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慕容池,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如果我回去了,我必须接纳其他的女人,而你的爱,不仅给整个王府,以后是整个后宫,难道你真能做到若水三千,只为一瓢!而且,我,宋希濂,又怎么可能终身囚禁那高高的围墙内呢……
我的自私让我无法做到与你相濡以沫,所以只能相忘于江湖。
“我不是回来了吗!”她仰起脸,看着他的下巴,那完美的曲线就像第一次看见他一样。
慕容池,如果那一次,我逃跑,没有遇见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痛苦了呢。
低头,看到她脸上的泪水,他连忙解释道,“对不起,我们有责怪你。”俯身吻去她脸上的泪水,他责怪自己的粗鲁。
对不起?心,再次收紧,宋希濂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曾经高傲的男人,这个血统高贵的男子,宛若神异般,却对她说对不起。
慕容池,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习惯了你对我的冷漠,你的对我的嘲笑,我也习惯了你的暴怒。但是,我唯独不敢接受你的爱,你的温柔,甚至道歉。
她后退一步,眼神没有离开他,只是为了更好的打量他,如银的月光洒落在他身上,泛着淡薄的银光,墨黑的发丝随风扬动,剑眉入鬓,眼眸如水。宋希濂抬手擦去脸颊的泪水,嘴角微微一扬,好不忌讳的看着他,心却一直跳过不停。
宋希濂啊,宋希濂啊,以前你做梦都希望有一个王子,牵着白马迎接你去城堡,可是,现在你面前就有一个呢。
“看什么呢?”他上前一步,伸手拉住她,看到她眼中闪动的光芒,笑问道。
哎!为什么你是慕容池呢,你如果是其他少年郎多好啊,没有这么多老婆,没有江上的使命,没有家族赋予的职责,和我一起去流浪。
“怎么又叹气了呢。”她小脸上那些千变万化的表情,还真让他迷惑,一会哭,一会小,现在又叹气。
“没有啦。”从他的脸上移开自己贪厌的目光,宋希濂抽了抽鼻子,一抬头,就看到头上一道明光划过,“快点,许愿啊。流星。”
尖叫一声,她赶紧手掌相握,放在胸前,闭上眼……慕容池,如果有来世,我希望来时的你仍然帅气又多金,当然,只能有一个老婆。
“难得一见的扫把星啊。”正当宋希濂全情投入的时候,头上竟然传来一个非常扫兴的声音,宋希濂不悦的抬起头,瞪着慕容池质问,“你刚才说什么啊。”
“扫把星啊。”他无辜的眨了眨眼,语气有些怯弱。他又说错话了吗。
扫把星?宋希濂翻了一下白眼,干脆做了下来,不想理会他,多浪漫的流星,居然被他说成扫把星。
“我不喜欢这种星星。”他也坐了下来,手却很自觉的放在宋希濂的腰上,言语中透出点惆怅,“每次这种星星的出现,就会代表离别。”说话时,放在她腰间的手臂,紧紧的把她搂住。
“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才看到它很不安,有一种感觉,你又会离开。”他仰头看着天空中的点点繁星,长叹了一口气,眉宇间的担忧深深的掩藏在那蔚蓝色的夜空下。
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一下,宋希濂转过头,看着他的侧面,鼻头又酸痛起来。
他真的是在担心,所以他才会去香玉那里找她!
“那如果我真的又离开了呢?”她试探性的问道,脸上摆出一个俏丽的笑容,以示自己只是开玩笑。
话一罗,腰间就传来尖锐的疼痛,随即身子一飘,她重重的落在了他的怀里,仰头,对上了他愤怒的目光,看的竟让她有些胆怯。
“我杀了你!”垂眉,灼灼目光压迫着她,他一字一顿的说,眼中的怒气宛若野风中的烈火,越燃越裂,几乎可以看见那毁灭的场景。
“我开玩笑的。”她慌忙挣脱,然后说,“我还等着你帮我找寒月呢。”
她相信慕容池的话,她有一种直觉,他真的会杀了她!
“玩笑也不准开。我以后不准你说这种话。”他有些失控,这些事也是能开玩笑的吗?
失去她的感觉他已经体会了两次,生不如死,宛若行尸走肉!
反握着他的手,宋希濂伸出另外一只手,为他撩开额前的那一缕长发,笑道,“想听我唱歌吗?”
唱歌?他欣然的点点头,笑容随即展开,在宋希濂看来,此刻的他越来越像一个孩子,甚至比一个小孩子还容易哄。
第一百五十二章相忘于江湖
低眉注视着她,慕容池突然觉得,自己这一次没有白来,他似乎得到了一切。
《鲁冰花》
我知道,半夜的星星会唱歌
想家的夜晚它就这样和我一唱一合
我知道午后的清风会唱歌
童年的蝉声它总是这样和更风一唱一合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
地上的娃娃眨啊眨
“主,有人在唱歌。”百合推开窗户,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冰美人黛眉一抬,睁开慵懒的眼睛,随即嘴角一勾,低声念道,“音飘渺,曲飘渺,人亦飘渺。”一挥水袖,身子宛若白云一样,飞出了窗户,轻轻的落在暗处,摇摇的望着余光下相互依偎的两个人,绝美的脸上掠过一抹诡异的笑容。
温馨宜人的场景,却是离别的前奏。
“我们休息吧。”慕容池抱着宋希濂飞身跃下了房顶,回到厢房,磕上门,用暧.昧口气说道,脸上的笑容竟带着点狡黠。
休息?宋希濂猛的一激灵,赶紧推开慕容池,有些结巴的说,“我……我还不困啊。”一想到昨晚那个场面,她的耳根再次红了起来。
“你不困?”他抬起她的下巴,却看到她闪躲的眼神和通红的脸,在烛光下,显得更加的娇媚。“可是,刚才你好像在打瞌睡呢。”
“我没有,你先睡吧。”说着,她试图挣脱他的钳制,却不想整个人都落入他的怀中,耳边传来他带着丝丝甜味的气息,那火热的吻,再次在她身上沿漫开来,让她身体不由的战栗起来……
“我想喝一口水。”终于,她还是忍住了,咬着牙说道,却垂下眉,不敢看她,袖中的指尖紧紧的掐进手心里。
喝水?慕容池刚开她,眉宇轻轻的拧了起来,这个女人是真是没有反应,还是反应迟钝,还是故意的……
躲开他探究的目光,宋希濂走到桌子前,到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慕容池,说,“你也喝一杯。”
“我不要喝茶。”他有些气急败坏的说,他这个时候不是要喝茶啊。
见他不喝,宋希濂呷了一口,含在嘴里,走到他面前,踮起脚,轻轻的送上自己的吻,在碰到他温柔的唇时,却一下就被他擒住,瞬间,嘴里的茶人涌入了他的嘴里,滑下喉咙。
慕容池突然觉得有些头晕,身子再次使不上力来,难道,这里有人对他们下手?
“宋希濂,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头晕?”他担忧的看着她,却不经意间捕捉到她眼眸中掠过的一抹疼痛。
“休息好吗?”她小心的说着,扶着他走向床边,心里五味俱全,眼中却泪水迷离。
“你……”他恍然明了,“你给我下药了,为什么?”他歇斯底里的喊道,想要推开她,却只能软软的任由她扶到床上。
“……我不能跟你回去。”
“为什么?可是你答应了我,要和我回去。”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心里再度痛起来,原来这个女人在骗他!
“慕容池,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的世界,对我来说,是囚笼。”
“你骗我!你是不是去找寒月?”
“不是,我只想离开。寒月,你答应了我,要帮我找的。”她摇摇头!
她不能告诉他,她事实上去找寒月,不然,她相信,他也一定要去。大厥的首都,对于她来说,就如一个早就布好的陷阱,她又怎能把他也带入那个危险地带。
细心的为他掖好被子,手落在他胸前的时却碰到一个小小的硬物,捻开他衣襟一看,竟是鬼面给的口哨。
他一直带在身上,难怪那个时候,她在将军府找不到。
“你……”他气得有些喘不过起来,定定的看着宋希濂拿着鬼面的那个哨子,绝望瞬间击溃了他最后的希望。
“你是为了他吗?”他咬牙问道,额头上的青筋凸起来。原来,她没有忘记他。
“哼!”他冷笑一声,“你是为了他才离开的是吧。”
“慕容池……”
“宋希濂,我恨你。如果你这次真的又走了,若是碰到了我,我一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一定一定。”
拿着口哨的手不由的一僵,看着慕容池那因为怒气而发抖的身体,宋希濂只觉得心,现在正被蚂蚁啃咬,疼得无法呼吸。
“慕容池……”她咬着唇,不让眼泪流出来,却有说不出话来。
“宋希濂,我恨你。我一定要杀了你。”他愤愤的说出了最后几个字,眼皮越来越重,他强撑着,目光一直锁定着她!
他不能闭上眼,这个女人又要走了!
但是,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却张着嘴,眼皮缓缓下沉。
眼帘闭上的那一瞬间,宋希濂看到有温热的液体从他眼角留下来。
“慕容池,我情愿你恨我!”
第一百五十三章终究是离别
寂静的厢房中,宽大的白色帷幔床上,白衣男子沉沉的睡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而床前的木桌前,一个娇小的人,正全身关注的研究这面前那一张地图,地图旁边,涂了剧毒的屡丝和匕首上,都发着幽幽的光泽……
天刚亮,宋希濂就扶着慕容池上了马。喝了蒙汗药的他,至少要睡上两天,踩着朦胧的晨光,宋希濂把马停在高岗上,静静的注视这远方。
如果她没有估算错,一个时辰之后,徐安的人马就将走到这个下面。
果不其然,就半柱香的时辰,徐安的人马就已经朝这边走来了。果真有速度。
“马,你一定好好的带着他到徐安面前。”宋希濂在马的耳朵边小声的说道,随即一样马鞭,马抬腿就往上下跑。
“等等。吁——”她大喝一声,飞奔上前拉住了马,喘着气看着马背上的慕容池,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却不让它流下来。
“慕容池!保重!”手扶在他脸上,清澈的眸子再一次将那一张熟悉的脸轻轻的描绘,这一别,估计真的是永不相见了。
踮起脚,她深深的吻了下去,在碰到他冰凉的薄唇时,泪水到底还是涌了出来,带着千言万语。
仿佛又看到昨晚他昏睡前的那一刻,他怒视着她,眼里却是深深的痛和绝望,他说,‘宋希濂,我恨你。宋希濂,我要杀了你。’
他的每一个字,就像刺一下,插进了她的胸口,但是她却不愿意拔出来。
别过头,她不忍再看他,怕自己的软弱,怕自己又再一次背叛自己,鞭子一挥,嗖的一声落在马背上……
远远的看着徐安扶慕容池上了马车,宋希濂翻身一跃,跳上马,一掉马头,朝大厥方向奔去,飞快的马蹄,扬起一地尘埃。
“看来,宋小姐果真是守承诺的人。”
宋希濂吁了一声,止住了马,冷眼的看着冰美人。
“美女你也是守信之人,药效不错,但是不知道其它两样是否是还真的了?”
话一落,冰美人的脸上顿时又沉了下去,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一甩袍子,转身上了马车。|
“宋小姐上车吧。”百合走上前来,拉着宋希濂的马。
“上车?”
“是啊,我们主可是答应了你,要送你去大都。如果你就这样置身前去大厥,还没有过天耀山就成了刀下魂了。”
这倒是!宋希濂赞同的点点头,翻身下马,一个跃步,就跳上了马车,坐在冰美人的对面。
马车就要启动时,宋希濂突然想起了一事,赶紧跳下车,走到一个树前,掏出怀里的口哨,长叹了一声。
鬼面,我去大厥了!保重!我已不能和你去流浪了,我的心里已经放了另一个人,而今,我要去的地方,你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放在嘴里,轻轻的吹了起来。
夕阳渐褪长河清冷
鹧鸪啼声声声撩人
旧恨如许浪客悔识伊人
漠漠冰原销断魂
天地虽大已无归家
湖海虽广意酒萧乏
秋风老去残身相伴逆刃
寂寞穷途走天涯
但归来兮萤火灼灼
真夏的夜烟花坠落
沉吟至今樱色人物传说
湮没风尘伤叹多
一曲散去,泪水迷离。她取下口哨,挂在树上,转身上了马车。
京城
南宫堡
南宫令多坐在院子中,看着父亲细心的熬药,心不由的一沉。
“慕容池,该回来了吧嗄”他叹道。
“在路上了。”
回头看了看正殿的反向,那里正躺着个将死之人。那个女子曾对他说,“那个人的驾崩之日,也即将是她的死期。”
而今,她会带着怎样心情回京呢?失神之际,却突然感觉到腰间的口哨发出了细微的声响,他以为是幻觉,拿起一听,果真听到口哨轻微的声响,小的基本上是听不见。
她在很遥远的地方!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再次放在耳边仔细一听,那声音仿似从西边传来……
她不应该和慕容池在一起吗?此刻应该离京城不远了,为何口哨的声音却告诉他,她在遥远的西方。
“南宫令,你给我回来。”
刚走一步,南宫令就被父亲呵斥住。
“这两天哪里都不准去!”父亲脸一沉,把药递给南宫令,说道,“皇上已经熬不过几天了,你给我好好守着,收了你的性子。”
垂下头,南宫令的手紧紧的握着哨子,眼中掠过一丝担忧。
慕容池,难道你这么快就下手了!
“报!大皇子回京了!”南宫正殿外,传来尖锐的声音。
南宫堡大门豁然打开,一个男子,白衣翩翩,眉目清泠,踩着金丝屡靴子,大步朝正殿走去,绝代风华。
众人见他,齐齐跪下,额头触地,不敢视之。
袖袍一扬,他紧闭不语,所过之处,一片风声。
南宫令负手站在花簇中,却见他孤身一人,身后唯有众人屏住呼吸的心跳声。
慕容池清冽的目光掠过南宫令,幽深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情感,让南宫令看不透他的想法。
第一百五十四章她宋希濂已是死人
慕容池清冽的目光掠过南宫令,幽深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情感,让南宫令看不透他的想法。
大步踏进正殿,看到跪了一地的人,他的目光落在奄奄一息的慕容槐身上,一撩袍子,俯身跪下。
慕容槐吃力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影像,问道,“池儿吗?”
“儿臣在。”
“兮怜呢。”
希濂?眼眸中闪过一丝痛瞬间却又被掩藏,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父皇,请责怪儿臣。希濂,回隋安途中感染风寒,见了将军之后,又郁结攻心……没来得及回来见父皇,她已经……”
殿内一片死寂,众人都抽了一个凉气,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他眼眸一闭,看到她手持口哨的情景,心里像千把刀尖划过,正了脸色,他说,“希濂王妃已殁隋安。”
对于他来说,那个女人现在就已经是死人了!所以,一路上他吩咐下去,如有看见她,抓不回来,就当场处决。|从来没有一个人,偷了他的东西,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跑。
他痛恨她的欺骗,痛恨她假意的柔情!那种满嘴谎言的女人,就该死。她要回来找南宫令,那就让她横尸路上!
“你说什么?”慕容槐撑起身子,苍白无血色的唇微微的发颤,浑浊的目光试图辨清慕容池的脸。
她才生下来的时候,就有人预言她活不过15岁,所以那个时候,他坚持她未到及笄之年便嫁入王府,本以为可以保护她,却终是应了预言。
长叹一息,慕容槐陡然的躺下,胸口一发闷,喘不过起来,浑浊中,他似乎看到段素素站在山花烂漫的地方朝他挥手。
殷红的血洒落在明黄色的金丝被子上,殿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宋希濂懵然的一惊,突的睁开眼,心里无比的恐慌起来,却看见冰美人依旧保持着先前的那个姿势,斜靠在马车上,神色冷然,宛若一蹲冰雕。
车子前行了6日了,竟然都还没有到达大都,每次掀开帘子都能看到持刀的大厥士兵在盘查过往的马车,却惟独不查这一辆。
想必她们在大都也是有权势的人家的女儿吧!宋希濂叹了一口气,再次撩开帘子,看向窗外的广袤无边的土地,风声掠过,却是那番的凄凉。
不知道慕容池现在可好……
“明日就可到大都了。”耳际边突然传来一个鬼魅的声音,宋希濂一怔,吓得赶紧放下手中的帘子,回头一看,竟是那一尊冰雕。
吁了一口气,宋希濂朝冰美人翻了一个白眼。这是上车后,冰美人的第一句话。
“美女,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
冰美人眼眸一抬,目光冷冷的扫过宋希濂,脸色很是难看,随即说道,“那你告诉我,你要皇宫地图什么?”
她还真会算,一个问题交换一个答案!宋希濂瘪瘪嘴,不悦的说道,“那算了。”说完,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马车上。
“主!”百合突然掀帘子进来,看了一眼宋希濂,递上一封信,便退了出去。拆信一看,冰美人的眉拧了拧,随即竟笑了起来,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宋希濂。
“宋小姐,我猜这封信的内容你一定会非常感兴趣,可否和你交换你去皇宫的原因。”
看着冰美人脸上那诡异的笑容,宋希濂铁定那封信绝非一般的信,况且告诉她自己去荆甘达也无所谓。
“我去荆甘达找我姐姐。”
美人听到宋希濂的答案后,眼中似乎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然后说道,“慕朝皇上驾崩,新皇即将登基。而且……”冰美人顿了顿,目光一直落在宋希濂的脸上,杏眼中流光离离,笑意正浓,却让人倍感寒冷,“而且,就连慕朝第一王妃,袁兮怜也染风寒暴毙了,可怜了慕朝第一女子啊。”
身子一晃,若不是坐在马车上,她定是摔了下去。慕容槐身子不好此时驾崩到不是让她很意外,只是为何竟要宣称兮怜也暴毙了。
脑子里突然想起慕容池的最后那一句话,‘我要杀了你。’,她顿时恍然明了。
“我怎么不觉得有趣。”她对上冰美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一脸平静的说道,袖中的指尖却早已掐入了手心。
自己对他来说,已经是个死人了。
“是吗?”凤眼如丝,冰美人的眼中多了一分疑惑“如果你告诉我你是谁?那我就带你去荆甘达。”
带我去荆甘达?那可是皇族的淫。乐的地方,她一个女子怎可进的去。可是,她脸上的笑容,告诉宋希濂,冰美人真的能够带她进去。
“只怕我说了你不会相信。”
“我信!”
哼!她冷笑,看着冰美人,“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宋希濂垂眉浅笑,抬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说,“真话是,我宋希濂是另外一个时空的人,既不是慕朝人,也不是大厥人。千年以后的人。你信吗?”
看到冰美人错愕的表情,宋希濂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假话呢?”
“假话?你拿什么给我交换。”她宋希濂也不是吃亏的主!
“我可以帮你找人。”
第一百五十五章
眼眸一亮,宋希濂调整了一个姿势。她对这个条件很满意。
反正冰美人要的是假的答案,但是她定是猜到了自己和皇宫有什么关系,不然她就不会告诉自己慕容槐驾崩的消息了。
“我本是瑞宁宫的一个小宫女,后面被宰相的三公子看中,但是那个人简直就是个疯子,所以就逃了出来。”
“骗人!”冰美人不悦的说道。
宋希濂无奈的一耸肩,两手一摊,说“这个可是你要听假的。但是,真是也一定是真是,只是你不敢相信而已。苍天可作证,所以你的诺言也要履行。不然你的两个条件也作废。”
“你比我想象的聪明。”
“谢了,只是小聪明。”
那一座孤坟,香烟缭绕,在凉薄的月色中显得那番的诡异……
南宫令一袭黑衣,秋风撩开他黑色的袍脚,幽深眸子宛若一袭秋水,唯有那飘过风才开得清他的神色。
真的死了吗?剑眉微拧,手里的哨子已被他的手心中的汗水浸湿。
一定没有死,慕容池回来那天他明明听到了风声,从那遥远的西边而来,像是她在哭诉。
但是,为什么慕容池要骗人,甚至昭告天下!
拂袖转身!他不信!他要去找她!
“南宫公子,为何有闲情潜入这皇家陵墓来。”远远的,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踩着月光翩然而至,他脸上的清冷依旧,却多了几分嘲讽。
“今日登基大殿,也难为皇上回到这里来。”
目光掠过南宫令,慕容池直径走到陵墓前,看着月光下的那几行字,嘴角勾笑,却是那番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