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姐啊,俗话说暗箭难防,小人在背后做小动作怎么小心也挡不住啊…
经过几天的调养,阮晨抖擞精神,把幼儿园的事抛到脑后,又开始琢磨着造包子计划了。
她满意地看着一桌丰盛的饭菜,擦了手像平常一样到阳台浇花。
听到熟悉的车声,阮晨低头往下张望。
果然她一下子就看见赵天景的车子停在楼下,下一刻阮晨就笑不出来了。
赵天景像往常那样下车,可是今天却走到副驾驶座替一个红衣女子打开了车门。
距离太远,看不清那女人的相貌。阮晨看着那身鲜艳的红色长外套,以及一头栗色的长发,下意识觉得是个年轻的美人。
她低头瞄见自己一身粉红色的长袖家居服,以前觉得宽松舒适,现在看起来太臃肿了,完全把身材的曲线埋没掉。
阮晨跑进浴室,头发乱糟糟的,应该是回家坐公交的时候给挤的,下车后又遇上一阵大风,她急着煮饭也没注意…
现在一比较,她忽然发现,自己在家里实在太邋遢了!
在镜子前左看右看,脸蛋又嫩又白,还好没向黄脸婆迈进一步。
阮晨又匆忙换上吊带真丝睡裙,挺了挺胸,捏了捏小肚子上的肉,把领口拉低,撅起PP。
她咧嘴一笑,皱眉:太傻了。
她微微扬起嘴角,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太专业了,跟售楼小姐一模一样。
她瞪大眼嘟起嘴巴,再来四十五度角转头:嗯,十分非主流,可惜不是赵天景那盘菜。
阮晨索性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不再折腾自己的脸了。反正再怎么折腾,她也不会忽然变成超级大美人…
阮晨刚出去,就碰到赵天景正好进门,身后跟着那个红色外套的女人。
不,该说是女孩,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
里面是贴身的黑色连衣裙,S曲线,水蛇腰,美腿。那张漂亮的脸上化着淡妆,画龙点睛,华而不艳。
如果说阮晨的长相只有三分,花了七分在打扮上。面前这个女孩的容貌足足有八九分,天生丽质又懂得修饰,简直是上帝的杰作,连身为女性的她都忍不住妒忌。
赵天景看到阮晨的装束,脸色立马黑了。
他立刻把阮晨往卧室一推,低声说:“有客人要上门,赶紧进去换一身。”
出于女性的第六感,阮晨觉得红衣女郎来者不善,揪着门框不肯进去换衣服:“你还没跟我介绍客人是谁…而且我这身有什么问题,再加件睡袍就行。”
赵天景低头瞄到她领口里若隐若现的沟沟,又看到裙摆刚好包住浑圆的PP,修长笔直的双腿完全露在外面。
这睡裙的质料又薄又贴身,性感得让赵天景看一眼就开始热血沸腾,说什么也不能给外人见到的。
“那是老龚的未婚妻,下个月底他们摆酒,今晚请两人上来提前庆祝…我昨晚不是告诉你了?”
阮晨一脸茫然:“老公?”
赵天景一看就知道她忘了,可是迷糊的样子特别可爱,如果不是有客人在,他一定忍不住捏捏阮晨白皙的脸颊再亲上两口。
“我公司的龚经理,你见过的。”
阮晨想了想,他们结婚后没几天,确实有人送文件上门,记得是姓龚的。
她闹了个大红脸,以为是情敌上门示威,谁知是赵天景下属的未婚妻,急急忙忙跑进卧室翻衣服。
原来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跟大姨妈一样,不一定准确!
他看阮晨懊恼的面色就知道她误会了,不过特地打扮,也说明她的在意,心里甜丝丝的,上前帮忙换衣服,顺便吃了几下嫩豆腐解馋。
两人闹腾了十几分钟,赵天景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居然把客人扔在大门口就跑进来了。
他出去一看,老龚已经上来了,和未婚妻熟门熟路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连茶都自己泡好了。
阮晨红着脸,悄悄拐了赵天景一肘子:“你怎么没带着龚经理一起上来?”
“今天电梯的人特别多,老龚一进去就超载了,只好等下一架。”赵天景怕阮晨出状况,早早冲进电梯,最后也退不出去,只好先上来了。
幸好是他先上来了,要不然阮晨这一身就要被别的男人看光,赵天景一定会悔得肠子都青了的。
阮晨望见那位龚经理和他的未婚妻看向他们两人揶揄的眼神,低着头想挖个坑钻进去。
这回她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 冷的哆嗦了两天,今天终于暖和了,立刻爬上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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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修改好,把大姨妈摆平了,擦汗…
= = 昨天出门办事,下午更新呢——12.21留
19
19、河蟹之惊艳 ...
不管美丽与否,喜欢的只是你 —— BY 赵天景
老龚其实并不老,只比赵天景大两岁。他们在私底下是很好的朋友,于是时常开玩笑地“老龚”“老赵”的乱叫一通。
晚上吃完饭,老龚和赵天景到书房谈事去了,阮晨只好以女主人的身份招待老龚的未婚妻李洁儿。
没想到李洁儿比阮晨还大三岁,学的是时装设计,在步行街最热闹的地方开了一间时尚服装店。
对于勇敢创业的女性,阮晨一向佩服,两人没多久就熟悉了,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没形象地笑着歪倒在一起。
阮晨看着身边笑起来更美的李洁儿,羡慕地说:“李姐这么漂亮,龚经理真是有福气了。”
李洁儿摇头:“小阮打扮起来也差不到哪里去,厨艺好,脾气也好。你看我,除了蛋炒饭别的都不会,跟我一起过日子的男人可就辛苦了。”
阮晨被她夸张的表情逗笑了:“别怕,龚经理会做饭就行。”
“他啊,也就会做番茄炒蛋。”李洁儿想到她学不会做饭,两人一直靠叫外卖和请钟点工来解决,让龚家的两老大为窝火。
“不说这事,听说小阮对怀孕很有心得?”
阮晨愣了:“天景告诉公司里的同事了?”
赵天景不像是嘴巴不严的人啊…
李洁儿连忙否认:“不是,老龚有次跟赵先生提起才知道的。”
她叹了口气,凑到阮晨耳边小声说:“我和老龚同居快三年了,一直怀不上。月初去医院看了妇科,说是子宫天生有缺陷,以后都不会有孩子的。”
阮晨吓了一大跳,很快皱起眉头,不悦地说:“哪个庸医胡说八道,检查了一次就一口咬定李姐的情况会怀不上?”
“是吧,我也不信。”李洁儿虽然这样说,心里总算偷偷松了口气。当初听到医生说的话,她每个字都听清了,可是老半天没反应过来。
老龚在身边扶着她,就怕李洁儿接受不了而晕倒。
可是她是谁,是美丽独立的李洁儿,一个妇科医生的话怎么能击倒自己?
只是在内心深处,李洁儿还是担心不能为独子的老龚留下子嗣。阮晨的话,无疑让她重新燃起了一点信心。
阮晨拉着她的手,忿忿地说:“李姐,别听那个庸医说的话,去看看中医。听说有个退休的老中医开了一间诊所,就离这里不远,我们明天就过去!”
人体的结构是非常复杂的,医生单单凭着机器出来的数据就一锤定音,简直是不负责任。
没有谁能一口断定结果,掐灭一个想做母亲的人的希望…癌症还有痊愈的,怀孕这样的事难道不会有奇迹么?
那个妇科医生或许只是实话实说,却没想过这对一个年轻的女人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好,我听小阮的。”自从那天从医院回来后,李洁儿浑浑噩噩的,说什么也不愿意听老龚的话再到别的医院去检查。她很怕到时候,会听到一模一样的诊断。
李洁儿再坚强,她也接受不了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击…
赵天景和老龚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两人好姊妹一样手拉手笑眯眯地低声说着亲密话的情景。
李洁儿抬头看见他们,笑着打了声招呼:“老龚,我今晚想留在这里跟小阮来个卧谈会。”
老龚瞄了眼赵天景,一脸无奈:“老赵新婚,你忍心他今晚要独守空房?”
“谁说让赵先生独守空房了,不是还有你吗?”李洁儿笑嘻嘻地说:“放心,我刚刚看过了,客房的床很大。一晚而已,赵先生不会介意的,对吧?”
话说到这份上,赵天景想不同意都很难。
可是跟老龚同房,他也不愿意。
以前有次出差,酒店出了错,只剩下一间大床房。赵天景没办法,就和老龚凑合了一夜。
第二天赵天景扶着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想到一晚上被老龚踢下来几次——他睡姿实在太差劲了!
想到这里,赵天景面无表情地说:“反正是熟人,老龚不介意去书房睡吧?”
书房里有一张折叠床,阮晨偶尔趴在上面看书,对她来说刚刚好,对老龚一米八的大男人来说就太小了。
老龚知道上回出差把赵天景惹毛了,可是至今一次都没发作。看来是李洁儿今晚把阮晨拐了,老板只好把气出在自己身上。
他认命地去书房拉出折叠床,委屈地蜷缩成一团,免得双腿横在外面。
老龚盖着一张薄毛毯翻来覆去,其实他知道李洁儿今晚来赵家的目的。
虽然心痛,可是老龚也认了。
现在科技发达,就算李洁儿很难自然怀孕,他们还是能人工受孕的,他并不担心以后没有孩子。
问题是龚家的两老思想守旧,不相信所谓的现代科技,只认定李洁儿以后没孩子,对两人的婚事非常不赞同。
老龚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就算阮晨没办法,好歹也能安慰一下李洁儿的…
阮晨坐在床边,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洁儿卸妆。
手一撕,是假睫毛,难怪又翘又长又浓密。
手一拉,双眼皮变成单眼皮…原来是在眼皮上用了一点点黏假睫毛专用的胶水,阮晨瞪大眼:长见识了。
手一擦,轮廓没那么深了,原来是在鼻梁上加深了阴影。
再一擦,明亮的大眼睛变成了普通的小眼睛…
阮晨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果然化妆术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估计跟易容术有的一拼。
于是一个明艳动人的大美人,卸妆后变成小家碧玉的小美人…
阮晨忽然想到很久以前看到的一则笑话,说是新婚之夜的第二天早上,老公发现枕边人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陌生女人。
李洁儿似乎看出她的诧异,扭头说:“老龚见过我这个样子才跟我交往的。”
言下之意,老龚看上的不是化妆后的大美人,而是现在这个她。
阮晨愣愣地点头,喃喃地说:“李姐你的化妆术实在太厉害了,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
李洁儿笑了笑:“天生不是美人,只能努力修饰了,谁说男人就不是颜控?”
阮晨摸摸自己的脸,她打扮多数是扬长避短,并没有刻意改变。或许应该向李洁儿学习,让她塑造得更完美一点?
她一开口,李洁儿立刻答应了,笑说明早要给赵天景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老婆。
阮晨心花怒放,拿出最近搜集的超级怀孕速成方法,大方地借给李洁儿回家去研究。
明天两人还要上班,稍微聊了一会就各自睡了。
第二天大早,阮晨迷迷糊糊地就被李洁儿揪起床。
她半梦半醒地洗了脸,眼花缭乱地看着桌上的粉底液、干粉、眼线液、睫毛膏、遮瑕膏、眉粉、唇彩摆了一堆,还有李洁儿带来的鼻影粉、高光粉、眼影、假睫毛和胶水等等的化妆品。
果真是浩大的工程,阮晨随李洁儿的口令任其摆布,半个小时后立即焕然一新。
阮晨早就想尝试冷艳美人的感觉,在镜子前看见她透着高贵冷然的妆容,急忙把压箱底的一条黑白两色的紧身连衣裙翻了出来。
平时的妆容穿这一身就显得老气又刻板,她都不敢尝试,没想到今天的妆容正好适合。
等阮晨换好衣服,穿上黑色的丝袜裤,李洁儿也已经化好妆了。
她换上随身带来替换的一条宝蓝色的窄腰连衣裙,根本看不出昨晚卸妆后一丁点的痕迹。
阮晨赞赏地打量着李洁儿,两人一起出了卧室。
老龚每天早上看到李洁儿都有种惊艳的感觉,直接上前热情地拉着她亲了一口。
赵天景盯着与平日截然不同的阮晨,甚至可以说是漂亮得惊人的她,心里怪怪的,老半天才开口。
“…很不一样,但是我还是觉得以前的你比较好看。”
阮晨嘟了嘟嘴,不知道该生气还是好笑。
明明今天比任何时候都要漂亮,可惜赵天景不懂得欣赏。只是他更喜欢以前的她,又让阮晨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 - 推销保险的好可怕啊,没完没了的说,害我更新晚了…泪流满面~
发现今天的提要好肉麻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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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河蟹之芥蒂 ...
小包子们的杀伤力堪比原子弹 —— BY 赵天景
今天幼儿园举行亲子活动,只要上半天,阮晨和李洁儿约好中午见面,下午陪她到老中医那里看看。
赵天景察觉到从下楼后一直黏在阮晨身上的视线,大为不悦,占有性地搂着她的腰凑过去小声说:“中午我去接你,你在办公室里等我。”
阮晨奇怪,为什么要在办公室而不是幼儿园门口等?
赵天景皱眉,他才不要自家老婆在路边被别人欣赏!
阮晨焕然一新的装扮让幼儿园的同事十分惊艳,团团围住她你一言我一语地夸奖,还有人还好奇地请教化妆技术。
小桂笑问:“阮姐打扮得这么明艳照人,下午是要跟赵先生约会?”
阮晨摇头:“只是换身装扮改变下形象而已,他还觉得没以前好看呢。”
梁老师听到她的小声嘀咕,在一旁好笑。肯定是赵天景不愿意阮晨打扮得这么漂亮出门,才会故意说她没以前好看。
看得出赵天景对阮晨的爱护,让梁老师心里十分羡慕。
“那我们去吃饭唱K?阮姐总是不参加活动,太不合群了!”小桂半真半假地指责阮晨老是单独行动,很少跟她们一起出去玩。
“不了,下午约了一个姊妹,改天吧。”阮晨尴尬地笑笑,她总觉得自己再年轻还是已婚妇女,不太敢和小桂那几个未婚的小姑娘玩闹。
小桂嘟着嘴,一脸失望:“那就说定了,下回阮姐再不能再推脱了。”
家长来得差不多了,园长笑眯眯地宣布亲子活动开始。
阮晨简单跟一组家长讲解活动内容,像平常一样笑着要摸摸小孩子,谁知小孩子瑟缩着避开了,扁着嘴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她笑容一僵,半蹲在地上,声音越发温柔:“怎么了,不认得阮老师了吗?”
小孩子揪着蓝色的上衣,怯生生地瞥了阮晨一眼:“老师今天看起来很凶的…”
阮晨愣了,看来今天的妆容确实够冷艳,却把小包子吓到了。
她若无其事地摸摸孩子的小脑袋,坦然地笑对着家长不好意思的脸色,慢吞吞地回到办公室,看周围没人,阮晨用额头磕着办公桌郁闷得要死。
如果变得漂亮是用小包子换来的,阮晨才不愿意!
于是她暗暗下了决心,再也不追求什么高贵冷艳让小包子吓到还远离自己了…
赵天景中午来接阮晨时,看到她闷闷不乐的表情。
听了阮晨小声的抱怨,他扭过脸对着车窗外,嘴角小幅度地上扬。
果然小包子们的杀伤力堪比原子弹,完全不用自己再出马了。
以后赵天景也不必提心吊胆地怕阮晨再打扮成这样出门。
当然了,她在家里偶尔这样别有一番风韵,他也就看作是一种情趣了…
阮晨不知道某人心底偷笑,还暗暗把小包子们夸了个遍,匆匆忙忙吃完午饭就拉着李洁儿去找老中医。
那位老中医是吴韵的前辈,她听婆婆提起几次,对老中医赞不绝口,这才敢带李洁儿过去。
毕竟受到那位妇科医生的断言后,李洁儿肯定再也不能承受再一次的打击了。
幸好老中医把脉后,只说李洁儿的体质比普通人难受孕,需要好好调理。
阮晨偷偷松了口气,李洁儿原先绷紧的脸也好看了不少。
两人拿着三天的中药出来,老龚紧张地等在门口来回转圈,一看见她们就迎了上去,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眼神。
李洁儿板着脸见他焦急得一头汗,心里一暖,再也绷不住笑出声来:“别担心,我没事。”
听说老中医只让她调理身体,再没断言李洁儿不能生的话,老龚如释重负,笑着向阮晨道谢。
果然昨天带着李洁儿到赵家做客是对的,李洁儿不仅笑容比之前多了,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阮晨连忙摆手不敢居功,赵天景只闷声说了一句“好好工作”。
老龚一听,脸上的表情立刻垮掉了。
赵BOSS这么说,难道自己平时就没好好工作了?
几人笑着分开,老龚打算陪李洁儿去时装店走一趟,然后去准备婚宴的事。
因为李洁儿在看了妇科后闷闷不乐,酒席的事一直耽搁着。
阮晨望着两人手挽手走远,笑着往赵天景身上一靠,眨巴着眼说:“我刚才偷偷让老中医看了…”
赵天景低头,看她嘴角一翘伸手摆了个“OK”的姿势,不由失笑,非常配合地带着一点热切的神情问了一句:“老中医怎么说?”
“身体倍儿棒,生十个八个都没问题!”说完,阮晨忍不住脸红了。
这老中医当她是母猪么,还十个八个的。
赵天景拍着阮晨的肩膀忍笑:“你辛苦了…”
阮晨瞪了他一眼,转眼也“扑哧”一声笑开了。
晚饭后,阮晨洗得香喷喷的,对着镜子甩了一下栗色的卷发,摆了个自认非常妩媚的pose。
低头检查了一下,粉色的小背心,黑色小热裤,再挺胸收腹。
阮晨笑了,弧度还不错。
虽然今晚不是每月那个日子,可是她之前感冒发烧了几天,后来赵天景又怕她身体还没好,一直养着。
据说总憋着,对身体不好…
阮晨兴冲冲地出了浴室找赵天景,谁知他皱着眉头在书房忙碌。
看到她,赵天景笑了笑,歉意地说:“今晚有点事,你先去睡吧。”
阮晨难掩失望地点了点头,扑倒在卧室的大床上咬着被角郁闷了好久。
等书房的门重新关上,赵天景敛了笑容,想起刚刚跟Andy的通话。
“对方一口咬定计划书比你先到公司,有高层出面作证,这件事变得棘手了…”
“总裁还没开口,仍有回旋的地方。”
赵天景盯着电脑屏幕,那人留了一手,看来是有意跟他作对了。
如果对方确实能证明计划书比他的早一步到达合作方的手上,对自己实在非常不利…
他嘴角一动,慢慢笑了。
可是很快对方就会明白,半成品和成品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阮晨盯着书房的大门,赵天景连续两晚把自己关在里面,不知道在忙什么。
他很少有这么忙碌的时候,阮晨有点担心,下班回来特意炖了一锅鸡汤。
她端着鸡汤忐忑地敲了敲门,听见赵天景的声音才小心地推开,探头小声问了一句:“还在忙吗?”
赵天景见阮晨小心翼翼的样子,连忙上前把碗接了过去,夸张地嗅了一下:“这是什么,真香!”
阮晨笑:“灵芝鸡汤,趁热喝了吧。”
赵天景知道她担心自己,却不好干涉公司的事务。他也不想让阮晨操心,乖乖地把鸡汤喝完,绞尽脑汁把肚子里一点好听的话都挖出来,把她哄得直笑。
阮晨见他没有告诉自己的意思,心里有点失望,没有追问默默地出了书房。
对公司的事她并不了解,只是看赵天景烦恼的样子,想要做一个乖乖的树洞而已。
可惜这样的机会,赵天景没有给她。
阮晨把厨房收拾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不在焉地换着电视频道,对电视节目兴趣缺缺。
接起电话时,她还半天没反应过来:“…妈?”
“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那边的声音很平静,丝毫听不出一点恼怒,阮晨却知道她越平静越是生气。
“你刚去了威尼斯,没必要为这事特意回国。”阮晨的语气很淡,不像是跟她的母亲在说话,反而客气的像是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客人。
赵天景打开门正要出书房,听到阮晨接电话的声音,脚步一顿,并没有在这时候出去,靠着门旁边的墙静静地听着。
从认识阮晨那天开始,他只见过她的爸妈一次,还是分别见面的。
阮晨的父母几年前离婚后各自生活,很少过问阮晨的生活,甚至连两人结婚登记的时候也没出现。
赵天景还以为她父母临时有事来不了,原来阮晨根本没打算让他们来,并未知会对方。
他知道阮晨和她父母有些芥蒂,现在看来比自己想象中要深。
难怪阮晨不愿意办酒席,估计也是不想再见到她的父母和亲戚吧…
“…没什么好见的,你和你的小情人玩得开心点。”
赵天景发怔了一会,就听到阮晨不悦地挂断电话,还看见她把手机砸在脚边的动作。
他心里叹气,若无其事地装作刚刚出书房的样子,把手机捡起来,笑说:“宝贝,这是我送你的手机,不喜欢告诉我,立刻帮你换一个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