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完了脸，秦延继续回厨房做菜。
温茗去洗了把脸。
镜子里的她，左脸颊还有点肿，但好在，并不影响颜值。
她想起糙胡子朝她挥手的瞬间，也想起刚才秦延温柔的样子，她觉得，一切都值了。
第五十八章 类似爱情18
第五十八章 类似爱情18
秦延做了三菜一汤，三菜中一个荤的，两个素的，汤是紫菜蛋花汤。
温茗坐在板凳上，趁着秦延在厨房打饭，先拿勺子舀了一口汤喝。很普通的汤，却因为过了他的手，让她觉得有了别样的滋味。
秦延从厨房出来，正好瞧见她一脸满足的模样，他的心一软。
他把米饭放在温茗面前，说了句：“吃吧。”
温茗对比了一下他们面前的两碗米饭，是一样多的。这饭量，是她平时的一倍多，但今天，她觉得自己能吃下。
她拿起筷子，正要夹菜，秦延把其中一个素菜推到了她的面前。温茗扫了一眼，发现这个菜里，他放了辣椒。
这个男人，粗起来能一脚把门蹿倒，细起来也能记得她的喜好。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温茗低头尝了尝，菜的味道如汤一样，说不上多惊艳，但是她很喜欢。
她尝完一道菜，又去尝另一道菜，而秦延，全程只顾自己低头吃饭，连一句“味道怎么样”都不问，好像一点都不关心她对他厨艺的评价。
“你做的菜挺好吃的。”她主动开口。
秦延没抬头，只是说：“那你多吃点。”
“你经常给自己做饭吗？”
“几乎不做。”
“为什么？”
“一个人花一个小时做菜吃几分钟，不合算。”
“那现在呢？”
“刚刚好。”
刚刚好。
因为是两个人，所以刚刚好么。
温茗的心里涌出一股热浪，这力量，渐渐排山倒海。
如果说她之前只是迷恋于他的身体，那么此时此刻，她确定了，她想和他在一起。这是从灵魂深处喷薄出来的欲望，是她心底最诚实的声音。
一顿饭吃得很安静，吃完之后，温茗收拾桌子洗碗，秦延拿着烟出去了。
屋外很闷热，他一边点烟，一边拨电话给局里的同事大荣。
大荣接得很快：“秦队，不是说这两天休息让我们别给你打电话吗？”
“现在是我给你打，有问题？”
“没没没，你说。”
“下午去戒毒所找小张，让他把温侯生的探视记录和探视监控调出来，你们查一下记录上的‘弟弟’，我怀疑他参与贩毒。”
“是！”
“查仔细点，有消息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是！”
秦延挂了电话，指尖的烟已经燃了一半了，但烟灰还留在烟头上，保持着原来的形状，他动了动手指，烟灰就随风飘走了。
半支烟，几口就没了。
他转眸，看到温茗不知什么时候洗完了碗已经出来了，她正蹲在门口，试图把歪倒在地上的门板扶起来，可她到底是个女人，力气不如男人，所以用了好几次劲儿，门板还是一动不动的。
秦延把烟蒂踩灭，踢进了垃圾桶，快步往回走。
第五十九章 类似爱情19
第五十九章 类似爱情19
温茗双手按着门板，却怎么都使不上劲儿，肩胛骨有点疼，或许是早上的时候撞伤了。
“我来。”秦延绕到她面前，轻松一提，就把门板立了起来。
温茗往边上让了让，看他把门板挪到了墙边靠着。
“你练过吧？”温茗问。
“什么？”
“蹿门啊。”
“我没事练这个干什么？”
“那你早上怎么一下就蹿进来了？”
“说明你的门不牢固。”
温茗：“…”
他弯下腰，检查着门板上的裂痕，早上那一下强烈的撞击，已经让这扇门的表面变得如纸皮核桃一样松脆，秦延手掌一按，它就碎了。
“你一个人住，还是找人换个防盗门比较安全，门是我弄坏的，费用我来出。”
“不用了，你也是为了救我，如果连这笔账都算到你头上，那我也太没人情…”
“认识附近的装门师傅吗？”他打断她的话。
温茗摇摇头：“不认识。”
秦延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了一阵，调出一个号码，拨通的时候，转手把手机递给了温茗，说：“问问李立新，他是这里的百事通。”
温茗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听筒里传来李立新的叫唤：“延哥，啥吩咐啊？”
“是我，温茗。”
“哦哟，是老板娘啊。”
李立新的声音高了几个调，让人听出了暧昧。
温茗知道李立新一定误会了她和秦延的关系，她没有解释。她只是把门的情况和李立新简单说了一下，询问他是否认识这附近装门的师傅。
李立新为人一向热心，他一听温茗的话，立即表示自己可以帮忙联系。温茗道了谢，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手机界面跳转，温茗看到了秦延的屏保，是一把冲锋枪。
她忽然又想起，那天晚上他在酒吧门口掏出来的东西。
那是枪吗？
如果是，那是他的枪吗？
好不容易忘了，突然又记起来。
温茗觉得自己一定又会陷入了新一轮的纠结，她讨厌那种感觉。因为怀疑他是好是坏，就像怀疑自己的喜欢是对是错一样。
她想把手机还给秦延，却发现秦延正在她的窗户边晃荡，耐心地检查着什么。
“你的窗，也不是很安全。”
“我的窗又怎么了？”
秦延把窗户推开，用手一撑，人就跳上了窗台，他用手丈量了一下：“这种高度很容易爬进来，我建议烧一圈防盗窗。”
“需要吗？”温茗走到窗台边，往外望了一眼，“我在这里住了三年了，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等有问题之后再采取措施，还来得及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坏人。”
“但坏人随处都在。”
“…”温茗抿了下唇，“行，我听你的。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如何才能鉴定一个人是好还是坏？”
第六十章 类似爱情20
第六十章 类似爱情20
“不能。”秦延把窗关起来，“这个世界并没有一套完整检验好人坏人的标准，好人有不同层次的好，坏人有不同底线的坏，没有统一的答案。”
“那你觉得我好吗？”
“好。”
“那你觉得你好吗？”
“不知道。”
“答案是不是反了？”
“没有反。”
“你不知道如何评价自己？”
他摇头：“人总是很容易评价别人，但很难评价自己。”
温茗不作声了。
是啊，评价别人都只过眼，评价自己却得走心。而任何时候，没有人会比自己更清楚自己的劣根性。
秦延把手机接过来，问：“李立新怎么说？”
“他说会帮我联系。”
“好。”
他点了下头，又绕到了纹身室的后面，去检查那道门是否牢固。
真像个即将远行的家长，不放心这不放心那的。
这个念头蹿过脑海时，她忽然感受到了离别的味道。
她想起来，等明天，她替他完成另一半的纹身图案之后，他们两个人就彻底失去了交集。
“秦延。”温茗不由自主地叫出来。
他正扶着老化的门锁，回头时尚且还皱着眉：“嗯？”
“…”
一瞬间，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愁绪来的那么莫名其妙，她甚至还没有组织好语言去向他表达。
况且，说了又能怎么样？
温茗笑了笑：“没事，就叫你一声。”
秦延扭回头去，没搭理她。
温茗在大厅里坐下，看着他专注而认真的侧影，默默出神。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李立新联系的装门师傅到了。
装门的师傅年纪有点大了，开着一辆摩托三轮车来的。
秦延听到声响，先走出了门去，温茗跟出去的时候，看到秦延正给装门的老师傅派烟。两人说话的间隙，时不时地回身朝着温茗的门比划。
她觉得，有秦延在，这事儿根本用不了她操心。
装门的师傅抽完烟，拿了卷尺过来量门板的尺寸，顺道，把窗户的尺寸一起量了去，这应该也是秦延交代的。
“师傅，今天能装好吗？”温茗问。
“今天来不及了。”装门的师傅拿了个小本子，一边记录下数据，一边说：“你们预约的太晚了，我今天城西还有两单生意呢，我等下把尺寸发给我儿子，让他准备好门，明天一早来给你装上。”
“那我今晚岂不是会没有门。”
“今晚就将就一下吧。”
“这怎么将就？”
装门师傅笑了笑，目光扫过温茗落在秦延身上：“你们两个人怕啥，而且，你老公看起来这么有安全感。”
秦延眉角一沉：“师傅…”
“师傅，你说得有道理！”温茗接过话茬，笑道：“那你明天早上来给我装吧，今晚我们先将就一晚。”
第六十一章 佳期如梦1
第六十一章 佳期如梦1
“好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装门师傅把尺子和本子扔上摩托三轮车，人也跳上车，发动车子，走了。
温茗对着装门师傅的背影挥了挥手，转头的时候想刻意忽略秦延，可余光还是瞥到他正看着自己。
她笑了笑，换上了理直气壮的表情。
“门是你弄坏的，你得对这门负责。”
“我也是为了救你，如果连这笔账都算到我头上，那你也太没人情味了。”
“你少学我说话，反正，今晚你得留下来给我守门。”
“我要是不同意呢？”
温茗眼波一转，露出些许的委屈：“万一那些人晚上再来找我，我怎么办？”
秦延沉默。
“你忍心看我一个女人住在连门都没有的地方吗？”
“…”
“既然你不想管我，那你早上何必救我…”
“行了。”
“你同意就好。”她顿时换上笑颜，一边往屋里走一边碎碎念：“晚饭我们吃点什么呢？我去看看冰箱里还剩下什么…”
秦延在她身后按了按太阳穴，明知自己踩进了她的坑里，还是笑了。
天黑之前，秦延回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晚上，温茗下了个面，两人吃饱之后，合力把门板抬到了门口，秦延挪用几张凳子作为支点，把门板撑了起来。
这样从外往内，乍一看，应该是看不出来门坏了。
收拾好之后，天已经黑了。
“你上去休息吧。”秦延对温茗说。
“那你呢？”
“我在楼下值夜。”
“你真是留下来守门的呀？”温茗有点失望。
“不然？”他在桌边坐下了，随手把烟和打火机放在桌子上，坦坦荡荡。
温茗没话讲。
是啊，不然，她还指望他是开窍了留下来陪她睡的吗？
“楼下没有床而且还有蚊子，你上去睡比较好。”
“没事，比这更恶劣的地方我都睡过。”
“哪儿？”
“树林、草垛，破屋。”他的眼睛看着窗外，却并未融入星光，反而显得有点暗沉。
“怎么听着，你像是个亡命之徒？”
终于，问出来了。
她一直在等这样一个机会，合理好奇又不显突兀的机会。
秦延并未有什么反应，过了会儿，淡淡地一勾唇：“是，我的确是个亡命之徒。”
温茗深吸了一口气，对于他的回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就承认了。
屋里安静下来，静得有点出奇，连屋外的臭虫撞在窗玻璃上的声音，都清晰无比。
秦延见她不说话，打趣她：“怎么？和亡命之徒待在一个屋子里害怕了？”
温茗没作声。
她并不害怕和亡命之徒待在一个屋子里，她害怕的是爱上亡命之徒。
“害怕了就赶紧上去。”秦延催促。
温茗笑了一下：“我怎么觉得，害怕的是你。”
秦延：“…”
第六十二章 佳期如梦2
第六十二章 佳期如梦2
温茗上去之后，秦延一个人在窗边坐了会儿。他想抽烟了，但又不想将她的屋子搞得乌烟瘴气，最终作罢。
窗外路灯明亮，大叶女贞的树影在风里摇曳，却像一团缠人的鬼魅。
秦延又想起了曾经睡树林草垛破屋的日子，相较于那时候，他最近这段日子，过得实在是太安逸了。
他清楚，是托了背上这个纹身的福。他也清楚，安逸过后，等着他的是什么。
树影摇晃的越来越厉害，秦延起身，关上了窗帘。
他正琢磨晚上睡哪儿，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他抬眸，看到温茗抱着一卷席子和一床毛毯，正磕磕碰碰地从楼上下来。
她应该是洗过澡了，这会儿已经换上了睡衣。睡衣是吊带的，香槟色，没什么布料，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除了招人遐想，并无其他作用。
“看什么呢？过来搭把手啊！”温茗朝他叫。
秦延走过去，接过了她手里的席子。席子对温茗来说有点重，但秦延却提的很轻松。
两人走到大厅里，温茗把桌子和椅子都推到边上，腾出了铺席的位置。秦延拎着席子一甩，席子就打开了。
“空调遥控器在抽屉里，蚊香片在柜子里，你看看，还需要什么？”
“没什么需要的了。”
“不对，还差枕头。”她说罢，转身又往二楼跑，“你等我一下，我上去拿。”
睡衣的裙摆随着她跑动的姿势飘起又落下，好像一阵风，拂过秦延的心头，他挪开了目光。
没一分钟，温茗又下来了，她拿了两个枕头，一左一右地放在席子上。
“两个枕头？”秦延蹙眉。
“你一个我一个啊。”
“你也要睡楼下？”
“是啊。”
“为什么？”
“这样更省电。”温茗走到柜子边，拿出了空调遥控器，打开了空调，接着，又把电蚊片也给插上了，“而且，家里两台空调同时运作会跳闸。”
“你上去，我不用开空调。”秦延正色道。
“这么热的天，不开空调怎么行呢？”温茗踢掉了人字拖，坐到席子上，把毛毯打开，顺势拍了拍自己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对他说：“不早了，睡吧。”
秦延站在原地没动。
“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你是男人你还怕吃亏吗？”
秦延还是没动。
温茗没了法子：“算了，你要实在不想和我一起，那你就去楼上睡吧。”
秦延沉了口气，这样的提议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他去楼上睡，那不如他一开始就别留下来守门。
“你别闹了。”他很严肃。
“只是一起打个地铺而已，你在想什么？”
温茗不管他，自顾自地躺下。
耳边迟迟没有动静，约莫过了几分钟，才有了凳脚摩擦地面的声音。
她翘头一看，看到秦延拉了张凳子出来，正背对着她，稳稳地坐在凳头上。
第六十三章 佳期如梦3
第六十三章 佳期如梦3
温茗突然有点沮丧。
她翻了个身，侧躺着，也背对着他。
蚊香片开始发挥作用，空气里飘起一股淡淡的香，时间安静地在两人之间流淌。
“秦延。”她忍不住叫他。
他没出声。
“秦延。”语调又软了不少。
“说。”
“明天之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这个问题，顿时让“明天”这个两个字变得压抑。
秦延又沉默了。
这样的沉默让温茗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她悄悄转头看他一眼，灯光下，他的背影巍峨如山，却似乎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悲壮。他明明就在她身边，可是她总觉得，他是个战士，早晚有一天会奔赴远方万里的疆场，从此，不再回来。
忽然，秦延也转过头来了。
两人的目光撞上，眼底都藏有彼此看不懂的深意，他们静静地对视着，半晌之后，秦延说：“睡吧。”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答案。
温茗从席子上爬起来，抱上自己的枕头。
“我去楼上睡。”这句话，明显带着情绪。
情绪来源与何，她知道，他也知道，可知道又怎么样？
温茗踩上人字拖，就往楼梯口走。
秦延看着她，她的吊带滑落在一边，左肩膀裸露在空气里，光洁如玉。目之所及，她身上很干净，一个纹身都没有。
不过也是，谁说纹身师就一定要纹身的。
等温茗上去之后，秦延又坐了一会儿，才躺下睡觉。他的睡眠一向很浅，夜半下了一场雷雨之后，他几乎就没有再睡着。
装门师傅一早就来了，带着他儿子一起，没一会儿就把防盗门给装了起来。
“师傅，防盗窗什么时候能帮忙来装一下？”秦延问。
“哎哟老板，我实在来不及，说实话，要不是小李介绍再加上看你们这个门要紧，我都不会给你们排在今天早上的。窗子的事，给你安排在后面两天好吧？”
“行。”
秦延付了钱。
老板带着他的儿子走了，摩托三轮车一路发出“突突突”的声响，秦延想，温茗肯定被吵醒了，他正想着，一回头，发现她就站在他的身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早。”他和她打招呼。
“怎么？睡了一晚就真把自己当这里的男主人了？”对于昨晚的事，她似乎还没解气，语气有点冲。
秦延知道她是指这门钱的事，他没和她一般见识，越过她直接往里走，把地上的毯子枕头和席子都收拾起来。
温茗就在旁边看着，既不搭把手，也不搭理他。
气氛很怪，又或者，只是她很怪，因为她时刻记得，过了今天，她对他而言，就会变得不再有任何意义。
这种没有意义的方式，就像她丢弃在垃圾桶的一次性手套。
第六十四章 佳期如梦4
第六十四章 佳期如梦4
早餐是秦延买的，两人吃完就开始纹身。
温茗心情不好，话也比较少，不过，工作状态没受影响。
一早上很快过去，中午照例是外卖，吃完饭之后，温茗说要休息，就趴在桌边靠着睡了。
她的眼圈有点黑，显然，她昨晚也没有睡好。
午后的风拂着窗帘，屋里很安静，静得只有墙上的钟走动的声音。
秦延坐在一旁看着她，她睡着的样子很乖，跟只小猫崽似的。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
他快速地将铃声掐灭，站起来想去纹身室接电话，却发现温茗这样伏倒的姿势把他的路给挡了，他出不去。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蒋婷的号码，他想了想，按了接听键。
蒋婷打电话来是告诉他，蒋莹和她的新男友要走了，今天傍晚的火车，离开柏香市。
秦延“嗯”了一声，觉得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没什么其他再需要表态的了。秦延的淡漠让蒋婷有些着急，她的声音起了哭腔：“秦延哥，我姐让我也走。可我不想走，我想留下来，你觉得我留下来好不好？”
秦延还没说话，手机那头忽然传来一阵抢夺的声音，他听到蒋莹在尖叫：“婷婷你疯了是不是？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他们那种男人没有未来！我受了这么多苦你没看到吗？你觉得好玩是不是？你非要自己也尝一遍这样的辛酸才满意吗？”
“姐，你把手机还给我！”
“我不管，你今天说什么都得和我们一起走，我知道你喜欢秦延，但是喜欢他能有什么出路？他能给你什么？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你和他在一起的…”
手机里又是一阵沙沙声，蒋婷的声音重新回到听筒里：“秦延哥！秦延哥，你别听我姐她胡说，我…”
“蒋婷，一路顺风。”
“秦延哥…”蒋婷似乎哭了。
秦延直接挂断了电话。
屋里还是很安静，秦延揉了一下太阳穴，转眸看到温茗醒了。她眼神朦胧，带着刚睡醒后的迷茫。
“蒋婷是谁？”她张口就问。
“…”
“问你呢。”
“休息好了么？”
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眼神渐渐清明了起来。
“差不多了。”
“那继续吧。”
温茗没动，仰起头瞧他：“你是在使唤我吗？”
“没有。”
“那行，先告诉我蒋婷是谁，我再考虑要不要继续。”
“…”
“怎么？不能说？”
“一个朋友。”
“女的吧？”
“温老板，你没必要管这么多。”
“哦。”她往桌上一趴，揉了揉眼说，“那我再睡会儿。”
这是，典型的耍无赖。
秦延深呼吸，妥协：“女的，但我们只是朋友，而且她马上就要离开柏香市了，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