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盘子坠地的声音。
客厅里的几个人一起抬头。

明天也会加更哟~~
我是不是很乖~~
帘外红墙7
“我说了不吃,你怎么这么烦?”
二楼紧接着传来清脆的女声,语气里是浓浓的不耐烦。
“我们家的大小姐起了。“文森特太太斜了一眼那坦长的楼梯。
听溪顺着文森特太太的目光,看到那个穿着黑色及膝毛衣的女子正一步一跳的从二楼跑下来,她身后的仆人拎着她的手提包跟的很吃力,边跑边喊“培培小姐,您慢点!”
培培小姐?这就是传说中的安培培吧。
Modern的首席超模兼设计师,文森特太太的侄女,“星月相随”的新主人…她的头衔真多。
听溪将目光放的更仔细。
安培培穿着平底鞋,却一点都不显矮,那裸露在外的小腿线条非常美,她似乎也感觉到客厅里这几束注视着她的目光了,她扭了一下头,过耳的碎发甩在她的脸颊上,露出那小巧的下巴。
相较于她纤瘦的身材,她的下巴显得有些圆润。她的皮肤很白,是那种通透健康的白,没有女人比她更适合穿黑色了。
听溪的呼吸顿住了。
是她。
“培培,过来。”文森特太太招了招手。
安培培看着江年锦,站在原地没动。江年锦朝着她点了点头就转回身继续喝他的咖啡。
“今天正巧你在,快来试试姑妈给你选的礼服。”
“不用试,你选什么我穿什么不就好了?”安培培的声调冷冷的。
“你这孩子又耍什么脾气…”
文森特太太话音未落,安培培已经转了身往大门口走去,她的背影纤瘦,宽大的毛衣挂在她身上一晃一晃的,她好像随时都会飞走。
“这孩子性子躁,谁的话都不听,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没人能罩得住她,好在…”
“文森特太太,我也要告辞了。”听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谢谢您的招待。”
听溪说完,也不等他们的反应,转身跌跌撞撞的追着那个黑色的身影跑出去,身后的人似乎还在说着什么,她没管,只是紧紧的盯着那个小黑点,越变越小,她的脚步也越来越快。
屋外的阳光依旧繁盛,风吹过来都是暖暖的。
听溪捏着自己的拳心在宽大的庭园里绕了几圈,都不见安培培的身影。
“轰!”
不远处传来一声引擎的轰鸣声,听溪闻声回头,看到那辆红色的跑车从车库里蹿出来,像是一团火,张扬热烈。而火芯,就是穿着黑衣的安培培。
“小姐,你疯了!你现在怎么可以飙车呢!”车库里追出来的仆人挥着手臂徒劳的大喊。
听溪看着那火红的跑车“咻”的一下从自己的眼前奔过,她的眼睛也像着了火。她跑了起来,随着那跑车的方向,跑起来…
明明知道,追不上的。
明明知道,眼里的那团火,迎风只会更盛。
可是,她的脚步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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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外红墙8
安培培连人带车一溜烟儿就消失在那葱郁的林荫道上,随着那团红色的消失,她的晕眩感也在减弱,四肢震颤的火热,可是心却在发冷。
长发在风中纠成一团,她的思绪也是。听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追到了又要说什么。
江年锦的车冲上来的时候,她还在跑,双腿已经雷雷发颤不像自己的。
捷豹一个急转,在她面前甩出一个漂亮流畅的尾弧,生生拦住了她的去路。
听溪措手不及,因着惯性扑倒在他的车窗上,那墨色的玻璃也是冰凉的,她侧目,看到驾驶座上的那个男人凛着脸从车上下来,几步之间就从车头绕过来,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掌心真暖。
“你跑什么!”江年锦的语气僵硬,手上的力道也不轻。
听溪睁大了眼睛,呼哧呼哧的喘气,一时答不上话。
她的身子抖得很厉害,眸子里那层水汽好像随时都会被她抖落成泪,江年锦松了松手,他最烦女人哭。
“上车。”他扯了扯她的腕子。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对她说这两个字,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顿了一下。她倒是没有什么奇怪,木木的顺着他的动作钻进车厢里。
那阵好闻的香又钻进听溪的鼻腔里,她不安的情绪一点一点被压下去。
江年锦开门坐进车里,携着一阵风,那味道淡了,又浓了。
听溪看着江年锦稳稳的发动车子,他的浮躁似乎也被这阵香给抹平了。他干净的手指随意的碰了下方向盘上的某个快捷键,一阵舒缓的钢琴曲瞬间盈满了整个空间,她挪开了目光。
不似刚才的风驰电掣,江年锦这会儿开得很慢,听溪怔怔的望着窗外的景,花红叶绿一帧一帧的闪过,阳光下的古堡闪闪发光。
童话的表面总是很漂亮。
“觉得这里很美?”江年锦悠悠的侧了侧眸。
“嗯。”
“想要住在这样的地方?”
听溪收回了目光,看着他。
他似乎是在和她闲谈,可是他的表情,真别扭。
听溪不答话就这样看着他,江年锦更加不自然。
车前远远的蹿过一只小野猫,他狠狠的长按着喇叭,许久才松手。
这冷厉的嘶鸣划破这一片安宁,暴戾无情,这才是江年锦应该有的样子。
听溪有些想笑。
“我不想住在这里。”她说,“心若是有了嫌隙,再华丽的房子也挡不了风雨。”
“你不是说浑然天成的陪伴么?”他的语气有一丝戏谑,却不知是对谁。
“江先生不必嘲笑,我的场面话自然没有你高明。”听溪淡淡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身上。
江年锦的眸光忽然好像一片深海。
他说“苏听溪,你今天表现的太过聪明了。”

这两天又陷入了极端的迷茫,不停的自我否定,不知道这个故事带给大家的是什么感受呢~~
帘外红墙9
听溪沉入江年锦的目光里,斟酌着他所用的这个“过”字,不知道他指的究竟是哪一方面。
一个太太,不知道自己的先生一早出差,这搁哪里都说不通。他说的聪明,一定不是指她看出这中间的嫌隙。
那么,他一定指的是她今日的所有进退。
她默默无闻两个月,今天的确有种前功尽弃,毁于一旦的感觉。
可是他呢,那个传闻中视女人如玩物的江年锦却出言保护沈庭欢,是不是也失了他的水准。
听溪自然不会反问于他,她撇了撇嘴,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送你回去。”江年锦转了下方向盘,车子已经彻底驶出了北郊。
“我现在还是上班时间。”
“放你假。”
他总是很淡漠。可是不知为何,听溪愈来愈不怕他。
其实,她也没有怕过他,就像她对文森特太太所说,她在加安的这方立足之地是江年锦给的。
江年锦之于她,是这个陌生的城市唯一的依靠,哪怕,也还算不上依靠,可就是因着那一份相救,他变得很特别。
他们生疏,是在于听溪知道,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当她第一次走进金碧辉煌的Beauty,看着眼前华服成山,美女成群,她就知道。
而他的王国,也远比她表面上看到的复杂。
她不会因为一份感激而忘记初衷,而她和江年锦之间的交集,也只是这份感激。
江年锦的车子渐渐从安静的郊区驶入嘈杂的闹市,他的车技很好。听说车技好的男人床技也会很好。
这样不靠谱的话,自然是静竹对她说的。她已经好几天没见静竹了,就因为不满意陈尔冬对她的使唤,她一口气请了一个礼拜的假。
同是刚刚毕业,房静竹就比她心高气盛的多。不过,她明白,心高气盛的多,只是因为她经历的世事少。
听溪轻轻的“啧”了一下嘴,懊恼自己脑海里蹿出的这些有的没的,脸很烫,她抬手扇了扇。
状况之外的江年锦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她的脸更烫了。
“就在这里下车吧,巷子里车开不进去。”
听溪的手背贴着自己的脸,话音刚落,就听江年锦说“这不是进去了吗?”
她降下了车窗看着窗外,因为路不好又实在太窄,他开的很慢,两面单调的水泥墙要仔细分辨才可看出正在后退。
车子好不容易才稳稳当当的在听溪所住的单元层大门口停下,这动静有些大,惹得好多住户探出头来张望。
江年锦依旧安之若素,被瞩目大概是他的人生必修课。
听溪说了谢谢想要推门下车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她转过头来看着江年锦“安培培的订婚宴,你会去吗?”
江年锦挑了下眉“你希望我去?”
听溪没答,接着问“你说我可以去吗?”
江年锦的眉头挤出一座小山。
“我以为你不会想去。”

谢谢亲爱的你们~~
帘外红墙10
听溪住的地方,是个普通的居民小区,虽干净整洁,可是相较于整个奢华的加安市,这里只能算是一个“贫民窟”。
贫民窟里多百万富翁,当然,是精神的富翁而不是江年锦这样物质的富翁。
和江年锦的谈话结束的匆忙,因为江年锦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听溪瞥见那方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就识趣的下了车,而她匆匆下车对江年锦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想去”。
她没有再去看江年锦的表情,脊背上冰凉一片,定是他又盯着她看了许久。
听溪讪讪的走进电梯,其实她住在二楼,平日里压根不喜欢进这方小小的电梯,今天她不过只是想快些摆脱江年锦的视线。
电梯妥妥的往上升,她低头一下一下的蹬着轿厢,忽然想起来,江年锦为什么会知道她住在这里。
不过随即这个问题就不再是问题,江年锦什么人,就像陈尔冬也说“他神通广大到你无法想象。”
无法想象,她就不敢想了。
听溪走进屋子,甩掉了自己脚上那双半高的鞋子,洗了把脸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她走到窗边,发现楼下江年锦的车子还在。
隔壁楼的朱大爷正站在巷口热情的比划着什么,他高亢的嗓音从半开的窗榧里飘进来。
“倒!倒!可劲儿倒!”
江年锦的脑袋时不时的从车窗里探出来往后打量,纵然他的车技再好,进了死胡同也同样没辙。
听溪揪着那团窗帘,等到江年锦的车子彻底出了胡同,她才微微松了口气,回神的时候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她关上了窗拉起了窗帘,旋身的时候看到江年锦的大衣还压着沙发的背垫,这件黑色的大衣,已经在她这里放了整整两个月了,一直没有机会还给他。
江年锦能够完美的驾驭各种颜色的衣服,并不仅仅适合黑色,可是他穿着黑色衣服的时候,无形的显出正气。
就好像第一次遇到他的那个晚上,他穿着黑色大衣的一身凛然的正气,让她信任也给她陌生的安全感。
黑色也是一种神奇的颜色,难怪那么多的人会偏爱。
听溪卧倒在沙发上,大衣的袖子蹭着她的脸,那绸软的料子,一点都不扎人,不像它的主人。
她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的坠入杂乱无章的梦境。
那个站在风口的少年,总爱穿着黑色的衣衫,是谁说的没有男人比他更适合黑色,她笑他当了真…还有他望着的那辆被夕阳印染的看不出颜色的跑车,她是从那天开始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会走向同一个结局,她从前就知道的。
眸子里落下一滴泪来,掉在平静的湖面上“咚”的一声空灵巨响,响彻心扉…
眼前的少年闻声侧了侧脸,她看清楚了。
是莫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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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云踪1
听溪被梦魇纠缠了一整夜,从沙发上折腾到床上,还是甩不掉梦中的幻影。
闹钟响第3遍的时候,她才彻底清醒,这**之间,像是过了一个轮回,她也只敢在梦中,肆无忌惮的勾勒出那个人的脸。
笼罩在晨光中的Beauty主楼有一种特别的美,清亮耀眼,像略施粉黛的姑娘。听说江年锦当年亲自参与了这座建筑的设计,他的品味总是很独特,让人耳目一新却又容易接受。
听溪刚刚走进大厅就被人揪住了发辫,她的马尾被轻轻的攥在那人的掌心里,她困难的回了回头。
“苏听溪!”房静竹站在她的身后,一双眸子亮晶晶的。“我老远就在喊你,你怎么了,昨天没睡好吗?”
她的手伸过来拂了一下听溪的眼袋,发出“啧啧”两声“怎么眼睛肿成这样还这么美。”
听溪笑起来,将她冰凉的手拉过来捂在手心里,没有告诉她,不是没有睡好,只是睡得太好,太过入梦,眼泪也流的太过汹涌。
电梯口三三两两的站了些人,听溪拉着静竹站在最外围,她还在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多半是在抱怨陈尔冬昨天又让她干了什么打杂的事情,这闷闷的声音只让听溪神游天外的更厉害。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众人的面前,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站在前面的人刚要动步,电梯里就涌出几个人抬肘挡住了人群。
听溪仰了仰脖子,看到黑超遮面的沐葵正紧抿着红唇款步从电梯里走出来,卡其色的修身毛衣只到肚脐,露出一截细腰,风韵逼人。
她本是标准的模特儿身材,脚上那双橙色的高跟将她整个气场拔得更加的高。
那两片墨色的镜片遮挡了她的眼神却掩不住她的凌厉,一时间没人出声也没人往前,只听得沐葵身边的助理战战兢兢的脚步声。
“真当自己是女王。”身旁的静竹用只有她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小声的咕哝一句。
听溪扯了扯她的胳膊,悄悄的比了个“嘘”的手势。
静竹撇了撇嘴。
大厅门外已经有一辆银色的小型房车候在那里,沐葵径直钻进了车里,车门“呼啦”一声拉上的时候,耳边才陆陆续续响起了唏嘘的声音。
静竹推着听溪迈进轿厢,随手按下了3楼,3楼是Beauty的摄影基地,很多平面宣传广告都是在那里完成的。
“星月相随被文森特太太选中之后,沐葵稳坐Beauty一姐的位置了。”
有人开始肆无忌惮的谈论起沐葵,静竹幽幽的瞟了一眼听溪,她的意思听溪自然明了,她是想说,有些舌根她不嚼,有的是人嚼。
“听说最近有很多秀找上她,档期排不下都推了。”
“我还听说,沐葵是唯一一个没有和江总吃过饭就红了的女模…”
轿厢里的人都“嗤嗤”的笑起来,气氛稍显暧mei,静竹忍着笑意目光四窜。
江年锦这个名字是光是火,也是是非。
听溪只觉得胸口一滞,她攥紧了自己的衣袖,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第一个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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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云踪2
静竹“哎”的一声,紧随其后跟了出来。她扬手懒懒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显然对于刚才电梯里听到的那番话有些嗤之以鼻。
“现在是房车接送了,以前坐着公交四处赶场的日子怕也是忘了吧,谁不是新人过来的呢,这么目中无人干什么?”
听溪不语,想起沐葵那日气焰嚣张的模样。
再红,也不该是这样的红法。
模特换装区的走廊乱乱的,身边来来回回都是抱着服装衣衫不整的模特儿,男男女女,也没有什么顾忌。
比起刚才光鲜亮丽,助理成群的沐葵,这里的模特儿的生存状态,才是这个圈子的真实写照。
模特儿圈也是个三六九等,层次分明的圈子。
“把我们调来这里干什么?”静竹缩着身子拎着自己外套的门襟,目光还是忍不住朝那些身材健美的男模身上流连。
“今天公司有一组宣传片要拍,让我们过来服装部帮下忙。”
听溪说着,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的十字通道,一个带着贝雷帽的男人一闪而过,她还没看清楚,那人也像是注意到她们了一样折回来。
“陈尔冬真是,真把我们当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哎哟两位大小姐,你们可来了!”
静竹的抱怨被不远处那尖利的语调给打断。
听溪定睛,那个男人已经朝这边奔过来了,他嘴角的两撇小胡子一翘一翘的。
“又是这个娘娘腔。”静竹眼白往上一翻。
“一色老师。”
听溪抬肘撞了撞静竹,礼貌的打招呼。
这个被称为一色的男人是Beauty众模特的经纪人,强大且无可替代的存在。
他看了听溪一眼,似乎并不怎么领情。
“陈尔冬让你们来帮忙还是让你们来看秀啊,怎么不等模特儿把衣服都换好了再来,瞧瞧里面都乱成什么样了。”
静竹抬起腕子看了看表“我们没迟到。”
“是是是,你们踩得点真准,可是人家沈庭欢都提前半个小时来准备了,你们来的比她晚,就是迟到。”
“这是什么理?”静竹顶了一句。
“房静竹,我老早就和陈尔冬说过,你这牙尖嘴利可是病,得治。”一色的手指戳了一下静竹的额头。
“我们要干什么?”听溪立马上前拦下他的手,打圆场。
“还不快进换装间去帮忙!”
听溪攥了静竹的手就往换装间的方向走。
“苏听溪,你留下,沈庭欢到处找你呢。”一色忽然扬手拉住了听溪的胳膊。
听溪顿住了脚步,连带身边的静竹也顿了顿。三人面面相觑之后听溪才问“沈庭欢找我?”
一色点了点头。
“找我干什么?”
“鬼知道找你干什么,老子这么忙找衣服的时间都没有还得替她找人。在5楼休息室,自己去找她。”一色扶了扶帽檐,对着还站在原地的静竹一声吼“你还站着发什么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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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云踪3
听溪折回电梯口,胸中忽然好似擂鼓,惴惴不安。
她没有见过沈庭欢本人,在报纸杂志上翻到的时候也不会细看,漂亮的女人在她的眼里都一个模样,唯一印象深刻的,是沈庭欢右眼下方的那颗泪痣。
她下意识的眨了眨眼,曾经,她的眼角下方,也有那样一颗泪痣。
一生流水,半世飘蓬。听说泪痣是前世三生石上刻下的印记,是转世都抹不掉的痕迹,但凡生此痣者,孤星入命,注定为爱所苦。
母亲迷信,攒下半个月的卖菜钱也非要听溪去把这颗痣给去了。那个从来都是唯唯诺诺的妇人,在这件事情上却是这样的坚决。
她说“溪儿,你已经够苦的了,总希望你能遇着个对你好的人,不要让你掉太多眼泪。”
去痣的时候很痛,去完更痛,听溪后来时常对着镜面望着那个空荡荡的位置失神,觉得好像生命中有一个重要的标志被抹去了…
晃神的空档,电梯门上来了。
电梯里站着一个男人,黑衣黑裤,眉角凛冽。这俊朗的面容有些眼熟。
听溪多看了他一眼,就想起他是江年锦的人。
这个无时无刻都不会远离江年锦三寸之遥的男人,也时常被Beauty很多小嫩模挂在嘴边,听闻他身手敏捷,传说他车技过人。
江年锦身边的人,个个也都是人物。
那人也在看着听溪。
他手里拎着几个女人的购物袋,那骨骼分明的手,在江年锦身边该是没有拎过这样的轻巧到需要温柔以待的东西,他看起来也并不自然。
两两相望了几秒,电梯门眼看着就要关上,他抬手挡了一下。
“进?”他问。
“进!”
听溪点着头,闪进去。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静的能够听到轿厢机械上升的声音,听溪看到他按下的数字正是“5”,她没动。
四面郎阔的镜面映照着听溪略显紧张的小脸。明明站在身后的人也不是江年锦,可是听溪却依稀可以感受到一抹江年锦的气场。
她不由的抬眸望镜面里看了看身后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那双漆黑的眸子,也正牢牢的盯着镜面里听溪的面容。
遇见听溪审度的目光,他也没躲。他那样复杂的看着她,又好像不是单单看着她。
听溪回了一下头,他还在看着她,似乎有些失神。
“那个,先生,我的脸上…有东西么?”听溪隔空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脸,又转过头去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镜面里的自己,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又看向这个男人。
“没有。”他低下头,闪烁着收回目光,没了刚才肆无忌惮的样子,接着诚恳的道“不好意思。”
他这般局促也是听溪没有料到的。
听溪摇头,朝他扬了下嘴角。“没事。”
电梯停在了5楼,他绅士的没有迈脚,等听溪回身出去之后才慢慢的跟出来。
“阿府!”
有人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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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云踪4
听溪跟着这个被唤作阿府的男人一起回了下头。
陈尔冬正站在休息室的门口,朝着他们这边招手。
“苏听溪,你也过来。”
陈尔冬替听溪推开了门,听溪顺着陈尔冬的指引走进换装室,陈尔冬没有马上跟进来,还在走廊里和阿府交谈。
听溪听到她对阿府说“这些天难为你了,等为沈小姐找到司机,你就可以回江先生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