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沉玉吓得被唾沫呛住了,使劲摇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怕美公子一个不顺心,把自己拖出去打一顿。
“看小玉儿急得,”抬手在她后背轻拍,温柔至极,却让沉玉生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见她极其难受又强忍住的神色,江怀闲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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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八十五章 残荷美景
走了半日,一行人来到一处幽静的宅院前。大门前笑脸娉婷之人,正是海棠。
只见她领着小厮,前来行礼:“公子劳顿,奴婢已经备好了热池与膳食。”
江怀闲下了车,却是不动,回过头低喝一声:“还不出来?”
沉玉含糊地答了一声,睡眼迷蒙地揉着眼从马车上下来,披散的乌发和宽大不整的衣衫,让海棠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仔细一看,这人身上穿的居然是将军最喜欢的一件衣衫。
眼神复杂地盯着来人,她矮身一福,垂眸道:“海棠见过沉公子。”
睡得迷迷糊糊地被人叫下来,沉玉这才看见面前有个大活人,还是张相熟的脸孔,挑了挑眉:“海棠姑娘,许久不见了。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遇上。”
低着头,自然没看见海棠的俏脸微沉:“沉公子大难不死,想必后福不浅。”
“好说,好说。”沉玉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当初若不是海棠,在大营中又怎会受那么多罪。
阮恒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涌滔天,插口道:“长途跋涉,将军许是累了,海棠还不带路?”
“是,长史大人。”海棠敛了神色,恭敬地走在前头引路。
路经庭院,不大却甚为精致。只是那一池的残荷,不禁有些煞风景。沉玉撇撇嘴,可惜来得晚,不然这塘中粉色的莲花该如何赏心悦目。
江怀闲脚步一顿。走向池边呆立的身影,淡淡吩咐道:“连夜命人再种下盛莲,把暖石放在池底。”
海棠一惊,暖石何其珍贵,居然为了让莲花继续盛开,浪费在冰冷地池塘之中?
抿了抿唇,她眼中闪过不解,依旧恭谨地应下了。=君 子 堂 首 发=不管做什么,将军总是对的。
沉玉诧异地回头,乌目中凝着疑惑:“我们要在此处常住么?”
“不。最多两夜。”江怀闲牵起她的小手,美眸水波流转,如玉的俊颜洋溢着浅淡的笑意。
只是一天,便大费周章地让人换了这一池的残荷?果然是皇亲国戚,真够奢侈的。沉玉撇着嘴,反正不是花她的钱,一点都不用心疼。不过转眼想到明天能看到一片的莲海,她就禁不住地欣喜。
瞥见她闪闪发亮的双目,江怀闲拉着沉玉往厢房走去。海棠急急跟在后头,低声道:“不知沉公子也…奴婢这就再收拾将军隔壁地客房。”
“不必了。”江怀闲淡声打断着,沉玉秀眉一皱,瞪了过去。
“别院房间这么多,公子千斤之躯。跟小人挤在一起未免不舒服…”“不会,习惯了。”薄唇一掀,江怀闲不给她反对的机会,一把将人拖进房去。
后头的海棠目瞪口呆地见着两人消失在门内的身影,视线对上了一旁的阮恒:“长史大人。将军何时让人近身,这沉玉…”
“不妨事的,退下吧。”阮恒隐隐察觉到沉玉的性别,但将军既然没有多言,背后定有深意。作为下属,他素来不会怀疑将军的任何决定。
海棠欲言又止,那沉玉自己喜好男色就罢了,居然敢沾染高洁尊贵的将军!但如今看来,将军也并非无意…
思及此。^^首发 君 子 堂 ^^她心下一片黯然,犹若那一池的残荷,渐渐凋零。
“公子习惯,我可不习惯。”沉玉嘟嚷着,崖下那小屋不大,又只有一处石炕。两人一起睡也是无奈之举。如今这别院没有八九间。也有三四间厢房,却还要同榻而眠…
“今儿地刺客若是冲着小玉儿来的。你要一个人在其它房内独自安寝?”江怀闲褪下外袍,身穿亵衣斜靠在宽大的软榻上,含笑道。
沉玉吞了吞唾沫,口硬道:“也可能是向着公子来的,到时我在你身边反倒遭了殃。”
“小玉儿这是怀疑我手无缚鸡之力么?”美眸微微眯起,他招手道:“要不要来试试我地身手?”
“不用了,”沉玉连忙摇头,这人的武功她是见识过的,看他这几日都顺着自己,倒把这事给忘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手脚并用地爬进了软榻的内侧。反正又不是没一块睡过,还矫情什么?
对她的乖巧甚是满意,江怀闲躺在沉玉身侧,缓缓阖上了双眸。可惜沉玉白天睡得太多,这会反倒精神得紧。又不敢乱动惊扰了身边这尊大神,僵着身子平躺着,盯着丝帐发起呆来。
屋外灯火通明,偶尔几声轻响传来,沉玉依稀辨认出是挖掘地声音。看来有人开始整理荷池了,可怜他们还要倒霉地在三更半夜被人叫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眼皮渐重,即将睡去时,猛地身上一寒,睁大了眼。夜色浓重,周围宁静得听不到任何声响。池塘清理完毕,还是大伙歇息去了?
不对,太安静了。沉玉只觉不妥,正要摇醒身旁的人,还没碰到他,江怀闲一手握住她的柔荑,已是张开了眼。美目清明,丝毫不像是刚睡醒的人。
看他这样,沉玉反倒安心了。往江怀闲胸前靠了靠,闭上眼继续睡。有这人在外侧挡着,一时半刻还伤不了她的。
“叮”的一声,窗外银光一晃,她只觉腰上一紧,下一刻已被江怀闲搂着闪身离了软榻。方才躺下的位置,插着两三个飞镖,微弱的月华下,隐约可见镖上闪烁着一丝墨蓝。
沉玉看见飞镖下的被褥慢慢被腐蚀,一脸愕然。用上这样地剧毒,看怕来人是要置江怀闲于死地了。
两道身影飞扑而入,小元提剑现身,挡去了其中一个。另一人趁机朝他们冲了过来,江怀闲随手拿起墙上挂着的银鞭,缓缓笑了起来。
沉玉未免受池鱼之殃,急忙藏在他身后,看见江怀闲唇边的笑意,心里不由为来人默哀。不知这刺客能支持多久,看某人的样子,怕是死得不容易了…
灵巧的银鞭刺客身侧舞动,速度越来越快。不到片刻,那人渐渐没了招架之力,双手双腿上满是殷红的伤痕,血肉模糊。江怀闲剑眉一蹙,鞭子卷上刺客地脖颈,甩出了窗外:“小元,都清理干净了。”
“是,主子。”大眼一凛,小元拱手应下。
“将军,花匠少了两人,其余人见事情败露,均服毒而亡。”海棠站在门外,躬身禀报道。
“你早就知道他们会来,索性给了这么个名头?”沉玉一听,眨眼间就明白江怀闲地用意。
“既然要来,何不给他们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只是…”江怀闲一指勾起她地下巴,笑道:“本王宠幸小玉儿的事,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沉玉不悦地眯起眼:“你是故意的。”
装模作样,原来就是要拖她下水…
正愤愤不平,忽闻江怀闲一声轻叹:“这一池的睡莲,小玉儿可是喜欢?”
天色渐明,日出的光华似乎一层层地剥开了浓重的夜色,揭开迷雾,窗外的美景刹那间显现出来。
粉色的,洁白的,含苞欲放,亭亭玉立。碧绿的莲叶,清澈的池水。目不转睛地看着,沉玉不由入了迷,忽然想到什么,笑了开来:“公子居然让刺客清理莲池,真是物尽其用。”
可以想象得到,那些被下令前来暗杀的刺客,却在池里铲土挖去残荷,弄得浑身泥泞。如今又失了手,定然不甘心。
一对浅黄色的蝴蝶停在沾着露水的睡莲上,忽然翅膀一抖,朝屋内飞来。在沉玉头上绕了一圈,轻飘飘地落在她的手背上。
感觉到丝丝搔痒,她粉唇一扬,却又见几对同样的蝴蝶飞至肩上落下。沉玉面上敛了笑意,这才发觉到不妥。
江怀闲墨眸一深:“这是雾蝶,常被人养在府中,极易成活,至于用途么…”
他唇角一弯,看向满脸疑惑的沉玉。闻言,她不禁一怔,转而无可奈何。难怪江怀闲几次改变路线都能被人轻易发现行踪,原来柯柔在自己身上动了手脚…
咳咳,上回那个咋不是表白呢,这次江美人第一次送礼讨沉玉欢心,像了吧,咔咔
第三卷 第八十六章 局外有局
盯着在眼前纷飞的蝶影,沉玉幽幽一叹:“所以公子将错就错,虽多次改道,却并未多加掩饰行踪,就是勾得他们找上门来?”
江怀闲报以一笑:“虫蚁之流,若要慢慢清除,得费多少心力。倒不如抛出一块香糕,再撒下大网,一个不留。”
“公子如何肯定,我并不知情?”若不是,只怕今儿她又怎能安然地站在此地?
抚上她的鬓角,细细摩挲,江怀闲淡淡笑道:“小玉儿与我没有新仇亦无旧恨,说要与柯柔联手,依你的性子,怕是恨不得跟她撇清关系。”
沉玉瞥了他一眼,柯柔三番四次对自己威逼利诱。眼前之人也并非没有干过,暗地里的事反倒没有藏掖,这小人做得光明正大的,总让她心里舒坦些。
“天色还早,我们回房歇息吧。”说罢,江怀闲这就搂上了她的细腰,沉玉微微挣了挣,无奈人单力薄,只能被圈在怀里。
“我自己会走,这般拉拉扯扯的,让院内的侍从见了,怕是对公子的声望受损。”她压着恼意,抬起头软声劝道。
江怀闲臂弯一紧,美眸如洗般清亮冷然:“我手底下的人,谁敢嚼舌根?小玉儿多虑了,这会露水沉重,别着了凉。”
话语似是关怀备至,实际语调隐隐带着冷意,若是不从,怕也会扛着回房去。沉玉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硬碰硬。何况她与江怀闲,根本就如同鸡蛋碰石头。强弱一目了然。
正顺着他往内走,阮恒突然神色凝重地走近。见着沉玉,眉宇间显出几分迟疑。
江怀闲扫了怀里的人一眼,薄唇微勾:“小玉儿算不得外人,长史直说无妨。”
既然他这般说了,阮恒应声便道:“暂且先行待命的将士失了音讯,下官几次派人探查,一无所获。将军,此地不宜久留。^^首发 君 子 堂 ^^”
话只说了三分,江怀闲已是了然。原想勾出大鱼。一俱捕获,省得以后麻烦。便先让护卫继续前行,只领着这百来人到别院,引蛇出洞。
此招风险极大,阮恒原是想用上替身,但一时之间去哪里寻与沉玉相近之人?若少了她,这场戏便破绽百出,怕是演不下去。可独留她一人与替身在此地,稍有差池,沉玉必定命丧于此。
思前想后。江怀闲便亲自上阵为饵,布下此局。如今看来,却是局外有局,终是小看了这叫柯柔地女子。
沉吟片刻。江怀闲美眸一凛:“此地面水背山,两侧为空。长史,派人在东面设下陷阱,再命五十侍卫骑马往西面逃去。”
“下官得令!”事不宜迟,阮恒拱手便急急前去安排。
沉玉一知半解。也明白他们要准备跑路了,当下挣开了江怀闲的手臂:“公子身上可有银两?”
“房内有些许,”他好整以暇地瞧了过去:“难不成小玉儿看着我落难之际,打算卷走银两独自逃跑?”
她挑挑眉:“即使我想,公子也是不愿意的。恐怕还没出这个门,就得被人绑回去了。”
边说着,两人已是回了房,沉玉把外袍往江怀闲手里一塞,皱眉道:“赶紧穿上。再告诉我厨房在哪里。”
匆匆穿戴好,他心下了然,带着沉玉便往偏房走去:“厨房就在北面,但士兵身上都会带着干粮…”
她乌目一瞪,忍不住打断道:“难道公子还想抢他们的干粮?何况,你不是让半数侍卫离开。哪来足够的吃食?”
幸好厨房里还有不少面粉和几张大饼。沉玉用布仔细包好,又翻出两个竹筒。装满清水,递到江怀闲手里,皱眉道:“知道这些东西公子定然看不上眼,但如果走散了,总不至于饿肚子…”
见他唇边扬起的笑意,她脸颊一红,撇开脸,嘟嚷道:“我可不是帮着你,就当是…今晚那一池睡莲的谢礼,如此而已。^^君 子 堂 首 发^^”
手里的大饼还带着一丝微温,江怀闲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胸口慢慢扩散开去。抿着唇,惊觉到心底的变化,眸底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冷凝。
转眼间,却缓缓笑了开来,犹若冰雪初融。纵使看惯他这张脸地沉玉,呼吸也不禁一紧。
“这样的小玉儿,还真让人放不开了…”
听罢,她面露不解,正想开口,却见阮恒匆忙走入。
“将军,二十里外有异动,近千人逐渐向这里逼近。”
江怀闲神色一沉:“将剩下的士兵集中起来,跟随本王进山。”
沉玉秀眉一皱:“公子就不怕他们铤而走险,用火烧山?”
“已经飞鸽传书,想必很快就有大军前来救援。”回答的人却是阮恒,指挥着士兵前后保护,迅速往山上进发。
一行人刚到半山腰,别院前已是沙尘滚滚。黑压压的骑兵由东面而至,远远可见领头那人纤瘦的身影,沉玉皱起眉,转头道:“我身上的东西还没除,若果他们带着雾蝶…”
江怀闲一笑:“雾蝶最怕这樟树的味道,小玉儿大可放
她一怔,看着身侧密密的林子,其中樟树的数量不少,看来这人把什么都算好了,自己真是白操心了:“如今我们往何处去?”
“往北面走,与大军汇合。”江怀闲低低咳嗽了两声,身后地海棠连忙上前奉上清水,满目担忧。
“此处雾重,公子不能就留,还是快快离开为好。”
沉玉退后一步,扭头往山下张望,暗道不好。看着西边路上的马蹄印,骑兵分出半数的人跟了上去,剩余的人却下了马,往山上涌来。柯柔果然不是省油地灯,做事谨慎稳妥。
阮恒亦看在眼里,皱紧了眉头。亏他还特意交代离去的将士,在马尾上绑了松枝,刻意扫除蹄印,迷惑敌人,争取时间逃离。
可惜而今只分走了半数的敌人,若前头的五十将士被追上,他们调回兵力,后果不堪设想。
思及此,阮恒咬咬牙,提议道:“将军,人多目标过大,不如一分为二,引开追兵…”
江怀闲想了想,颔首道:“也只能如此了。”
一人换上他的长衫,与另外十人往别处去了。走之前,十一人跪在地上向江怀闲郑重地磕了头,这才转身而去。沉玉望着数人离去地背影,他们此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发什么呆,快跟上!”江怀闲一手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拽了过来,眼底越发阴沉。足足一个时辰了,援军却尚未到达,看来传书是被人截住了。
他不相信凭柯柔这样的乌合之众会有如此能耐,将自己围困至此。那么,必定是有人在身后出谋划策…
沉玉踉跄着被江怀闲拉着往前走,后背还要被海棠瞪着,好像她拖累了所有人一样。实际上也是,她清早起来连口水都喝不上,这会还要跋山涉水,小身板确实有点受不住了。
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她心里叫苦不迭,每回遇上江怀闲都准没好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休息一会?
“这样一直走也不是办法,他们人多,很快会追上我们。”后头人影交错,沉玉估计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得束手就擒了。
“沉公子如此胸有成竹,想必心里已有了良策,不妨说来听听?”海棠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轮,冷哼道。
“无论如何,只要坚持到天黑,我们就容易脱身了。”沉玉看向江怀闲:“让人分散躲起来,天黑后就在那里集合。”
望见山头一棵上百年的大树,她连忙抬手往那边一指。
他美眸一挑,难得露出了笑容:“只是藏起来这么简单?”
“当然不,”沉玉狡黠地眨眨眼,贼笑道;“躲在暗处的猎人,怎么能放过落单的兔子?”
江怀闲唇角一勾:“好个小玉儿,真是深知我心。长史,便照她的意思去办吧。”阮恒恭声应下,深深地看了沉玉一眼,转身交代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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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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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皇后世家之女,唯待时机入主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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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血为祭,我并不怕掌心沾满鲜血----
----即使半生艰难,亦要重复师家荣耀----
为臣?为妾?为帝?为后?
或求有缘人,白首不相离。
明知所求不可得,明知帝乡非吾愿。
流血千里,携手帝王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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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八十七章 前朝皇陵
身穿劲装的柯柔烦躁地把玩着肩上的秀发,好不容易得到江怀闲确切的行踪,又费心隔绝了他与大军的通信。一千人马在手,只得区区百来人的江怀闲难逃掌心。但是已经过了大半日,居然丝毫不见其踪影,让她如何不怒?
逃往西面的芮军已经被诛杀殆尽,在山中擒获十几个扰乱视线的士兵,可惜至今依旧无法从他们口中得知半点消息。
柯柔瞪着浑身是血,几乎看不清脸孔的数人,不禁怒火中烧。让你们口硬,红唇一扬,她夺过底下人手里的黑鞭,便朝一人身上抽打起来。
“你们的将军居然让人来送死,这样贪心怕死之徒,真的值得追随么?就算现在你们忠心耿耿,不愿透露丝毫,江怀闲会感激么,恐怕逃脱后,早已将你们几人抛诸脑后,继续风流快活去了!”
鞭子上有勾刺,几次下来,那人身上已是血肉模糊,他愣是一声不吭。待柯柔打得累了,他狠狠地瞪了过去,“呸”了一声:“卑鄙小人,还敢说将军的不是?”
“你们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柯柔不怒反笑,妩媚一笑:“那么,奴家这便成全你们。”
转身把鞭子扔在地上,用力踩了一脚:“来人,送他们上路!”
“是,当家。”既然没能套出情报,就是无用之人,下属提剑,毫不犹豫地处理掉了几人。
“大当家。我们的人怕是抵挡不了多久。”掌柜忧心忡忡地上前,低声提醒道。
柯柔眸底一冷:“传令下去,就算把这山头翻了,都要把江怀闲给揪出来!”
不到半个时辰,一人匆忙而至:“公子传来口信,让当家尽管放开手脚,援军自有他先挡着,两三日不在话下。\\\Junzitang.\\\”
“好,回信多谢公子相助。”闻言,柯柔脸色一缓。唇边终是有了几分笑意:“既是如此,大伙也不必顾虑。谁先手刃了江怀闲,重重有赏!”
众人面露喜色,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身上的倦意与担忧一扫而空。提着刀剑,又兴致勃勃地在山上各处搜索起来。头之人打了声招呼,抬步走向一旁。刚解开裤头,突然惊觉身后有人。尚未来得及呼救,只闻“咔嗒”一声轻响,已被后头的双手扭断了颈骨。
一张脸从几步开外的树后露了出来,沉玉朝那人竖起了大拇指。
扫了眼脚下的骑兵尸体。江怀闲接过海棠递来的手帕,仔细擦着手,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阮恒剥掉尸身上的衣衫,把他的外袍套了上去。随后,把剥下来的衣物穿戴好。毕竟原来那一身太显眼。让江怀闲换上是不可能的,他只得自力更生。
“又解决掉一个,公子的身手果然不凡。”看江怀闲俊脸微微发黑,沉玉连忙讨好地笑道。
一行人以两人为一组,各自藏身。江怀闲自然不会让沉玉落单,平白让她得了逃跑地机会。海棠不愿离他左右,阮恒也担心将军的安危。
于是,成就了如今这诡异的四人组。
“哼,”江怀闲看着沉玉嬉皮笑脸。只觉刺眼,伸手拉着她的脸颊狠狠一扯,疼得沉玉眼泪直流。
“你…公子…放、放手…呜呜…”
泄愤够了,这才松开。^^首发 君 子 堂 ^^看着她通红的双颊,江怀闲不禁心情大好。沉玉委屈地抚着还刺痛的脸,四人之中这男人的武功最高。杀人的功夫当然要他来做。
毕竟这差事可不容易。得干净利落,免得让他出声引来其他人。刚才江怀闲这一手。看似简单,但腕力非比寻常。这人以后如果不做王爷,杀人越货这样的事倒是很快能上手。
开头阮恒自告奋勇,可惜下手不够迅速,差点让那人呼叫示警。幸好江怀闲眼明手快,补上一刀,这才了结。于是,这差事理所当然便落在武功高强的江怀闲身上。
看这人地服饰不像是普通的士兵,应该会有人回头来寻。沉玉一面往外走去,悄声提醒道:“赶快离开这里…”
尚未说完,脚底踏空,她一脸愕然地往下坠落。江怀闲立刻伸手要抓住沉玉的手腕,谁知所站的地方一陷,跟着跌了下去。
看着两人地身影消失,海棠大惊失色,就想跟着跳下去。阮恒急忙制止了她:“有人来了,快拿些树枝遮掩这处洞口,别让那些人发现了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