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一声被推开的声音再度将她惊醒,只是这一次她知道进来的那个人是谁。
赫连君亦悄然的站在门口,低头看了看地上细微的沙粒,清丽的眉毛轻轻的皱起,那美眸中闪过一抹冷光,落在了宋希濂看似熟睡的脸上。
第二百四十九章
将屋子里扫视了一番,他走到宋希濂床前,目光落在她的鞋子上,随即俯身猛的将她身上的被子扯开。
“做什么?死人妖!”她腾的一声坐起来,装作一副睡眼迷离的样子。
“你昨晚去哪里了?”
“去哪里?你没看到我躺在这里吗?还有,大清早扰人清梦,小心吃饭都挨雷劈。”她嘟嘴埋怨到,伸手抢过被子,又躺了下去。
那被子还没有将她完全覆盖,脚踝突然传来一丝冰凉,她惊恐的抬起头,竟看到赫连君亦正握着她的脚,深邃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脚心。
对于他的这种直视,她脸突然红了起来,除了慕容池,还没有人这样看过她,心里顿时一睹,抬起另外一只脚,就朝他踢去。
“你变态啊。”她怒斥道。
只是,那一只脚却也被他扣住了。
他目光没有丝毫从她的脚心移开的意思,许久,他嘴角抿了抿,似笑非笑,“你的脚心怎么会有沙子呢?”
宋希濂神色一僵,她还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刚才因为太困了,褪了衣衫就爬了上去,只是她并没有觉得脚下有多少沙子。
纤细的手指,捻起宽大的袖子,小心的为她擦净那些残留在她洁白脚心的沙子,赫连君亦的最佳突然绽开了一抹笑容,妖娆如初。
“宋希濂,你是不是打算走啊?还是又在玩什么小心眼。”放下她的脚,他身子一倾,几乎压在了她身上,在她惊愕之际,突然扣住了她的下颚,将一个褐色的药丸放入了她口中,随即合上她的嘴,强迫她吞了下去。
“滚!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她匍匐在床沿,伸出手指,企图把那颗怪味的药丸吐出来。
“只是为了让你听话点,不要耍什么花样,不然就让你体会生不如死的感觉。最后一次提醒你,我这一生最讨厌的是背叛,特别是女人的背叛。”
他冷冷的说道,那凤眼却突然黯然下来,幽深的瞳孔里,有一抹让宋希濂难以明了和言喻的疼痛,像是一把冰刀,划过心间。
女人的背叛?她小声的重复,看着他绝色的容颜,冷冷的说了一句,“我对你何来背叛。”
“有!”他怒吼了一声,死死的盯着她,咬着牙说道。“当日你离开大厥就已经是对我的背叛,现在又自甘成为慕容池的女人,这算不算是背叛!我已经放过了你两次,不要逼我现在就杀了你。我还有留着你一起忍受那种江山在手的孤寂。”
“赫连君亦,难道江山对你就这么重要吗?”她披了风衣,看着他,觉得他甚是可悲。
重要吗?他身子猛的一怔,看着窗外,那干枯的树枝,心里一片苍凉。
江山得来有什么意义,还不是掠不走心里那种无尽的恐慌,和迷茫。
“我从来不知道活着的快乐和意义。”他垂眉,声音苍白无力,嘴角的笑容越发的苦涩。
他不知道,除了收复河山,还能做什么?
“你只是没有找到而已。”
“怎么找?”
“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或者是接纳一些人,关心一些人,你会发现
生活很有意义。”她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只是,现在他的苍白无力看得竟然她有些揪心,甚至有些同情他。
“爱一个人?”他低声念道,脑子里突然出现多年前那个可耻的画面。
白色的帷幔床上,她黑发缠绕,将她玲珑的身段包裹,娇媚的躺在了那个陌生男子的怀里,承欢在他热情烈火中,发出娇滴嘤咛的声音,宛若一首死亡的哀歌,在他耳边响起。
男子的喘息声,随着那白色的刀光闪过,即可戛然而止,那白色的帷幔,瞬间开慢了诡异的罂粟花,美丽而妖娆,却又残忍。
“君亦。”她竭力的喘着气,手紧紧的捂着胸口,那红色的液体从她苍白的指尖汩汩涌出来,淌过她妙曼洁白的身体,染红了整个床榻。
在那个女人慢慢放大的瞳孔中,他突然看到了自己那张孩子气的脸,苍白没有一丝表情。
第二百五十章
“爱一个女人吗?”他仰起脸,肆意的笑了起来,声音有些凄凉,“女人都是骗子!都是骗子。”
说罢,他指着她,眼中疼痛弥漫,“你宋希濂就是一个骗子!”
“……”她无奈的瘪了瘪嘴。
她无话可说了,这个脑子有毛病的人,什么都要扯到她头上。
刚才嚷着她背叛了他,现在又吼她是骗子。
骗他钱了吗?没有!骗他感情,她摇了摇头,这个人是没有感情可言的。他只是一座会笑的冰雕,没有心,没有感情。
一抬头,屋子里,就剩下她一人了,那人竟然出了门,远远的站在走廊上,仰头眺望着远处。
关门,将自己收拾一番后,正要出门时,两声嗖嗖的声音,从耳边掠过,消失在被褥上,走过去一看,宋希濂突然觉得天旋地转。
白色的被褥上赫然的躺着一方一圆两块石头,这意味着,南宫令出事了,同时给许安送信的包大胆也出事了。
透过门缝,宋希濂看了看仍靠在扶栏上的赫连君亦,眼中掠过一抹恨意。
赫连君亦,你真的连他们两个都不放过!那就不要我不仁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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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气,宋希濂扔掉手中的石子,站在铜镜前,抬手理顺额头垂下的那一缕发丝,掏出怀里宛若宛若朱砂般的药粉,对着镜子,清点在苍白的唇上,一瞬间,那面若梨花的面容上,便盛开了一朵似血的蔷薇。扬起的黛眉下,那莹莹若水的眸子,闪过一抹狡黠和冷冽。
用匕首将被单撕碎,打成条,搭在了房梁上,达成了一个死结,踩着凳子,将洁白的床单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哼!做什么?她宋希濂要上吊!
用力的蹬开脚下的凳子,她整个人顿时便像肉干一样,悬挂在床单上,同时,她的双手也紧紧的拽着脖子上的床单,不让整个重心落在脖子上,不然,在赫连君亦进来之前,她真的就成了一个冤死的吊死鬼了。
只是,门外似乎没有半点动静,难道是凳子踢得不够响,还是他根本就是聋子,压根儿就没有听到。
而吊在床单上的双臂也开始麻木,似乎支撑不了她身体的重量,已经开始勒住她纤细的脖子了。
靠!她怎么想了个这么蠢的方法呢,早知道,就减减肥。
在她即将承受不了的时候,那房间的门如期的被踢开了,随即她被进来的人抱了下去,被平放在床上。
“宋希濂,你疯了?”头上传来了赫连君亦焦急的声音。
宋希濂紧闭着眼,屏住呼吸,呈现一副昏死过去的状态。
“宋希濂。”赫连君亦将手指放在她鼻息前,手不由的颤抖了一下,“宋希濂,你给我醒过来!”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拍打着她微微有热气的脸,试图让她清醒过来,可是,她鼻唇间却毫无气息。
深吸了一口气,他低头,贴上了她冰凉的唇,温柔的给她传递着空气,却不小心尝到了她唇上细腻的甘甜,瞬间在他口腔弥漫,竟惹得他忍不住吻了下去,。
也在同时他腰间突然传来一点尖锐的疼痛,低头一看,是一把雪亮的匕首,而身下的人,也坐了起来,冷笑着看着他。
“宋希濂……”他不解的看着她,话还没有说完,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从口腔蔓延至他的全身,让他动弹不得。
“你给我下药了?”他怒不可遏问道,眼中腾起了熊熊烈火。
“是你逼我的!”宋希濂跳下床,将赫连君亦推到在床上,拿着匕首抵着他的脖子,脸一沉,质问道,“告诉我,南宫令和三公主在哪里?”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让百合假扮成袁兮怜混入宫里,想潜在慕容池的身边,又将你的十万大军调动到疆域,等着里外配合随时出击。”说到这里,她手里的匕首不由的勒进了他修长的脖子上。
“你不可能知道这些的。”他眼里突然涌出一抹绝望,难以置信的看着头上那个面色冷冽的脸。
“哼!”她冷冷一笑,“赫连君亦,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宋希濂还不知道吗?你带着红豆来和访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你有什么不轨,同你进京的时候,我已经派人查到了疆域突然多出来的大军。只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一次与一次的利用我,不过也正是你的利用,我才知道原来你在宫里安插有人!”
“那南宫令那封信,是你让他写给慕容池的?”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嘴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是的!”
“那你也早就知道那个袁兮怜是假的了?”
“我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她是假的了!只是我没有想到她会是百合!”
“所以,你出逃也是故意的,上吊也是故意的,你只是在利用我,利用我!”他咆哮道,绝美的容颜即可纠结得苍白无色,呼吸也因为心里的钝痛而停滞。
“我利用你?”她依然冷笑,“你没有利用过我?当时,在伶馆时,你已经怀疑慕容池和我的关系,所以才跟踪我们到酒楼。当你确认了你自己的想法之后,你干脆就以解药的接口,将我带入宫中,一方面借机确认我的身份,另一方面又将我在众大臣面前献给了慕容池。在你的精心安排下,我男子的身份将慕容池推入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她顿了顿,竭力的平复胸腔的那一团怒火。
第二百五十一章
“那个时侯,你将袁兮怜带了回来,她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将慕容池救出这个断袖漩涡的唯一希望!这样,慕容池不得不顶着压力将袁兮怜册封留在身边,然后你就等待时机去刺杀他!”
这一刻,她手里的匕首差一点就陷进了他的脖子,只是在那红色是血线淌过那雪白的刀身的时候,心里却有一丝隐忍的疼痛。
听着宋希濂的怒叱,那绝望在他心间弥漫,他只得闭上眼,虚弱的说道,“你竟然什么都知道了,竟然瞒了我这么久。女人,真的都是骗子吗?”
“不要废话!告诉我,南宫令和三公主他们在哪里?”
“如果我不说呢?”他抬眉,迎上她愤怒的目光,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那我就让你死!”
“你让我死?”他微微一愣,随即大笑了起来,凤眼中突然起了一片氤氲,声音宛若秋风那般凄凉。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他。“你宋希濂,居然要我死?原来,你真的是绝情之人啊。”
“绝情?要看看对什么人。如果你没有利用我,如果没有伤害南宫令和三公主,如果你没有派人潜入皇宫。我怎么可能这样对你?”
“宋希濂,我保证,你会为你今天的举动付出代价的。”
“现在轮不到你说这话。”宋希濂将他拖了下来,扶着他的身体走到了窗户门口,大声的吼道,“你们都滚出来,不想看到你们主子死在我手里面,就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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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濂阁
“皇上。”徐安疾步上前来,“我们派出去的人已经和南宫公子失去联系了。”
说中的杯子砰然落在地上,溅起的茶水落在他精致的鞋面上,他抬头看着窗外的黄色丝带,心里一片空乏。
似乎想起了她走的那一刻,那个时侯,他突然有一种感觉,她会一去不复返。
所以他害怕,要求他们带上慕容雪,甚至拍人跟在了他们身后,却还是失去了联系。
真的是这样吗?宋希濂?你让我相信你,信任你,可是,我该怎么做!
“什么时候的事了?”
“昨天晚上。”
“嗯。隋安准备的如何?”他脸色依旧平静如水,口气甚是淡漠。
“早就已经就绪,但是我们安插在大厥的暗人来报说并没有看到太子回国。”
脸色一怔,他宛若子夜的眸子里掠过一抹慌乱,转头看着徐安,他低声吩咐道,“备马,出宫。”
“皇上,现在宫外不安全。”
“宫里也不安全。“他冷冷的说道,“叫人守好这个雨濂阁,任何人不得进入,就说朕染了风寒,需要休息。”
“是!”徐安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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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马车给姑奶奶备好!然后留一个人,其他的都给我滚!”刀没有从赫连君亦的脖子上移开分毫,宋希濂拖着他好不容易才在那几个黑衣人的包围下,走下了楼。
“小二!”宋希濂朝客栈大喝了一声,“把我们的兄弟都喊出来,将他们给我绑起来。”
话一落,那小二果真领着几个人拿着菜刀,砍刀,锅铲护在宋希濂前面。
“二当家我们来了!”
“你们是猪啊?没有刀没有剑吗?”看着他们手上所谓的兵器,宋希濂再次要背过气去。
“刀和剑都分成了两批,一批去给宫里送信,一批去抓那个哈达去了。”
“……”抬起脚,就往小二的屁股上踢去,宋希濂压着声音骂道
“你没脑子啊,什么都说。”
“你居然派人去抓哈达。”头上再次响起赫连君亦要杀人的声音。
她仰起头,看着他,得意一笑,“所以,你的后路被我切断了。最好是不要给我耍滑头。”
“宋希濂,我真是小看你了!”
“哼!你知道的太晚了。”她脸色再次一沉,对这那几个黑衣人说,“都把刀放下,不让我让这个客栈成为你们太子殿下的坟墓。”
那几个黑衣人一听,看了看赫连君亦微带血痕的脖子,赶紧扔掉手里的兵器,见此,黑风寨的人一拥而上将他们绑住,随即又上了早就备好的马车。
“宋希濂,我提醒你一句,现在最好是把我放了,不然下一秒之后,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赫连君亦斜靠在马车上,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说道。
那种药,只能控制他一时半会儿。
“人妖,你再废话,我把你舌头割掉!”回头楞瞪了一眼马车里的赫连君亦和其中一个黑衣人,宋希濂的鞭子狠狠的落在马背上。
荒凉的林子里,一辆飞奔的马车,呼啸而过,溅起了一地尘埃。
宋希濂跳下马车,粗鲁的将赫连君亦拖下马车,带着他走到木屋前,一脚踹开了那残破的门,里面的情景,差点让宋希濂吓了一跳。
第二百五十二章
“赫连君亦我要杀了你!”手里的刀子真的就忍不住要割进他的咽喉,她怒视着他,仇视的目光里恨意逐渐加深,握着刀的手也因为胸腔的怒气而发抖。
黑暗的屋子里,南宫令手脚被缚,全身是伤半昏迷的躺在地上,而他身旁的三公主亦是满脸泪痕。
“放开他们。”她大声的呵斥道。
屋子里的人看了看赫连君亦,赶紧将南宫令和三公主的束缚解开,那三公主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过去,将南宫令抱在怀里,呜咽说不出话来。
“小二,你过来。”将匕首递给小二,宋希濂慌忙的跑过去,帮着三公主将南宫令扶起来,手在接触到他冰凉的皮肤时,她心猛的抽痛起来。
“赫连君亦,你他妈是人吗?南宫令如果死了,我非杀了你偿命不可。”
赫连君亦站在远处,凝视着宋希濂脸上的担忧和对他的仇恨,那桃花般的面容,依然一副凄然的笑容,苦涩而又酸楚。
“希濂……”耳边传来南宫令虚弱的声音。
“我在这里。”将他稳稳的扶住,她可以感觉到他头无力的靠在她的肩头。以前,都是她靠在他的肩头,却没有想到会有倒过来的这一天。
“信我已经给慕容池送去了。”他吃力的睁开眼,任由她扶着,小声的说道,“他们截住的只是其中一封信而已。”
“我知道。”她尽量的挤出来一个笑容,将他扶上了马车,“我现在就送你回南宫堡,你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
“不,你听我说。”他抬手抓住了她,抽了一口气,吐着艰难的几个字,“事实上,我骗了你。你的嗓子并没有什么大碍,我只是想骗慕容池,想带你走而已。你会不会恨我?恨我又骗你?”
看着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在眼中打转的泪水,倒底还是落了下来,她一低头,擦去了泪水,扔保持笑容,“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我这一生最感激的就是认识了你。
真的,南宫令。我后悔了很多事,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认识你。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下去。”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脱下身上的披风为他盖住,宋希濂一转身,出了马车,扬起马鞭,打算离开
“宋希濂!”屋子里传来赫连君亦的呵斥声,“他们可以走,唯独你不能走!”那修长的身影,慢慢的走到门口,寒风撩起,扬起了如墨的发丝,露出那双带笑的凤眼。
看着他低头把玩着那把匕首,宋希濂神色微异,淡淡的说道,“你放了小二,和南宫令他们,我不走!”
那包大胆的药就是信不得,她可是吃了两次亏了。
“希濂……”马车里传来南宫令虚弱的声音。
“三公主,麻烦你照顾南宫公子了。”说完,宋希濂跃下了马车,走到了赫连君亦的面前。
——
马车渐渐湮没在扬起的尘埃里,宋希濂常常的舒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脖子上一片冰凉,恍然的一低头,是刚才那把刀子。
“我说最好还是现在就把我杀了?不然就没有机会了。”她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嘴角反而扬起一抹微笑。
“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有一种预感,慕容池三日之内,就可以找到我,到那个时候,你就没有机会了。”
“你就这么有把握他能找到你。”
她美眸半眯,一脸自信的说,“当然。”
“看来你很渴望看到他。”他抽离了她脖子上的刀,低头凝视着那条浅浅的红印,抬手轻柔的抚摸,那美人唇突然一扬,绽开一抹诡异的笑容,“那如果我让你一辈子都看不到他呢?你的生活是不是和我一样了呢?承受着一个人的寂寞和思恋。”
“人妖,你觉得你能控制到我吗?”抬手不客气的甩开了他放在脖子上的手,宋希濂心里突然无比恐慌。
“我当然能,但是,慕容池就不能了。他根本就把持不住你。”他抱着双臂,冷艳的看着她,笑容越发的妖娆诡异。
把持?突然想起了那个怪的梦,梦里,慕容池失落的离开了她,口里念叨就是这句话。
“你凭什么能?你的看姑奶奶乐意不乐意。至于他能不能把持我,也是我说了算,而不是你一个外人。”她横眉冷对,眼中全是不屑。
现在,她和人妖的关系似乎已经完全激化了。
“凭什么?”他幽幽一笑,掏出怀里的一个瓶子,“你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愿意为我卖命吗?因为,这个。”青葱手指摇了摇手里的瓶子,里面发出闷闷的响声,“这种药随时可以要人性命,当然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控制他们。至于你吗?”含笑的凤眼瞟向她,“你听说过有一种药,叫情毒吗?一旦你中了那种毒,只要一看到你爱的人,那你就会心绞痛,痛得你难以呼吸,巴不得去死。”
“你……”她倒抽了一口凉气,“你真的就是一个变态。”
“哦,忘了告诉你,这个种毒好像没有解药。”妖媚的薄唇,猩红如玫,吐字温婉,却字字带毒,铮铮落入宋希濂的耳朵里。
第二百五十三章
夕阳缓缓下沉,天空一片赤红,却映不红她苍白的脸。
他再次走近她,低头凝视着她,笑道,“所以,我不让你看到他,事实上是为了救你,你应该感谢我!不然,心痛而死的感觉,应该很难受吧。”
“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她正了脸色掩饰着心里的慌乱,“我劝你现在还是救自己吧,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