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走,慕容池!她喊道,声音却堙没在胸口。


“啊!”她惊恐的睁开了眼,大口的喘着气,伸手一抹,头上竟有了些汗水。

原来这是一个梦!但是,看到他惆然的离开时,那种心痛,却仿佛在现实生活中一样。

又喘了一口气,她的手放在胸前,那一瞬间,她分明感到心跳停止了,恍然的一低头,她竟看到了自己的上身衣服褪去,只剩下贴身的衣服,洁白的脖子和手臂都暴露在外,整个身子平躺在床上。

这个难道又是梦?梦中梦?

正当她打算闭上眼继续着奇怪的梦时,一张熟悉的绝色容颜突然放大,同时还有脖子上那越来越紧的手指。

“死人妖!你滚!”她奋力的反抗。

靠,什么鬼梦,竟然梦到人妖要杀她!
第二百四十五章
“死人妖,放开你的手!”
这个梦,也太衰了吧,竟然连痛都那么真实。
“你竟然心甘情愿成了他的女人!”头上那张冰凉有些阴毒的脸,终于发话了,桃花眼里,看不到那花瓣横飞,到看到了一层厚厚的霜凝随即又结成了锋利的冰刀。
“放开!”感到脖子那只手送了点力,宋希濂忙挣脱来,滚到了床里面,后背猛的贴在那桃木床沿上,阁得她生疼。
原来这不是梦!这个死人妖真的要杀她!
抬头看去,那赫连君亦仍坐在床边,怒视着她,循着他的目光,宋希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和脖子,脸顿时涨得通红。这是昨晚慕容池留下的印记。
“看什么看?”她瞪了他一眼,捡起旁边的被子盖在身上。
“原来你也是这么亟不可待的爬上了他的床上啊?”他嘲讽的说道,语气里甚是鄙夷,听得宋希濂心里好不舒服。
“死人妖!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亟不可待的爬上了他的床!慕容池是我的丈夫,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情,没有什么爬床不爬床的,人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说话就这么难听!还有,这个关你屁事!”
真的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她没好气的收了声,看了看身上不明不白的被脱了,心里顿时堵了一口气。
死人妖,这个口恶气迟早给你算回来。
“是你的丈夫?”他身子一倾斜,靠近宋希濂,扯着她的衣襟,将她拉过来,“宋希濂,我告诉你!你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你背叛了我赫连君亦,你就得用一生来还,想做他的女人,你这辈子放弃吧。”
“滚!”抬起手腕,重重的打落他的手。
“赫连君亦,我不知道是你脑子少一根经,还是干脆就是死脑筋。当初我们的交易前提是什么,三件事情都是我愿意的。
当时的确是没有和慕容池回去,当然也不存在背叛。你要我杀赫连卫卓,我也做了。但是第三件事,你让我不准离开,我可不愿意。即然这样,我何来背叛!”
“呵呵呵。”赫连君亦扫了宋希濂一眼,随即起身,走到窗户边,冷笑道,“你根本就没有杀死赫连卫卓,因为,他是我杀的!”
薄凉的月色落在了他如墨的头发上,泛着诡异寒冷的光,妖冶的脸庞上,如丝的凤眼里,眸子波澜不惊,没有因为刚才那一句话有丝毫涟漪,仿似,死的那个人和他毫无瓜葛。
宋希濂看着他的侧影,心里顿时抽了一口凉气,这个人比她想的还要无情和绝情。
“我估计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你还歹毒的人了,连自己的哥哥都能杀。”
“为了我大厥的江山社稷和宏图伟业,死他一个赫连卫卓算什么。”他嘴角带笑,语气淡泊,低头认真的把玩刚才在窗户外扯的一片即将枯萎的树叶。
拿了一个枕头垫在身后,宋希濂舒适的靠在上面,刚才赫连君亦这一番废话,反倒让她安心了,只是她基本已经确定了真正的目的,只是她现在还想套出为何宫里会有这么多人,以及潜入宫里的目的,还有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他安排的。
“既然赫连卫卓不是我杀的,那就说明你给我的药是假的,那我无须承诺对你的诺言了。OK,那我就不打搅你发展你的宏图伟业了。”说罢,她跳下床,将身上的衣服一裹,拧着床头的包袱就走。
“宋希濂。”他身子一个旋转,指尖再次扣进她的脖子,“你惹怒了我,信不信,在你死之前,我让你看到慕容池的人头。”
“你敢!”她吃力的吐出两个字。
“那你就试试看。”

“赫连君亦,你若这么做了,我一定让你付出十倍的代价,并且亲自杀了你。”脖子上的钳制让她有些难以喘息,以至于她的整张脸开始发白。

“哼,害怕他死,那就听话点。杀他,还是一件非常劳神的事情,不过,就你的行为,已经让我有杀他的冲动了。”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洁白的脖子上那些清晰红印,子夜般的眸子掠过一抹杀意。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不过,你若是再想利用我去完成你的宏图伟业,我劝你还是放弃。我死的时候,我会让你垫背。”对上他带着杀气的目光,宋希濂嘴角微微勾,眸子毫不掩饰对他的恨意。

她开始恨眼前这个人了,她讨厌被人利用。

不知道为何,这个场景竟让她分外的熟悉,仿似以前发生过一样。

“你为了她,你甘愿去死?”他声音突然变了调,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宋希濂,颤抖的手放开了她。

“因为我爱他,爱一个人,可以这么做的。即便是我的朋友,为了他们,我也可以去死。可是你呢?你可悲的连亲人都能杀,就算你完成了宏图大业又如何,你终究还是一个寡人!”
第二百四十六章
“你……”赫连君亦到抽了一口凉气,看着宋希濂眼里的轻蔑,神色再度黯然下来,随即他松开了她,手稍稍一用力,将她推开,冷冷的说道。
“寡人又如何?孤独又如何?这个本来就是我的生活。”

他太眸,看向窗外,清丽的眉宇间是宋希濂从未见过的惆然,让她的心不由的微微一怔,那一刻,她竟替他觉得有些可悲。

“但是。”他脸上再度回复了之前的鬼魅妖娆,“就是我是寡人,你同样也是。”说罢,他一拂袖,幽幽的出了门,留下了还没有缓过神来的宋希濂。
我也是?“滚你个乌鸦嘴,不要拖老子下水!”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宋希濂终于仍不住想要开骂了。

“宋希濂。”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哑呼唤声,宋希濂一回头,便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南宫令,你怎么来了?三公主呢?”

“我来带你走的,三公主还在客栈里。”说罢他拉着宋希濂就往外走,却有被她硬拖了回来。

“你疯了,你居然把三公主留在客栈里!”

“她没事的,但是你现在有事,我必须带你走,不然我没法想慕容池交代,也没法向自己交代。

“我说了我这里你不用担心。你一定要安排好慕容池那里,还要留意宫里面的事。还有……”
她探头看了看门外,竟门锁好压低着声音问道:“今天包大胆他们还有没有什么消息啊?赫连君亦在境内到底安排了多少人啊?”

“赫连君亦的十万大军已经聚集在了隋安和雍州一带,但是这个慕容池早就有察觉了并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这个宫里面,倒是让我们很意外。”他叹了一口气,

宋希濂垂下眉,也是一脸担忧,“如果当时赫连君亦不到宫里面来找我,我也不会联想到这里,而且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宫里他安插了很多的人,所以他才可以自有出入,我现在非常担心慕容池和那个假。”

“是啊,那日你谈及此事之后,我们的确在宫里面发现了很多可疑人物,而且。”
南宫令顿了顿,“那些人都是伺候过先皇的。”

“什么?那意思就是他们的人很早就进了宫里?那慕容槐的死?”怎么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竟然牵涉到了慕容槐。

“嗯。”他点了点头,“我们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好几年前他们就开始安插人在皇宫了。”

“那为什么他们会做的这么周到?”她疑惑,一个堂堂的皇宫,要进来新人,而且还是敌国的奸细,谈何容易。

“毕竟隋安原来是大厥的京城。事实上,慕容池是慕朝的第三代皇帝,当时慕容池的爷爷,就慕朝的开国皇帝只是大厥旗下的一个藩王,后面起兵攻入了隋安,占领了皇宫。大厥赫连皇族带着惨军到了大厥,重新扎根。”

“所以,赫连君亦就一直想收复河山,而那宫里也或多或少有他们的余党,虽然是经过了几十年,但是他们效忠于大厥?”

“你什么都能想到。”注视着她,他不由的赞叹到。如果不是她提点袁兮怜有问题,以及赫连君亦出现在宫中,估计慕容池迟早也会像慕容槐那样死于不治之症,而且他们也绝不会怀疑是宫里人所为,毕竟慕容氏世代就有家族病历。

“好了。我基本都知道了,那先皇的死也定有蹊跷了。”心里突然抽痛了一起,那慕容池现在该有多危险啊。

“你不用担心慕容池,他身边的人都是原来池王府的人,所以没人能威胁到他。”他走到她身前,手搭在她肩上,小声的安慰道。

“错!”她抬起头,咬着下唇,尽力的将心里的恐慌驱赶,“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赫连君亦才会带红豆来和亲,才会安插这个假袁兮怜到慕容池的身边来。”

现在,她根本就不用怀疑那个女子和赫连君亦是否有关联了,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的事情。
赫连君亦,看来我们真的是毛上了!

南宫令身子一晃,眼眸里是不可思议。

他一直都自认为很了解眼前这个女人,她有点任性,有些骄傲,有些小聪明,只是,他没有想到,有时候她的想法比他们还要清晰,她不仅仅的聪明而是多了一些他们都缺少的睿智。

为了辨别真假袁兮怜,她手被划伤,按照她以往的个性,她一定以牙还牙收拾了那个女人,只是,她没有,反而还上去道歉,为的就是不打草惊蛇,甚至已经想好了一切应对的方法。

最让他惊讶的是,在包大胆那里得知,她第一次黑风寨遇到赫连君亦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的安排了人前往大厥看那边有什么异样行动。

“慕容池他真的很幸运!”

“好了,你现在去找三公主吧,我有点担心她。”

“但是,你现在更让人担心,赫连君亦完全就是一个疯子。”刚才赫连君亦对她说的那些话,他怎能不懂,那个疯子是要把她捉回去。

他见过危险的人,但是像赫连君亦那样完全没有感情的人,他南宫令都有些害怕,那个人,不仅亲手杀了自己的兄弟,连自己的母亲都是他杀死的。

“你也别忘了!我也是一个疯子,他可不见得疯得过我!”她留在这里自然有用,既然死人妖可以利用她,那她宋希濂为何不反利用他呢。
“赶紧走吧,我一直都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现在,你要帮我保护慕容池和三公主。”
第二百四十七章
“你真执意要将我推向三公主?”他抓着她的手臂,声音有些颤抖。

“南宫令。”她正了脸色说道,“我相信有一天,你会感激我今天将你执意推过去,顺便我说一句,如果你再不回去,她可能真的有危险,那个时候你一定会后悔的。”说罢,她将窗户一推,指了指窗外,眼神决绝。

“那我对你,到底是什么?”压抑了近两年的问题,他终于有勇气说出口。

“谁也无法取代的朋友。”她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

朋友?一抹隐痛掠过他的心痛,让他呼吸都不由的一滞,脸上泛起一抹苦笑。

“还有,你带着三公主还是回宫吧,我很担心,那个假袁兮怜有所行动,如今赫连君亦十万大军已经有动静,我怕他来个里外结合那就麻烦了。”

仔细想来,去年赫连卫卓也是在慕容槐重病期间,连番骚扰隋安长达半年,那个时侯如果不是袁志呈和慕容池带兵亲自迎战,估计很难应对了。

而今,慕容池身在宫中,作为当朝之君,又不能亲自带兵,如果他出了什么事,边关的将领听了必定会军心涣散。

“这个我知道,但是如果慕容池问及你怎么办?”

宋希濂黛眉不由的皱了起来,是啊,该怎么告诉慕容池呢!“那就要委屈一下你和三公主了,回京之后找他人给徐安送信,切忌不要让慕容池知道,不然难免会有一场战争。我希望能找一个其他的方法逼赫连君亦退兵。”

“但是你这样真的太危险了!”

“我会一直和你们保持联系的,一路上我都会给包大胆他们留下信号。而且,我觉得赫连君亦应该不会杀了我!”她吁了一口气,想起赫连君亦那张暴怒的脸。

“那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还是用它找我。”

他苦涩一笑,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口哨,放在了她手里,跃出了客栈,随同他的衣服,消失在黑夜中。

看这手里的口哨,宋希濂紧紧的握着,揣在了怀里,背靠在窗户上。

赫连君亦,难道天下就这么重要,能让你兄弟相残,能让你舍得一身孤寡。

——

一夜惶惶不安,辗转难眠,天还未亮,宋希濂便起悄然起身,推开窗户打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让自己保持冷静。

刚走到窗户前,却突然看到一个人影闪过,轻轻的落在走廊上,见此,宋希濂飞快掏出匕首,躺回了床上。

不一会儿,她的房门果真被推开了,随即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冬日的风,随即从门外灌了进来,带着一股女人的香气和阴冷的杀气,直扑向宋希濂。

听到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宋希濂突然翻身动了动身子,藏在被子里的手也不由的握紧了那匕首,那人似乎也惊了一跳,停在了那里不敢前进,直到宋希濂又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那人才进了一步。

那人停在了宋希濂的身前,却没有任何动作,但是宋希濂仍能感到那略带仇恨的目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突然自言自语,声音小若蚊吟,却字字落入宋希濂的耳中,“他从未相信过其他女人。”那低哑的声音中,是道不完的忧伤和哀怨。

百合?这个声音,分明就是那个叫百合的女子,她宋希濂可忘不了,而且百合还欠她一笔账呢。

当时在大厥,如果不是鬼面来的及时,她早就死在那个女子的毒手之下了。即便是陈年老账,她宋希濂也忘不了的,现在谁欠她的钱,她都记得呢。

正要倾听那百合还有什么动静,去突然感到一阵急风卷来,随即传来百合的闷哼声,之后屋子便一片死寂,仿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宋希濂飞快的爬起来,顾不得地板的冰凉刺骨,她打着赤脚跟了出去。赫连君亦带红豆来慕朝和访的时候,就一直没有看到百合,现在突然出现,必然有什么大事发生。

闻着那空气余留的芬芳,宋希濂绕过走廊,果真看到两人背对着她站在园中的桂花树下。

长发飘逸,身材修长的那个人,不用想就知道是人妖,只有他身后那个人,看那一身装束,她已经基本上猜到就是百合了。

“主,百合知错。”

“这是最后一次,你若再接近她,我不会像上次一样轻饶你。”

“百合谨记。”她微微一低头,眸子里溢满了委屈。

“宫里的情况如何?”

“根本就无法接近慕容池,至那日,他就未曾踏进过熙和殿。”

“怎么会这样?”他悠的转身,怒视着她,凤眼危险的半眯着,薄唇也不由的抿成了一条线。

“百合认为,他可能已经有所警觉,原来驻扎在宫里的人也被他迁走了。”
“不要错过任何机会接近他,你知道!我不想在册封大典上动手,那样损失太大。”
第二百四十八章
宋希濂靠在墙角,屏住呼吸,将他们的一语一言全都记下来了,精致的脸上掠过一抹冷意。袍子里的双手紧紧相握,骨头指尖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
心里的怒火和恐慌也并没有因为脚下的刺骨寒意而有所减弱。
赫连君亦,你真要这么做啊!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听下去。
“你手上是什么?”他的目光落在百合紧握的手中。
“回主,这是百合在来的路上截下的一只信鸽,是南宫令发给慕容池的。”说罢,百合将一张纸呈上。
赫连君亦将信接过,脸色顿时一变,突然说道,“你现在赶紧回宫,最好是在半路上将他和三公主截住,不能让他们见到慕容池,也不能让慕容池知道宋希濂在我手上。”
“哈达。”赫连君亦随即又身后换了一声,黑暗中,出来一个怪异服装的男子,宋希濂侧头一看,那不正是赫连君亦的车夫吗。
“主,有何吩咐。”那男子半跪在赫连君亦身前。
“你现在赶往笉州,通知格日达曼,随时待命。”青葱般的纤细手指将手里的信慢慢的捏碎,洒落在桂花树下,他宛若桃花的面容,笑容仍旧冰冷诡异。
宋希濂垫着脚飞快的离开,刚上了楼,却突然又看到一个黑影闪进了自己的房间,正当她纳闷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小石头滚了过来。
她脸上顿时掠过一抹笑容,回头看了看身后,慌忙的进了屋子。
“二当家。”一个店小二模样的人见宋希濂进来,忙迎了上去,目光还是仍流露出惊叹之色。
虽然在不知道为何这二当家怎么成了女人,可是,是要比黑风寨的娘们长得好看啊。
“包大胆呢?”她将门合上,压着声音问道。
“大哥他们都在半里之外,不敢过来,这里有人认识他们呢。”
“他总算聪明了一回了。”她心里顿时舒了一口气,她还真怕了那个笨蛋包大胆。
“你现在听我说。”宋希濂又走到门口细耳听了一番,确认外面没有人之后才说,“现在你门分三路,一路去找南宫公子,他们可能有危险。而第二路,让包大胆去找许安告诉他那个袁兮怜是赫连君亦找人假扮的,但是不要让他告诉许安我在赫连君亦手上。第三路,你看到刚才那个怪异的男子了吗?你们将他给我抓起来,不准让他去通风报信,如果有必要,你们可以将他给我咔嚓掉。”说罢,宋希濂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得那小二脸哆嗦了一下。
“二当家,真要杀人啊?”
“什么?你们不要告诉我没有杀过人。”她鄙夷的问道。
小二结巴了几句,脸红的低下头,说,“实话告诉二当家吧,黑风寨虽然是强盗窝,土匪窝可是真的还没有杀过人呢?而且,包大胆他见血就晕呢。”
“什么?”宋希濂差点没有背过气,想起那日楼台上昏迷的包大胆,那个时侯他的头也不至于严重到昏迷啊,看来那家伙真的是徒有虚名。
“现在就是一个杀人的机会,赶紧给我去练,不然打起仗来,拉你们去充军,如果慕朝输了,大厥蛮夷又会抓你们去为狼,让后去当男妓。”
“啊,那二当家你呢?”
“我。”她眸子微微一沉,心里有些乱,现在是离开还是留下来,她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她也担心,如果万一双方开战了,赫连君亦又将她作为人质威胁慕容池该怎么办?
不过,她希望能在开战之前,想办法控制住赫连君亦,想办法让他退兵,虽然,这个听起来有些像天方夜谭,可她仍愿意试一试,毕竟战争受害的是两国老百姓。
现在,她要将赫连君亦困在慕朝境内。
“我自有安排,身上还有蒙汗药,毒药和麻醉药吗?”
“有。”那小二模样的男子赶紧从怀里掏出了几包药。
宋希濂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心里却有些警惕,“如果这次又是那个什么春药,我非把包大胆剁了不可。”
“嘿嘿。”那人讪讪一笑,“上次老大是故意的。”
“我知道。”她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快要天亮的窗外,“快去吧,还有,我要等你们的消息。如果南宫公子出事了,那你们就给我留一块方块石头,去宫里面送信的人失败了就给我一块圆形的石头。如果阻止那个怪异男子失败了,就给我一堆沙子。”说完,宋希濂让那小二退出了房间,又褪去了外套,躺在床上开始补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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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阳光掠过枯枝树干,穿过窗户落在宋希濂那微微发红的脸上,屋子寂静如初除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这一夜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