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锦站在那里,竟然也有他束手无策的时候。
末了,她喝了口水,问他“你为什么给我吃这种东西?”
呵…
这种东西。毒药还是怎么的。
还真没有人问过他这样难回答的问题。
江年锦停了车,绕了一圈这周围也只有这家牛排店还有些人气。苏听溪还缩着,他看着扎眼,一下就伸手搂过了她。
她“哎”了一声想挣,已经被他连拖带拽的塞进了店里。
江年锦挑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两份牛排问她能不能吃,她难伺候,他也学聪明了。
苏听溪点头“现在别说牛排,就是在我面前放一头牛,我也能吃下去。”
他合了菜单递给侍者,没好气的道“那不是要吃穷了我?”
听溪嘿嘿的笑,想起什么似的问“怎么是你来接我?”
江年锦不回答她,只是转了话题道“说说吧,这次又是为什么忽然离了大部队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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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忆旧帆5
听溪的目光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暗了下去,江年锦眨了下眼,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一瞬之间,她竟然藏了这么多的情绪。
“我在大厅闷得慌,就想出去走走,谁知道又迷路了。”她的声音很轻,底气不足的样子。
“为什么在大厅等?”
“在走廊里等岂不更闷得慌?”她说着,低了头,把玩着自己手里的水晶杯,那纤长的指印在上面,剔透的玉似的。
江年锦不再咄咄的相问,她不说,是替他省事。
“作为一个跑腿的助理,分不清东南西北可是致命伤。”
他的语调悠闲起来,听溪松了口气。
侍者正好端了牛排过来,两份都是全熟的,他平日里封顶也是三分熟,可是这家店没有来过,也不知道厨子的手艺怎么样,要是让她见到了血汁,那后果又是不堪设想。
统共和她吃过两回饭,总不能回回不欢而散。而他,真是再不想见到她狼狈的模样。
她吃东西的时候总是很专注,心无旁骛的好像腾不出注意力给其他人,她这样让他也变得食欲大增。
“哟,这是谁?”
江年锦的身后响起懒懒的语调。
听溪抬眸,看到衣着光鲜亮丽的一男一女站在那里。这句话是这位男士问的,而他问话的时候,是在看着她。
江年锦回过头去,“你怎么在这里?”
普云辉摸了一把后脑勺,笑道“怎么?就许你在,我不能来啊?”
江年锦“哼”的一声,看了看普云辉身后的女人,东方女子的面孔,但是脸生的很,不过想想,这小子身边的女人,能让他混个脸熟的,还真没有。
普云辉转身拍了拍身边女子的肩膀,顺带着把自己的车钥匙丢给了她,他柔声道“亲爱的你去车里等我,我结完帐就出来找你。”
女人点了点头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这才扭着小蛮腰出去。
普云辉在隔壁桌拖了一把椅子过来跨坐在上面,双手支着下巴看着听溪,满脸桃花道“这位是?”
“苏听溪。”听溪朝他微笑。
“噢~~”他拉长了语调,恍然大悟道“尔冬的小助理,我听她提过。”
他说话的时候一瞬不瞬的打量着听溪的面孔,目光一丝都不愿意挪到江年锦的身上。
江年锦的脸色很难看。
“这么大个美女,你怎么不早给哥们介绍介绍啊。”他甩手撂了一把江年锦的胳膊。
江年锦不说话。
听溪躲开了他的目光,轻轻的说“哪儿有你女朋友好看。”
“女朋友?”普云辉愣了愣,随即“哦哈哈哈哈”的笑起来,“你觉得她是我的女朋友?”
“不是?”听溪红了脸。
“当然不是!”普云辉一本正经的道“一起吃饭就是男女朋友了吗?你是江年锦的女朋友么?”
“我…”
听溪语塞,就见江年锦不耐烦的挥着手“滚滚滚,账记我头上赶紧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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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忆旧帆6
“别啊,我还有话对你说呢!”普云辉可怜兮兮的看着江年锦。
“你们聊,我去下洗手间。”听溪识相的站起来,对着普云辉点了点头就走开了。
江年锦看了一眼听溪的背影,隐隐绰绰的,在光影里那么的细,好像捏一把就会断了,这儿暖,她终于不缩着身子了,她站直了,是那样的挺拔,毫不逊色Beauty的任何一个模特儿。
江年锦搁下了手里的刀叉,收回了目光。
“有屁快放。”他说,也不知怎的,这会儿忽然被打断吃饭的兴致,他格外的躁。
“你能不能温柔点和我说话。”普云辉一掌拍过去。
江年锦斜他一眼“你是女人么?”
“哟,什么时候你也开始玩女人了?”
“再嘴贱!”
“好好好,我不说了,瞧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店往你牛排里掺火药了呢!”普云辉打趣着,摸了一把下巴,又凑过去悄悄的问“尔冬来巴黎了吗?”
“你能不能自己给她打电、话?我是你安在Beauty的卧底么?”
“我要是能自己给她打,还问你?”普云辉撇了撇嘴。
“怎么就不能打了?”江年锦挑眉。
“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普云辉的目光四处乱窜着。
“嘶…”江年锦撂起了叉子,“我多余问你,还不滚!”
“你急着让我走干什么?我不会在人家姑娘面前乱说话的,你放心吧。”他拍着江年锦的肩膀,安抚着。
江年锦忽然就抿紧了唇不说话,他的表情是常见的冷漠,只是这份冷漠里还藏着凌厉的危险。
普云辉不再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和江年锦这么多年的朋友,他的那根神经不能踩,他再清楚不过。他不好得了人面子,还不够意思的去揭人里子。
普云辉站了起来,按着江年锦的肩膀“哥们儿别的我也不多说了,我就告诉你,谁一个坑掉进去两次谁他妈就是傻子。”
江年锦按了一下太阳穴。
普云辉在他的身侧神了个懒腰,就又换了张脸似的笑起来,“你这个人也真是的,都不让我好好的跟人姑娘告个别!要不我等人姑娘来了再走?”
“嘭!”
往洗手间去的那个方向忽然传来了什么东西坠地的声音,闷闷的,紧接着就是人群的哗然。
江年锦和普云辉一齐转过头去。
苏听溪捂着自己的眼睛跌坐地上。
“这…这是怎么了?”普云辉吓得说话都不麻利。
江年锦看了看听溪面前的那张桌子,血淋淋的牛排还配着番茄酱…他气馁的“啧”了一下。
“她怎么了!”状况之外的普云辉还在不停的问。
“你看你那么多废话!”江年锦一把推开了他,快步朝苏听溪走过去。
站在原地的普云辉看着江年锦俯身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无辜的耸了耸肩。
“这也关我事?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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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忆旧帆7
听溪坐进江年锦的车子里,整个人还是软绵绵的,也不知道是晕血还是没吃饱饿的。不过再饿,她也不敢再对江年锦喊。
江年锦专注的开车,从店里出来,他就一言不发的抿着唇不说话,像是谁惹了他。
听溪想了想,这车里怎么数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还能生什么气呢,不就是她又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他脸了呗。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也不想,可是每回在他面前就不可掩饰的原形毕露了。
车子快到入住的酒店的时候,听溪的手掌心往江年锦的面前一摊。
“江先生,你的手机借我一下,我给静竹打个电、话。”
“又怎么?”他不耐烦的很。
“就不劳烦你扶我进去了,这儿人多嘴杂的…”
“你脑子里净装些什么?”他打断了他。
“我是怕给你造成麻烦。”
“你是怕我给你造成麻烦吧。”江年锦没好气的,但还是随手把他的手机甩到听溪的手里。
听溪看着他冷森森的面容,不敢再说话。
他的屏幕很简单,就是一片幽暗的黑,倒显得桌面上的图标格外的明显,好在静竹很快就接了电、话,也没什么耽搁就把手机还给了他。
车子一到酒店门口,他把车钥匙甩给了门童就头也不回的径直进了电梯,听溪等了一会儿才等到匆匆跑下来的静竹。
静竹散着头发,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给我消停一会儿,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巴黎,所有时间净花在找你上了!”
听溪笑,知道她还愿意开口骂自己,那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折腾我就算了,连江先生都被你折腾的够呛。那厢还吃着饭呢!连个外套都没来得及披就跑出去了。”
“他怎么会知道?”
“你好意思问,你留我的手机号码干什么,我能懂法语?当然得求助江先生!”
“你怎么知道他懂?”听溪咕哝着。
“他什么不懂!”静竹恶狠狠的驳回。
听溪撇了撇嘴,接着问静竹“沈庭欢气坏了吧?”
“可不是气坏了,因为让你留在大厅的事情,江先生还对她亮了嗓子呢,可跌面子了,还是在沐葵面前,不是得气炸了她吗!”
“他怎么知道的?”
“他什么不知道!”静竹理直气壮的,才今天一会儿的功夫,她倒是彻底变成了江年锦的铁杆粉儿,说起江年锦的神通广大,这都有了惯用的格式。
听溪沉吟着,静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就凭江年锦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那股子神劲儿,能有什么是他不懂不知道的。
只是他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她怎么留在大厅了?
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越琢磨越觉得江年锦这个男人难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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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忆旧帆8
相安无事了一整夜,听溪知道天亮之后沈庭欢就得给她一顿好果子吃。
只是听溪没有等来沈庭欢的传唤,先等来的是阿府。
阿府穿着白色的毛衣站在门口,看起来没有了平日里的冷漠,温暖肆意的像是一道光。他对着听溪扬了扬嘴角,在听溪开口说话之前把手里的那个盒子递给了她。
“苏小姐,这是江先生交代给你的。”
听溪接过盒子,对上阿府的视线,他又微笑一下。
听溪低头打开,看到一部崭新的手机放在盒子里。
没做犹豫,听溪就把盒盖合上了塞回阿府的手里。
“这个我不能要。”她说。
阿府愣了一下,看着她铮铮坚决的小脸,想起江年锦懒洋洋的卧在床上说“她一定不会要的”。
也不知道是他料事如神,还是她的原则太好捉摸。
“江先生说了,只是暂时在巴黎的代用,等回国,就得上交给公司。”阿府顺溜的接上了话,也亏得江年锦替他想好了对策,不然还真不是凭他的口舌能把这礼物送出去的。
听溪还在犹豫。
阿府乘胜追击“苏小姐,出门在外有个手机也方便,不然像昨天晚上那样,大家得有多担心。”
担心?
阿府的面容很真诚,在江年锦的身边见惯了大善和大恶,还能保持这样赤子之心得是有多不容易。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大家是指谁,可是听溪觉得自己的心头一软,所有的坚持都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
她接过了手机盒,说“谢谢你阿府,也替我谢谢江先生。”
阿府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就离开。
听溪将那枚手机拿出来捏在掌心里端详了半天没有回神,直到静竹突然从后面蹿出了拍了她一把,手里的新手机险些又落了地,她惊出了一身的细汗。
“这是?”静竹指着手机。
“员工福利。”听溪笑,转身进了屋。
那摔坏了的旧手机还搁在床头,当时没注意,这会儿细看之下屏幕背面都有了细碎的裂痕。
这个手机,还是当初莫向远给她买的,一直没舍得换。他领的第一份奖学金,就给她换了这个。她心疼的指责他乱花钱,他就揉着她的发心温和的笑也不为自己辩驳。
听溪当时以为,他们以后是要勤勤恳恳节约着过踏实日子的,只是这会儿细想,莫向远,也许压根就不差钱。
曾经和未来都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如今回忆就像这旧手机,忽然生生有了裂痕,而她无处修补。
听溪将旧手机放进这个新盒子里,塞在了枕头之下。
静竹披了外套从洗手间里冲出来,嚷嚷着招呼她“别看了,沈大小姐又在催我们了,简直就跟催命鬼似的,谁招她惹她了!”
听溪站起来,可不就是有人招她惹她了。
很不巧的是,那个人就是她苏听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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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忆旧帆9
果然沈庭欢昨日的火气还未消。
她先是端了臭脸给听溪看,接着就是摆明了故意的让她上上下下的来回跑腿,将静竹的活也一并扔给了她。
静竹想要为听溪抱不平,被听溪给拦下了,她说“这就当是让你为我担心的代价。”
这次巴黎之秀因为参加的模特公司太多,所以分了上下两场,而Beauty排在第一场。
第一场有利也有弊。利在避免了看秀嘉宾的审美疲劳,弊则在准备的时间太过仓促。
换装间里乱成了一团,此次前来巴黎的助理人手本就稀少,除了给普通模特准备服装,还要伺候好沐葵和沈庭欢两尊大佛,冷了哪边都得是火山爆发的气势,这热火朝天的房间里可不能真的烧了起来。
听溪觉得自己都转晕了,倒是一色还像只猴子一样精神抖擞的在脂粉堆里蹿来蹿去。他总说,没有他搞不定的秀。
为什么?因为他看到漂亮的衣服和漂亮的女人会兴奋。
静竹暗地里笑他,只有这样的时候才像是个直男。
“苏听溪!苏听溪!”
正想着,那边的一色忽然拉高了嗓门喊她,他站在沐葵的身边,手指翘出一朵兰花朝着听溪站立的方向一摆一摆的,像是迎了风。
“是!”听溪大声的答着。
“把衣架上那件礼服拿过来给沐姐,快点!”
听溪旋了个身,她身后的衣架上还剩下一件杏色的收腰长裙,再简单不过的设计,却让人品度出难以言喻的大方雅致。这不像是沐葵能穿出来的衣服。
不过这并不是她能管的事情,每场秀模特穿的衣服都是要由设计师“设配”,分出个主次来的。
她伸了手过去,刚摘下衣架,就被人按住了手。
听溪抬头,看到沈庭欢正怒目瞪着她,眼里火气逼人,她今早开始就一直在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听溪,只是这会儿更让人觉得无所适从的危险。
“苏听溪你好大的胆子!”
沈庭欢说罢,不等听溪反应,甩手过来,一巴掌脆脆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周围静了几秒。
听溪瞪大了眼睛。
沈庭欢好看的面容忽然显出几分凶神恶煞。她的手车祸中受了伤却丝毫不影响她甩出来的力量。
听溪的脸麻麻的,一下子觉不出疼,她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心里涌出的陈杂五味好似要吞没了她。
“谁允许你一次又一次的把我的衣服拿给别人穿的?”沈庭欢咬牙切齿的,这话听来,倒成了她的委屈。
听溪瞥着沈庭欢的面容,她的瞳孔深的无边。她笑的时候和发怒的时候,瞳孔都是这样的暗色,就像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明明在笑,可是笑容里的意蕴却根本让人无从揣测。
沈庭欢说她,一次又一次?
听溪脑中忽然就一片清明,她虽不是沈庭欢错过急景这场秀的罪魁祸首,可是“星月相随”礼服毕竟是沐葵从她手上拿走的,Beauty嘴碎的又喜欢添油加醋编纂故事的人何其的多,谁都不知道传到沈庭欢耳朵里的最后版本会是什么样的。
但有一点她现在可以肯定,沈庭欢把她从陈尔冬的身边带到巴黎,就已经早早预算好要把这个巴掌赏给她了。
她和江年锦的事,不过只是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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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忆旧帆10
“沈小姐,没想到你也会如疯狗一样的乱咬人。”
听溪冷冷的直视着沈庭欢的眸子,语气也终于变得不再友善。沈庭欢的眼睛里是打了人之后依旧还理直气壮冷厉的光。
听溪也丝毫不逊色,毕竟她才是真正站在理字这边的人,她说“我以为是我眼拙拿错了衣服,现在看来,沈小姐还真是穿不出这衣服的气质。”
听溪说罢,慢慢的松了手,那件轻薄的衣服好似蹁跹的蝴蝶,连同衣架一齐从她指尖落下。
这暗色的地毯上像是开出了一朵清丽的花。
沈庭欢见状,她眯了一下眼,气急败坏的再次甩手过来。
这一次,听溪有所预料,所以一把将沈庭欢的手腕给擒住了,车祸留下的那个伤口就在听溪的手边,她看了一眼,没有再用力,只是狠狠的甩开。
沈庭欢踉跄了几步。
“苏听溪,你真以为你是什么人?把它给我捡起来!”她指着地上的那条裙子,语气里命令的意味丝毫不减,可是她喊得越大声,倒是越显她心虚。
所有人都往这边围过来了,窃窃的私语声不绝于耳。
沈庭欢本是先发制人的肇事者,可是在这会儿的对峙中却并没有占上优势。
听溪冷“嗤”了一下,“沈小姐,你以为你把我带来巴黎就真的可以对我呼来喝去了?别忘了我是陈尔冬的助理并不是你的,尔冬姐只是给你一个情面,而你就是这样让我难堪也让她难堪的吗?”
沈庭欢知道苏听溪聪敏,却不知道竟然伶牙俐齿到让她这样措手不及。普通的姑娘挨她一个巴掌不是暴跳如雷也该是泪眼婆娑,而苏听溪竟还能保持这样清醒的头脑。沈庭欢一时无法辩驳,脸已经难看的变了颜色。
听溪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得理不饶人,她转身就往门口走。围观的人群自觉的给听溪让出一条路,她阔步走出去,明明腿软的很却不愿意让任何人看了笑话。
坐在一旁的沐葵正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而沐葵的助理,正拎着她今天要穿的那件礼服从另一个化妆间里跑出来。
也不知道这算什么大乌龙。
一色扭着身子蹿过来拦听溪。
“这儿还没忙完呢,你这是去哪儿啊?”
“出去静一静。”听溪说着,绕开了一色。
一色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被拨开人群跑出来的静竹一把给攥住了。
听溪快步的走着,只想躲开那一簇簇似笑非笑的目光。静竹恼火的声音渐行渐远,她听到她正对一色吼“能不能考虑一下她的感受,换做是你忽然被挨一巴掌你能高兴啊…”
屋外的风吹过来,脸上的痛感在一点一点的复苏。
远处江年锦正被一群人簇拥着迎面过来。
所有人讨好的面容在听溪眼里都是模糊的,唯有江年锦落在她身上的那束淡淡的目光让她忽略不了。
她别开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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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千衢1
擦肩而过的时候,听溪听到江年锦身边的那个男人正说“连沈小姐这样的腕儿都被江总您收入门下了,那么今天这场秀Beauty一定可以脱颖而出的。”
江年锦是什么表情听溪没有看到,他并没有作声,那么多人在附和,他都没有作声。
他们一群人就这样过去了,皮鞋踏着地板的声音渐行渐远,听溪才顿下脚步回了回头。
“呃…”看清楚自己身后还站在原地的那个人,听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往后退了一步。
江年锦,竟然没走!
“怎么了?”他扬了扬下巴,看着听溪。
听溪被这好似会噬人的目光看的发憷,定了定神才想到要抬手去捂住自己的脸。
“没事。”她说。
江年锦朝她走过来几步,抽出一直抄在裤袋里的手,一把握住了听溪的手腕,往下轻轻一拉。那半张发红的脸就这样完全暴露在了他的视线里。
“怎么了?脸。”他说话跟打电报似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那么短,听着却有些费劲。
“没事。”听溪想要挣开他的手。
江年锦却用力擒的更紧。
“苏听溪,要我再问一遍?”他的语调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听溪干脆任由他握着,只是语调同他一样不耐“江先生,不用再问了,因为我也不想再回答一遍。”
江年锦忽然松了手,不过他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听溪的意思,他的大掌转而一合,覆住了她脸上那寸微红的皮肤,那丝暖意驱散了疼痛。听溪忘了去推他。
“你对谁都这么牙尖嘴利?”他问,因着手上那个动作,他的问题都变得温情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