日子慢慢就会好起来了。
不得不说,温婉这时候怀孕,真是个恰好的时机。
方宏再不看好他们这段婚姻,却不能不认自己的孙子女。
血浓于水,方烈不信方宏能割舍得下。
直接打电话告诉方宏,似乎太便宜他了,倒不如等这个上将父亲亲手从别人手里得到自己的资料,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方宏果然在三天后打电话来,方烈听着那边愤怒的咆哮,眯起眼嘴角带着笑意:“恭喜父亲,很快会有孙子了。”
“就算在宁贵这件事上她做得不错,我还没承认她是方家的媳妇。”方宏的话,对方烈基本上是不痛不痒的。
他拿着手机,嘴角微弯:“没关系,既然方家不肯认小婉,正好温家只有她一个女儿,就让孙子改母姓好了…”
“你敢!方家的人什么时候掉价到要改女人的姓氏了?”方宏大怒,恨恨地打断了方烈的话。
方烈对父亲了如指掌,方宏这辈子最爱的是面子,最痛恨的就是被人抹黑。
现在自家孙子改成了媳妇的姓,以后出去了方宏还怎么做人?
他就算多不喜欢温婉,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这事不急,反正孩子才四周。”方烈不紧不慢地说着,掌握着话题的主动权。
方宏也发现了,可是又不能置直系的孙子不理,只能退一步:“怀孕马虎不得,我让林嫂去你家照顾温婉,就这样决定了。”
话音刚落,他就挂断了电话。
方烈拿着手机笑了,他想要的就是林嫂。
林嫂是跟着方家二十年的老佣人了,煮的一手好菜,煲汤更加一流。
他想着自己经常出去,有林嫂在陪着温婉也好,照顾她也好,总能让自己放心一点。
只是林嫂是母亲的心头爱,要她割爱不容易,如果是方宏去说就简单了。

可惜好心情没持续多久,方烈就接到个紧急电话,不由皱起眉头。
没想到,宁贵居然在押解的途中逃跑了?
只是宁贵一个人不足为患,如果有人在军方重重包围中逃出来,就不简单了。
显然宁贵不可能事一个人逃出来的,那么这帮凶就不是一般人了。
他很可能已经知道温婉告密的事,来找她麻烦。
如果是这样,温婉就危险了。
方烈看向卧室的目光,不由染上一层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

 


34

34、惊 险 ...


温婉对宁贵逃脱的事一无所知,她苦恼的是肚子里突然出现的孩子。
没几天,方烈带来一个叫林嫂的大婶,说是照顾她的,温婉本来觉得自己肚子还没显怀就找人照顾,方烈真是太小题大做了,又觉得他这是找人盯着自己,别让她有机会打掉孩子,心里更加抗拒。
温婉对林嫂一句话不说,后者也不恼。
林嫂照顾了方家这么多年,对怀孕中的孕妇脾气不好早就清楚,依旧笑眯眯的,反而让温婉一肚子的火像是打在棉花上,完全没成就感。久而久之,她也不为难这个用心照顾自己的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