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抵达顶峰,应采媚面露惊讶,转而笑开了。
丹田的灼热没有之前厉害,阳气也不及上回鼎盛,她终于明白五年来后宫的嫔妃为何除了珍昭仪外再无人怀孕了。
她俯身,吻了吻皇帝的唇,笑眯眯地说:“原来上一次是皇上的元阳?妾真是受宠若惊了。”
神功修炼,元阴元阳最为重要,真是难为皇帝。睡遍后宫美人,却得数年来守着元阳。
这么说来,珍昭仪肚子里的孩子还真的不是皇帝的种?
难怪皇帝眼也不眨,就把珍昭仪打发了。即使不是庆王爷,也是宫中哪个不长眼的侍卫的…
皇帝伸手抚着应采媚的后背,余韵还在,轻柔地抚摸让她不由轻轻颤栗。
“礼尚往来,爱妃不若把你的元阴给了朕?”
“那可不行,”应采媚笑眯眯地摇头,元阴与元阳不同,储在丹田之内,若没有她的同意,绝不会泄/出:“皇上,妾早年曾发誓,元阴是要留着给师傅的。
她最好的,当然得送给师傅了,又怎能便宜了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TAT 昨天从早上5点开始拉肚子一直到晚上,痛不欲生…
超人J立刻变成面条J,软倒在床上再没力气爬起来码字了,泪奔啊~~~~
情场,战场
第三十章情场,战场
应采媚醒来,倦倦地撑起酸软的身子。幸好今早不用去仁明殿请安,要不然她还真要走不动了。
昨晚的皇帝愣是把她折腾到将近天明才离开,应采媚摸出枕下的麒麟珠,幸好那珠子趁霍景睿不注意的时候拿回来了,不由嘴角一弯。
青梅进门时,看见的便是自家主子懒洋洋地倚着床榻,身上不着一缕,丝被随意遮掩着,露出圆润白/皙的双肩,以及胸前一小片红色的暧昧印记,眉眼弯弯,唇边噙着一丝餍足的笑意。她不由立刻低下了脑袋,恭恭敬敬地端着热水伺候应采媚洗漱。
瞧见宫婢红着脸不敢抬头的样子,应采媚忍不住笑了。昨夜的动静够大的,她不信青梅在外间会没有听见。
幸好这段日子以来,怡春殿里的宫侍都调/教得听听话话的,要不然那声响说不准要传到隔壁仁明殿皇后的耳里。
应采媚早就发现,这殿内的奴才一个个蹑手蹑脚,都是会些拳脚的,不似是普通的宫侍。自从上回从桃源殿搬出来后,原本的奴才换了一批。让青梅白梅留心了一下,却从来没见谁偷偷向外递消息。
皇宫的眼线遍布,她就不相信只有怡春殿这里会如此干净。眼看皇帝随意走动,却没有人声张,就明白怕是他的人了。
不过无所谓,应采媚不觉得自己在殿里能做些什么让皇帝容不下的事。再就是,若果她要离开,那些三脚猫功夫的奴才根本阻止不了自己。
于是,应采媚心安理得地把皇帝的人留下,使唤得颇为称心满意。
这不,已经有机灵的太监让厨房烧了热水,让两个强壮的婆子把浴桶抬了进来。
青梅倒是见怪不怪,怡春殿里的奴才能尽心尽力伺候主子,那便是好的。至于其他的,主子不担心,她又何必操心?
扶着应采媚下榻,丝被滑落,青梅瞥见自家主子全身上下满是红痕,可见昨夜的状况有多激烈,不由双颊烧红,眼睛盯着脚尖,更不敢乱看了。
应采媚坐在浴桶里,被热水散去了不少身子的倦意,见青梅难得羞涩的样子不由好笑:“怎么,你家主子是牛鬼蛇神,长得太丑不敢瞧了?”
青梅吓得连忙跪下,摇头否认:“回主子,奴婢不是…”
看她吓得花容失色,应采媚笑了笑:“那是怎么了?以为我跟皇上以外的男人勾/搭了,怕会降罪下来?”
青梅听着,瞥了眼应采媚嘴角狡黠的笑容,怎会不知自家主子这是调侃自己,不由松了口气,满脸懊恼:“主子,奴婢是担心,没有内务府的记录,若是主子不小心怀上龙嗣,朝中大臣、太后和皇后怕是不会承认的…”
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反咬应采媚一口,说她勾结外人,怀上孽种。
如同珍昭仪那般,被灌下去子汤,打入冷宫,这一辈子除非死,根本不可能离开那里。
光是想想,青梅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珍昭仪以前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落魄。她曾听其他宫婢说,珍昭仪在冷宫里早就疯掉了,每天大笑大哭,又用脑袋撞墙,一张脸血淋淋,比鬼还可怕。
若是自家主子也变成如此,青梅简直不敢想下去。
应采媚拨开脸上的长发,眯了眯眼,掩掉了眸底一闪而过的冷光:“怀上龙嗣?你说的是谁,我吗?放心,这不可能。”
没有避子汤也无所谓,她的身体与平常的女子不同,只要元阴还在,就没有人能令自己怀孕。
皇上昨夜的意思,应采媚隐约明白,可是马上就婉拒了。
替皇帝生孩子?开什么玩笑!
应采媚打小就不知道亲生爹娘是谁,刚开始跟着师傅在江湖上到处漂泊,然后在山上定居。有师兄弟们宠着,有师傅靠山在,生活虽说不上艰苦,但偶尔想起遗弃她的爹娘,总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她不希望有一天,孩子会跟自己一样,过着漂泊流离的生活,或许连生父是谁都不清楚。
至于皇帝,应采媚从来没把他列入孩子父亲的行列。
若霍景睿是生父,那么他们两人的孩子就得留在这个华丽的牢笼之中,像一只被折断双翅的金丝雀,再也看不见宫外或美丽或荒凉的景色。如此无聊透顶的生活,应采媚才不愿意让她的孩子去过呢…
青梅看见自家主子的眼神,平常慵懒妩媚的眉宇,似乎隐隐藏着一块冷冰,透着丝丝阴寒,愣是让她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我的身子与其他女子不同,轻易不会怀上孩子的。”应采媚转过脸看向青梅时,又露出平时那种漫不经心的浅笑。
青梅松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自家主子恢复了平常的样子,还是她不会被皇后拿捏住把柄。
只是不容易怀孕,那么以后想要母凭子贵,也是艰难了?
青梅皱着眉头,已经开始愁了。后宫中没有子嗣的嫔妃多了去,但是没有孩子傍身,待容颜老去,自家主子又如何继续笼络住皇帝的心?
而且年纪大了,等想要孩子的时候,怕是更不容易怀上了…
她皱着脸,心里琢磨着一干补身的汤水,想着这几天就让白梅动手,替主子补补身子,日后好慢慢怀上皇帝的孩子。
这厢应采媚惬意舒适,身边的大宫女正摩拳擦掌要给她大补,那边婉充媛在御花园与翠昭仪相遇。
翠昭仪品级低,恭谨地垂首行礼,举止一丝不苟,生怕让婉充媛拿住把柄发落一通。
这皇后的表妹,看着便是不好相与的,翠昭仪又怎能不小心翼翼?
出乎她意料之外,婉充媛比翠昭仪想象中的脾气要好得多了,没多为难自己,抬手就让人扶起:“翠妹妹不必多礼,我们姐妹遇上也是缘分,不妨到亭子里坐坐?”
婉充媛开口相邀,翠昭仪不敢不从,低声应了,便尾随在后进了雨亭。
想到上回皇帝路经御花园,在雨亭歇下,却没去她的寝殿,让自己枯等了一夜,翠昭仪便满心的不舒服。
幸好那个勾/搭皇帝的狐狸精——叶昭仪已是病得不轻,跟贞妃一样连下榻的力气也没有了,不知道能不能熬过明年春。
思及此,翠昭仪的心情不由好了不少。那女人,也是罪有应得。
想要霸占皇帝,也得看看叶昭仪有没这福分了。
如今看来,显然是没有了…
贞妃死了,珍昭仪被打入冷宫,应贵仪是个不顶事的。如今皇后被禁足,其他嫔妃品级太低,也就她和婉充媛两人能伺候皇上了。
如今婉充媛向她丢出橄榄枝,何曾不是想拉拢自己,好增加筹码,压倒皇后?
只是,翠昭仪从来不觉得,婉充媛能厉害得过皇后。
婉充媛是比皇后漂亮,比皇后娇媚,比皇后年轻,比皇后聪明理智。可是唯独有一点,她没有皇后那般倾心皇帝。
这世上聪明的女子多了去,但是一旦有了心上人,便都是不要面子不要命的,连翠昭仪都不敢惹皇后,免得弄一身腥,更不愿搀和到婉充媛和皇后的角逐中。
到时候,不过区区宫女爬上来的她,只会死得更快罢了。
翠昭仪明白皇后的心,所以更清楚皇后为了护食只会更疯狂。
婉充媛与翠昭仪不动声色地寒暄着,迟迟没有踏入正题。
直到两人分道扬镳,翠昭仪依旧不明白婉充媛叫她到雨亭里一聚,究竟有何用意。
她蹙着眉带上宫女离开,提着心总觉得不安。
婉充媛从头到尾都没有拉拢自己的意思,只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翠昭仪觉得,今夜自己怕是要辗转难眠猜测婉充媛的意图了。
婉充媛没事人一样起身,厌恶地瞥了眼远去的翠昭仪。她屈就跟这个低/贱的宫女寒暄,真让人浑身不舒服。
似是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皱着眉头吩咐身边的大宫女:“立刻让人准备热汤,我待会回殿后便立刻要沐浴。”
大宫女立马吩咐小太监回去让伺候的人准备好,没多久那小太监却笑眯眯地急着跑回来报喜。
“恭喜主子,皇上今夜驾临忘忧殿。”
婉充媛刚才满心的不舒服,因为皇帝宣召她侍寝而烟消云散,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快扶我回去,我得好好打扮一番。”
趁着皇后表姐禁足,太后这是制造机会给自己,好怀上皇帝的子嗣呢,婉充媛又如何会放过?
她跟皇后表姐不同,皇帝虽然俊美,又是一国之君,只是心底从来没有儿女私情,自己才不会像皇后表姐那么傻乎乎的,想要皇帝回应感情。
对儿女私情来说,婉充媛更喜欢权力。
她不过是家族旁支的庶女,小时候自己眼看为妾的生母被主母所欺,若是她有身份地位,便有权力,又怎会被人欺侮?
要不是容貌上乘,又天生妩媚,一双美目漂亮勾/人,怎会被族里选进宫里,还能跟直系嫡出的表姐平起平坐?
说不定,这时候被主母随便指给一个落魄人家的公子,潦倒一生罢了。
婉充媛身边的贴身大宫女却是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她是太后娘娘安排到充媛身边的,便是怕主子跟皇后娘娘那般行差踏错。
如今看来,太后娘娘果真英明。婉充媛入宫前倒是伶俐,又是个明白人,族长还说她绝不会步皇后娘娘的后尘。
谁知婉充媛嘴上信誓旦旦说是一切以族里的利益为重,绝不会爱上皇帝,乱了阵脚。却因为皇帝宣召侍寝而神采飞扬,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寝殿沐浴打扮。
这小女子娇媚的神态,清清楚楚地落在大宫女的眼底,只余下无尽的忧心。
作者有话要说:=3= 今天去复诊了,更新迟了点,见谅,么么么~~~
好棋,死棋
第三十一章好棋,死棋
夜里,忘忧殿里,身穿粉色薄纱的婉充媛风情万种地倚在皇帝怀里,酡红的小脸笑颜盈盈,双眸如水波荡漾。若是平常男子,早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可惜偏偏遇上冷情的皇帝。
霍景睿微微偏身,躲开了靠过来的婉充媛,让后者险些摔下椅子去。
她尴尬地重新挂起明媚的笑容,轻声曼语:“皇上,妾瞧着翠昭仪与应贵仪感情颇好,不若让翠昭仪搬到怡春殿的侧殿?”
翠昭仪虽晋了分位,却住在偏远的宫殿,早就想挪地方了,却迟迟没有机会。婉充媛看得很清楚,不若把她们送做堆,摆在皇后的仁明殿旁边,也不知道那位皇后表姐的脸上会出现如何的神色?
皇帝这才略略抬头,瞥了眼身边的婉充媛。这女子容颜明艳,比应采媚不知美丽多少,可惜举止神态犹若木偶,总少了几分生气。
反观应采媚的随意潇洒,婉充媛倒是僵硬得很。
也不知道她的家族花费了多少时间和金钱,这才打造出如斯美人。
可惜探听皇帝的喜好,虚虚实实的足够多,又如何真能让霍景睿称心满意?
皇帝挑了挑眉,只说:“充媛怎么突然想到要让翠昭仪搬去跟应贵仪住在一起?”
他不用想也知道,应采媚铁定不会喜欢这个邻居。
霍景睿也不喜欢,他夜会应采媚的时候,难道还要小心翼翼地避开翠昭仪?
虽说偷情有着几分兴味,要是多了几个麻烦阻拦着,未免太扫兴了。
婉充媛一笑,含羞地瞧了皇帝一眼:“皇上,应姐姐和翠妹妹感情极好,翠妹妹求了妾几次,想要住到怡春殿,好服侍应姐姐,妾瞧着这宫中难得她们姐妹情深,住在一块也不是什么难事…”
眼看皇帝的脸色不怒不喜,依旧淡淡的,婉充媛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上演着一出独角戏,不由讪讪地住了口。
霍景睿却忽然一笑,看向婉茹:“朕还不知道,翠昭仪什么时候跟充媛的感情这般好了,竟然求到你的门上去?”
婉充媛面上的笑容微僵,复又低头,低眉顺目地答:“回皇上,翠妹妹几次提起,妾便记下了。”
“既然你们感情如此之好,朕便允了。”霍景睿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墨眸流露出几分兴味。
婉充媛喜出望外,没想到皇帝居然同意了,连忙跪地谢恩:“妾替翠妹妹多谢皇上了。”
她嘴角微勾,真没想到事情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顺利。
今晚婉充媛侍寝,应采媚猜着皇帝怀抱美人,铁定不会爬墙过来,便早早睡下了。
只是半夜听见窗边的响动,熟悉的龙涎香如期而至,她闭着眼懒得动,任由霍景睿搂着自己躺倒在床榻上。
闻着皇帝身上没有脂粉味,估计是沐浴后才过来的。这人倒是知情知趣,若是霍景睿带着其他女人的味道过来,应采媚估计忍不住会把皇帝踹下床。
那些狐狸骚味,实在熏得人睡不着,皇帝这不是故意么?
幸好,这男人倒不至于来恶心自己。
应采媚枕在霍景睿的手臂上,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虽说不是每夜都吸纳阳气,可是夜里抱着一起睡,两人的气互相缠绕,倒像是同一个丹田在流转,实在舒服得紧。
即使睡着了,也是在运气,练功事半功倍,何乐而不为?
第二天一早醒来,果真浑身舒畅,应采媚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蒙,瞥了眼身边已经空着的床榻,榻上凉了,皇帝怕是走很久了。
窗外艳阳高照,怕是快到午时了。不用跟皇后请安,她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别提多舒服了。
要是可以,应采媚真想皇后别那么早出来折腾自己。
“主子,”青梅翩翩而来,一边伺候应采媚洗漱,一边小声禀报:“今早皇上宣旨,让翠昭仪搬出了原来的寝宫。”
“哦?”应采媚随口一应,昨晚皇帝一句没提,显然与她没什么关系,自己也不怎么上心了。
青梅又凑近了几分,低语:“听说昨晚婉充媛吹皇帝的枕边风,才让翠昭仪搬出来的。”
“她们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应采媚好笑,婉充媛一向以皇后表妹自居,认为在后宫高人一等,向来没将其他嫔妃放在眼内。
或许其他人还能凑合着寒暄几句,这翠昭仪却是宫女出身,按理说她铁定看不起的,怎么反而出手帮忙了?
“那翠昭仪要搬去哪里?”应采媚琢磨着,婉充媛亲口把翠昭仪扯进漩涡里,肯定是要对付谁,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要接过翠昭仪这个麻烦了。
谁知道那个喜欢异想天开的翠昭仪,会给同殿的人惹出多少祸端来?
青梅抿着唇,难得笑开了:“回主子,皇上让翠昭仪搬去了婉充媛寝宫的偏殿。”
应采媚喝下的一口茶,险些喷出来。
她用手帕擦了擦,抑不住地大笑出声:“婉充媛这个倒霉蛋,真是拿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皇帝这一手够损的,婉充媛原本想把翠昭仪当作棋子,在背后谋划着什么。这才刚开始布置,就被霍景睿打乱了,如今她的脸色可想而知有多难看了。
应采媚乐不可支,皇帝够阴损。估计昨晚爽快地答应了婉充媛,后者高兴得要命,一大早接到圣旨的时候,肯定懵了。
原本要推到别人殿里的翠昭仪,忽然之间到了她的侧殿,不知道这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要闹出多少事端来?
光是想想,应采媚就觉得有趣得很。
“哗啦”一声,忘忧正殿里传出一阵清脆的破碎声。
“主子息怒…”宫女太监跪了一地,战战兢兢地看着婉充媛大发雷霆,把殿里的古董全部摔个稀巴烂,碎了一地。
婉充媛面色发黑,咬牙切齿,满心的愤怒无处发泄。
该死的,皇上昨夜答应了自己,怎么忽然又改口了?
难道说皇帝发现了什么,这才把翠昭仪推给了她?
婉充媛脸色一阵红白,终究收了手,气喘吁吁地倒在木椅上。宫女太监们依旧跪着,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地上的碎片也不敢收拾,就怕被主子迁怒。
嬷嬷把伺候的人打发出去,凑到婉充媛耳边低语:“主子,你说会不会是应贵仪从中作梗,才让皇帝突然改变了主意?”
婉充媛冷笑,摆手道:“不可能,应贵仪的位份是皇后提起来的,一个月到头没见她侍寝几天,皇上不见得喜欢她多少,估计就比翠昭仪好上那么一丁点。”
好歹应贵仪也是将军之女,出身不错,又是忠臣托孤,怎么也比那个低/贱的宫女翡翠爬上龙床得了昭仪之位来得顺眼。
嬷嬷也不明白,昨晚主子想得好好的,皇帝又答应了,事情眼看着是顺着他们意思走的,怎么突然就歪了?
只是她的脑海中,一丝灵光闪过,不由欲言又止。
“怎么,这里又没有外人在,嬷嬷尽管直说就是了。”婉充媛转头看向嬷嬷,心底隐隐也有些模糊的猜测。
却听嬷嬷小声说:“主子,会不会是太后娘娘插手了?能左右皇帝意思的,除了皇后,也就是太后娘娘了。”
婉充媛蹙眉,她也隐约觉得会是太后的动作。这位表姑在后宫中稳坐三十年,手腕不同常人,自己虽说平日几番讨好,却也小心戒备着,就怕成了太后底下一颗死棋。
做棋子并不是最悲哀的,最惨的是一颗死棋、弃棋,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最让婉充媛厌恶的,就是要跟那个卑/贱的宫女住在忘忧殿里,她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心:“嬷嬷,有什么办法让皇上改变主意?我不想让那贱/婢跟我住在一起…”
嬷嬷为难了,皇帝的旨意是那么容易改变得了的吗?
“主子,如今之计,只要翠昭仪犯了错,不用我们动手,皇帝也必不能容下她!”
闻言,婉充媛眯起眼,笑了。
皇帝今天玩的那一手实在太合符应采媚的心意了,她一向随性,既然挺高兴的,便让霍景睿也痛快。
应采媚在床第里向来不拘形式,她背对着皇帝半跪在榻上,扭头对霍景睿抬眼一笑,勾引之意十分明显,到让身后的人颇为受用。
皇帝从后背环住她的纤腰,低低一笑:“爱妃今儿的兴致倒是难得的高,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皇上心知肚明,又何必再多问?”应采媚扭了扭腰,红唇微张,溢出一声甜腻的呻吟。
皇帝向来让机会白白错过,眼前美色如画,怀里人娇媚入骨,还怎有心思在猜度上?
霍景睿抬腰挺/身,两手握住应采媚的腰侧,只觉这一刻几乎要被接踵而来的欢愉淹没掉。
讨得美人欢喜,皇帝自然不会错过锦上添花,低头含住应采媚的耳垂,轻轻研磨,惹得怀里人微微一颤:“爱妃放心,小老鼠偷偷藏在你殿里的东西,朕已经让人迅速清除掉了。”
即便怡春殿内外都是皇帝的人,只是后宫要补给,或与其他奴才打交道,总有些漏网之鱼趁机动了些不改动的心思。
应采媚毕竟在江湖久了,江湖人直来直往,哪里明白后宫的阴暗?
正好,皇帝也借花献佛,博得美人再一笑了。
应采媚显然领了皇帝这个情,纤腰扭动得更厉害了,扭头便吻上身后人的双唇。
皇帝轻喘着,反客为主,卷起她的舌尖,极尽缠绵。
有些事不必多说,略略一提便足够了。
应采媚倒是觉得,除了师傅,皇帝是第一个在床榻之外能让她觉得舒心的男人。要是师傅再不来接她,自己还真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多子,无子
第三十二章 多子,无子
应采媚睡得正香,听见门外青梅的脚步声立刻清醒过来,只听这个大宫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和忧心:“主子,皇后娘娘出事了。”
“怎么了?进来禀报。”应采媚随手把外袍披在身上,窗外天色昏暗,尚未天亮。皇后这时候出事,还真是了不得。
青梅轻手轻脚地推开门,一直低着头进来,似是怕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
应采媚一笑,让她走近:“放心,他已经走了。”
虽说上早朝的时辰还没到,但是皇帝总会趁着侍卫换班的时候离开,免得让太多人发现。
青梅暗暗吁了口气,皇帝悄悄跑来怡春殿找主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夜里偷偷过来,然后又悄悄离开。这种近似偷情的游戏,皇上似乎玩得不亦乐乎。
可苦了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宫女,一到夜里,根本不敢靠的近,免得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但是离着远了,要是主子有什么吩咐却不能及时出现,愁坏了青梅白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