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瞪了一眼宋希濂,本打算再教训她,但是碍于慕容池在场,她只是笑了笑,:“我是过来,告诉木公子,现在百姓已经出发了,估计河渠半年就会修好。现在各地的救济正赶过来,缓减了灾情,所以,我父亲打算过两天准备一个祭祀。”
“那真要替百姓感谢苏小姐了。”慕容池又笑道,眼角却不由的瞟了一眼宋希濂。
“哪有。事实上。”苏秦颔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事实上,苏秦,今天是过来请木公子,到鄙府一坐,如果公子不嫌弃的话的?”
呵呵。宋希濂干脆抱着双臂靠在椅子上,冷笑道:“公子,人家苏小姐是请我们去府上作客。定是有人要见我们吧。”
看来是要见家长了。
被宋希濂这么一说,苏秦的脸顿是一阵白一阵红,这个奴才,真不知礼仪,总有一天,她要收拾他。
慕容池含笑不语,指尖夹着茶盖不停的撩开浮上来的茶叶。
“木公子?您到是说话啊?怎能让人家小姐好等啊。”宋希濂阴阳怪气的说道。
“寒月,王妃今天不对劲。”徐安小声的说道。
“嗯?你也发现了?”
“是啊。你看吧。”
看到慕容池一声不吭的,苏秦仍是坐在那里直直的看着他,在等他回话。
“木公子,不知您意下如何?“
“公子。人家苏小姐都说得这样直白了,你不可能装傻吧。难道非得要人家苏小姐说,他父母想见你。”
“你……”苏秦猛的站起来,指着宋希濂,恨不得立马上前把他撕碎。
“苏小姐,消气。我家公子,喜欢温柔的女子。”宋希濂仍是抱着手臂,挑眉看着苏秦,眼眸中流露出点点鄙夷。
她最讨厌倒贴的女人,而且,谁补贴,她偏挑慕容池着个花心大萝卜。
放下杯子,慕容池起身,嘴角一抹慵懒的笑容,抬手放在苏小姐的肩上,用微带暧昧的口气说道:“既然这样,在下也真想去苏小姐府上看看。”
说完,他的眼神再次冰凉的划过宋希濂那张惊愕的脸,道:“你也别和那些不懂事的奴才计较!”
听慕容池这一说,苏小姐顿时消了气,脸上再次泛着酡红。
奴才?宋希濂愕然,他丫的的居然说她是奴才!
“公子。您别忘了老爷这次叫我们出来的目的,可不是让你出来花前月下的!”
“你别忘了,我们的协议。你是老爷的人,本公子出来后,是本公子说了算。”他冷冷的回了她,目光温柔的落在苏秦身上。
宋希濂一怔,懵然惊醒,原来他是在说彼此间的协议。是啊,两人之前说好不管彼此,自己为何插在他的风流之事呢。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不由的扯出一抹苦笑。
昨晚,是不是真的犯傻了!
“那我是管多了。既然这样,我们也不便打扰公子了。寒月,我们走,去看看那些可怜的老百姓。”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埃,大步的走出了客栈。
错身从他们身边走过时,她没忘向他们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仿佛在传达狗男女的鄙夷。
看着她大摇大摆的出了门,苏秦扬起头,叹道:“那的那个奴才叫什么啊?竟这么大胆。”
本来她是想说没规矩的奴才的,可是,在看到慕容池突然转阴的脸,她改了口。
看来,刚才那个小奴才定是有他家老爷做后盾才这般嚣张。
只是,这里可是她苏秦的地盘。
“小姐,您生气了?”跟在宋希濂身后,寒月小心的问道,深怕触及了她。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寒月你看我哪里生气了。真是的。”她翻了翻白眼。
“可是……”可是,你明明就生气了。寒月嘟着嘴,把话咽了下去。
“慕容池还真是个混蛋。出来还沾花惹草,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好像几百年没加过女人一样。看上去,就迫不及待的要爬上去。”她一边说,一边踢着脚下的石子,“也真是想不通,这些女人,真么就这么不要脸,也不查清身份就倒贴!哼!现在有的你高兴,到时候,有的你哭。”
“小姐,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啊?去哪里?”待寒月唤了好久,宋希濂才从怒骂中回过神来,不由的皱了皱眉,问:“你问我什么?”说罢,眼神恍惚的看着寒月。
“等等,寒月我问你一个事。”
她一把拉过寒月,思量了一会儿,严肃的问:“寒月,你是不是也喜欢许安?”
“我。”寒月顿时脸红了起来,别过头不敢说话。
“寒月,我一直待你为姐妹。你就告诉我好吗?我知道许安喜欢你,他也是一个好人。”虽然自己也肯定寒月喜许安,但是她必须得到一个答复。因为,如果哪天自己着的要死了,或者有机会逃出去。那寒月,她还是放不下的。如果她现在有了归宿,自己走时候也没有了牵挂。
“我。”寒月点了点头。
看到寒月点了点头,宋希濂抬手挂了一下她的鼻子,嗔怪道:“还不告诉我呢。我哪看不出来啊。”
……………………………………………………
“木公子?怎么不走了。”走到苏府前,看到慕容池突然停了下来,苏秦上前问道。
慕容池四下看了看,总觉得少了什么,却一时想不起来,回头看去,只看到许安一个人落寞的跟在身后。
“许安,她呢?”
“去看渠道了。”许安小声的禀告,似乎已经猜到慕容池要问的问题。
“去看看!”转身,离了苏府,落得苏秦不知所措。
“公子,你是要去哪里?”苏秦追上去,一把拉住慕容池的袖袍。
“在下也想去看看水渠修得如何?”言语中的淡漠让苏秦不由的一激灵。
“那苏秦和公子一起去吧。”她坚定的说,目光却有些流离。总感觉,是和那个小孩有关系?他真是只是木家的一个家丁?
……………………
宋希濂站在烈日下,热的汗水已经湿透的衣襟,如果可以,她真想脱掉那烦人的长衫,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她觉得头有些晕眩。
抬头看了看天,宋希濂无力的坐在石头上,算计这如果能下一场雨就好了。
四下扫视了一番,竟发现自己没有可帮忙的地方,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把目光落在阴凉处的几个小孩子身上。
七八个小孩子,无一不是衣衫褴褛,脏乱不堪。一询问,才知道都是无家可归的小孩,跟着其他人来这里修渠道,是因为这里还有饭吃有水喝。
第一百一十章
“小姐,真要把他们带回客栈吗?”寒月有些担忧的问道,现在客栈粮和水都有些紧缺。
“没事的。”她笑了笑,拉着小孩子往回走。
“我叫你们唱歌好不好。”为了打发在路途上的无聊,宋希濂开始教孩子唱歌。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妈妈的心呀鲁冰花
家乡的茶园开滿花妈妈的心肝在天涯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啊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我知道半夜的星星会唱歌
想家的夜晚它就这样和我一唱一和……”
干枯的大路上,炎炎烈日下,一群小孩子跟着宋希濂,一唱一合,往淮州走去,步履艰难。
回头,看着身边的孩子,宋希濂不由得觉得眼角有什么东西滑落。那个时候,孤儿院的伙伴,现在还好吗
?三街口的那些同伴还好吗?
“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她笑道,不让这些孩子看见泪水,又大声唱了出来,却看见孩子们都呆立着直直的看着自己的身后。
疑惑的看去,她有些艰难的仰起头,看见一抹高大的身影顿时覆盖了自己,让她一时竟停止了心跳。
那人,逆光而立,使她看不清面目,但是那迎面而来的冷傲气息却瞬间把她包围。
慕容池立于马上,俯瞰着她扬起的脸,在她宛若湖水般清澈的眸子中,慕容池看到了自己的脸慢慢的放大,带着笑意,不是邪恶的而是温柔还带着点心痛。
什么时候,他开始心痛她?看到她恍惚的神情,流离的目光,和藏于眼眸中的泪珠?
翻身下马,他站在她旁边,默默不语。
宋希濂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看了看跟在身后的苏秦,脸上仍是不悦,转身,一招手,带着那群孩子,继续走,没有理会慕容池。
看到她一如既往的冷漠,慕容池第一次没有生气,只是安静的走在宋希濂身边,像一把巨大的伞,挡住毫不留情的烈日。
感受到了他的刻意保护,心里突然觉得一暖,却不十分的不自在,无法适从这怪异的气氛,脚下也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她和慕容池的关系,不该是这样的,也不能是这样的。
心里一乱,脚一下不稳,宋希濂觉得整个身体失去了重心,眼看又要摔在地上时,一双手臂再次抱住了她!
是脚不稳,还是头晕,还是心乱了?
“小姐。”寒月一惊,要上去扶着却被许安拉了回来。
小姐?一直骑在马上的苏秦,脸上瞬间发白。看到慕容池紧张的抱着宋希濂,恍然明了,原来,那个是个女子。
宋希濂抬眼,刚好对上苏秦那透着恨意和嫉妒的目光。
“放开我,脏手。”她甩开他的手臂,别过脸去,一副嫌弃的表情。他这只手,不知道抱过,拥过多少女人,不久刚才,他还揽过苏秦吗?她要和他划清界限,不要列入那种可悲的女人之中。
俊逸的脸上,再次浮现怒意,他猛然的松开手,哪管得她有没有站稳,再次把她推在地上。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难道,她真的对自己这么厌恶,甚至不愿意看他?
“你故意的!”宋希濂倒在地上,护着手臂,破口大骂。
慕容池冷眼看着她,心里突然想起昨晚她哭泣的场面,她会为他哭,为他笑,但是对自己,她只会怒骂,鄙夷!怒火再次替代了难得的温柔,慕容池转身,走向苏秦,翻身跃上马,坐在她身后,大手一捞,把苏秦牢牢的抱在怀里,一挥马鞭,扬长而去,留得一地尘埃!
“IFUCKU,慕容池!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她爬起来,捡起石头朝他扔去。
事实再次证明,他只要一温柔,身后必有一把刀!
回了了客栈,早就没有看到慕容池的身影,宋希濂瘪瘪嘴,冷哼了一声,便去照顾那些孩子。
等忙完后,夜幕早已落下。
独自坐在院中,百般无聊的玩弄中衣袖,目光却是不是的瞄向慕容池的房间——还没有回来。
恐怕是倒在那女人的怀里呼呼大睡了吧。
正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娇滴滴的声音,懵然一惊,她赶紧抬腿走人,可是,到底还是看见了慕容池揽着苏秦亲密的走回来。
“木公子,你表妹还没有睡呢?”苏秦的笑道,吐着淡淡的酒气,冷冷的扫了宋希濂一眼。
表妹?宋希濂哑然。这人,为了泡了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兮怜,怎么还不睡啊。”他扶着苏秦,故意走到她面前,仿似好心的问道。
“是啊,我是监视表哥,今晚会带哪一个女人回房啊?”她咧嘴一笑,迎上他的目光,不想去探究他那复杂的眼神,“现在我看到了。和昨晚的不一样。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老爹的。好了!不打扰你们办事。我回房了。”说完,她摆摆手,留得表情顿时僵了的两人。
靠,什么意思嘛?存心气她,还是故意让她难堪,那我就然给你难看!
兀自的爬上房顶,宋希濂枕着手臂,看着天边那一乱弯月,突然好生凄凉。
为何,今晚,月亮旁边竟连一个星星都没有。
心里好一整落寞,仿似自己就是那一轮孤寂的月亮。
第一百一十一章
鬼面,走了!南宫令,将是驸马,寒月,也要嫁了,而她宋希濂,该怎么办?
而慕容池?她苦笑,现在正抱得美人归。
鬼面,她一直以为可以信任的人,也一句话不留的走来,连个背影都没有留下。难道她宋希濂注定是被抛弃的那个人吗?
就像当年,自己被放在孤儿院一样!
眼里不争气的再次流出来,她闭上眼,试着憋回去……却觉得脑袋发沉,有些晕眩,躺在楼顶上,竟不想动,或许是今天太累了。
“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她低喃。
清晨
“啊……”宋希濂的房间突然传来鬼魅般的尖叫。
宋希濂抱着衣服靠在床上,表情呈恐惧装,不时的低头看自己几乎半裸的身体,脑子里一片馄饨。
怎么可能?昨晚,明明就在楼顶,为什么醒来,就躺在床上,而且身上的衣服少得可怜,而且,盖在身上这一件,明明就是慕容池的!
天,自己该不会是梦游了吧?
可是,不对,为什么她的衣服呢?房间里没有衣服。
“寒月,寒月……”蜷缩在床上,现在她唯一能找的是寒月了。
“小姐,您醒了?”听到屋子里的叫唤声,寒月赶紧抱着衣服冲进去。
“寒月,我的衣服。我怎么在这里啊?”
“小姐,你的衣服。”看到宋希濂紧张的样子,寒月赶紧把衣服送上去。
伸手一把抓过递过来的衣服,宋希濂眼眸捕捉到寒月脸上的一抹怪异的笑容,心不由的咯噔一跳,在看手上的衣服,更加疑惑了,“寒月,这个不是昨天的衣服。昨天那一套呢。”
是的,她要确定,明明在她身上的衣服为何会不翼而飞了呢。
“昨天的衣服,王爷早上今天拿给奴婢洗去了。”
“什么?寒月,你说什么?王爷?慕容池,今天早上?”宋希濂突然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阉在哪里,几乎是要哭出来。
在低头看看身上,难道,昨晚?
她抬手紧紧的拽着头发,试图在模糊的记忆中,寻找一点点线索。是的,昨晚,她就在楼顶,明明是在楼顶。
不对,好像有人抱过她,然后,是桂花酒酿的味道,慢慢的探入口中,带着点温柔,和清香,接着是就是头晕目眩,身体像棉花一般柔软……
难道?
“你确定,衣服是王爷给你的?”声音压了下来,她希望这只是一个梦,抬起眸子,再次对上寒月意味深长的笑容。
“慕容池,你个王八蛋。”抓起衣服,狠狠的扔了出去。
趁人之危的混蛋,禽兽!
没等梳好头发,宋希濂就挽着袖子冲出了房间,今天,她一定要和他拼了。
刚推开门,就看到院中负手立于绿竹之下的男子。
如墨的发丝晨风中,轻轻扬动,梨色的袍子,衬得他的身姿更加卓越,挺拔。阳光透过茂密的竹叶,洒在他身上,落处点点耀眼的碎影,恍惚了她的神情。
握紧手上的拳头,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咆哮道:“慕容池!”
他缓缓的转身,嘴角微微上扬,看着眼前那个头发有些凌乱的女子,心里不由的涌起一股暖流。
她仍是怒不可遏的表情,美丽的眼眸中,竟是恨意,像一只发狂的小狮子,似乎要冲上来把他撕碎,才得以平息她心中的怒火。
时间,似乎突然回到了半年前,他第一看见她的时候,她趴在他的脚下,咬着牙齿威胁到:“让开。”
“你醒了?睡得好吗?”他毫不掩饰深邃的眸子流露出的温柔。
宋希濂愕然,要骂出了的话,突然就像是被卡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咽了咽,宋希濂目光无法冲他那张帅的让人咂舌的脸上移开。
依旧是清澈若水的眼眸,看到不到流光连连,但是深情溢尽,高挺的鼻梁下,那线条柔美的薄唇,再次微微扬起,只是,没有了第一次看见邪魅。
她恍然失神,昨晚那个深情的吻,仿佛一下突然呈现……
只觉得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她不敢再去回想,后面发生了什么,只得垂下眼眸,想要逃离。转身欲走的那一刻,她的余光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是的,她看到了。一抹笑意,慕容池脸上的笑意,但是这个笑意却让她一激灵,仿佛整个人被雷劈了一样。
在她反应过来的前一秒,那个如雷声的声音,已经飘然而至。
“谢谢,公子。苏秦昨晚睡得很好。”
宋希濂哑然失笑,突然举得自己好蠢!刚才,差点以为他脸上的笑容,眼中的神情,是为了自己。可是,他脸上最后那一抹冰冷嘲讽的笑才是属于她的!
宋希濂,你是不是真的这么蠢,蠢得没人要了,你竟然差点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仇人身上。
慕容池,你玩我?她扬了扬头,挑衅的看着他!
第一百一十二章
“苏小姐,早啊。”慕容池目光穿过宋希濂,落在苏秦身上。
“这不是,表妹吗?”苏秦笑道,走过来作势要拉仍是一身男装的宋希濂。
“哼!”宋希濂抬起头,冷的笑了一声。表妹?慕容池,你给我等着,我要你煮熟的鸭子都飞了。
“你当真以为我是他的表妹?”她一挑眉,嘴角盛开一朵妖冶的花。抬手,她解开头上的发带,那如瀑布般的头发瞬间的落下,裹着她那精致的脸。
看到苏秦,眼中流露出的不可思议,和惊艳之色,宋希濂笑得更加妖娆,仿似空旷的沙漠里,摇曳在风中的一朵红花,刺眼,娇媚,又诱人却又让人恐惧。
她转身,慢慢的走向慕容池,在他的眼中,她同样看到了惊艳,甚至是惊叹。
扔掉手中的发带,她站在慕容池的面前,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际。
这一次,她不是为了诱惑慕容池。
而是,要同他玩一场大的,她要和慕容池赌爱情,赌注是自己的生命。
鬼面走来,一声不吭的走了,带走了自己逃生的希望,所以,她现在只能把一切压在女人的资本上。
仰起脸,她的笑容不再妖媚,却带着一点纯真,精灵般的眼眸中,波光粼粼。双手,第二次攀在他的脖子上,对他眉宇间的疑惑和惊愕,她闭上眼,藏住眼中的狡黠,嘴角一勾,微微撅起唇,轻轻的吻住了他!
慕容池!那我们就玩下去吧!
小巧的舌头,探进他的唇齿之间,寻找着另一半。
腰际上的手臂,渐渐的勒紧,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真慢慢的被他抱起来。
他在迎合!
微张开唇,慕容池噙住她探进来的舌头,根本不愿意放开。那灵巧的小舌见,传来的芬芳,笃定的告诉自己,不要放开她,不要放开她。
像蜜糖般的甜蜜,慢慢的溢进他的唇里,什么时候,他对她早就失去了理智了!
也许,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了理智。
那个时候,他甚至害怕,新娘会不是她。
在盖头掀开的那一秒,他心里明明有喜悦!
她挣脱他舌尖的追逐,却有马上被擒住。这是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
绯红着脸,快要呼吸不过来,她用力的摆脱了他,颔首靠在他的怀里,不让他看到她眼中的那一抹得逞。
慕容池,你是不是忘了,我宋希濂的第一原则。有仇必报!刚才,你那番的羞辱我,那我慢慢羞辱你。
“你看到了吗?”看着苏秦惨白的脸,宋希濂微微一笑,又扬起唇轻轻的啄了一口慕容池,,然后巧妙的躲开他。
“你……”
“我?我是他妻子,他是我丈夫。”说罢,她离开他的胸膛,离了一步站在他面前,像一个娇妻一样替他整理衣服。
话音刚落,她看到苏秦仓皇而逃。
看到她悲戚的背影,宋希濂竟有些内疚,多可悲的女人,爱上了慕容池,都会得到这个下场!
“你说的可是真的?”头上传来一个声音。
“哪一句话?”她仰起头,毫不避讳的笑问。
“我的妻子?”他再次把她揽在怀里,额头相互抵触,低低的问道。
哼!你的妻子?宋希濂真想抬手一给他一个耳光。
当他当着她面,对别的女人左拥右抱的时候,他想她是他的妻子吗?昨晚,他拥她入房时,她是他的妻子吗?
“我忘记了我说什么了。”她咯咯一笑,猛的推开他,然后回了房。
留了一个决绝的背影给他!
她宋希濂,既不是你慕容池的妻子,也不是鬼面你所谓袁兮怜的替身!
看着她闪进房的背影,慕容池干脆斜靠在竹身上,没有怒气,眉宇间反而是淡淡的笑意。
刚才,她是在吃醋吗?
他清楚,她那一吻,是报复他眼神间对她的嘲弄,但是,他更愿意相信,她是为了在故意气苏秦。
他愿意配合她!
“王爷,昨晚,您守了王妃一晚上,要不您也休息一下吧。”看着慕容池脸上难得的笑意,许安小心的提醒道。
“没事的。”他摆摆手,仰头看了看有些阴霾的天,“似乎快要下雨了。明晚有祭祀,去看看他们是怎么准备的。”
“我的娘子,你怎么不过来。”走在熙攘的街道上,慕容池一把拉过宋希濂,伸手揽住她。
“放开!”她瞪了他一眼,似乎没有心情和他吵架。
却甩不开他的手。